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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矾楼夜宴 三、挑选歌女

作品名称:寻找柳永遗留的宝藏(北宋篇) 第一部 临轩放黜      作者:自咏诗      发布时间:2025-07-15 04:30:01      字数:4163

  一时茶水上来,便有一个白白胖胖、风情万种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一望而知是这里的鸨娘,虽是徐娘半老,年轻时准定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在这脂粉窟中做久了,打扮作派少不得俗腻,一身大红大绿的锦缎,满脸脂粉,脸上堆满笑容。
  她轻拍着双手,笑嘻嘻地自我介绍:“哟哟,来了,各位客官,欢迎欢迎!我叫李玉,叫我名字也成,叫我玉姐也成,今晚由我和众位姐妹来伺候各位爷们,热烈欢迎各位爷来矾楼,愿今晚吃好喝好玩得开心。今晚来的这些妹子都是当下汴京城里最当红的歌女,下面请各位爷赏脸点名。来呀,姑娘们,伺候着啦!”
  说着一招手,二十几个女子袅袅婷婷走上前来,面向众人站成一排,躬身作礼,七长八短、姿态各异,齐声说:“祝各位官人今晚玩得开心,恭喜升官发财。”
  几位客人眼光便扫向那些女子,真个是个个如花似玉艳丽妩媚,衣着鲜丽步态轻盈。这些个女子穿着打扮各有不同,有的富贵,有的淡雅,该露的露,该透的透;有的簪环首饰别致新颖,有的肩上还披上一幅貂皮或一条狐尾。
  李玉来到公子面前,媚笑着说:“请爷赏脸先点。”
  公子似乎有点儿不知所措,看看左边坐着的那位年青随员,年青随员便已会意,他对李玉说:“我们今晚只是到此来饮酒听唱,不在此过夜,只选十几个能歌善舞的在这里侍候就成。”
  李玉听说不过夜,脸上立刻挂出不悦之色,年青随员已然看见,便说:“自然了,这缠头、破费少不了你的,到时加倍赏赐。”
  见如此说,李玉便知此人是歌厅常客,行家里手,退后一步陪笑说:“客爷请便,只要各位爷高兴就行。今晚来这里的姑娘们都是这汴京城里各酒楼的当红歌女,被我叫到这里,这点儿面子我李玉还是有的。随爷点,哪个侍候不周,爷您拿我是问。”
  一俟这群女子进来,原本文静雅致的厅堂内便溢满了腻脂清香,虽然她们个个清新靓丽,行为作派也很端庄,但室内却陡然充满了不安分躁动的气氛,勾起了人们心中的种种需求。
  为首的这位公子虽然还是正襟危坐,但眼睛却睁大了,仔细看这场面。
  只见众女子千娇百媚,正像是那百花园里的鲜花怒放,有的端庄大方,有的妖冶放荡,有的搔首弄姿,有的娇羞腼腆,尽都是二十岁不足,更有小的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穿着打扮各式各样,看得这位公子眼花缭乱,心动神摇。
  公子显然是很少到这样的环境里来,有些少见多怪,见这些年青女子个个都是鲜活水灵,青春靓丽,真是人见犹怜,人见犹爱。看到眼里,两眼发直,心中悸动,火烧火燎。
  他小声对年青随员说:“似这等漂亮女子,点到谁都可以?都能陪你饮酒歌舞?看来只要有钱,在民间一样能享受到皇帝的待遇了。哼哼,简直胜过了皇上。皇帝后宫佳丽虽多,但无非千人一面,穿着打扮一样,哪像这里女子,穿着入时,举止大方,说笑自如,不遮不掩,流露出的是真性情真面目。”
  年青随员陪笑道:“这些女子岂只可以陪酒歌舞,一部分人还可陪睡。公子有所不知,这歌楼之内上半夜还算规矩,到了后半夜,一个个包房、包厢内的景况就不堪入目了。所以一进门我就跟李玉说了,我们不过夜。您刚才所说极是,即使在宫内,皇帝嫔妃虽多,皇上也不敢放纵自己太过份,总要有一套礼仪规制来约束。纵使如史上最有名的荒诞无比的亡国之君,就是那个后蜀的孟昶,再放肆也毕竟只是他个人的渲泄放纵。”
  他见公子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便又说:“但是在歌舞厅内,有些还是比较规矩比较文明的。更多的歌舞厅里是乌烟瘴气、不堪入目,经常是一群一群的男男女女相嬲相嫐,人一旦到了那种场合,再加之酒能乱性,往往就抛开了顾忌和羞耻之心,凭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再世,到了那时也难把持。那种刺激、纷乱的场面真是无法言说,污了您的耳朵。”
  青年随员忽地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戛然止住,征询地问:“我先为公子点上几个?”
