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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追捕》第四章 追捕(一)

作品名称:【原创】长篇小说:《追捕》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3-02-05 08:28:20      字数:5261

  
  第四章 追 捕(一)
    
  会议结束后,史春雨和曾志隆立即带领杜明秋、甄馨任美、于东仁、薛江出发。上车前,于东仁递给杜明秋一个长条报纸包说:“师傅,这是我出差时朋友给的两条三五牌香烟,给你抽吧。”
  
  “我有烟,你留着吧。”杜明秋说。
  
  “我早都戒了,留着也是白扔。”于东仁说。
  
  杜明秋只好收下,一看牌子,正是自己喜欢的三五牌,便急不可耐地打开一包,抽出一支点燃吸了起来:“好烟。”觉得烟的口感比平时抽的三五还香,使杜明秋不觉叫起好来。
  
  三五牌香烟是杜明秋最喜欢的香烟,但平时是抽不起的。只有抽烟味冲的抽起来过烟瘾。明知道吸烟对身体有害,也戒了几次,但反反复复,最终还是没能戒掉。而且,越抽,烟的冲劲儿越大。他感觉,只有烟能刺激他的脑细胞,才能想到很多想不到的事情。不论是写材料还是办案,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他很多。但,也给他留下一个咳嗽的毛病。这大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有一利必有一弊吧,而烟是没有一利的。杜明秋深知吸烟的害处,但就是无法戒掉越来越重的烟瘾。
  
  两辆三菱驶出城区,上了北去的公路。因路面窄和覆盖上面的积雪,而积雪经过过往车辆的摩擦,使得路面很滑,车只有缓缓而行。
  
  一路上,看见几车辆歪倒在路边,路基下。有的歪在路基下,有的被撞的面目全非,仰面朝天。交警的车来来回回地勘察现场,交警们站在寒风中指挥着过往的车辆。
  
  “这怎么这么多出事儿的车呀?”甄馨任美问。
  
  “路面窄,再加上下雪路滑。”史春雨说。
  
  “这条路过往车辆这么多,路面为什么修得这么窄呀?”甄馨任美说。
  
  “听说上面拨款是修12道宽的路,可却修成4道宽。”史春雨说。
  
  “又给抽条了,那些钱都干什么了?这么干能不出事儿吗?”甄馨任美说。
  
  “那行那业都这样啊,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经是好经,可他这和尚就是不给你好好念。”史春雨感叹着说。
  
  杜明秋听着两人的谈话,没有插言,两眼看着窗外的景色,心理想着很多。只见,近处一马平川,远处山峦起伏,但就是看不到树木。偶尔看到几颗小树,也是孤零零的。这使他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小人书《鸡毛信》中的消息树。但,那是为了防止日本鬼子的侵害,是用来通报讯息而立的。现如今,灾难多,风不调雨不顺,这无疑都与树木的被大量采伐有着直接性的关。好好的环境,已被被破坏的伤痕累累,大自然能不报复吗?这呼啸的朔风,就是大自然在怒吼。那些砍伐树木倒卖金钱者就是罪魁祸首,给人类带来了灾难,也就是人类的千古罪人。
  
  史春雨的手机响了,史春雨接起一听,苦笑了起来:“是吗……谁的消息这么灵通啊……现在干点儿什么事儿真是难啊……好……好……再见!”
  
