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难之役 第三十三章 炮轰雾灵山

　　李愿、方意夫妇回到雾灵山，在飞船外向朱允炆、唐赛儿诸人叙说朱棣杀人如麻的暴行。朱允炆捶胸哀叹，徒唤奈何；唐赛儿面色惨白，黯然无语。以朱棣凶残的本性，校场上那些身负重伤的白莲教将士万无生理，肯定都遇难了，她心里暗暗替他们默哀。
　　李愿看着她说：“赛儿，金陵校场的白莲教将士都牺牲了，你要节哀顺变啊！”
　　唐赛儿眼含珠泪，哽咽着点点头。
　　方意愧疚地说：“对不起，广娣，我们去晚了一步，乱离他爸已被朱棣车裂处死了，身首分离，惨不忍睹！”
　　姚广娣放声大哭：“我那苦命的相公啊，你死得太惨了！老天爷呀，好人为什么不长命啊！”
　　李愿悲愤地说：“更有甚者，朱棣下令诛杀方孝孺包括朋友、门生在内的十族，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杀了一百多人了！”
　　姚广娣哭得更响了，其他人也一边骂朱棣嗜血残暴，一边流泪不止。
　　方意说：“后来我们给朱棣吃一点苦头，严厉警告了他，他现在停止杀人了！”
　　朱允炆说：“朱棣是一个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小人！方意姐姐，你和李愿离开了金陵，他要是再杀人，你们也不知道啊？”
　　方意说：“他不敢，我们警告过他，他再犯杀戒，我们会要了他的命！”
　　朱允炆急切地说：“我向太祖爷爷保证，朱棣肯定又杀人了！方意姐姐，你们现在就去杀了他！我和你们一起去，杀了朱棣，我继续当我的皇帝！”
　　李愿白了他一眼说：“现实一点吧，朱允炆！杀了朱棣你也当不成皇帝了。你的军队被打垮了，大臣死的死，降的降，一个不剩！你一个光杆司令，怎么当皇帝？”
　　朱允炆说：“我有你们未来人啊！李愿，你和方意姐姐就是天神，天神发号施令，谁敢不从？”
　　方意摇头苦笑：“别天真了，允炆，我们不可能留在明朝的！无敌、无畏修好飞船，我们就走！”
　　朱允炆知道怕了，央求道：“那你们要带我走！朱棣一直想我死，你们走了，他若找到我，我必死无疑！”
　　唐赛儿也说：“我也要跟你们走！我哥哥不在了，白莲教也散了，我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我要跟着你，李愿！”
　　姚广娣哽咽道：“小乱离是方孝孺的儿子，我们娘儿俩留下来，被朱棣发现了也活不了！方意，你不是说小乱离是你明朝的先人吗？你不会丢下我们娘儿俩不管吧？”
　　万户也着急地说：“李愿，我们一起参加靖难，在同一个战壕里打了几年仗，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万扉和方意也一样，你们两口子无论如何也要带着我们兄妹！况且，你还答应过要带我遨游蓝天呢！你可不能食言哦！”
　　万扉拉住方意的胳膊，撒娇道：“方姑娘，我和广娣跟着你从野战医院到皇宫，也吃了不少苦，你不会把我们丢下吧？”
　　方意也舍不得这几个与她同生死共患难的明朝朋友，她握着万扉的小手，眼睛湿润地说：“放心吧，万扉，我们会带你们走的！”
　　李愿心中豪气奔涌，也激动地说：“好啊，就你们这几个人，我们全带走，一个都不能少！”
　　至于把这些明人带到哪里去，李愿、方意两口子还没商量，也没想好。
　　说完话大家登上飞船，李愿、方意去动力舱看无敌、无畏，其他人爬进控制舱休息。
　　无敌、无畏正在干活，见李愿两口子进来了，忙停下来打招呼，说热乎话。
　　李愿也懒得和他们寒暄，开门见山地问：“无敌、无畏，你们俩给我一个准话，飞船还有几天才能修好？”
　　无敌说：“两天！”
　　无畏说：“三天。”
　　方意不耐烦地说：“到底是两天还是三天？”
　　无敌看着无畏说：“那就三天吧，稳妥一点。”
