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铁骨铮铮，3

　　且说嵯峨碧绿点化着太行的山光水色，天地的新秀劳动着“知了”的歌喉，动感着豫西雄伟的画卷。大雨过后所有都是清新的，清新空气爽着大自然的肺管子。忽然有一天，有个俊美的青年翻山越岭，一身汗喘着气来到了侯兆川抗日根据地的总部，好像有啥急挣事儿禀报的样子。
　　当时部队党委主要领导集合总部召开了秘密会议。秀梅道∶“今天是1939年6月3日，昨天傍晚新乡地下党组织联络员给我一封信，也没有拆。所以跟主要党员一起瞧瞧说的啥。”一面说一面打开信封。只见她眉头紧蹙，眼冒怒火，道，“可恶可恶！太恶了！我早就晓得他不是好玩意儿！”
　　人们瞪大了眼睛，阎团长不是这号劲儿的脾气，一向沉着冷静，今个是咋的了？难道这封信……雪峰看看世龙，世龙明白了，问∶“团长，到底咋了？”
　　秀梅怒道∶“咋了？蒋介石！”
　　雪峰这才说∶“嗨，至于这样吗？老蒋都心里清楚，抗日里是靠不着的。”
　　秀梅道∶“靠不着很！关键里害怕鬼子，走下坡路消极抗战了！恼人不？我敢断定国共二次合作势必有破裂的一天。这老蒋太不可理喻了。”
　　雪峰道∶“他消极抗战都是自己造成的。在他刚愎自用、唯我独尊、资产阶级自私自利的影响下，国民党军队的大多数官员给他一样，贪财能力较强，作战能力较差。在抗日打仗里，只有少数不怕牺牲为国捐躯国军勇士，多数贪生怕死的。九一八不用说了，卢沟桥、淞沪、南京、徐州等地接二连三吃败仗，叫人家日本鬼子以为中国军队不堪一击无力抵抗，加速了侵略步伐。老蒋惧日，懈怠抗战是自然而然的亡国奴的表现。但在我党的领导里全国掀起了抗日救国的高潮，日本侵略的嚣张气焰遭到了沉重的打击，钉子碰的不轻。”
　　秀梅道∶“不错，领导们注重了这方面说∶由于日本鬼子在太行山抗日根据地以为轻易而举的‘碬砸卵’的，结果是‘卵投碬’伤亡惨重，失败的超乎想象，侵略霸占中国不和裕仁天皇做梦一样的？因此老日仇恨倍加蓄谋调集强大兵力，可能家底也破上，对我们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疯狂扫荡。因此全体八路军部队充分做好全面反击准备。再个就是中共领导已经率着抗日主力大部队杀回了太行山同鬼子血战到底。我想着咋不来侯兆川呢？”
　　雪峰笑道∶“咱这地方容不下大部队，可能在红五村吧。”
　　世龙道∶“啥红五村啊？没听说。”
　　雪峰道∶“在邢台太行山深处有许家台、黄家台、西口、西就水、南就水五村子简称‘红五村’这个名字可能是某个中央首长起的名字新鲜啊。这个地，土地肥，光景好，山高林密，好守难攻，易分散隐蔽，又便联合集中。去年和几个同志去过一回，刘伯承给介绍了那里地势的优点。八路军和群众连成一片，建立抗日政府开辟敌后根据地。还建设了弹药库、被服厂。弹药库在村子一座房子底下的地道里，为了保密，八路军深夜把生产的弹药从南就水的兵工厂运到指定地道里。被服厂里有压布机两台，织布机五台，解决了八路军的被服、衣服、鞋袜等，随时反击日寇的大扫荡。”
　　秀梅道∶“我把我这个领导让给你好了。我知道的太少了。”
　　世龙道∶“可不！小鬼子在太行山被八路军打的啥样子俺都不知道。”
　　雪峰笑道∶“谁叫您们不早来呢？”说着看看外面的太阳道，“山里圈热气，刮个大风就好了。操场里战士们得歇歇，别中暑了。”
　　世龙说着∶“我去说说。回来讲讲鬼子吃亏的事儿好了。”就疾步而去了。
　　雪峰道∶“团副求知欲真强！”
　　秀梅笑得好开心道∶“这是啥求知欲？这叫历史，以后就是太行山的抗日历史。华夏人得记牢。”
　　团副“嗖”地到屋捋着汗，翘着指头，赞∶“政委，咱们的女战士了不得！勇猛的战斗力量不次于男战士。我说政委叫大家休息不要中暑，到溪水洗洗，阴凉里爽快，山风一扇美滋滋的。都听了。”
　　秀梅道∶“太行山打鬼子的历史叫大家知道知道的好了。”
