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郑宁远在电视新闻上出来的形象变化了刚几天，就已经引起新原县上下的关注和讨论了，有关的消息传的很快，不胫而走。这不，李晓阳在办公室对着单位上的几个干事说：许多人都猜测市长郑宁远也爱上蓝馨如了，这样，蓝馨如肯定也会爱上郑宁远的，因为谁都知道，她如果真能爱上郑宁远，郑宁远很可能把她能提拔到副地师级都说不定。可是他们不想想，耿翔、冯竟鸿、王涛们伤感成那样，她敢了？她如果真敢爱上郑宁远，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则你说蓝馨如是不是愣着了？更何况，人家那把儿才华，真正发挥出来了，作品打到全国去，人家愿意爱谁了，干嘛一定要爱个市长呢？一般人的生存逻辑不见得适合蓝馨如，而蓝馨如的选择也不见得和一般人一样！
　　那个时候，李晓阳还不知道刑明也爱上蓝馨如了呢，因为刑明电视上出来，形象还没有变化呢。
　　李晓阳还想，当初给市长郑宁远等打电话诉说冯竟鸿追蓝馨如的情况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郑宁远又会把蓝馨如给爱上，而且这件事对蓝馨如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会不会适得其反呢？不知道这一切，将来又会演绎出怎样的结局？
　　李晓阳因为办公室在楼梯口跟前，所以他还说，他听到蓝馨如上下楼的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来那就是蓝馨如。因为以前经常听到那个脚步声了，他分析可能是蓝馨如，那天遇上了，果然是蓝馨如。尽管这么多人每天都在嘻嘻哄哄地关注她讨论她，可是她自己却超然物外，全身心的在写小说。因为她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下楼的脚步声都是连跑带跳，匆匆忙忙。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是她每天都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了，才匆匆地从办公室连跑带跳地赶回家做饭去了。而且神态特别自信和坦然。你想想，那些人把她那么地爱上，她不爱人家，肯定担心人家欺负她了。那没办法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和你们的距离拉开，让你们谁都够不着。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地写出更好的作品，这样大家谁也配不上她的时候，那就再不追她了，自然也就不会伤害她了。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走电梯，而走楼梯？是不是没时间锻炼身体，故意利用上下班时间走楼梯锻炼身体呢？
　　办公室在另一边楼梯口的刘山也说：“前一段时间蓝馨如好像不上班着,但最近好像又上上班了。说到蓝馨如的脚步声，我也遇到过，的确是那样。不仅那样，蓝馨如有时候上楼，或者下楼，是玩着跳的。我就纳闷，看着她那么文静，却也有这样的一面。充分说明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心理可自如了。不仅这样，在众人都为她那么担心说怕谁会用什么极端手段谋害她的时候，她却仍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充分说明她把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也有对策了，所以才那么平静自然的样子。
　　其实那时的馨如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因为后来她的处境改变了，她就不再解梦了，也是因为写小说太忙了，为了休息好，她不再关注梦境、不再解梦，何况，因为睡的踏实，她基本上没有梦境了、因此，想解梦也无从解起。所以，不仅根本就不明白市长郑宁远和省长刑明都已经爱上自己了；就连对冯竟鸿的担忧，也因为自己不爱任何人着了，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否则，她也会压力特别大。
　　果然，没过多久，馨如的压力真的来了。
　　冯竟鸿明白自己也是被人愚弄被人欺骗了以后，电视新闻上出来，痛苦伤心的形象像个老头儿。这让隔一段时间才关注一下新原新闻的馨如吓了一跳，产生了生命危机感。
　　同时鲁一民、周秉军还在拿上刘伟利、李金耀和陈燕的谣言到处贩卖，有些蠢才就相信了。馨如上班在机关大院遇上县委副书记毛立平时，那个下流蠢货居然也鄙夷地看她一眼，但馨如连正眼都不想看他一眼，就从他旁边过去了。只是她不明白这种人居然也会这样对待自己，说明至少谣言还是存在的。她想不到，其实是李金耀曾经在韩国栋变化巨大那会儿，给她造的谣言，被鲁一民拿上传到毛立平耳朵里时，毛立平居然是这么认为的，你蓝馨如都和耿翔、张瑞华早就有过了，现在被大家关注上了，就伪装纯洁，爱上冯竟鸿，又把他给甩了，则让他伤心到那种程度，你是个什么东西！另外，虽然他是个经常泡舞女的下流蠢材，但他一样在这种认识的前提下，可以鄙视馨如，因为虽然社会发展进步到现在了，但他的观念居然还是：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是可以乱搞女人的，而女人则不可以有类似的事情，何况他还是县级领导呢，是领导就应该有这样的特权，而且即使胡作非为也无所谓。正因为如此，他见到馨如的时候，才鄙夷馨如了。
