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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 那沉升在三毫米间的痛(上、下)

作品名称:蹊径探灵      作者:贾淼嵩      发布时间:2024-08-22 07:13:37      字数:6445

  我心谓何处,随月江边行。
  不见汹澎湃,暗流漪下成。
  波起浮萍散,秋风曳火灯。
  茫然月何处?举目一轮升。
  
  三兄弟各司其职、送走了怨灵,也算功德一件。然而人间有人间的规矩,你不把后续处理妥当,鬼不闹你人找你!于是我给我的忘年交——管这一片治安的毛所长打了私人电话,求他来善后、处理这二层小楼下面埋着的棺椁、顺便将被损毁的无主房屋找有关部门走法拍程序。他懂我的职业,常戏称我为小同行。也对,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嘛。所以求他办事或他找我帮忙,我们从不多问缘由。
  我们三兄弟和毛所见了面,一阵可有可无的嘘寒问暖后,便着手处理眼下的事,很快、夜探凶宅的事件处理也接近尾声。
  看了眼日期,嗯?时辰尚早啊,还有两天娱乐时间。几人折腾了大半个月,也该给兄弟们补个愉快的假期了。我看了看唐明:“哥说没,大难不死,就请你做保健。”
  贫嘴唐明会心的一笑:“哎呀我古科,哪敢劳您破费啊,为您效劳不也顺道为民解忧嘛。”
  胖哥罕见地提议:“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划划船?”
  唐明连忙接过茬:“这主意不错,就咱仨?是不差点啥风景呢?”
  我心里当然知道他想啥,就是不搭他的茬。于是故作疑惑的说:“嗯?差啥?青梅煮酒?还是桃园的桃树啊?”
  唐明笑嘻嘻地说道:“要不把小伊也叫着?”
  这回轮到我真疑惑了:“啥?这么快有新女朋友了?我还以为……”
  还未等我说完,唐明即打断了我:“哥你想哪去了,我说小伊同学、伊考佳和啊。咱们师徒四人、不对,咱们搭档四人三缺一多不好,咱抓紧现在就传送回城,叫上她一起在滨湖泛个舟、喝点小酒在对个飞花令呗?”
  “好啊好啊,还不赶紧按一下传送阵按钮,我都迫不及待了。”我有点恶作剧了,但现在这个时刻无比轻松,好久没这么惬意了。
  唐明喊了一声:“得嘞”即刻催促着我们坐上了他那辆途乐y61越野车,然后马力全开地行驶起来。不得不说这经典就是经典,越野性能牛的一批。
  我不失时宜地打趣到:“哟,这心里装着重要的事儿,车开的也快许多呢,哎,宏潮,你发现没,这小子跟佳和可比跟俺俩亲近多了是不?”然后看向咧着嘴表情暂时凝住的唐明,我问道:“你俩认识多久了?如实招来。”
  “啊,哈哈,可不是吗,认识她时间可比你俩长。”唐明交代到。
  “哦?那咱哥俩可得吃吃你的瓜了。”我接着说。
  在我和胖哥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攻势下,唐明展开了他滔滔不绝的演说:“念书那会儿,我俩一校区。我不学计算机的嘛,她学个体心理学。按理来说八竿子打不到。有次学校组织征文活动,我琢磨着我这么有文采我得为我们电脑系正正名啊,省的大伙儿都觉得俺们系死读书没情调。那时候我很内向,有些难过和心中百感不知道找谁表达,正好这次活动给了我抒发情怀的机会,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我天,你说啥?你内向?你谦虚点行吗?你都成话痨了。”我带着一百个不相信的语气回到。
  “哥你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吧,有时候你得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唐明故作深沉地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很有深度那么个IT男。于是我把我连夜赶制的成品登在了校园征文版板块。”
