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公主姐妹传奇(十)
作品名称:风流公主姐妹传奇 作者:惠锋 发布时间:2013-07-18 11:39:51 字数:29724
金仙公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这儿居然找到了母亲和刘妈妈。母女三人见了面,有说不完的话。
妈妈,你和刘妈妈砸到这儿来的?金仙拉着德妃的手,侧着脑袋问。另一只手把发黄的经书暗中塞到枕头底下。德妃看着女儿金仙,眼里闪动着泪花,伸出手来抚摸女儿的脸颊说:唉!说起来话就长了……
德妃把自己和刘皇后被马镖师一家相救的事情讲了,金仙听了后,瞪大了眼睛说:妈妈呀!女儿记得那天早晨起来,不见您了,我们兄妹都急了,到处找您,当时是腊月天气,冷得很,找不到您,我们都急哭了……
唉!可怜的孩子,都是妈妈不好,叫你们吃苦了,你们还那么小的……
我们找不到您,急疯了,哭成一团,父亲急急赶来,发现您不见了,都要急死了,马上叫人去找您啊!
李旦皇嗣还好吗?刘皇后问道。唉!父亲明显的老了,自从母亲和刘妈妈莫名其妙失踪后,他一直央求武皇派人找寻,每一次都是失望的消息……父亲一天天衰老了,头发也白了,腰也弯了……
金仙看着母亲和刘妈妈,尽管两人看起来不是太老,但是明显的两鬓角已经有了白发,母亲那俊美的面庞已经被风雨剥蚀得有点憔悴了,迷人的细长眼睛尾部,鱼尾纹很刺眼,丰满的身躯明显消瘦了许多,刘妈妈也老了,鬓角白了,头上夹杂白发,金仙叹口气说:唉!母亲您和刘妈妈也都老了。
德妃温柔地笑了:傻女儿,你今年都三十了吧?我们能不老吗?你妹妹玉珍呢?你哥他好吗?
玉珍可威风了,如今三哥哥当了皇上,他们好着呢!金仙嘴上说好着呢,心里却说,哼!我才懒得理他们!
哦?刘妈妈惊讶的看了金仙一眼,德妃也吃惊的看着女儿的脸:女儿呀!他们对你不好吗?妈妈——不说他们俩——咱们说咱们的话吧——
德妃一定要追问原因,金仙说:也好,反正这儿也没别人,说来也不怕!
金仙说:三哥一向偏爱玉珍么,我天生性子烈,活泼好动,不讨人喜欢,三哥当上皇帝,妹妹更得宠了,到处给她修建别馆,长安城里有,终南山也有,王屋山也有,我听说安徽的敬亭山也在修呢……
金仙的话叫母亲跟刘妈妈大吃一惊,想不到隆基这样待金仙,德妃问道:你父亲不管你吗?
提起父亲,金仙怨言又来了:唉,别提父亲了,自从您和刘妈妈失踪后,他起初很伤感,后来太平姑姑给我们找了个奶妈——奥?奶妈?恩!奶妈可好了,她叫惠姬,是长安城里人,她人很美,也很善良,可是就在我十岁那年就离开了,后来父亲派人把外婆给接来了……你外婆?我母亲?德妃眼睛瞪得大大的。恩!外婆可疼我们了……
德妃眼前浮现出母亲的身影,不禁泪流满面,金仙伸出手擦去母亲的眼泪,刘皇后也伤感起来,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万寿公主,她问道:你万寿姐姐还好吗?她已经嫁人啦!哦?嫁人?嫁给谁了?嫁谁我不知道,我和玉珍跟着师傅修炼,经常在终南山……
金仙很想说,就连师父都很偏心眼,是不是哥哥指示的她都怀疑,可是她不愿意让母亲担忧,于是她说:也好,离开长安,叫人少烦恼。刘皇后突然问:你父亲还是一个人吗?呵呵呵,刘妈妈,这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这男人哪,没有一个好的,奶妈走了后不久,父亲就把静儿和珠儿都纳为妾了!
刘皇后叹了口气,德妃说:那样也好,省得我们姐妹在为他操心了!妈妈——您太善良了,他都那样子待你们了,咋还护着他?要是我,哼!那个男人负了我,立刻杀了他!金仙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啊?啊?女儿啊,可不敢这样?
梆梆绑——远处寺里传来打更声,金仙说:已经三更了,母亲刘妈妈,咱们睡吧!
一会儿,金仙已经听到母亲刘妈妈睡着了,她心里盘算:要不要把母亲刘妈妈已经找到的消息给李隆基说呢?金仙转过身,看看她们,觉得母亲和刘妈妈一定吃了不少苦,说吧?不行!哼!谁叫你偏心眼,我偏不说。
金仙心里翻来覆去的,拿不定主意,忽然她感到下身私处发痒,里面很难受,感觉愈来愈列,浑身鼓胀起来,她知道,这是多年来自己修炼“金仙销魂术”留下的后遗症,每过一段时间,就得和男子交媾,要不会很难受的,可是眼下……金仙咬紧嘴唇,尽力控制自己……可是那种感觉不断袭来,无奈她只好咬牙伸出手,狠狠点了自己的穴位,立刻昏死过去……
玉珍跟着师傅司马承祯和师伯秦虎一起来到了嵩山少林寺。三人都是高手,只是玉珍的轻功略逊一筹,来到少林寺脚下,已经是黄昏了。玉珍上前对守护山门的小和尚说:小师傅,玉珍求见方丈大师,烦请禀报一声!小和尚作揖道:阿弥陀佛——施主稍等!转身进了山门。
太阳距离西山只有一杆高了,方丈大师从山门上下来,身披黄色袈裟,光头,脸色红润,印堂发亮,太阳穴突起,他老远就看见了山门下的几人,只是愣了一下,马上又作镇静状,走到他们跟前:阿弥陀佛——原来是师兄们到了——哈哈哈,想不到师弟失踪多年,竟然躲到少林寺里,秦虎大声说道。司马承祯笑了:少林乃天下名刹——师弟一向可好?阿弥陀佛——师兄,里面请——
三位跟着方丈大师一同拾阶而上,走到山门口,但见两边庙宇宏伟,正中央悬挂一副黑漆匾牌,上书“少林寺”三个大字,刚劲遒劲,不知哪位大师镌刻,刀功绝伦,书法刀功不同凡响。
玉珍替师父们上完香,大家离开大雄宝殿,随方丈进了居室。
有一个小沙弥给他们三人端来上等茉莉花茶,一声不肯悄然离去。方丈看着玉珍问道:这位就是太上皇的公主玉珍吗?玉珍微笑着说:折煞小女子了,大师不敢这么称呼!
师弟——这么多年不见,功夫更高了!秦虎看着方丈说。师父——玉珍斗胆问您法号——呵呵呵,女施主——贫僧不才,法号智禅——阿弥陀佛!
司马承祯喝口茶,高声叫道:好茶!好茶!师弟,你好有福气啊,身居如此宝地,真乃活神仙啊!哈哈哈……阿弥托福——师兄见笑了。
秦虎看见师弟不断滴做佛家手势,有点不耐烦了,看着他说:师弟,你我不是外人,不要再“阿弥陀佛——”了好不好?看着师伯一脸不耐烦,玉珍忍俊不住笑了:师伯,您还那么性急呀!
智禅大师,玉珍问您,近来有没有见过一位长相酷似太上皇的年轻人?玉珍看着智禅大师的眼睛说道。
阿弥陀佛——智禅大师看着玉珍的脸,“又来了又来了——”秦虎站起来对智禅师弟都都囔囔。
阿弥陀佛——师兄,稍安勿躁,出家人不敢逾越佛法——
好吧!师弟,公主问你话呢?司马承祯说。
阿弥陀佛——此人没见过,不过寺里近来发生了一件怪事,师兄们不是外人,老衲不妨直说。藏经阁丢失了一本《易筋经》,眼下正在追寻呢!
哦?《易筋经》?就是相传那本达摩祖师留下的修炼武功的奇书吗?恩!智禅大师看着秦虎答道。
不满师兄说,看守藏经阁的正是黑白双煞他们两个。司马承祯一愣,忙问道:是他们俩?原来他们也藏到这儿了?
秦虎说:师弟们把他们两叫来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呢?智禅大师说:不妥吧?他们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司马师兄是当朝皇帝的心腹——这个……
玉珍听得更加糊涂,觉得里面一定有蹊跷,她说:朝廷为啥要通缉他们呢?我三哥知道吗?
智禅大师说:唉!说来话长——当年我是武皇的内服总管,辖制大内高手,老衲见武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心生惧怕,想来这皇宫里,看似繁华,其实是龙潭虎穴,每天都担惊受怕的,随后就在一次替武皇办差中,偷偷来到少林寺,出家为僧了。不久,黑白双煞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双双来此,我不忍心他们流落江湖,被人追杀,就收留了他们,让其看守藏经阁,他们两人从此不问世事,认真恪尽职守,唉!想不到就在半年前——
没有找到《易筋经》吗?秦虎迫不及待问。没有!智禅摇摇头,叹口气说。玉珍说:把他们两叫来问问,看有没有线索?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问问,要是把《易筋经》落到恶人之手,那江湖恐怕就要掀起血雨腥风了!司马承祯看着智禅大师说。
智禅大师还在犹豫,玉珍说:方丈大师,玉珍求您把他们叫来问问?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该来的都来了——好吧,我去叫人把他们两找来吧!智禅大师缓缓起身,袈裟拖地而去。
不一会儿,智禅大师回来了,对众人说:黑白双煞不见了,可能是趁着夜晚追查被盗《易筋经》去了。奥!众人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情。
不觉间,夜已经很深了,秦虎说:算了吧?师弟,有吃的吗?呵呵呵,只顾说话呢,把大家的晚饭给耽搁了,我也饿了,走吧——咱们一块儿到后禅房随便吃点吧?