  “师傅,我刚才接到我同学,新安县刑警大队徐良辰的电话。”史春雨合上手机对杜明秋说,“有人向他打听我们这次上北山干什么,而且还知道我们是两辆车六个人,我们姓什名谁,干什么的,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谁这么用心啊?不会和侯兵有关吧?”杜明秋紧蹙眉头问。
  
  “说是偷树木的。”史春雨叹息着说,“但我想,就是侯兵不知道,侯军也会知道的。”
  
  “这都什么事儿呀?就这样,我们追捕谁呀?”甄馨任美愤愤地说。
  
  “没办法。”史春雨摇着头说,“现在的社会关系就是这么复杂,扯着耳朵塞着洞。有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什么法律规定都不顾。就是坐了班房,也怪自己不小心。就是杀头,也怪自己当初做的不严密。”
  
  “真悲哀。”甄馨任美说,“可我们这些不贪不占的招谁惹谁了,他们破坏了环境,让我们跟着遭罪,真不公平。”
  
  “不公平的事儿多着呢,做好自己就行了。”史春雨说;
  
  “干嘛不跟收拾他们?就让他们为所欲为吗?有那么多的法律法规,也有那么多的执法机关,都是摆设呀?”甄馨任美说。
  
  “收拾谁?你有证据吗?”史春雨说,“再说了,现在的人际关系多复杂呀?有些人的关系网是让你意想不到的。不用说没证据,就是有,你跟谁说去呀?”
  
  “这么严重?”甄馨任美说。
  
  “你没听说过六魔十八怪吗?”史春雨说,“他们在一起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不说死的能给你弄活了也差不多。”
  
  “什么六魔十八怪?”甄馨任美好奇地问,“没听说过,都是些什么魔呀怪呀的?”
  
  杜明秋听了史春雨说起六魔十八怪,就想起了父亲以前提过的八大金刚和二十八宿,当年在新城是呼风唤雨。而当今的六魔十八怪,就是当年八大金刚和二十八宿的后人。其所作所为,比之当年的八大金刚和二十八宿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令杜明秋不解的是,为什么父辈当权,其子女还会继续当权,这不就是不是世袭制的世袭吗?老一辈的在离退之前,先把自己的子女安排好。都是张提拔李的儿子,李提拔张的女儿,互为利用而形成的这种不是世袭的“世袭”。
  
  “都是些个单位有权有势的领导或副职。”史春雨说,“只要他们在一起,互相支持,互相利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什么政策、法律,什么上级下级,都不在话下。欺下瞒上,为的全都是私利。要是他们联合起来,上级都没办法。这也就是所谓的小二管大王了。”
  
  “咱新城的六魔十八怪都是谁呀?”甄馨任美问。
  
  “这个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史春雨说。
  
  “这家伙的,还挺神秘呢,说出来能咋地?”甄馨任美嗔怪地说。
  
  “你个小孩牙子,别问那么多行吗?知道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史春雨说。
  
  “哦,我明白了。”甄馨任美说。
  
  “你明白什么了?”史春雨问。
  
  “咱们局里就有。”甄馨任美说。
  
  “聪明。”史春雨说。
  
  “难怪现在都是正常事儿却不能正常办,长此下去,社会不就完了么?”甄馨任美说。
  
  “是腐败的东西早晚都会死亡的。”史春雨说,“党和国家也不会允许长此这样下去的。老百姓不是常说这样的话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要报。别着急,腐败的越严重,其下场就越惨。这不是迷信,而是规律。”
  
  “可是,像师傅这样能力强的都被耽误成啥样了?”甄馨任美惋惜地说,“弄些个草包上来,占着位置不干正事儿。”
  
  “他们不是不干事儿,而他们干的都是自己的事儿,真正单位的正事儿他们就不会干了。”史春雨说。
  
  杜明秋想起自己当年在全局中,无论是办案破案,还是写写画画,没有像他这样全面的。看卷破案、现场破案、画像破案、侦查破案无一不能;写材料、写论文、写横幅、写会标无一不会;书法、绘画无一不通。由于工作能力强,成绩突出,多次获得省市县与局里的表彰,也获得过全国优秀,但就是提拔不起来。任凭自己怎样努力,也得不到重用。心灰意冷,只能抽时间写点儿自己想写的东西。当初入党,就入了8年。当年是后备干部,但后备了7年后,不知什么原因被取消了。那些不是后背干部的,也早已提拔,且在不断地升迁。而自己既不是能力不行,也没犯过任何错误。回想起过去的里程,心中不免感慨万分。虽然辞去了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职务,但工作一点儿都没少干,甚至比以往的还要多。家里、单位的负担都十分繁重,而自己依然严格要求自己,每项工作都必须做好。一次次的提拔任用都与自己擦肩而过,使得自己内心十分迷茫,每天都忙碌在困惑之中。性格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原本好说好笑而又十分幽默的他,现在却变得少言寡语了。
  