  (以下是若干年前话痨唐明、哦不,深沉版唐明的征文自述):《大概是从换了第三副眼镜开始,我便处在这种不安分的焦虑中。只因为对佩戴眼镜时鼻托位置的变化而担忧,最佳的位置我姑且叫它“适当线”,由于皮肤自然分泌油脂,鼻托会从每早洗漱后皮肤最清洁的时候逐渐向下滑动,到了当晚会滑到稍低于适当线的某一位置。每当它低于“适当线”便觉得生活一下子灰暗了,头晕头痛,全身肌肉紧绷,感官模糊……令人痛不欲生的难耐。而即便是靠施加外力去故意移动眼镜位置,那最高处到最低位置也不过3毫米的距离,我却一次又一次的去眼镜店进行调整,好像成为了大明企业不成文备注的黑户。然而就是这仅仅三毫米的距离,却让我现今的生活,派生出了许多不正当的感觉。从关注到担忧,进而绝望痛不欲生。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有如此强大的震撼效果。
  闲时百度过,原来跟我有一样症状的人很多,专家专门为这一症状命名了新词“眼镜强迫症”,这是一种无法靠药物治疗的注意力性强迫症。从一开始某一次的不经意、某件生活的意外、某个悲伤事件的过分感触,到感官错觉不断的加深,派生出许多细节癖好及过分的洁癖,严重者可致精神病症、死在其中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再看古今中外,多少大风大浪乃至于风口浪尖走过的成功人士,沉浸在自己那点独特关注的细节领域中无法自拔直至半生的荣耀被亲手毁坏。往昔的台球冠军,因为落在台球上的一只苍蝇心智大乱而后而跳楼杀身。曾经历经生死而不惧不忧的老兵,因为账内睡铺的位置分配而射杀患难与共的战友。过往治愈了无数难以回天的患者的名医,因为显微镜下难以除却的微生物而产生绝食的想法进而油尽灯枯名垂学术榜……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些生活上无可厚非却无法攘尽的小小不严而走向堕落,终至绝境。
  记得书本上讲过,过去人生活的目的,只是为了居有定所,衣食有安。而如今离婚率再婚率却呈现出不合理线性的上升。各行各业纠纷不断,空巢老人日益增多,官员落马比比皆是。生活质量的提高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似乎并未给人类世界带来了实质性的改观。一生只伴一人成了好多人想、却终究遥不可及的梦。
  人类,是否永远徘徊在那个自认为进步发展却无限循环的怪圈中。
  每个人都是哲学家和文学家,其实什么都懂。
  我的这个怪病,慢慢看淡便是痊愈和解脱。高于适当线的时候,不去担忧,任由它随着一朝夕岁月的流走而自然滑过适当线。低于适当线的时候,轻抚一下,不去在乎离心中标准位置的或高或低。过分的纷扰和苦痛,往往纠缠在那个“适当线”上下的三毫米间。
  活着总是矛盾的,要承受成与败的落差,逐与弃的揪心,生与死的离合,情与恨的辗转。我对心灵和物质的精打细算,对生活平添了几多的尘埃。对幸福的追求过程,又直接间接的给多少人带来了痛苦。想不作恶是种境界。平淡平凡安稳度世,确实应该作为最终的人生观。
  生活其实,够用就好。幸福的人生一次又一次的被种种悠扬、婉转、曲折、低沉的插曲打断,又一次次的亲手击碎了诸般靡靡之音,再次的回归到相对幸福的处境中。接受、看淡、承受、遗忘、知足,也许是幸福的捷径和必经之路。》
  长篇大论我没有细看,只是通读了一番便觉得这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年轻小子心中也别有一些韵味。是啊,谁不活在千姿百面下?人,要兼容嘛!
  宏潮还在认真的品味唐明的早年之作,我在感慨从前没有认真体会这个表面活泼实则深沉的小兄弟的内心,略感自责、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到:“这篇软文引起了佳和、啊、小伊同学的青睐?”
  
