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故事(7)

第十五章流氓再来
第二天，小燕给阳月带了家里做的糕点。不知怎的，阳月觉得，小燕看自己的眼神，好象有些迷离，而且，小燕以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是很大方的，可是现在似乎都变了，她有些害羞。
??阳月其实也喜欢小燕，因为她是班上的很漂亮的几个女孩子之一，只是他只是很欣赏她而已，却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爱应该是四妹的，是属于四妹的。
??很快，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阳月是个身怀武艺的人，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很不一般，特别是有好几个女生，都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中午的时候，阳月照样去挤着打饭吃。身后，还是跟着小敏，旁边，是小燕。
??阳月帮她们打好饭，正想离开，却被小敏拉住了。小敏从家里带来了好吃的零食，分给阳月，三人便一起吃。
??小燕看阳月的时候，总是眼里含着害羞。阳月想起早上小燕偷偷给自己糕点的时候，样子很可爱，心里不觉有些异样。
??三人在一起吃饭，但是却不再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很快，阳月吃完了，小燕和小敏争着帮他洗碗，阳月见她俩都争着洗，自己很是不好意思，还是自己去洗了。
??阳月还是不喜欢学习，但他是个聪明的人。上课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他知道黑西服等人一定不会罢休的，但他一时却想不起他们会怎么报复自己。
??如果他们再来找自己报复的话，阳月一定会出手更重，但是这段时间，阳月提高了警惕，随身带了匕首，刻有“飞骆驼”的匕首，那是大哥刻的。想起大哥、二哥和四妹，他就觉得很心痛。
??过了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
??但是阳月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天中午，阳月刚吃完饭，忽然瞥见黑西服带了八、九个人出现在操场门口，正东张西望。
??阳月笑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敏很奇怪地问：“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
??阳月努努嘴，小敏回头一看，黑西服带了一群人正在寻找阳月，只是操场上人很多，黑西服等人一时没有发现阳月。
??小敏觉得腿有些软，阳月很冷静地把自己的碗递给她：“你快去教室，不要待在我身边。”
??说完，推小敏离开，小敏眼泪都快下来了，不得已她跑向了教室。教室紧挨着教师宿舍，她去找班主任谢老师，她想谢老师一定有办法的。
??阳月站在树下，悄悄把匕首拿出来，拢在袖中，等着黑西服等人过来。果然，黑西服很快看见了阳月，众人奔了过来。阳月寡不敌众，所以一开始他就下决心，一出手就要狠。
??最先奔到的一个流氓狠狠地一拳打过来，阳月一低头，让过了，同时挥出右手，匕首狠狠插在了那人的胸口并立刻抽了出来，只见一股鲜血象泉水一样涌出，那人立时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不能起身。
??众人一愣，阳月立时冲进两步，身子弹起，两脚尖狠狠击中了最前面两人的面部，两人顿时蒙着脸部，鼻血从指间流了下来。阳月还没有起身，身边已有一人一脚踢来，眼看要踢中，阳月只得就势打滚，闪开后迅速爬起。就在爬起的那一瞬间，阳月拣了一块砖头，扔向追来的人，众人一闪，让开了。
??阳月也在这时，站稳了身子。阳月大喝一声：“哪个还敢上？”
??黑西服等人竟然不敢向前，纷纷面面相觑。这时，小敏找到了班主任谢老师，谢老师是个火暴脾气，叫了几个老师顺手拿了一些木棒就冲过来了，一些胆大的学生也纷纷过来，帮着打这些社会上的“流氓”，黑西服等人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流窜。
??很快，阳月就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很严厉地问他是怎么回事，阳月低着头不说话。
??校长怒了：“你不说话是不是？那你不用来读书了，我要开除你。”
??阳月抬起头：“不读就不读，有什么了不起？”
??阳月来就不想读书的，见他这么说，也怒了，抬腿便离开了，剩下校长一个人孤独地吼着什么。
??门口已围观了一些同学，很多人都翘起拇指，赞赏阳月。
??阳月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去，却被同学们拦住了。
??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班长李强是个急性子，叫道：“阳月，你是我们的英雄，我们支持你，你不要走，我们大家都去找校长评理去。”