　　而人大主任郭兰英则觉得蓝馨如不爱冯竟鸿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甚至认为她愚蠢，因为冯竟鸿作为县委书记，为她做了许多工作，对她那么好，简直难得到绝无仅有，所以见到馨如时，把她轻视的，直想把馨如叫住打劝她一顿，只是不可以。
　　凡此星星点点的不对劲，让馨如觉得这肯定与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有关，不然自己发表了那么多作品，大多数人都能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可他们怎么就不明白了呢？那就说明他们要么自身是个下流蠢材，肮脏的心理，愚蠢的脑袋，在谣言面前永远弄不明白事实真相；要么头脑简单，人云亦云。
　　但这些现象只是偶尔遇上一点，它们让馨如瞬间心里生气或者讨厌一小会儿，而且她也不见得就把它们当回事，因为相信不久的将来，那些家伙们也都会明白自己的一切的。
　　问题是不但冯竟鸿伤心成那样，市长郑宁远电视新闻上出来也从漂亮变成了伤心，这一点也令人担忧，她怀疑郑宁远的变化会否也与自己有关，是否也是因为爱上自己造成的呢？那么他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自己、了解自己的呢？她隐隐约约地想到一些可能性，以为是谁把她给“吹”出去了，就感到特别厌倦、烦恼和忧虑，并且担心这样下去，会又滋生出什么不良后果。毕竟爱上自己的这些人都是所谓的重量级的人物，他们的为人处世自己又不了解，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时代，自己遇上他们，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且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的相互猜忌与担忧已经就很麻烦，何况会不会再有一些好事或者别有用心之徒冒自己的名进行捣乱，那样的后果就更是不堪设想。冯竟鸿就是一例，原本他已经不那么痛苦了，可是被人冒充自己蒙骗了一回以后，他痛苦的再都承受不了了，自己都看不过眼，都接受不了他那样的痛苦了，可有什么办法呢？而看到别人还在误解她，想到也许还有人在造谣诬陷她，既然这样，他们就还有可能干出别的坏事来呢，所以就不由得产生一些很坏的联想与担忧。
　　她觉得周秉军特别可疑，但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她以前从来没想过他会爱上自己，或者会嫉妒自己的才华，但是，至从他上次和自己打招呼时，莫名其妙地胆怯的时候，她就点点滴滴地回想起他以往许多可疑的痕迹，觉得他很可能早就爱上自己或者嫉妒上自己的才华了！因此，他对自己的嫉恨是双重的。只是自己不理解这一切，因为他比自己小六七岁呢，而他的所谓才华，那种牵强附会、装腔作势的文风与文笔，让自己很讨厌，说实话应该离自己还差距很远呢，他怎么就嫉妒自己了呢？何况还是异性。可是，馨如凭直感，就觉得冒充自己骗冯竟鸿，肯定就是他干的，而且，他事先肯定想到那么做的可怕后果了。而现在，自己就算明白其中的原委，又有什么办法和意义呢？而且就算冯竟鸿也明白其中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可原本这一切不会发展到这一步来着，现在却让他伤心痛苦的难以承受了。鉴于此，她要想办法尽快弄明白郑宁远的痛苦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怎样才能弄明白呢？
　　因为她后来睡觉踏实有时没有梦境了，所以无从解梦了，所以应该找个明白其中情况的人，故意说说郑宁远，同时看他（她）的神色反映就可以了，可是应该找谁呢，当然是县上那些领导们，但是这些人中，除了郭兰英还能找，再谁也不能找，不但因为他们多数人爱着她，而且别人也会误解她的。但怎么见得郭兰英就了解其中情况呢？真是懊恼。何况莫名其妙地和她说起郑宁远，让人家怎么理解呢？根本不可以。而现在，冯竟鸿的痛苦就已经够严重的了，这样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严重后果呢！所以要尽快想尽办法把目前的这个长篇小说写出来，发表了，这样冯竟鸿之类的人看到了，也许就不那么痛苦了，而且也不会怀疑自己会爱上郑宁远了，同时，郑宁远如果真正是因为爱上自己痛苦成那样的，那么他肯定一直也在通过他特有的渠道关注自己，到时候，肯定也能了解到这一点的，那样，他自然也会放弃自己的。这样，自然就免除了不良后患。但是，自己正在写的毕竟是长篇小说啊，不是一时三刻、三天两天就能写成的，而那些人，谁能知道自己的心理了，情况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各种可能的变化，所以，担心死了。同时，自己的心情不宁静，很难进入写作状态，也让自己很是焦虑。
