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次李有平从李晓阳办公室出来以后，心里想：陈燕这种烂婊子嘛，彻同时把那么些县上领导都勾引上，欺骗上，还说她不是那种人？就还想让我再给她说好话、做工作了，再一辈子她看有那种可能不？
　　同时，他心里对着陈燕想：你这种东西彻把我气死！像那次钟斌把我叫到他办公室拉话，我为你彻把好话说尽，在钟斌那里，我什么没说过？彻让人家把我都不当人了，你还表演什么了？我就为你这种下流货把蓝馨如陷害到什么地步吧，她彻把我怎么样来着？
　　没想到，直到现在，陈燕还想让他在县上领导跟前给她说话了。那天，陈燕到李有平家串门来着，她竟然还在李有平跟前说：“我恨我们单位不在县委政府大院，我不在县委政府机关大院上班，和那些县上领导接触不上，否则，我早被提拔了。我这个人好不正派，工作上好不有水平也。我什么干不好，为人多么活络、多么会来事。蓝馨如那么愚蠢，冯竟鸿还对她评价那么高，肯定他们发生过关系了，不然不可能。同时蓝馨如肯定给我囊造谣了，你要留意替我肃清谣言呢。另外，我感觉刘珍珍那人也不正经，肯定蓝馨如在那跟前说我什么来着，还把她也看不起我似的。”
　　李有平一听，心想，你个婊子就谁知道你的丑事，就人家反而都是那号人了，就都不正经了。刘珍珍是你叔伯外甥女了，你就连她也说成不正经了，她怎么就不正经了？就是因为她也知道你的丑事了？是不？不然怎么了？全凭我们一家一直还装模作样把你当人看着呢，不然你把我们也说成不正经了，是不？
　　就这种东西，还想让我在那些县上领导跟前给你说好话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因为你这种畜生在单位上成了什么人了？你知道了？那些人不但把我当蠢才看了，还把我当畜生看了，你知道了？何况，我的前途也因为你受到影响了！你不要太过分了，原来我也能借机提拔起来了！你个下流蠢才，把什么都给耽搁了吧你知道了？何况只把我一个耽搁了？把你自己没耽搁？这种畜生，你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了？不如死了算了！
　　同时，你以为你爱冯竟鸿，冯竟鸿就把你当人看也？则看那把你骂成什么样了？你大概还在自以为是中做梦呢吧！
　　这种烂婊子，不知廉耻，还始终愚蠢的表演上没完，你从来不要表演的话，人家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彻表演的让人家把你的什么丑事都知道了，就还表演着了！你做过多少丑事坏事，就还敢这么表演正派女人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要脸到什么程度不说，你那颗脑袋没有问题，你怎么了？还你不知道多么有水平，多么杰出。你什么杰出？你就那方面杰出！再看不出来你什么杰出！你不要给那些领导同时发短信，勾引人家，大家还不一定能把你发现到那种程度呢，我也就不一定能够知道你在那方面严重到什么程度、不要脸不是人到什么程度了！他们如果不要在一起吃早餐议论，他们能把你说成那样，反而给蓝馨如说好话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欺负蓝馨如欺负出什么结果了？他们单位上的人那么家把蓝馨如陷害了一回，都没把蓝馨如陷害得了，何况仅只那些人？不知道多少畜生把蓝馨如陷害过都没把她陷害得了，反而不知不觉地把她爱的更深了。何况王涛为了蓝馨如在冯竟鸿跟前什么话都敢说了！你知道他在冯竟鸿跟前说那种话意味着什么，弄不好，冯竟鸿如果不把蓝馨如怎么样，就敢把他怎么样了。就那样，他还说。而他自己就知道蓝馨如不会也不敢爱上新原县的任何一个领导，难道不包括他自己？你说那意味着什么？他爱上她，甚也得不到，他都还想为她说话了，这都是机关上你那些大们天天议论来议论去说出来的，那你说蓝馨如是个什么人？现在的社会，你觉得能有几个人能让别人为她这么做了？而王涛又不是傻瓜！直到现在了，你还无耻的说，蓝馨如肯定和冯竟鸿发生关系来着，而你从来都不是那种女人，蓝馨如不知道给你造了多少谣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了？不是心里有病着危成那样，你怎么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事实真相了，就你个婊子想陷害人吧就敢这样陷害了？想陷害就能陷害成了？想把自己表演成什么人就能表演成什么人了？既然那都和冯竟鸿发生关系了，则你还要追冯竟鸿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要一而再的给县上领导发短信勾引他们，同时给蓝馨如造谣，他们有必要那么愤怒的往出说这些情况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东西？还以为我还给你做什么工作也？等着！你看下辈子有可能不？