??说完，李强一挥手，班上绝大部分同学都跟着他去了校长办公室，找校长说理去了。
??小燕走到阳月面前，很坚定地说：“阳月，如果你不读书了，你要去流浪的话，一定要带上我。”
??阳月有些吃惊，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子这么说，让他心里很感动。小敏在旁边看得真切，也走了过来：“也带上我吧。”
??阳月眼睛有些潮红：“没有事的，我会读下去的，不在这里读，我还会在其它地方读啊。”
??小燕抓住了阳月的手：“不管你到那里，我都会跟着你。”
??小敏有些吃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李强等人一大群人回来了，让阳月吃惊的是，校长也来了。
??校长友好地拍拍阳月的肩膀：“好小子，不错！我错怪你了，你是个英雄，应该表扬，我向你道歉。”
??看着校长那么诚恳，阳月连忙说：“对不起，校长，我事先没有向您说明，是我的错。”
??校长夸奖了几句，便叫大家好好学习，然后离开了教室。
??上课的时候，阳月发现，小燕朝他坐的方向回了好几次头，只要阳月一看见她，小燕便马上回头，假装听课去了。
??四妹又来信了，阳月回信的时候告诉了他遇到的一切，当然他也写信告诉了大哥他们，他希望大哥能给他帮助，告诉他以后该怎么做。阳月告诉四妹，是因为他觉得什么事情都不应该隐瞒四妹，她能理解他的一切。
第十六章小燕离去
四妹还没有回信，阳月便遇到了一件让他无法释怀的事。
??这天，小燕没有来上学，小敏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小燕的爸爸妈妈早上很早就来过学校，说是小燕晚上没有回家，还以为到小敏家去了，可是小敏说没有去她家，她也不知道小燕到哪里去了。
??小燕的爸爸妈妈顿时慌神了，四处寻找去了。中午的时候，一个住在附近的同学回家吃午饭，遇到一大群人在学校不远处的水库边打捞着什么。他挤过去一问，才知道他们发现一个女孩子的尸体在水库里，乡派出所民警也来了，正组织人员进行打捞。那同学神经一紧，仔细一看，那水上漂浮的不正是小燕是谁？那同学连忙到学校来告诉谢老师和班上的同学，同学们一窝蜂跑向水库，小燕的爸爸妈妈也已经赶到了水库。
??女孩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了，大家仔细一看，正是小燕，两眼无力地瞪着，早已死去多时。小燕妈妈顿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小敏奔过去，抱住了小燕的尸体，哭了起来，同学们围了上去，纷纷悲从中来，痛哭起来。
??小燕衣衫不整，脸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脚上只挂着一只鞋子。这一切让大家都感觉到她的死不简单。阳月大脑一片空白，愣在那里，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昨天还和自己一起吃午饭，还给自己带了糕点，现在……？她走了。
??阳月不能接受，总觉得这不是真的，他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派出所的民警“王胖子”正在询问一些当事人，并在纸上写着什么。阳月忽然发现，黑西服等人居然也混在人群之中，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阳月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他们做的？
??“王胖子”人模狗样地做了些笔录，就说：“这个女孩是溺水身亡的，家人把她弄回去埋了。大家散了吧。”
??小燕爸爸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上去和“王胖子”理论：“你看我孩子死前这个样子，肯定不是自己掉小去死的，而且放学回家我家孩子也不走这边啊，你得帮我们调查清楚啊。”
??“王胖子”不耐烦地挥手，推开小燕爸爸，说：“老子办案这么多年了，一看就知道她是自己寻死的，怪不得别人，滚一边去。”
??“王胖子”是顶他父亲的职位当上警察的，平时在乡里就为人所不齿，行为不检，常常和流氓些混在起，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大家都他和黑西服一伙流氓经常在一起喝酒。并且他们还经常一起去附近的一个镇上去赌博，那个镇很大，有很多社会闲散人员，有个专门的流氓窝。
??众人对王胖子的行为是敢怒不敢言。阳月旁边的一个老头小声说：“我昨天就在街道上看见黑西服抓着这个女孩子。”
??阳月猛然回头，附在老头耳边问：“大爷，你真的看清楚是黑西服他们抓着这个女孩子？”
??老头有些戒备阳月，阳月忙说：“这个是我同学，大爷，求你告诉我真相，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说的。”
??老头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但是不再说什么。
??阳月很是愤怒，径自走到黑衣服等人面前，怒视黑西服。
