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二胎风波 二十三 还是二胎

　　二十二二胎风波
　　
　　李凤母亲来张伙房村闹了一场，又灰溜溜地走了。在严寒季节，街上的人很少，看到李凤母亲来李凤家的人也没几个，所以事情在村里并没有流传出去。
　　村里人三五人聚在一起，有的打麻将，有的打扑克，出外打工的一些人也陆陆续续拖家带口回来了，村子里又红火起来。
　　“对了，你怎么还有验孕棒？”李凤验出怀孕的事情几天后，林树森才想起这个事情，他凑到洪梅身边问道。
　　“在乡里卫生所买的。”红梅淡淡地说道。洪梅看了看林树森，又开始洗衣服了。一到冬季，洗衣机就不好用了，温水、倒水都挺麻烦的，洗完衣服还得把水倒在街上，洗衣机水太多，倒在院子里容易结冰，倒进园子里来年园子还不生长。所以冬天基本就用手洗了，没有下水，机洗就不可能了。
　　“你买这个干什么？有钱没处花了？”林树森也是好奇，他老婆又不会怀孕，怎么还买上了验孕棒，让他有些不解。
　　“我准备生二胎！”洪梅不疾不徐地说道。
　　“什么，你要生二胎？”林树森吃惊地看着洪梅问道，这些年计划生育这么紧，他这个老婆是怎么想的？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呢，想一出是一出。
　　“我怎么就不能生二胎？”洪梅看着林树森吃惊的神色有些哑然，这个男人，不想要二胎吗？
　　“我不是说你不能生二胎，我这搞事业刚刚开始，你又要生二胎，我哪有精力照顾你呀！”林树森急忙说道。开了春他们就要开工建猪舍鸡舍，老婆如果挺着个大肚子，他可没时间照顾她。
　　“小林子，别给自己贴金了，我生儿子你出什么力了？就是晚上红火了一下！我怀胎十月，你每天还像个孩子在外面玩呢，生下孩子，是咱娘帮我养孩子，你又帮过什么忙？孩子半夜醒来哭你给哄过？还是孩子吃奶粉你给泡过？”洪梅不屑地说道。
　　“我那时候不是年轻吗，何况咱妈也不让我插手。”林树森很委屈地说道。
　　“怎么，现在不年轻了？不也是总往外跑，这里考察大棚，那里去看养奶牛，就算今年冬天终于定下心了，开始养猪种大棚了。也就是我知道你正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个家呢，孩子你也不管，老人你更不管。我生二胎呀，你就想管了？快去把水倒了，再给我盛半盆水，再把炉子上的水加进去，我淘衣服。”洪梅说着就把洗完的衣服都放在另一个脸盆里，让林树森把洗衣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
　　林树森把洗衣盆的水倒了，又加了多半盆水端进屋里，进屋就说道，“你说，我这刚考察好项目回来实施了，你又要生二胎，这不是拖我后腿吗？”
　　“即使我不生二胎，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外面的事随你折腾我不插手，我就给你把家里管好，不给你添乱就行。你们盖猪舍还指着我去给你搬砖不成？”洪梅笑着说道。
　　“那倒不是！”林树森被洪梅说得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我去晾衣服，你用这些水把里屋地擦一下，别擦外屋，容易结冰。”洪梅说着就端了一盆衣服晾在院子里的一根绳子上。林树森把洗衣盆里的水倒进拖地桶里，开始拖地，拖完地，他就把拖地桶里的水都倒了，看看院子里媳妇把衣服晾完又不知去了哪里，他回到屋里，用另一个干的拖布把地又擦了一下，然后坐在炕上，想着怎么再和洪梅说生二胎的事。
