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长篇小说】阴谋（89—90）

　　（89）
　　
　　小娥和老赵俩人谈论着他们的计划，老赵跟小娥描绘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小娥终于明白了老赵的真实目的。老赵真不愧为老谋深算，未雨绸缪，他不当谋臣真的太屈才，只可惜现在他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能将就将就。小娥算是大开了眼界，原来老赵真是高人，由不得小娥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娥刚开始不懂老赵的真实用意，她对老赵这样的作法感到不理解，觉得老赵有点小题大作，对于刘水成来说，对他根本不值得动这么大的心思。刘水成算什么？小娥不懂老赵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真的是不可理喻，他不就是个小无赖嘛，有什么值得为他做这么大的牺牲？小娥不理解，她不理解就会在工作中消极怠工，就会处于被动地位。老赵有老赵的计划，他要是不跟小娥稍微挑明一点，他担心小娥会坏了他的大事。要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老赵理解小娥的心情，毕竟她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珍惜自己的贞操，虽说小娥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是女人就这习性，只要爱上了一个男人，让她再跟其他的男人眉来眼去总觉得别扭不是？
　　老赵知道小娥心不甘情不愿，她跟刘水成在一起感到委屈，感到难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基于这样的原因，老赵觉得不能让小娥蒙在鼓里，要是小娥懵懵懂懂，啥也不知道，老赵担心小娥会心不在焉，要是这样的话，将会是功亏一篑，事半功倍。为了提高小娥的积极性，老赵只有点到为止，让小娥看到胜利的曙光，让小娥看到美好的未来。
　　小娥不愿意跟刘水成搅合在一起，她觉得刘水成不够品位，虽说有俩钱，但毕竟是土财主，哪里懂得男女之情？她觉得只有老赵才是她唯一的最爱，也只有老赵才是她今生的归属，她的心早已交给了老赵，虽说他们并不是合法夫妻，但是他们有了爱的结晶，那就是他们的乖闺女。
　　小娥下决心要过个样子让别人看看，她不是赌气，她是要挣回自己的尊严与面子，不是自己原来的老公跟自己离婚了吗？那好啊，自己一定要活出个样子给他看看。只是出来了好几年，都没有如愿以偿，挣到大钱，这是小娥最为伤脑筋的事情，原本想出来后争争面子，将来有了钱，好衣锦还乡，也扬眉吐气一回。然而天不遂人愿，自己虽说不怕苦不怕累，可惜没有一技之长，想发财的确不是容易的事。小娥曾经灰心了，她觉得离自己的理想太遥远，自己的想法有点幼稚有点可笑，想不到人世艰难，挣钱更难。要想过上好日子的想法委实遥不可及，她有点急不可待，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凭一己之力难以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她怎么会不难受呢？
　　小娥的想法老赵最清楚，他告诉小娥，一个人想要出人头地，绝不是凭自己不要命地工作，主要是要考头脑与运气。只要头脑活络，运气好，说发就发。要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又不动脑筋，只知道埋头苦干，那是很难实现自己理想的。老赵的谆谆教诲小娥牢记于胸，她觉得老赵言之有理，简直是经典之谈。小娥觉得老赵是个大能人，只不过生错了地方，所以小娥在心里一直为老赵鸣不平。她觉得老赵的命不好，要是老赵生在好地方，好家庭，他说不准早就飞黄腾达，成就一番事业了。
　　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在小娥眼里，老赵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在小娥心中，老赵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有了这样的基础，小娥才会对老赵的话言听计从，不折不扣。小娥觉得只要是老赵的安排就必定有其一定的道理，她没有必要搞懂，只需要全力以赴去执行就是了。
