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铁骨铮铮，6

　　且说阎团长、世龙以及众多党员，知其日本鬼子在太行山遭到了八路军的沉重打击伤亡惨重，就带着复仇的怒火调集强大的兵力又来重蹈覆辙。
　　大家展开了讨论应对决策。有三分之一以为日军强大仅仅少部分八路军势单力薄不能与之抗衡的就主张从全体战士丢开侯兆川往八路军主力部队转移靠拢，有朱总司令的指挥，打败鬼子的把握就十拿九稳了。
　　有的建议既然鬼子多路向我进攻，但敌我双方兵力以及武器上虽然悬殊甚大，但也不能辉县一扔跑了。要坚持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游击战术方为取胜的先决根本就一定打败气势汹汹的鬼子。
　　转移和坚守两种观点争论不休。
　　团长看着大家只是微笑其实已经胸有成竹了。但又征求了九马封的意见。
　　霍伟道∶“现在太行山八路军作战指挥总部驻扎在山西长治五乡县太行深山里的砖壁村离此能有六百多里，山高路险，行走不易。鬼子在我们辉县地段也同样遭到惨重的失败，倭寇复仇绝不会轻饶辉县，所以侯兆川抗日根据地的八路军不能转移不管辉县。至于山西、河北太行抗战区有朱总、彭总坐镇，粉碎鬼子的扫荡胜券稳操的。我们的任务就是如何在反扫荡里保卫辉县不要本鬼子重新占领，百姓惨遭杀戮。这上面大家是应该明白的。是故主张转移投靠八路军主力部队置辉县于不顾是严重错误观点，好听说法是‘转移’，其实是逃跑！要不得的！假若中共领导和朱总得知我们有这种想法一定严厉批评的。”
　　世龙、雪峰、传正也都是霍伟观点。于是“守护根据地保卫辉县”利用太行山的天险屏障以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术反击鬼子的扫荡，夺取胜利战略计划确定下来了。
　　团长道∶“今天是六月28号，时间急促，不容犹豫不定了。现在命令‘化整为零’暂离侯兆川。辉县广袤的山村就是我们全民皆兵反扫荡战场，鬼子来多少消灭多少。散会！兵贵神速，立即出发！”杨秀梅的脾气就是这样，关键里霹雳火的一点儿也不含糊。
　　然而有几个老八路军战士依然坚持投靠大部队的执拗，心里暗暗做事儿的。这几个战士就是丁超远、朱奇明、胡江、罗广益、曾路，这五个人村里找了马匹连夜骑着找大部队去了，暂且不提。
　　一千多八路军战士打起背包，扛着枪支踏着虫唱蛙鸣风声夜幕浩浩荡荡离开了侯兆川。凡是辎重火药迫击炮等以车载之。急行军的速度，不到天明九十多里的山路扔到了身后。
　　到了辉县，蔡东、张之民、邓健建议驻扎城里。尚姬母女、传正持反对态度。领导的观点也是到农村和群众打成一片。
　　霍伟联系了薄壁、褚丘以及百泉镇十几个村庄的负责的前来迎接八路军战士。如方山村、楼根村、岳村、范屯、百草岗，还有九马封、姚固的都来了。
　　团长忽然问道∶“哎哎，诸位弟兄各村里有会造炸药的不？”
　　有个壮年人膀大腰圆，豹头环眼六尺多高，一身雪白的服装说话响亮∶“嗨，这不是小菜一碟吗？领导光临我们百草岗村韩家祠堂里瞧瞧，炸药、地雷、土枪土炮、铳子、土手榴弹应有尽有。都是吉田丰道研制的。我们太行山有个山洞里出硫磺也是他发现的，就给我说了一下，别的谁也不告诉。这物是炸药的主要成分。一硫二硝三木炭，山里麻栗树可多了一烧就是木炭，得天独厚。可这个吉田奇怪得很，啥也不用，就弄出了超级的炸药。”
　　霍伟道∶“哎呀神奇啊！白娃子你也是好样的曾亲手把自己的汉奸叔父宰了。抗日英雄啊！”“应该！”白娃子恨巴巴地说，“就是父母当汉奸我也杀！”