??黑西服被盯得很是心虚，转身要走。
??阳月大声问：“是不是你这个狗日的做的？”
??黑西服“哼”了一声：“不要乱冤枉人，我可不是好惹的，王警官，这里有人冤枉我，你要主持公道。”
??王胖子“刷”地摸出手铐，来拷阳月，阳月一闪身，让了开。王胖子摸出枪来，想要威胁阳月。
??谢老师带着同学们围了过来，纷纷指责王胖子。王胖子哼了哼，转身走了，紧跟着，黑西服等人也得意地跟在后面离开了。
??阳月心里痛得要命，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小燕报仇。
??小燕的葬礼很简单，班上很多同学都参加了。在她坟家，小敏和一帮女生哭得很厉害，阳月没有哭，嘴唇被自己咬出了鲜血，双手握出了汗水，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报仇。
??阳月上前烧了两烛香，轻声道：“小燕，我知道仇人是谁，我会为你报仇的，你在天之灵看着吧。”
??身边的小敏听得真切，起身抱住了阳月：“你不能去，你斗不过他们的。”
??同学们都抬头看他们，一时不明所以。
??小敏哭道：“你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吧，你不属于这里的，你是个好人，我们永远记得你，小燕不会怪你的，她知道那些人多么残忍。”
??同学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小燕爸爸也听到过一些风声，隐约知道是黑西服等做的，可是善良的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斗不过那伙人。
??阳月脑子里面的血往上冲，坚毅地说：“如果我回不来了，请把我的书包葬在小燕的旁边，我要陪着她。”说完，他甩开了小敏紧紧抓着的他的手，转身便冲走了，一边的男生们也没有抓住阳月。
??一班同学都傻傻地看着阳月远去的背影，他们觉得阳月的背影好高大，可是，他们可能又要失去一位好同学了。
??阳月身上揣了匕首，用报纸裹了一根一米多长铁棍，他早打听清楚了，这几天，黑西服等人都在附近镇子上的流氓窝里。
??阳月乘车到了附近镇子上，悄悄摸到了黑西服等人住的地方，那是以前的一个大仓库。阳月进去的时候，黑西服等一大群人正在赌博，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黑西服手气不好，钱输得差不多了，便起身上厕所。他走到大仓库边的一个简易厕所，刚解完手，他忽然觉得后腰被一个物什抵住了，他不敢回头。阳月低声说：“想死你就回头。”
??黑西服有些胆寒：“兄弟，有事好商量，不要乱动。”
??阳月狠狠地问：“小燕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黑西服一愣，没有回答。
??阳月轻轻一送，刀尖插了一些到黑西服的身体里，黑西服觉得一阵疼痛，忙说：“兄弟，不关我的事，那是我手底下几个混蛋做的。”
??阳月便不再怀疑，眼泪流了下来，小燕果然是他们害死的。
第十七章独闯狼窝
阳月擦干泪水，心里想着：“小燕，我为你报仇了。”发狠地用力将刀插了进去，黑西服一声大叫，没有机会反抗便倒了下去，重伤之余，无力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里面的二十多个赌徒听见惨叫声，围了过来，阳月定定神，左手持刀，右手挥舞着铁棍迎了上去，逢人便砸。
??迎面两人被阳月铁棍扫中，手臂顿时骨折，倒在旁边。阳月并不迟疑，向最近的一人冲去，右手铁棍迎住他的铁器，左手迅速将匕首插进他的胸膛，很快很狠！那人惨叫一声，也倒在地上。
??阳月还没有转身，背上已被一根凳子击中，他一个踉跄，迅速转身，扑向刚向他扔出凳子的那人，匕首和铁棒同时出击，击中了那人。那人顿时瘫倒在地。
??众人被阳月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住了，就在这时，阳月又是发狠地冲了过来，跳起将铁棒砸向面前三人，三人一惊，忙举起手臂阻挡。阳月的铁棒打中一人脑袋，那人顿时鲜血直流，晕了过去。阳月左手的匕首同时插进了另外一个肩部，那人踉跄着后退了。与此同时，阳月的右腿踢中了第三人的裆部，那人顿时痛得捂住下身痛苦地蹲在地上，阳月跟上，一脚将他踢翻了。
??忽然，阳月只听见“碰”地一声，鲜血从自己的头部流了下来，脚下一堆碎玻璃。原来是最近的一人举起玻璃砸中了他的头部。
??阳月觉得一阵晕旋，咬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将匕首刺中了那人。
??阳月眼睛被鲜血蒙住了，他神志已是不清，他这才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背后一人用木棒打中了阳月的腰，阳月头昏脑涨，站立不稳，扑倒在地。阳月在地上难已动弹，嘴里念着：“小燕，小燕……”
??阳月忽然觉得天晴朗了，美丽的小燕捧着花儿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去牵她的手，他想和她携手过一辈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