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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长篇】第六章 难逃大劫

作品名称:潇潇雨      作者:永铭家珍      发布时间:2013-01-23 15:14:24      字数:5242

  (十三)苦命女难逃命中大劫
  几天没见毛姐来上课,江老师望着毛姐坐过的位子,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觉,她怎么没来?是那天晚上的尴尬?还是生病?一种莫名的牵挂袭上心头,正凝思着,余光中猛然发现有一双阴森森的视线正窥探着自己,那是来自后排座位上的……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个春天来临了,冰冻的土地开始苏醒了,沟塘河坝边的柳树枝也串上了点点绿意,随风微微轻拂着水面,泛起粼粼水光。
  公社要在春耕之前召集青年突击队来公社开春耕动员大会,毛姐和小云一同来到公社,主持会议的是公社干事江老师。小江用眼睛扫了扫台下,一眼看见毛姐,台上从没紧张过的他的心不由得咚咚跳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一下心口,清了一下嗓子:“大家静一静,马上就要进入紧张的春耕播种期了,希望我们的青年突击队一如既往的发挥带头先锋作用……下面请田书记讲话。”
  毛姐望着台上江老师,心里也像踹了个小兔一样,蹦蹦直跳。说心里话,本来对江老师有着好感的毛姐,自从继父逼嫁后,不敢对江老师有任何奢望,毕竟人言可畏呀。可是却控制不住内心对江老师爱恋的情感,这要是真的能和江老师成为百年之好那该有多好呀。一想到继父的那句硬邦邦的话:“想私定终身,在我们家想都别想,别坏了乡风。”毛姐只有强制自己把对江老师的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处处告诫自己,不能这样,那样的话,不是正给那些造谣的人以可乘之机吗?
  动员会结束了,江老师鼓起勇气走到毛姐面前:“夜校怎么不来上呀?看你的样子不会是生病了,家里有什么事抽不开身是吧?改天给你补上好吗?”
  听见江老师关切的话语,毛姐何尝不是有一肚子话要对江老师说,可是不能,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一旦开口,将授人以柄。毛姐定了定神,摇了摇手:“不用,不用。”也顾不得打招呼,急忙拉着小云的胳膊拨开人群逃也似的走了。看着毛姐离去的背影,江老师心口塞满惆怅的滋味,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凭自己的感觉毛姐对自己是有好感的,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时,田书记的手掌重重的落在了小江的肩膀上:“呵呵,想什么呢?是不是……”书记是个开朗、爱开玩笑的中年人,说半句留半句并朝小江做了一个神秘的鬼脸:“要不要我给你去疏通疏通呀?”刚才还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小江立刻神气了起来,连声说道:“好啊,好啊,那太好了!”
  “我看这事宜早不宜迟,要抓紧,明天正好没什么事,我到毛姐家去,就是不知道那个潘老二给不给面子,心里没底哟。”连书记都这样说,可见这个潘老二是出了名的难缠,江老师心下担心着。
  第二天清早,江老师就来到公社门口的小店里,花了几毛钱买了两个荷叶礼包,交给田书记,田书记二话没说,经直来到毛姐的家,正好把个潘老二堵在门口,老道世故的潘老二一看田书记大驾光临,手里还提着荷叶礼包,心中早已明白了八九分,先下手为强,没等田书记开口讲正事:“你不会是冲我们家毛姐来的吧,告诉你,我们家毛姐现在不慌嫁,不信你亲自问她自己。”
  这田书记心下思量:好你个潘老二,前段时间你包办婚姻,逼得毛姐寻短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要我问她,她肯定说现在不嫁的话,在我面前玩小聪明,那我们就玩玩小聪明吧:“潘老二,没事我就不能来你们家,来你们家就是为毛姐的婚事?不错,今天我来,主要是冲着毛姐来的,但我是来看看毛姐怎么没上夜校去?是她生病了?还是你们家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看你们现在的情形,没特殊情况的话,毛姐还是要她去上夜校,因为她是突击队的队长,这事我必须得管,你看呢?”