　　李愿说：“好，就给你们三天时间。到时候‘万户三号’还不能飞，我唯你们是问！”
　　“保证完成任务！”无敌、无畏气壮如牛地说。
　　一阵倦意如潮水般袭来，李愿、方意感觉累了，就匍匐进到控制舱，洗澡、吃纳米分子水和动物蛋白肽、睡觉。
　　此后两天，李愿、方意夫妇都背好飞行器、揣上激光手枪，飞往金陵，在京师上空飞翔游弋，武装巡逻，监视朱棣有无杀人。发现疑点就降落地面，仔细观察，可喜没有见到行刑杀人的场面；还打听到南军败将盛庸、徐辉祖见大势已去，都已投降本朝；驸马都尉梅殷也已被宁国公主写血书招降，归顺本朝。
　　此三人朱棣并未加罪，特别宽宥。徐辉祖在纸上写了一句：“父为开国功臣，子孙免死！”朱棣便念他是功勋后代，国舅至亲，只是削去爵位，令归私第静养。
　　盛庸擅长带兵打仗，朱棣命他代替梅殷，镇守淮安，封他为历城侯；南京城破之后，朱棣逼妹妹宁国公主写血书召梅殷回京。朱允炆的勤王圣旨也没能让梅殷离开淮安，看到公主的血书，他倒就一溜烟跑回来了，到底是夫妻情深。
　　梅殷投降来京，朱棣还亲自迎接，握住他的手说：“驸马劳苦！”
　　梅殷回答：“劳而无功，徒自汗颜！”朱棣想起梅殷阻止他过江的冏事，触起旧忿，恨不得一刀砍了他！但念及妹妹宁国公主，还有对未来人的承诺，又不敢这么做，就跟徐辉祖一样，令其归私第静养。
　　雾灵山“万户三号”内的几个明人，觉睡够了，就走出飞船，来到山脚下游玩。朱允炆和万户围着唐赛儿转，说些俏皮话讨她欢心；万扉则喜欢往朱允炆身边凑，听他说笑。姚广娣带个孩子没人理，她倒也无所谓，只顾逗儿子玩。
　　万户忽然感慨地说：“世事无常，允炆，前两年你还派兵攻打卸石棚寨，与赛儿势不两立！今天却成了朋友，略无猜忌，共话人生。是不是很有戏剧性？”
　　朱允炆叹息说：“唉，可不是嘛，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我就是一个典型，前不久我还是高居庙堂、威权赫赫、风光无限的皇帝，如今却只是一个山野村夫，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唉，感受太深了，恍如隔世啊！”
　　唐赛儿说：“朱允炆，你这个皇帝当得很不称职，老百姓吃不饱肚子，还没有宗教自由！我们白莲教在卸石棚寨聚众传教，也就是为了吃口饱饭，这你也不让，老派兵打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白莲教不甘心坐以待毙，只和跟你打喽！”
　　朱允炆说：“跟我打倒也罢了，你们白莲教后来怎么又去帮燕王啦？和他一块靖难，还一直打到了京师？”
　　唐赛儿说：“燕王是你的敌人嘛，你又是白莲教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就和燕王联手了！”
　　朱允炆斗气地说：“结果呢？白莲教和燕王联手靖难，最后还不是被他杀得只剩下你一个佛母！”
　　唐赛儿忍不住捅了朱允炆一拳：“你可能不要揭人疮疤，戳人痛处？”
　　万户说：“允炆，你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你原来还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帝呢，现在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朱允炆不禁扼腕长叹：“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万户又信口吹嘘道：“允炆，知道你为啥输掉了靖难之役吗？你们南军的火炮部队太弱了！假如你有一支强悍的火炮部队，又刚好归我万户指挥的话，我保管把朱棣打得屁滚尿流，你还是稳稳地当你的皇帝，只要封我做大将军就行了！”
