《眼泪逆流成河》（十四）

第三部分01
『走在人群中，我的梦想又有谁知道？』

好像又回到某个时光上去了。

面对市里一对搞中介的谎话连篇的夫妻，我失望的低着头。

男的说话的声音很大，女的说话的时候很温柔。

男的对我讲：“快点过来，我能把你带到上海去。”

我很迫不及待。因为从他嘴里吐出了上海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混了头。

来的很早，留下大把大把空余的时间。

女的说，下午才面试。于是，我又耐心的等到下午。下午来临的时候，男的突然说，你交的钱不够，所以，不能带你去上海了。你去扬州吧，包进的！

不是说好的吗？不是说好多少钱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你这中介怎么一点都不真诚了。说好8点让我敢过来让我面试。现在，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了。突然来这一套。

我还是走吧，你把钱退给我……

女的凶凶的说，你神经病呀！你以为在闹着玩呢……

男的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装着幼稚，其实，什么都清楚。

周围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在我最后一遍哀求之后，坚决扣了我一百块钱才离开。我装着没什么，这没什么。可是，心还是很痛很疼很难受。

倒霉的一天，花了很多钱。

眼前，又过来一群学生。随着女的一片花言巧语之后，交了钱。中间的原理，她们不知道，我知道，我却不能说。只要对同学默默的讲，这个世界很深很大很不好玩，快点成熟起来吧。

我背着包，走过繁华的街，走过打扮鲜艳的情侣，走过很多人很多人。

一个人向汽车站走。我开始害怕见到很多人。我害怕让人看到以前那种骄傲的眼神与现在的落差。

我已经累，不想走了。什么时间才可以停下来？

不去上海了，什么都对我来说已经没意思了。除了上海我哪里都不想去。我是那么的喜欢去上海。

以前，我也习惯花言巧语、谎话连篇，和他们一样不真诚。所以，身边才没有好朋友。我说谎话是避免受伤害。而他们呢，难道不是是一种对职业的不负责任？难道这不会受到社会道德的谴责吗？

我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请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
第三部分02

中介说，扬州的美女多。你去扬州吧。

好呀！在中介一片夸赞之后，我欢呼雀跃。而且使我惊奇的是收取的费用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不过，已经到这份上了，我还有退路吗？这次狠心给家要了1400元。不过，结果完全在我的计划之内。

钱，现在还绰绰有余！

不过，眼前境况却令我想疯掉。客车严重超载。我被挤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打开手机，时间还早的很。眼前，还是那么让我难受。我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夜，插上耳机听《我想找个女朋友》，姜玉阳的歌真能唱到心里去。

带队的成年男人，暂且叫他陈先生吧。

这次去往扬州的一共有六个男生，没有一个女生。而那六个男生当中个个有问题。有的胳膊上有伤疤，有的胳膊上有纹身，有的年龄不够。而我呢！花心！很色！喜欢美女！

陈先生前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粉红条纹状的T三，嘴里不停的嘟囔，谁让你们坐了，肯定让人贩给买了，让人贩给买了……

在他说出“人贩”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颤抖一下！我开始感觉走上完全陌生的轨迹上来。好害怕！

完全陌生的车完全陌生的人完全陌生的的路。

完全陌生的树木完全陌生的路灯完全陌生的河流。

完全陌生的声音完全陌生的感觉完全陌生的格调。

……

第三部分03
凌晨两点，长途大巴在扬州某服务区停下。昏黄的路灯高高闪耀，依然看不清彼此的脸。我们下车，眼前一个面包车的司机向陈先生招手，我们上了他的车……

车辆行驶中，漆黑的夜。看不清回去的路！

……

“今天先安排你们住下，明天八点在这里集合去面试。”陈先生说。

“好！”我们共同回答。

宿管分宿舍。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开始睡觉。

2009年6月15日。我在想我突然又来到扬州了。这是我在扬州的第一天。美好的夜晚即将告别，宣告一个美好早晨的来临。

我们准时到宿舍门口集合。陈先生说：今天不能面试了。

我本想问为什么？其他人却没有惊奇。

小龙问：“好的！那我们什么时间面试呀？”

陈先生：“等到下午吧。这样吧，你给我个电话，下面面试的话，打电话给你！”

小龙：”我还没办号呢！”

陈先生：“这样好了。下午2点还在这里集合！”

接着，陈先生就离开了。

“现在八点，还早着呢？要不，我们去外面转吧，也好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呀。”我说。