　　但是，对于老赵巧施美人计这步棋，小娥有点思想包袱，她想不开，老赵既然爱自己，可他为什么也不吃醋？反而极力怂恿着自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甚至是明铺暗盖？啥是美人计她不懂，并不是小娥一窍不通，而是她学问不高，只知皮毛，不明就里。
　　
　　小娥疑虑重重，忧心忡忡，她想搞明白老赵的意图，却又不敢明说，这就是小娥目前的心理状态。作为老赵，他当然心如明镜，可是，他又不能把老底全部交给小娥，小娥毕竟是个女人，她知道的太多了，可能反而坏事。老赵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他利用女人，但又不完全相信女人，这就是老赵的真实用意。
　　不给小娥透漏点相关信息，老赵又担心小娥不会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这就是个矛盾。矛盾总是要解决的，只是拿捏分寸的问题，只要把握好分寸，老赵相信，小娥一定会精神百倍，信心十足。对于工作百利而无一害，这是铁定的事实，老赵坚信，小娥一定会把戏演好，他相信小娥的能力，也相信小娥的魅力。
　　“赵哥，俺就是想不通，刘水成有啥用处？真是的，俺是你的人，你却让俺陪着他，你说说这算个啥？”小娥极其不解地反问着老赵，她的脸上满是不高兴。
　　“你不是说你已经把刘水成給俘虏了吗？是真的，还是你自己认为的？”老赵不直接回答小娥，而是诘问着她。
　　小娥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她羞怯地低垂着眼帘，不去看老赵，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只要你说的没有夸张，那就好办了，我们的好日子为期不远了，相信我吧，只要你听话，小乖乖，我不是吹牛，你的愿望，我的希望都会实现的。还是老毛那句话，面包会有的，牛肉也会有的。”老赵往小娥的身边靠了靠，满脸的得意之相，真有点神采飞扬，就像是即将功成名就，如愿以偿似的。
　　“看你得意的，真的会如你所愿吗？”小娥偷眼瞥了老赵，然后低声说道。
　　“乖啊，你就放心吧，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别的不说，只要你能牢牢控制住刘水成，他家的钱不就是咱们的？我计划好了，找个机会，你们得去办个手续。”老赵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小娥，像是突然想起来专门叮嘱着她似的，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小娥听了老赵的话，觉得太离谱，老赵今天到底怎么了？他没有喝酒啊，咋就光说胡话呢？什么办手续，搞这个还需要办理手续吗？小娥没有完全懂老赵的意思，她愣愣地望着老赵，也不说话，但是从她的眼神里，老赵明白小娥一定是满怀狐疑，心存疑虑。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认真的，你要不跟他办理结婚手续，你只能算是暂时的管家，只要你跟他办理了手续，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管家，啥事都看你咋玩的了。只要你会玩，他自己一个人，能花那么多钱？你说说，只要他家的财政大权被你掌控，那还不是咱们的？”老赵终于告诉了小娥他计划的一部分谜底。
　　小娥听了老赵的一番话，真的是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来老赵的目的就是这啊，真的是不用动刀动枪，不用辛辛苦苦就可以大赚一笔。更为重要的是，只要跟刘水成办理了结婚手续，她就可以掌控财政大权，到时候，至于钱怎么花的，刘水成知道个屁啊，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小娥越想越高兴，真得应该好好感谢老赵，要不是老赵运筹帷幄之中，哪会有这决胜千里之外？还是老赵能耐大，不服都不行。看来自己找对了主儿，要不是老赵巧安排，妙计划，小娥做梦都不敢想自己会成为每年十来万收入的管家婆。真是高人啊，小娥打心眼里佩服老赵。