　　不一会儿，洪梅带着三位老人进来了，“爹，爸妈，你们上炕，我把小卖部锁门了，有人买东西会进来找我们的，我和大家说个事，我想生二胎！”洪梅很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好，妈其实早就想和你说了，怎么不生二胎？你看妈当年身体不好，生下树森就不能再生了，他连个伴都没有，你生二胎妈支持！”林树森的母亲说道。
　　“你们支持啥呀，我这刚开始干点事，你们先支持我一下，生二胎以后有的是时间，非得现在生吗？”林树森急忙说道。
　　“我其实早就想再生一个，就是这几年计划生育太紧，不敢生。我上次去县里，见到我在计生委上班的同学，她说现在计划生育管的不是那么严了，这两年有可能会出台放开二胎的政策。你想干事业就干，趁着三位老人年龄还不算很大，能帮趁着我带孩子，我就想现在生，我怕哪天三个老人谁查出有点什么毛病，我哪有心情生二胎？”洪梅很严肃地说道。
　　“梅梅说的对，我们还能帮着你们，能生就生吧，只要不被罚款就行。”洪梅他爹说道。
　　“就是，我也觉得小峰有点孤单，再说了，过几年小峰去外地上学，家里就冷清了。还是再生一个，人家人家，过的就是人，没人算什么人家。”林树森的父亲说道。老人所说的小峰就是林树森的儿子林峰，今年九岁，刚上二年级。寒假了，每天就知道玩，此刻正在奶奶那屋看动画片呢。
　　“我也不是不想要二胎，我就……”
　　“老公，你就别说了，除了儿子，咱家五口人现在四比一，你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咱家确定，明年生二胎，我想生个龙宝宝！”洪梅笑着说道。
　　“这也行啊！”林树森有点欲哭无泪，他就想着要二胎能不能迟生一两年，他现在搞事业刚起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洪梅又要生二胎，他顾不过来呀。
　　“庆祝咱家一致通过生二胎，我炖了猪排，爹和爸喝两杯。”洪梅说着，就把地上的一个铁锅放在火炉上，铁锅里是已经顿好的猪排骨。
　　林树森把饭桌放在炕上，然后端上一盘咸菜，和一盘猪皮冻，洪梅昨天做的。又拿上一瓶白酒，三个酒杯。
　　锅开了，洪梅把锅里热乎乎的排骨斗捞在一个瓷盆里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把事先准备好的土豆豆角倒进过了，在煮肉汤子里炖着。他们上炕开始吃肉。
　　林树森到了三杯酒，村子里的女人们基本都不喝酒，就是老爷们有事就喝几杯。
　　“树森，今天你就喝两杯就不能喝了，明天早上你陪我去县里医院取节育环，回来后你就不能抽烟喝酒了，咱们备孕。等我怀孕了你想抽烟喝酒我就不管你了，不过对着我不能抽烟，喝酒可以。”洪梅说道。
　　“什么，抽烟喝酒都不行？咱农村人也没这个讲究呀！”林树森委屈地说道。
　　“那是过去，现在人都讲究备孕，你要是想抽烟喝酒也行，等闺女生出来，我每天在她耳边说，你爸爸不想要你，不好好备孕，否者你会更漂亮、更健康、更聪明。我让你的小棉袄每天漏风。”洪梅笑着说道。
　　“那要生个儿子呢？”林树森又问道。
　　“那更简单了，我就说你不喜欢他，不想要他，等你病了住医院让他第一个给你拔氧气管！”洪梅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还是算了，这杯我也不喝了，反正我喝酒也不香，就是喜欢喝酒这个气氛。我抽烟也没瘾，就是和利兵没事干吐个烟泡，烟都不过肺，他们正还说我抽烟纯属浪费。”林树森说着就把白酒杯推给了挨着他的老丈人的酒杯旁边，然后拿起一根排骨吃了起来。
　　“表现不错，值得拥有一个小棉袄！”洪梅笑着说道。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饭，吃了饭，林树森母亲又拿了几根排骨，盛了一小碗土豆炖豆角，回屋里给小孙子吃。