　　所以蓝馨如的压力特别大。冯竟鸿的伤心再加上郑宁远的痛苦，对她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但一切还要照常进行。虽然她调到宣传部工作了，但她大部分时间除了用来写作，就是用来全方位地研究一切她觉得需要研究的东西。至于工作，她几乎捎带着就干了。现在，她到政府办公室找杨锦要一份新原县上年度的政府工作报告，想了解一下当前新原的经济状况和八十年代的对比，写小说进入不了状态，就另外做一些别的准备工作，这样的心情，干这件事总还算可以。当她正准备敲杨锦办公室的门时，猛一下门从里面打开了，王涛副县长从那里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王涛，馨如猛然间害羞了，而且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了。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镇定了下来，但她已经把自己给暴露了。
　　虽然馨如坚持尽量冷静地和王涛打了一声招呼，而且他们瞬间就各自走开了，因为王涛带领一队人正准备下乡，但就那么一下，王涛思绪立即翻江倒海起来。原本他以为馨如不会爱上他的，也不敢爱上他的，现在当然也不敢不会爱上新原任何一位领导的，但那一瞬间，王涛感觉馨如就是爱上他了！只是她原本不允许流露出来，但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幸福而陶醉地回味着那一刻，但是怎么可能呢？他觉得那是不应该也不可能的啊。可怎么解释她那一刻的形象呢？他心里斟酌着，说她不是爱上你吧，那她干嘛那样害羞，而且关键是羞的那么亲，那么可爱，那么令人陶醉与幸福。自己早就领教过一次她的害羞了，但那一次和这一次的害羞是不同的，那一次是简单而强忍着的，这一次是猛不防一下暴露的。不知道她见到别人的时候，也有那样的害羞吗？说她爱上你吧，那怎么可能呢？可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其实馨如是被人伤害的太多太严重了，好不容易这一切刚刚好转了，冯竟鸿的极端痛苦，以及郑宁远的严重伤心，让她心理又产生严重的阴影和担忧了，她再次感到疲惫、压抑、并且心理感到极端脆弱，而且再也不会掩饰自己的任何感情了，哪怕是转瞬即逝的一丝丝的感情。而且，就那么一下，给谁遇上，肯定认为是爱上他了。不管有多么不可能。不错，馨如内心肯定对王涛有好感和感激之情了，甚至自己不察觉地爱了那么一丝儿，但正如许多人分析的那样，她不敢爱上新原县的任何领导。何况，即使她能够爱上哪个，也爱不深的，因为她曾经有过辉煌的爱情，爱过她认为特别优秀同时特别杰出的人物，别人谁也不是她理想中心仪的人物。同时，她的文学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最终她不会爱上他们其中任何人的，因为没必要，而且也不可以。
　　但是王涛把馨如那一瞬间的表情、气质、神态，多次分析以后，认为，她实际上就是在那一瞬间爱上他了，而且她羞成那样，说明她确实是把自己对她所有的思想感情都知道了以后才会是那样。那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就是她知道你把她爱成什么样了，也知道你是怎样关心和爱护她的，所以一见到你，不知道有多少感激的话想要告诉你，又不能明说；同时又有多少担忧和委屈也想要告诉你，而事实上她又谁也没办法告诉，所以就成了那个样子了。
　　在下乡的路上，王涛思绪一路翻腾，他的灵魂在挣扎、在发出各种各样的疑问与呐喊。得到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生命可以幸福的翻天覆地，意味着我的能力暴涨、前途辉煌，意味着我从此是另外一个极端优秀智慧的我了。不要以为你会爱不深我，只要被你爱上，我一样可以努力奋斗的超越你的想象，一样可以做全世界最优秀最完美智慧的男人。可是，你如果真正爱上我，你我的生命就可能有危险了，因为那是冯竟鸿永远都没办法接受的，他会剧烈痛苦到什么程度，谁都能想象的到，而他不可能自杀。何况还有郑宁远。所以我在剧痛中只能放弃你。而放弃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与那种极端的幸福与辉煌失之交臂，意味着只能依然过一贯平淡的人生与生活。所以我是在多么艰难的不舍中难以割爱！在剧痛中放弃了你啊！这是多么难以做出的决断！但必须做到这一点。
　　我是这么的爱你，这么的想你，而你居然爱上我了!曾经为你做了许多工作，今后有必要还会继续，可你知道吗？你如果能够知道，我即使得不到你的爱情也会有多高兴啊。你肯定知道一些，当然同时也知道我爱你的内心秘密与整个概念，不然你为什么会羞成那个样子呢？
　　他们下乡七八个人，共同坐一辆面包车，一路谈笑风生，一车的人，谁都没有留意到王涛这时眼里涌着泪花，但只是一瞬间，它就消失了。他有时也应付一下大家的谈笑，但整个身心却在忘我的思绪里翻腾着。他想，虽然理智上放弃你了，可还是思念的没办法，还是想见到你，因为没有机会在别的环境里遇见你，所以就特别渴望经常在机关大院里迎面遇上你，想经常看看你的模样，看看你的眼睛，在迎面往过走的一刹那，我就能看清你的模样，看清你的眼睛，看清你的内心。