  兜里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杜明秋的思绪。
  
  “师兄,是我……嗯……有啥恭喜的……我都麻木了……嗯……哦,对了师兄,我传过去的画像看到了吗……嗯……谢谢师兄……找李兆恒所长……好……再见!”
  
  “怎么了师傅?”史春雨问。
  
  “少飞已经把画像传到新安派出所,所长李兆恒正在和民警查找侯兵。”杜明秋回答。
  
  “梁支队恭喜你啥事儿呀?”甄馨任美问。
  
  “我的三等功市局批下来了。”杜明秋很平淡回答。
  
  “师傅怎么跟没事儿一样啊?”甄馨任美说。
  
  “师傅全国优秀的都有,奖状得用提包装,没啥稀奇的。”史春雨说,“得多少都没用,没有钱好使。”
  
  “真是不公平啊。”甄馨任美叹口气说。
  
  随后就是沉默,只有听到三菱发动机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与车外的风声。
  
  史春雨和甄馨任美的心中也在为杜明秋鸣不平,而杜明秋的心思则是在病瘫的老父亲和病体缠身的老母亲身上。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家里还没准备过节的年货、妻子打工,没有时间出来,只能来回接送补习的儿子和一日三顿饭就够她忙活的,还要照顾病瘫的父亲和年迈的母亲。杜明秋心理很是过意不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打内心觉得对不起父母、妻子和儿子。而自己的工作又十分忙碌,没有时间照顾父母和儿子,也没有时间替妻子分担一些家务,心中感到很愧疚。
  
  侯兵为什么要偷条据和账目?杜明秋的思绪又转向案件。很明显,需要钱财是与账目和条据有一定的关系,其中必有文章。但侯兵与祁禄在账目条据上不会没有什么更大的因素,侯兵对祁禄十分尊敬,也可以说对祁禄只有感激,不会有什么恩怨。就是侯兵为了发财而偷祁禄的钱,也不至于监守自盗,而侯兵的家里并不缺钱,竟然监守自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戴佳反映祁禄生前多次在电话里与对方与人争吵,种种迹象反映,这人绝对不是侯兵。如果是侯兵,侯兵不至于在祁禄死后被辞退。那么戴佳所反映又是什么?戴佳即向上反映,而自己又不积极配合调查,所反映的东西少之又少,这又是为什么?钱阗为什么含糊其辞,陆珩因病取保,但又不在医院治疗,又为什么又离开新城?简单的车祸,简单的盗案,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复杂事情?祁禄的过去,侯兵的过去,陆珩的过去,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其中到底又隐藏着什么?而钱阗,这个过去不为人知的人,而这个开车多年的老司机,从来没出过任何事故,甚至连自己开过的车从没刮过碰过,为什么偏偏在祁禄身上出了一次致命的“事故”,这又意味着什么?这其中不能没有必然的联系。
  
  新城的人际关系,新城的社会交往都十分复杂,这也是自己当初辞去职务原因。当初自己作为副大队长,工作要求直指中队长。民警们虽然对自己十分满意,但中队长们则不同,每当执行任务,中队长们从来都是把民警推倒前头。而他们自己则不是一旁说笑,有时还在一起打扑克。有时更甚,中队长居然坐在肉串店里喝啤酒。自己对这些不能容忍,反过来中队长们对自己也不能溶入。别看一票可以提职,但到自己这就不是这样的待遇了,只要中队长们提出异议,自己在工作上也就有了“瑕疵”。大队谈,政工谈,纪检谈,督察谈,主管领导谈。没办法,辞去职务只能是自己唯一的选择。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残酷的现实。难道是自己的错吗?难道是自己做得不对吗?难道是自己与这些人,与这个社会,与这个单位格格不入吗?
  
