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剧本连载>周公故里的孩子们>第十一集

第十一集

作品名称:周公故里的孩子们      作者:李改焕      发布时间:2025-02-25 15:10:36      字数:8412

  (1)场景一、糊弄次子退学
  置景:忙罢,学生们放了暑假,张承让腿上敷着药膏,在家里看管小女儿休息,付玉兰带着笑容从外面回来。
  付玉兰说:“他爹,让国良替你学习的事办成了,大队干部和大队老会计都非常理解咱,没想到你在他们心里还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们夸你没有私心,带领社员拉货致富,把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张承让着急问:“先别说夸我的事,你咋还跑到大队去了?”
  付玉兰说:“我是找咱队长来,队长说去乡上参加会记学习,是大队干部和大队会计定的人,他拿不住事么。”
  张承让明白的说:“哦!当会记是必须得有文化,那你去大队找领导,他们没嫌国良年龄小?。”
  付玉兰说:“没,看样子他们还挺高兴,说让国良学习回来,先从记功员做起。”
  张承让说:“好主意,年轻人学啥快,这下咱也不愁收种的事了。再有两天学生就放暑假了,咱慢慢先给娃说着,但愿能把娃糊弄过去。”(转眼学生放暑假了。)
  张国良背书包回到家里说:“爹娘,我们放暑假了,从明天起,我就上工,给咱挣工分。”
  付玉兰说:“唉!你们这些中学生,干活经验少,干一天,队上只能给你们记一半公分。比方说,大人一天挣10分工,你们只能挣5分工。”(张国良想反问几句,被父亲堵了嘴。)
  张承让说:“这是规定,各队都一样。有一个能挣大公分的事,只要你去,也算你给爹帮了一个大忙。”
  张国良说:“只要能挣大公分,我去我去,爹你说是啥事?”
  张承让说:“过几天,公社要举办会计培训学习班,爹上了岁数又忘性大,参加学习怕辜负了村上的期望,想让你替爹参加学习,一来挣到了大公分,二来也帮了爹,你敢不敢去。”
  张国良说:“这好的事,有啥不敢去的,正好借着暑假,我再多学些课外知识,爹不是常说,技多不压人吗。”
  付玉兰高兴地说:“我儿说的太对了,他爹,有娃帮你,快把心放到肚子里。”(眨眼间,张国良高高兴兴参加会计培训已经多日,张承让不放心,悄悄来到会场,找到大队领头的老会记,打听了一下儿子的学习情况,才回家去了。)
  张承让回家来说:“玉兰,我不放心国杰,刚去学习会场问大队老会计了,他说咱儿子在学习班上,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不仅学习认真,脑子灵活,尤其不耻下问,很受领导和老师的喜爱。老会计还说,这次学习是从头学起,时间可能还要延期。”
  付玉兰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他爹,娃去学习了,咱得趁热打铁,让娃爱上当会记的事。这两天我看你腿轻松了许多,不如去给队长说一声,当个饲养员,一来你的腿能少走些路,二来可把会计这一摊子事甩给国良,让他退学就更好说了。”
  张承让说:“你咋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明天我就得去当饲养员,队上有几头牲口病了,队长担心怕是瘟疫,昨天你不在家时,他专门上门来说了,让我救救急。”
  付玉兰说:“这你必须救急,牛可是咱队上最值钱的家当。我现在就给你晒晒要拿的被褥。”(张承让去饲养室有几日了,有日傍晚,张国良因会期延长,借着休息回家来取东西。)
  付玉兰不知情问:“国良,回来了,这么快学习就结束了。”
  张国良说:“没!还有一半时间,我拿点用的东西,我爹呢?”(付玉兰无法说出真实的想法,就用善意的谎言和二儿子周旋。)
  付玉兰说:“村上有几头牲口病了,老不见好,队长见你爹多年拉货,牲口都没生过病,硬叫你爹当几天饲养员救救急。”
  张国良说:“哦!想想也是,咱家牲口就是从来没有生过病,这养牲口也是一门学问,队长该不会让我爹既养牲口又当会计吧?”(这时,张承让恰巧从饲养室回来吃晚饭。)
  张承让应道:“这是不会的,国良,爹想了想,会计的责任太重大了,这直接关系到家家户户的穷富问题,爹担不起这责任,你们年轻人当会计最合适不过了。”
  付玉兰说:“儿呀,你爹就是老了,干部见你爹养牲口有经验,就想让你爹去喂牲口了,这明显摆着,队长想照顾你爹这病腿,也想让你掌握队上的经济大权,看我儿多有面子的。”
  张承让说:“对对,干部就是这个意思。”
  张国良接着说:“我看学习班上年轻人很少,怪不得公社主管学习的干部和讲课老师一再强调,新中国,新账务,会计知识要从年轻人抓起,我真没想到,会计人手这么缺?”