吃晚饭,智禅大师安排他们三人分别住下休息。
天上的月亮正慢慢朝着西南方那块巨大的黑云里走着。嵩山脚下一片寂静,距寺约有五里路的小村庄,有两个黑影子,施展轻功朝着马凤喜的镖局飘然而去。
镖局里还亮着灯,德妃和刘皇后还在忙禄着,她们已经计算好了,如果此去顺利的话,马镖师他们一行明天就会从山西赶回来,说不定此时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金仙在此之前偷偷溜出去了,她感觉自己的老毛病又来了,浑身燥热,气血逆流,跟前无有男子交媾,只好强忍难受,到后山一个秘密的山洞里去了。
金仙早已熟悉山洞的地形,她来到洞中,找到那块用来练功的大石板,坐下,开始用《易经经》中记载的法子,试图通过内功,缓缓催动体内气流,把下身私处的奇痒难耐慢慢异变。
这《易筋经》里记载着:用意念催动体内气流,分寸把握好,能在瞬间改变体内奇经八脉的位置。如果练到最高境界,就可以变换成一种厉害的武功,那就是“摄魂术”,此武功可以让对方在瞬间意乱情迷,武功顿失,丧失战斗力。
金仙不解其中深奥含义,只是按照文字记载去修炼,当然不会参悟到最高境界的。她修炼的是表面的功夫,就是企图改变自己的奇经八脉,让对方在袭击时,不能按照平常的穴位进攻,因为穴位移动了,所以就给自己留下了进攻敌人地时间,于险境中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参悟到了“摄魂术”的境界,金仙就不会经经常发生走火入魔了。她是用此术消弭“金仙销魂术”后遗症,想不到有给自己带来了新的灾难。
金仙已经感到大汗淋漓了,同时也觉得那种奇痒渐渐在消失,她不敢在继续练了,她怕再次走火入魔,于是她缓缓收手。就在此时,黑白双煞已经悄然潜进了马凤喜镖局,看见两位夫人在油灯下说说笑笑,一个淘着米,一个洗菜。
胡归海立刻认出了那淘米的就是德妃,他不由得惊讶的叫了声,刘皇后猛然一抬头,看见了他们蒙着面,站到跟前了,吓得立刻站起来,正要喊叫,被黑煞马凤喜捂住嘴巴,白煞胡归海上前捂住德妃的嘴巴低声说:不要喊叫,我问你,屋里那个高手在哪儿?德妃心里明白,来认识找女儿金仙的,她摇摇头,不语。
黑煞对白煞说:人一定在后院,走那边去!说着黑白双煞押着二位夫人朝后院来了。德妃咬了白煞胡归海的手,马上喊叫:女儿——快跑——“啪”胡归海一巴掌把德妃打晕了。
黑白双煞把二位夫人弄到后院子,只见屋里亮着灯,床上被子捂着,人早已不知去向。
刘皇后已经认出了胡归海,她战战兢兢的说:是胡归海吗?马凤喜一听,见被人认出来了,一时不知咋弄,胡归海撤去脸上蒙着的黑布,立刻把德妃救星,德妃长出一口气,胡归海立刻跪下来说:求二位娘娘饶命!黑煞马凤喜见师哥如此,他也撤去蒙面黑布,跪在刘皇后面前说:求二位娘娘开恩吧!
德妃和刘皇后大惊,顿时愣了,还是德妃先发话了:二位快快请起!主仆四人这才坐下,胡归海说:我们师兄弟奉了武皇之命,迫不得已,奴才们在朝受二位娘娘恩惠不少,实在不忍心下毒手,所以就把二位娘娘丢到灞河岸边,见二位娘娘衣着单薄,我们就把各自的披风给娘娘们盖上了……
黑煞马凤喜赶紧说:是呀!是呀!师兄说的一点不错啊!油灯下,黑煞的脸黑的油晃晃的,只露出洁白的牙齿明晃晃的。德妃起身走到金仙床下,拉出一个大木箱子,从里面翻出了两件黑色披风,她走过来递给胡归海说:是这两件么?胡归海眼里露出激动的神采,接过来一看,嘿嘿一笑说:就是的!没错!
主仆四人一时间都默默无语了……
唉!这人世间,只为了一个欲字,不知制造了多少人家悲剧啊,就连神秘的皇宫里也是如此啊……
胡归海忽然问道:二位娘娘福大命大,看来好人是有好报啊!马凤喜说:二位娘娘咋住在这里?德妃叹了口气说:我跟姐姐被这镖局的镖师给救了,奥,对了,这镖师名字也叫马凤喜,真可奇了……嘿嘿,是吗?这天底下还真有同名同姓的人,我可是头一次听说。胡归海笑着说: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吧?老天爷安排的。
黑煞马凤喜问:那这位姓马的表示呢?刘皇后用手理理刘海说:唉!他们夫妇接了一趟镖,说是到山西运城给一位杨姓的知府送些银两,估计明天就回来了,这不,我们姐妹二人正给明天准备伙食呢!奥!黑煞点点头露吃白花花的板牙。
德妃叹了口气说:都是我们姐妹的不是,把你们给害苦了,要不你们还在皇宫里当差呢!胡归海笑着说:哪能怪二位娘娘呢,换了谁都一样啊!
黑煞问:敢问二位娘娘今后有何打算呢?刘皇后看看德妃,摇摇头说:不知道今后的日子咋个过法?混吧!反正都这么多年了。胡归海看着德妃的脸说:娘娘不想再回到皇宫里?奴才听说娘娘的儿子是当今的圣上啊!难道娘娘不想回去吗?
二位娘娘半晌不说话,胡归海赶紧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请娘娘降罪!奴才该死!德妃说:算了吧!都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姐妹已经习惯了,乡野生活无忧无虑,比皇宫里尔虞我诈好多了,姐姐,咱们干脆就老死在嵩山吧?咯咯咯……恩!妹妹,姐姐也这么想呢!
胡归海忽然记起一件事情,他看着德妃的眼睛说:娘娘,奴才斗胆求您件事,屋里那个武林高手您们一定认识,您看能不能劝她把《易筋经》给奴才还了?是啊!还了奴才好给方丈大师交差呀!黑煞焦急的补充道。
德妃看看胡归海又看看黑煞,眼睛最后落到了姐姐的脸上,姐姐一愣,接着点点头,德妃这才说:实不相瞒,那高手正是我的女儿金仙公主啊!奥?是吗?黑白双煞脸上呈现出惊讶的神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胡归海说:哎呀!想不到,闹来闹区的,都是一家人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呵呵呵嘿嘿嘿黑煞也笑了。
德妃说:二位请放心吧,金仙回来了,我们姐妹带她到寺里给你们赔罪!不敢!只要金仙公主能把《易筋经》归还了,我们师兄弟就感恩不尽了,哪还敢给公主降罪呢?
黑煞对师兄说:师哥,咱们走吧,时候不早了,不打搅二位娘娘休息了!恩,好吧!二位娘娘保重,奴才告辞了!说完话黑白双煞起身告辞而去。
就在黑白双煞刚走不久,金仙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其实他在暗中把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当她听到是这两位杀害母亲和刘妈妈时,真想扑进去,可是她毕竟长大了,再说自己一人难敌四手,弄不好会连累了母亲和刘妈妈,所以她只好躲到暗中,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见黑白双煞已经走远了,这才回屋里来了。
德妃看见女儿金仙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低声骂道:死女子,进来不打声招呼,要吓死母亲和刘妈妈?妈妈——金仙撒娇了,身子一扭,坐到了床边。
德妃看着金仙一脸的笑容,格外高兴,她说:女儿,把偷他们的经书给了吧?我不!说得轻巧?给他们?是他们当年把母亲和刘妈妈害苦了,要不你们咋能到这鬼地方活受罪呢?说完,金仙生气地钻进了被窝,蒙住了脸,刘皇后用眼睛示意德妃妹子离开,姐妹两摇摇头离开了后院,进了前院厢房睡觉去了。
黑白双煞回到寺里,已经是后半夜了。月亮又露出了脸,静静注视着人世间的一切。月亮女神不管人世间上演了多少悲剧,从来不会动容,可是黑夜里常常会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玉珍早早起来了,两位师父也已经起床,各自洗了脸,只听得山门外,少林武僧们正在排列有序的操练武术,一招一式,沉稳有力。少林派修炼的是外家工夫,注重下盘基本功,基本的蹲马步就得半年练习。
智禅大师站立一旁,一脸严肃的看着弟子们的操练。他一会儿走过去,纠正一个年轻武僧的冲拳姿势,然后示范几下。他看见司马和秦虎,赶紧迎上来,作揖状:阿阿弥陀佛——各位施主睡得可好?
秦虎酷爱武术,是个武痴,他看见了众多武僧在操练武功,禁不住叫好。
武僧们操练结束,智禅大师笑着说:多年未见,大师兄武功一定厉害无比吧?秦虎说:那里,大师兄我天生愚笨,只之苦练,没大进展啊!玉珍笑笑说:师伯亮几手吧?教大家开开眼界?来一手——来一手——那些武僧们大声叫道。
司马笑着说:大师兄,你就亮一手吧?我可从未见过你那“虎啸山岗”的厉害呢!智禅大师笑着说:大师兄——请吧——
秦虎抱拳朝四面高声叫道:各位,在下献丑了——说完,他立刻屏气凝神站定,伸开双手,猛一吸口气,然后双手伸过头顶,双臂缓缓滑开,又靠拢身体,紧贴住身体两侧,缓缓收回至两股,随即又缓缓压下。猛然一挺身,呜哇一声吼,作猛虎下山状,双手扑地,屁股撅起,又忽然身子猛一纵,朝着对面的几人粗的大松树飞去,看得大家不尽啊的叫了起来,谁也料不到,他的身子刚一站到树杈上,又猛一回头,朝着大家飞过来,在飞的过程中,双手连连发招,轰隆隆的响声不绝,地面上立刻腾起一股股烟雾,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虎一个跟头下来,落到地面,就地十八滚,猛地一站立,双手缓缓收回。
这一连窜的动作,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大家先是一愣,接着纷纷鼓掌叫好。智禅方丈作揖状:阿弥陀佛——大师兄这“呼啸山岗”天下第一啊!司马默默的不出声,走到刚才大师兄发掌击打过的地方,见地面上有好多深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大师兄功夫实在了得,他走过来对着秦虎说:看来大师兄这么多年来,处于深山苦苦练功,果然厉害啊!
玉珍高兴的连连鼓掌叫好,看着少林寺中武僧惊讶的表情,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心里颇为得意。
司马对智禅方丈说:师弟,好久未见,你的功力也不错吧?恩?方丈大师——你来一手,给他们瞧瞧。看看咱们少林寺的武功咋样?武僧里有一个瘦高个高声叫喊到。玉珍上前说:请方丈大师指点几下——
智禅正在犹豫,却见玉珍莺啼一般叫道,我也来凑个热闹哟!只见她一转身,猛地一下子纵起老高,身子轻如落叶一般,朝着刚才师伯的松树上飞去,像一只轻盈的燕子,站立在伸出来的松树枝上,莞尔一笑,又猛吸一口气,朝着远处飞去,在将要落到地面时,一提身子,又轻轻飞回来了。好啊!好啊!众人纷纷叫好。玉珍气不喘脸不红,落在司马承祯的跟前,司马得意地看看众人。
智禅大师叫了声好,他走到司马面前说:师兄,烦请你配合一下吧!请吧——
智禅说:请师兄站到那棵松树跟前吧!司马不解其意,只好照办!司马快步走到松树前,刚站定,忽然感到身后的松树叶哗哗哗的想起来,紧接着有一股强大的劲力扑面而来,那力道突然一旋,竟然变成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司马一下子被紧紧吸住,司马暗暗运气向抗,可是那股引力实在太大,司马被一下子粘住了,动弹不得,有力使不上,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忽然智禅大笑一声,哈哈哈——那声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突然见智禅猛一收手,那力道尽失,司马顿时觉得有一股绳索被解开了的感觉,呼吸也顺畅了,他暗暗称奇,师弟用的是哪门功夫?
