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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阆苑仙音 四、不辞而别

作品名称:寻找柳永遗留的宝藏(北宋篇) 第一部 临轩放黜      作者:自咏诗      发布时间:2025-06-25 16:02:16      字数:3067

  “女人减半。说了,就一把,认赌服输,没钱了。”徐鲤很潇洒,脸不变色心不跳,脆脆地扔下这句话。
  “没钱不要紧,可以先赊着!”有人尝到了甜头,舍不得放这位冤大头走。
  “这妞是哪儿的,什么来头?比男人还霸气。瞧这俊样儿,能把她赢回家去,我手里这二百多两银子今儿都扔在这儿。”
  “说话小点声,你没看带他来那主儿?那可是个天煞星,去年逼得西城首富邬半城跳楼的就是他。”
  徐鲤走到隔壁,见到独自喝茶的崔成,笑着说:“走吧。”
  “不玩啦?时间还早呐。”
  “输光啦。”
  “挺快的嘛。”
  “那还不容易,一眨眼的功夫。”
  “哈,行呀,话音里没有一点发颤,有培养前途,这儿还有五百两,拿去翻本去。”
  “不赌了。”
  “不赌啦?那就下回再来吧。”
  “没有下次了,就玩这一回,你没看见七哥都生气了,要是能让我上手,他那脸上都能拧出水来。”
  “哈哈,是呀,也就你敢这么说,他生起气来连我都怕他,倔驴似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哎,我还得问你,你第一次下赌场就敢赌这么大,肝儿都不颤,为什么呀?”
  “为什么?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天生的呗,初生牛犊不怕虎,再说了,钱也不是我的,也不用我还,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人这一生嘛玩把大的,高兴也好,伤心也罢,总之永远能记着。”
  “来,喝杯茶,这茶不错,”崔成欣赏地看着她,“你可真让愚兄刮目相看了,巾帼不让须眉,我看你比那些老爷们儿强多了,你这股子豪气是骨子里带来的。”
  还别说,徐鲤的豪情还真是天生的,她的性格随了她母亲。母亲出嫁之前是秣陵教坊女,叫李贞俐,能歌善舞还会武艺,能挣也能花,常常是一夜千金到手,转眼又输个干干净净。
  徐鲤豪放而且聪慧,在辨别士大夫贤愚与否时很有一套,所以她结识了柳七、崔成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她认为他们都是正人君子。她的性格很投崔成脾气,从第一次在秀香家喝酒时,两人就成了知己。
  回到桃花院,一众姐妹围住徐鲤,关切地问:“赢了吧?瞅你这高兴样儿,没少赢。”
  徐鲤朗声笑道:“苍蝇哥哥绿豆蝇,赢个屁呀,输大发了,差点儿连裤子都输掉了。”
  “那你还笑,输成光腚了还有脸笑?”人们将信将疑。
  秀香看着闷声不响的七哥,没话找话说:“七哥,你说这个徐鲤真是的,她怎么就能那么的不管不顾呢?”
  柳七自言自语地说着,“帝城当日,兰堂夜烛,百万呼卢,画阁春风,十千沽酒,人当此时忘乎所以啊。”
  崔成和徐鲤还在回桃花院的路上,八千楼赌场内已经大打出手了,当然是因为分脏不均、见财起意了。受伤的有四五十人,死了五个,其中两个还没等到动手,就因兴奋过度死了。
  等到巡街兵丁闻讯赶来时,八千楼里里外外狼藉一片,惨不忍睹,所有桌椅板凳门窗全部被砸烂,地上墙上一摊摊的血,哀嚎声不断。
  兵丁们在领队的吆喝声中,迅速弹压、驱赶、查封,很快平息了这场内哄。查封之后,兵丁们将几个挑起事端、下手凶狠的人带走,又将许多人身边的珠宝钱财搜去不少,这晚最终发了横财的是这队官兵。
  过了两日,朝廷贴出告示,京城禁止私设大型赌场。
  十几天后,柳七失踪了。
  
