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艾老师一把给妹妹拦住了，然后她对妹妹说：“还动什么手呀！佳佳说十一出去玩玩也没有错呀！也该让孩子休息休息了，要劳逸结合吗！”冰莹说：“你看这孩子，不让她去还摔上筷子了，哪来的脾气，和我耍横不行。”佳佳带着气说：“那你就打吧！打死算了。”宏博说：“佳佳，行了！少说两句，别惹你妈生气。”艾教授和孙教授对女儿冰莹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打什么孩子呀！说说就完事了。”贾校长说：“都少说两句，这大过节的生什么气呀！”艾老师说：“佳佳明天大姨带你和瑶瑶姐一起去观音山玩玩怎么样？”贾校长说：“明天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到山里放松放松心情。”瑶瑶说：“明天去山上还可以采山枣等果实吃呢。”佳佳一听明天大姨要带她玩去，她高兴地说：“好啊！明天又可以放松一天了。”冰莹对女儿说：“你就是不想学习，一说玩看把你高兴的。”佳佳对她妈吐了吐了舌头。一家人连说带吃的这顿饭吃了有两个小时，大家吃完饭后，艾老师和妹妹冰莹把碗筷洗完，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艾老师一家带着佳佳来到观音山。观音山离市区十公里左右的路程，是望海市十景之一，也是全省五十佳景之一，号称关外第一佛山，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了。每年的春夏秋冬四季来到这里游山玩水、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艾老师一家下了车，贾校长和艾老师带着孩子们走近景区山门，他们抬眼望去，山门是仿古建筑，很高的牌坊，左右两边白墙青瓦封顶，看似一条青龙，盘于墙上,又恰如白云托着长龙，飞行空中。山门的东面是波光粼粼的镜水湖，湖边泉水飞溅，湍流倾泻，流入湖中，亦称“云岩飞瀑”，他们宛如走入了人间仙镜。
　　贾校长把门票买好，然后他对艾老师说：“我有好几年没来这里了，变化真的很大啊！这山门是新修的吧。”艾老师说：“什么呀！这山门修好几年了。你是总也不来，我是年年带着瑶瑶来一次，每来一次都有新的变化。”贾校长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啊！总也不出来，看什么都新鲜。”进入山门往里走，绕过白玉小桥就是一个很大的广场。瑶瑶一边拉着艾老师的手一边对她爸说：“爸！你看那个山顶，像不像五个人。”瑶瑶说完，贾校长看了看山顶，然后他对女儿和佳佳说：“这个我可知道，这不是人工修的，这是自然形成的，叫五老峰，要是再走近一些看啊，那相貌和神态宛如五位老人，他们在向远方遥望。有人说他们在遥望那茫茫的大海，传说神仙是从海上而来；还有人说在遥望普陀山，因为观音菩萨是从那里过来的。”佳佳问：“普陀山在哪啊？”贾校长说：“在浙江省舟山市。”佳佳问瑶瑶：“浙江省在哪啊？你知道浙江省在哪吗，姐？”瑶瑶很自豪地对佳佳说：“我当然知道了，小笨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杭州知道不？那就是浙江省的省会。”佳佳说：“杭州我知道，我还知道北京、上海、深圳、沈阳和大连呢，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佳佳说完，瑶瑶更得意了，然后她对佳佳说：“以后你就要好好学习，只要好好学习，这些你就都知道了。上地理课时，这些老师都讲的。”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山中小路而上，一边欣赏着各种景色。那可真是野花簇簇，斗丽争妍，鲜艳夺目，草木葱笼，垂柳摇曳，柔枝秀发，惹人喜爱，一片绿意盎然。蜜蜂围绕左右，嗡嗡作响，燕舞蝶飞，小鸟飞来飞去，站在枝头而鸣，听着开心快乐。这可真是鸟语花香，秋景胜于春光，使人目不暇接。突然跑出一只小松鼠，窜来跳去，很是好看。
　　瑶瑶和佳佳高兴地连蹦带跳顺着小路向山上跑。艾老师说：“你们慢点，别摔着！”这样的美景，使贾校长诗兴大发，他略加思索一下，然后他来了一句：“燕舞身前影。”贾校长说完这句后，他对艾老师说：“你也来一句。”艾老师说：“说什么呀？”贾校长说：“就接我刚才说的这句。”艾老师说：“你刚才说什么了，我也没注意听呀！”贾校长说：“就是‘燕舞身前影’这句。”贾校长说完，艾老师抬头看看树上欢快的鸟儿，她嘴里嘀咕着刚才贾校长说的‘燕舞身前影’这句。她想了想，然后她接了句：“莺啼壁外声。”艾老师说完，贾校长重复着艾老师说的这句：“莺啼壁外声，不错，对的不错。我再来一句，你再接一下句。”贾校长说完后，艾老师用眼睛看看贾校长，然后她对贾校长笑笑说：“这满山美丽的风景，勾起了你的诗兴了！”贾校长也对艾老师笑笑说：“触景生情吗！别捣乱了，让我想想。”艾老师说：“好，我不捣乱，让你好好地构构思。”贾校长就一边走一边想，他想了一会后，他嘴里叨咕着：“耳畔……耳畔，耳畔什么呢……”贾校长听满山的鸟叫声，他沉思一会说：“有了：耳畔……鸣林……耳畔鸣林山鹊唱。