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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三十八

作品名称:寻找王莹      作者:山野俗人      发布时间:2013-06-20 10:24:48      字数:4103

  三十七、儿子与老子的战争
  老王的螺丝店几乎成了沙苑县易学会的沙龙了。每天下午到晚上几乎都坐满了爱好易经学的人甚至学者。他们在一起互相交流着学易经的心得,交流着最近的卦例、算卦心得。我对周易不甚精通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但多年来,因为我的爱好,我和老王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了。见我走了进来,老王忙把他的铁圈椅让给我坐,他则在一个有点残破的单凳上铺了一层硬纸板当作了他的板凳。
  他们在激动地交流着。
  我则把凳子拉到门店外,面对着街面坐了下来。
  我掏出手机给王莹发了个短信:“你好!到家了吗?”
  “嗯。你呢?”
  “我也到了。你老公没有问你去哪里了吗?”
  “他还不知道在那里呢。往常他是一出门就是好几天。我也懒得管他。对了,嫂子没有问你吗?”
  “好了。你安全到家了我就放心了。我这里有人,周一聊好吗?”
  我有心没心地听着他们交流着易学心得,无聊地看着街上的人流来来往往。从太阳西沉到花灯灿烂。我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直到女儿奉艾霞之命来叫我回家,我才回到了家里。
  周末,艾霞对我老是冷冷地,给我营造了沉闷、压抑的氛围,几乎压迫得我要发疯了。面对着艾霞的冰冷,我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显现王莹的温柔与善良来。在她忙家务的时候,我坐在房外的过道里划拉下一首诗:
  你的名字
  因为你,你单字的名字也显得美丽了,清新了,亲切了。没有了你,我便把你的名字常常观看。看着看着,你就从中间出来了,在柔柔地笑。
  你的名字展现了你的美。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在你未出世时你父母起的还是在你出生后你父母起的。如果在未出世时起的,那就说明了你的美丽是老天特意赐予你的,要让你永远带给世人亮丽的风景,尤其是带给我快乐的心境,给我的未来照亮道路。如果你的名字是你出生后起的,那就更说明了你的美丽可爱,你在幼小的时候就具有了慑人的魅力。
  你的名字展现了你的温柔,如满月的光辉,给了熟识你的人无尽的浪漫和幻想,在看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会把你和嫦娥联系在一起。你是从名字的月中身着白纱连衣裙出来的,轻盈地如御春风。你走过的地方,沙漠也会出现绿洲,冬天也会开满鲜花和香草。你让我寂寥的心永远开满了温馨的花。
  你的名字展现了你的自然与善良。你如轻风,如阳光,如香草,如雨露,从不要求别人什么,而只是给予。你永远活着自己,凭着自己的心性。春来了,你因春的美丽而欢呼;夏来了,你因了夏的热烈而微笑;秋来了,你因了秋的收获而幸福;冬来了,你因了雪的浪漫而遐想。你永远看到的是自然和人的美丽与善良,那些背阴里的黑暗与潮湿,是你永远不愿看到也永远看不到的东西。因了你的微笑与幸福,熟识你的人也都感觉到了微笑与幸福。你是大家的阳光。
  你在现在好吗?我相信你是快乐的,幸福的,健康的。因为你本身就是快乐的,幸福的,健康的。我因你的名字而温暖,而快乐。愿你如你的名字一样,永远温暖你熟识的和熟识你的人。愿你在你的名字的照耀下,永远漂亮,健康,快乐和幸福。
  新的一周开始了。刚刚来到单位,蕉琴的电话来了。这一段时间我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她还好吗?她都在忙些什么?