  想着想着,杜明秋感觉自己的思绪在游离。努力把思绪向案件上转移,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想到单位、社会和家庭上。
  
  “师傅,我想咱们两辆车,是不是分开走好一些。”史春雨对杜明秋说。
  
  “你是说,一辆直奔新安,一辆沿各乡镇查一查?”杜明秋问。
  
  “对,我就是这意思。”史春雨回答。
  
  “可以,这样能少出现点纰漏。”杜明秋说。
  
  “你看是咱们咱们车去新安还是志隆他们?”史春雨又问。
  
  “你决定。”杜明秋说。
  
  “沿线走需要心细,直接去新安,只有你能和派出所接触上。”史春雨说。
  
  “我想,我们去新安,志隆有东仁和薛江应该没问题。”杜明秋说。
  
  “好。”史春雨说着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志隆,你们沿线到各个乡镇派出所和车站看一看有没有侯兵的行踪,我们先到新安……嗯……好。”
  
  两辆车再行驶一段路程,曾志隆的车拐入岔道,史春雨的车一直向北驶去。
  
  “师傅,我突然想起一个有趣儿的事儿来。”甄馨任美说。
  
  “什么有趣儿的事儿?”杜明秋问道。
  
  “咱们现在正在执行追捕任务,巧的是,史队去掉雨字,就是日本电影《追捕》中的矢村。”甄馨任美笑着说:“你呢,去掉中间字,正好就是杜秋了。不过我们的杜丘和矢村追的是同一人,而不是矢村追杜秋了。”
  
  “哈哈哈。”史春雨笑着说:“你把中间的两个字改成由,不就成了真由美了吗。”
  
  “可不是吗,真是巧了。”甄馨任美说。
  
  “你别忘了,杜丘和真由美可是一伙儿的。”史春雨打趣儿地说,“要真的是矢村追捕杜丘,你这个真由美可要帮助照顾好师傅,不但不能让我抓住师傅,你还得把我策反成跟你们成一伙儿的啊。”
  
  “史队,乌鸦嘴。”甄馨任美嗔怪地说,“师傅怎么可能让你追捕啊?”
  
  “是你先提起来的我们和日本《追捕》中人物名字像似的呀?”史春雨说,“你别忘了,杜丘和真由美还是一对儿恋人哪。”
  
  甄馨任美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眼睛一时不知往哪儿看。想要张口对付史春雨,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坐在后座位上,浑身都感觉不自在。两眼不觉瞄了一下坐在副驾上的杜明秋,只见杜明秋的脸也是红红的。
  
  在甄馨任美心目中,杜明秋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不论是个人人格,还是工作能力,在她认识的人中,没有人能比得上杜明秋的。怪就怪自己生不逢时,没能在杜明秋成家之前认识他。这也是自己至今没有对象,没有成家的原因。杜明秋的形象,杜明秋的才能,杜明秋的人格,杜明秋的言谈,甚至杜明秋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她看待男方的标准。
  
  甄馨任美越想越觉得脸红,把脸转向一望无际的大地,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岔开话题说:“别看是一片冰雪世界,等到春暖花开了,这宽阔的大地一定是美极了。”
  
  “美极了?美也是单调的美。”史春雨说。
  
  “为什么?”甄馨任美问。
  
  “山上的树都已被砍光了,能长出来的也就是杂草和农作物。”史春雨说,“生出的几朵野花和野草,也只是这杂色世界的陪衬而已。”
  
  “哦?山上也被开成地了?”甄馨任美问。
  
  “是呀。”史春雨说,“不知道人们是怎么想的,把林子都砍没了,满山跑拖拉机耕地,生态平衡都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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