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猴 第六章、土地整合

　　本集故事梗概：
　　我和小艾的感情日益亲密，她感到我太聪明了，又教会了我很多字，我们开始书写聊天。我告诉她我曾经是猴王，曾经妻妾成群，可是我是一只有人类智商的猴子，我想变成人，所以才来到人间。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对她不感兴趣，觉得匪夷所思。我的心在哭泣，我是太尊重她，不能用猴子的躯壳玷污她啊……她正在为生意没有起色犯愁，对自己的选择有些后悔时，竟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好事。然而好事好梦还没成真，却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吃官司了！
　　1、推心置腹
　　如果你是一只狗，你就要为主人看家护院，或者是他的宠物，要么你是优良品种很值钱，再或者你是警犬，帮助破案。但是，你不能智商和人一样高，那样就会引起轰动，很多人研究你，就会有各种猜想。你是转基因了？还是和人混血了？还是产生基因突变了？反正很多科学家都会对你感兴趣。
　　我一直装作是一只平凡的宠物，就怕引起人们好奇。小艾也开始隐瞒我的智商了，她不想失去我。
　　转眼红梅地产开业快半年了，我“变”成猴子已经八个月了，我和小艾的感情越来越深。我们一起住在最先买的那个一楼里，她半夜里又多次骚扰过我，哪一次我都极力克制，装作对人类不感兴趣。
　　红红瘦了一些，眼睛显得更大了，现在的她愈发的美丽动人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教我写字，我装作用简单的文字和她交流。这天红红问我：“马义，你是一只不同寻常的猴子，是吧？”
　　我点头。
　　“你什么都懂，就是不愿说不出来是吧？”
　　我又点头。
　　“你装做什么也不懂，是怕太聪明了，一旦传出去，人们把你当怪物是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热泪盈眶。
　　她看到我流泪，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又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你尽管发挥你的才能吧。我为你保密。”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就要把自己的遭遇都写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写出来吧。我以后或许要走的，告诉她实情，她会更伤心。
　　从那天以后，我就和她交流思想，尽量装作不是马义，就是一只有人类智商的猴子。我开始和她用简单的文字交流，她为我买来小学一年级的书，让我自己看，有空就教我。我想尽办法装作循序渐进的样子。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我基本上能和她写字交流一些简单的事了。
　　她问我：“马义，你说，我的生意是不是选择错了？”
　　我写：“应该没事，现在咱们这里，农村开始整合了，平房价格涨了几乎十倍。”
　　小艾说：“我也听说平房能换楼房了，那样，咱们的楼房不是更不值钱了吗？”
　　我写：“咱们路边那个四间的平顶房，不就是农村的吗？”
　　“是啊，那个院子花了四万五买的，现在出租，已经挣了五千了，哈哈，说不定那个院子可以挣钱。”
　　我们说得很开心，觉得拆迁整合可能对我们有利。人一高兴，就乐观开朗，小艾又让我洗澡，又逗我。她说：“你喜欢女猴子吗？我明天去动物园给你买个女猴子当妻子吧？”
　　我想起了我那些妻妾们，她们整天围着我转，总是有对我有“好感”的，我总是有求必应……一想到那些事，我有了生理反应，可是，我不想做猴王，我觉得那是耻辱。小艾见我没摇头也没点头，倒是有了生理反应，觉得我想要女猴子做妻子，于是她酸溜溜地说：“在你眼里女猴子比女人更有魅力吧？”
　　我不知怎样回答她，她见我没反应，又说：“我真要给你去买个女猴子来，我要看着你们在一起生养后代。”
　　我急忙摇头。
　　她见我摇头，反而奇怪了，问我：“你到底喜欢女猴子还是女人？”
　　我没法回答。
　　她伸出两只手，各竖起一个食指，对我说：“左手是人类女子，右手是女猴子，你喜欢谁？”
　　我指了一下她左手食指。