　　这句戏言又戳中了朱允炆的痛处，他悲从中来地说：“也是啊，我的朝廷里就没有一个真正的人才！黄子澄、齐泰是书生，华而不实，百无一用；李景隆是个纨绔公子，只会纸上谈兵！反观燕王，手下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还有你万户这么优秀的火炮手！命，都是命，唉，我认命了！”
　　万户忽而愀然变色，黯然道：“允炆，我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燕王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给他立了这么大的功，他竟然要杀我！恩将仇报，禽兽不如！”
　　唐赛儿说：“万户，燕王要杀你，是因为你和李愿在一起！我还有点纳闷呢，生死关头，你怎么没有离开李愿，像火炮部队的其他人一样跑掉呢？”
　　万户说：“因为我惦记着李愿的承诺，我要和他一起遨游蓝天！”
　　几人正说着话，李愿、方意夫妇飞回来了，他们还在雾灵山附近打了几只斑羚和狍子，说今日开篝火晚会，吃烤肉。朱允炆、唐赛儿、万户等人欢喜异常，都忙着捡树枝、削竹签，开开心心地做起准备来。
　　就这样过了两日，第三天早晨，李愿、方意夫妇来到洞口，正待升空飞往金陵巡逻，山脚下忽然出现了一支明人骑兵，足足有万余人，将雾灵山团团围住；前锋营还推着二十尊火炮，炮口直指李愿、方意身后的山洞。
　　领头的明将遍身铠甲，骑着一匹紫红色的枣骝马，手执一杆方天画戟，正是永乐皇帝的二公子、靖难之役的头号功臣朱高煦；旁边还有一个穿绛红色袈裟的和尚，便是北平军师姚广孝。
　　朱高煦率领一万精骑昼夜不停地赶到北平，跟哥哥朱高炽和军师姚广孝说了未来人的弱点及自己的使命，并邀二人一同前往雾灵山。朱高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晚无敌、无畏讨要包袱的景象，感觉未来人就是恶梦般的存在，说什么也不肯来，只是给高煦提供了二十尊火炮，外加一句“祝你好运”。
　　朱高煦到底刚烈猛戾，天不怕地不怕，宁可丢命，也要和未来人干一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天没亮就带兵出城，把雾灵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姚广孝得知妹妹姚广娣和未来人在一起，就想劝她回北平，又担心她被炮火误伤，也觉得未来人不会起杀心，便壮着胆子一道来了。
　　李愿、方意见这些官兵来势汹汹，着实吓了一跳。两口子只以为他俩在聚宝门外大显神通后，朱棣已彻底怂了，不会派兵来找麻烦；哪里想到还有朱高煦这个不怕死的主！现在大兵压境，他俩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应对。
　　夫妻俩短暂商量了几句，便从洞口一跃而下，飞到朱高煦和姚广孝面前，悬浮在空中，扣上面罩，手握激光手枪，对他们怒目而视。
　　李愿厉声喝问：“朱高煦，姚广孝，你们俩兴师动众、调兵遣将，还架上这么多火炮，究竟想干什么？”
　　朱高煦嘿嘿冷笑：“我们想干什么？这不明摆着的嘛！李愿，方意，你们俩乖乖地把朝廷钦犯朱允炆和唐赛儿交出来，速速离开我大明！如有违抗，我就开炮轰击，炸平雾灵山，把你们通通杀死！”
　　“哎哟喝，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啊！”方意哈哈大笑，“朱高煦，你老子知道害怕，不敢来；你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啊，敢来送死！只要老娘愿意，别说你这区区万把人，就是把你大明朝灭国，也是分分钟的事！”
