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张栏，《华夏文学》的编辑、著名作家,在华文论坛看到馨如的整部诗集和照片时心里想：早就在来稿中看过你的诗歌，印象特别深，作品写的灵透纯粹，只是不知道你张个什么模样，没想到你网上的照片这么优雅漂亮。因为你在编辑部没有认识的人，很遗憾稿件最终没发表。现在看了你在网上的整部诗集，这么多的优秀诗歌，从始至终，体现了女主人公多么纯粹、生动、细腻、空灵、晶莹剔透、柔情似水而又颠荡起伏、丰富多彩甚至是令人震撼的内心情感史啊，我一下为你倾倒、爱上你了，并且再也放不下你了。
　　通过你的那些情诗，想象着你的心灵素质、精神世界、思想感情、情趣爱好、个性品位以及各种可能的情感样态，觉得如果我们能够相爱，那该有多好啊！如果能够那样，我也会为你写很多诗。等到我们的感情积累到一定程度，有一天，我会去见你。当我见到你的时候，会怎么样？我们会在相见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那种亲密，那种沉溺，那种陶醉，会有多么深，多么严重，多么忘我，就是这些想象和憧憬，让我放不下你了。因为，我是多么的清楚，你有多么难得啊！
　　但是，在网上爱上你的时候，你曾经的来稿（上面有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早不知丢在哪里了！网海捞针，我再到哪里去找你呢？虽然你的网络资料是中原省原北市，可原北市那么大，我到哪里去找你？想起前几天原北市文联的刘亚平给我寄过这期的《原北文学》，不记得是否也被我丢弃了，于是，我翻箱倒柜地寻找起一本小小的《原北文学》，试图找到刘亚平的联系方式，再试图从他那里找到你。
　　折腾了半天，终于意外惊喜地找到了另外一本很旧的《原北文学》。
　　没想到那上面也有你的诗歌，看一遍它们，我猛然感到我的感情一下变得太严重了！我想死你了，爱死你了啊！
　　我想死你了，爱死你了啊！
　　同时，正因为你在《原北文学》上有作品刊登,所以,我相信我肯定能够找到你的。
　　这下,我想你想的更疯狂了,觉得不管你在原北市的哪个角落，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的，只是我恨死自己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给你发表诗歌来着，那样我们早就联系上了，早就认识了，说不定也早就相爱了。没想到会有今天！
　　还好，现在我以发现了你的诗歌为由，赶快给原北市文联的刘亚平打电话，看他是否知道你在哪里？没想到他说你就在原北市新原县宣传部，我一听真是高兴死了!
　　因为从你诗集的结尾知道你已经不爱别人了，所以，我认为我到新原去看你，想象你见到我的时候，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你肯定也能爱上我的，因为我是大作家，大编辑，而且，我的相貌气质，你不可能不爱。
　　可是，没想到，我到新原的时候，你感冒了，听说我来了，连见也不见，因为周山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是我让他打的。
　　我永远想不到，你不想见我的原因根本是因为我给周秉军的散文集写序的事，让你反感了。因为他给了我一万元，我就把他的垃圾作品吹上了天。而他给我送钱，是通过周山送的，而周山无意中说的你知道此事了。所以不想见我，推说感冒了。
　　第二次去新原是隔了两个月以后。那时，我已经为你写了不少诗歌了。没想到的是，你看见我因为你的款款深情，却仿佛不懂得一样，只是文质彬彬地礼貌地看我一眼，我怎么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爱我，而且，我怎么给你献殷勤，你始终都没反映。所以我就发狠，你永远也别想在我们单位办的任何刊物上发表任何作品了。
　　但是这有什么意思呢？我要的是你的爱情啊！能够得到你的爱情，我才能精神起来，振奋起来，辉煌起来啊！否则，我已经“死”了，我的精神头儿“死”了，我的心“死”了。我伤心死了，我爱死你，想死你，你知道也同样不爱我，我该怎么办啊？