　　雪峰道∶“搁不当的，新来的不晓得，八路军都在那战斗里走出来的。有时谈起来都给过年吃饺子样的了乐！打鬼子真解气！”接着道∶“还是咱们的朱老总，按着毛主席的战略部署，领着八路军离太原渡黄河，挺进太行山，建立抗日根据地，同鬼子大杀大砍。平型关打死板垣四郎鬼子最恶不可战胜的‘钢军’一千好几，剩下3个鬼子捂着头嗷嗷叫着逃了，却被咱郑州的张之林神枪手干掉了；雁门关战斗里打死鬼子的精锐运输部队五百多人，烧毁汽车三十余辆；鬼子侵略的步伐被八路军死死拽着不能前走了，戳破三个月拿下中国的狂言。恼的裕仁天皇不得了。去年3月里八路军神头岭打死鬼子1500多；3月里响堂铺打毁鬼子的汽车181辆，鬼子700多人；八路军里还有一个比‘吕布’还勇猛的人叫吕俊生，带着战士同鬼子展开了白刃战，刺刀拼的武士道泥巴一般，干死了一百多鬼子。毛主席亲自表扬过他。日本鬼子在太行山吃着好大的亏，积储对抗日根据地的疯狂扫荡……”
　　言犹未了，一个热呼啦青年咚咚咚地跑了进来，这急劲儿一定有大事儿。都展眼一瞧，不是别人，竟然阎圣明！
　　世龙讶异，道∶“儿子别慌，洗洗汗。瓦罐里竹叶茶解解渴，有事儿慢慢说。”就出去了。
　　秀梅见儿子热的很布衫头脸都是白，赶紧到厨房舀了半盆水，又满碗竹叶茶，道∶“稳稳地歇歇，家去换换衣服好说这几个月的事儿。”
　　洗罢一脸白霜似汗碱，饮了几碗竹叶茶。当娘的就张罗做饭吃。
　　圣明道∶“妈，我不饿。几个月不见娘，如同几年了。见到父母好，激动的没了饿气儿。”又道，“雪伯伯您好哇！”雪峰乐道∶“好好！刚才还给你父母说太行山的打鬼子的故事儿。”
　　圣明道∶“昨晚霍伟叔叔也给我讲了太行抗日的事儿。八路军这的样英勇无比，打的日寇焦头烂额跑了。不过日寇不甘失败，随时就要反扑抗日根据地。据情报，现在日本鬼子正在秘密部署大批兵力在7月份对我太行进行扫荡。上级领导特地通知侯兆川八路军领导阎团长随时待命。”说着也是一个信件掏了出来。
　　秀梅一看，高兴的一跳三尺高，道∶“袁世龙，快快通知全体战士，来总部集合！”
　　世龙道∶“热的火一样，叫战士们爽爽不行吗？”
　　雪峰道∶“团长啥信？又激动了。”
　　圣明道∶“我妈可能肝脏有火了，肝有火好激动，还好发脾气。”
　　秀梅道∶“我儿子懂医学？你先医学着，我去给战士们报喜去。”说着，世龙、雪峰就跟着团长一起看战士们去了。圣明到山坡上转悠。
　　操场一旁一溜十几颗大松树，很是精神，厚厚的绿云挡着了酷热的阳光，这树冠没有“知了”，只有一边的山溪叮叮咚咚的欢唱。战士们洗涤了暑热，坐到石头上享受荫樾的凉爽，谈论着抗日救国的大事儿。忽见团长团副政委一起来了，不知有啥事儿的。
　　正疑惑着，见团长左手高高举着一封信，高兴的前所未有，大声道∶“全体战士们，大家为了打鬼子炎炎夏日依然军事训练，辛苦了！所以给英雄们报个大喜！瞧瞧这是什么？”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大多只是心里好笑却不表示心情。
　　德凤站起身道∶“妈，看你！不就是一封信吗？叫大家心惊肉跳的！”
　　团长道∶“我说了都沉定着，千万不要沸腾。这是朱德总司令在忙得不可开交里特意给我们候兆川八路军亲笔写的信！”
　　嚯！不叫沸腾？挡不着思念之情的爆发，沸腾的无法抑制。战士们一跃而起，都要抢着看。
　　共产党的干部平易近人和战士们亲如一家啊，谁也不害怕的。围着领导要瞅瞅信。
　　雪峰不悦道，说世龙∶“看看，你家的把咱也当外人了！”
　　世龙笑道∶“政委说的不正确，这不是军事秘密，是大喜！分享喜事是平等的！她的性格历来这样。在东北有一次从鬼子手里夺了一门大炮，五十挺机关枪，百十只步枪。见了杨靖宇大队也不说。等老杨问道，才说‘不能给领导显摆吧’，可别斤斤计较！”
　　雪峰道∶“不出原则的说句玩笑没啥的。”