  电话里,她说昨天晚上她儿子和她老公闹事了,而且闹得很大。她很苦恼,她怕儿子又对学习产生厌倦,就给我说说。
  她老公八年前在她调进初中的时候,又回到了原来的单位当了几年生产干事。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加之在外打工多年,谙熟人情世故,很快就被提拔为乡党委副书记。现在已经担任了镰山乡的正乡长了。这几年,为了仕途的升迁,他很少在家里吃饭,经常在外面打牌,喝酒甚至……孩子的学习、生活他很少过问。也不是他不关心孩子的成长和学习,而是没有时间关心孩子的成长和学习。渐渐地,他们父子之间出现了代沟和矛盾。
  自从孩子打工回来重新进学校一来,他很少出外游玩,更不用说打游戏了。昨天是周末,我看到孩子很累,就怂恿孩子出去玩了半天。说是半天,其实只有三个多小时。
  昨天晚上,他比往常回来得早了许多,还不到九点他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先找儿子。我说儿子出去玩了。他就开始嚷嚷上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从来不知道好好学习。看来迟早都是老子的害货。”
  正说着哩,儿子回来了。
  “爸,你回来了?”
  “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我怕他们父子掐起来,就忙解释:“你怎么给儿子说话的?儿子学习了一天,我见他很累就叫他出去玩了一会。”
  他怒气冲冲地道:“都是你惯的。你看你把孩子惯成啥了?整天就知道玩,玩得都不想上学了。”
  儿子怒道:“你凭什么说我妈妈?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和妈妈?”
  他道:“我凭什么?我是你老子!老子就不能说你了?”
  儿子冷笑了几声,道:“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子?我妈妈有病住院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厌学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就知道巴结逢迎你的上级,就知道你的前程未来。你什么时候又考虑过我和妈妈的感受和心情了?”
  “啪!”
  他狠狠地打了儿子一个耳光。
  他愣了,儿子愣了,我也愣了。
  仅仅一秒还不到,儿子发作了。
  “你还敢打我?你还敢打我?”说着就去厨房拿出来一把刀,把刀把递给他爸爸,道,“我既然不成器,那你杀了我?杀了我?”
  我忙过去把刀夺下,把儿子关进了他的房间。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儿子钻在他的房间里学习,我老公坐在书房里反思,我则呆在卧室里暗自流泪。
  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了?
  说实话,我老公也不容易,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不少,但就怎么得不到儿子的认可呢?
  现在的孩子真难管啊。我真担心孩子从此以后又会破罐子破摔,不好好学习了。
  
我告诉她,孩子肯定不会再破罐子破摔的。他会更加努力学习的。他要证明自己是很优秀的,以此来羞辱他的爸爸。只是他们父子的关系今后就很紧张了。要弥合父子关系,那就得等到孩子立业成家之后了。
  我要她今后在适当的时候好好劝劝她老公,让他有意识地抽些时间和孩子多呆呆,那样有利于弥合他和孩子的关系。我虽然这样说,但我却不相信他会这么做的。他已经被欲望,尤其是升官发财的欲望侵蚀灵魂了,要改哪有那么容易啊,只要不再继续堕落了那就烧高香了。可怜了满腹才气的蕉琴,她的一辈子要在痛苦里度过了,我替她暗暗担心。
  电话足足打了有一个小时,我的耳朵隐隐生疼,我只好挂了。
  下午,忙完了公事,我打开了电脑。
  莲动渔舟在网上。
  还没有等我问话,她就发来了信息。
  莲动渔舟:你好!最近忙啥呢?
  草庐居士:我在一个敬老院联系了一份义工,在周末为敬老院的孤寡老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服务。你呢?