打量着周围，打量着周围。没有网吧、没有溜冰场、没有美女、没有所谓的人群、没有所谓的车流。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在我心中就如同一座废墟。

“这个烂B地方！”一个男生语气很重的说。

我不用看，从这一句话我就可以猜测到他什么样的人物。我还是装着回头一望，原来是一个很帅的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杰。”他倒是很爽快的回答。

找路的转，转的好远好远。

下午陈先生说：“下午也面试不了了。必须有女生带才可以。所以，只有等到那边把人发过来才能面试。”

杰在背后小声的说：“他妈的真不是人，把我们骗到这里来。”

小龙问：“那要等到什么时间呀？”

陈先生“你们就等着吧！来人了，给你打电话就是了。”

小龙：“哦，这是我的手机号，今天上午刚办的号！。”

……


第三部分04
“这不是扬州吗？不是说扬州美女最多吗？怎么也没见到呀！哦，扬州好像有个什么湖很出名似的？”我说。

“西湖。”杰说。

“你傻逼呀，杭州才有西湖呢。我来的时候从网上查到的好像有个扬州八怪什么的？”我有些不耐烦的说。

“好，好，你大学生。我怎么能和你比呢？”杰寒酸的对我讲。

“那是当然。你看到没有我不是一般人，你知道吗？”

“好好好，你是二般人，你是一般人还来这里打工吗？”

“哦。我需要经历才有好的作品？”

“作品，什么作品呀？”

“哦，不和你说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晕死了。”我早知道和你没语言。你什么境界呀。和我能比嘛！不过，回过来想下这个人和我挺投的来的。我一直说话，他也不烦。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演绎生活的高手。我常常因为很小的时候自闭。甚至常常多想。最后，和那四个男生玩不到一起去就分开了。其实，换一下方式想一下，他们才初中毕业。学历不一样能玩到一起去吗？杰是高中毕业。虽然说话很难听，不过，留在身边挺好的。

“我们去那边吧。听人说，那边有个网吧还不错。”杰说。

我们就去朝着网吧那个方向走呀走呀走呀的。

“网吧到了，多少钱一个小时。”我问吧台收银员。

“块钱一个小时。”

“淑，我不上了。你自己上吧。”杰说。

“哦。”我回答！

上网，上网，上网！

更新东西吧。可是，更新什么内容才好呢？打开网站，依旧没有人给我留言。依旧没有人关注我。

心情好像突然跌落下来。没有好听的音乐。没有好看的电影。没有好玩的游戏。没有心情没有意思没有活在这个世界的美妙感觉。

QQ上都是一些无聊的人。傍边机子空着，来一个漂亮的女生刚坐下又突然走了。我本以为有她在身边会好过点。可是，可是。这下什么都没有了。斜对面分明有一对男女搂搂抱抱的，眼睛却不敢去看。

逃避！算不上。

完了，完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我该如何见人呐！

郁闷，我想我呢，这辈子可能注定让孤单缠绕。你看，我的人生有多失败呀！其实，也不是。我要求的女朋友类型很高。要求长相要求感觉要求家庭背景要求学历，还要求一点名气。天下哪有那好的女生。By2不是吗？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她能看上我吗？

我有什么好的，第一没钱，第二没长相。第三缺点很多。第四没有名气。不过，最感到自豪就是有一个纯洁无瑕的心灵。

几个小时过后，杰对我讲：“我们走吧！”于是，我们就走了。
第三部分05
接连三天，没有消息。我给陈先生打电话。他很大声的说：“你急什么呀？你等着吧！”问了再多遍依旧是那句话。我开始有点想回家的想法。总感觉这个陈先生这个人不好。我本计划着来这里第一天就带我们去面试的。现在，都几天，估计又被骗了。等钱花光了，才回去嘛。神经病呀。还不如现在回去呢？

接下来。

不知道杰怎么听说的。听杰说，这里到处乱收费。报名费、餐卡还有30块。发工资卡的时候还要交90块。他们的真不是人。再说，我身上就100元了。我是一定要走的，你呢？

“再呆呆看吧。反正大老远来了。再呆呆看吧！你走了，谁陪着我说话呀！”

“你怎么像个小孩似的。你和女生睡过吗？”杰说。

“没有。”我说。

“我都睡过好几个了。”

“不会吧，那你教教我，怎么把女人勾引上床！”

“这个嘛，其实，也很简单。你给她打电话说你在旅馆等着她，她就来了！”

“就这样呀！”

