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梦诗、 第五十二章 开店

　　第五十一章、梦诗
　　
　　能有半天时间跟着师父学画，我已经很知足了。有汽车开着，城里、乡下来往就很方便了，半个小时左右基本就到了，就像出去串个门一样方便。李霄怀孕了，跟着来回跑的次数就少了，岳父看到女儿一点点长大，现在都要做母亲了，自是很高兴。
　　先前听到未婚先孕时，那种感情是复杂的，也间接地促成了我们的婚事。李霄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她何尝想欺骗父亲呀！只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李霄是个传统的姑娘，和我交往很注意分寸，压根没有未婚先孕的事，为了我，不顾名声，也是拼了，这是我一辈子感激她的地方。
　　有了这个谎话在先，我们结婚后，也是很用功，为的是能尽快怀个孩子，让一切能顺理成章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天爷也还算对我们眷顾，很快李霄就怀孕了，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真是很高兴，一来可以了却一桩公案了，二来我在不久的将来也要做父亲了，那种兴奋和期待的感觉是激动的、是美好的。
　　但这个消息还是不能跟岳父说，先瞒着吧，合适时候不妨再说破。于是，我们俩就先自我庆祝一番吧，买上一些菜，回家自己做饭。李霄才怀孕，什么也不显，因此她还要炒菜，我说那不行，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了，不能轻举妄动，可不能被油烟味熏着，一切由我来！虽然我很不善于烹饪，但炒个基础的菜也还可以。
　　当下，我炒了几个菜，闷了米饭，我给自己倒上酒，李霄就不让她喝了，以水代酒吧，我没有开灯，而是点上几根红色蜡烛，这样才有情调嘛！就这样，一场很有韵味的烛光晚宴就开始了，除了我炒的菜不给力外，氛围还是可以的，李霄也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她说，走到今天真不容易呀，经历了那么多，有很多的感慨。
　　我怕她激动影响胎儿，急忙劝她不要激动，该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我现在不是在努力地学画吗，也算是入门了，有的师父认为不错的习作，还挑出来，装裱后，进行了售卖，我的篆刻作品也逐渐得到了行内人的认同，找我治印的人也有了，虽然我的润格很低，但也算是又开辟了一个渠道，总之，我也算是终于吃上这行饭了！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也就值得了。
　　李霄情绪缓和了许多，她说当初从不可能到成为现实，她也是赌上了一把，促使她坚定走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对书画艺术的执着的追求，对完成一件事情那种锲而不舍的追求，这种精神感动了她，她把终身的宝也押在了我的身上。相信在实现你自己梦想的同时，给我还有以后的孩子能够提供一个温暖的港湾。
　　李霄说的也对，我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可以说倾注了全部的身心和力量，从自小习画，到参加农民画培训以及后来的美术艺考培训，不都是为了心中的那片理想嘛！遭受了这么多的措施和失意，一般人可能就已经放弃了，但一根筋或者说倔强的我，却丝毫没有泯灭心中的那片火花，尽管这和火苗忽大忽小，甚至曾一度泯灭，但我没有轻易放下，而是找寻一切机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缘，来实现心底里的那份理想和执念。
　　所以，只要努力奋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苍天不负有心人。前苏联黑白故事影片《列宁在一九一八》里列宁的警卫员瓦西里对妻子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这句话还是很有深意的。
　　天时地利人和，这是我第二次说这话了，随着我和师父学画的深入，感觉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收获。不仅通过观看师父画画，而且还帮着师父在师父创作的作品上，画一些辅助的东西，俗称的代笔吧，但不是完全的代笔，是小部分代笔。这种形式如果是古代名家的作品，就很难识别真伪了。全代笔的好识别，部分代笔的就很不好识别了。
