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感慨、 第三十六章 起意

　　第三十五章、感慨
　　
　　上文说到，我们柳城市甲天下广告公司的装裱业务在李一丁大师的帮助下，很顺利地开展起来了。我们没在李大师原先的裱画厂开展业务，一来路不好走，交通也不方便。二来广告公司地方不小，有这样的空间，就在公司开办吧，我们在一楼专门开辟了装裱工作室。其实还是“城南画具厂”的资源，还是那些渠道，还是那些师傅。等于是把城南画具厂的装裱业务整个挪到了城里。
　　可别小看这一挪，城市的便利交通以及人员聚集程度，再加上我们广告公司一整套的业务宣传手段，应该说比在乡下业务量增多，渠道更宽广了。
　　装裱字画是个系统工程，是传统手工业，所以需要的专业设施，专业设备，专业工具，我们按专业装裱师傅的要求，一样不少的置办齐全。
　　在加入装裱这个业务过程中，我虽然对这个行当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由于我还要跑业务，协调内部、外部具体事宜，所以，实际关注到装裱技艺上，还是少之又少，大概流程知道了，但实操很少。
　　因为，从整体上来说，装裱业务从广告公司角度讲，经李一丁大师引荐，是上马了。但李一丁大师也好，尚老师也好，以及算上我，都不是专业从事这个行当的，没有实操经验，所以还是裱画师傅们在实际运作，我们更多的是关注的业务和销售情况。
　　正当我想大空小空找机会一点点认真学学装裱技艺时，家里发生的事，又使我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想法。
　　当年我偷跑五台山，想出家当和尚，结果和尚没当成，倒把一向分外疼我的奶奶可急坏了。奶奶早就有肾病，这一着急上火，老人家的肾病又加重了。虽然后来我有惊无险的回来了，但奶奶的病情却不见好转了，这几年就靠吃药维持着。我除了上学就是上班，实际上回家陪家人们的时间很少。
　　这一段时间，忙活广告公司的事，吃住在城里，回家的机会更少了，对奶奶的关心也少了。偶尔回去一次，看望奶奶时，奶奶也总是拉着我的手，一直说：我很好，我很好，不用惦念，你安心上班就是了！
　　不光关心我的工作，老人家还关心我的个人生活，说都工作了，该谈对象了，别光拖着，有差不多的就处处，奶奶还想吃上娶孙媳妇的菜哩！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起来，奶奶也开心地笑了，仿佛孙子明天就要把媳妇领进门一样。
　　后来，工作太忙了，尤其是上马装裱业务的一段时间，我更是没有时间回去了。也不知道奶奶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只是在劳累一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才有时想起奶奶，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奶奶，早日康复，不再受病魔的折磨。
　　直到有一天，爸爸很是着急地打来电话，说：“小艺，本不想和你打电话，但你奶奶非要我和你打。你奶奶犯病了，住进了市医院，你抽空过来看看吧！”我听后，脑袋翁的一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赶紧放下手头的活儿，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奶奶所在的医院。
　　出租车在我的催促下，一路开的飞快，用最短的时间来到了医院，我着急地差点忘了付车钱。下车后，我三步并作两步往住院部飞奔，电梯处人太多，我索性从步行梯往上跑，一口气爬了八层，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在楼梯口稍微喘了一口气，往在电话中告知的房间跑去。推开门，爸爸和姐姐守着奶奶。
　　当时，奶奶沉沉睡着，手上扎着针头正在输液。我顾不上和他们说话，一下子趴在床头，我想喊奶奶，又怕吵醒她，急的不得了。爸爸示意姐姐管好奶奶，招手把我叫出了病房。
　　我随着爸爸来到住院部走廊的尽头，着急地说：“爸，奶奶这是怎么了？！我上次回家还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哩！”爸爸没接我话茬，只是示意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哪还顾得上坐下呀！直接抓住爸爸的手，问怎么回事？！
　　爸爸也一脸愁容地说，其实你奶奶就一直没好过，状态是一天不如一天，靠药物维持着。这次终于是受不住了，病情持续恶化，情况比较严重。我早就要带她出来住院，你奶奶说什么也不让来，说没事，这病就是这样，瞎花那钱干什么！这次你奶奶都昏迷了，才有机会带她出来住院治疗。结果已经出来了，说是什么肾病综合征，说是怕出现并发症，出现了就很危险了，情况很不乐观，这边医院也建议转到省医院治疗。我们在这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你弟弟还要上学，你妈和你姐轮流换着班，有在家里、有在医院的。我们在这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知道你忙，没和你打电话，这是你奶奶愿意看到你，催着打电话，就给你打了！”