玉真公主跟着师傅到少林寺几天了,见没有李飞的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却不能明说,只能心里暗暗着急。
她来此的目的是想寻找李飞,可是一连好多天,杳无音信。师傅们跟智禅方丈天天那研习武功,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玉珍干着急没办法。
黑白双煞把见到两位娘娘和金仙公主的事情给智禅方丈讲了,智禅方丈眉毛紧皱,他叹了口气说:唉!想不到啊!竟然连娘娘们也遭此不测,看来我当初离开皇宫是对的,拿你们二位的情形看,目前还不能把二位娘娘的事情给暴露了,弄不好,我们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胡归海说:我已经叫德妃娘娘劝金仙公主了,把《易筋经》归还了,不予追究了。智禅方丈说:也好!不过此时不能强求,我觉得金仙公主 这女娃不简单呀!她独自到江湖上敢于闯荡,一定是个心思慎密之人。
恩!方丈大师说的是。黑煞马凤喜说。
我老觉得金仙这女娃做事怪癖,好像心里埋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师弟,你跟她交过手,你感觉得出来吗?
黑煞见师兄问自己,他说:师兄说得极对,这女娃出手歹毒,心狠手辣,有一股邪气!
智禅方丈说:不奇怪,金仙这女娃娃武功根基是来自于道家,练得是内气,如今她得了《易筋经》,不懂得修习之法,说不定就会走火入魔的。你们还是再去趟那个镖局,把练功走火入魔的危险告知金仙吧?毕竟她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子啊!唉!也不知管了好还是不管好呢?
黑白双煞听到方丈最后一句话一愣,智禅方丈朝他两挥挥手,他们低头离开了。
玉珍整天想着李飞,眼前老是他的影子,一笑一颦,挥之不去,毕了玉珍独自离开了少林寺,回到长安。她想了想,就去找叔叔了。李咏被封为歧王,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他的府里养着众多的人才,眼目众多,江湖上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皇宫里那个妃子得宠,那个宫女有奸情,他都掌握着。
歧王一表人才,可是他不喜欢玩政治,他生来就喜欢音乐、舞蹈、武术等,对音乐有着无比的热爱,特别喜欢听琵琶演奏。他跟长安城里的大商人王掌柜的特好,王掌柜不缺钱,就是缺少儿子,自从给两个公主修建别馆后,他把远在山西的弟弟一家叫来,帮他主持修建别馆的工作,他却因此巴结上了歧王,这都是高力士的功劳。
有天歧王到王掌柜家转悠,看见了王掌柜的弟弟的孩子王维长得挺机灵的,就说:这孩子有灵性,长大后准有出息。一句无意的话,让王掌柜动了心,他给弟弟说,把王维过继给他当儿子,保准将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弟弟很高兴,答应了。
王维过继给了王掌柜,不久被送进了崎王府。王维生来聪慧,学习诗书礼仪比同龄人快得多,很快就进入了高级班,开始学习演奏琵琶,他一方面学习演奏,一方面对诗歌很感兴趣,而且一点即通,指物作诗立就,被人们认为是神童转世。
不觉间王维已经长大了。十七岁的少年,风流偏偏,长相俊美,人见人爱,歧王更是欢喜之极,每遇大型诗歌诗友们聚会,都要将王维带上,众诗友们见了王维,皆夸奖王维相貌奇骏,文采飞扬,乐的歧王哈哈哈大笑。
玉珍从不意识到自己已经芳龄三十了,始终是姑娘家打扮,进了长安城,她就换上大唐女装,袒胸露乳,颇为性感。
玉珍在自己别管精心打扮一番,给李琴说自己有事情要办,叫她们晚上吃饭不要等了。她原本想叫一辆马车,可是却想看看长安城里的繁华,于是就步行去了崎王府。
歧王李咏保养得很好,年纪五十多了,看起来就像个四十岁的青年。他正在府邸和一帮文朋诗友开心聊天,忽然有人来报:玉真公主求见——哦?歧王一愣,玉珍已经不请自到了。
九王叔——玉珍侄女给您请安了——玉珍一进来,众人觉得眼前一亮,公主仪态万方,性感十足,大家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当今皇上的亲妹子,个个心里称奇,想不到这皇家的公主个个都漂亮啊!当年传说安乐公主是大唐第一美人,眼前这玉真公主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一般。歧王见大家都不出声,赶紧给众友们介绍到:这位是玉真公主——李隆基的亲妹子——漂亮吧?哈哈哈——一句话说的玉珍脸都红了,玉珍大大方方朝各位抱抱拳:各位好!玉珍见过各位朋友!大家立刻起身应道:公主好,公主万福吉祥——
玉珍找了个位子坐下,只见歧王一挥手,立刻从一到屏风后面传来琵琶的演奏之声,那声音清脆悦耳,悠扬动听,宛如仙乐一般,飘飘渺渺,玉珍立刻被这美妙的琵琶声音给吸引住了,不由得伸长了脖子……
话说团儿跟李飞,早就来到了少林寺周围了,只是她们行事诡秘,从不轻易露出马脚。白天团儿和李飞化装成普通香客,很虔诚的烧香拜佛。
少林寺一项是香客不断,谁也不会注意到她们两个。到了晚上,团儿叫李飞留在客栈,自己穿上夜行衣,暗中跟踪玉面煞星,看着她从少林寺的藏经阁里偷走了经书,但是不知是啥经书。
团儿曾留意玉面煞星独自去了少林寺后山的一个山洞里,她暗中跟踪,发现此山洞很深,因为不熟悉里面情形,她不敢贸然进去,只好等玉面煞星走了,才进去了。
山洞很黑很深,曲里拐弯,团儿手里拿着火把,一个人暗暗的走着,只听得四处都有滴水之声,可是山洞里除了阴暗潮湿外,别无其他物什,只见了好多的蝙蝠,白天里蝙蝠掉在山洞石壁上,摇来晃去的睡觉,一到晚上都出动了,忽然一群蝙蝠朝团儿袭来,下的团儿赶紧蹲下,此时一身冷汗,团儿忽然感觉很冷,有一股冷风嗖嗖吹来,她眼前忽然一亮,一个洞口出现了,她弯腰爬出洞口,洞口正处在后山的半山腰间,这里能远远看得见少林寺的背面。
团儿心里不免惊喜,终于有了自己的藏身之处了。
团儿已经知道了德妃和刘皇后没有死,居然活得好好的,一股怒火从心底腾地升起来,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想到在渭河岸边梦见菩萨的事情,不敢轻举妄动了。
团儿忍受着妒火,眼睛都要红了,可是她不敢轻易出手,因为她没有把握对付玉面煞星,她只有加紧苦练武功。
终于她有机会了。玉面煞星在山洞里静坐修炼,她在暗中窥看了一切,她不禁暗暗吸一口冷气,妈呀!多亏没有贸然出手,要不早就成了玉面煞星的手下之鬼了。
玉面煞星练完功,把经书朝着练功后的大石板下面一压,看看四周,警惕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样尖锐,随后才离去了。团儿见她走了,按耐住狂喜的心情,运功搬起了大石板,把经书朝腰里一插,紧紧夜行衣,悄悄溜回了客栈,李飞见团儿回来,很是高兴,他低声问道:得手了?恩!团儿兴奋地从腰里掏出经书,油灯下仔细一看,正是江湖上传闻的武功秘籍——《易筋经》,两人欣喜若狂,禁不住又云雨一番。
团儿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李飞却无法入睡,他看着团儿美丽的脸,竟然感到恶心,可是心里有很矛盾,自己刚刚对玉珍产生好感,没有来得及表白,就被朝廷派来跟踪团儿,迫不得已,成了团儿的性奴隶了,想到这,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团儿,可是不能也不敢。
其实团儿对李飞是真心地,刚开始她做爱时是把李飞当成了李旦,后来慢慢地爱上了李飞,在她心里李飞就是李旦,李旦就是李飞。这一点李飞也能感觉出来,因为他能从团儿的眼睛里看的出,她很爱他。
有时候,李飞感到团儿也很可怜,一个年轻女子,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不顾一切,想一想似乎也没有错,只是为了得到爱情,醋性大发,坑害了德妃和刘皇后,这事情做得太绝了,但是站在她的角度想,似乎也对。
李飞心里想:这人世间的感情真的很难说,你本来不爱这个人,但是一旦你和他有了肉体关系,时间久了,他就会牢牢钻进你的心里,永远挥之不去。人间究竟有没有真爱呢?李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他想着天底下普通老百姓能有几个是真爱呢?还不都是为了生存到了婚嫁年龄,稀里糊涂结了婚,等过了甜蜜的时间之后,有了孩子,有了骨肉了,亲情自然产生了,一个家庭就这样凑凑合合一辈子。唉!连皇帝有时候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情,婚姻也是一样的,李飞想到这,更不明白了,为啥人们代代都这样呢?人究竟活着为了个啥嘛?
李飞理不出个头绪来,他感到脑袋有些隐隐生疼,昏昏然的,渐渐睡意袭来,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了……
德妃和刘皇后等了好多天,也没有等到马凤喜夫妇回来。金仙又去山洞练功,发现经书不翼而飞了,赶紧回来,心想,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经书咋就不见了?难道有人暗中跟踪我?
女儿金仙回来了,德妃对她说:女儿啊!寺里的看守是黑白双煞,他们可是母亲和刘妈妈的救命恩人哪,把经书给他们吧?给他们?哈哈哈……说得轻巧,我正要找他们两个狗东西算账呢!
刘皇后吃惊地看着金仙,感到她此刻很陌生,不再是原来那个漂亮可爱的小金仙了,而是一个令人感到恶心的女子,她厌恶的看了一眼金仙,一转身离开了。
德妃说:女儿啊!快听话?不要让妈妈生气了?你看,刘妈妈生气了!哼!不理她!爱生气生气去!
金仙忽然对母亲说:妈妈,我想和您商量事情!哦?德妃抬头看着金仙的眼睛,发现她今日个怪怪的,眼睛里有一股杀气,心里一惊,忙问:啥事?妈妈,我想着三哥太偏心眼,啥事情都顺着玉珍妹子,根本不管我们,咱们不如把他给废了,你来当皇帝,好吗?啪——德妃狠狠打了金仙一个耳光,你——金仙惊恐地看着母亲,这哪里是当年那个温柔贤惠的母亲吗?
金仙咬牙切齿地说:哥哥他不仁,不要怪我不义,母亲不做皇帝女儿做,哈哈哈,武则天当年不是也当了女皇吗?哈哈哈……金仙一阵狂笑着,走出了镖局。
德妃和刘皇后心情沮丧,马氏夫妇久久不见归来,女儿又如此不解人意,真的叫两位妇人不知眼下该咋办了。刘皇后说:妹妹啊,看来只有去找那黑白双煞了,叫他们亲自动手给金仙要吧!也好,姐姐咱们一起去,顺便把镖局的事情给说说,他们都是江湖人,说不定能知道马凤喜夫妇的消息呢!