  张承让对儿子说:“是呀!咱队上就爹还懂点,也老掉牙了。”
  张国良思考说:“爹,队上若但硬让我管账,我只能兼管,我起码也得把中学读完,不然我学的知识就不够用了。”
  张承让高兴地说:“当然要叫你上完中学,看我国良多棒,中学还没毕业就给队上解决难题,也给家里挣到了工分。爹还听说会计学问深着呢,行行都要用会计,你想想看,如果没人算账,咋知道干了一年,亏了还是挣了,儿子你说对不对?”
  张国良肯定的说:“爹,你说的对,那我以后就边学边干两不误。”(付玉兰听了丈夫与儿子对话,没想到会计工作这么重要。)
  付玉兰激动地说:“儿呀!你爹说的全在理上,当会计真的了不起,别说你哥在外面教书,他学校也得用会计,说不定以后你也在外面当上大会计,变成城里人了。”
  张承让再鼓励说:“绝对有可能、古人说,行行出状元么……。”
  (2)场景二、道出不得而已
  置景:太阳缓缓升起,丰收的秋田成片,张家成熟的自留地玉米地里、邻畔家人也在收秋。张国文借着国庆假回来,跟着父亲、俩弟拿着工具,提着水壶,也来收秋。
  村大伯正搬玉米棒说:“老张你也来收玉米,国文,你借着国庆节假,也回来帮你爹来了。”
  张国文答道:“哦!伯,你来的早。”(张国文说着就和弟弟张国良已动手挖起了玉米秆。)
  张承让说:“今年我的腿脚不太好,国文昨下午才回来,我想借着娃们都在,赶紧把这自留地先收了。”
  村大伯掰着玉米棒子说:“对对,人多力量大么。哎!老张,夏天收麦,好像你国文没有回来?”
  张承让说:“那时,国文去北京学习去了,年轻人到哪都能使上劲。”
  邻界大伯惊喜道:“啊!国文都去过北京了,老张,我不是说奉承你的话,你那三个儿子都是读书的苗子,你看国良,才上到中学,就把村上杂七杂八的账务给弄清楚了,咱大队的老会计见人就夸你国良。”(兄弟俩正挖玉米,听到村大伯说张国良当会计的事,张国文愣了一下,张承让更是心里有愧的、只好借话应对村大伯的话。)
  张承让叹口气道:“唉!当会计咱队寻不下人,村干部让我当,你说我眼花手笨的给谁家算错了,还不得让人家把我先人骂的从墓子里钻出来,国良替我管账,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临界大伯赞同的说:“老张,还是你明智……。”(两个同辈老人挨着地界掰玉米棒子,边说边聊。张国杰看两哥挖玉米秆离他越来越远,着急的喊起父亲来。)
  张国杰喊:“爹,我哥越挖越多,你快点吗?我都没劲了。”
  张承让说:“你先歇会,你娘一会就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张国文和张国良挖玉米也挖到了地头,俩人这才坐下休息。)
  张国文喘着气说:“终于挖到地头了,国良你歇下,哥去地头拿水。(张国文来到父亲身边,临界的大伯也因家人叫他离开了。)国杰,去,给你二哥拿水去。”
  张国文蹲在张国杰的位置掰玉米棒子说:“爹,国良中学就要毕业,年底就该复习应考了,你让他兼会计,会影响他升学的。”
  张承让说:“爹是没有办法了,实际上爹是不想让他上学了,咱庄稼人家里必须有个劳力,你在外工作,国良要是将来也念书工作在外,你弟妹都还小,你看爹这腿,医生说爹这病叫静脉曲张,发展重了就走不了路了?”(张承让说着卷起了裤腿让大儿子看,张国文这才发现父亲腿上,青筋多处凸起,状如蚯蚓,感到特别意外。)
  张国文说:“爹,咋没听你说过你的腿,青筋暴的这么严重。”
  张承让说:“这都是多年搞运输落下的病。”
  张国文又说:“想想也是,国良真上不成学了,我们亏着他了,不过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工作,有我吃的穿的就有国良的。”
