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药》（十）

17．你吃屎

〖酒馆〗〖夜〗
【吴酉】【酒守信】【阚大山】【修江龙】【吕品】
夜，抛却了白天的喧嚣与躁动，多了一些安逸和恬静。马路边上，许多老人摇着蒲扇开心地谈着。哈小九酒馆里，很多人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在酒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吴酉、酒守信、阚大山、修江龙和吕品正在推杯换盏。
“老吴，给大家讲个笑话吧。”阚大山知道吴酉已经沾酒了（沾酒就是快喝多了的意思）。每逢此时，吴酉总能让大伙开心。吴酉打了一个酒嗝说：“好，我……我讲个笑话，如能把大家逗……逗乐了，你们必须都干了。”
阚大山呲着牙说：“好，可有个条件，你必须把大家给逗乐了，不然就‘奖’你两杯。”
“好，听……听好了。”吴酉摸着肚皮说，“一个醉汉不慎从三……三楼摔下，引来很多人围观。一个警察过来问：‘发生了什……什么事？’醉汉说：‘不清楚，我也刚到。’”吴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哈——”阚大山也笑了起来，看到酒杯后强止住笑容。
“哈——”修江龙正笑着，看到阚大山使来的眼色后，他心领神会，便努力克制着脸上的笑容，只见修江龙的脸上顿时起了浪，汹涌澎湃。其他几人也跟自己脸上的笑容过不去。
“这么好笑的笑话，你……你们怎么不笑呀？”吴酉瞪着小眼睛甚是不解。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早就听过了。做人第一要务就要跟我的名字一样，要守信。”酒守信将满满一杯酒端到吴酉眼前说，“喝吧。”
吴酉自言自语：“真的不好笑？”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喝吧。”其他几人鼓励着。
吴酉摸了摸肚皮说：“俺……俺正渴了。”
酒守信夹了口菜说：“老吴，我会算命。”
吴酉接过杯喝完后，醉眼迷离地说：“你会算命，就你，俺才不……不信呢。”
“真的。”酒守信说，“你天生和酒有缘？”
这句话把吴酉给吸引住了，凑到酒守信身边问：“你……你说什么，俺天生与酒有……有缘。”
酒守信一本正经地说：“对啊，你天生就是喝酒的料。”
吴酉好奇地问：“是吗，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名字告诉我的，你为什么叫吴酉？”
“听俺……俺爹说，俺是酉时生人，俺家祖传姓吴，俺也就姓吴，所以叫吴酉。”
“这是一方面，你们看——”酒守信用手指蘸了点酒，然后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酉”字后说，“‘酉’字，如果旁边加上三点水，就是‘酒’字。你生在海边，海不是水吗，所以天生与酒有缘。你跟酒的缘分不浅啊！这个‘缘’字，在佛家里是很有说法的，什么‘对一切法生起或结果之间接因缘，给予某种助力，使法起势强，都叫做增上缘。’说什么‘宇宙万法无一不具此缘之功能。’说多了你也听不明白，简单地说，增上缘就是说使修行的人向自己修行的目标更快的前进的缘分，可以是人或事或物。”酒守信拍着吴酉的肩膀说，“如果有缘不用，必有大灾啊。”
吴酉半信半疑：“是——吗？”
酒守信神秘地说：“是啊，你的姓也告诉你要天天喝酒。”
吴酉睁大小眼睛问：“啊，俺的姓……姓怎么告诉俺了？”
“你姓吴，吴字怎么写，上面一个‘口’下面一个‘天’，这不是让你每天都要喝酒吗？哈哈。”酒守信竖起大拇指说，“你的名字真好，天生就是让你喝酒的。”
