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还没等艾老师问贾校长，贾校长说：“太长了，后面都忘了。”艾老师说：“我还等听下文呢！都把我感动了。”贾校长说：“被感动了？你还记得这首诗吗？”艾老师笑笑说：“你写的那么多，我可不记得了。唉！浪漫的青春已经过去了，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想想还是回味无穷啊！一晃我们就到了这般的年纪了，这可真是：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啊！”贾校长说：“是啊！这时间过的真快，回首当年，意气风发，风华正茂；而今，青春不在，就像这初秋似的，转眼间就要到深秋了。大雁远去，发黄的树叶一片片摇曳飘落，不免有些凄凉和落寞，那种惆怅和这无声的愁情洒落一地。”贾校长说完，艾老师用眼睛看看贾校长，然后她说：“这感慨让你给发的，本来很好的心情，让你带进秋悲寂寥里去了。你怎么不觉得秋日胜春潮，如百花盛开的春天一样迷人呢！而且大自然还给我们带来了丰硕的果实。”贾校长笑笑说：“又让我给你带进沟里了。唉！一说到青春，我就有无限地感慨，再联想到这样的季节，真有些悲凉啊！”艾老师看看贾校长说：“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开朗活泼的，最近怎么如此地低沉，这年岁一大，性格也跟着变化了，还没到更年期吧呵呵……”贾校长笑笑说：“可能提前了吧！也许心态老了。”艾老师说：“这也太早了吧！你刚四十出头啊！心态就七老八十了呵呵……”
　　他们顺着坡路继续前行，来到鸡冠山的山顶。艾老师气喘吁吁地对贾校长说：“不行了，太累了，浑身都是汗了，两腿也有些酸痛。”贾校长说：“我也出汗了，但比你强，不像你汗出的那么多。要是在上学时，爬这座山不算什么，现在是年岁有些大了。”艾老师说：“在上学时你总是锻炼，不是打篮球，就是踢足球。你现在连走路都很少了，上下班开车，也不锻炼了。”贾校长说：“看来还得锻炼啊！只是总没有时间。”艾老师说：“什么没有时间啊！就是懒，这人就是越呆越懒，你晚上没有时间，早上可以早点起来啊！”贾校长说：“我可起不来，太困。”艾老师说：“关键你晚上总是熬夜。”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山顶上的望海亭，站在亭里向南一望，一片雾茫茫的。
　　贾校长说：“今天好像有些阴，阳光被云彩遮挡住了，等阳光出来了，雾就该散去了，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海了。”瑶瑶说：“爸，真的可以看到大海吗？”艾老师说：“也就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贾校长说：“要是特别晴朗的天应该能看到，要不怎么叫望海亭呢！”因为亭子里的人比较多，他们就走出亭子，向南坡靠近。此时，他们听到山风呼呼作响，林涛轰鸣，峡谷震荡，人同草木摇晃，如欲随风飞去。艾老师说：“怎么突然起风了。”两个孩子战战兢兢，不敢望其山下，欲怕坠入深谷。瑶瑶抓住贾校长的手，佳佳抓住艾老师的手，两个孩子一个劲说害怕。艾老师对贾校长说：“我和瑶瑶来时，从没带她上过这山顶，瑶瑶佳佳这是头一次上山顶，真的很险啊！别在往前走了，就站在这里吧！”这时艾老师用一只手急抓树枝，心稍安稳。
　　贾校长说：“无限风光在险峰吗！你看这里多好啊。”艾老师接着说：“真的很好，极目远眺，俯视全景，烟雾缭绕，山峰半露，天地浑为一体，景色太美了。就是太高了，有些害怕。”贾校长说：“没事，你把手给我，我拉着你。”艾老师用手拉着贾校长的手后，这样才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艾老师说：“还是回到亭子里吧！孩子都害怕了。”两个孩子也赶紧说：“去亭子里吧！站在这里害怕。”他们说着话几个人又回到亭子里。等他们回到亭子里，顷刻间，阳光明媚，烟雾散去，晴空万里，白云飘在蓝天上，如大海上的白帆，在海中飘荡。贾校长说：“这回看得更远了吧！”瑶瑶和佳佳用眼睛向前方远眺，然后她们说：“还是看不到大海啊！”贾校长说：“主要是远处空气还有点浑浊，所以看不到大海。唉！现在的空气和以前比差多了，看来还得加大力度治理污染呀！”艾老师说：“可不是，但这二年咱望海市通过对空气污染的治理，现在的空气比头些年好多了。”贾校长用手往东面一指说：“你们看那边，景色多美呀！”艾老师和孩子们顺着贾校长手指的方向，她们往东面看，艾老师说：“太美了，真是景色怡人啊！此乃壮观也！这和熙的暖阳照射在这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上，真是五颜六色，一碧千里呀！