  张承让高兴的说:“有你这句话,爹就放心了。”
  (3)场景三、齐心协力收秋
  置景:张承让和三个儿子收自留地的玉米,付玉兰和张换换在家里做饭,母女两将蒸好的热馍正在出锅,厨房内烟雾缭绕,张换换帮着母亲翻动着热馍。
  付玉兰说:“换儿,翻馍小心点,别把手汤了。”
  张换换说:“娘,我小心着,一会我去地里送馍。”
  付玉兰说:“不用,娘去送,娘去了还要掰棒棒。娘走前给你把面活好,你妹子我也领走,你在家里给咱擀面皮准备中午饭,娘给你说,你爷挑剔,面擀好就先给你爷把饭吃了。”
  张换换答应说:“对!”(付玉兰说着便给笼子装馍备送,然后,架子车上拉着张改换,装上热馍去了地里。付玉兰走后不大功夫,黑老四也吃完了早饭,拿着烟锅出门要去外面溜达了。)
  张换换看到喊:“爷,别走远了,中午早早回来吃饭。”(张换换像个小大人一样招呼着黑老四,黑老四吐出烟嘴,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哦’便出门去了。)
  黑老四走着自语道:“碎狗卧到粪堆上了、还想装大狗。”(黑老四转悠去了,张换换从爷爷房里端出碗筷,即洗后就备午饭了。)
  张换换站着凳子自语道:“洗菜、切菜,烧火、水开灌电壶,给锅里倒油,油泼辣面,炒菜舀出。再倒油烧开,放葱花,炝醋汤,汤烧开舀大盆里放后锅,上面热上蒸好的馍,然后添水等待下面,再擀娘活好的面,最后撒玉米面切好放筛子晾着再擀剩余的。”(转眼到了午饭时分,黑老四游逛回来要吃饭。)
  黑老四喊:“换儿,换儿,饭做好了给爷端来。”(张换换站在板凳上正在擀最后一块面,听见爷爷喊她就愉快的做了回答。)
  张换换说:“爷,等会会,面我快擀完了,马上给你下。”
  黑老四听罢又自语起来:“不知饭做得咋样?话说还老练的不行。”(黑老四回房喝茶休息抽了,一锅烟的功夫饭来了。)
  张换换说:“爷,饭来了,你尝味道?我给你拿馍去。”(黑老四看了看饭,尝了尝味道还像回事,见孙女送馍来就赞了两句。)
  黑老四赞道:“饭好着,跟你娘做得差不多,出息了,去去,给爷泡一壶茶来。(张换换听爷夸她,高兴的端起茶壶、放上茶叶,蹦跳着去泡茶。黑老四担心孙女把他心爱的茶壶打碎了,还没顾上提醒,孙女已经远去。)张啥?给你娃个好脸色,就狂的不得了。”(黑老四埋怨孙女的话刚落地,张换换就急促促的端着泡好的茶,向黑老四的房子走来。)
  (4)场景四、换女不幸遭殃
  置景:张换换给爷爷送茶,虽然壶嘴那头用小布垫着,但因黑老四屋子的门槛高,张换换又双手捧着茶壶走路影响视线,也因走得快,茶水溢到了手上。
  张换换汤得直叫唤:“爷,茶来了,好烫、好烫呀!”(接着,张换换又没迈过爷爷房子的高门槛,不仅摔倒烫伤,还打碎了茶壶,疼得张换换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黑老四看到心爱的茶壶打碎了,不仅没有扶起孙女,而是把换娃的事,孙子张国义夭折的怨气集于一身,举起烟锅就向孙女打来。)
  黑老四连打带骂道:“咋不烫死你!狗日的,那么贵个好茶壶,叫你两下给日塌了(损坏意思)。你还有脸哭,我叫你哭、叫你哭,打死你个败家子,打死你个害人精,打你个扫把星……。”(张换换头上顿时就有血迹溢出。为了躲打,张换换爬起抱着头。)
  张换换求饶说:“爷,求你别打我了,我叫我爹给你赔。”
  黑老四不依不饶的又骂道:“你爹拿啥赔,钱是大风刮来的?”(这时,张换换感觉手上又异物粘手,一看是血,惊慌的捂着头逃出了黑老四的房间,出门向父母干活的地方奔去,不远处就看见了拉着装满玉米棒的架子车,上面还坐着小妹和回来的家人。)
  张国杰看见说:“娘,我姐来了,她脸上咋还有血?”