吴酉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兴奋地说：“对，对，有道理，酒……酒可是个好东西。俺儿子说，酒里面有什么甲……甲醇，还有什么农药，什么醛类，尽是胡说八道，俺听都不想……想听。如果有农药，国家还能让生产，早就把酒厂关了……”
修江龙对吴酉说：“也许里面真的有，就是少了点，人感觉不到。”
阚大山说：“我也不相信里面有这些东西，对了，甲醇和醛类是些什么东西？”
吴酉挠着秃顶说：“俺也不清楚，反正俺儿子说是有害物质。俺……俺才不信呢，俺只知道酒是好东西，如果没有酒，俺真他妈一天都活……活不了。”
酒守信见吴酉眼圈红红的，悄悄和阚大山说：“大山，我能当着老吴的面说他吃了屎，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大笑，你信吗？”
阚大山诧异地说：“不会吧，说他吃屎还能不生气？”
酒守信点着头说：“你不信，如果办到了你喝几杯？”
阚大山把张开的大手在空中挥了挥说：“五杯。”
酒守信信心十足地说：“好。”他正准备对吴酉说话被阚大山拦住了：“你先别急，如果办不到你也喝五杯。”
酒守信点了点头转向吴酉说：“老吴，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问吧。”吴酉觉得现在自己的大脑里装满了糨糊。
酒守信问：“是不是吃什么，肚子里就有什么？”
吴酉不假思索地说：“当……当然了，俺如果吃了猪头肉，肚子里自然就有猪头肉……肉；俺如果喝了一杯酒，肚子里自然只有一杯酒，不能是两……两杯。”
酒守信接着说：“也可以这么说，你肚子里有什么，都是你吃进去的。”
吴酉说：“当然了，除了心肝肺不是俺吃下去的，其它都是俺吃……吃下去的，太简单了这还用问？”
这时，酒守信指着吴酉大笑道：“你肚子里有屎也是你吃进去的？老吴你吃屎，哈哈。”
其他人听后跟着笑了起来。吴酉也笑了，没想到又上了酒守信的当。
阚大山知道输了，痛痛快快喝了五杯……
凌晨一点多，聚会散了，吴酉开着车向家的方向驶去。当经过一个路口时吴酉感觉非常熟悉，对了，这是以前自己撞车的地方。俺的车也被撞了，交警凭什么让俺负主要责任，俺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想到这里，吴酉犯了愁，怎么报复呢？人家是警察，俺是平民百姓。吴酉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拿出手机在“1”键上按下了两下。
拨11几哪，110，现在110和122联网了，拨哪个都一样。拨通了说什么呀？说这里出了交通事故，让他们赶快过来。
吴拨下了110……还没有打通他马上挂断了。吴酉心思，拿手机打骚扰电话不是犯飙吗？吴酉四下望了望，看到不远处路边有个无人值守的公用电话，他马上跑了过去。吴酉拿起话筒犯了愁，自己没有IC磁卡。吴酉心思，管不了那么多了，拨拨试试。吴酉拿起电话按下了110，没想到竟然通了，吴酉有点激动，说：“你……你是哪里？”
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里是110指挥中心，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
“这里……这里出了交通事故，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出租车相撞，你们快……快过来吧。”吴酉装得很紧张的样子。
“您在哪里？”
“这里是250国……国道167号十字路口。”吴酉对这个位置印象非常深刻。
“好，谢谢您，我们马上派人赶过去。”
俺得藏起来。吴酉在一棵树后坐了下来。几分钟后，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来，警车在250国道167号十字路口停了一会儿，然后闪着警灯慢慢离开。望着警车离去的背影，吴酉心中感到无比的爽！
这时的吴酉不知，自己竟会牵扯到一桩惊天大案。