黑白双煞听了二位夫人的话,赶紧前来找金仙,可是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好怏怏回去了。时隔三月后,到了秋天,满上叶子都红了,江湖上传闻,马凤喜夫妇被人给害了,女儿水仙和徒弟赵涛下落不明。
这消息是从长安城里传来的。
高力士奉旨召集江湖各路人马,准备四处寻找团儿的行踪,这天刚从歧王府往回走,忽然有一个面貌奇丑无比的跛足道人,正在大街上疯疯癫癫地唱着:马凤喜夫妇遭大祸,山西妖精要误国,北起大漠狼烟滚,大唐难逃大劫,马嵬坡前泥土中,大唐江山不风流……嘻嘻嘻嘻哈哈哈哈。高力士上前拦住那跛足道人,大声喝道:哪来的疯子?乱嚷嚷什么呢?活得不耐烦了?
那疯子不管高力士,依然高声唱着那首歌谣,疯疯癫癫地走着,满大街人都在看高力士,被他哪公鸡似地嗓音逗得哈哈哈大笑,高力士红着脸,一甩袖扭扭捏捏的走了,背后有一阵哄笑声。高力士把从长安街道听来的看来的,都告诉了李隆基,听的李隆基心惊肉跳,半晌不说话。高力士下的赶紧给皇上跪下:皇上,都是奴才办事不力,让您担忧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高力士不住地扇自己耳光,李隆基说:起来吧!不管公公的事情。这样吧,你再到歧王府去打听一下,看看江湖上最近都有哪些事情?奴才遵旨——高力士又急匆匆离开了皇宫,去崎王府打探事情去了。
原来那跛足道人是团儿假扮的,她故意制造谣言,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李隆基。团儿出长安城,撕去脸上的化妆,迅速恢复原来的模样,匆匆赶往北方去了。
歧王府的探子说:那跛足道人有可能就是团儿假扮的。几月前,她在山西杀害了山西知府扬大人一家,抢劫了马凤喜夫妇送来的镖银,听说杨家只剩下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子,被她带走了……江湖上人们都叫团儿“漠北老怪”,据说她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了……
高力士一听顿时吃了一惊,马上回报李隆基,等候皇上旨意。李隆基说:看来我们当初安排的苦肉计实在错误,不该将那个团儿放走,如今不但没有母亲和刘妈妈的消息,反而叫她扰乱江湖,看来留她是个后患,力士,你马上召集江湖人士,立刻把团儿缉拿归案,实在不行,格杀勿论!奴才遵旨——
玉珍那天从歧王府出来,心情开朗许多。因为她遇见了一个美少年,这个美少年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大诗人王维,他一生坎坷,几多磨难,四十岁以前还是踌躇满志,写下了诸多令后人称道的山水诗,可惜的是一生与玉真公主的感情纠葛,让他一直郁郁寡欢。
崎王送侄女出来,玉珍问:九王叔,您有那么多美姬,还要那些俊美的少年作何用呢?嘿嘿,你九王叔除了爱美女,还喜欢蓄养俊美的男子,莫非侄女看上了今日个那少年?玉珍不好意思点点头,九王叔哈哈哈大笑了: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应该改成“俊美少年,淑女好逑”了……叔叔,您取笑我?您真坏!嘻嘻嘻。好好好,既然我侄女看上了,那九王叔就把他送给你做个人情吧!哈哈哈……叔叔,王叔,九王叔,您真好!谢谢您!玉珍高兴的亲了九王叔一口,咯咯咯笑着跑了。
玉珍回到了长安别馆,满脸都是笑容,贴身婢女李琴觉得奇怪,玉真公主向来矜持,不苟言笑,今日个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喜事呢!
李琴试探着问:公主,今日有啥高兴事?咋看你回来一脸的笑容?呵呵呵,傻孩子,来,本公主问你,今年多大了?公主,你忘了我已经过了十八个生日了,虚龄十九了。唉!这是到皇家,要在民间,早已都结婚生孩子了——公主,瞧您说的,多难听呀!你是嫌琴儿吗?呵呵呵,不是!那您这是?
玉珍脸一红,李琴拍着手笑着说:公主脸红真好看,好像牡丹花一样哟!我知道了,公主一定是遇见了心上人了,公主对吗?琴儿,你过来——玉珍朝李琴招招手,伏在她的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李琴高兴的说:那好啊!啥时候请来叫我们也看看?看把你美的——玉珍伸手要刮李琴的鼻子,李琴笑着跑开了。
一个晚上,玉珍都沉侵在对王维的回忆中。
那天,在岐王府,她刚坐定,听得屏风后面传来了清脆悦耳的琵琶之声,那声音听来丝丝温柔,余音袅袅,让人感觉温馨,心情极为舒畅,仿佛走进了幽静的大森林里,忽然眼前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那溪水清澈见底,那款款的流水之声,让嗓子干渴的人顿觉口舌生津,让浑身燥热的人顿觉沁凉无比……忽然那琵琶声音变得高亢有力,铮铮有声,让人产生置身千军万马之中,一种凛然正气油然而生,忽而琵琶又变得缠绵悱恻,宛如两只溪水的鸳鸯一般;一下子变得清越高昂起来,犹如高山流水一般,令人想起古代俞伯牙和种子期结为知音的故事……
最后王维演奏一曲《郁报纶》,玉珍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到屏风后面,看见一个俊美的少年,那少年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跑到屏风后面,突然一愣,停下演奏,大厅里还回荡着优美旋律的余音,王维猛抬头看见了一个美轮美奂的女子,不好意思地朝她莞尔一笑,接着又开始了忘情的演奏。
玉珍一直站到那屏风后面,听着看着那少年把这一曲演奏完毕,她比少年的美妙演技和俊美的外表给迷住了,半晌不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王维不好意思地笑了:敢问姑娘是何人?奥!我叫玉珍,你呢?我名叫王维,家住长安城——奥很好很好——玉珍满意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岐王是个明白人,他已经看出了侄女的意思了,没有打扰侄女,只是等他们讲完话,才把玉珍送了出去。
玉珍眼前老出现王维那俊美的面庞,那只水灵灵的眼睛比女孩儿家还耐看,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爱怜之意。忽然玉珍想起了李飞的影子,此时李飞的影子已经模糊多了,是啊,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啥呢?毕竟两人都没有捅破男女那张纸。
玉珍唉了一声,她有种感觉,李飞除了外表长得和父亲李旦极为酷似外,其他好像没有叫人感到留恋的。玉珍在心里已经把王维列为第一个心爱的男人了……
远处长安城外传来公鸡的啼叫之声,玉珍终于抗不过睡眠之神的召唤,随之而去了。(待续)
九王叔真是善解人意。过了几天,便差人把王维送到玉真别馆。那天来的人很多,社会上的名流贤士都来了,玉真公主的好客是远近有名的。
别馆里热闹极了,像是过节日一样,人山人海形容不为过。玉珍安排馆内全体人员集体接待来宾,还应邀了宫里的教坊优伶,前来以歌舞助兴。
王维被人用马车送到玉真别馆,一下马车,他就被别馆的宏大建筑镇住了,心想,这是哪个大臣的官邸,这么气派?其实玉真道观并不是向其他道观那样修建的,而是按照皇宫里的建筑样式设计建筑的,所以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是道观,也难怪王维第一次来,就被震住了。
王维穿的单薄,外面披着黑色的披风,更加映衬出他俊美的脸孔,健壮俊美的身子。玉珍笑盈盈的亲自出来接王维进去,过道观门槛时,王维差点绊倒,玉珍伸手扶他一把,众人议论纷纷,鼓掌表示欢迎,其实是対玉珍的男储很欣赏。
王维继续为客人们表演了琵琶演奏的节目,表演在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接下来的仪式是喝酒答谢,众宾客高一声低一声,猜拳行令,押宝赌酌,好不乐乎。
玉珍坐在最中间的席位上,跟王维紧挨在一起,她端起酒杯,面色红润着对大家说:来来来——我提议,咱们一起为王维的琵琶演奏成功干杯!干!干干!众人纷纷起立,举杯碰杯,稀里哗啦的有人已经不胜酒力了。
王维几杯酒下肚,脸就红了,他感到心跳加快,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心口闷得难受,想呕吐,他不停的摇摇头,脸红得跟关公一样,终于不胜酒力,呼呼大睡起来,玉珍微笑着示意,几个男子把王维抬下去了。
玉珍举起酒杯说:来来,诸位,为了我们的友情,干杯!干!大家一起举杯,哗啦啦几声,又有人喝高了,摔倒在地,力亲过来爬到余玉珍耳朵说了几句,玉珍笑着离开了,李琴代替公主招呼大家喝酒。
天色已晚,客人们喝的酒酣耳热,吃的是饱饱的,个个满意,微醉着向主人打招呼,纷纷退了,只剩下玉别馆的人收拾残羹剩汤,打扫地面卫生。
玉珍来到自己的床榻,看见王维正呼呼大睡,那俊美的脸蛋格外客人,她关好门,不由自主的宽衣解带,双手抚摸自己鼓胀的乳房,浑身燥热难耐,下身已经湿了,私处奇痒难受,她赶紧把王维的衣裤脱掉,王维赤身裸体显露在玉珍面前,玉珍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液,伸手捏住王维的阳物,那玩意儿刚一经玉珍异性手的触摸,瞬间就开始变得硬帮帮的,王维意识还在朦胧中,玉珍爬上去,坐在王维的身上,那阳物伸进了玉珍的私处,玉珍顿时感到一阵阵眩晕,不由自主地上下晃动着,嘴里发出愉快的呻吟,玉珍忘情的摇晃着,眼睛闭着,浑身感到愉悦无比,宛如夏天走进了凉爽的溪水中,又好像是登上了高山,伸手可以摸到云霓一样……
玉珍正享受着人间美妙的情欲,猛地感觉到王维的阳物一挺,一股股暖流喷射而出,顿时觉得眩晕舒畅,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感到舒服极了。王维射完精物,开始缓缓苏醒了,感到有个东西压在身上,想翻身动弹不得,睁开眼睛,看见有人骑在自己的身上,再仔细一看,自己竟然光着下身,顿时羞红了脸,他已经清醒了,看见了玉珍的柔美的脸,王维感到伤心,他哭了,哭得很伤心,他感到不接的是玉珍为啥要趁自己喝醉了酒,跟他干这事呢?
