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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遭受陷害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09-11 10:01:46      字数:3048

  他一往桀骜不驯,不甘服输的性格,促使他热血沸腾,继续和朱登高“奋战”,怎奈他心地梗直,没有弯弯,怎能胜得了经常喝酒的他朱登高,狡猾的心智,不管他心气再高,也渐渐支持不住,败下阵来。
  他强打精神不让自己趴下,虽然不愿在那些人面前丢人现眼,但还是摇摇晃晃站不稳,醉眼朦胧,看到那众人淫邪的睽睽目光,听到那群丑肉麻的淫声浪笑,顿觉腹中翻江倒海一般,心中发呕,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座上,脑中一片空白……
  朱登高看刘长生瘫软在座上,扶起了他,向在座的人使了个眼色,淫笑地说:“你喝多了吧,我扶你去休息……”
  长生强打精神,边走边说:“不多,不……多了嘛——送我到什么地方?”
  朱登高戏谑地说:“送你到该去的地方……”
  长生停下脚步,醉眼朦眬地看着朱登高,想起一件事,也就是来的目的,是劝说他要善待心莲,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定要把心里话向他说出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听不听在他了。
  他挺认真地说:“登……登高,你,你……是否拿我当朋友?”
  朱登高旁敲侧击地说:“笑话,虽说你我是两姓,但是却比亲人还亲,若是不把你当朋友,会请你来吗?”
  刘长生一本正经地说:“那好,我……我问你,心莲是你的老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打她,如此的虐待她?”
  朱登高冷冷带笑,戏谑说:“打是亲,骂是爱,哪有两口子不磨嘴的,到时候还是我疼她。常说天上下雨地下流,两口子打骂不记仇,白天吃一个锅里饭,黑了睡的是一头,你再对她好,总没有我对她亲吧?”
  刘长生诚心实意地说:“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酒后吐真言,我这个人不藏性,说的可是知心话,心里想啥就说啥,心莲嫁给你是你的福分,请你要珍惜这份爱,可不要再打她了,好好过……过日子!”
  朱登高掺扶着他,阴阳怪气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勿需你操心,我俩口子的事,我会自行解决,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长生头重脚轻,步履踉跄,在朱登高的掺扶着而又故意地晃动下,在凉风的吹掠下,使他酒醉得更是利害,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渐渐的不醒人事,任人肆意摆布。
  哟,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家吗?他强睁开苦涩的眼皮,醉醺醺迷离的看着有人在帮他脱衣,安置他上床……
  他感到困,实在的困,头脑昏沉一片空,眼涩难睁,腹中作呕,心中愤懑欲沉沦,不知身在何处。
  呃,他怎么感到身下温温的、软软的、滑滑的,是那么的舒坦、惬意,难道是在天堂?
  他心中狐疑,强睁眼看个究竟,啊呀,怎么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难道是在做梦?她那玉润般的胴体,柔软细腻的肌肤,把他的心溶化了——那难忘的月夜!
  哎呀不好,他猛然窥见朱登高凶狠的在觊觎着他,吓得呼喊她快走,快走。什么?你不走,你不怕,你心甘情愿。唉,你是斗不过他的,人在人眼下,不能不低头,还是不让他发现为好,若是被他看见你我这事,他会摆置我,置我于死地,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行,我送你快走,快走……
  呵,我怎么手、脚竟是这么的无力,不听使唤?心莲,你快走,快走……怎么,你为啥不走?你不怕,愿跟我一起死?一起死!那好罢,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抓紧我,抓紧我,咱们同在一条船上,任凭风吹雨打,就任其漂罢!漂罢!就是漂到天涯海角,你我永远在一起,即使淹没于汹涌的浪涛之中,我也会紧紧地抱着你,同生死,共患难,永不分离。
  怎么这么多的噪声来惊扰我的好梦?什么强奸犯?谁是强奸犯?“啪……”一阵耳光向他长生脸上打来,拳头暴风骤雨般地擂到身上,他才感到疼,勉强睁开惺忪的眼,惊问:“咋把我用绳捆绑?”
  耳边传来朱登高恶狠狠的声音:“你做的好事,还问我?”