　　祁朝跑来道∶“白兄，地雷得成功谁给你搞成的！咋好忘本呢？”白娃子大笑道∶“老弟没弄清楚就乱发言呢？俺村都没忘记地雷的鼻祖是谁？是个兄弟搞出来的帮助咱们消灭日本侵略者的，每地雷上都有你的鼎鼎大名呢！”
　　祁朝笑道∶“开玩笑！有没有不要紧，只要杀鬼子就好了！”
　　霍伟道∶“祁朝你要不是往金三角了，也能见到自己研究出地雷的强大威力！”
　　祁朝道∶“不后悔！不去金三角就到不了武当山，学不了多家武功的。说起地雷也是我捣蛋的结果，在洛阳偃师兵工厂，那个前身就是武汉汉阳兵工厂挪来的，我一个朋友在里头是个管事的，给我办个手续出入自由，才得道了炸弹地雷的秘方儿，这方儿就交给了白兄，百草庄就有了地下兵工厂。不说了天快明了！八路军战士们该上哪村上哪村吧！”
　　白娃子道∶“别慌，我还有话说的，祁朝的地雷虽好，但赶不上有个好鬼子给咱发明的地雷厉害！他那地雷小，一颗比你的大地雷十颗爆炸的威力。”
　　祁朝冷笑道∶“我不信！”
　　白娃子道∶“别急，你会信的。”祁朝心里疑云滚滚不说了。
　　雪峰就公布三连、四连跟着董家父子住九马封、姚固、褚丘三个村去，并嘱咐∶“谨记给老百姓宣传了抗日里所有事项！”继续公布，“五连、六连、七连、八连分别到方山村、薄壁、楼根村、岳村驻扎。下余的听候团长的安排。”
　　团长忽然喊道∶“丁连长！丁超远……”喊了良久，毫无音声。
　　蔡东道∶“团长您别找了，他和朱启明、胡江、小罗、小曾撒着谎骑着老乡的几匹马跑了。”
　　世龙笑道∶“软骨头，投靠大部队去了。”
　　雪峰道∶“去也白去，朱老总一定关他们禁闭。彭总说不定还枪毙他们的，因为临阵脱逃。不说这了。”
　　下余的一连、二连随着团长跟着白娃子百草岗去了。
　　百草岗村位于辉县去林县的交叉路口，是坐落在大荒山坡古老村庄，其来历史书里无有明确记载，成了个糊涂迷。因有次村人白劳明挖井挖出个一米高二尺宽的石碑记载了百草岗村的来历。上面的字都不认得，请一个古学究一看吓得“妈妈”乱叫，观众也瞪大了眼睛，那学究静静神说∶“了不得！神农氏里就有了这个村子。”人们问神农氏是个啥？那学究说声“天机不可泄露”起来跑了。
　　神农氏属于新石器时的人，是个部落的首领，发明了耒耜教人们劳动，被尊称神农氏。他研究见人们会生病就探索治病，山里采药，经过此处见到好多不错的植物经过尝试知道能却疾病，留在此处搭建房屋，挖药制药给人愈病除苦，并把此处叫“百药岗”，后来就喊成了百草岗。距离辉县还有好几十里路程不近。
　　可一听那里有炸药，地雷等，激起了大家的兴趣，约摸着没费多大时间到了这个地势挺高村子。天亮了展现在眸子里的能有好几百户人家，各式各样房子造型都有。
　　白娃子先带着团长见村长去了，战士们在村边大树底下休息。
　　村长就是白劳明的孙子叫白雪亮，六十多岁了，瘦高个子六尺余，头发胡子都白了趁的瘦刮骨脸儿挺艺术。一身白衣服，坐在树下古老的院楼石凳上吸着水烟袋呼噜噜的响，不时斜斜西墙根艳艳似火的大丽花，呼噜的更起劲儿了。
　　“亮伯伯，”白娃子说，“这是八路军的领导领了几百战士需要住咱村一段时间。当时我接到信急匆匆没给您说就领来了。”
　　亮伯伯一听八路军，好似返老还童一样腾的跳了起来，放下水烟袋，激动的拍着手啪啪的响欢喜道∶“八路军好啊！听说三回把老日从咱辉县撵跑了。穷人的救星啊！快快叫来的进村啊！没吃饭我叫村里做饭去。东祠堂，西佛寺好多房子闲着的，里头有床，铺盖我们给解决。”
　　团长道∶“老伯伯谢谢您！我们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抗日救国的队伍是穷苦人民的队伍。”