　　“小娥啊，这只是刚刚开始，只要你听话，照我说的去做，就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怎么会坑你呢？我要是不爱你，我费这心思干啥？还不都是为了你啊，也是为了咱们的妞妞，只要你站稳了脚跟，慢慢来，好事多磨，总有一天，咱们一家会团聚的。”老赵为了笼络小娥的心，故意说得如此动情。
　　小娥虽说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她有信心有把握，她觉得这只是张飞卖豆芽-----小菜一碟，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小娥之所以如此自信，那也是有根有据的，她自知刘水成不堪一击，只要她香袖一挥，刘水成就会望风披靡，这就是女人的魅力。
　　虽说只是个计划，但是计划与现实只是一线之隔，只要小娥愿意，她坚信刘水成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小娥知道，刘水成最近正愁着自己不理他呢，只要自己略施小计，刘水成必会服服帖帖，乖乖举手投降。小娥坚信自己的魅力，只要她愿意去做，就没有俘虏不了的男人。更何况刘水成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要她愿意，刘水成也许会乐得找不着堂屋门。
　　“现在理解恁哥的一片你苦心了吧，还是那句话，靠下力吃饭，只能维持，混个肚圆。要想发点财，不动动这个，是绝对不行的。”老赵有点沾沾自喜居功自傲，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跟小娥讲解起来。
　　不是老赵夸夸其谈，他还真就有点歪才。小娥佩服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小娥只知道着眼小处，沾点小光，哪有老赵这本事，高瞻远瞩，计划周密？这是小娥所不能比拟的，所以，小娥承认自己只能望其项背，对于老赵的计划，小娥哪里还敢质疑？
　　至于老赵下一步的打算，其实下一步的计划正在他的心中酝酿着，只是还不成熟，他不会没过河先湿脚的。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老赵绝对不会告诉小娥下一步的棋该如何走，他必须统揽全局，未雨绸缪。
　　小娥被老赵一鼓动，顿时心花怒放，她觉得胜利在即，幸福美满的生活触手可及了。
　　
　　（90）
　　
　　小娥的工作不再令老赵伤愁了，不是已经摆平了嘛。问题是刘水成的工作倒是个关键，不摸摸他的心思，老赵没有把握，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老赵懂得真不少，他可是个人才，可惜都用到歪处了，他要找机会跟刘水成谈谈心，其实就是要摸一下他的心思。
　　老赵还有个目的，那就是赶紧让刘水成动了娶小娥的心思，他是个关键，他不急，谁急也没有用。只要刘水成在老赵面前吐露真情，给个态度，老赵就好掌控局势，对于下一步的工作开展有百利而无一害，这点老赵心里清楚。老赵想了个办法，先套套刘水成的真实想法，然后对症下药，还就不信了，这刘水成能躲过他的暗箭？
　　老赵知道刘水成喜欢喝酒，所以，他就想专门带上好酒去找刘水成，老赵有老赵的计划，只有让刘水成喝得差不多了，才能套出他的真心话。也只有掌握了刘水成的心理需求，才好制定下一步的工作计划，老赵算是费尽了心思，他可是不辞劳苦，殚精竭力啊。
　　老赵先跟刘水成打了个招呼，得知刘水成闲着没事，他才发出了邀请，这就是老赵为什么人人喜欢的缘故。他很懂得礼貌，很会来事儿，所以，不招人厌。
　　“刘哥啊，最近忙啥呢？恁兄弟太想你了，这不，俺搞了一瓶好酒，咱弟兄俩喝两杯咋样？”老赵先在电话里邀请刘水成，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思念之情，很是诚恳。
　　刘水成本就闲着无事，亏得老赵能想起自己，刘水成听了电话，心中很是感激。要说也是，刘水成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自己能干什么？自始至终没有帮老赵啥忙，可人家老赵事事处处想着自己，就跟亲兄弟一般，这咋不让刘水成心存愧疚呢？刘水成自打死了老婆，心里郁郁寡欢，也老想着找个人诉诉苦衷，可是，一个村的又不敢瞎说，免得传出去惹人笑话，今天是老赵邀请自己，他是外来人，跟他说说心里话，想必不会传出去，刘水成有了这样的想法，马上答应了老赵，他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苦水立马倒出来。