  付玉兰说:“肯定是你爷欺负你姐了,换儿,咋把头弄烂了?”
  张换换哭说:“我把爷的茶壶打了,爷把我头打流血了。”
  张国文说:“为了一个茶壶把人头打流血,实在太过分了。”
  张国良也说:“爷下手也太狠了吧,怪不得人都叫他黑老四。”(张承让看着大家一个个都在埋怨自己的父亲,心里十分生气。)
  张承让说:“都少嘟囔两句,我给换儿看大夫去,你们回去赶紧把车上的玉米棒下了,你爷上了岁数,谁都不准去跟你爷闹活,我回来了再批评你爷也不迟,你爷他会听我劝的。”
  付玉兰催丈夫说:“别说了,赶紧给换儿包伤去。”(张承让领着大女儿看大夫去了,其余的人掀车回家,当他们快到家时,远远就听到黑老四的骂人声,张国文停下了脚步。)
  张国良说:“哥,拉车赶紧走,妹子把爷最爱的茶壶打了,爷肯定是要打人骂人的,这很正常,我都习惯了。”
  付玉兰接着说:“这几年,你爷火气越来越大了,稍微不顺心就骂人,你们都忍者,回家都不许说话。”
  张国杰掀着车说:“总算到家了,我肚子饿的兮兮的了。咦!听听,我爷还在骂人。”(大家顶着黑老四的骂声,拉着车子进了院子,边骂边扫茶壶瓦片的黑老四,见付玉兰和孩子们拉着玉米棒车子回来,更是来劲了。)
  黑老四又骂:“狗日的,你巴不下,尿不下,换个这崽娃子,把我孙子给作践了,你得啥利了,啊!”
  张国文听罢说:“娘,我爷骂你,又提到换娃的事了?”
  付玉兰说:“别插嘴,国义要是还活着话,你爷是不会骂我的。没国义了,你爷心痛,他要骂就叫他骂去。我去看饭,架子车内胎不好,赶紧把车上玉米棒下了。”(付玉兰下厨去了,车子也下空了,身为教师的张国文,见爷爷还在咒骂,准备去劝下。)
  张国文说:“你俩帮娘烧火做饭,我去劝爷别骂了,活把人都干累了。”
  张国良提醒说:“哥,你小心点,你是不知道,爷的脾气比原来大多了。”
  张国杰也证明说:“就是就是。”(张国文点了点头就去了。)
  张国文说:“爷,别骂了,不管有天大的事,你把换儿头打流血,那纯粹是你的不对!茶壶打了还可以买,你把人头打烂,还骂的不歇火,扯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给你说过,我弟死了是个意外,这与换儿没半点关系……。”(黑老四正在气头上,那能听进去大孙子的劝。)
  黑老四又骂:“说你娘的屁话,咋没关系?你弟叫人害死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我狠不得把她打死,给我孙子抵命。”
  张国文惊讶的说:“啥!你还想让换儿抵命?爷,你咋变成这样了,简直是不讲理、胡搅蛮缠。你想拿换儿出气是吗?来来,你想打换儿朝我来,我替她扛着!”
  黑老四听罢恼羞成怒地说:“你以为你当教书先生了,我就不敢打你,我给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装仁义想替她挨打,我成全你,有本事往跟前来呀?”(黑老四说着就举起烟锅打向张国文,张国文抢下烟锅并把烟锅摔在了很远的地上。黑老四见状,气急败坏的到处找东西还要打人,张国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张国文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打人算啥本事?”
