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十二）新梦

　　灯火阑珊（十二）新梦
　　
　　安澜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海边的晨风远远地吹过来，那些细微的声音，仿佛对她倾诉着自己的往事。
　　风的家在哪里？风轻轻地划过安澜的脸庞。
　　韩垒期待上班时间早些到来。他看到安澜还没到，有些坐立不安。他的目光一直从开着的窗户望去。一直没有移开，他幻想安澜一下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韩垒烦躁不安的时候，安澜轻轻来了。她刚刚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带来了她特有的清香。她的到来，仿佛带来了整个春天的芬芳。
　　韩垒看到安澜来上班了，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他真的担心安澜早上上班，人多交通拥挤，会出事故。他太喜欢这个女人了，他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韩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安澜。没有安澜，他就会坐立不安，表现得极为烦躁。他和张艳茜在一起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大概从安澜来公司的那一天开始算吧！
　　安澜人在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就特别的洁净，安澜人不不在，办公室就很污浊。
　　韩垒起先没有发现自己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他自己也是一个不善于打扫的人。在学校他的东西随便乱扔，张艳茜的东西更是随便乱丢。每次需要什么档案，安澜没有来的时候，就是需要什么资料文件，韩垒自己就需要整理半天。自从安澜来了，他需要什么，只要说出来，安澜随手就拿过来。有些资料还做了电子档案。安澜的细心与整洁让韩垒特别喜欢。在她对档案与文件的管理下，工作效益有了明显的提升。这些张艳茜身上所没有的优点。
　　张艳茜似乎近来感觉到了韩垒的变化，韩垒和她在一起不爱说话，沉默寡言。怀着很沉重的心事。
　　这天张艳茜又要到超市去做促销，只是路途遥远一些，在一个渤海湾偏远的小镇。她本来不想去，她想放弃。在生意上韩垒有自己的主见。张艳茜也不好反驳，毕竟韩垒才是公司的法人。
　　“艳茜，我们要以乡村包围城市”。
　　韩垒看着张艳茜的脸说，极为认真的表情。
　　韩垒的认真，让张艳茜也不好反驳，更不好说不去。这个公司，他们是恋人关系，他们也是上级与下级。农村包围城市，这是韩垒对这批医药提出的营销策略。
　　王治国早早地擦好送货的货车，加好汽油。韩垒发话以后，他就极快的装好药品。他们打算在那里促销两天，他很能干，今天要和张艳茜同行，心里多少有些兴奋与不安。
　　王治国开着车慢慢地出了城市。张艳茜坐在副驾驶上，她不说话，显得更加沉稳、俊美。虽然她是一个不爱讲环境卫生的女人，但是出门，她还是打扮了一番。新做的拉丝发型，短短的黄色掐腰上衣，里面穿着一个长一点的黄色内衣和一双黑色长筒袜。
　　王治国平时一个人送货很寂寞，时间难耐。这次有张艳茜陪他，或者说这次他在陪伴张艳茜。这两个人各怀心事。但是都是孤独与寂寞同时伴随着两个人。王治国一边开车一边被张艳茜的气息陶醉。他的心底开始产生对女人的一些欲望。
　　王治国和陈颖新婚不久，他就迷恋上赌博。他一个人外出躲避债主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他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他想起和陈颖在一起的缠的时光，那种欲火难耐的心情，刺激着他的感觉器官。他很快就激情起来。
　　张艳茜这段被韩垒冷漠的很厉害，他们原来也是同居的，不是夫妻也和夫妻一样。这段时间韩垒没有要求，弄得张艳茜很难受。想到这里，张艳茜要打趣眼前的王治国。
　　“晚上很忙吧！安澜的要求强烈吗？＂
　　张艳茜有些挑逗王治国。
　　“您看您说到哪里去了！”
　　王治国笑起来，王治国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他的身体被张艳茜的故意挑逗，更加激动与敏感起来。
　　“她是我的嫂子哦”。
　　王治国坦然的对张艳茜说。他斜视着张艳茜。观察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表情。他开始有些渴望这个女人。
　　张艳茜也清脆地笑起来了，原来她误会了。
　　张艳茜想起那天王治国制服刀疤脸的情景，脸红了起来。张艳茜想，原来这样用武功的男人，床上功夫一定厉害。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脸泛起一片红晕。这一切被诡秘的王治国看在眼里。他，除了陈颖他没有别的女人，他，此刻是多么的想要一个女人来安慰。他，把车停在去往乡镇的路边，这里是一条偏僻的公路，半天路上也没有车辆通过，刚好是做爱的好时机。
　　王治国想好了，他要得到张艳茜。张艳茜太风骚了，她穿的黑丝袜对他太有诱惑力了。想到这些，他浑身发热。
　　王治国把车稳稳地停靠在路边，满脸通红的张艳茜故意问：“你要干什么？＂身体却瘫软在坐位上。
　　王治国一把把张艳茜拉到自己的怀抱里，他开始喘着粗气，手开始解开张艳茜的内衣……