  我没做什么呀!此时长生的头痛得利害,欲爆裂,眼皮如灌了铅样,实难睁开,昏昏沉沉如做梦,神志恍惚理不清,什么强奷罪难容,全当没听困朦胧,哎,算了吧,心里没悬虚,不怕鬼敲门,让其折腾去罢。
  长生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不知不觉又进入了迷茫的梦乡。可他哪里会知道,他自己迷迷糊糊的竟落入了他们所设置的陷阱了呢?长生虽存有戒备之心,可还是没有逃出朱登高的魔掌,不明不白的被朱登高送进了监狱。
  月光透过铁栅的小窗,缓缓地爬上了长生闭着的眼睛,他此时脑中空空如也,感觉到眼皮上被涂上了一层暗灰带红的颜色,眼皮虽然闭着,眼珠却在微微地颤动。他进到拘留所后,竟像发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虚脱,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点气力都没有,当他完全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强奸罪”而进了牢房。
  他蒙头整整睡了两天,头脑昏沉、麻木,一个字也没写成,直到今天管理员来催他,要他详细写出强奸的原因和动机,不准有任何的隐瞒时,他无奈才拿起笔来,可写了几行字,就写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写。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没有“强奷”谁,不知道谁陷害他,与他这样的过不去。他为此越想越觉得太窝囊,父亲的仇未报,自家诸多的问题没有解决,而自己却竟先身陷牢房,尝到了铁窗的滋味……
  说是他强奸了朱登高的爱人王心莲,触犯了刑律,他真是想不通,王心莲和他心心相印,已委身于他,若想要她,她会心甘情愿地送给他,他还有强奸她的必要吗?说他强奸她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现都有人证、物证、旁证,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感到莫大的冤屈,真是有口难辩了。
  人家说他躺在了她的床上……他感到有口难辩,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在了她王心莲的床上,又是怎么被侮为强奸犯的,只知道自己喝多了酒,是有人故意设计圈套让他往里钻……哎!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知江知海难知深,只知听了他人语,反而害了自己身。长生不由得扪心自问,这,这难道是心莲她变了心,对他有意栽赃陷害不成?
  不,不是,绝不是,他立刻否定了那种想法,因为她冰清玉洁,纯净透明的心灵,早已经倾心于他,何忍在加害于他!至于人证、物证、旁证,还不是朱登高对他的蓄谋加害?
  他真后悔去赴他的宴,恨自己无知,禁不得他人的挑衅,凭自己的一时之勇,豪放的与其拚酒,竟上了奸人的圈套,哎,真是船到江心停船晚,马到悬崖勒马迟,再后悔也晩了。
  他想到那个可怕的物证……难道说是……他真不敢想,后悔自己竟给他们留下了那难以启齿的物证。他索性横下一条心,为了她的情,她的爱,为了不让人玷污她的清白,为之大做文章,会让她更难接受外界的压力,逼她走上绝路,为能让她很好的活下去,他不愿辩说,守口如瓶,甘愿自己下地狱,也不愿说出与她的真象,看来,他只有接受强奸的论处了。
  他无法想象今后该怎么做人,乡亲们会怎么看待他,更让他担心的是,如果让家里体弱多命的母亲和妹妹知道了这事,会给她们带来多大的打击啊!虽然,他一再要求严探长不要将此事告诉给他的母亲,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他越想越感到害怕,毛骨悚然,好像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今后的人生道路会是怎么样呢?他无法想,也不敢想,因为他已失去了对人生的希望,唯欲求死,想一了百了。他为此心恢意赖,可一想到母亲和妹妹,不禁泪如泉涌,犹豫不决,难以抉择。他仿佛看到朱登高阴险的觊觎着他,发出瘆人的奸笑,令人发指。
  他暗暗诅咒,朱登高,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竟不念夫妻之情,为什么要置她的名节而不顾,竟害我身败名裂,陷我于囹圄呢?他想起那夜心莲说的话,天做孽犹可赎,人做孽不可活……深感她有眼力,看透了他,可自己竟为什么没有看透他,还误认为他会改邪归正,没料到他竟施用了此下三赖的鬼蜮伎俩,害得他有口难辩呢。
  他越想越气,诅咒说,你这个魔鬼,你是定会遭报应的。他躺着,闭着眼睛反思,竟想不出辩解的办法,脑子昏沉沉的如此麻木,像凝固了似的。他虽然身陷囹圄,但却心同身受的为心莲受到伤害而担心,暗忖,他和她暗藏玄机的事,难道被朱登高发现了吗?他又该怎样摧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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