　　晚上，洪梅在家里简单地擦了擦身子，和林树森早早睡觉了。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坐着公共汽车去了县里，医院里，洪梅的同学已经在等她了。
　　取节育环也算一个小手术，洪梅取了节育环，下午两个人又坐着公共汽车回到了张伙房村。
　　
　　
　　二十三还是二胎
　　
　　我们说，李凤的母亲来李凤家闹了一场，并没有在村子里传出来。但是洪梅取了节育环，在村里却掀起轩然大波。
　　这些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是生一个孩子，生男孩的家庭就不允许再生二胎，生女孩的家庭可以在女儿六周岁以后再和村妇联申请生二胎，因为要有准生证他们才敢生，没有准生证生下二胎会被处罚，家里有钱拿钱，没钱的牛羊也会被牵走，生二胎成了一件很恐惧的事情。
　　洪梅作为村妇女主任，竟然取了节育环，这是大事，村里很多想生却不敢生的年轻媳妇都来看望洪梅，希望在她这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们说村里的年轻人不多了，但是到了年底，外出打工的可是回来不少。城里冬天本来活计就不多，孩子们也都放了寒假，很多小家庭都想回来和父母一起过个年。还有一些家庭原本就把孩子留给父母看管，年底都想孩子了，所以村里逐渐热闹起来，街上人也多了，串亲戚看朋友的络绎不绝。
　　虽然说是小手术，洪梅还是坐在炕上，这几天不敢受凉，家里的活都是林树森和母亲在做。
　　洪梅虽然是从外地娶回来的媳妇，但是洪梅性格好，人品也好，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和她交往。在村里留着的女人们喜欢和她来聊天，外出回来的同龄大小媳妇们也来看望洪梅。这天上午，她家聚了满满一屋子人，林树森看自己没地方呆，只好去了秦利兵家。
　　洪梅知道，这些人来她家东扯西扯的聊天，都在说着各自出门的种种事情，但是总会时不时的问一句关于她取环这件事情。都想知道她取节育环这件事的原委，趁着人多，大家听了再传出去，就不用她每个人都去解释这件事情了，于是她让巧英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看谁想喝水也给倒上，洪梅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这几年计划生育不像前些年那么紧了，我也听说，好像是国家人口增长出现了负增长，所以有可能会放开生二胎的政策。我也是听别人说，不过现在去医院取节育环不需要大队和乡里的证明了，去了医院挂个号就可以做手术，也是个小手术。
　　“咱们这里属于少数民族地区，国家不再管的那么严了。谁想生二胎，拿着户口本先去大队填表，我给你们上报，现在国家没有放开二胎政策，所以还需要政府审批，有了准生证才能生二胎。我已经上报了，据说我的准生证过了年就可以下来，所以我才敢取节育环。我建议大家先把表填了，生不生不重要，先领一个准生证，有了孩子就可以生。没有准生证生了孩子可不好上户口。
　　“所以咱们不要冒险，或者再等等国家政策也行，据说也就一两年，国家就能放开生二胎的政策。反正有个准生证明也没坏处，万一肚子里有了不至于抓瞎，打胎舍不得，生下上户口又是问题，为了稳妥起见，我是建议大家都去填一个表，我去申请，这批不行还有下批，你们的表格在大队，我就会不厌其烦的上报，只要谁的准生证明下来了，不论是谁，我都会第一时间给你们送到家，让家人通知你们。”