  桃花院是个歌馆,从经营上看倒像是个会所,虽然没有那么多繁杂手续和押金,但是客人来,多数是通过熟人的介绍才能进来。因此,桃花院仍保持着清静、优雅的风貌,客人也都是儒雅斯文之士居多,绝大多数客人爱上了这里的歌舞和歌女的谈吐。
  只有一件事让大家很不开心,就是柳七的不辞而别,最难受的是徐鲤。大家一天到晚地议论,王虹随口呛了徐鲤一句,“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跟着崔先生去赌场,惹得七哥都生崔先生气了。”
  徐鲤默默地垂下头,“都怨我都怨我,是我把七哥气跑了的,我没事撑的去哪门子赌场呀,输点银子倒无所谓,连带着把七哥这么个大活人也弄丢了,我、我对不起桃花院啊!”说着说着还掉了眼泪了。
  秀香只好一个劲儿地安慰她,说七哥就那么个脾气,无拘无束惯了,说走就走。
  到处找也找不到,有的歌女开玩笑,说他没准就躲在城里,在哪个歌女的宅子里窝着呐。徐鲤说不可能,有秀香姐在,谁的家他也不会去。
  秀香劝大家不要费心去找了,她说:“我说七哥不在汴京就是不在,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们天天在歌馆里会不知道?你们看看,这都几个月了,有一首新词新曲吗?”听了秀香的话,大家都低头不语,心里说,还是秀香姐明白。
  确实只有秀香心里明白,柳七走,是和她打了招呼的。柳七见到一切都安排得当,歌馆也开张了,他说要出去一段日子,散散心,这一年里就窝在这里,心里乱糟糟的,什么也做不成呀。秀香从来只为他考虑,知道把他拴在桃花院,太难为他了,便爽快地点头答应,并为他准备行装。
  柳七也不好全驳秀香的面子,何况这一去他也不知要去多久,于是停留了几天才走。
  “天儿这么冷了,他走时连棉衣估计都没带,他能照顾得了自己吗?”徐鲤总是在自责。
  “行啦,别为七哥操心啦,他照顾得了自己,他独自出门在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唉,见不到七哥,我……。”
  几个月下来,看见桃花院里里外外就这二三十个女子,有人打起了歪脑筋。有雅好的客人偷偷摸摸顺走架子上的一两件古玩;个别钱不凑手的人开始赊账。
  这个头一开,事儿就来了,闲杂人等来的越来越多,真正欣赏唱曲和舞蹈的客人望而却步了。
  这一天下午,开封府来了个官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还带来几个朋友,他们在歌馆里又吃又喝,又让歌女唱曲。徐鲤硬着头皮应付着,直到了傍晚该是大拨客人上座时,还没有走的意思,徐鲤要他们先结了账,说白天的歌女该回家了。
  客人不理采徐鲤,让她去把柳七叫来,嚷嚷着,爷们儿坐了半天了,就为的等柳七,他的架子够大呀,半天啦都不露个面。
  徐鲤赶紧解释,说柳七最近一直没过来。官员一瞪眼,那就去找呀,徐鲤万般无奈,说道:“他住得远,又不知道在不在家,就是去找,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呀。”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眼见得客人越来越多,徐鲤去请示秀香,秀香叹口气,“这些人吃白食吃惯了,你就跟他们这么说,改天七哥来了,就派人通知他们,今天扫了爷的兴致,酒水缠头就全免了。”徐鲤按着秀香吩咐,就这么着把他们打发走了。
  一天中午,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来到桃花院,进来就嚷嚷着找柳先生,徐鲤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叫薛林,是柳七的朋友,听说他在这儿,想跟他叙叙旧。
  徐鲤看他衣不合体,说话云山雾罩,眼角上还有一道疤痕,不像个正经人,直接告诉他没听柳七说过有你这么个朋友。
  薛林嘻皮笑脸,“小妞人挺俊,就是说话有点儿噎人。我听说这个歌馆有他的份子,他在与不在没多大关系,故人来了,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吧?”
  正好秀香过来,怕他纠缠不休,给了他二两银子,打发他说:“你拿去吃酒吧,柳先生不在这里,真想找他,你得去矾楼。”
  这个薛林说他认识柳七,不全是瞎话。他就是前几年在马行街上被崔成抽了一鞭子的那个小乞丐,那时他跟着东城花面虎混,由于人品不济,被花面虎撵走。
  连无赖地痞都嫌他人品不好,给他起了个绰号阴沟蟹,可见他的为人。没人瞧得起他,谁见了都欺负他,薛林越混越惨,只得投靠了北城的黑皮虎。
  汴京北城地势低洼,住的几乎都是平民百姓,在北城除了看到人头攒动的热闹喧嚣,其他方面与名满天下的汴京繁华几乎不沾边。
  就连称霸一方的汴京四虎之一的北城黑皮虎,也只能屈身在一座废弃的破庙里,靠着手下到处坑蒙拐骗混日子。
  薛林想在黑皮虎众人跟前露露脸,就吹牛说他和柳七是朋友,哪天带上黑皮虎去京城第一的歌馆散散心。
  黑皮虎众人哪去过真正的歌楼酒店呀,听薛林一吹,心里痒痒的,天天催着他安排。
  薛林无奈,今天是硬着头皮到桃花院探探路子,从进了桃花院歌馆大门,他就被这里的豪华气势震慑住了,脚底下战战兢兢,几次都想退出去,他怕突然从树荫里出来几个护院的,把他当做私闯王府的贼给抓了。没想到只凭着三言两语就得了二两银子,让他喜出望外,信心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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