　　当然，师父的画还不到那个程度，还不存在辩伪的环节。只是，他接的一些行活，有时数量多一些，忙不过来，才让我画一部分的。但与我而言，在画这个的过程中，确是学了很多东西，因为是售卖的，所以师父对画作的要求还是很严的，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因此我也是拿出百分百力量来画，力求做到精益求精。
　　师父也是严格要求，如果时间充裕，往往亲自看我画，这样，我的不对的用笔，不合适的结构，都会被师父发现，并即时纠正。所以，这种师父带徒弟的形式，比起一般的拜师学艺还要好上许多倍。师父不仅给你亲自示范，还手把手教你。
　　这样一来二去，我的画画技艺增长不少，师父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觉得自己的绘画技艺有了正式的传承，并且还有所发扬，比如我自学篆刻，慢慢也悟出了门道，师父看后说还可以，也陆续让我帮他刻一些闲章，也省的麻烦别人了。
　　师父见我进步不小，更加系统地教授技艺，他嘱我不要光学他传承的这一派。还要博采众家之长，各个流派也都接触接触。最好的方法就是临摹古代、近代、现代名家的作品，如晋代的顾恺之；唐朝的吴道子；元朝的赵孟頫、倪瓒；明代的徐渭、董其昌；清朝的八大山人、石涛；近代的吴昌硕；现在的齐白石等等名家吧。
　　这个临摹不难实现，买些关于这些名家的画册，可以挑选有代表性的，进行临摹，熟练以后，亦可以进行背临，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临摹学习后，再创作属于自己的真正作品，这时从笔法上来说，就得心应手了。
　　师父这样说，并且还拿齐白石的话叮嘱我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学到一定程度后，绝对不能拘泥于古人，走不出来，还要跳出来，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特色，这样，才能在画界有所成就，有所建树，甚至成为大师级人物。
　　师父还拿自己的师爷李苦禅父子的故事鼓励我，说苦禅大师的儿子李燕也是跟着苦禅大师学画，苦禅大师说“学古而不泥于古，借古以开今，画我家画，画有自己面貌的画”。这是大师的话，其实这也可以看做是传统与继承的关系，李苦禅大师本人是这样做的，同样也传授给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现在看李燕的画，虽然继承了父亲的风骨，但题材上却是和父亲迥异，最擅长写意动物画和人物画，尤其画的各种猴子造型堪称一绝！
　　师父可谓煞费苦心，惴惴教导，盼着我早日成才。我也不辜负师父的期望，认真学习，刻苦临摹，真是每一天都有收获。
　　这样，我原定的去广告公司的一半时间的约定，也越来越少了，有时，这边忙的可能一天也过不去。这样如我而言，就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不去这一天，广告公司还是给我计算着考勤的；也就是说，我不去，或者说顾不上去，也是给开着工资的，这样，可就有些不合适了。
　　从正式拜师想跟着师父学习开始，我就想全部身心投入进来，一心一意学习绘画。但实际情况是刚成立家庭，不是一个人了，没有丝毫收入是不行的。也是尚老师出于照顾我，才定了个一半一半，这样也维持也一段时间了。
　　关于人手，广告公司后来也有意培养了几个，再从这几个人中找出能代替我的人，这项工作也在稳步进行中。问题是，我这边又出现了新状况，我连这半天也保证不了了。我思前想后，觉得是时候再次提出辞职了，要不我对不起尚老师的就太多太多了。
　　于是我再和岳父、李霄商议，说明情况的前提下，再次找到尚老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尚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对我的进步表示由衷的赞许，期望我技艺越来越精湛，也能成为大师级人物。
　　我淡然笑笑：“尚老师，我还是小学生水平，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为了尽快的成长，我决定全脱产从事这个行业。当然，广告公司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去完成，甲天下广告公司永远是我的家！”我对尚老师及公司对我的帮助和成长给予的关心和支持表示了感谢，也委婉地阐述了我有时不能全天在公司工作的不合时宜。
　　尚老师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关键，其实还是师徒间的那份情谊在那。我一直没这么说过，只是“尚老师、尚老师”的叫着，仿佛是一种敬称了，其实尚老师才是我从艺人生中的真正的第一位老师，第一位师父。没有尚老师当初对我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悉心的教诲，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要么已经出家当了和尚，要么就像父母一样在黄土地上挣扎。