　　“好，我们回家商量一下，你不在大队我们能去填表吗？”有一个外地打工刚回来的小媳妇问道。
　　“我不去大队部你们也能填表，村支书知道这个事情，你们千万记住拿上户口本，需要填夫妻俩的信息，你们结婚的信息乡里都有，所以把夫妻双方的数据填上，大队盖上公章上报就可以。”洪梅再次解释道。
　　大家又坐了一会儿，怕洪梅需要休息，她们在久了会耽误，中午过后都就回家了。村里人冬天都吃两顿饭，上午九点多吃了早饭，下午四五点才吃下午饭。
　　赵玉川家，一人在一起吃饭，“洪梅要生二胎了，村里的年轻小媳妇都去打听洪梅生二胎的情况，都问是不是政府有政策可以生二胎了。”赵玉川的母亲说道。
　　“我也听树森说了，他说咱们属于少数民族地区，这几年小孩出生率比较低，只要填表申请就可以生二胎了。”赵玉川说道。
　　“咱们也是不懂，没早点去大医院看看，咱才生第一胎，人家都要生第二胎了。”李凤有点感叹地说道。
　　“反正咱们年龄也不大，如果头胎生个女儿，咱们就接着再生二胎。娘虽然上了年级，还能帮你带带孩子，要是头胎是儿子，就得考虑考虑了，要是生两个愣头小子，那个就受累了。你看现在，孩子们上学都得去乡里或者县里，村里的小学都撤了，人的精力不够，费用也太高。”赵玉川说道。
　　“再说吧，我现在就期待肚子里的孩子顺利降生。”李凤说道。
　　吃了饭，赵玉川的父亲又要抽烟，被赵玉川阻止了，“爹，以后咱爷俩对着小凤就别抽烟了。我看人家树森说是备孕，洪梅怀孕以前不抽烟不喝酒，等洪梅怀上了，树森可以喝酒，但是抽烟不能待在家里，在外面可以抽烟，也就是不能让洪梅闻到烟味。现在的城里人，都讲什么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们小的时候谁也没在意就出生了。”赵玉川笑着说道。
　　“好，爹不抽了，一会儿出去再抽。”赵玉川的父亲说着又把烟卷放进烟盒里。
　　“其实不抽烟也好，你爹抽了一辈子烟，每天早起咳嗽一通，痰多得半夜都被痰堵醒。让他戒烟吧，又怕戒烟再出生别的毛病，不戒烟吧，每天咳儿咳的，哎！”赵玉川的母亲说道。
　　“都这个年龄了，戒啥烟呢，能少抽就少抽几颗，身体已经适应了烟卷里的尼古丁，戒了烟或许真的会有别的毛病。我就是说在小凤怀孕期间，在她面前咱爷俩都别抽烟，我也不想戒烟，心烦的时候抽一颗还解点闷。”赵玉川说着，就下了地，又给李凤穿上鞋，李凤也下了地，他们回到自己的屋里。
　　“洪梅准备生二胎了，她说已经给我审批了二胎准生证，咱们也生个二胎吧，我也想生个女儿。”回到家，巧英对秦利兵说道。
　　“随你，只要你对我妈好点，吃我身上的肉我都给你！”秦利兵笑着说道。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和妈处得挺好的，是妈非要回她的家里住，我说了好几回了，妈还说我要生二胎她就会过来住，伺候我。要么咱们明天也去县里医院把节育环取了？”巧英问秦利兵。
　　“明天不行，明天星期六，医院上班也是值班医生。一会我去和洪梅说，让她和她同学打个招呼，咱们下个星期一去县里医院取环。”秦利兵心里很高兴，他知道母亲一直想让他再生一个，“还有，”秦利兵继续说道，“你要真的想生二胎，我也和树森一样，最近把烟酒都戒了，咱也备孕。”
　　“好，你一会儿就去和洪梅说，我决定了，再生一个，万一生个女儿呢，老了有个人能心疼咱俩。”巧英兴奋地说道。
　　“她们都准备生二胎了！”在李晓春家，翠花苦着脸说道。桌上摆着饭，她也没心情吃。
　　“我也去大队填个表，让洪梅过了年也帮咱们申请一个准生证，你好好养身体，过了年去张家口抓点中药吃，养好身体咱们也能要二胎。”李晓春安慰着翠花。