  莲动渔舟:我还是组织病友们开沙龙,交流防癌治癌的经验。现在,我们的朋友已经有三十多位了。有好多病友的身体都康复了。就是那些已经去世的病友,也因为这个沙龙获得了临终的安慰。我现在很高兴,终于可以为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这时有同志在叫。我就匆匆忙忙地下了线。
  三十八、庙会
  在沙湖乡沙湖西面有一片密密的枣林。枣林中有一片郁郁的柏树林。柏树林中有一座据说是明代时候建筑的一座古寺。里面供奉着佛祖释迦牟尼佛的佛像。
  这座庙宇建筑面积不大,也就是一亩地大小。面南坐北,只有一个大殿,中间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坐像,两侧是他的高徒普贤菩萨和文殊菩萨的站像。围绕大殿四周是十八罗汉的小像。庙里有两个和尚,一个五十岁年纪,一个十五六岁。小的是附近村庄的农家子弟,自小失去了父母,老和尚把他抚养成人。他们两人就住在庙后的一排厦房里。
  据说庙里的签很灵验,附近一二百里左右的人经常来庙里抽签拜佛。香火还是很胜的,尤其是每年的四月七、八、九三天更是热闹。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沙湖乡。沙湖乡的人流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来烧香许愿还原的人络绎不绝。鞭炮声不绝于耳,香烛之烟袅袅如云似雾。烧香完后,这些香客不免要到处走走,赏赏沙湖的胜景,品品莎苑的小吃,给孩子家人带些当地的土产玩意,因此带动了当地的商业经济。有卖东卖西的,有做吃做喝的,有耍杂技卖艺的,有套圈骗钱的,有钓鱼打气枪哄小孩的,更有企业联合出资请来省内外秦腔名家演唱秦腔的。热闹非凡。引得周围村庄的男女老少来看热闹。
  如果不是来沙湖做义工,我还从来没有来过沙湖呢,虽然沙湖就在我们县境内。我对佛教有点研究,但并不执着。我总认为,佛讲的是空,他要求人们做的就是顺应自然,善良无为,和道家、儒家的宗旨并没有什么差别。而顺应自然的最高境界就是随和,不执著。因而,我是遇庙就进,见佛就拜。所以,得知沙湖乡这几天举办庙会后,我就打定了主意要来看看。
  沙湖乡的街道平时看起来还差不多,但今天却显得分外地狭窄和拥挤。
  我在人流里穿行着,这儿看看那儿望望。人流里不仅有乡下人,还有许多衣着鲜艳时尚的城里人。他们都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街上的一切。
  突然,人群涌动起来,纷纷向两边散开。响亮的锣鼓声由远及近,震耳欲聋的三眼铳嗵嗵嗵震天动地。原来,是社火队伍过来了。我忙站在路边张望。
  首先过来的是高跷队伍。大都是由八九岁十来岁的男女少年儿童组成,扮着各种戏里人物的样子,踩着铿锵的锣鼓点儿缓缓前行。随后过来的是用拖拉机拉着的芯子。芯子上叠山似地有几层装扮成戏文的小孩子,或坐或站在颤巍巍的铁架子上。有《劈山救母》片段,有《断桥》片段,有《三堂会审》片段。每一辆车就是一折戏的人物。最后过来的是耍丑的。由男人装扮成画了花脸的老婆婆,一路扭来扭去,不时和观众互动一下,做着各种惹人发笑的动作,惹得行人哈哈大笑。
  社火队伍远去了。我则慢慢穿过人群来到庙里,在香烟缭绕的佛像前虔诚地磕了一个头,然后就细细地瞻仰那些栩栩如生的佛像。
  “王宏,你怎么来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的老同学沙湖乡副乡长王民。
  “上周周末我来你们乡敬老院做义工,听说今天有庙会,我就来看个热闹。”
  “走。咱两喝上两杯。我请你。”
  我们来到沙湖对面的一家小饭馆,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一瓶泸州老窖,边喝边聊。无非就是同学们的近况和过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饭馆。她在用心地搀扶着一个七十余岁的老女人。“妈,这里有个位置,你坐下。你想吃啥?我给你要。”
  “你看着要。你要下啥妈都爱吃。”老人幸福地笑着道。
  她抬起头来。原来是蕉琴。
  王民顺着目光望过去,道:“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
  她要了什么菜我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她背着我坐了下来。我只能看见她很耐心地给老人夹菜、小声细气地说话。
  “那是我们乡初中的老师,叫李蕉琴。他丈夫当过我的领导,现在在镰山乡当乡长。”王民给我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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