　　“老赵兄弟啊，恁哥也想你，只是你总在忙，恁哥不是怕耽误你挣钱不是？只要你有空，俺随时奉陪。你还不知道恁哥，天天就是没事干，闲得心慌。”刘水成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的确是天天无所事事，心中空落落的，想找个人诉诉苦吧，却又担心让人耻笑，要是一直就这么憋在心里吧，他又害怕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真是亲兄弟啊，咱俩想一块了，刘哥，你说吧，咱们哪里见？”
　　老赵心急如焚，刘水成正好和他一样，也是急不可待，两个人各怀心事。只是呢，老赵大费周折，为的是推波助澜，让刘水成亲口提出来，而刘水成呢，他是孤身一个，倍感寂寞无聊，他是想跟老赵敞开心扉，一诉衷肠。他的委屈，他的不幸，就如一方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使他喘不过气来，他要倾诉，他要一吐为快，各有各的目的，但是形式却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思念”。
　　“你别带酒了，俺家有好酒，只要你按时赶过来就行。咱也不用费事了，还是就近吧，还是老地方吧，银行门口咋样？”刘水成有的是好酒，既然人家老赵想起了自己，咋好意思让人家破费呢？所以刘水成拒绝了老赵自带酒水。
　　刘水成要说人是浑了点，可还是相当讲情义的，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算是懂点常规。他心想，自己的老婆办丧事，老赵随了大礼，人家没喝一口酒，没吃一嘴菜。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啊，今天人家想起了自己，自己咋好意思还让他破费？他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自己是本地人，又没帮上人家啥忙，人家能这样看起自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要是还装聋作哑，充大摆阔，那不是蹬着鼻子上脸吗？
　　刘水成还算是个懂事理的人，他不希望占别人多大的便宜，但是他也绝不是个甘愿吃亏的主儿，这就是刘水成。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只要你对他好，他哪怕是掏心掏肺也会在所不惜的，只要刘水成觉得谁对他好了，他就会真心实意地跟谁交朋友。
　　而老赵呢，他是个很会演戏的人，只要是为了工作的需要，让他哭，他就会哭，让他笑，他就会笑。总之，他是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只是他隐藏得太深，表演得太绝妙，一般人谁能看得出来？
　　“那好吧，刘哥，你就等着俺吧，俺准时到，那俺就不拿酒了，俺也沾沾恁老哥的光。是闺女跟你送的好酒吧？哈哈，恁真有福气。”临了临了，老赵还不忘恭维着刘水成。
　　刘水成是个喜欢听奉承的话的人，其实呢，这偌大的人世间，又有谁喜欢听阴损的话？只不过呢，刘水成更加一等罢了，他听着老赵的恭维话，觉得很入耳，很真实，没有丝毫的挖苦讥讽之嫌。
　　“你还真说对了，真是闺女给送的，她们谁不知道她们老子喜欢喝酒啊。”刘水成有点飘飘然，只要一提起他的三个闺女，他就会精神百倍，喜上眉梢。
　　“那就这样吧，刘哥，别带太多了，就咱们俩，带多了咋可喝不完啊。”老赵在电话这头叮嘱着刘水成，他知道刘水成好客，喜欢饮酒。老赵担心刘水成一激动，不是单单带一瓶酒，说不好他会多带的，老赵要的不是这个，万一他又喝多了，岂不坏了自己的大事？所以，老赵专门交代了刘水成。
　　而刘水成呢，还真是个见酒迷。老赵专门交代过了，不让他多带酒，可他偏偏不听，也许是他太激动的缘故吧，刘水成一样酒拿了一瓶，他带了两瓶酒，都是好酒。这不是刘水成故意炫耀，咱不能冤枉了他，他也是一片好意啊，他觉得两个人好不容易碰到了一起，要是拿一瓶酒，岂不是不过瘾？还是那句话，好事成双，拿了就那两瓶吧，免得到时候没了酒，不能尽兴，岂不让老赵耻笑自己小气？
　　要说刘水成也是出于好心，搁平时他和老赵对饮，一瓶酒是难以打发的，还是做个准备，一瓶不够，两瓶稍多。刘水成也是有个怪毛病，自己喝不下酒，要是有人陪着，他一定会越喝越能喝，越喝越想喝，这就是刘水成为啥带两瓶酒。老赵深知刘水成的个性，他是个顺毛驴，只要奉承他，恭维他，他就会顺杆爬，要是戗着干，他就会死硬到底。