　　可是，这时的冯竟鸿站在办公室窗前心里想着馨如思忖到：刘立给我说，蓝馨如没有被提拔，李金耀居然又把谣言修改成那样了，就那种谬论，有些人都相信了。可想而知，现在这样的社会，这种谣言或谬论之所以能够存在，是因为那都是些全社会通行的逻辑，而就你蓝馨如一个例外，人家谁相信了，谁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你不敢辜负我，我为你确实付出过。 
　　为什么你的爱情就是一场梦，是一种精神寄托，而且是美丽、神奇的精神寄托!我们就是因此而爱上你的，并且被你这个“美梦”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是啊，那个“光芒四射的玫瑰色的梦幻地带，精神所寄居的地方，灵魂的神龛，人格的后盾，思想的沃土；心灵得以宁静地停泊的港湾；生命自由翱翔的天空；人生所蓬勃、灿烂、美丽、创造的辽阔的草原；虽然那只是一种虚幻的精神背景，可它同时构成附丽于人生之上的精神实体。”冯竟鸿依然记得馨如散文《家园何处》里的片段，心里继续想，是啊，你的这种美丽动人的寄托，恰恰成了我们想要得到你爱情的前提，而且它引起多少人的仰慕和共鸣啊，但那却是只适合你一个人的逻辑，因为这么多男人被你的这个“美梦”所迷惑，从而更加爱深你，可从此多少人生活在被你制造的误区里痛苦地不能自拔，所以，对于多数爱上你的男人来说，它简直就是害人的“奇谈怪论”。因为谁一旦爱上你，从此就走上了“恶梦”，因为无限期的痛苦在等着他。你不爱的男人不可能是别的，只能是在得不到你的爱情中，被痛苦折磨的撕心裂肺、一蹶不振。而你爱上的男人，却也是在极度的思念和性渴望中也痛苦的够呛。冯竟鸿在痛苦中变态地思索着，仿佛得不到馨如爱情的男人的痛苦，是因为馨如纯洁的爱情观造成的，而且是不应该的。同样仿佛馨如不爱他们，不是他们方方面面的素质修养不到位造成的，而是馨如不应该拥有那样的爱情观似的。而且，他从来都不想想，其实是全方位的优秀而杰出的女性太少了，否则他们每个人都能够找到自己理想的情感寄托的。正因为如此，他因为长时间的痛苦居然变态而肤浅地继续想：你说你的那个理论是个好东西？实实在在那是个坏东西。你把别人的人生给搞成什么样了？！你以为了！而且那些所谓的那种女人的人生价值才实现了，你的价值实现了？实现在哪里？就实现在你的作品上？无法否认，你确实由此而精神硕果可观。可是，那么美好的感情，你不和你爱的人来往、交流，那是多么严重的伤心和遗憾啊？而且渐渐产生的那么美好的性渴望，你不去实现，那难道不也是你人生巨大的遗憾吗？何况那是一种完美极致、令人震撼的性渴望啊！中国人羞于承认，其实人的性生活同样也是特别重要的啊，尤其是爱到极致的性完美的实现，你那么严重地爱过，不可能不懂得。那你为什么要违反自己的心灵渴望呢？就是因为它违反了你的道德价值观和做人的尊严？而这样的道德价值观主要是中国的两性文化造成的，所以，在我看来：中国的两性文化需要质疑和反思。
　　但是，怎么质疑和反思中国的两性文化呢？冯竟鸿感到自己肤浅的深究不下去了。同时，我们能够明显地感到，冯竟鸿的逻辑，他的前提本来就是一种自私的庸常之辈的自以为是，甚至是堕落的自我安慰，它缺乏人类最为深刻的良知和起码的责任与担当精神，他虽然仰慕和敬爱馨如，却并不真正懂得馨如的境界与灵魂，因此也不可能懂得馨如那些思想产生的根源与前提，所以，发一些看似合情合理、其实是自私而不负责任的肤浅的“普世”的谬论，而且这种谬论多半与整个社会的思想混乱、自私堕落有关。
　　他想到：这个女人，让那么多男人爱上了，但是爱到最后怎么样？你谁都不能理，尤其是你爱的人，因为你一理你爱的人，你就在剧烈的思念与幸福中漂亮的不得了，你一漂亮，爱你的其他男人就嫉妒痛苦的受不了，而且那不是一般的嫉妒和痛苦，而是极端的嫉妒和痛苦，加之爱上你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除非你谁也不爱，那你是为了什么？而人生不能没有爱！对你，尤其如此！ 
　　他继续想，我本来是个敢做敢为的人，但就是被你的那篇文章给蒙蔽和误导了，你那篇文章的主旨是这种感情是一种纯洁的精神寄托，它及其富有诗意和美感，在这样的感情中，人在激情四溢中境界不断得以升华，思想长上智慧的翅膀，所以灵感与奇思妙想喷泉般奔涌，人的潜能和创造性空前得以最大限度地发掘和发挥，人活的智慧而完美，但这样的境界也许只有情圣才会拥有，所以你把许多普通人都同时导入了误区。
