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日本鬼子丧心病狂的残忍毒打

　　看到他俩这样，王万海马上想出一个办法说：“对了！”
　　“什么？”
　　“那边的房里不是有纸袋吗？我们可以拿来挡挡风寒。”王万海说。
　　“是呀！走，我们走。”两冷的实在受不了的劳工看到能缓和这冷的办法都极为高兴说。
　　“好的。”
　　然后，三人马上出工棚，到外面是一片白的耀眼的雪的地坝，踩的松软的雪吱嘎吱嘎的响，一会，就到那间有纸袋的房里。
　　他们进去。一到里面，就把里面的纸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几乎要塞满了。
　　“哎呀，这一下冷的好些了！”赵成说，也不那么冷的厉害了。
　　“还是有些冷。”
　　“你可以再弄些。”
　　“嗯。”
　　然后，赵成和两个工友就再弯腰拿些纸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刚觉得这样使自己少冷的好些，就被一个从门边走过来的监工看见。他看见库房有人，就马上进去，看见三个瘦得快看见骨头的劳工的衣服被什么撑得胀鼓鼓的，就明白些什么。
　　就大吼道：”支那人，你们在干什么？”
　　三个人没有想到这样就会被日本监工发现，就非常难堪紧张，好像他们真做了贼！
　　然后，这个监工伸出手把劳工衣服里的纸袋一一抽出来，用手里木棒对着他们猛打一会，就大喊道：“出来！”三个劳工就出来。
　　这个日本监工马上把在单独一间房里的监工头福田队长喊道：“福田太学（日语：队长）！”
　　在房里在炉子边烤火的福田队长听到有外面的监工喊自己，就马上走出来到这边劳工和监工的身边问：““那你（日语：什么）？”
　　“福田队长，支那人在库房偷东西！”那个监工恶劣地喊道。嫌恶、蔑视这些劳工到极点，哪怕一个举止，他都发怒！
　　“这些支那贼！”福田暴怒地叫喊道。突然咆哮起来，他非常清楚，这些劳工是冷的实在无法忍受，才这样做的。可是，这个早就散失了人的起码良知、没有一丝人性的恶棍马上喊道：“来人！”
　　那边跑来四五个监工。
　　“你们马上把这三个支那人的衣服、裤子扒下来。”停了一下，他说，“这些支那人手脚不干净，敢偷库房里的纸袋，我要惩罚他们。让他们在露天里站着，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他们进房里！”仿佛三个劳工干了天大的事。
　　然后，四五个日本监工一起上。他们强制把三个劳工的衣服、裤子脱下，全身裸体罚站在房檐下的门边雪地上。此时，极度寒冷的天气使得中国劳工更冷、更无助、更无辜！
　　可是，极度歹毒、心如毒蛇的日本监工还想整这些冷得可怜的劳工。
　　然后，这些日本监工怀着这个目的往下做：有个恶劣的监工拿来一桶冷水就往三个劳工的赤身裸体上倒去。
　　然后，清水一夫如一只穷凶极恶的跳蚤他跑上去，挥动木棒对着三个冷得身子如石块的劳工非常歹毒地胡乱劈打去，还同时声嘶力竭叫道：“谁叫你们这样做的？是谁让你们干的？”
　　他想把这事扩大，恶毒想整治更多的中国劳工。
　　本来就极度冷的身子发青的三个劳工，被这样冷水一冲，身子如冰块，更是非常悲惨可怜！
　　他们浑身冷得发抖不止！
　　这三个劳工非常难堪！也听不懂他的话。清水一夫如一个匪徒再对他们乱打了一通，发完气后，就心安理得走开了。
　　三个劳工站就在极度寒冷的房子外的地上。他们站了一整天，后又一个半晚上，光裸着全身被冷的全身发乌，身子如石头，受尽日本人的故意羞辱……
　　劳工们在这样繁重屈辱的日子里生活到了一九四五一月。天气极寒。
　　有一天。
　　“大队长，又有四个劳工快不行了。”一个劳工着急地走到耿大队长的房里，对他说。长时间以来，随着天气的冷，由于劳工吃不饱、得病，日本人是不会跟他们治疗的，这些劳工都相继死去。这样的环境，让很多的劳工都担心而人心不安！
　　照这样下去，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下一个是他，非死不可！还是非常想活的他们都不想死在这里，都非常不心甘，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耿波大队长对于自己的每一个兄弟都非常关切。他就马上站起来，和这两劳工来到工棚里。
　　他们走进了发暗的工棚里，到一个劳工的身边。
　　这劳工躺在通铺上，看上去：眼睛已经陷下去了，痛苦的脸颧骨凸了，一个肚皮扁扁的薄薄的，人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老赵！”耿大队长说。
　　耿波对自己兄弟老哥更为关爱，哪怕他们的一点一点痛苦都牵动他心。他看着瘦的皮包骨头的劳工老赵，他是从别的地方被鬼子抓来的45岁的男人。
　　“大队长，我快要死了。”老赵说。脸上流露出悲凉以及不甘心这样失去的，对人世间的良好愿望。
　　“不要这样想。”
　　“真的，我实在是撑不下去。”
　　“你还是坚持。”
　　“我也想呀，大队长，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我是大家的队长，是应该的。”
　　老赵就继续说：“可惜我才四十多岁。我想回到家去。”
　　;“可能有这一天！”
　　“真到了这一天，我已经死了，见不到的。”
　　耿波看着他说不出话了。
　　一会，老赵静静地死了。
　　耿波亲自看着老赵在自己眼前死去，心儿瞬间都空来，仿佛一起都没有了，他身边的几个劳工也默然低下头。