　　我也知道现在广告公司已经注入了新生力量，我撤出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实际上尚老师再三挽留我，还是老师关心、照顾我，怕我没有收入，不能维持生活。现在他看我已经可以自食其力了，虽然收入不多，不稳定，但毕竟是靠画画挣上了钱。按一般人学画过程，最后变成商品，变成有价值的东西，还算是很快的了。所以，尚老师看在眼里，也是高兴在心里。
　　虽然对我不舍，但看到继续留下来反而可能阻碍我发展的时候，尚老师决定放飞了。当下，尚老师同意了我的请辞，但条件是如果广告公司有什么关于设计难题或者说不好摆弄的活儿、业务，还要找我帮忙，酬金照付。
　　这个不用尚老师说，钱不钱的无所谓，甲天下广告公司有事，我就认为是自己遇到了事，我自然有义不容辞的义务和责任。毕竟这个公司也是我在尚老师指导下，一点点做起来的，是有感情的！
　　我忘不了创业时去找市长时的煎熬和焦虑，忘不了和同事一起去画墙面广告的艰辛，忘不了为了公司官司去法院调解时的不易，忘不了我给公司承揽业务翻山涉水的艰辛……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但让我收获更多的是，我在这里也慢慢成长起来了，由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变成了一个睿智的职业经理人。性格也得到了塑造，变得沉稳起来，但经商的过程使我本能的对金钱的渴望程度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这是正常现象还是不正常思想。在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最后，我和尚老师吃了最后的辞行饭，有的人说是分手酒，我不这样认为，我和尚老师的交情和交集是永远的，是不会因我的辞职而断流的。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实了我的想法，尚老师是我永远的导师和恩师！
　　岳父见我终于辞职全身心投入到绘画事业中来，也是很高兴，悉心教授我，还有意在画界把我推出，逐渐扩大我的知名度。这样借着岳父的光环，以及我的扎实的基本功，还有我的相关的拓展业务，在当地画家群以及业界，包括以前的广告界也是小有名气了。
　　岳父兼师父对此很是高兴，觉得女儿虽然没有学习了绘画，没有得到一脉传承是一个遗憾，但女婿不负众望，很有悟性；再加上勤奋，现在短短几年时间，也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使老人家非常的高兴和欣慰。
　　俗话说，好事成双，就在岳父乐呵呵为我们感到高兴的时候，又一件喜事降临，那就是李霄经过十月怀胎，终于在金秋十月，一个收获的季节，我们的女儿诞生了，全家人高兴得很。我在女儿抱出产房的那一刻，久久盯着女儿的粉扑扑的小脸，心想，这就是我的女儿吗？！我也做爸爸了！那一刻的欣喜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我拉住女儿的小手，女儿也像是知道怎么回事似的，也紧紧攥着我的手指，我看着女儿，骄傲的笑了。
　　我们给女儿起名梦诗，因为见到女儿的那一刻，简直就是如梦如诗！女儿的到来，给全家带来了无尽欢乐。
　　
　　第五十二章、开店
　　
　　其实岳父也是一个不甘平庸的人，虽然有绘画技艺在身，也能够吃喝一辈子了。但从进京学艺到艺成归乡，整个艺术历程和商业就没分开过。
　　在京城拜师学艺期间，那时是在饭店打工，后来结识饭店老板女儿，结为伉俪。你看，这个和我的经历真有些相似，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还真有由头。所以，某些方面我和岳父兼师父还是有些机缘的，这也是我们自从认识、打交道后，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一直维系着，直到李霄从中起促进作用，我们终于成为一家人，成为我绘画的师父，也许是冥冥之中的事情吧。
　　咱说这话不合适，我表面谦虚、彬彬有礼，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傲气的人，那句话叫：一般人咱看不上！但对于李一丁大师，还有人生导师尚云峰，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从心里尊重，都是让我很服气的人物。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这种敬仰和敬佩的心情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尽管以后发生了许许多多无法预料的事，但对这两位恩师的感情却是一如既往。