18．无名火

〖家〗
【李毅】【李毅母亲】【李立才】
接到法院的传票后李毅感到非常不悦。李毅不明白肖一名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的悲剧不是自己所希望的，自己也非常难过，竟把自己给告了，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孙成富都没有告我们，肖一名为什么会这样……
下午五点多，父亲无精打采地回来了。李毅见父亲没有精神，关心地问：“爸，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李立才应了一声打开电视。李毅觉得这几天父亲像换了个人似的，很少喝酒，别人强拉也不去。这样虽好，但父亲的脾气却越来越暴躁。这时，母亲拎着很多方便袋子回来了。
“妈，今天这么高兴？”李毅见母亲一脸笑容，知道肯定有喜事。
母亲说：“今天帮人家干了点活，临走时给了100块小费，我买了一点菜。晓龙，给妈打个下手。”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厨房。
“哎！”李毅应了一声跑进厨房帮母亲忙活起来。李毅小声对母亲说：“妈，这几天我发现我爸心情不好，不会出什么事吧？”
母亲蛮不在乎地说：“不会吧，能出什么事，一个小工人！”
李毅想了想说：“也是，爸爸既不当官也不做生意，应该不会有事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桌丰盛的晚饭做好了，只见餐桌上放着红烧鲤鱼、爆炒猪肚等六个菜。李毅母亲伸了个懒腰说：“老头子，吃饭了。”
李立才懒洋洋地走到餐厅，拿起筷子刚要夹鱼肉，筷子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没有落下来，他低下头闻了闻鲤鱼。李毅母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觉得老头的举动有点异常。片刻，李立才抬起头来，沉着脸说：“里面放了什么？”李毅母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毅也觉得父亲行为十分怪异。李立才加重语气问：“你听见没有，里面放了什么？”
“里面还能放什么，还能放毒药？”李毅母亲马上觉得语气生硬了点，马上解释说，“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放了点葱、姜和料酒……”
听到这里，李立才猛地站了起来，端起盛鱼的盘子“啪”地摔到地上，鲤鱼在地上滑行一段距离后，在墙角处停了下来。李立才大吼道：“还说没有放毒！”
李立才突然的举动把李毅和母亲都怔住了。过了好半天，李毅说：“爸，你这是这么了？”
这时，只见李立才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说：“还说没有放毒，那料酒是什么！”
原来父亲为了这点小事发怒，李毅觉得父亲过分了，随口说道：“如果料酒是毒药，咱们早被毒死了。”
李立才没有说话，把筷子一扔到了客厅。李毅母亲嘴角抽搐着眼泪夺眶而出：“今天这是怎么啦，谁又惹你了。跟别人没本事，回家拿老婆和孩子出气……”
李毅把母亲拉到一边小声说：“妈，您别难受了。我爸这么反常，不会有什么事瞒着咱们19．连续种灾

〖家〗
【吴酉】【顶娃】
不管是白昼多么漫长，黑夜总是要来临的。塞•巴特勒曾说，夜晚是人类的安息日，人的肌体和大脑在黑夜中得到休息。而对于顶娃和母亲来说，黑夜比白昼更令人沮丧。此时，龙飞山庄跟里面的人一样，也开始休息了，顶娃和母亲却难以入眠。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哎，哎哎……笑我疯，笑我颠，酒肉穿肠过……这时，吴酉哼着小调推开了家门。
“爸，今天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顶娃见父亲一脸喜色问道。
吴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说：“俺……俺今天可出气了。哦，上次你说的，酒里有甲醇，甲……甲醇是什么东西？”
顶娃见父亲主动提起，机不可失，他马上把《酒与健康保健全书》找出来，翻了翻说：“爸，甲醇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物质，如果酒是用含果胶质多的原料来配制白酒，酒中会含有多量的甲醇。甲醇对人体的毒性作用较大，4-10克即可引起严重中毒。发生急性中毒时，会出现头痛、恶心、胃部疼痛、视力模糊等症状，继续发展可出现呼吸困难，呼吸中枢麻痹，昏迷甚至死亡。”
吴酉靠在沙发上不以为然地说：“没……没那么严重吧？”
“这是书上说的，是著名医学专家写的那还有错。”顶娃接着念道，“这个更厉害，就是铅。铅是一种毒性很强的重金属，含量0.04克即可引起急性中毒，20克可以致死……”
哈呼哈呼……
正当顶娃念得津津有味时听到呼噜声，他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瞧去，只见父亲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见此情景，顶娃摇着头自言自语：“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不可救药了！”
随后一连几天，父亲每次回家都是一脸喜气。每当看到父亲这个样子，顶娃的右眼便跳得厉害。俗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顶娃有种不祥的预感……