　　只听团长道∶“都坐下都坐下，我给大家一字一句的念，念朱总对我们的牵挂。‘亲爱的侯兆川八路军战友们，大家为了伟大的抗日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英勇杀敌，甚至流血牺牲，铸就历史颂歌。党中央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八路军主力部队已经浩浩荡荡杀回太行山数月之久了。虽然倭寇屡屡被我八路军打的昏天黑地狼狈不堪，依然不甘心失败滚出中国的，更加疯狂的垂死挣扎，对我太行山抗日根据地进行血腥的的反扑，这是必然的。所以全体八路军战友，随时做好最残酷的反击战争准备！胜利属于我们的！插空看望大家。1939年盛夏于红五村。朱德。’同志们，战士们，党中央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以父母般的心情惦记、关怀、痛爱着我们，荣幸里倍感幸福和温暖，不负领导的厚望，不怕牺牲，勇猛杀敌，早日把日本强盗赶出中国！”
　　战士们聆听朱总的心声，无不热泪盈眶。都飞一样的冲到操场，杀声震天。都没理由阻止战士们的怒火燃烧的训练，回到了总部。
　　圣明带着一小捆，大柳叶对生紫茎的药草来到屋里给母亲说∶“这是龙胆草，小时候江万叔叔领着我琉璃河对岸的良葛庄山上教我认识的。还说这药清热解毒，提高免疫力，消炎利胆促进吃饭，还治眼睛上火缓解脾气急躁等等说得多了我也记不全。我问他咋知道的，他说马医生传他的。妈你觉得对你症不。”秀梅似乎考虑着另一种事情没答话。
　　世龙道∶“儿子比老爸强，等鬼子投降了，咱回歪陡山启祥村寨开药铺去。”
　　秀梅道∶“先别说太远了。儿子娘问你，这几个月你在辉县和大风一家、老冒以及传正配合的怎麽样？除汉奸，灭鬼子，土地革改到了那一步了？”
　　圣明道∶“我真服了，坏人一旦觉悟学好比好人还好；好人一旦坠落学坏比坏人还坏！”接着就把去辉县的经过以及成果细说了一遍。
　　原来大风是个说干就干的急性人和媳妇女儿一商量一锤定音，去掉了和老冒的隔阂，决定拉着传正圣明一起连夜里开着车往辉县去了。路途颠簸，冷雾迷蒙灯光不是很亮了哼哼的速度想快也快不了啦。
　　尚姬眉头一皱忽然脑子里蹦出一个事情，不由得说道∶“风头子，咱们黑更半夜，车里不生暖冒着冷去辉县，重整江湖。你给土肥原二的弟弟说准了吗？”
　　大风没理媳妇的茬，说∶“女儿把爹给你的叫你妈瞧瞧！”
　　侯春梅脆整整笑了一声，把东西递过去，道∶“妈妈高兴吧！”
　　尚姬估摸挺重，知其不凡打开目之一瞬那灯光也给闪出了黄澄澄的色泽，心里喜着“金条”嘴里愤道∶“老家伙，心眼不少啊！给我还背背藏藏的？对起我风风雨雨的陪伴你不？恼了我不去了，叫阎团长单独枪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算了！”
　　大风心怕了，自己清楚自己媳妇的脾气，不敢打蹩，道∶“好老婆，我给你说清楚为个啥背着你的。那几个人命案里头有四个鬼子两个汉奸，就是从金条你里来的。”
　　尚姬道∶“都听听金条里出人命，奇葩！”
　　老冒插言∶“啥奇葩呀？听候大风解释的囫囵不囫囵再定型不好吗？”
　　大风说∶“就是嘛！”
　　窗外的翻山雾越来越重，路途的影子越发不清了。车速慢的给没走差不多，真的不敢差池路太悬。圣明没开过车要试试。传正知道他生，说∶“你别毛楞了！开车不敢闹着玩的。大风不中停停了晚一会儿也行。”
　　前面正好缓长的下坡，大风攥紧方向盘，熄了火缓缓滑行。就讲起了那人命的案儿。
　　原来却是鬼子闹出的。土肥原二的弟弟土肥元鳖长得也不光阳，胖堆堆中等个子，最大的本事头里阴谋有几招儿，“出谋献策”指挥打仗咋一看着也可以，真格里真的不行，“纸上谈兵”挺配套的，可是中文说的特别流利。凭着哥哥的威风被安插道辉县皇军司令部当了个头头管着千把号鬼子镇守辉县。手下几个正规军校毕业的山本、千鹤子、小岛君、鬼野心里当然不服气了都瞧不上土肥元鳖，有时候公开不听调遣。