玉珍跟他笑笑,说舒服吗?王维只是哭不肯说话,玉真就想大人哄孩子一样,慢慢哄着王维,终于王维不哭了,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美丽的公主,细腻的肌肤,王维雄性的力量鼓舞了自己,他主动把玉珍按到,两人重新进入到情欲的海洋中,自由游曳起来……
话说团儿,自从那日离开长安后,一路狂奔,她的消息很灵通,知道已经惊动了朝廷。高力士按照李隆基的口谕,跟龙虎大将军陈玄礼私下商议,目前能启用的大内高手没有几个人,所以只好叫陈玄礼从他的御林军中挑选一部分武功较好的人员,留下一部分人马,交给宫内几个年纪较大的内务总管,负责保护皇帝和京城安全,然后到潼关总兵哪儿借用部分兵马,直奔少林。
镇守潼关的总兵因老娘过世,回家奔丧去了,总兵一职暂是交给副手统领。
高力士和陈玄礼领着人马来到潼关,只见这儿地势险要,南面是天下第一险的华山,山势在这儿拐了一个湾,由南朝北面缓缓斜着,岩石依然是高耸入云,黄河在这儿偏偏也拐了一个湾,由北面朝南延伸,滔滔的黄河水泛着阵阵水沫,哗哗的流淌着,中间地带比挤压的极为狭窄,形成华山和黄河几乎要交叉之势,此地自古是兵家相争之地,那情势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约走了十几里地,来到潼关城门下,只见高高的城墙上,四下里站立着唐兵,胸前的兵字在阳光下很醒目,一个大大的呈拱形的城门洞上方,书写者潼关两个大字,不知是哪位无名书法家的墨迹,苍劲有力,那关字最后一笔,宛如一个将军伸腿一登,很有特色。
城门紧紧关着,陈玄礼看看力士,只见高公公仰面看着城门楼上的字迹,眯起眼睛来,玄礼大声喊道:开门!开门来——城墙上有一位长相清俊的唐兵,看样子是个当官的,他看着下面一队人马,正感到惊奇,忽然听到下面队伍里,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在呐喊,他就站立在城门楼上面说:下面是什么人?总兵有令,过往行人必须严查!陈玄礼脸都气红了,大声喊道:龙虎大将军是也!高力士看着玄礼的脸心里想,你在朝廷是大将军,下面兵士哪有人知道是你,力士笑眯眯地说:城墙上的小将,咱家是奉皇上口谕到少林寺去办公务,有劳了!
城墙上的小将一愣,站到城墙上再次看看下面的人马,还在犹豫,陈玄礼大怒:不知死活的东西,连高公公的话都不听了?那个小将立刻说:等着吧!然后他给不远处的唐兵招招手,耳语几句,那唐兵提着长枪立刻跑下来,跟看管城门的哨兵一起,把城门打开,城门在吱吱呀呀的的声响里,缓缓被推开了,陈玄礼和高公公一行进了潼关城门,此时城墙上那个小将立马跑过来,双手抱拳道:不知大将军驾到,有失远迎,属下有罪!还望大将军海涵!
陈玄礼正生气着,看见小将正站在自己马前,不卑不亢的抱拳说话,哗啦一下从腰间抽出宝剑,玄礼!不得无礼!将士严收军纪没错,不得莽撞!高公公从马上下来,大量着眼前这位小将,眼睛巡视一下周围,看见城墙上聚拢来很多唐兵,高力士说:敢问小将高姓大名?在下高力士——那小将赶紧说:惠能见过高总管——在下是潼关总兵手下一员福将,只因总兵回家奔丧,命我等看好城门,不知高总管驾到,得罪了!说完就要俯下身子叩头,高力士赶紧扶起惠能,谢谢高总管宽宏大量,惠能不才,第一次见识高总管的为人,多有冒犯!失敬失敬!陈玄礼心里对惠能的怒气已经消了,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来:惠能是个人才,了不起!了不起呀!比我强多了——哈哈哈,惠能赶紧抱拳对陈玄礼说:大将军言重了,惠能不才,刚才多有冒犯,请多多原谅啊!
惠能爱排好手下弟兄,带着高公公和陈将军一起进了潼关城。
晚上吃过饭,陈玄礼把惠能叫来,说明朝廷的意思,叫惠能在自己的部下中挑选一部分精装的兵士,特别是有点武功基础的更好。惠能领命而去。
第二天早晨,惠能领着一部分兵士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候陈将军和公公公发话。陈将军手里握着腰间宝剑,来回看着惠能挑选的兵士,见这些唐兵个个精神抖擞,但是还有点不放心,他随便用手指了几个唐兵,示意他们出来。
出来了五个唐兵。
陈玄旅命令手下出来五个,要求他们一对一比试比试。
结果有三个唐兵被摔到了,其中有两个唐兵竟然把玄礼部下甩出很远。
玄礼一愣,用手指指那两个唐兵,问其中一个:你——叫啥名?那唐兵大约有三十几岁,相貌奇骏,不胖不瘦,个子比一般人要高,此兵士抱拳道:禀将军,我名叫惠清,是惠能的二弟!奥?你呢——禀将军,我是惠能三弟,名叫惠醒——哈哈哈,惠家三兄弟,能清醒——嘿嘿有趣!有趣!惠能笑嘻嘻的走上前说:大将军见笑了,我们三兄弟略懂的武功,给将军献丑了——高力士笑眯眯的说:恩!不错么!本公公命令你三兄弟各自为小队长,率领兵士跟我们一起出发!
惠能率领一小队,惠清率领二小队,惠醒率领三小队,跟着陈玄礼和公公公一起浩浩荡荡的朝少林寺方向出发。
团儿早已带着偷来的少林武功秘籍《易筋经》,跟着李飞一起逃离了少林寺,直奔漠北而去。李飞已经被团儿给控制住了,武功一天天进步,只是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此时的团儿,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了。当年的团儿就非常聪明,她不禁记性好,悟性更好;多年来在武皇身边,看惯了朝廷里的尔虞我诈,渐渐养成了胆大心细的习惯,由于她是武皇身边的红人,内宫那些武功高手都想巴结她,暗地里传授她许多武功,价值她在地牢里多年,一方面苦苦修炼武功,一方面装疯卖傻,谁也不会留意她。
团儿就是凭着胆大心细,才暗中跟踪了玉面煞星金仙公主,发现她在少林后山的秘洞里偷偷修炼武功,只是不知道玉面煞星修炼的是啥功夫,于是暗中一直跟踪,差点她就发现了德妃和刘皇后,可是就在这当儿,黑白双煞前来少林寺山下的小村庄,暗中探访镖局,和玉面煞星在黑夜里格斗起来,她赶紧离开了是非之地。
终于有一个机会,玉面煞星练完功后离开了,却把一本书悄悄压在练功静坐的那块石板下,团儿心里暗自惊喜,她屏住气息,看着玉面煞星离去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金仙练功的石板跟前,暗暗用力,启开了那个石板,发现了一本经书,她一眼就看见了《易筋经》三个字,禁不住一阵狂喜,来不及打开细看,赶紧往腰间一塞,匆匆离开了。
团儿在朝廷里面修炼的武功很杂,但是主要以内家功夫为主,而少林寺的功夫是内外兼修,注重外家功夫。她在距少林寺约二十里的地方,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在哪儿苦苦修炼《易筋经》里记载的武功。
天底下,武功的基础基本上都源自一路,无外乎就是内家功夫跟外家工夫。因为武功渊源很早,博大精深,江湖上,一般人都很浮躁,而且门派之间互不相容,所以修炼内家功夫的一般瞧不起外家功夫,认为内家功夫天下第一,外家功夫只是皮毛,不堪一击。反过来,修炼外家功夫的人也同样瞧不起内家功夫,认为他们是虚张声势,骗人而已;是故,修炼内家功夫的注重内功修炼,一般很少用兵器,认为内力很厉害,不必用兵器,因为内家功力练到最高境界,可以用内力杀人于无形,而且他们也不屑用兵器,先碍手碍脚的;外家功夫一般只练一点基础内功,然后注重修炼外家功夫,而且常常以自己最拿手的武器颇为得意。
只有那些颇为聪明之人,能在一生的时间里面,注重内外兼修。一般来说,开始修炼内家功夫的人,修炼外家功夫较容易,因为有深厚的内家功力做基础,可是修炼外家功夫的人要想修炼内家功力,那就难了,一方面年龄已经过了修炼内功的最佳时机,另一方面加之门户之见,原本就不屑于修练内家功夫,天长日久,内外功力的两大派别互相对立,已经的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情了。
嵩山少林寺之所以天下有名,正是因为他们摒弃了门户之见,把内外功夫一起修炼。自从智禅方丈来到寺里,做了主持以后,很注意叫僧人们修炼内家功夫,所以就把看守藏经阁的重担交给了黑白双煞,没想到,最后还是给弄丢了。
团儿不愧为武学奇才,她拿到《易筋经》后,不急着去修炼那上面的武功,先是静下心来,慢慢参透其中的奥妙,她发现《易筋经》有两大难关:其一,修炼武功的人首先必须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这点她有,其二,修炼者必须又极为坚韧的意志,其三,修炼者必须有强大的体魄做后盾,其四,这点很重要,那就是必须要打通任督二脉,因为只有那样,才能随时根据敌人的出击,灵活的改变自己的死穴的位置。
江湖人士都很明白,每一种功夫都会有破解之法。
关于死穴一说,都是江湖人很关注的大事,但是江湖人都很保守,轻易不会将此绝招传与徒弟,这是陋习,因为江湖人有意留一手,他们怕徒弟对自己不利。
这一点团儿很明白,她虽然没有正儿八经投过师,但是她悟性很高,她知道死穴的位置改变很重要,但是要能做到随时改变,那就需要特别高的修为了。所以团儿在《易筋经》里参悟出了这一点。
她已经无师自通的打通了任督二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力气比以前增大了许多。原先很费力才能把那块用来练力气的大石头,现在只需轻轻用点气力,就可以随意念催动大石头,甚至猛吸一口气,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催动大石头,用它可以杀伤敌人。
团儿把最难修炼的内外兼修的功夫慢慢掌握了,已经成为绝世高手了。她很巧妙地把死穴移植到自己的下身私处,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她会把死穴隐藏到此处的。他叫李飞放开手脚来攻击自己,李飞一愣,心里暗暗用力,把浑身的气力凝聚在中指,朝着团儿胸脯猛的一撮,嘭的一声,李飞惊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力击中,啪的一下摔了一个跟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汉,团儿笑吟吟的说:咋咧?一个大男人咋就如此不堪一击呀?呵 呵呵……李飞脸红着从地上爬起来,他说:姐姐的武功高深莫测,小弟甘拜下风啊!
哈哈哈哈……团儿一声大笑后,又一阵仰天长啸,然后手指一挥,那只大石头便轰然作响,朝着高处逆向滚动,惊的李飞张大嘴巴,忽然一声轰响,只见团儿长袖一挥,大喝一声,那大石头轰隆一声炸开了,四下成粉抹状了,李飞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团儿跟李飞两人带着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名叫杨玉环,她们一路卖艺,一路奔走,不知走过了多少路,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一打听,才知道来到了漠北。
这里的人大都靠放牧为生。说的话都是胡语,叽里呱啦的,一点都听不懂。
他们三人来到集镇上,找一家客栈住下。
李飞带着玉环到处游逛,忽然看见很多小孩子在围攻一个长得很胖的小男孩,只见那小男孩在中间,猫着腰,瞪着眼珠子,一脸胖乎乎的肉在发颤,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其他小孩子一哄而上,小男孩子比推倒在地,你一脚他一脚的踩踏,嘴里还不时地叫着嗷嗷嗷,那小男孩忽地从地面上一个鲤鱼梃子站立起来,眼睛里喷着怒火,嘴里也乌里哇啦的叫喊着,玉环看到此情,对李飞说:大哥哥,帮帮他吧?玉环求你啦!