  青年随员眼睛从队列第一人扫到最后一名,复又折返回来到第一人,逡巡几遍,眼睛只在女子胸上、脸上、腿上、脚下扫来扫去,最后眼光又落在第一名那个女子身上。
  他见这女子端庄艳丽,肌肤似雪,眼角眉梢流露出一股傲气,便点指问道:“这一个女子你是哪里人氏,叫什么?”
  女子上前两步,道个礼:“妾名瑶卿,西京人。”
  年青随员说:“你过来,嗯……,还有第三个,第六、七和后边的那两个,这几个留下。再换一拨。”
  青年随员指点着几个歌女,被叫留下的自是喜色上脸,余下的略一躬身匆匆退下。
  这拨下去,又一拨女子上来,青年随员转让公子点。只见公子左瞧右瞧,眼睛停留在一个女子身上,他指着第三名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这一女子轻移莲步款款向前,曼声回答是杭州人,名叫酥娘。又问为何到东京,答是来找朋友,今晚到矾楼来只是客串。
  公子见这酥娘粉颈酥胸、桃腮杏脸,白润丰满,腰肢纤细,相貌甚是合意,特别是那一口南方语音如莺啼碧树煞是动听,自进门时起一直严肃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有了兴趣,复又问道:“你刚说的朋友叫什么,也在这里么?”
  酥娘扭头往门口看,“最后面在门口的那位就是。”
  李玉扭头看了,便叫着:“虫虫上前来答话。”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少女身段婀娜,袅袅婷婷走上前来,年方十五、六,刚过及笄之年,肌凝积雪,韵彷幽花,笑盼之余,风情流露。
  公子见了喜欢道:“这两个我都点下了,”又看一旁那位中年随员,“你且点上三、四个吧,还有你们。”
  中年人看了一眼青年随员,“劳烦你一并替我们点了吧。”青年人道:“恭敬不如从命”,随手点了七八名歌女。
  这里刚刚安排利落,楼内外却早已笑语盈盈,莺歌燕语了,且夹杂着打情骂俏之声、笑骂之声,亵词充耳。
  那青年随员刚要点唱,门外一女子径直闯了进来,因前者有吩咐,故门外随从没有阻拦,但却被酒店一个小二伸手拦住。
  小二见这女子的穿着打扮甚不入流,便嘲笑说:“你也不睁眼看看刚进去的那几十位?那些都是当今汴京城各个歌楼的当红歌女,瞧你这身扮相,一看你就是从北院来的,就凭你,今晚还打算上这儿来赚钱不成?赶快乖乖地走人吧,别到这里丢人现眼。”
  女子柳眉一扬,杏眼圆睁,怒道:“你是这儿的店小二还是哪家的大茶壶王八头?狗眼看人低,凭你也配拦你家姑娘。”说着话,已扬手打了过去,小二一躲闪开一旁,脸上嘻皮笑脸,嘴里却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女子指着他的鼻子说:“姑娘我今天来是客,焉有酒楼饭肆不让客人进店之理。你既然开的饭店,管的什么南曲北曲、南院北院,北院之人为何来不得?”