　　白雪亭有两至交袁石生的的弟弟袁石磨、李大安这三个大汉奸好的多了一个头似的与那四个鬼子甚为密切，成了土肥元鳖的敌对面。
　　土肥元鳖心里明镜似的恨之要死，但找不到好的机会。自候大风两口子在倭寇头儿的帮助里在附近背静处开了“红墙春院”，加之大风有着特殊的汉奸身份，受到皇军的保护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元鳖对此“忽有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直觉实是实现自己“手段”绝佳之处，又有貌如天仙的美女，真的一举两得。元鳖成了这里的座上宾，但出手相当的大方，两口子对元鳖很有好感。可那几个伙子也不甘落后，出手略逊一筹。因之排不上第一了。
　　元鳖得此非但不争风吃醋，还大大的“吆西”的不得了，因正符合心机了。
　　一天晚上夜半，把候大风请到了司令部的密室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吩咐了一回，掏出了两根金条，说是成功的报酬。大风何等的聪明，说什么也不收，道∶“区区小事不可言报！能替元鳖太君效劳使我们一家的荣幸，今后的日子里还仰仗皇军的照顾！”元鳖还是坚持对方收下。大风没法只好留下一根金条。六颗红色的药丸子落到了大风的手里，并悄然∶“这是‘英雄大力丸’又叫‘性威炸弹！”复耳语了一会子，意思是“这丸子乃剧毒，闹死仇敌，你夫妻就火速离开辉县，我就能摆平此事，过了年儿半载杀个回马枪，东山再起，我元鳖定叫大紫大红起来！”
　　大风非常感谢，收了好处以及“性威炸弹”领命而去了。但实际依然秘密得很，只给妻子说了这药丸子好处，要山本、千鹤、小岛、龟野和白雪亭几个用了都能多给银元。尚姬甚乐。
　　不几天六条人命“声势浩大”的出现了，可惜姓白不在其内，但也牵扯着日本鬼子非同小可。俩口儿趁着大黑夜逃离，回到了候兆川。可元鳖就顺势赶事导演贼喊捉贼的闹剧惊动了新乡地区的日警协助破案无果。
　　时间比鸟飞的还快，哧棱一年过了。侯大风就到辉县串朋友拐到皇军司令部里探望土肥元鳖去了。
　　不少的鬼子还挂色他，有的比着大拇指“吆西”；有的看着他不着的笑；还有的说∶“候洒，美丽的女人呢？”大风也乐得开心了，点头呵腰说着∶“快了快了！”往司令部里去了。
　　警卫兵反给他鞠了一躬，可见自己在鬼子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元鳖见到朋友来了，好似见了太阳，盛情招待。并问∶“如何不回了？甚是念的！尚姬呢？”大风说明了来意。元鳖高兴的什么似的，就∶“吆西吆西”了一阵，就立即派几个士兵拾掇红墙大院去了……
　　尚姬昕了老公如此斡旋的高超，心里蜜一般的甜，脸上花儿似的笑。说着“俺的大风头子了不得，比诸葛孔明神”。女儿也夸“父亲有本事！还能当鬼子的军师呢”。
　　两个小时过后，缓坡路尽头就是大道。
　　天眼明了，辉县、新乡、林县的三岔路口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车前头挥舞着手，嘴里“爷爷爷爷”的喊，似乎认识这车一样。
　　老冒道∶“啥地方啊？天明了还有打劫的！停着我给他们黑羔吃吃就不恶了。”
　　传正道∶“眼！不是你说的。瞧都腰别着撸子也不亮，这可能是大风的熟人。”
　　大风仔细打量着说个“就是”。
　　车一下子窜到了跟前，吓的几个汉子倒退几步。嘎吱一声车轱辘不走了。
　　大风下车，道∶“瞧着象恁仨，真是恁仨！北庭似的膀大腰圆，还是没个正经，混了混的！一大早不嫌冷站这里，知道我路过接来了？”
　　一脸黑胡须的叫祈朝三十多了，一身黑袍子腰扎黑战带说话贼亮，歉疚的笑说∶“侯爷啊，不是的。因昨日得到了国民党里有个大官带着家眷从北京往南京去路过这里，想他大洋着的就来等着。没有见却见了侯爷，真的多生多世的缘分。”
