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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误会重重(一)

作品名称:大雪漫天飘      作者:栳杨      发布时间:2024-12-30 10:47:26      字数:3012

  杨伯岭劈头把老绵羊、花妮揪住:“恁俩私闯民宅,到底想治啥呢?”老绵羊、花妮喝道:“杨伯岭!你窝藏刺客,还敢问俺俩治啥!”杨伯岭脸涨得通红,提胆争辩道:“你别血口喷人!谁窝藏刺客了?”老绵羊得意道:“刺客就在恁家磨屋里。”把他推了一个跟头。在杨伯岭的惊呼声中,老绵羊、花妮双双抢入磨屋。
  周世昕也跟着冲进磨屋,见老绵羊、花妮愣在哪儿,嘟囔道:“哪有人呀?”周世昕一看,磨屋里仅有一眼石磨,空无一人,惊讶道:“咋没人呢?”回头叫道,“习员生、习员生!”老绵羊、花妮这才醒过神来,也叫道:“习员生快过来,刺客在哪儿呢?”再找习员生,哪还有他的踪影?杨伯岭也钻进磨屋,问道:“你们说刺客在俺家里,我问你,那个刺客呢?”花妮尴尬道:“最近恁家没来外人吧?”杨伯岭道:“俺媳妇带着孩子走亲戚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老绵羊悻悻道:“有人说你窝藏刺客,俺们才来恁家搜查的。”杨伯岭叫屈道:“我本份老实,东西两庄上,谁知不道啊?你就是借给我两个胆,我也不敢窝藏刺客!是谁丧尽天良,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大家都知杨伯岭的确本份,又胆小怕事,搜遍了整个院子,也没刺客的人影,都无话说,只好讪讪地走了。
  出了大门,老绵羊恨恨道:“没想到叫习员生操了一顿。”花妮怒气难消,头一摆道:“找他算帐去。”于是,三人气昂昂地往习员生家而去。冲进习员生破败不堪的家里,发现早已不见踪影。老绵羊、花妮气得大骂,扬言要烧他的破屋。周世昕道:“这是个操蛋孩子!烧他两间破屋容易,万一走水,误烧了别家,可就麻烦了。”花妮也道:“和那狗日的较啥的劲?走吧,上张海彪家看热闹去。”老绵羊幸灾乐祸道:“知不道张海彪为啥上吊。”周世昕心情沉重,三个人一路同去。
  老绵羊等人走后,杨伯岭赶紧关上大门,揩揩头上的冷汗,冲墙外轻声道:“他们都走了。”冯剑、艾凤玲从墙上露出脑袋,问道:“都走了吧?”杨伯岭点点头。冯剑扶着艾凤玲从墙上跳下来。
  经此剧烈活动,触动伤口,艾凤玲脸色苍白、热汗涔涔。两人赶紧把她扶进磨屋里躺下,杨伯岭尚自气浮心燥,后怕道:“吓死我了。”冯剑也是心有余悸:“习员生真不是个玩意!”杨伯岭庆幸道:“说起来真巧,我才拐出胡同口,就见他四个拽杠(摇晃)着冲进庄来,又听周世昕熬捞(猛喊)一嗓子。见势头不妙,我赶紧跑回来了,错为(幸亏)袁召宝家里没人!”冯剑道:“肯定是看热闹去了。”
  原来,杨伯岭听说张海彪上吊,出来察看情况,刚走出胡同,见老绵羊等人进庄!又听周世昕训斥习员生,就知不好,赶紧抄近路跑回家里,和冯剑一起,奋力把艾凤玲托上墙头,双双跳入袁来宝家中,方才躲过这场横祸。
  冯剑问道:“伯岭哥!是谁上吊呀?”杨伯岭迟疑道:“说是张海彪!”冯剑惊讶道:“是他!救过来没有啊?”杨伯岭摇头道:“我半路上跑回来了,也知不道内情……可能救过来了吧?”冯剑焦急道:“快去他家看看。”安顿好艾凤玲!两人一路小跑,慌忙去张海彪家了。
  再说,和张海晔分手后,张海彪百无聊赖,返回家里。谁知刚推开门,屋里便传来冷冷的问话声:“你还知道回家呀?”张海彪一看,倪霞坐在板凳上,哭丧着脸,像是被人欺负了。张海彪勃然大怒:“人家嚼舌头根,你也跟着瞎凑热闹。”倪霞泪流满面,吼道:“我瞎凑热闹,昨天叫人家摁床上揍了一顿,不做亏心事,你咋连屁也不敢放呢?半夜里又领她钻了棒子地,能有啥好事?全苏庄都岗(传)反天了,还怪我凑热闹嘛!你知不道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真是注贱(自找难看)。”张海彪哭笑不得:“我的娘也!这哪是哪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做出这种下作事,喊娘也没用。”张海彪回头一看,正是他娘来了,尴尬道:“娘也!您老人家咋也来了?”海彪娘气得浑身打颤,往当门椅子上一坐,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丢人现眼,你眼里还有娘啊!”倪霞更是妒火中烧,恨恨道:“也不能全怪他,准是成玉梅那个熊娘们,‘母狗不撅腚,牙(公)狗不敢动’!”张海彪见势不妙,转身就走,肚里道:“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先拿个孬架(低声下气),等她们消了气再说。”摸过勾担,挑着俩水桶就走。原来,他在屋后种了两畦菜蔬,最近天旱,早晚都要浇水。