　　而且，你被伤害的太严重了，所以爱情成了你唯一的精神家园。也是，因为对你来说，你拥有爱情的同时，也就拥有了一切。而且同时除此以外的别的东西已经不再重要，可有可无。
　　你确实聪明，但你聪明的前提是先把自己做了传统文化的牺牲品。冯竟鸿因为爱到极致而得不到，在痛苦中思想意识难免变态，而这样的谬论，很容易误导别人。原因是他得不到蓝馨如的爱情，如果得到了，他一样可以做个情圣。 
　　冯竟鸿要是知道馨如真正的有关这方面的思想和逻辑，他一定会更感到自己的肤浅和谬误所在。而馨如关于这方面的思想会是什么呢？如果让她就这个问题和他进行对话，讨论，那她会说：质疑和反思中国两性文化的前提就是先把它给颠覆和解构了，变成西方一样的两性文化，就是所谓的性解放、性自由。但是，西方的两性文化，我们能够明显地看到它的不文明的后果，就是性开放造成的离婚率升高，大量家庭解体，单亲家庭和非婚生儿童增多，家庭教育削弱，青少年犯罪激增，更还有性混乱带来的艾滋病和人性的堕落以及相应的道德价值观沦丧等问题。所以，即使情人之间的性关系，如果允许，一旦变成一种文化价值观，也会引发造成性混乱、性堕落和带来艾滋病。比如，一个人和他（她）的爱侣发生性关系了，那么他（她）今后很可能还会爱上第二个、第三个人，而他（她）同样也会和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的情人同样发生性关系，这样下去，如果形成一种文化价值观，大家都这样去做，岂不是很容易就变成性堕落和性混乱了吗？西方人不就是那样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吗？而我国上世纪九十年代，性病泛滥，到处张贴一些肮脏的性病广告，不也同样说明这个问题吗？而且，那几年，中国人的性堕落，把中国社会搞成什么样了？那说明什么呢？人类的不道德的性行为是不允许的，而婚姻之外的爱情关系，虽然伴随着强烈的性渴望，但是需要自己来担当，而不是出轨。由此可见，性生活在婚姻以外的“自由”、“人性化”，其实是一种误区，是一种伪文明、伪进步，它一旦变为现实，就极有可能变成性堕落和性混乱。
　　有人说，性欲的产生是非理性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有性欲了，就应该满足它。此言谬矣，人类的吃饭、喝水是一件自然而简单的事情，不管和谁吃、和谁喝，只要愿意都可以。但性就不同了，它自身具有文化、道德、法律、责任在其中，有情感、精神内涵在其中，所以性文化所涵盖的本质与内涵，就不是所谓性的“自由”、“人性化”那么简单，而且性的自由、人性化本身也有许多相关成分的牵扯。比如，在中国，夫妻一方，即使是因为爱情，性出轨了，对于出轨的一方是性的自由了、人性化了，可对于另外一方那种人格和尊严上的被伤害，试问中国哪个男性能够承受得了？哪个女性能够接受得了？而且那种伤害是仅次于生命的尊严的伤害，而且是终生性的。可想而知，人类的性生活是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更不能随随便便的。虽然性欲的产生是非理性的，但它的发生就不可以再是非理性的了。所以，在性问题上，是否萨特误导了西方，而西方又误导了东方呢？！
　　还有，馨如曾经也怀疑过，自己生活在这样偏远落后的地区，加之遭遇谣言造成的极端误解与伤害，是否心里变态了，或者也被环境同化了呢？同时有些权威人士的影视剧大力鼓吹中国性文化的西方化，同样被许多人盲目认可，但是，经过反复多次深入的思考和分析，她最终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电视与网络的普及，高速公路与铁路的四通八达、处处畅通，她相信，它们使得中国许多偏远地区，已经不再那么落后愚昧了，新原也是一样的。何况自己参与的网络、电视的研究程度很深，范围很广。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冯竟鸿，他发现，馨如不爱他，让他痛苦的同时，他的思维也变得滞涩狭隘了。而且，他感觉他和她其实始终是两类人，他想，我的生命没必要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我要的是既干事业，也要生活的享受，而你就像你的散文里反映的那样，追求的是做人的高境界、大视野、思想的丰富深刻、心灵的美丽自由、以及艺术才华的极致发挥。所以，我们之间其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爱上你了，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