  李玉见状扭着肥腰赶忙走来拦着,故作吃惊地说:“哟嗬,没看出来姑娘是哪路神仙,你若是来吃酒,这里可没你的座位,你若是想唱曲倄酒,最好还是看看周围这些姑娘,掂量掂量自己值得多少钱。我看你应是当行人,自然知道此中规矩。总之,姑娘若是客人,来到这里都是要消费的,你不妨到廊下寻个散座,也可省点儿。”
  那女子咯咯一笑,“还是李玉有眼力,都让你说着了。本姑娘就是从北院来的,干的就是你这行。不过今晚姑娘我确实是来这里消费的,我也要在这酒楼里凑凑热闹潇洒一回。我虽然没有你挣的钱多,可决不会像你那样把铜钱攥出水来,钱挣来就是为花的。”
  一抖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在李玉眼前一晃,“看好喽,姑娘这里有银子,既然要来玩,就玩个痛快,包就包个贵的、俊俏的。”说着,左右看看,一指上首坐着的那位公子,“姑娘我今个儿就包他了,这小官人真的很潇洒、很帅气。”
  李玉知道这姑娘是故意调侃打趣,大怒道:“胡说八道,你今天是存心来捣乱了。那是客人,连这整栋楼都是这位客官包下了的,你即便今晚想消费,想充个人五人六的,那也要看他老人家让不让你在这儿待着。我倒是要好言劝你一句,你要包男人,不如去到鸭子巷或笙歌楼,那里有娘们腔的随便你挑。哼,这里的男人都是客,你休要认错了人。”
  女子呸的一声,“看来你对鸭子巷倒是非常熟悉,那是你常去的地方啦?”女子一指那个小二,“这是你带来的吗,这也叫男人?无非就是你那歌楼里的大茶壶,跟你一样,都是狗眼看人低,只认钱不认爹的主。嗯,那好吧,既然这里不让包男人,”她随手一拉身旁不远站着的歌女虫虫,“我看这小妹妹真的不错,嫩的出水,是你今天带来的头牌了?我就包她吧,包她总可以了吧?”
  李玉大怒说:“你一进来,我就看你今天是存心来捣乱的,果真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不得你胡闹!”
  那边的公子见二人争得有趣,引起他的注意,他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她们对话,一边细细端详这位女子。
  只见这女子穿着打扮的确不入时,与刚才所见几十位女子相比,是有些寒酸落伍,但是人长得却蛮漂亮,野性十足,冶艳无比。
  公子虽然见过许多女子,年纪轻轻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平日所见个个都是循规蹈矩,见面连头都不敢抬,更没有哪个敢高声放肆,哪里见过这样蛮横、泼辣的女子。公子眼睛便被这女子牵着走,心中不禁一动,吩咐一声让她来我这边坐。
  这个女子听了此言,示威似地斜眤一眼李玉,款款走到公子身旁,一只玉手轻轻搭在公子肩头,声音脆脆地说:“哎呀!好个俊俏的公子哥,要不姑娘我怎么一眼就看上了你呢。既然是你叫我,那就是许我包你了,”眼珠一转,又狡黠地说:“不对,刚才听说这整栋楼都让你包下来了,或者说是你包了我?”
  公子微微笑道:“当然是我包下你啦,你那点儿银子还是省下了吧。”
  姑娘见说,腰肢一扭,一屁股坐在公子大腿上,公子还没什么反应,后面站立的两个随从低喝一声:“大胆!”
  声音不怒自威,吓得她赶忙站了起来,嘴里却不服不氛地对公子嘟囔着:“咦?像你这样的人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出门在外带俩保镖不新鲜。可是到了这里,怎么还让保镖跟着?来歌楼是为了散心,到了这种场合,就要放开些,这个样子会让人扫兴的。莫不成等后半夜陪你时,他俩个也站床边看着?那可真是大煞风景了。”
  她还要往下说,旁边的年青随员一看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挥手让她打住,说道:“我们不在这儿玩太久,子时前后我们就走。”
  姑娘白了年青随员一眼,又对着公子笑道:“果然是家里管得太严了,也许这位就是你爹妈派来监管你的?哎,”她故意长叹一声,又炫耀似地在公子面前,舒展一下她那本就高高隆起的胸。
  “可惜了,最好玩最开心的事儿都在下半夜,你这样子时之前走,今晚等于白来。得,今晚就依你,您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也不会纠缠你。不过,看你位这公子哥人倒不错,只怕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吧?家里管得也太严了,依本姑娘看,你太年轻了,根本不懂风情,容待以后有机会本姑娘再慢慢教你。”
  公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姑娘那晃动的身姿,听她这样说也不恼,心里却暗暗发笑:“你若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就不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了,而是千古不见千古不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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