  黑老四喊道:“你娃嘴硬别跑,给我等着。”(张国文看见爷爷从枕头下抽出平时防身的、二尺长的杀猪刀,见势不妙,快跑快躲,那飞刀穿过了黑老四的房门,扎在了院子离张国文脚尖下二寸处,这下激怒了张国文。)
  张国文怒道:“来来,我今就站这不动,有能耐再飞一刀。”(这时,张承让领着头裹白纱布、手涂着药水的张换换回来了,看到这一幕,气得当下就‘啪啪’的抽了张国文两个耳光。)
  张承让说:“不抽你耳光,你不长记性。”(此后张承让进了父亲的房间,张国文领着张换换来到母亲面前。)
  付玉兰心疼的问:“换儿,这会还疼不疼了?”
  张换换说:“疼!”(张换换说着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付玉兰安慰说:“我娃过几天就好了,从今起我娃就在家里歇着,啥也别干,娘把你擀的面下好了,国良,叫你爹吃饭。”
  张国良大声喊:“爹!吃饭。”(张承让走出了黑老四的房间,拔起了那把杀猪刀,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柜子里,然后来到厨房。不知情的付玉兰先给公公盛了一碗饭,想让大儿表表孝心。)
  付玉兰喊:“国文,国文,你常年不在家,快给你爷端饭来。”
  张承让说:“来来,我端,你再给我盛一碗。(张承让端了两碗饭去了黑老四的房间)爹,吃饭!别跟你孙子计较了。”(张承让给黑老四递饭,他不接,眼眶里还闪落着泪花。)
  黑老四说:“我不想吃,气都吃饱了。”
  张承让说:“爹,你常说,爷爷孙子没大小,你孙子敢跟你闹,都是你平常把他们惯的来。我刚把国文抽了几个耳光,你都听见了吧,也算给你把气出了。爹,我知道这还不行,咱不会就这么容易的咽不下这口气,你想和你孙子扯掰清楚,那你得吃饭。”
  黑老四思量着说:“我做梦都没想到,他还给我敢犟嘴,真是翅膀硬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张承让劝道:“爹!你孙子当老师了,训学生习惯了,没管住自己的嘴,您要多担待。”
  黑老四生气的说:“没管住嘴,你叫他来再训我一个试试,皮松的兮兮的了。”
  张承让见父亲还在气头上又劝:“爹,先吃饭,玉米才收了一半,咱把玉米收回来晾上了,我替你教育他,让他给你下跪、道歉,你看咋样?”
  黑老四同意的说:“行!吃饭。”(黑老四被儿子张承让哄好了,他又愤怒的磕了一下烟锅,弹出了烟灰,这才接碗吃起饭来。)
  (5)场景五、田间教育儿子
  置景:午饭后,张承让拉着架子车谁也没叫就下地了,他的三个儿子也自觉的跟着下了地,付玉兰只好留在家里,一边剥玉米皮,一边看护受伤的大女儿和小女子。他们父子四人来到玉米地里掰玉米棒子,张承让三打五除二就和孩子们拉开了距离。
  张国杰说:“哥,爹光干活不说话,我最怕爹这严肃的样子。”
  张国良也悄悄说:“爹一有心思就这样,过一阵就好了。”
  张国文接着说:“先不说爹态度,爷这样下去咋了得?”(张承让听见三个儿子隐隐约约的在说中午的事,心烦了。)
  张承让阻止地说:“少谝闲话,赶紧干活。(兄弟三人当下都不敢说话了,直到干完活夜幕来袭。)国文,我说你爷老了,叫你甭寻你爷的事,你就不听,不是你闪的快,刀子就把你扎上了。人常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亏你还是教书先生呢?”
  张国文说:“爹,那你说今这事,我爷做的对不对?我再不找我爷说道说道,换儿以后咋在家里生活。我爷咋那么横,我替换儿说了两句,竟然拿刀砍我,我做梦都没想到?”