  刚一出门,张海彪便觉有人睃瞅,顿时背如生芒。扭头一看,只见墙角处有数人探头探脑,见他回头,赶忙缩了回去。张海彪禁不住怒火中烧,暗道:“我做啥亏心事了,你们这样待我!”脸色铁青,伫足骂道,“狗日操的,背后嚼啥的舌头啊?”却无人理会。见没人搭腔,张海彪来到庄前沟边,依然是胸脯起伏,心神不定。
  须臾,他放下水桶,弯腰就要打水,谁知心不在焉,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竟滑进沟里。沟中水虽不深,但有陷脚淤泥,极是滑腻。他扑腾半天,方才爬上岸来,浑身湿漉漉的,好不狼狈。张海彪怒极,悻悻道:“我操他小娘!活得真是窝囊,还不如死了呢!”飞起一脚,把水桶踢了个底朝天。几个过路人诧异不已,伫足观望。短暂停顿之后,他解下裤腰带,就往沟边的柳树杈上拴。路人惊叫道:“不好,有人上吊了。”张海彪一愣,四处张望,心中诧异:“谁上吊了呢?”早有几人扑上前来,把他死死拽住。张海彪疑惑道:“你们拽我治啥呢?”众人纷纷劝道:“大哥!‘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碰上天大的难事,你也不能上吊啊!”张海彪拚命挣扎道:“你们胡说啥呀?快松开我!”众人哪里肯信,死死揪住他不放。张海彪气得直打哆嗦,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听说有人上吊,人们各自从家中奔出,七嘴八舌地问道:“咋啦、咋啦?是谁上吊了呢?”路人紧张道:“这个兄弟先是跳坑,后又上吊,幸亏俺们发现及时。”人们一看是张海彪,全都鄙夷地望着他,没有一丝儿同情。袁召宝更是一脸不屑,砍着凉腔道:“是真上吊,还是做给旁人看的呀?”张海彪有苦说不出,又辩解不清,只好蹲在地上,低头默不作声。
  倪霞闻迅赶来,披头散发,哭成一团:“你上吊死了,俺娘仨可咋过呢?”海彪娘更是泪流满面,哭着:“我的娇儿也,你可不能把娘撇下不管呀!”跌跌撞撞,连摔几个跟头。倪霞分开人群,定睛一看,见张海彪好好地蹲在地上,浑身泥垢水渍,脸色铁青,立马不哭,把嘴一咧:“哟!你不是上吊了嘛!弄了半天,只是在水沟里洗了个澡啊!”张海彪见她幸灾乐祸,顿时怒发冲冠,喝道:“你跟着唱啥的痒痒腔(说凤凉话)啊?我不想活了,早晚死给你看。”海彪娘到了跟前,见儿子没事,顿时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问道:“这是咋啦?”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张海贵来了,全都眼神异样地望着他!张海贵也不理会,上前把张海彪扶起来,连拉带扯,拽回家去。海彪娘、倪霞也跟着回来了。一行人走进院子,还没进屋,只听有人问道:“没啥事吧?”倪霞定睛一看,却是成玉梅,一脸关切。倪霞又怒又妒,像头暴怒的母老虎,猛地冲上前去,劈头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你还有脸上这儿来呀?”打得成玉梅眼泪汪汪,捂脸扭头就走。
  张海贵忙道:“弟妹!你听我说。”看来不解释已不行了,把她拉到一旁,耳语一阵,“我和你大嫂都受这个委屈,还请弟妹担待呀!”倪霞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起来,愧疚道:“我找大嫂陪理去。”张海贵道:“不用了。你打了她一耳瓜子(光),算给我出气了。”倪霞埋怨道:“你们早该给我说真相呀!”张海彪嗤之以鼻,鄙夷道:“我的亲娘也!谁敢给你说呀!撑不到天黑,全庄人都知道了。舌头不长在嘴里,你肚里也能搁住话?”张海贵也道:“还不是怕你嘴快嘛!”倪霞委屈道:“咳!我嘴再快,也得分啥事!”
  话音刚落,冯剑、杨伯岭闯了进来,一脸惊慌,问道:“海彪叔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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