　　蓝馨如，你了解我的感情不？我为你写了那么多诗歌，你又不知道了！当时我拿出我的诗稿，含蓄地给你说，这是我这段时间写的情诗，请你看看，给我提提意见。你推说自己水平有限，怕看不懂，就毫无余地地推给了我。而我疯狂到什么程度,你根本想不到。在没来之前，我甚至以为，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们会很快相爱，并且会很快定情的。而我老婆爱我很严重，我怎么和她离婚啊？因为我想马上和你结婚呢!没想到，你对我居然是这样！
　　现在，我爱你，我受不了；我不爱你，我做不到。我该怎么办啊？这些情况你怎么能知道？你不知道，我伤心死了。可是，想起你网上的作品，那么敏捷细密的心思，你怎么能不明白我的心理和心思呢？可想而知，你即使清楚我是什么概念也不爱我啊！蓝馨如，你太决绝、太绝情了啊！我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不爱我，我怎么振作起来啊。我以后还有什么希望呢？
　　  前几天诗人浩维看到我的时候，还惊讶我怎么变得那样高贵漂亮，可他想不到，仅仅几天之隔，我就彻底完蛋了，他永远不明白我是怎样在自我期许的憧憬中变得那样高贵漂亮，又是怎样在彻底的失望中很快这样的完蛋了啊！
　　  馨如那个时候还没在网上发表她的长篇小说《走近天堂的路》的前半部分章节，否则，张栏如果看到了，也许就不那么遗憾和痛苦了，因为他自己就能明白，他不适合蓝馨如。虽然他是所谓的大作家，而馨如那个时候还是所谓的“小文人”。
　　不错，馨如是呆在小地方的“小文人”，可她接受不了他把别人的垃圾作品吹上天的德性，这本身就说明他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骨子里是个什么概念。她看不起作为文人的这种素质，更难相信这种“大作家”到底能写出什么样感动人心的大作。
　　所以，她从始至终对他所有的表现，始终装作不懂得，只有这样，她认为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天，耿翔在特别的伤心痛苦中，给刘立打电话，因为刘立是他曾经在新原县的铁哥属下，他想装作聊新原最近的情况，从而看是否能弄明白蓝馨如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突然不爱自己了？他知道话题肯定要涉及到冯竟鸿，然后再转到冯竟鸿追蓝馨如的事上，然后再转到与蓝馨如有关的事情上，看看从中能弄明白一点端倪与否。所以当话题真的转到冯竟鸿追蓝馨如的时候，他就装作很好奇的样子，故意开玩笑说想听听于此有关的情况，就再也不转移话题了，只是打听与蓝馨如有关的情况。所以，刘立还是很容易就敏感到耿翔确实还很深地爱着蓝馨如，同时也很伤心。刘立曾经听过钟斌听王鸣说的话，也听过周秉军分析说蓝馨如的诗歌说明“她爱的就是耿翔”这件事。问题是既然蓝馨如爱的是耿翔，耿翔怎么就不明白呢，因为他说话的口气太伤心了。虽然蓝馨如和耿翔平时可能不接触，不来往，但蓝馨如总应该让耿翔明白她爱着他吧，而耿翔伤心成那样，可见周秉军的分析是错误的。刘立当然想不到周秉军干了什么，才使耿翔在幸福到了极端的时候，很快又伤心到了极端。当然，刘立后来不爱馨如了，因此也就不那么过多地关注与馨如有关的事情了，所以，最近发生的与馨如有关的一些事情，包括馨如的感情变化等情况，他并不知情。
　　他们在电话中说了许多关于蓝馨如的事情，以及大家猜测与分析的追蓝馨如的那些县上领导们的有关情况，包括耿翔还提到王涛给李宏打电话的事情。刘立也曾经爱着蓝馨如，但是因为看了蓝馨如的作品以后，明白馨如不但爱上了别人，她的文化修养也是他够不着的。他在特别尊重中，即使放弃了，心理也很平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有可能给耿翔说蓝馨如的相关情况呢。
　　虽然耿翔曾经就是因为在路上见了馨如几次，爱上馨如的，并且也是后来经常在《新原文学》上看到她的作品，更爱的不能自拔的，所以，他相信新原县的那些领导应该也是这样爱上馨如的。但他因为想弄明白到底谁给他造了什么谣言，让蓝馨如突然不爱他了，所以他就顺便间接地试探，问蓝馨如有可能和哪些领导接触不？那些领导既然把蓝馨如爱到那个份上，主要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蓝馨如是否和冯竟鸿有过什么接触等？