  张国良惊呼:“啊!爹,我哥吃饭时给我说,我爷拿刀砍他,我以为是我哥吓唬我,还是真事,那往后谁得罪了我爷就得挨刀。”
  张国杰也提醒地说:“爹、爹,我爷砍我哥,这是犯法,老师说了,谁犯法,谁坐牢。”(张承让看着儿子们你一句,他一句的地、声讨上了年纪的父亲,只好再劝孩子们。)
  张承让无奈的说:“好了、好了,都甭说了,就是你爷再不对又能怎样?拉架子车回,家里不是讲理的地方。再说了,你爷岁数大了,让着你爷,也让爹过两天安宁的日子,行不行?”(兄弟三人听着父亲恳求的话,谁也不敢再做声了。)
  (6)场景六、爷孙大战启动
  置景:张国文借假帮父母收秋,头一天就和爷爷干上了,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晚上,他躺在炕上,转辗反侧没有睡意,白天发生的事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张国文问自己:“难道我不该为了保护妹子去和爷爷讲理吗?难道家真不是讲理的地方吗?难道为了让着爷爷,我们就得忍起吞声,让爷爷猥琐以为的老去吗?难到爷爷真要换儿给死去的弟弟偿命吗?难道……。那么,家里弟妹的安全何在?尤其是妹子的安全拿什么来保证呢?我作为人民教师、家里的老大,教书育人是我的职责,面对这些我决不能袖手旁观。”
  张国文于是叫起弟弟:“国良,醒一醒,咱得想办法教育爷,这是在咱家里,爷要是在外面生气伤了别人,那麻烦就惹大了。”
  张国良揉揉眼睛说:“是呀,咱爷老了,爹又不让咱跟爷闹,写个教育爷的信,他又不识几个字看不懂,咋弄?”
  张国文灵机一动说:“哎!你一提起写信,我有办法了,就写副对联,贴在爷的门上,让爷慢慢思量接受教育吧!”
  张国良赞同的说:“对!这个办法好,咱写好借天黑就偷偷的给爷门贴上,等天亮了爷看见猜出是咱写的,咱死不承认,爷也没办法。哎!哥,爷识字少,他能看懂吗?”
  张国文说:“对联字少,就算爷有不认识的字,也会找人帮他看,绝对不会叫咱们看,你信不信,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张国良接着说:“哥,万一爹知道了,要收拾咱俩咋办?”
  张国文说:“收拾就收拾,哥一人做事一人担,为了制止爷的行为,哥受个皮肉之苦算个啥?何况,爹是明事理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只会做做样子,让爷有个台阶下,即就是这个结局,爷多多少少都能受些教育,那哥挨打也就值了。”
  张国良说:“行!那咱就动手,我有笔墨,没写对联的纸?”
  张国文说:“你有旧大字本就行,咱用背面一字一张拼起来。”
  张国良说:“我有旧大字本,你先起草稿,我去拿本子、打浆糊。”(张国良说完就拿来了写大字的旧本子。不大一会,张国文经过思考就起草了两幅对联,张国良用铁勺打来了浆糊,兄弟俩经过协商,二选一。张国文持毛笔一字一张的写着,张国良就一字一张的拿去晾,一会儿就完成了。)
  对联是这样写的:横联是:关爱子孙
  上联是:有益于人流芳百世,
  下联是:无益于人遗臭万年。
  张国文见墨汁干了说:“墨汁晾干了,来来,咱摆好先看看。(兄弟俩排放成型观赏,张国文突然皱起了眉头。)国良,换纸、换纸、快换纸。”
  张国良不解的问:“哥,你写的好好地,为啥要换纸?”
  张国文说:“一定得换,必须得换,咱写对联的目的是为了教育爷,而不是为了咒爷,你想想看,是不是谁家死了人,门上才贴白对联?”
  张国良理解的说:“对对!幸好咱还没贴,咱爷再不好也是咱的爷,咱在那找红纸呀?(张国良摸头思考着找着,突然发现箱盖上有卷纸。)哥,看!娘给换儿买剪窗花的纸在箱盖上放着,看里面有没有红纸?”(张国文赶紧取下来打开,红纸虽然有,却零零碎碎。兄弟两见红纸不够,又拼进去了点绿色纸,就这样一块一字的、把那副对联又重新写了一边。这时,正是深夜时分,家里十分安宁,兄弟两轻手轻脚,把白对联塞进炕筒,十四个红字加六个绿字的彩色对联就贴在了黑老四的门上,然后,兄弟俩才睡觉去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