这样的美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啊！”贾校长说：“这里的景色是比山下的景色好看多了吧！”瑶瑶说：“我们拍几张照片吧！”贾校长用相机给艾老师她们拍照，拍完照后，贾校长他们就往山下走。瑶瑶和佳佳说：“明年十一还来。”艾老师对佳佳说：“好啊！明年让你妈和你爸都来。”贾校长没有言语，他心想：“今天玩的确实很开心，以后自己和孩子就有可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欢乐了。唉！真是担心啊！小张真的离婚了可怎么办啊！虽说上次自己劝过她，但感觉小张没有听进去，怎么能不让小张离婚呢？”贾校长在心里琢磨着他和小张老师之间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使他拿不定主意。
　　实际上，贾校长不想离婚，但又不愿意放弃小张老师。要从他的内心来说，贾校长确实喜欢小张老师，也很爱小张老师，所以他才和小张老师偷偷摸摸地保持着这样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虽然贾校长也有些担心，怕被艾老师发现，而更多的是他抱着侥幸的心里。贾校长常常这样安慰自己：老婆不会察觉到的，她比较信任自己。实际上，贾校长就喜欢现在这种状态，即维护了一个完整的家，又弥补了他的那颗不安分的心，或者说一个男人的花心。贾校长也想和社会上的那些有外遇的男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些都是贾校长自己做的美梦，而小张老师会不会让他的美梦做成呢？那就不好说了。说白了，贾校长能和小张老师发展到今天这种关系，就是因为贾校长骨子里的那些不安分因素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更何况还有小张老师的勾引，那他就更加不顾一起地扑上去的。
　　而实际上，艾老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老公和小张老师之间的蛛丝马迹，那就更不知道贾校长对她的不忠了。艾老师每天还是生活在无比幸福的生活之中，就像今天这样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在一起。艾老师看贾校长半天没有吱声了，她就用眼睛看看贾校长，艾老师这么一看把贾校长看得心里直发毛，同时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贾校长心想：“莫非她知道了……”因为贾校长心里有鬼呀！所以艾老师看他时，贾校长就不太自然，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艾老师问贾校长：“怎么了，老公？怎么不说话了？”贾校长笑笑说：“没什么啊！就是感觉时光飞逝，一晃就几十年了。”艾老师笑笑说：“又开始感叹了，岁月不饶人啊。”贾校长顺着艾老师的话说：“是啊！这可真是：人生易老天难老啊！假如我们都老去了，我想眼前的美景还会一年复一年地出现，不会衰老的。”艾老师笑笑说：“呵呵……是啊！大自然是不会衰老的，或者说大自然是无限的。但从另个角度说，有生命的东西，都会有开始和终结的，大自然也应该如此吧，只不过很漫长。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太短暂了，是看不到这样的结果。就像宇宙是无限的，地球在宇宙里是很渺小的，那就别说我们人类了。呵呵我们是不是在杞人忧天啊！”贾校长笑笑说：“是啊！是有些杞人忧天啊！但你说的很有哲理呀，符合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世界上任何事物的内部和事物之间都包含矛盾的两个方面，矛盾的双方既对立又统一。对立统一规律，量变质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就是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吗。”艾老师说：“行了！你别夸我了，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水准。不要自寻烦恼了，赶紧下山吧！”他们说着话就往山下走去，瑶瑶和佳佳早就跑到前面去了。艾老师和贾校长一边走着一边聊着，他俩顺着石阶往山下走，在走到山的半山腰处，就看见前面围着很多人，二人还纳闷呢：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俩就赶紧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