　　没胡须的脸色红白眉清目秀的叫高凯，细高挑，一身蓝袍子腰扎蓝战带，说话喵喵的∶“风爷爷，我等知道光这样不是长法。所以年您不在了辉县我等到处找你，听说在候兆川地蹦子一回累个七死八活也没见回来，就打着您的招牌到皇军司令部带着厚礼拜见土肥元鳖收下我们当汉奸，给钱不给钱都行。谁知他硬是不要，说‘给皇军当汉奸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必须有大学问，崇洋媚外，赤胆忠心为裕仁天皇侵略大业肝子脑子都得涂地……’我们一听下跑了，在这哪是汉奸啊简直要叫死！想着见了侯爷亲自领着看面子就能如愿以偿了。”
　　那黄脸的叫金瓜，下巴颏一绺白胡须。黄袍黄战带，声音甚是好听∶“侯爷今个你得可怜可怜我仨，给元鳖美言美言留着我几个管着吃食，多少给个花销就可好了。”
　　大风排着捣头，骂∶“婊子养的！不给日本当汉奸活不成是不？中国人给你等有仇？回家去，你们父母都是中国人，掂着老人头找元鳖一定收你们的，滚！”
　　此时，圣明头伸窗外听得清楚，心里恨的吱吱哇哇的扬扬要发镖。传正慌忙阻止了。
　　只听金瓜又道∶“我们是炎黄子孙不当真汉奸，当家假汉奸杀鬼子的。”说罢几个人匆匆去了。
　　圣明想有良心！急忙跳下车飞似的拽着几个拐了回来，说∶“大风叔叔你咋不好好说实话呢？”
　　候大风道∶“我老早恶名在外了说得再好他们也不信的，不如不说。唉！”
　　圣明道∶“几位老哥哥，我说实话，以前你们的侯爷是真汉奸，干了很多该枪毙的事儿。现在不了，这不回红墙春院重操旧业，杀真汉奸、杀真鬼子和地主恶霸，夺了土地分给穷人过好的日子。我是八路军战士协助侯大风干大事儿的。”
　　几个汉子一起抱拳施礼道∶“哎呀，可碰着真正的同志。不瞒您说，薄壁、褚丘、西王母、姚固、东埂村，我几个干死了十九的大地主，弄得富家人人自危，给佃户减租子有的甚至把土地施舍穷人。以求平安。”
　　大风道∶“有着作为就好。车里没空了，都钻到后备箱里随着我去一定当成假汉奸。”几个大汉果真缩着身子曲绻里头，给关了个严实。
　　在大道里车速如飞瞬间进城。大风的车技真精，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却没撞一个人就到了“红墙春院”。
　　名没错起，外墙里墙都是一道色的朱砂红。主房上下十好几间，入深好大，气派宽绰大方。西面是丈来高的平方，耸着烟囱为炊饮之用。
　　院当中立着几丈高的日本国旗，给人一看就是大款倭寇的撑腰建造的豪华楼房。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墙根处一簇簇的经冬不凋的花卉依稀芬芳。大家下车来到了屋里。
　　屋那布局改变了，每间房子里间隔好几个小屋，里边床铺整洁，豪华的木板把走廊装饰的美观。上层的楼房也是如此。大风知道这正是土肥元鳖精心设计的。
　　大家坐定，老冒就忙乎开了把自己的业务搬了下来。大风道∶“二楼二楼，二楼显得高贵啊。”
　　老冒赞着∶“周到！”
　　传正、圣明、春梅一齐帮忙拾掇到了二楼西头的单间里，摆开了桌子放了烟灯，吸食的器具，恭候老鳖上钩子。厨房里无所不备一切生活用品齐全得很，鬼子的头脑真的精明。
　　饿了一夜肚子空的。尚姬下厨，作出得餐饮都带着岛国的风味，吃着不错。饭罢，传正、圣明睏了一觉，醒了。圣明道∶“叔叔婶婶，我和搭档到九马封去一趟有个朋友央办个小事，完了就回来。”侯春梅也要去。
　　圣明好说歹说∶“妹妹好好陪父母干事业。我们很快就会来。”叔叔婶婶点头应允。
　　还没迈步，就见叔叔问老冒索了2斤羔滋领着三个汉子去皇军司令部去了。二人也就抬腿离去。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