对，就这句：耳畔鸣林山鹊唱。怎么样？”艾老师说：“耳畔鸣林……山鹊唱，是不是有些重复啊？鸟在林中鸣叫，应该包括所有的鸟了吧！”贾校长说：“也不算重复吧！听到林中很多鸟在叫，山鹊也在叫，但山鹊离我最近，所以听的最真切。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在众多鸟的叫声中，山鹊叫的最好听；还可以这样理解，整个林中都是山鹊在叫。”贾校长说完，艾老师说：“这么理解也说得过去。”贾校长说：“嗨！不要那么认真了，就是随便来几句，你赶紧来一句。”贾校长说完，艾老师想了想，然后她对贾校长笑笑说：“那我就来这句：身前弄影雀鹰旋。”艾老师说完，贾校长重复着艾老师刚才说的这句：“身前弄影雀鹰旋……嗯，借我那句：燕舞身前影啊！”艾老师笑笑说：“是啊！我觉得用你那句蛮合适的。”然后贾校长对艾老师说：“这回你来一句，我对下句。”艾老师说：“这回你对了？我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句子来，那让我想想……”艾老师一边想着她嘴里一边叨咕着，“这山上的树木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像大海的涛浪声。那就九霄……九霄……九霄灵境听涛浪。”艾老师说完，贾校长也跟着念叨着：“九霄灵境听涛浪。好，很有意境。那我的下句是……就得有仙山了，万丈……万丈不好，还是万仞好，那就万仞仙山看……看……看雾云；对，就这句了,万仞仙山看雾云。”贾校长说完，艾老师说：“我看还是用‘云峤’好些。”艾老师说完，贾校长想了想说：“嗯，云峤……云峤，海中的仙山，好，云峤好，那就改云桥，万仞云峤看雾云。”艾老师说：“是不是把雾云也改一下呀？”贾校长说：“我看挺好的，站在仙山的山顶上，看脚底下的层层云雾，那样的心情多好啊！”艾老师说：“我看呀！那是站在海中的仙山上，去看日光和山岚会更美。”贾校长想了想说：“看日光和山岚确实很美，那就改成看日烟，万仞云峤看日烟。你还是比我强，我对起来就费劲。”艾老师说：“那是你不用心。”贾校长说：“也不是不用心，我的诗词功底本来就不如你，在上大学的时候，你就比我写的好。我记得……那时我们互相写诗时，总感觉你写的比我写的好。”艾老师笑笑说：“情诗是给心爱的人写的，一定会用心写的，这说明当时你没用心去写，所以写的就不好呵呵……”贾校长说：“我怎么没用心了，当时我追你追的多费劲啊！累得我都差点吐血了呵呵……”艾老师笑笑说：“呵呵……太夸张了吧！我有那么不好追吗？”“不好追啊！要不是我跑的快就追不上了呵呵……我记得那时给你写不少情诗，其中有一首，至今我还有些记得。”贾校长说完后，他看看路上没有人，他就小声地朗诵起来：
　　我的梦里只有你
　　总是朦朦胧胧
　　你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
　　总是让我难以捕捉
　　我追赶着你，追赶着你
　　你微笑着向我挥挥手
　　远远地离去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望着你那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
　　我无奈地呼喊着你的名字……
　　你还是远去了
　　梦中的惊醒
　　望着空空的长夜
　　还是有些伤感
　　我的梦里……
　　还没等贾校长朗诵完呢，艾老师就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说：“呵呵……都多大岁数了，还朗诵这个，行了……行了……我都受不了啦！一会该有人来了，以为咱俩是神经病呢。”贾校长说：“哪来的人，这里很背静。还没完呢，别捣乱。”贾校长继续朗诵：
　　我的梦里只有你
　　因为你身上那固有的魔力
　　让我如此地着魔
　　每当看到你那优美的诗歌
　　如听到了你那美妙的声音
　　我的心就感到温暖
　　心跳在不停地加快
　　虽然没敢拉着你那温柔的小手
　　但内心还是很满足，很满足
　　浑身更是充满了力量
　　我的心早已被你牵走
　　点燃了那爱的火焰
　　让我浑身热血沸腾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
　　然而，那是徒劳的
　　我没办法不去想你
　　我的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
　　我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那真是梦里想，日里盼
　　真是没完没了，没有尽头
　　我的梦里只有你
　　天上……
　　艾老师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贾校长给她朗诵诗哪，而贾校长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艾老师还纳闷呢：“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