　　就是特别想你，特别想亲近你，甚至想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拥抱你、抚慰你、吻你。如果有一天能让我吻你一下，我也许会醉死的。但是，我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因为你不能爱上我。即使周围没有那些威胁的存在，即使你能够爱上我，我依然觉得你不会给我那种机会的。李大柱说你曾经在单位上，任何时候都那么优雅，可爱，美丽，不管处于怎样的姿态，都是那么吸引人，让人一直就想盯着你看。我要是有那样的机会该是多么幸福啊！前一段时间，看到你变得那么优雅漂亮的一段时间，可李大柱却说，那不是你最漂亮的样子，说你曾经确实漂亮的整个演艺圈都找不到那种形象的。而你的诗歌中，反映你的感情的时候，有“时隐时现”的概念，说明你有时想了，有时不想，就这样都把你改变成那样了，可见你曾经心中的那个人有多优秀，而你因为他，不计名利，可以放弃政治前途，现在的社会，再谁能做到这一点了？可你为什么突然不爱他了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被这样的女人爱上的男人，他应该幸福优秀的无以伦比，他怎么可能出问题呢？当然，你爱的人肯定是经常不见面的，因为周围没有那样的人，但即使这样，又怎么会出问题呢？大家都说，你曾经爱的是耿翔，可耿翔伤心成那样，肯定不是的，否则，你怎么会突然放弃他了呢。就算是你误解了他，那他接受不了，自己也会想办法让你明白他的，不可能让你能够放弃得了的，那么会是谁呢？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可是第二天上午，王涛又感觉到，馨如的那一瞬间也许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遇到任何一个爱她的男人都可能是那样。而那一瞬间过去以后，她虽然喜欢你，但不是爱你了，原因就是她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了，心理脆弱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瞬间心理了。王涛反复想，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情，否则，自己今天早晨专门装作在机关大门口散步等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那样平静而普通了，即使自己在克制与矛盾中也是变化的那么巨大，可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和自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爱上自己，因为不敢爱而放弃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更理解她，也不恨她了。所以，他告诫自己，千万不可把那一瞬间当回事，如果明白了这一点，自己就不误解她、不恨她了，而只会想办法给她减少麻烦，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郑宁远那样伤感，馨如如果也关注他，一旦明白了他的原委，会不会真的爱上他呢，何况他那天的眼神简直撼天震地，能迷死多少人啊！
　　正因为如此，他在强行命令自己在放弃中又情不自禁地矛盾痛苦着。他觉得，他的为人和才华与耿翔有一比，可是耿翔比他的地位高；而他如果到了郑宁远的那个位置上，他会比郑宁远更有作为、更出色。所以他是多么难以罢休啊。昨天即使那是馨如对他一瞬间的感情，也让他在美好的憧憬与体验中不能忘怀、不愿放弃了啊！它像闪电一样划过自己的心灵又始终在自己的脑海里飞舞一样定格了，仿佛生命在模模糊糊的混沌中突然眼前突现满目亮光！所以他多么渴望得到她全部的爱情啊！因此，他开始伤感和遗憾了！他当然明白，问题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身边有个冯竟鸿，而且郑宁远也爱馨如爱的开始特别伤心了，何况还有刑明暂时很难说，而同时也是馨如不可能对自己了解的很到位，自然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的。
　　当然，他开始更严重地关注着馨如，比如，他没事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站在办公室窗前注意着馨如的到来和离去，一方面是因为严重的思念，另一方面是因为从馨如的神态和气质上就能看出馨如的精神和情感状态，而且这样也许能看出一些馨如是否知道正在发生的与她有关的事情、以及她面对这些事情时的态度的蛛丝马迹，由此分析出馨如整个的方方面面。比如今天，王涛不但在现实中，也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冯竟鸿眉眼老皱成那样，只能说明他再一次地极度痛苦着，为什么呢？不仅因为馨如不爱他，肯定也担心馨如会爱上市长郑宁远呢！而馨如她明白这些吗？她的梦里有这些反映吗？他就想弄清楚。
　　何况，省长刑明也开始关注这件事情了，他多半也是出于爱上馨如的缘故，那么，对馨如来说，这件事，同样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许多人不知道，馨如后来很少有梦境，当然也很少解梦了。可没想到事情有一天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郑宁远和刑明连蓝馨如见都没见过，居然也爱上她了，这自然也与听说她会解梦有关，而且它使与她有关的事情竟然越来越形成这样一种可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