　　鉴于这样的原因，他就故意交代刘水成少带酒，这就是老赵的高明之处，他越是这样说，刘水成就越不会少带。他太了解刘水成，这样做，既不会落下话柄，又不容易让刘水成觉察到什么。他是有的放矢，故意让刘水成跳进自己的口袋之中的。这就是老赵的阴损之处，他是个心术深重之人，一般人是防不胜防的。
　　老赵结束了跟刘水成的通话，他觉得一切顺利，真是老天有眼，让自己这样顺汤顺水，一定是天佑好人。自己这样煞费苦心，还不是为了今后的生活有所保障，还不是为了小娥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刘水成家的管家婆？想想自己为之付出的心血，眼看着即将成功的现实，老赵觉得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老赵觉得自己的付出定会有丰厚的回报，他很满足，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谈谈的冷笑。
　　刘水成心实，老赵打过电话，他就忙着回家准备好酒。原来老赵跟他通电话的时候，他是在街里跟人侃大山的，有了老赵的邀请，他激动不已，兴奋万千，总算是有人愿意陪自己喝酒了，总算是有人愿意听自己一诉衷肠，好久没有吐露心事了，憋在心里怪压抑的，这下好了，老赵约了自己，这是个好机会啊。
　　当老赵跟他说要聚聚，想在一起喝酒的当口，刘水成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奇异的想法，那就是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小娥。他觉得小娥是跟老赵一起出来的，毕竟算是老赵的人，自己泡了他的人，心里觉得很是过意不去，毕竟不算啥光彩的事。要是还这样偷偷摸摸的，对小娥不公，但是，小娥具体是个啥情形，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虽说小娥告诉过自己，她是独身一人，然而，没有人出来证实，刘水成不敢全信她的话。
　　现在的女人，出了门就会瞎说一通，啥离婚不离婚的，还不是她想咋说就咋说？再说了，自己跟小娥搅合在一起，起初并不是真的想有啥结果，现在不同了，现在自己是个自由之身，那时候想占小娥的便宜，只不过是垂涎小娥的美色。现如今，自己需要个女人，需要个家庭主妇，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家庭，没有个女人，这算啥家庭？刘水成觉得自己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需要有个真心跟自己过日子的女人，他需要这个女人跟自己度过下半生。而这个女人，刘水成觉得最现实的，也是最合适的就是小娥，但是，小娥的具体情况自己并不了解啊，只有通过老赵才能了解到小娥的详细情况，所以，刘水成恨不得马上跟老赵碰头。
　　刘水成想让老赵喊上小娥，可是刘水成仔细一想，觉得不妥。自己还想通过老赵了解小娥，要是小娥在场，老赵又怎好意思直说？刘水成觉得自己太心急，还是稳妥点好，常言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耐住性子，是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撵也撵不走的。
　　话是这样，但事不由人啊，刘水成失去了老婆，如今单过，他恨不得马上结束这样寂寥孤独的生活。有了这样的渴求，刘水成才会心急如焚，有了这样的渴求，刘水成才会饿不择食。这就是刘水成的宿命，他喜欢小娥由来已久，但是那时的喜欢和今天的喜欢，有着本质的不同，那时的喜欢是射猎小娥的美貌与多情，现在的喜欢是垂涎小娥的乖巧与善良。这可是一个质的飞跃，刘水成思念成疾，他觉得小娥已经深深印了他的心里，没有小娥，他觉得生活就如同味如嚼蜡，毫无意义。
　　刘水成心里相当矛盾，他想和小娥在一起，形影不离。但是，他和老赵的聚会，又不能让小娥在场，他寻思着，还是有机会吧，老话不是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何在朝朝暮暮？
　　刘水成准备停当，把酒装进手提袋，就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