　　她惊诧了，又问我：“左手食指代表我，右手这五个手指代表黄娥、曹雪、羊肉馆老板娘，和其他女人，你喜欢谁？”
　　我指了一下她的左手食指。
　　小艾紧紧地抱住我，自言自语地说：“你的喜欢是最纯洁的，你不认为我是可以变成女猴子的……你对我的感情也可能是最高尚的。”
　　我心里在哭，天呐，我一点都不高尚，也不纯洁。我的身体是猴子，我对你的爱是自私的，不能让这猴子的身体占了便宜，我所以不能啊。
　　我还是快洗澡吧，什么也不想了。我坚持私处自己洗，她只要帮我洗自己够不到的地方，最后帮我冲一下就行了。
　　洗完澡，她问我：“你以前和女猴子‘夫妻’过吗？”
　　我点头。
　　“哇，你有过后代了吗？”
　　我又点头。
　　“你怎么不继续……”
　　我写：“我曾经是猴王，有很多妻妾，我在猴群厌烦了，想在人的社会里生活，恰巧遇见了你。”
　　……
　　睡觉时，她依旧搂着我睡，但是，这个夜晚她没碰我，或许觉得我可能有自尊心了吧？
　　2、和拆迁办协商
　　第二天，拆迁办通过路边那个房子租房户，知道了小艾的电话，给小艾打来电话：“喂，路边这个四区61号是你的房子吧？”
　　“是啊，有什么事吗？”小艾问。
　　“我是镇拆迁办的，有空来一下吧。协商一下，公路加宽绿化，这房子要拆迁。”那人说。
　　小艾去了镇拆迁办，大概两个多小时，她回来了。一进家门，她就抱住我，转了好几圈，我都被她转晕了。她抱着我一起躺倒在床上，我想站起来，刚起来又摔到了。小艾坐起来也没保持一会儿，又躺下了。等我们都不晕了，小艾高兴地说：“我们发财了，房子3500元一平米，还有装修费，搬家费等，拆迁办明天去测量，登记有多少平米。”
　　我高兴得一跳老高，用笔写道：“咱们先去量一量吧，看看有多少平米，做到心里有数。”
　　小艾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买盒尺。”
　　她说完，疯子一样地跑了出去。我把防盗门关上，在家等她，没有十分钟，她回来了，买了一个三十米的盒尺。
　　我俩来到离镇中心五里地左右的路边，开始量房子的平米，最后确定房子共115㎡。我指了指这房子一米多宽的檐子和下面一米二宽的台阶，表示这些也应该算建筑面积。小艾觉得不可能算。她把这檐子也算在内，又多了十平米。
　　这样的话，总共125㎡乘以3500元就是437500元，再加上装修费、搬家费等，应该也在四十六万以上了。
　　第二天，拆迁办来量尺寸，量完就走了，过了些天发下来评估单。小艾仔细看起来，见评估单上写的是：
　　正房：108㎡
　　搬家费：一间200元乘以4，共：800元。
　　装修费：每平米60元乘以70㎡共：4200元。
　　院子方砖等共计：2100元。
　　总计：385100元。
　　比小艾算的46万少了8万多，小艾不服，想找他们评理。可是，拆迁办传出话来，说暂时不拆了，超出了预算。
　　人们的心都凉了，那个卖房的人听说要拆迁，说是评估给了38万，眼都红了，托人找小艾，说得分给他一半。因为他卖的是房子，地皮没卖，现在就是地皮值钱。
　　小艾认为不应该这么说，于是就找了律师咨询，漂亮女孩总是有人缘，那位律师耐心地给她讲解了法律知识，说只要有买卖合同就有法律依据，房子和卖主没有关系了。小艾又问关于房檐和台阶算不算建筑面积，律师肯定了算建筑面积。
　　小艾拿出五十元咨询费，连连感谢这位律师。
　　小艾出来后，我跳下摩托车，坐到后面。那位律师没话找话：“你这宠物很聪明啊，在外面给你看摩托了呀。”
　　小艾一笑：“是啊，他是我的得力助手。”
　　没等律师再说话，小艾启动摩托车，我们走了。那个律师还目送着我们，其实他就是希望小艾再和他说两句话。小艾绝对不喜欢他，小艾说过，最不喜欢鹰钩鼻子的人。
　　拆迁办的工作一放下，就不再谈了。三个月过去了，2007年3月份，已经快出正月了，拆迁办又开始挨家挨户做工作了，小艾把我们量的尺寸和房檐、台阶也算建筑面积的法律依据和他们说了。还有就是室内装修平米数也少算了，院子外部面积也不对，房间也少算了一间。经过仔细校对，最后重新细算，总共：481008元，小艾痛快地签了字。这套房子买时只花了45000元，小艾乐坏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妈妈，妈妈不信。小艾说：“爱信不信，连我都不信，嘻嘻嘻。”接着又给哥哥打电话，给哥哥打完又给姐姐打，接着又给黄娥和曹雪打电话。
　　然而，乐极生悲，法院送来了传票，说卖房子的人把小艾告了，她是被告，让她下周去法院行政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