李飞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经不住玉环那哀求的眼神,于是他大喊一声:住手——这一声喊叫,离开把那些围攻的野小子们给震住了,其中有一个较大的家伙,把手指伸到嘴里,打了个很响的口哨,其他小孩子一哄而逃了。
李飞上前替那小男孩拍拍身上的灰尘,那小男孩子普通一声跪下了:叔叔——您收我当徒弟吧?李飞一愣,想不到这小男孩竟然会说汉语,赶紧把小男孩子扶起来,问他:你叫啥名字?家住哪里?那小男孩子低头说:我叫安禄山,是辽宁人,爸爸死了,跟着妈妈逃到这里了,我家——您瞧,翻过这个小山,就在那儿。玉环很高兴,伸出手来要来拉安禄山:我叫杨玉环,跟你一样,不过你还有妈妈,我连妈妈都没有了!玉环说着脸上呈现悲戚的神色,安禄山低头说:你叫啥名字?我咋称呼你呢?玉环马上破涕为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齿着虎牙一笑说:我叫杨玉环,今年十岁了,你呢?多大了?我十三岁了,我娘说我属虎的,安禄山红着脸说。
李飞看着玉环跟安禄山年纪差不多,很高兴,他说:小禄山,能不能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好啊!好啊!走吧!玉环高兴地拍着手:好啊!好啊!叔叔,咱们一起去吧?好!杨玉环拉者安禄山的手,高兴的一起跑着,李飞跟在后边笑着说:慢点,等等叔叔吧!玉环调皮地说:叔叔,你有武功,追我们吧——她拉着小禄山一起跑着,不时地调皮回过头来冲李飞大哥哥一伸舌头,扮个鬼脸,李飞看看四下无人,一纵身从他们两个头顶飞过,已经远远的落到她们前面去了,惊得小禄山伸着舌头,张大嘴巴,玉环很得意的看着小禄山,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她们终于翻过一座小山,一个辽阔的草原出现在众人面前。李飞不由得啊一声,他站在那里呆呆看着,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远处有很大一群洁白的羊儿,正在低头吃草,外面一个骑着白马的汉子,正勒这马缰绳,手搭在额头朝着面看,他的身后,有一个白色的毡房,一缕炊烟袅袅升起,空气里刮着微微的风,炊烟从毡房后边缓缓升起,到半空中变成歪歪的,向西北方向散去。小禄山老远就朝那放牧的汉子用胡语喊叫着,玉环和李飞听不懂,玉环说:那人谁呀?嘿嘿,是我阿爸——,草原上的雄鹰!奥?李飞惊奇的看看那放牧人,听到喊声,那骑马的汉子一躬身,那白马飞快的朝着她们跑来,小禄山跑上去跟阿爸吉利娃拉了一阵,那中年汉子笑着,超李飞和玉环抱抱拳,又吉利娃拉一番,小禄山说:我阿爸说,很感激你们救了我的命,请你们到毡房喝喝马奶酒——
李飞跟玉环就跟着小禄山父子两,一块向毡房走去。
到了毡房外面,小禄山高声叫道:妈妈——来客人了——随着话音,出来一个健壮美丽的妇人,大脸盘,高鼻梁,眼睛眯成缝,乐呵呵的从毡房弯腰出来,看到丈夫跟一陌生男子和一小姑娘,不由得瞪大眼睛问:哪来的客人?是关内来的?呵呵呵请进吧!
李飞跟玉环弯腰进去一看,呀!里面大得很,很多不熟悉的物什,除了炊具和几张弓箭外,其他都是异域家具,小禄山的阿爸跟阿妈嘀咕几句,小禄山妈妈笑着说:很感谢你们救了我儿子的性命!说着从一个很大的翁里舀出一碗漂浮着油腻的马奶酒,递给李飞说: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喝碗马奶酒吧!李飞赶紧接过来,慢慢喝着,小姑娘也来一碗?阿妈,她叫杨玉环,比我小,要叫我哥哥咧——
小禄山的阿妈对李飞说:我原来是辽东人,因孩子的爸爸得病死了,就带着儿子逃难到这里。奥,忘了告诉你们,我叫安凤娟,他阿爸叫阿吉旺达,是本地人。
阿基旺达朝李飞跟玉环呲牙一笑,自己舀一碗马奶酒咕咚咕咚一起子喝光了,抹一下嘴巴,朝着安凤娟嘀咕几句,出了毡房,回过头朝李飞他们笑笑,骑上白马,一溜烟似地朝着远方的羊群疾驰而去。
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李飞说:安大嫂,天色已晚,我们要告辞了!小禄山说啥不许他们走,安凤娟看着儿子急得要哭了,她叹口气说:唉!难得这孩子有这份心哪!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娘俩来到这里七八年了,儿子始终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就是没有个伙伴那!李飞一听心里想,反正眼下没有个好去处,不如把姐姐也叫来,一块在这儿先安身吧!李飞说:大嫂啊!如不嫌弃,我还有个姐姐在那面镇上客栈,要不,我去把她也叫来,你看——好啊!好啊!小禄山破涕为笑,拍着小手,安凤娟笑着说:看把你乐的,这孩子——说完摇摇头,阿妈——你答应了?!好啊好啊!
李飞说:玉环,你先跟小禄山玩着,我去去就来——李飞对安凤娟说:劳烦大嫂替我照顾一下玉环吧!说完一猫腰,出了毡房,脚下生风,一转身,已经离开很远了,身影越来越小……
李飞到客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团儿很高兴,两人立刻动身,来到了草原上,和安凤娟他们居住在一起。
团儿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尽管当年在皇宫地牢里装疯卖傻,但是逃出来后,她尤为注重外表,不知道她底细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个修养很好的妇人。
她跟安凤娟合得来,一见面似乎前世有缘。
小禄山的阿爸是草原上有名的摔跤能手。小禄山来到家里后,他就一心想把摔跤的绝活传给他,可是奇怪的是,小禄山自从到了草原,饮食改变了,由原来的食五谷杂粮,改为吃牛羊肉,饮马奶酒,身体一天天发胖,长到现在十四岁,体重已经远远胜过一般人了。身体胖了,摔跤的技能反倒提高了,所以那天他一人对付七八个人。
阿基旺达对中原人的武功很看不起,认为不实用,草原上只要摔跤厉害,人们就会很崇拜的。
从阿基旺达的眼神里,团儿看到,他对李飞的武功不以为然。
安禄山很喜欢练武功,从那次在街上要拜李飞为师,到现在一直还缠着,他对李飞说:叔叔,求求您,答应我吧?求您了!阿爸对着安禄山哇哇乱喊,忽然一纵身,骑上大白马,朝着团儿和李飞一笑,双腿一夹白马肚子,口里大声喊叫着,白马接到了主人的命令,昂起头,前蹄在地上使劲一蹬,尾巴一扬,憋足劲的飞奔起来,一溜烟的功夫,白马不见了行踪。
安禄山见阿爸不见了,又使出浑身解数:叔叔,李叔叔,行吗?好吗?您就答应我吧?!李飞微笑着看看姐姐团儿,玉环也为安禄山说情,大哥哥,你就答应禄山吧?教他几招?
安凤娟收拾完碗筷,除了围裙,出了毡房,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对儿子说:禄山,听话!不要再烦叔叔了?嗯?妈妈,你替我求求李叔叔吧?李叔叔听大人的话呢!禄山抓住阿妈的手,拼命地摇晃着。团儿微笑着看李飞一眼,又看看安禄山焦急苦盼的眼睛,正在这时,阿基旺达突然骑着大白马又转回来了。他下马,对安凤娟呀呀咿咿的乱哇啦一通,安凤娟脸色很难看,但是不愿意发作,团儿已经看出来了,对安凤娟说:大嫂,有啥话请讲吧,没必要为难啊!小禄山突然喊叫说:我阿爸说,只要你们谁能把他摔倒,他就答应叫我跟你们学武功呢!禄山——安凤娟脸都气红了,妈妈——禄山一脸委屈,呵呵呵,大嫂,不要为难孩子,阿基旺达做得很好,你想想,如果我们连他都胜不过,哪还能给小禄山教啥功夫呢?
李飞,你去跟阿吉大哥过几招吧!阿吉大哥请吧!李飞朝着阿基旺达抱抱拳说道。阿吉旺达立刻转过身,把马拴在毡房北面的木赶上,走到李飞跟前,也学着做双手抱拳状,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双臂垂直朝下,扎了一个马步,稳如泰山一般,李飞深吸一口气,双足牢牢站立,两人互相慢慢转起圈子来,四只眼睛互相凝视着对方,忽然阿吉大喊一声,猛地扑过来,一把抱起了李飞,李飞猝不及防,被高高举起,阿吉大吼一声,把李飞猛地朝地面摔去,李飞被重重甩出老远,就在将要倒地一瞬间,忽然身子猛一纵,拔高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在距阿吉不远处,阿吉一愣,又猛地扑上来,两人紧紧互相搂抱着对方,脑袋紧紧盯着对方,像两只眼睛发红的斗牛,一来一往,又互相抵着转起了圈子,终于李飞来了一个倒地动作,阿吉不知是计,猛一扑,嗵一声重重摔地,李飞在将要倒地一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站立在原地,看见阿吉摔倒在地,赶紧上去扶起阿基旺达,连连说:对不起,阿吉大哥——失礼!失礼!阿吉不到不生气,反而哈哈哈大笑,伸出大拇指:嗷嗷嗷——小禄山高兴的说:李叔叔,我阿爸夸你好好好——安凤娟也笑了,笑得很开心,丰满的胸脯乱颤着,团儿也笑了,玉环高兴地拍着手:好啊!好啊!禄山哥哥可以学武功了——
李飞微笑着看看团儿,等候她发话,这时候,阿基旺达不知啥时候进了毡房,已经端出满满一碗马奶酒,双手递给李飞,一脸虔诚的神色,安凤娟笑着说:大兄弟,接着,这是你阿吉大哥的心意,在草原上,他很少给别人主动敬酒的!李飞接过碗,一饮而尽,阿吉哈哈哈大笑不止。
从此后,小禄山就跟着李飞叔叔学习武功,玉环跟着团儿学习文化。闲时间,玉环开始学习骑马,当然是安禄山教她;草原上,忽然多了一对少男少女,骑着马欢快的疾驰着,远处的牧民惊讶地看着这一对俊美的少男少女,激励哇啦的竖起大拇指。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玉环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十五岁的少女,正是好年华,也许是长期喝马奶酒的原因吧,玉环显得很丰腴,个子不高,但是乳房发育丰满,安禄山看了玉环较好的面容,丰满的胸脯,常常禁不住咽口水,安凤娟已经看出来,儿子对玉环姑娘很喜欢的,玉环也看得出来,禄山哥哥很喜欢自己,情窦初开的姑娘常常一个人发呆,突然又脸红起来。
安禄山已经长成一个健壮的男人了,说话瓮声瓮气的,跟玉环说话脸就红了。团儿背着别人,经常给玉环讲过去的事情。
团儿说:玉环啊!你要记住,你有任务在身,不能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师傅,您是说?呵呵呵,你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了?是谁杀了你爹娘呢?