　　耿波快要失声痛哭。从他们劳工到日本来，就这样，一天天死人，以后，再过一年还不知道死多少人。他心里又难过又对日本监工（鬼子）的残忍冷血非常愤恨！是啊，这些是人吗？纯粹就是恶魔！
　　过了好一会，他默默地对着老赵的不再有气息的和体温在渐渐冷却的身子看了下，才拿起一件衣服盖在老赵的一张如白纸的脸上。
　　过一会，他说：“来，把老赵抬上山火化了。”
　　“好的，大队长。”
　　几个劳工和自己大队长抬起老赵的还有温度的遗体出工棚，往后边山上走上去。
　　在十多分钟后，他们把老赵抬上山。
　　他们浇了煤油后，把老赵的尸体放在木柴上。
　　“大队长，已经放好了。”一个劳工非常哀沉而声音有点暗哑说。
　　耿大队长静了一下，看了看老赵瘦的不成样的尸体后，他知道再过一会，老赵就化为灰烬。哎，一个多壮年的还有好日子过的中国人就不存在了！
　　看到耿大队长这样，几个劳工也看着自己同胞，这是一个火化，而情不自禁忧心：这以后或者是几天什么的，也许就该是自己了，一种悲鸣令人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可以了。”耿波说。
　　“是，大队长。”
　　一个劳工就拿出火柴打燃，就往木材上丢去。只见“轰”的一声，大火就烧起。顿时，一大股火把躺在木材上的劳工老赵烧起来，马上包围他猛烧。
　　四五十分钟后，他们把老赵的骨灰放在一罐里，就下山回到棚里。后继续干活。
　　晚上半夜了，耿波一个人在自己房里。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黑黑的静默的夜色，和侧边和对面没有灯的劳工们住的工棚已经没有声音了，他知道劳工们早早睡觉了，所以，劳工们的工棚非常安静！过一会，他感到这样的劳工生活尽管过去近半年，感觉好像自己和劳工们已经过了十多年，他不由得想到目前自己劳工们的处境更为让人担忧，心里非常难过而不安！
　　特别是今天老赵的死他更就难过，不由得，眼眶里涌出眼泪。
　　又过很久，耿大队长看着窗子外，他看了很久，再次忍不住流泪。是呀，这样的劳工苦难被日本鬼子故意摧残的日子会持续好久……
　　在这样的沉重而被日本人恶毒摧残下的劳作生活到了第二年，就是一九四五年要到五月。这天，劳工们干到要下班了，要到中午了，监工喊下工了。
　　劳工肖志田就先走出来。他一下看到地上有一小半窝头。
　　看到地上有点吃的，如今的劳工都是把一个主要问题——吃饭当作自己头等的大事，像看到一个希冀。
　　肖志田马上走上前一步，就弯下腰，伸出手拾起地上一小半个的窝窝头，往自己的嘴里一塞，他还是不愿意让十分恶毒的日本监工看见。但是，他还是被日本监工在一边的山田秀夫看见，这个长的一个脸饱鼓鼓的一双小眼睛闪出厉害的眼光日本监工看见了，就赶快几步跑过来。
　　“支那人，你敢偷东西吃！”
　　“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的。”
　　“我看见地上有，拿来吃的。”
　　“你这个贼！我要教训你，手脚都不干净点的支那人1”擅长诬陷、找劳工茬的日本监工山田就挥起木棒打肖志田。他是故意这样污蔑劳工：他就专门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丢一个窝窝头在路上，看见哪个劳工去捡起来吃，就找借口上去打人。
　　然后山田用木棒继续乱打肖志田。
　　“啊！哎哟！”
　　肖志田喊道。他身子就往一边晃动，监工就一步跨上去打他脸、头，每一棒，打的沉重凶狠！肖志田实在受不了了，身子往地上倒下去。日本监工如撵兔子般马上跟上去，向肖志田的肚皮身子猛打。
　　肖志田痛的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但是，还是被日本监工猛打猛踢，被无情地打昏死过去。
　　这个日本监工打昏他后，还不忘补踢了下他的身子，就走了，并骂骂咧咧好像肖志田跟他有恩怨。
　　几个劳工过来，把十分痛苦的肖志田扶起来，背着下山，回到工棚里。肖志田脸出血，眼睛有血，脸开始浮肿起来。
　　晚上了。肖志田起不来，非常痛苦！时不时吐血，他感到自己身子痛的难忍！
　　第二天早晨，一个劳工见肖志田要死了，就跑到耿波大队长的房里。
　　“大队长，肖大哥快不行了！”
　　耿波心里一抖，他感到：又一个劳工要死去。本来，昨天上午人还是好好的，被日本监工打来要死了，耿大队长心里极为愤慨！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马上跟着这个劳工来到肖志田的身边。
　　他走进工棚看见：肖志田躺在通铺上，已经奄奄一息，被打得青一块紫一片的脸浮肿得很，神情已经透出死前的灰色。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劳工的处境令他也无法改变，他非常无可奈何看着肖志田。
　　“小肖！”
　　“大队长，我快要离开这里。我先走了。”肖志田说。他非常的有气无力！好像这是一种解脱，一个摆脱苦难的有效方法。
　　“我……”耿波如心坎马上堵着什么而极为悲悯。
　　“大队长，我多想回到山东的农村老家，可惜，已经不行，我要死了，我……”
　　耿大队长难过哽咽的说不出话。
　　过一会，肖志田静静死了。
　　耿大队长只好让几个劳工抬着肖志田的尸体上山，自己跟到山上，把肖志田火化。这是一九四五年的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