　　张艳茜的身体很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王治国的手碰撞张艳茜的身体时，张艳茜自己像触电一样。她的乳房被王治国抚弄得很舒畅。王治国是一个有床上经验的男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张艳茜开始撕咬王治国，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好几年了，张艳茜就一个韩垒。她从来没有被第二格男人疼爱过。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快乐。原来男人和女人可以这样的美妙。
　　王治国的身体很好，他一直反反复复地侍弄着张艳茜。过了不知多久，张艳茜才开始从热潮中慢慢地平息下来。驾驶室里很小，可是，王治国却发挥的很好。利用了所有的空间。这个小小的空间一瞬间成为这对野莺的爱巢……
　　王治国休息了一会，抽了支烟才开始上路。他的精神状态很好。
　　张艳茜收拾完毕，又正襟微坐。张艳茜的心里无比的兴奋与甜蜜。
　　“管住你的嘴”。
　　张艳茜嘟嘟着小嘴说道。有些撒娇的意思。
　　“知道！”王治国腾出手又捏了一下张艳茜的丰臀肥乳。
　　两个人相互羞涩地对峙。想起刚才美妙场景，张艳茜的脸又开始泛红。她想起王治国喘息粗气的声音，这些声音，让她刺激。那种刺激更能添加她对王治国的喜爱。
　　韩垒这两天没有外出，他也不打算外出。他支走了张艳茜与王治国，他要借此机会接近安澜。
　　这天安澜在下班的时候，韩垒对安澜说：“你丈夫不在，不要回家做饭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习惯了！”说完就匆匆地转身离去。
　　韩垒一把抓住安澜的臂膀：“只是吃一吨饭。”
　　韩垒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安澜的渴望。那种祈求的眼神让安澜无法拒绝。
　　安澜没有再挣扎，她像一只很温顺的绵羊。只是吃一顿饭吗？她要拒绝了呢？她是处女吗？安澜开始说服自己。开始慢慢地接受韩垒，向韩垒的靠近。她别无选择，也无法选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逃离吗？到了新的环境就没有这样的场景吗？安澜想起一句诗
　　“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
　　海滨的夜晚像一支用五彩的画笔描绘的一幅图画。港口的城市灯影摇曳。
　　安澜她想让满灵灵陪伴自己一起吃饭，至少自己还有个满灵灵作伴。当安澜拨通满灵灵的电话时，满灵灵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安澜开始担心起满灵灵，已经夜色了，她是手机没电了，还是有意要关机呢？此时的满灵灵正合自己的老板在一起缠绵。满灵灵幸福地躺在老板的怀里，她不知道危险的事情向她靠近。
　　韩垒把安澜带到一家很豪华的酒店。
　　他们一起在酒店的包间里吃了晚餐。两个人要了很多菜，却吃了一点。对于这样的环境安澜并不陌生。她想起她的父亲，父亲在生意好的时候，就会带她和母亲与客户一起吃饭。只是最后有了外遇，她们的家才改变了状况。安澜想起往事的时候，心底一阵冰凉。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也写满了忧郁和哀伤。一个家让一个女人弄得支离破碎。她开始记恨那个女人，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安澜现在又瞧不起自己，她感觉自己在一点点向那个女人走近。
　　安澜和韩垒从酒店里出来，他们在城市的夜空下行走。多少次安澜总是一个人慢慢地行走，忘记了欣赏周围美丽的风景，她只知道赶路，去了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不再行走的时候，就会有无数的悲伤感情涌来。她似乎没有快乐的时候。
　　安澜的眼睛流泪了。她想起了陈月枫，想起了陈伯，想起了那个孩子。夜色里她的泪水让这个城市停止喧哗，泪水也洗刷着她自己的哀伤。夜晚开始黑暗与墨绿，像一个倒置的镜子与海面。也像一个黑色的圆月亮。
　　安澜感觉自己要掉进海里，她要沉埋在这样墨绿色的海里。她的周围都是水。
　　韩垒牵着安澜的手，又走回酒店，其实韩垒已经订好了这家酒店的房间。一切都已经在韩垒的掌握之中。
　　夜空一道闪光，秋雷阵阵。海风四起。安澜忽然恐惧起来，在异地，在起风的日子，她真的渴望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韩垒似乎能懂安澜的意思，他轻轻地拍着安澜的肩膀：“放心吧！她不在”。
　　“真的不在”。
　　韩垒又补充道，这句话，仿佛是对自己说，也是对安澜重复。
　　安澜真的可以放心了。她现在成为什么样的女人啊！
　　一个在宾馆住宿的女人，在宾馆住宿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安澜即刻一阵钻心地疼痛，自己难道就是为了有这样的结局吗？
　　韩垒轻轻地捧起安澜的脸庞，他轻轻地吻着安澜的嘴唇。然后，他的说手慢慢地爱抚着安澜。
　　安澜感觉自己在水中，月亮也在水中。他们一起寻找一种水，安澜说不清楚这是怎样的水。是泅渡他们的水吗？
　　夜色里城市成为忙碌中人们休憩的港外，安澜寻找不到自己的船。
　　秋天北方的季节开在从山顶色彩斑斓起来。可是这不是家乡。
　　安澜在韩垒带领的飞翔里尖叫起来，她的尖叫成为韩垒莫名的快感。
　　窗外成为一片红色。炫目的红色。
　　风雨停了。又一个晨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