　　咱们接着说，岳父打结婚起就一边跟着他的师父学画，一边打理饭店生意。岳父头脑活络，会说话，有天生的经商头脑，这样，把饭店经营的是风生水起，老掌柜也就是李霄的姥爷，很放心的把饭店交给岳父经营。
　　你说也是怪，岳父在认真学画，还在打理饭店，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硬是让师父融合在一起了，在饭店经营过程中，和来就餐的画界名流就慢慢熟识了，当然这里有岳父的师父专门介绍的，有岳父自己结识的，有慕名而来拜访的。
　　如此一来，这个饭店倒成了文人雅客相聚的地方，有什么笔会、活动，都到这里来，俨然成了书画院了。经过这些交往，岳父既结交了众多的画界朋友以及其他各阶层朋友，在这里聚餐的同时，也为饭店带来了很好的效益。各位，一举双得，名利双收。
　　也许是这种生活环境造就了岳父习画和经商的双重标准，并且，哪一行也做的很好。要不是后来风起云涌的运动，也许岳父也能在京城创出一个美食名号，创建一个艺术社团。
　　但天有不测风云，世事变幻，运动的兴起，亲人的逝去，使岳父不得不终止了这种有滋有味的生活；再加上第二次感情的受挫，心灰意冷的岳父从繁华的都市躲回到清静的乡下，依靠鬻画为生，是逃避更是一种保护。
　　但时势在变化，岳父隐居于此，终于迎来出头之日，改革开放以后，岳父看准了好政策、好时机，于是又决定依托绘画重新走经商之路，走文化产业之路。就这样，开起了画具厂，也是多种经营的，既做简易画轴，又装裱字画。我也因此和师父结缘，一直到现在。
　　虽然画具厂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不经营了，师父专业绘事。这几年的技艺也是大增，慕名求画者也是络绎不绝。但岳父心中的那份经商情结却一直未曾改变。尤其是遇到了我，再后来又和我成为了一家人，我在广告公司的打拼，他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觉得我也算是在商业战线上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何不利用这些经历，人脉关系，趁着大好时光，大干一番呢。
　　其实，早在我第二次想辞职时，岳父就已经打好了主意。我当时的心思只是一门心思学画，继续做生意，自己当真正的老板，可是不敢想象的。当然，谁也不嫌钱扎手，谁也想通过辛勤努力赚取更多的财富。但咱没有实力呀，没有雄厚的资金做铺垫呀！
　　岳父是运筹帷幄，统筹兼顾，资金对他来说，不成问题，现在又有我作为中坚力量。自然就已经敲定主意了。
　　基本思路确定后，岳父先是和我说了想让我一边学绘画，一边经商的意思。其实作为我来说，对经商其实是没有太大兴趣的，又刚刚脱离开广告公司，正想全心全意地跟岳父学画，但岳父又跟我说起这些，就难免有些犹豫了。
　　岳父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笑说道：“我让你经商，可没说不让你学画呀！怕你有顾虑，我这次也和你合计好了，咱还干画画这一行，跟你继续学画，不仅一点冲突没有，而且是相互促进。我想扶助你开一家画店，既可以经营咱俩画的作品，再外出收购或画家把作品代销在咱们这个店。既能学习又能挣钱，何乐不为呢？！”
　　岳父继续说：“我说的既能学习，又能挣钱就是说，你学画画也好，临摹古人的画也好，还有学我的技术也好，毕竟都有局限性，和当代画坛的观念也好、趋势也好，会越来越脱节，这不利于一个青年画者的成长。要走出去，还要请进来。这话不是套话，是有科学道理的，闭门造车是永远也不行的。
　　“单从你画画来说，你的基础技术也还算可以，但基础是跟师父学来的，跟古人临摹对话来的，这只是学习绘画的一部分。中国书画，强调‘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真正的画家是以‘师造化’为宗旨，刻苦努力学习，就是说从外学习自然，也就是客观事实，这样内心才能得到艺术的源泉。你还要走出去，到同行中，到大自然中，到人民群众中去，在这个过程中，才能学到真本领，学到艺术的真谛。
　　“现阶段，让你开个画店，就是有这样一个载体，一个平台，和同行们多接触，博取各家之长，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没有早年我在京城饭店期间的艺术积累，也是没有我今天样子的。
　　我虽然也是拜师学艺的，但哪有你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每天守着师父学。我们那是只是自己苦下功夫，到时带上自己阶段性的习作，找老师给指点指点。现场观摩老师画画的机会都少。要是光凭跟师父学画，自己不琢磨点儿门道，是学不出来的。
　　“因此，要充分利用现有的条件，充分利用既有的资源，多取经，多看看别人在画什么，多关注画坛的新动向，多出去写生，摹写大自然，全方位地推进学习书画的整体进度。开个画店，只是你学习绘画的延伸，是助推剂，总的来说是个很合适的时机，很合适的事情。