　　“我这都干了啥事，非把胃烧坏了，想要一个二胎，还每天吃着药，身体受罪，还得花钱。”翠花说着就放下碗筷哭了。
　　“这是怎么啦？”李晓春的母亲领着他们的女儿过来了，“你们又生气了？”
　　“没有，翠花看到洪梅她们都生二胎，有点眼红了。可是她身体不调养好了，也不能生二胎呀。”李晓春无奈地说道。
　　“咱家婷婷已经七岁了，你们也去要一个准生证，等翠花身体好点再要二胎。”李晓春的母亲说道。
　　“就是，咱家第一胎是个闺女，再生二胎也不受罚。过了年咱们去张家口看看，可以的话顺便就把节育环取了，你就别哭了，再哭坏身体哪个多哪个少了！”李晓春说着又把碗筷塞到翠花手里，转身看着母亲，“娘，你们吃饭了吗？”
　　“我们还没吃，婷婷想吃饺子，我就给她包了几个，她说没拿书包，作业还没做呢，我就和她回来拿书包，回家给她煮饺子。我和你爹还有旧饭热一点。你么想吃饺子不？想吃我明天给你们包点拿过来。”李晓春的母亲说道。
　　“别管我们了，我最近不想吃太油腻的，小春要是想吃饺子我就给她包了。你们包饺子还不包三个人够吃，非要吃那点旧饭，大冬天的，旧饭放两天又坏不了。”翠花擦了擦泪说道。
　　“我没多做，你爹也是晚上不能吃多了，吃多了晚上睡不着。还有点饺馅，我们明天早上再包点饺子吃。”李晓春的母亲说着，帮孙女把书包拿上了，“我们回去了，翠花也别总是哭，对身体不好。你还年轻，养好身体想生几胎都可以，身体重要。”说完奶奶领着孙女走了。
　　“明天你去大队问问，我们生二胎需不需要审批。”翠花和李晓春说道。
　　“行，我还想和你说个事。今天去和陈玉川他二哥坐了一会儿，他说像你这样，蒸点纯碱馒头，炕点馒头片，每天就是馒头咸菜，馒头片稀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胃养好。他们村里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喝了药，胃粘膜都烧坏了，去外地看病，一个老人告诉他，也不算偏方，结果回来按照老人说的就吃好了。可是这大过年的，让你吃这些，我总是有点于心不落忍。”李晓春说道。
　　“没那么多事，恨病吃药呢，这又不是药。你给我煮一锅肉，我吃几块也很香，吃完了胃就疼，何苦呢！一会儿我就发面，明天开始按照他说的做，如果吃好了还不用去张家口医院花钱看病呢。”翠花说着又放下碗筷，说干就干，从面柜里取出面肥就泡上了，一会就可以发面了。
　　在李建武家，家里也只剩下他们俩口子，儿子小刚早就去了爷爷奶奶家，自从放寒假，小刚就很少在家，总是去爷爷奶奶家住。在那里没人管他，不像在家，他妈妈总是管着他。以前妈妈就不让他去奶奶家，即使在街上和爷爷奶奶打个招呼，都会被妈妈拉开。自从李建武上次一闹，赵红燕现在也不硬管儿子了。
　　尤其是最近，赵红燕的大姐捎话来说，她大姐公公去世好几年了，婆婆在家也不受待见，今年年初进人介绍，老太太嫁到了北京延庆县了。赵红燕的姐姐听说那里好找活干，就想过了年夫妻俩去投奔婆婆，去延庆找点活做，还问赵红燕两口子去不。赵红燕一直没和李建武商量，不过她儿子上小学，肯定带不去，就让儿子和她奶奶多处处，万一她去打工了，孩子也得和奶奶在一起。
　　“他们几个的媳妇都准备备孕二胎了，你有什么想法？”饭桌上，李建武问赵红燕。
　　“我没想法，以后再说吧！”赵红燕淡淡地说道。如果真去了延庆打工，哪里还能生二胎？
　　听着赵红燕冷淡的回答，李建武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和大姨姐这几天每天打好几通电话，又不知道密谋些什么，管他呢，即使离婚也没什么，反正他也跳过一次离婚，也有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