　　爸爸一口气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可能由于连日来的照顾、奔波，爸爸一定没有休息好，脸色酱青，很是难看。我既心疼奶奶，又心疼爸妈、姐姐。突然，我像想起了什么，说：“人家不是让咱转院嘛？！咱就上省城医院看看吧，高一级是一级，也许有好办法。”
　　爸爸把手扎进长长的，杂乱的头发里，慢慢蹲下身子，喃喃地说：“孩子，我何尝不想给你奶奶转院看看呀！可是咱在这已经把钱都用完了，就这还借了亲戚、邻居一些钱呢！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啦！”爸爸说完这些，疼苦地哽咽起来。我长这么大，爸爸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从来没有掉过眼泪，这次也是实在让他为难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海里在急速地旋转。当务之急，就是找钱给奶奶治病，上省会医院去看一看，也许能有意外收获。可上哪弄钱去？我虽然挣上钱了，可这一阵广告公司扩大规模，增加项目，我虽然本质上是打工的，但也有年底分红，也算是入了股，因此，这几个月的工资我都没拿，全部投入运转中了。尚老师也在这次投资中下了很大力量，不仅把全部家底都拿出来啦，还到银行贷了款。
　　忘了说了，我们这次投资不光是装裱一块儿，这一块儿基础投资，软硬件建设倒不需投入大量资金，只是人员人工费多一些，请的装裱师傅们可都是技术人，工资少了是不行的，我们又没有自己的力量充实进来，所以我起意要好好从头学学，可不巧又遇上家里这事了。
　　装裱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投资，最大的投资是成立了工程部，购置了好多先进的设备，像以前喷绘都得拿到省城去做，成本高，效率低，现在逐步把设备上马，就不会跑到外边做活了。还有日常的制作灯箱等的架子，以前要靠雇施工队做活，不仅效果不理想，而且费用也高，这次我们招募专业人员，专业设备，自己成立了工程队，活儿就好干多了。
　　这是施工这一块，再就是设计部这一块儿，以前那种手工绘制的方式肯定是不行了，我们购置了电脑、打印机、多功能复印机，还有刚说的喷绘机，招聘了专业电脑制作人员。解决了设计、印制这块儿事。所有这些，设备、人员都是不小的投资。这样，尚老师的钱几乎都投入进去了，还贷了款。
　　所以，找尚老师借钱是不可能了，那可怎么办呢？我思前想后，为了奶奶，为了家庭，也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但这个人又是我最不想张嘴的一个人，每每我一和人家打交道，就要给人家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仿佛我和这个人、这家前世就有孽缘！
　　可眼下，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这不是一分钱的事！为了疼我的奶奶，为了家庭，我也只有豁出去了，何况奶奶的病情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不跑在前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我对一筹莫展的爸爸说：“爸，你别着急，我有办法了，你赶快收拾一下，准备明天给奶奶转院吧，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爸爸听我说这些，急忙站起身来，抹了抹眼泪，表情复杂地对我说：“孩子，难为你了，爸爸没出息呀！”
　　爸爸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没有半点埋怨爸爸的意思，我拍拍爸爸顺着墙边蹲下去时身上的粉子，示意爸爸回病房去，然后，我急忙回传身，向市医院门外急急走去。
　　秋天来啦，外边的景色已经显得萧条，街道上已经有了点点落叶，风也凉了，一个劲儿地往脖子里灌，我下意识地拉了拉领口的拉链。看着这枯黄的秋色，我突然生出了许多感慨，人呀，人生呀，是真不容易，有太多的牵挂、羁绊，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也不可能只为自己活着，为了社会，为了家庭，也为了自己，我们唯有顶风逆水，孑孓而行，尽自己最大努力，把一切都打理地尽可能好。
　　
　　第三十六章、起意
　　
　　从医院回来，已经是晌午了，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想着得赶紧去借钱。上面说到要去找一个人筹钱，聪明的读者应该已经想到我要去找谁了。对，我已经别无选择，只有找李一丁大师了。
　　李大师技艺娴熟，已是远近闻名的大家，虽然他很低调，但慕名求画者也是络绎不绝，当然，画作润笔费是都要给的。大师们可能都有个习惯，就是关系好的，谈得拢的，我可以白送你画，分文不取，这都不是问题。如果是求画者、索画着，钱是一定要付的，并且不存在讨价还价一说。
　　一个书画家的市场定位，是根据作品质量、技艺能力、书画界影响力来决定的，是慢慢形成的的声望，所以不同档次的书画家就形成了不同的作品价格。
　　李一丁大师是名师再传弟子，起点高，技艺高，声名在外，自然作品价格不菲。因此，李大师的收入是很可观的。
　　这也是我情急之下，首先想到的，虽然我们有过两段交往，也算是忘年交了。但我也给人家带来了麻烦，没准裱画厂放弃就和我有关，虽然李大师看似释然了，谁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样会怎么想呢。