恩!我记着,是李隆基那个狗皇帝!
记着就好,你如今长大了,眼下必须跟我一起回到中原,每年腊月狗皇帝就要开始选美,你必须进宫,以以后找机会报仇啊!
是!师傅,玉环记住了!
再过三月团儿准备跟玉环上路,可是安凤娟突然提出来叫玉环嫁给安禄山,这一下子可难住了团儿,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玉环也喜欢安禄山的。
李飞也很赞成这门亲事。
团儿说:多好的一对啊!
玉环低下头,脸红到脖子根了。
团儿经过再三考虑,答应了安凤娟一家的要求,可是她不能对玉环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玉环从小就跟着她,两人的感情不似母女已经胜过母女。团儿每一次想到这些,心里隐隐作疼,可是复仇事大。终于团儿决定,按照草原上的规矩,让两个孩子先定亲,一年后再举行婚礼!
定亲仪式很隆重!
阿基旺达骑着马整整跑了一天,请来了草原上能请来的客人。
安凤娟乐呵呵的忙碌着,那些草原上的妇女们很乐观,笑嘻嘻的互相开着玩笑,各自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杀了十几只羊,宰杀了一头牛。
大家围着篝火在九月的十五晚上,跳着舞,唱着歌,男男女女一起,牵着手,围着篝火挑起了欢快的舞蹈。
阿吉跟安凤娟不断地给客人们敬马奶酒,草原头人是一个马脸大胡子的长者,他在大家跳完舞蹈后,端起马奶酒碗说了一连串李飞团儿跟玉环听不懂的话,大家一饮而尽。安禄山看着玉环的脸,玉环害羞的低下头,众人欢呼不已!
下来一个很重要的议式,就是摔跤比赛。
头人站起来,双手抱拳吉利哇啦说话,安凤娟给团儿解说:草原上的勇士们,你们是草原上的未来,在今天阿基旺达的儿子安禄山的定亲仪式上,使出你们的力气,看看谁是大英雄!来吧!勇士们!
头人忽然看着李飞和团儿瓦里乌拉的又说,安凤娟赶紧给解说:这里面有三位尊贵的客人,他们是来自中原大唐国的贵宾,勇士们,来吧,用你们最美好的礼节欢迎他们吧!
团儿笑着对李飞说:小弟,就看你的啦!
李飞看着姐姐的笑脸,说声好吧!
头人一挥手,立刻从身后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只见这大汉头上缠着黑色头巾,敞露着胸脯,一身的腱子肉疙疙瘩瘩,李飞上前一抱拳,那大汉也一弯腰,双方便在原地打起转转来,忽然那汉子猛往下一蹲企图把李飞连根拔起,李飞很机灵,唰一下子跳出老远,结果那汉子用力过猛,扑了空,自己竟然摔倒在地,他爬起来气的哇哇乱叫,头人一挥手,那汉子垂头丧气的下去了。
人群里传来一阵唏嘘之声,头人脸上不悦,可是依然微笑着一挥手,又上来一个很高但很瘦的汉子,他的脸很长,鼻子尖尖的,左脸上有一道痕,胳膊很长,他大步上前,朝李飞拱拱手,李飞也拱拱手,二人开始了较量。
这位很显然看到了李飞身手敏捷,他目光始终紧盯着李飞的眼睛,试图从李飞的眼神里看出他内心的变化,李飞更加趁着冷静,只跟这个瘦高个互相对视着,忽然那瘦高个故意给李飞一个脊背,李飞不知是计,猛一报那人后腰,那瘦高个忽然斜刺里窜出去,李飞扑了一个空,差点绊倒,忽然瘦高个回过头来,猛地朝李飞扑过来,李飞被他用肩膀一撞,打了个趔趄,那瘦高个扑上去,二人一起倒地,但是草原上摔跤有讲究,谁在下面谁认输,所以这一局李飞输了!
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激烈掌声,玉环为大哥哥感到惋惜,安禄山忍不住跃跃欲试,头人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站起来看看阿基旺达,摇摇头,舌头伸伸,双手一伸开,意思说:你们还有人吗?安凤娟对团儿说:头人的意思说,看咱们有谁还能迎战?他们的勇士多着呢!团儿笑了笑,对安凤娟说:请你转告头人,说有多少勇士都上来吧,由我一人来对付他们!奥?安凤娟惊讶地看着团儿,眼睛里流露着不解和疑惑,玉环笑嘻嘻地说:大婶子,放心吧!我师傅可厉害了,去吧,尽管说给头人!安凤娟再三看着团儿,只见团儿微笑着,只好硬着头皮把话传给了头人,那头人一听瞪大了双眼,站起来远远望着坐在那儿的中年妇人,好大一会不出声,毕了给安凤娟说了一通,安凤娟赶紧跑来对团儿说:头人发话了,你不行,草原上的人很礼貌,不欺负客人,还是算了吧?团儿一听大声说:有多少勇士,尽管来吧!安凤娟只好把话传给那头人,阿基旺达焦急的给儿子都囊着,儿子笑着说,阿爸不必担心,我相信师母的话!安禄山已经从师父李飞的嘴里知道了一切。
只见那头人一挥手,顿时一起上来了五个勇士,个个都很彪悍,他们齐刷刷的站在一起,团儿草安凤娟招招手,示意告诉他们一起上,安凤娟此时已经看出来了,他从儿子和李飞还有玉环的眼神里感觉出,团儿肯定很厉害的,所以就跑过去把团儿的话讲给他们了。
五个勇士一愣,中间一个嘴里哇啦着,他们一起朝团儿扑去,团儿怕伤及无辜,就在五个勇士几乎同时扑上来时,忽然身子腾空而起,似一阵旋风,飞过了众人头顶,人群呼啦一下子散开了,团儿稳稳落地,坐在中间,微微迷上眼睛,暗中已经运气,气流布满全身,五个勇士一回头,又集体猛扑上来,这回情况变了,他们突然感觉胸口有一股强大的气流阻隔着,任凭咋用力气,就是不能向前扑去,而且觉得这股气流竟然还把他们集体向后推去,他们发呆似地看着那中年妇人,只见她微笑着双手护胸,可是他们五人无论如何也不能靠近她,竟然慢慢向后退,忽然团儿猛一收手,他们五个勇士集体朝前都在了一个跟头,轰隆隆几声巨响,五勇士都摔了狗啃地。人群先是一愣,忽然爆发出剧烈的掌声欢呼声,只见那五个勇士集体齐刷刷的给团儿跪下,竟然要求团儿收他们为徒弟,任凭安凤娟咋劝都不起来!
那头人惊诧不已,立刻走上前来,单腿跪地,双手虔诚举过头顶,嘴里不停哇啦哇啦的,安凤娟上来说:大妹子,头人说你是神仙下凡呀!
团儿立刻扶起头人,要求五勇士也起来,五勇士说啥也不起来,最后团儿答应受他们为徒弟的要求,大家立刻欢呼一片,阿基旺达和玉环安禄山李飞激动得流下眼泪。
大家一起开始喝酒,吃酒席,玉环和安禄山一起给众人敬酒。
篝火还在燃烧着,酒席已毕,头人宣布让安禄山去当兵,和这七个勇士一起,成为草原上最勇敢地武士。
头人当众宣布,教大家集体拜团儿为草原上的庇护神,按照草原上的文化传统,团儿被封为月亮女神,众人纷纷跪倒在地,朝团儿虔诚叩拜,天上的月亮此时又大又圆也很亮……
几月后,高力士和陈玄礼领着人马来到了嵩山脚下,命令惠能前去通报。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斜射在少林寺的背后,寺里那些破旧不堪的砖修的高低大小不等的塔,影子倒映着,通往少林寺正门的台阶两边的树木笼罩着,光线朦胧,十步之内难以看得见,惠能大步走到山门下,抱拳道:皇家御林军奉旨,搜查少林寺,怀疑藏有奸人!一个小沙弥急急忙忙跟另一个小沙弥耳语几句,匆匆朝寺里跑去了!
寺里面正准备吃晚斋,智禅方丈正跟秦虎和司马承祯起身,从方丈卧室里缓缓出来,忽然那个小沙弥气喘吁吁的报告说:报告方丈大师,山下来了一伙人,自称是奉皇上口谕,说要到寺里搜查……阿弥陀佛——慌什么?秦虎是个急性子,眼睛一瞪:说啥呢?搜查?查啥呢?司马承祯笑着说:师兄,干嘛吹胡子瞪眼的?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先请用晚斋吧!待老衲去看看!
此时看守藏经阁的黑白双煞已经用完晚斋,忽见方丈大师斜披袈裟急急朝寺外走去,赶紧召集寺里众武僧紧急集合,众武僧手持棍棒器械,跟着黑白双煞一起直奔山下。
智禅大师身后跟着大批武僧,不一会儿到了山下,看见了大批唐军蜂拥而至,心里不由一惊,高力士看见了少林寺方丈,立刻跟陈将军上前,施礼道:来者可是少林寺方丈吗?阿阿弥陀佛——正是老衲智禅!请问来者何人?陈玄礼最看不惯佛家那些繁文礼节,早不耐烦地叫道:叫寺里的秃驴都滚出来,老子是大唐御林军统领,奉皇上口谕,搜查奸人!
智禅又不慌不忙的竖起右手:阿阿弥陀佛——施主有话慢慢说,不必动怒!怒则伤肝!高力士劝玄礼说:陈将军,息怒!玄礼早已握剑在手,从马上跳将下来,用剑指着智禅的鼻尖,忽然只听智禅身后传来一身断喝:方丈大师请退后,黑白双煞来也!陈玄礼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朝自己扑来,宝剑一转,直刺过去,黑白双煞双双随着喊声落地,身影已到,见那人宝剑忽然直刺过来,便一起合掌,仅仅封住了那人手中的宝剑,智禅来不及阻挡,只好退后观战,天色已晚,双方互不相让,高力士见陈将军剑尖凝滞,暗中运气,双袖一挥,一股强劲的力道朝黑白双煞挥去,黑白双煞顿觉眼前一黑,慌忙收掌,白煞胡归海一纵身,直朝玄礼扑去,惠能眼看着将军不敌,赶紧冲上去,跟白煞战在一起,惠能双拳虎虎生风,其他武僧见黑白双煞处于劣势,手持棍棒纷纷参战,一时间,山脚下,尘土飞扬,厮杀声不断,忽然一个矫捷的身影,蒙面扑来,她越过众武僧的头顶,朝着唐军杀去。陈玄礼正杀得起劲,忽然感觉有一黑影子正朝自己扑来,立刻就地十八滚,惠能已经被那黑影子紧紧抓住,一声呼啸,被那黑影子从空中抓走,惠清和惠醒一看大哥被抓走,顿时急了,大喝一声:哪里走——身子一纵,猛提一口气,紧紧跟着那黑影子而去。
高力士一看全乱套了,便命令唐军住手,智禅看见唐军停下了,赶紧上前:阿弥陀佛——感情这位是高公公吧?老衲智禅,当年曾在大内做过统领,不记得了吗?哦?敢问大师莫非是名震江湖的关中大侠赵秋义吧?正是老衲的俗家名字!阿阿弥陀佛——原来是一家人,失礼失礼!还请公公到寺里一叙吧?玄礼又不耐烦了,连连叫道:公公,啰嗦啥呢?杀了这老秃驴,直接到寺里找人!玄礼!不可无礼!高力士大声呵斥,哼!玄礼不服!智禅又道:阿弥陀佛——这位将军是?高公公说:这位乃大唐新任羽林军统领龙虎大将军陈玄礼是也!失敬!失敬!还请陈将军见谅,都是老衲管教不严,烦请将军一起到寺里喝茶吧?!不敢!玄礼摆摆手,玄礼!休要莽撞!黑白双煞听到对话,互相一看,心里说:原来是大唐皇室的人到了,看来他们要在搜查的奸人就是指自己师兄弟吧?