　　亮伯伯道∶“晓得晓得！毛主席在哪啊？我得见见。我大儿子就跟毛主席当兵，写信说，毛主席长得可伟岸了。却艰苦的穿的衣服成天打着补丁，都是公心没有私心，头里装着中国人民，彻夜不睡觉合计打鬼子救中国。这都是俺娃信里说的。我想毛主席的很。走，我见见去！”
　　团长听着眼也湿了，毛主席是人民的救星，中国的恩人。老人想见毛主席，自己何尝不想见呢？道∶“老人家，毛主席在陝西延安窑洞里指挥全国人民打鬼子呢，鬼子撵出中国了毛主席就来看您来的。”
　　亮伯伯道∶“好好好！快叫八路军娃儿们来吧。白娃子去给你三爹说，叫大武、二武、三武给八路军拾掇住处去，我张罗做饭吃去。”各自忙去了。
　　团长来到大树下，见战士们多数恹恹的没精神一夜的奔跑够累了，不愿惊动，让大家多睏会子好了。此时自己也觉着眼皮打架了，就靠着树懵懂了起来。
　　六月底的天还是热，反复无常每个准，好好地起云彩越积越厚，刮大风越刮越大，树枝子咔咔查查的响，噗噗踏踏落雨了越落越稠，穿透树冠打到战士们的脸上都醒了。都起来拍拍背包的沙土，扛着枪就往村里去。
　　白娃子迎来，道∶“住处拾掇好了快上村，别淋湿了，我们这里半山不山的守着多条交叉河流。瞧瞧那明快的是淇河、卫河；稍暗点的是百泉河、黄水河、石门河、峪河曲曲弯弯粗粗细细拧巴一起圈着了这个山坡子百草岗。传说这些河都是为神农洗药材流来的。因之气候给江南差不多哦。看我只顾说的，雨要下大了。快快啊！”都踏踏踏踏跑了起来。
　　忽然一条树杈子一样的闪电夜空刺的没治，雨点好似银珠子唰唰的响。咔嚓一个炸雷接着轰隆隆轰隆隆了一阵子，雨瓢泼一样。女战士住到祠堂里，男的住到寺庙里。
　　这个寺庙一圈院墙都是大石头垒的，五尺来高，石头缝里长满了青草。围着一百多亩地的院子。有大殿三座均有两丈高筒子瓦坡度不很大，石头墙长满了石耳苔藓说明了历史的痕迹。僧寮是好几十间，房子丈余高给大殿造型差不多。行李打开床上一铺舒适整洁，外头地流水哗哗的。
　　睏意都没了。有的摆弄各自的枪，拉拉枪栓，扣扣扳机，看看枪膛。就押进了子弹。有的看书，有的写字。
　　雨下的快，晴的快，就剩风儿嚎。
　　亮伯伯和几个腰里系着围裙炊事员，有的担着木桶里头是米饭；有的担着筐子装满了馒头；还有萝卜白菜粉条子罗汉菜香喷喷好丰盛。“娃儿们饿了一大夜吃饭吧！”亮伯伯说，“好歹填饱肚子好了。这里就是家，安心住，好生活没有，就这档次的没问题。”问那炊事员，“女娃们够不？”
　　炊事都道∶“没有事的，吃不了。”说着都行个礼离去。
　　此时世龙忽然皱起眉头，那行礼的当中怎么有个瘦子举止竟然是日本礼呢！合掌的是信佛的；抱拳的是信道的。
　　那两手两胯一并，腰儿一弓，头儿一垂，发出了低沉的一个“嗨”——这不是日本人吗？既然是日本人，不会不晓得我们八路军吧？何以暴露自己呢？百思不得其解，问∶“老伯伯，刚才那个瘦的是您们村的吗？”
　　亮伯伯摇摇头道∶“他不是咱国人，是日本人叫吉田丰道。”
　　听见这话，雪峰、传正和战士们停了吃饭，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老人似乎问∶“留日本鬼子干啥？”