　　“即使抛开这些不说，你现在成家立业了，在光凭自己的手艺还不足以立足的时候，要搭建过渡的平台，最起码要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上不错的生活。你看小梦诗多可爱呀！看到孩子，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奋斗呢？！
　　“我现在虽然还能够帮衬一下，但终究不是常法，等我老了，拿不了画笔了，也得指靠你们。所以，在年轻时，还是要攒下点基础。像你们这个阶段，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不努力是不行的。”
　　岳父说了许多，这是我们成为一家人以来，谈话最深入的一次。岳父苦口婆心，语重心长，也完全是为我们着想呀，是想在还有能力照顾我们的时候，再帮衬我们一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从岳父处回来，和李霄把这一切就行了沟通，李霄现在的态度基本上是我说啥就是啥了！统一思想后，说干就干，先寻个地方吧，选好风水宝地，事儿就成功了一半。
　　我仔细想了想。这时，当初考察广告公司开业选址的信息又派上用场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但城市基础建设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也盖起了一些新楼，但我感觉整体规划，功能区域的划分还是有些欠缺，也就是说，商业区也好，工业区也好，居住区也好，有些散，互相渗透，互相交叉，在市区或郊区没有形成统一的格局和布局。
　　当然，这是城市规划，城市管理的事情，我无必要过多考虑。但就我们要开店的事，还是要开在一个集聚区比较好，否则，东一个粮油店，西一个铁匠铺，就太没有格局了，商业气息也不会聚集起来。
　　因此，思前想后，还是把店开在广告公司这条街上吧，这条商业街虽然也没有明确划分区域，但人们自发的聚在一起。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确实也是这么回事，所以做买卖不要怕同行都聚在一起，反而往往这样，更能带动销售。
　　这条街临着河边，搞基建时也是以仿古建筑为主，因此，多是二层的古建，飞檐走壁，雕梁画栋，仿佛来到了清明上河图里，古香古色。两边的店铺都是经营文创产品以及广告创意公司，都是沾文化边的。如果画店开在这里，也是一个好去处。
　　二楼的房间除了可以悬挂字画外，还可以开辟一隅茶室，品着茶，说着画事，远眺河边的风景，想来也是很惬意的事情。我便把主意和岳父说了，岳父很欣赏这个地方，表示赞同，说这就是为画店准备的，可以找一处合适的看看。
　　我知道，地方虽然不错，好地方，又是仿古建筑，虽然属于市郊范围了，但租金可不便宜。当下，我把顾虑也向岳父说了。岳父逗笑说，没事，养起猪就垒得起圈，咱不怕租金，选对址、买卖好，这些房租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这样，很快就找好地方了。因为，稍微好一些的地段，只要不怕租金高，还是有好房子的。有一处地方感觉不错，和广告公司离着不远，甚至在阁楼上都能看见对方的屋顶，真是遥相呼应。
　　前边说过，广告公司的一些活儿，我还在接着，还在忙着，因此也算还在为公司效力，现在我的新店开在了公司旁边，那真是很方便的感觉，就像是广告公司多了一个工作室一样。
　　房子选好了，叫个什么名字呢？我思前想后，干脆就叫“金石书画店”吧，一来我师父给我起的名号是“问石”，第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第三，我的书画店兼有篆刻，金石篆刻嘛，本是一家。所以，就叫这个名字了。
　　刚才说了，离着广告公司近是个优势，装修一事，我设计好方案，直接叫公司伙计们装修就行了。
　　这样，我的这家“金石书画店”很快就开张营业了。来祝贺的人很多，政府文化方面的领导、李一丁大师的画界朋友、尚老师为根缘的朋友、我在广告公司的朋友和客户，我学画、画画、卖画过程中结识的朋友，李霄的同事和朋友、老家的亲戚朋友。于是，当天的开业宴那是坐了个满满当当，热闹非凡。
　　当地电视台还进行了现场采访和报道。我做为画店总经理还专门接受了采访，老家的乡亲们在电视上看到我，都兴奋的指着电视说，这不黄家老大嘛，这么风光呀，都上电视了！可不嘛，人家还是大画家呢！这真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黄艺自小就涂涂画画的，果然吃上这行饭了，成事了，出息了！
　　父母听到大家的议论也是觉得脸上有光，很是骄傲！
　　店终于开起来了，以后的日子里，围绕着画店，又演绎了许许多多的故事，待我细细和大家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