黑白双煞猛然跑到高公公脚下双双跪倒:不知公公到了,在下正是你们要找的奸人,请不要为难少林寺众僧人吧!
高力士吓了一大跳,赶紧扶起二位,觉得面熟,赶紧问:二位莫非就是武皇当年的保镖么?正是!呵呵呵,快快请起!二位原来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黑白双煞,一双肉掌打遍天下无敌手,想不到在这里有幸遇见了!
哈哈哈哈,智禅方丈忽然大笑几声道:原来都是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老衲赵秋义,人称关中大侠,隐居少林寺多年了,来来,里面请吧!哼!自己人?谁跟你们是自己人?我们是皇家御林军,是道家弟子,你们是外来的杂教佛家弟子,咋能是一路人呢?玄礼!你又犯浑了?呵呵呵,还请大师多多见谅,陈将军年轻气盛,多有冒犯!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宽大为怀,老衲替施主向佛祖请罪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高力士跟陈玄礼等唐军人马,跟着智禅方丈一起进了少林寺内,一场误会暂时消弭了。
却说前边激战中那个黑影子,她就是玉面煞星金仙公主。黄昏降临,她刚从嵩山后面那个秘密石洞里练完功,准备回到镖局,去看望母亲跟刘妈妈,突然看见了山下有一伙人正在激战,她看到有人正举剑刺向智禅大师,不由分说扑了过去,可是斜刺里又杀出一个壮汉,玉面煞星见那人健壮无比,正好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便又转向惠能,金仙的轻功了得,一个大鹏展翅,直扑惠能而去,惠能猝不及防,被她一把抓住,腾空而起,惠能修炼的是内家基础功的爆发劲,可是轻功一点都没有,已到空中,就是去抵抗力,乖乖的被玉面煞星从空中掠走,惠清惠醒见大哥被抓走,情急中不顾一切的跟踪而去。
玉面煞星把惠能带到秘密山洞里,迅疾点了他的穴道,惠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认她摆弄,毫无反抗能力。
金仙对惠能实施了“金仙销魂术”,顿时惠能感觉到浑身奇爽无比,禁不住春心荡漾起来,眼前不断涌现出眼前这个美丽妇人对他的召唤,感觉到浑身憋涨,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嗓子发渴,舌头干涸难受,急需要有水滋润,金仙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惠能的口中,惠能在嘴巴如饥似渴的允吸着,金仙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紧紧贴住惠能的嘴巴,浑身感到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从大脑深层传来一阵阵眩晕的感觉,双乳感到鼓胀难受,急需要有一种力量来压迫自己,于是她迅疾退去衣衫,露出洁白娇嫩的肌肤,两只乳峰高高耸起,惠能看见了眼前晃动的饱满鼓胀的乳房,一下子激发了体内雄性激素,双眼发红喷火,一下子把金仙压在身下,不由自主的褪去下身衣裤,紧紧抱住金仙的胸脯,把那硬硬的阳具塞入金仙的下身私处,两人进入到忘我的境界,金仙此时感到体内舒爽无比,两只玉腿不由得加紧了惠能的肌肤,惠能的大脑顿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一瞬间觉得进入到了一个神奇而美妙的境地,浑身顿觉清爽愉悦,似乎走进了一片空旷儿美丽的草原,哪儿蓝天白云,清风徐缓,空气里流动着温暖如纯的气息,越走越觉得迷人新奇,禁不住加紧了脚步,顿时又进入另外一个新的广阔的天地,好像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岸边,一碧万顷的海面上,远处有几叶小舟缓缓荡漾着,上空悠悠然盘旋着几只海鸥,碧蓝的海水一望无垠,惠能顿时产生了勇敢跳下去的感觉,身体不由得加紧了运动,金仙在他的身下迷上眼睛,幸福而愉快的呻吟着,随他一起走进大海那边,随着也跟着一起扑进了大海的怀抱,双双尽情的自由游曳,终于惠能感觉到身体有一种力量将要破体而出,金仙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猛然喷射而来,浑身禁不住加进了摇曳,两人身体结成一体,上下互相运动,在海洋里冲向一片奇异的岛屿……
终于已成疾风暴雨式的男欢女爱结束了,金仙感到余兴未尽,惠能已经一泄无余了,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忽然尽显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妖女——你出来,把我大哥交出来,要不我们兄弟决不饶你——原来是惠清惠醒追到了后山,但是不知道秘密石洞在何处,气得哇哇乱叫。金仙一听,来得正好,她把惠能轻轻放到石板上,迅疾穿了衣衫,飞身从石洞里钻出来,此时已经是夜里,朦胧里她看见有两个身影在石洞不远处叫喊,冷笑一声:尔等活得不耐烦了?她使出从《易筋经》上学来的功夫,双手使出旋转的招式,夹带一股劲风扑向那两个身影,惠清惠醒顿时觉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兄弟两个同时向后迅疾退去,金仙立刻把手势一变,口里唤声过来吧!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紧紧吸住了惠清惠醒兄弟两个,任凭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吸到女妖的身边,金仙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哈哈哈,又是两个美男子,好吧,姑奶奶都要了!
说时迟,那时快,金仙迅疾点了惠清惠醒的穴位,弟兄两被金仙抓到石洞里,心里明白遭了暗算,但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嘴巴动了动,话都不能说,进得石洞,看见了大哥正在赤裸着身体,昏睡在石板上,顿时羞得闭上眼睛,心里暗暗骂着,女妖女魔头大淫贼!
金仙双手叉腰,得意地眯起眼睛看着躺在石板上的三个男人,心里顿时产生一个狂妄的想法,她觉得应该跟母亲和刘妈妈说说,想到这,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女皇,很威风的做到金鸾殿上,注视着脚下俯首称臣的官员们,不由自主的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忽然惠能身体动了动,她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拍拍惠能英俊的脸盘,嘿嘿的笑了,等着吧,等我有朝一日做了大唐的女皇,你们就是我的面首了,哈哈哈哈她忽然大笑几声,身子一纵,飞出了秘密石洞,身形快似流星,迅疾朝着山下镖局飘然而去……
话说周至县县令马连池,自从把修建延生观的差事交给师爷刘向东后,一直对此事不放心,但是刘向东的小姨子是当今皇上的干妈这个关系很重要,再说这官场上,自古就讲的是官官相护,如今有了这层关系,以后的仕途不就是一路顺风?想到这,他也就对刘向前修建的工程——延生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花费的是朝廷的银两,大唐国有的是银两,再说花再多的银两都是为当今皇上的亲妹子玉真公主修建别馆,怕啥呢?所以他把所有与之有关事情都交给了师爷去办,刘向东又把此事情交给大哥刘向前去办,落得一片好名声,大哥刘向东在家乡招募了好多能工巧匠,一时间成了当地的财神爷了,求他办事情的人把门槛都能踢断了,他也到高兴,把家里衣服坊的生意交给了太太管理,教惠馨当了衣服坊的主管,这样一来曾经和惠馨一家的不快也化解了,赵二狗倒也不计较。乳娘府邸和延生观几乎同时竣工了,得到了玉真公主的夸奖。刘向前被皇上钦点为“民间园艺师”,赵二狗被钦点为“天下第一孝子”,这两件事情轰动了长安城,一时间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玉真因为经常有事不在观里,就把刘咏安排道观里,做了管家。尚村镇因出了玉真公主的奶妈惠姬,给此镇带来了无限的商机,凡是跟惠姬和刘家有往来的亲戚朋友都沾了光,个个都发了财。就连县令马连池因此被提拔,去了长安城做了长安知府,刘向东自然成了本县的县令了。
马连池自从进了长安城,有事无事的常去找玉真公主,在哪儿他又结识了大诗人王维,通过王维的父亲,他又结识了高力士,这关系网越结越大,他甚至还想着,有机会能亲自去面圣,见见当今的大唐天子李隆基呢!
赵二狗已经是今非昔比,他时常背着手,踱着步,尽管书念得不多,但是却也装的一本正经,把皇宫赐予他的大把银两用来兴办教育,自担任了尚村镇学官,就是校长。
有了钱有了地位,赵二狗暗中常去长安城里逛窑子,但是表面上依然对惠馨很好,并且很孝敬妈妈惠姬和姨妈惠莲,每次从长安城回来,都要给她们带很多新鲜的玩意,讨得她们的欢心,尽管年纪过了五旬,时常总是收拾的极为干净,过去那种流氓混混的情形再也看不出来了,惠馨早已觉察出来这些,不过她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不愿意把此事捅开,弄得大家不愉快,再说孩子们都大了,两个女儿跟了玉真公主做了女道士,儿子福福进了长安京城的学官去读书,将来通过关系也会去的一官半职的,所以她也就权当不知道。
惠姬从女儿的脸上觉察到这些,她也问过女儿,但是惠馨笑笑说:没有的事,妈妈放心吧!二狗已经改过自新了,再说修建乳娘府邸他很卖力,朝廷已经封他为“天下第一孝子”,您有啥不放心的呢?奥!那就好!
王维自从那次和玉真公主有过肌肤之亲后,心里很矛盾,自己已经成了公主的性奴隶了,这点他很明白,不过他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参加大考,取得一官半职,不愿意考玉真公主的裙带关系办事情,那样会被人瞧不起的。
马连池笑着说:年轻人,你能攀上玉真公主这层关系不易啊!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啊!有公主这样的后台,还愁啥呢?唉!知府大人哪!你不理解我,人们都羡慕我跟玉真公主关系好,可是背地里说的话真难听,说我是吃软饭的等等,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没有本事,我有的是才华,凭我的才华考取功名绝非难事……呵呵呵,不要自寻烦恼了,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呀!王维苦笑着看着刘知府的脸,那脸上表现出很羡慕的神色,还有对他的巴结和谄媚之情,王维从心里厌恶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