  潘老二再滑头,他哪是田书记的对手,一席话说的他没话来头,无奈中只好说:“那一程子确实有事离不开,今晚就让毛姐去上课了。”
  见潘老二松了口转了话锋,田书记也顺水推舟:“哦,那好,不要荒了孩子的学习机会,我想你也尝到不识字的苦吧,哈哈,不耽误你干事了,我走了。”说着起身便走,潘老二在身后喊道,“你的东西没拿。”
  “哈哈,那是给你的。”“咳,你还这样客气。”见田书记走远了,本来是要到地里干活去的,这时却放下手里的家什,径直往姐姐柯宽家去了。
  这柯宽一听潘老二的叙说,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散布的那个谣言,实指望败坏毛姐的名誉,让毛姐走投无路,到那时她不就乖乖就范吗?谁知以假成真。
  “姐姐,你倒是拿个办法出来呀,免得夜长梦多。”听着潘老二的发问催促,柯宽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招手示意潘老二到自己跟前来,附耳叮嘱如此这般的,潘老二不停的点点头。一个更歹毒的阴谋在姐弟俩的密谋策划中产生了。
  当晚,柯宽多炒了两个菜,余章放下油漆挑子,往桌子旁一坐:“哟,今天是五月初五还是八月十五呀?怎么这么丰盛?”“不是初五十五的就不能加两个菜呀?”柯宽给余章递过酒杯:“来,今天你兄弟俩也来喝两口。”“哎,来了。”弟兄两慌忙坐上桌子,余元拿起酒瓶给父亲、母亲和浪荡子各斟了一杯酒:“妈,今天你像是有什么事情对我们说是吗?”余元傻乎乎的问道。柯宽像是没听见余元的问话,对着余章说道:“老头子,你看毛姐这桩婚事闹到这份上,你总该拿个主意吧!”余章喝了一口酒:“都怪你,人家毛姐十分的不愿,你硬是要强求人家,弄的差点闹出人命,你还想怎样?以我之见就不要再打毛姐的注意了!”柯宽一把夺过余章手里的酒杯:“哎、哎,我问你,余力是不是你儿子?他都这么大了,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你儿子又那么喜欢毛姐,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说完把酒杯往余章的面前重重得一放,酒杯里溅出酒滴洒在桌子上。“我倒有个主意,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余力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亮。柯宽望着余力,又看看余元,与儿子余力似乎心照不宣:“你说来听听。”余元似乎听出浪荡子的话里有音。余章对妻儿看看:“你们最好别又闹出什么事来。”余力对着柯宽说:“阿爸阿妈,这回保证水到渠成。”说完端起酒杯对余元眨眨眼:“来,干了这杯。”余元端起酒杯一干而尽:“哥,什么好主意就快说出来,我都急死了。”“来,多喝几杯哥再告诉你。”
  人都说,跟好学好,跟狗子学咬,这余力在哥哥浪荡子的指使之下,当听懂哥哥的意思之后,“来,多喝两杯,酒能壮胆。”余元在哥哥的怂恿之下,将那“马尿”使劲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着,以壮色胆……
  老天不公,夜幕也在为这两兄弟密谋的歹毒阴谋遮掩着。
  从田书记来家后,毛姐开始又去夜校学习了。每次讲完当天的课,江老师都要来到毛姐面前,给毛姐补习着以前落下的课,这么近距离的连续补课,使两颗年轻人的心越来越近,近的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沉沉的夜色,月黑风高,毛姐和小云两个人下夜校回来,小云先到家,毛姐的家离小云家虽然很近,但还要走过院墙外池塘边的一条小路才到自己的家。毛姐一人还像往常一样,往自己家走去,正转角一棵大树边,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来一把将毛姐抱住,毛姐猝不及防,慌乱中尽力挣扎,毛姐大声喊了一句:“快来人,救命。”没等救命两个字喊出声来,这人用手捂住毛姐的嘴:“不要喊,我是余元,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毛姐见是余元,更是气恼,:“你要干什么?”
  “呵呵,你说我想干什么?”余元喷着满嘴的酒气狞笑着。“……”
  “呵呵,你想嫁给那个小白脸,这辈子你就别想了,我先上了你,看你还能跳天。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说着又是亲又是摸的,并撕拽着毛姐的衣服。
  毛姐的嘴巴被余元捂着喊不出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毛姐与余元撕拼的已经是筋疲力尽,余元饿狼一样按倒毛姐,扒下了毛姐的裤子,毛姐的身体顿时感觉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脏一样的疼痛,再也没有一丝的反抗力量了,泪水顺着眼角汩汩流了下来,余元一阵兽性的快感得到彻底的发泄……
  这两天,腊梅的眼皮总是直跳,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担心着毛姐,心里思量着毛姐怎么还没回来,这会儿,腊梅在家里总觉得心神不定,喊上潘老二拎着罩子灯走了过来,这边的余元看见远处的灯火,赶紧的穿好衣服,想逃之夭夭。腊梅和潘老二快步来到跟前,见是余元,潘老二一把抓住了他,“声俱厉色”的对余元喝到:“好你个畜生,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她是你表妹耶。”
  像是事前就排练好了一样,余元往潘老二面前一跪:“舅舅,求你了,不要大声说好吗?传出去表妹她以后怎么见人啦?我是真的喜欢表妹,”余元随即又往毛姐的面前一跪:“对不起了,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嫁给我,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毛姐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伸出手来抽了余元几个耳光,余元一动没动:“只要你解气,你就多打几下吧。”余元想着酒醉微憨时浪荡子哥哥说的话:“今晚只要你能上得了毛姐,随她怎么着,你暂时克制点,下来就好办了!”