　　刘立就又给他说了馨如因为被单位上的领导爱她而追不到就造谣和欺负，同时也被弟媳造谣陷害，馨如没办法就大量发表自己的作品，以此引起大家广泛的关注、分析、讨论，从而还自己一个清白；同时还说了馨如解梦解的与她有关的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事，他听大家分析说，有些领导就是因为蓝馨如会解梦，给蓝馨如说好话、做工作，说着说着就自己陷进去了。基本都是因为这两个原因引起的。耿翔听了，当然相信。同时，馨如会解梦一事，他也听李宏说过。既然这样，那么她对他的误解就也会是暂时的，所以他心情好了许多，也放心了很多，由此更以为馨如总有一天会回头重新把他爱上的。
　　完了刘立把耿翔的电话给县长郑少卿说了。并且分析说耿翔调走七八年了，到现在还爱着蓝馨如，因为蓝馨如不理他，特别痛苦，并且好像由此大病了一场，这是他通过耿翔说的话分析的。
　　但是郑少卿听了，就觉得这些人因为感情弄到这个份上，真是太傻了，甚至有些无聊。所以他听了，很无所谓。
　　但是，这件事刘立还给别人也说过，很快这些话传的冯竟鸿也知道了。
　　只是冯竟鸿听了有些不理解，想不明白蓝馨如那些作品到底是因为谁而写的，如果是耿翔，那么耿翔怎么能看不明白呢？如果不是，那么到底是谁呢？说明蓝馨如爱的人很可能不是大家能够关注到的人。也许就是文学圈或者艺术圈里的人。蓝馨如那么出色，耿翔在那么远的地方，多少年过去了，还把蓝馨如爱到那种程度，那么他是通过什么把她爱的那么深的呢？除了曾经在新原时，见过馨如，追过她，再一个原因就是《新原文学》，因为冯竟鸿作为县委书记也了解，每一期的《新原文学》，文化局都要给曾经在新原工作过的已经调到外地的人士寄上几十份，这其中肯定就有耿翔的一份。耿翔就是看蓝馨如的作品，把蓝馨如爱的放不下的。这就是说，馨如在以前的《新原文学》上肯定也发表过一些层次相当高的作品。而且，也说明蓝馨如爱的并不是耿翔，否则耿翔在《新原文学》上看到蓝馨如的那些作品，不可能不明白是因为他写的。（冯竟鸿直到此时也没有看到新一期的《新原文学》，否则，他不见得是这样的看法。）     
　　冯竟鸿同时还想到，耿翔不但比他地位高，比他有教养，比他威性好，比他年轻漂亮有气质，对馨如的感情肯定也比他要好的多，何况他因为爱馨如还弄下一场病，即使这样，他仍然没有得到馨如的爱情，为此，他莫名地不再那样痛苦和伤心了。而且像耿翔这样的感情，他确实不仅没听过，就连书本上那些爱情故事吧彻怎么样？和这些人比起来，鲁一民又算个什么东西，他哪里能和耿翔比，哪里又配得上馨如？就是这样的蠢材居然给我说：“他也为蓝馨如做过工作，蓝馨如为什么连一个电话也不给他打，连个谢谢也不给他说呢？”----则你说，让她怎么给你说谢谢呢？有谁给她证明过现实中发生的一切？她怎么证实你就确实给她说过好话了呢？仅仅凭解梦就可以这样做，万一弄错了，岂不是笑话？何况，原本你也有企图了，既然这样，她怎么理你了？给你说上声谢谢，谁知道以后还会怎么样？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全部装的不知道。
　　鲁一民听说过馨如爱的是耿翔，又听说耿翔依然伤心着，而且因为爱蓝馨如病了一场，心理就愚蠢地分析到，蓝馨如肯定还爱的是耿翔，只是她没告诉耿翔，而且当然是不来往造成的。否则，她还能把谁爱到那个份上呢？同时，他觉得蓝馨如如果把他当人了，那就算了，如果不把他当人开，他非让蓝馨如完蛋不可。她愿她妈的有什么文学才华了，她写小说吧又不是给我写的。他耿翔因为你病了一场，我管他呢，他最好病死才好呢。你以为我们凭白无辜为什么给你说好话了？都是他妈的表演着了，表演上你没反映开，你看是什么下场，道让你好去也，让你好了，我们怎么办？你好成那样，我们痛苦着了，我们凭什么要这样对你好了。有些人说蓝馨如后来不漂亮是因为不爱别人了，才不漂亮了，他认为那是放不下耿翔了，伤心造成的，你再伤心个两次，看看我们怎么样你也！道让你便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