……

剩下的时间，我有些开始不高兴。我无法接纳一个穿着都不讲究的男生。说话没有素质的男生。思想坏透的男生。其实，再想想这也很正常。我还是点心痛。哎，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第四天。开始我一个人去网吧上网，一个人在陌生的镇转，一个人面对好人坏人，开始看到成双成对的男女在我身边走过。

我也寂寞呀！可是，又有谁知道！

第五天终于有了消息。明天就有女孩到了。明天面试。可是，明天来临时候，陈先生依然找理由说不能面试。可是，我的钱不多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一个爱花钱的人。这是我的缺点。我试图干掉。可是，我做不到！

“傻逼，到明天咱们走吧。”杰说。

“我也有回家的打算了。这里压一个月的工资。我怎么受得了。”

“咱们到明天走吧。”

“明天？好就明天。现在，我们找车吧！”

“我们去哪里找车呢？这里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不如这样吧，让陈先生帮咱们找车不就OK了嘛？”

“他那个人，狗娘阳养呀。纯粹贱人一个。你忘了，来的时候他给我们买的站票。简直不是娘生的！”

“再说，我们这里也不熟悉。你找谁呢？你怎么知道服务区在什么地方。这里连一个面包车都找不到！再说，你怎么长途客车的电话呢？找他比较安全一点！”

“好了，好了，听你这个大学生，我们就去找他吧！”

“好好好，过来帮我拍图片？”

“晕，到这个时间了你怎么有心情拍图片。”

“快点了啦，我这是为了做个纪念嘛。”

我相信这永远是我生命中最好的图片。

眼泪逆流成河第三部分06

有人走了，有人来了。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证明我就要走了。对面女生宿舍楼，没有一个女生注意我的离开。现在，开始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了，真的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我和杰收拾好行李。门口来了一下新人。我走过去问，你是哪里的？他说安徽的。我很反映出：你是安徽阜阳的吗？他摇摇头。于是，我有点失望。

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我又花光一千多块。我回去怎么面对我的父母呢？

对面走过来一位广东人，说着他们那里地道的广东话。

不过，我能听得懂。可是，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又不能认识。

我和杰一切听从陈先生的安排……

面包车来了。我们要走了。我还突然有些舍不得。

为什么不选择留下呢？还是现在没有勇气留下来呢？

眼泪逆流成河第三部分07


很黑很黑的夜。寂寞是行使在生命旅程上的巴士。

黑夜里微弱的灯光。走过去的路看不清楚。

“你们走呀。”司机往后望望，好像挺机灵的说。

我没有说话。

接来的话让我很难受。摆在眼前的分明就是个流氓嘛。

司机说：“你有没有女朋友呀！”

“没有！”

“你有没有上过女人呀。”

“没有！”

“那你为什么长的那么瘦呀。”

我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上过五六十个，现在不行了。你知道吗？现在，趁年轻多搞几个。等到结婚了，想搞都搞不上了。”

“哦。”

“你怎么好像不愿意和我说话似的，你信不信今天不让你走！”

我不说话。

“就你这样，在外面会吃亏的。”

我依旧不说话。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刁呀，就那个陈大刁（陈先生）还让我三分呢。”

“是吗？”

“快点，把钱给我。”

“当车来了，再给你。”

“你信不过我？”

“不是。”

“你这个硬刁，还面不改色的。你肯定是个做大事的人物！人出来在外面都容易。我也不欺负你了。这样吧，你先把车费给我：50块。”

我不说话。

“快点给。你听到没有？”司机凶巴巴的说。

“我真的没钱了。”我开始“哀求“起来。我害怕产生恐惧的心里。他万一打我怎么办？

司机没在说话。我是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未成年。

我突然明白过来。我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是我这个人太喜欢享受了。所以，我变了。我的心死了下来。

我有什么好怕的，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车来了没有？

……

司机在一旁不说话了。

我问，刚才那个男生说我什么了？

司机：“他能说什么。”

司机：“在外面像你这种性格会吃亏的，看你的那种眼睛就欠揍。”

我问：“以后，我应该怎么改？”

司机笑笑。

灯照过来。车来了。我把皱皱巴巴的十张十元钱给了司机。司机再把这些钱给了另一位司机。这难道是有人贩吗？人贩，可恶的人贩！！！

在我提过去钱的时候，我听到那个司机说，这张怎么哪么烂。在这之前，我提议去换的。我本想给他90元，没有达到目的。不过，钱在手中拿着肯定没有拿着整张一百的爽吧。

每个人都学会了虚伪！还怎样让我相信这个世界呢，是我的人生注定这样无尽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