　　姚广孝忙行了个单掌礼，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上帝有好生之德！李愿，方意，你们两口子都是活菩萨，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何况是人？咱们好好谈谈，争取和平解决争端！只要交出朱允炆、唐赛儿、姚广娣等人，你们还是我大明的座上客，愿走愿留，悉听尊便！”
　　李愿道：“如大师所说，我们也不想杀人！这样好不好？我们征求一下朱允炆、唐赛儿、姚广娣等当事人的意见，他们愿意跟你们走，我们也不挽留；他们不愿意回去，你们也别强求！行不行？”
　　朱高煦态度蛮横地说：“不行！他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件事由不得他们做主！”
　　姚广孝和颜悦色地说：“二公子，稍安勿躁，让我先上去劝劝他们吧？”
　　看在军师的薄面上，朱高煦总算默许了。
　　方意说：“这样最好！来，大师，我们带你上去！”
　　夫妻俩一人抓起姚广孝的一只胳膊，他便腾云驾雾般来到了山洞里。李愿上飞船把众人喊下来和姚广孝相见，说明原由，请他们选择去留。
　　姚广孝见到嵌在山体里的“万户三号”，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庞然大物太恐怖了，难怪方意说灭掉大明国是分分钟的事！
　　姚广孝又见姚广娣抱着方乱离，忍不住问道：“广娣，这孩子是谁的？”
　　姚广娣说：“他是我和方孝孺的儿子，叫方乱离！”
　　姚广孝说：“广娣，你跟我回北平吧，我来养你们娘儿俩！”
　　姚广娣说：“我不！如果朱棣知道小乱离是方孝孺的后代，他就活不成了！”
　　朱允炆说：“姚广孝，你若能保证朱棣不杀我，我就跟你回去!”
　　姚广孝说：“我保证！”但他心里却很虚，他曾劝朱棣不要杀方孝孺，结果呢？朱棣竟将其车裂了！
　　李愿、方意在金陵巡逻时听说过此事。方意忍不住说道：“大师，朱棣离开北平时你不是交代他不要杀方孝孺吗？他听你的话了吗？”
　　姚广孝竖起右掌说了句“阿弥陀佛”，便无言以对了。
　　唐赛儿说：“不管朱棣杀不杀我，我都不回去！我要和李愿在一起！”
　　万户说：“我也不走，我还要和李愿一起遨游蓝天呢！”
　　万扉说：“我哥不走，我也不走！广娣姐不走，我就更不会走了！”
　　姚广孝又行了个礼：“阿弥陀佛！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李愿、方意，你们送我下山吧！”
　　两口子将姚广孝送回山下。姚广孝对朱高煦说：“二公子，朱允炆、唐赛儿、姚广娣他们都不肯走，我没辙了，你看着办吧！”他想着姚广娣躲在“万户三号”那么坚固的飞船里，炮火肯定伤不着她；只要妹妹没有危险，随他朱高煦怎么弄。
　　朱高煦恼羞成怒，暴叫如雷：“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火炮手，给我瞄准山洞，开炮轰他娘的！”
　　众火炮手轰然答应，举起火折就要去点引线。李愿吃了一惊，大叫：“朱高煦，你他妈玩真的！阿意，朝火炮手开枪！我们回去！”
　　两口子轻扣扳机，射倒了拿火折的前排火炮手，“嗖、嗖”两声，飞回了山洞。朱高煦以为未来人怕了，得意地命令后排的火炮手捡起火折，继续点火。
　　圆溜溜的炮弹一窝蜂地朝半山腰的山洞飞去，“轰、轰、轰”一阵巨响，洞口被炸塌了，土石飞溅，硝烟腾起，未来人和朝廷钦犯全部被埋在了山洞里。朱高煦还怕他们不死，命令士兵徒步上山，手执长枪守在洞外，如果有人从沙土中冒出来，见一个戳一个，格杀勿论。
　　山肚中李愿、方意早已上了飞船，飞船中尚有足够的空气，众人自然没事。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的氧气会越来越少，届时飞船还未修好，那就危险了。所以，李愿、方意关上舱门，便直奔动力舱，问无敌、无畏：“明人的军队打上门来了，飞船什么时候可以修好？”