　　一想到这，我又打起了退堂鼓。但转念一想，奶奶还在病痛中遭受折磨，早一些到大医院就诊，就早一些康复的希望。要知道奶奶从小到大，可以说最疼我这个大孙子了。何况奶奶的病和我的所作所为有很大关系，并且我已经和爸爸承诺下这事，是没有任何退路了！
　　想到这，我不再犹豫，本来这么着急的事，是请尚老师开捷达车拉着我去，但转念一想，这事还是最好不要叫尚老师知道，尚老师现在钱也很紧张，让人家知道我去借钱，也是不合适。从尚老师角度分析，帮吧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了，不帮吧，这种特殊关系在那摆着，何况人家工资已经大部分又投入到公司运营上了，也是很尴尬的事。从社会层面上来说，我还算是个善解人意之人，事情摆在面前，还是多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想别人所想，急别人所急，这也许是我的秉性之一吧。
　　闲话少说，当务之急就是鼓足勇气去找李一丁大师借救命钱了，不能让尚老师车知道，汽车自然就没法用了。我就到工程部找一个出去干活用的电动三轮，也就是类似我过去出去画墙绘开的工具车，当然，现在的电车舒适不少，性能也比那时好开多了。
　　我来到楼下，正要往工程部那边走。这时，前台接待人员见我下楼来，急忙喊道：“黄总，有人找您，我们安排到接待室了，是一个女士！”我着急出去，有心不见吧，又怕是重要客户，别耽误了公司生意，决定尽快见一下，我应了一声，折转身向接待室方向走去。
　　推开虚掩的门，我不禁一阵惊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说曹操曹操到。你道来人是谁，正是李一丁大师的女儿李霄！当下，李霄看到我进来，也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说了一声：“黄艺，啊，不，现在应该叫黄总，您好！”我也有些激动的笑笑，我激动不光是见到久违的李霄高兴，而是在这个我正想和这个家庭发生某些关联的时候，个中的重要人物竟然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冥冥中人们所说的天意吗！
　　自从上次我和尚老师到李大师家登门拜访，说装裱字画的事时，就见到李霄，还为我们主厨做饭。但李霄给我的示意是：勿张扬，勿喧哗。所以我也没有和李霄过多说话，我当时就想，为什么这样神秘呢，难道这里边有什么事吗？！真的想找个机会当面问问李霄。没想到，正当我打算向李大师开口借钱之时，李霄竟然主动找上门了，这下可好了！
　　我其实是有些激动，但还是按捺这心情，招呼李霄坐下，内勤工作人员已经把泡好的茶水端到了客人面前。这是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任何来人都要礼貌对待，热情接待，让每一个来甲天下的人都感受到客至如归，感受到我们的企业文化。我把接待人员的定期专业培训都纳入了工作日程，所以，我们这的接待规格还是很不错的。
　　当下，内勤把茶水放在李霄面前的茶几上，说声“您慢用”，便退出了房间，并且把门悄无声息地带上了。
　　李霄见只有我们两个了，便直接开口说道：“黄艺，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想不到你办公司了，真了不起！”说着，她向我伸出一个大拇指，接着说道，“上次，你和尚老师上我们那去，没能好好和你交流，表示歉意！其实，那天，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很感谢。因为，那天我爸安排我相亲，我不愿去，正好你们来替我解了围，太好了。”李霄一股脑说出这些话，应该也是话里有话，我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无暇慢慢品味李霄话里的意思了。
　　我接口说道：“能给你帮上忙，那感情好！你不也总是帮我们嘛，应该的！”我嘴里说着，心里想的还是借钱的事情，就顺着帮忙的事开口说道，“你看，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能不能继续给予帮助？”我咬咬牙，不想那么多了，把这话先抛出去，看李霄的反应。
　　李霄见我客套，大大咧咧地说道：“你看，又要客气，最受不了你这客气，帮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
　　看到李霄的大气，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话可怎么说出口呀？！俗话说“钱有三不借，路有三不走”，我是否是其中之一呢？但现实的窘迫，已经使我没过多的考虑时间了，我鼓足了勇气，对李霄说出了借钱的原委，在这个过程中，也大致把我离开裱画厂后的一些经历讲给李霄。
　　李霄听我说完这些，很感慨地说：“想不到你经历了这么多事，还经历了生死考验，真令人感慨！难得你能从困境中走出，又致力于这个公司，也算学有所长，学有所用了！回头再慢慢聊这一块儿。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救奶奶，我先赶回去，和爸爸去说！”说完，就要转身往外走，我被李霄急人所急的样子所感动，这真是一个好姑娘。