20．看望

〖医院〗
【顶娃】【张三青】【张敏】【孙成富】【成富母亲】
市立医院的走廊和病房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使顶娃感到非常不适。这天，他和张三青、张敏和李毅拿着水果走进孙成富的病房。只见成富母亲站在病房一角，满脸憔悴。躺在床上的孙成富，眼窝深陷，颧骨突耸，一根管子从他的鼻腔伸出来挂在耳边，枯瘦的手指就像只剩下骨架一般。同学们看到孙成富的样子，立刻觉得鼻子酸酸的。
孙成富见同学们来看他，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想说话但没有说出来，只从嘴里吐出几个变了形的音符。
张敏问成富母亲：“阿姨，成富现在怎么样了？”
成富母亲唉声叹气地说：“医生说喉咙和胃被烧坏了，想恢复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这样也不可能完全恢复。”
李毅问：“以后还能说话吗？”
成富母亲犹豫着说：“医生说能，也不知真假？”
“阿姨，我已经帮成富起诉了酒店，我想应该能得到赔偿的。”张敏说，“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成富母亲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们啦！”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敏看了看孙成富，然后问：“成富怎么吃饭？”
成富母亲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盛着绿色液体的杯子说：“把饭和菜打碎了，然后从鼻子刺进去。”……
顶娃找到孙成富的主治医生想了解一些情况，主治医生说：“这些消毒液多为酸性化学制剂，具有较强的侵蚀性。人喝了可致喉头水肿，导致猝死；可引起胃、肠穿孔，后期出现食道瘢痕，造成食道狭窄；还可能引起神经系统损害。孙成富的情况比较轻一点，是可以恢复的。”
听着医生的介绍，顶娃知道孙成宣是被酒害的，更加重了对酒憎恨。
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临走时，张敏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对成富母亲说：“阿姨，这点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张总还拿了一万块，您先拿着用吧。”张敏说着把信封往成富母亲手里塞。
“不行，这钱我们不能要。”成富母亲推让着说。
“您拿着吧，我们都是成富的同学，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张敏把钱硬塞到成富母亲手里后，转身对孙成富说，“你好好养病，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说完，几人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去。