　　无敌回答：“报告船长，意姐，再有半天时间，就OK了！”
　　李愿说：“好，你们俩抓紧时间，飞船一修好，立刻开启供氧系统，飞船中的氧气快不够用了,切记！”
　　无敌、无畏答道：“明白！”又埋头干起活来。
　　李愿、方意上到控制舱，匍匐前进，来到一众明人身边，仰躺着和他们说话。
　　朱允炆生怕自己被官兵抓走，担心地问：“李愿，方意姐姐，朱高煦他们该不会打进来吧？”
　　方意说：“放心吧允炆，就算他们进得了山洞，也上不了飞船啊！”
　　朱允炆将信将疑地说：“这飞船就这么结实？炮弹也炸不开？”
　　李愿呵呵笑道：“别说几颗炮弹，就是朱高煦再整几顿炸药来，也休想把‘万户三号’炸出一条缝来！”
　　唐赛儿啧啧称奇：“你们未来人咋这么聪明啊，竟造出了这样坚固的物件？”
　　李愿说：“这就是科技的力量！科技这个东西，通天彻地，鬼斧神工！”
　　明人们不明白科技是啥东西，也不好意思问。
　　姚广娣说：“都这么久了，官兵还没进来，估计不会来了！”
　　李愿说：“嗯，大概是洞口炸塌了，官兵进不来！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埋在山洞里，根本没机会活命！”
　　方意说：“这些明人啊，真是井底之蛙，可叹可笑！”
　　朱允炆不服气地说：“方意姐姐，依你的意思，我们几个也是井底之蛙喽！”
　　方意忙说：“允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几个跟我们在一起，见多识广，变聪明了啊！”
　　说着说着，大家突然开始猛打哈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万户、万扉兄妹直喊头痛，朱允炆说自己头晕眼花，四肢乏力；姚广娣说方乱离心跳比以前快了。唐赛儿也感到心慌气短，浑身难受，但她忍住没说。
　　李愿解释说：“飞船中的氧气不多了，大家别再说话了，节约氧气！”
　　大家都不作声了，轻轻地闭上眼睛，微微地张开嘴巴，闭上眼睛是休息，张开嘴巴是呼吸，因为鼻子吸入的氧气不够用了。
　　就这样静静地不知躺了多久，大家都感到胸闷气短，头晕耳鸣，而且脸色灰暗，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李愿、方意心里暗道：“无敌，无畏，拜托你们搞快点啊，再不开启供氧系统，我们就要命丧于此了！”
　　忽然，一阵微风袭来，飞船的供氧系统启动了，鲜活的氧气源源不断的经众人口鼻进入体内，大家呼吸顺畅了，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意识也很快清醒过来。
　　大家又感觉到飞船在动，像是地震一样摇晃着、颠簸着。过了一会儿，静止不动了。众人一骨碌爬起来，惊奇地发现自己能站着了，而且行走自如。这时，无敌、无畏走过来说：“报告船长，意姐，飞船动力系统修好了，我们刚刚调整了姿态，‘万户三号’抹正了，现在等候你们的进一步指示！”
　　李愿、方意夫妇欣喜若狂，给两个机器人来了一个忘情的拥抱，李愿抱无畏，方意抱无敌；并亲吻他们的脸颊，连连称他俩是好样的，劳苦功高，是大大的功臣！
　　李愿、方意坐到了自己的驾驶位置上，无敌、无畏引导朱允炆、唐赛儿等明人在安全坐椅上坐好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李愿下达飞行命令：“无敌，无畏，现在飞船破土出山，离开大明，飞向月球！”
　　“无敌明白！”
　　“无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