  见毛姐还是不解恨气,潘老二继续“呵斥”着余元:“你还知道为毛姐的名声着想,早干什么去了,干下了这事才知道考虑名声?”腊梅气不过:“是呀,你怎么能对你的表妹起歪心呢?你个畜生。”
  “舅母,实在对不起了,让她嫁给我,我保证以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这是太喜欢她了。”
  腊梅用手在余元的肩膀上锤了几下“你个冤家对头哎,老天怎么这样捉弄我的女儿哟?”
  “还不快滚。”潘老二见此情形,对着侄儿低声喝道。余元乘势慌忙离开了。
  当下,毛姐随母亲回家,一夜都没睡,可怜老实的腊梅再也不会想到今晚的一幕是有人蓄谋的。
  自出事后,毛姐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多了,水米不进,任妈妈怎样哄劝,毛姐也不言语。无奈中腊梅伤心透了:“潘老二,你们家人要送我女儿的命咯。”“什么叫你们家人,余元不是你的亲侄儿子呀?”
  “你叫毛姐怎么见人呀?”
  “什么怎么见人?女人不总是要嫁的吗?这么简单的事硬是让你给搞的这么复杂。”
  从没低声说过话的潘老二来到毛姐床边,假惺惺的低声细语道:“丫头,事情已经发生了,先起来弄点吃的,老是睡着也不是事情啊,你讲呢?”毛姐头痛欲裂,没有理睬。
  这毛姐的脾气腊梅是最清楚不过,她心知这是毛姐在拿命相拼呢?怎么办?怎么办?不禁失声哭了起来。
  此时,潘老二也觉得不好,毛姐这丫头脾气倔着呢,赶紧的要想个对策,只见他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袋,许久,起身将烟袋杆在鞋帮上叩了几下,抬脚去了姐姐柯宽家。将正在洗衣服的姐姐拉进房间小声嘀咕了一阵然后叫上余元交代了一番,柯宽、潘老二领着余元来到潘老二家。
  那柯宽是个极会演戏的人,只见她还没进门,就掏出像手帕一样的一块花布,拉起像唱花鼓戏一样的腔调:“我的儿哎,姥姥{大姑}养了这么个畜生,对不起我的姑娘毛姐了哟,毛姐,我把这小畜生带来了,要杀要剐任毛姐你出气、”知道姥姥是在猫哭耗子,毛姐没有理睬,见此情形,仿佛都是柯宽的预料之中。柯宽对着余元正色道:“你这小畜生,还不向你表妹赔礼,给我跪下,当着大家的面,你说怎么办吧?”
  余元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毛姐的床边:“毛姐,真的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是喝了酒的,糊里糊涂就对你干了那事,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呀,这一辈子,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好,我要是说话不算话让我不得好死,掉塘里淹死、从山上滚下来摔死、给雷劈……”边说着边自己扇着自己的耳光。
  “好了。”听见儿子余元真的发起毒誓,柯宽打断了余元的话。
  “酒是喝到人肚子去了还是喝到猪肚子去了?她是你表妹哎,你个畜生。”潘老二在一旁“激动”的指责着余元。
  梁小云几天没见毛姐上夜校,也没见毛姐的人出来,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走到门口,看见了屋里这一幕。
  “小云,你赶紧劝劝毛姐吧,她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做娘的也不想活了。她已经两天多没吃没喝了。”腊梅看见小云来了,仿佛看见救命的人来了。
  小云快步来到里屋,见毛姐侧身朝里面睡着:“毛姐,你看婶子那么伤心,你真的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要起来吃饭喝水呀,来,先喝口水。”
  听见小云说话,毛姐转过身来,抽泣着:“小云,不知道我前世都造了什么孽?要不是看我妈太可怜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这就对了,就冲婶婶可怜,你也要好好活着,他们你不必理会。”
  小云转过身来,抬脚给了余元两下:“你个畜生,毛姐多好的人,硬是给你糟蹋了,你还是不是人呀?”
  “小云,我知道错了,今后我会对毛姐好的。”
  “你还想有今后呀?你给我离毛姐远远的吧?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你能配得上毛姐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这丫头说话就不中听了,我们家余元是童男子,又不是二婚头。”柯宽在一边急不可耐了。
  “再说了,毛姐已经是我们余元的人了。”柯宽特意将“我们”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梁小云毕竟是大姑娘,无言以对。
  眼看小云为了自己就要吃柯宽的亏:“小云,她们都是披着人皮的狼,跟他们讲不通的理,不要理他们。”
  柯宽自知无趣,再待下去只会坏了大事:“毛姐,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们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不劳你了。”毛姐冷冷的说。
  事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毛姐发现这个月的例假迟迟没来,心中烦躁,该不会是那个晚上留下了什么东西?老天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呀?我该怎么办呢?
  毛姐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夜校的学生们三五成群纷纷议论着昨晚毛姐的遭遇,有人愤怒,有人叹息。
  还有的人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叙说着,淫笑着,听着听着,江老师的肺简直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喘气也粗了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这毛姐怎么又没来上课?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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