21．结祸

〖酒馆〗〖夜〗
【吴酉】【酒守信】【阚大山】【修江龙】
在哈小九酒馆里，吴酉、酒守信、阚大山和修江龙等人又端起了杯子。
阚大山点子最多，向大家提议：“咱们今天不划拳了，太俗，玩个新的。”
“好，你说玩什么？”阚大山的话引起酒守信极大的兴趣。
“今天咱们说与酒有关的顺口溜，谁要是说不上来就罚谁。老吴，你来不？”阚大山知道这是吴酉的弱项，怕吴酉不同意故意将着说。
吴酉想了想说：“好吧，就听你的。”
阚大山晃着脑袋说：“我先来，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薄喝不着；感情厚喝个够；感情铁喝出血！”
酒守信拍着手说：“好，通过。”
阚大山对修江龙说：“该你了。”
修江龙想了想说：“好，我来一个，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
大家鼓掌通过。
这个项目是酒守信的强项，他笑着说：“轮到我啦，脑子里装得太多不知说那个好了。就这个吧：美酒倒进白瓷杯，酒到面前你莫推，酒虽不好人情酿，远来的朋友饮一杯。”
“好，通过。”……
大家都说了一个，轮到吴酉时，他想了半天没说出一个来，这时吴酉苦笑着说：“你们都说尽了，俺没有新的啦，这不公平。”
酒守信把酒杯端到吴酉的面前说：“那是你不会，我有的是，如果我再说一个你把这杯干了。”
吴酉摸着肚皮说：“好，你说吧，不就是一杯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酒守信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听着：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实在不行就耍赖。”酒守信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吴酉。
吴酉笑着说：“这个就当是俺说的，下回单独请你吃饭，成不？”
还没等酒守信回应，阚大山大声说：“不行，一码归一码。”
吴酉没办法，违心地说：“好，俺喝了，酒是好东西，守信不是说俺与酒有缘吗。”说完，吴酉举杯干了。
阚大山说：“伙计们再来。我说了，感情好，能喝多少是多少，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修江龙想了半天没说出一个，主动端起酒杯说：“老酉说得好，酒是好东西。”他也将杯子里的酒喝掉。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量小非君子，不喝不丈夫！”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饮酒量力最为高，喝了不醉乃英豪。”
“我给你们说个绝的。一个顺口溜，一副对联，我想你们从来没有听过。”酒守信兴奋地说，“如果你们想听，每人主动喝一杯。”
这句话吊起了大家的胃口。阚大山说：“行，我们先喝一半，如果说完我们觉得很好再干了。”
“也行。”
阚大山几个人将杯里的酒喝了一半后盯着酒守信。
“好，我说了，先说顺口溜：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你不醉，我不醉，谁在马路睡。你也醉，我也醉，才算喝到位（胃）。”酒守信说完把大家都逗乐了。
吴酉听得不过瘾，催着说：“不错，快说那个对联。”
酒守信夹了口菜说：“这个对联是讽刺像我们这样酒鬼的。听好了，上联是，好酒喝，赖酒喝，是酒就喝；下联是，今天喝，明天喝，后天还喝。横批是，喝死拉倒。”
吴酉不满意地说：“这是什么对联，一点也不好。”
“还不错，我干了。”阚大山将杯中酒全部喝完……
能跟伙计们一块儿喝酒、吹牛是吴酉生活中最大的乐趣。酒席“按时”散了，吴酉打着酒嗝告别伙计们，开着车来到250国道167号十字路口，习惯性地走到公用电话旁，拿起话筒拨通了110……
“原来是你小子，这回可算逮着了！”吴酉放下电话正准备躲到树后看好戏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吴酉回头发现身后跑来两个穿警服的，一下子将他摁到在地。
吴酉声嘶力竭地喊道：“为什么抓……抓俺？”
“我们是公安局的，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最清楚。”
经过这么一折腾，吴酉清醒了许多。他心思，这回可惹祸了……

22．汇报

〖酒店〗
【曹经理】【李立】
哥俩好大酒店门前车水马龙，大厅里座无虚席，服务员来回穿梭着为顾客们端茶倒水。曹经理拿着一张纸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前徘徊着，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一个豪华的老板桌后坐着一个大白胖子，他腮帮上的肉像波浪似的，一层紧挨一层。
曹经理战战兢兢地说：“表哥——”
大胖子铁着脸说：“这是单位，不是家里！”
“哦，忘了，王总，您看。”曹经理将纸递给王总。
王总接过来看了看，一脸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上次那小子，瞎了眼把消毒液给喝了，没想到真把咱们给告了。”
王总生气地说：“你当时赔偿一点不就行了，咱们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打官司呀。如果被媒体知道了，咱们有理也说不清了，酒店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你想过没有？”
这时，曹经理的嘴像机关枪似的说：“我当时已经赔他们了，可他们得寸进尺，还要什么检查费、医疗费。那个女的还说她是律师，是律师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如果太软了，咱们酒店也没有面子。况且酒店有什么错，消毒液放在门口谁看不出来，他们瞎了眼把消毒液喝了没让他们赔，还要告咱们，太不讲理了吧。”
王总低下头想了想说：“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和李立办，千万别捅娄子，不行给点钱，如果办不好拿你是问！”
“表——哦，王总，肯定不会输的，您就放心吧。”曹经理唯唯诺诺地说完，离开办公室找到法律顾问李立，把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
李立紧皱眉头：“这事我觉得不好办，酒店有一定责任。”
“你说什么，我们有责任？”曹经理的音调突然提高了八度，“咱们不就输了，我是向王总打了保票的。”
李立深思了一会儿说：“也不一定，主要看咱们把消毒液放在什么位置上。我去调查一下，过后再一块儿商量一下。”
曹经理点了点头。李立找服务员去了。看着李立的背影，曹经理的心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