　　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拉住她，说道：“这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说，我的事，我肯定要亲自向李老师说，无论成与不成，我起码要对李老师表示尊重之意，不能托人带话！”李霄见我态度坚决，急忙说：“也是，这样也好，那咱一块儿赶紧往回赶吧！”
　　就这样，我继续向工程部快步走去，骑出一辆工具车，载上李霄向城南“一丁工作室”疾驰而去。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李一丁大师也是性情中人，是个很仗义的人，满满的正能量。听我说明来意，二话没说，就要工作室助手打开保险柜，拿出大把钱给我。我感激地接过这救命钱，真想当场给李大师磕个头，表达万分感谢之意。
　　当然，我没有那样做，只是把这种感觉记在了心里。当下，我执意给一丁大师写了借条，并承诺：尽快尽我最大能力归还。李一丁大师说不用着急，先去治病吧。我怀揣着这足够使用的钱，顿时心里有了底气，想到奶奶就要接受更好的医疗了，还有什么比这高兴的事呀！李霄追出来说，你们人手够不，我过去帮你们吧？
　　我怎好意思说别的，借我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不可能再要人家帮助什么了。我连连说，不用，不用，我们人手不少，可以，可以，我这就回去赶紧去办转院手续。说完，再次向李霄表示了感谢，就赶紧驾驶着工具车返回了市医院。
　　在返程的路上，我思绪万千，既高兴奶奶的病终于可以接受进一步治疗了，又担忧这次借的这笔不少的钱什么时候才能偿还上。又想到李一丁大师父女真是好人，这么关键的时候帮了我，真是一辈子感激不尽。
　　更让我心生感慨的是，什么时候也能像李大师那样有技艺，有才华，有那么深的书画造诣，有那么大的名气，能挣那么多的钱！能实现财富自由！人生目标虽然不能说是追求金钱富贵，但有钱也能证明实力和能力，又是谁不愿拥有的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这样的目标，才能一掷千金，不再为钱发愁！
　　转而想到，李大师的画作值钱，也是人家拜名师学艺，自己刻苦学习、钻研、磨炼而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拥有的。任何人都是一样，辛苦没下到那个程度，是不会有什么额外的收获的。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一份努力一份回报！努力吧，黄艺，相信你也会成功，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我这样在自我鞭策和鼓励着快速地往回返着，进而想到，自己能和一丁大师接上茬，也许是上天对我痴迷绘画的回馈，机会就在身边，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我暗暗下了决心，一定把握住身边的任何一次机遇，实现自我价值，早日实现财富自由，彻底让家庭摆脱贫穷，让全家人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我这样想着，车子的飞驰一点也没受影响，我以最快的速度往市区驶去。
　　爸妈、姐姐、弟弟都在医院等候，都在等待我的消息。我怀揣着钱大步走进病房，那种自信，那种成就感是前所未有的。很快，奶奶就在救护车的护理下，直接开进了医疗条件最好的省会第一人民医院，迅速办理了住院手续，尽快接受到了最好的治疗。
　　诚然，光这一路的救护车运送、护理就价格不菲，再加上省城的医疗救助设施，可想而知，费用在当时真是有些惊人。但我从李一丁大师那借到的钱足够使用，我底气十足，一再对医生强调要用最好的治疗手段和最好的药物以及最好的设备，让老人家恢复健康或维持在稳定的状态，就是最终目的。
　　经过这样积极的治疗，奶奶的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并有好转的迹象，我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日益红润的奶奶，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经过自己的努力，能让家人恢复健康，过上开心幸福的日子，是我最大的所求。我承认，我是一个顾家爱家的人，我的亲人们，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爱你们！
　　但愿天下没有战乱，没有纷争，没有灾祸，没有痛苦，愿世界和平，愿天下太平！我默默祈祷着，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已是深秋，医院内满是银杏树，树上的银杏叶已经金黄，地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满眼的金黄，甚是耀眼，也甚是好看！
　　银杏叶是一种寓意深远的植物，在中国文化中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它代表着坚强、长寿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因为它能够承受严寒和风雨，经受时间的考验而不断生长。同时也代表着勇气、毅力和坚韧不拔的品质。
　　此刻，这每一片银杏树叶子，不都是代表我心情的斑驳陆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