　　亮伯伯瞅着大家惊愕的眼神道∶“我理解娃们的意思。不错他是日本鬼子。但是，是个善良的鬼子，热爱和平的鬼子，痛恨侵略者的鬼子，同情爱护中国的鬼子。”接着就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七七事变，倭寇攻下北平，势如破竹一路南下烧杀抢劫，京汉线沿途的城市都被鬼子占领了，郑州也不列外。鬼子占领新乡、安阳之后得知辉县是历史古老的城市为了抢劫文物珠宝，血洗辉县。把无辜的市民绳索绑成一队队，枪杀，砍头，或剥皮喂狼狗；女的更是惨不忍睹！吉田丰道，真的看不下去了，便以在天皇武术学院掌握绝世功夫，出其不意一连干死十几个作恶的鬼子，起来就跑。几十个鬼子丢开祸祸的人鸣枪追赶。吉田施展轻功一高一低、左左右右、曲曲弯弯猛蹽，竟然避开子弹的追击。就拉开手雷反投过去，炸死了不少的恶鬼，下余的还是一个劲儿的追。淇河拦头无路可走危险万分，就纵身一跃，窜进了汹涌彭拜的波涛里。鬼子追到，见到此情气的嗷嗷乱叫，对天打一排子枪恨恨地走了。当时白雪亮在下游打鱼，见水弯有个尸体晃动，一瞧是个日本鬼子。鬼子打鬼子，这个淹死的鬼子必定是个好鬼子，摸摸心口还跳动就弄了回来。紧急抢救，就出奇活了竟然会说中国的话说自己叫吉田丰道。养了几个月，都好了给白雪亮当了义子。
　　得知此情战士们无不感动，才知道日本坏瓜犊子岛，热爱和平的好人还是有的。传正、世龙此时眼里流出了泪水，想起了襄阳之战里的日本飞行员秋男驾着战机轰炸日本鬼子侵略者的而壮烈牺牲的情形，眼前这个吉田不正是秋男的缩影吗？
　　亮伯伯又道∶“我这个义子有个特殊功能，到现在我也想不透，他也说不透。就是在我们百草岗的土里酸醋一搅和就取出黑色的羔滋。这物真的很厉害，一点点，火柴一烧，就‘咚’的一声着起火焰跳数丈高，吓得观看的乱跑。我问故，孩子说俺们这河水氢大多，土里有种铀的元素。凡是水质氢多的附近土里必有铀的分子存在，所以能分离出爆炸里极强物质，炸药、炸弹里加一点儿杀伤力提高数百倍。很快我的义子就造出了拳头的小铁瓜，上头按个弦线係个铁环儿拉开投岀五六十米即可，那炸声震太行山打雷，响百十里。俺们的‘地下兵工厂’都是他啊干起来的。听说八路军来了就高兴的特意来做饭。”
　　此时祁朝才明白了白娃子说的甚真了。战士们赶紧狼吞虎咽完了好见这位伟大的日本兄弟。
　　饭罢，世龙看着大家难以抑制心情道∶“我们不能莽撞，必须尊敬人家。都安心的养精蓄锐，到时间了把胆敢前来‘扫荡’的日本鬼子打成泥巴好了。”说着同李雪峰找团长去了。
　　众女兵刚丢碗，团长见到二人来到门口道∶“恁俩是不是发现了新奇？屋里坐。”
　　这祠堂与寺庙却不同了。青砖墙壁，兴有丈高，一溜五间，间道挺大两排床铺。青瓦房坡没有坡度显然是后来盖得。屋脊上有着各种造型，如人、兽、鸽子、大公鸡等，谁也不只是啥寓意。大雨过后不是多热。
　　二人到屋，没有多余话，真奔主题。就说明了那个吉田丰道的事情。团长道∶“我就晓得来说这的。我也看出他是日本人就疑疑惑惑找那你们斟酌去。真的出乎意料，鬼子里竟然有这么伟大的热爱和平担当正义的士兵。太好了，走，见他去！”
　　刚出门就见白雪亮老人领着义子来了。说∶“儿子，这就是八路军的大领导！”吉田慌忙施礼鞠躬，道∶“领导好！”
　　团长道∶“欢迎和感谢日本朋友伸张正义支持我们的抗日救国的伟大精神，难能可贵！听说是研究炸药的高手。”
　　吉田道∶“我不是高手，就是摸索出这些，用来炸死裕仁天皇军国主义侵略恶魔给中国出气的。正想邀请领导看我研究的成果去。”这话儿说着了领导们的心眼里了。就一起往吉田“兵工厂”去了。
　　这是坐落山南半坡的一座石头房子，很古，可能是古代的哨所或驿站。四丈见方，三丈高，三层楼。上曾一圈墙有好多小窗户样的空是瞭望孔或是什么的眼了。一层的楼门朝南锁着的。吉田风趣道∶“这就是我的专款专用的‘研究室’清气离凉安全。”说着打开锁。
　　到屋里大家无不震惊，可谓琳琅满目。拳头大的滚圆铁“瓞瓜”；半尺长铁“黄瓜”；铁桃、铁梨，还有袖珍的土枪土炮，说是玩具不是玩具。
　　团长、团副、政委心里无不震撼是如何弄出如此多的铁器呢？
　　团长问∶“吉田，你这怎么弄出的？”
　　吉田指着墙角的半人高的机器说∶“利用太阳的功能，炼土出铁的。这里的土都是赭红色不仅有铀还有大量的铁。这机器是我发明的多功能太阳动力机，取铀冶铁，所以造出了水果样的炸弹。”说着取过一个“瓞瓜”指着瓜蒂说，“这条弦线是苎麻做的，结了里头的开关。外头生出来的线头系着铁丝环，无名指一套，甩出起码40米远就爆炸了，杀伤力是普通炸药的一百倍。我给领导试试看看。”便各拿一枚。
　　亮伯伯道∶“儿子别试了恶的很！吓着领导了不得了，得指挥打仗的。”
　　此时来了一群战士看热闹的。
　　团长道∶“亮伯伯，没有事的。战士们也来了，试试吧，大家开开眼界好了。”
　　亮伯伯点点头道∶“儿子要细心着不得了的武器！”吉田说着∶“放心吧伯父。”就用铁丝把多枚“水果”的环儿串了，弄个套儿套到右手中指里，大家一起河边走去。
　　芦苇苁茂，河水宽宽，浪涛翻滚。鸥鸟上头盘旋着啊啊的叫唤。
　　吉田道∶“以防万一都远一点。见我右臂一弹，就闭目塞耳，切记！”说罢，只听“嘭”的一声几枚水果一齐飞往下游去了。
　　霹雷也似一声万道电光闪烁，山岗摇动，太行乱颤，冲天的水柱冲上天空，日光隐曜，村里老屋安然新房倒塌。人们因不信“瓜果”开笑的威力没听吉田说的，就都眼花耳鸣了好久才缓和了下来。
　　此时村里几个人怒冲冲跑来道∶“吉田把我们房子震塌了你说咋弄？”吉田瞅着来者认识答道∶“大弟、二哥、三伯，我是帮助八路军杀鬼子给领导瞧瞧武器的威力，也没想到威力了村里的房子，不好意思了！我叫我爸爸给你们垒就是了。”
　　来者一听这话，就也不好说啥了。都晓得白雪亮是德高望重的村长，这个事儿就不了了之的走了。
　　吉田又道∶“各位领导，不知您们知道不，日本鬼子不几天大兵来太行山抗日根据地扫荡的。辉县鬼子曾吃过大亏，也成了重点打击。所以要保护辉县，粉碎日军的报复。速反那个地域设雷布阵，等待鬼子上套的好。”领导闻之有巧，就按吉田的计谋，有备无患。
　　世龙看着大家道∶“孙传正、蔡东、仝铆子、邓健、张之民、尚姬、候春梅、丁德风、小五子带着武器跟吉田出发，尽快把事儿弄好。”说罢，都各自准备去了。
　　亮伯伯道∶“如果按来的汉路又是六七十里。要过河往南只有十来里。娃儿咱家有独轮车，你会推不？”没等回音，祁朝道∶“伯伯我、高凯、都会推。”
　　亮伯伯就高兴的弄船从村北下的卫河放船载着八路军战士顺流而下，到了“兵工厂”的河处停着了。把铁瓜果和串联线，装满手推车，都上了船。乘风破浪，几支烟的功夫，就到达了对岸。十几个战士护送着独轮车吱吱哇哇响着辉县去了。
　　到了东关，吉田说∶“距离县城太近要不得的，应该到好汉坡底下那段大道，因平时冷清很少走车，地雷均在那里布设是很好的条件的。时间很快，提前筹谋妥当。”世龙就知道了吉田当时也在那里跟着肥原打过仗，地势很好，明暗皆宜。就往好汉坡去了。
　　中午的阳光火辣辣的，在吉田的安排里忙乎了下两点，“瓜果”炸弹串连起来，浅藏在路面能有四五条关卡，提前给鬼子机械化队伍准备的“大餐”也够丰盛的了。
　　正要离开之时，忽听急促马蹄声传来，循声望去，骎骎俊马，红、黄、黑、白、灰五色，骑者似八路军的战士，那灰色马骑着的是两个人，脩然到了跟前。大家惊呆了，团长拔出手枪，厉声喝道∶“捆起来，枪毙！”欲知何事？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