  
  第六章那沉升在三毫米间的痛(下)
  吟笙江上驭扁舟,歌入江心调入愁。
  曲随世风逐浪去,谁共江中一清流?
  非我渔家常逸致,饥来江畔毙沙鸥。
  闲情虽把后庭唱,迷尽江边万醉侯。
  
  这回轮到唐明羞涩了:“呃,青睐倒谈不上吧,哥你又打岔。那阵子学校不是有征文活动嘛,所以校园贴吧征文板块也比平时活跃,小伊刚好读到了我发的征文,她也恰好是认知心理班的,文章内容正好对她口,就在留言区给我留言约我面谈。俺们就因为这个契机,萍水相逢了。”
  我…,反正也是,人的相遇和缘分也许是个复杂的机制,但人与人相识的开端往往就是这样随意。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怼他:“这就完了?你们之间没啥其他的故事?怎么平时絮絮叨叨,如此重要的事就让你这么三言两语带过了,这其中有啥不想让我们哥俩知道的奥?”
  “没有啊哥、胖哥,没有。只是通过这么个事件,咱们见了一面聊了聊,她将我这个心理状态作为参考素材完成了她的课题研究,而我也算是第一次接受了系统和临床上的心理疏导吧,要说真正认识,哈哈,那都是毕业好久以后的事了。”唐明坦然地说道。
  看我和胖哥聚精会神地听着,等着下文,并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于是他接着说道:“青春啊,其实就那么几年,就是在校园的时候,快乐也总是出奇的短暂,来也匆匆、过也匆匆。还没来得及感受青春带来的快乐,就变成回忆了。很快,我们就毕业了。古哥、胖哥你们想想,刚毕业那阵子是不是很迷茫,很不情愿的去接受走出校门口后的种种?”
  唐明说罢,我下意识地望向胖哥弭宏潮,他还是那样的淡然稳重,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和心理活动。而我却不由得想起了工作之前的种种,那时候状态是真的不太好,通俗点说就算是抑郁了吧?
  果不其然,如我想的一样,唐明刚毕业的时候也同样不好过:“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中流击水、浪遏飞舟。那时踌躇满志,向往无限可能,心比天高。慢慢发现,自己不是盖世英雄,更不是救世主,甚至做不了自己世界的主。然而命运也是这么凑巧,在我被我父亲从楼顶围栏边拽下来、送往精神调节科室那一次,我和伊考佳禾同学再次相遇了。”
  这时我“噗”地一笑、嚷道:“什么?精神调节科室?你咋那么能给自己的遭遇提升锚定呢?你是被唐叔给送第六人民医院(城市里主治精神、神经科的医院,当地人俗称精神病院)去了吧?哈哈,你这经历可太丰富了。”我承认我有点不礼貌了,可嘴上笑着,心中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再也不愿意回到那段暗淡的光景中了。
  唐明无奈道:“呸,你真该了解一下什么是理科,精神神经心理不分家,家父是带我去做心理疏导好不好,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唐明看了看身处淡然之巅的宏潮继续说;“当我还算病人那时候、小伊就已经是临床心理业内家喻户晓的人物了,没错,我的主治医师就是她,我们也算萍水相逢,虽一别经年,但互相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了解,这对于我的治疗、也算为她增添了些许得心应手,这不合时宜的见面也并未造成尴尬。”
  “哦?也就是说心理状态已经到了自杀倾向边缘的你,被她挽救了?”我略有心急地插了句嘴,并非我八卦,只是听到这里,我好想有时间私下去找佳禾、让她探究并解决一下我心里的阴暗之处。
  唐明肯定地说:“对,对症下药就是这么神奇,一个在我看来走投无路的心理状态,被她三言两语就医治妥当,隔行如隔山啊。”
  这时的我坦然、直率:“唐明,你能给我讲讲吗?大家在一起共事,但她是女生,有些话我还是问你更好点,我有时心理状态也不是很好,你看需要如何去调节?”
  唐明少有的正经起来,把头正对我、认真地说道:“哥,我想你也跟我那时一样,也有着自认为全世界只有你能感受并承受着的痛。也一定尝试过不少办法去了解和探寻解决途径,对吧。至于那些心理暗示、自我催眠甚至非处方药物、营养素治疗你也一定没少尝试吧?”
  说罢,他扶了扶眼镜,接着说:“虽然现在的唐明偶尔也会沉浸在眼镜下滑三毫米的疼痛、也会偶尔异于常人般的多次洗手、沐浴、查阶梯数和精神内耗,也会偶尔沉思、焦虑。但你看我现在还是那个思考者式的唐明吗?看着现在开朗、话痨、大大咧咧难得糊涂的我,是不是觉得曾经的唐明是个陌生又遥远的小说角色?”
  听他说完,我仿佛遭遇了一记重击,大脑一片空白。是啊,难不成唐明人格分裂?还是我记忆错乱了?也对,唐明与我认识起,就是他口中这个“现在进行时唐明”,我、我们都太熟悉了,忽然了解到唐明的另一面性格“过去式唐明”,一时间自然难以认同。但我还是像个认真听讲的备考生或者虔诚的信徒,想听他讲接下来的,顺便寻求一下自己关于那些不良情绪的解决办法。
  “哥你要想听全集啊,恐怕一天一夜也讲不完,绝知此事要躬行,想让你找个心理医生、去试试心理疏导和治疗,一来你这人太抠门、舍不得花钱,二来呢万一你被认定心理变态,我们仨岂不是一直跟着个精神病东奔西跑吗?哈哈。”这混小子又开始皮了。
  他继续说道:“咱也快到地方了,我就长话短说、捞干的给你讲点精髓,其实真正有用的,就是她那几句话。我把它们一字不漏的当成座右铭牢牢记在了心理,偶尔会念叨和回味,今天我把它们转送给你。”
  “第一,强迫,是魔鬼将地狱之感反馈在人血肉之躯的结果。精神病,总是重复的做一件事情或心路旅程、并且还期待有不同的结果出现,你想想,你精神内耗的产生跟这点有没有关?
  “第二,要接受命运的不完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软肋和痛,如果把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在这里、无限放大,那么每个人都不想活了。
  “第三,痛苦,往往是命运给你一个开端,你却亲手续写了全篇。往往一个徘徊在你接受范围边缘的小疼,却让你往痛的最深旋涡中无限延伸和派生。
  “第四,转移注意力到当下,你不要低头,我说的当下是指现在、今天的意思。要豁达、要想得开,过去的事情不要无谓的自责,不要幻想如果时间倒流到xx时你会怎样重新去做,过去了就懂了、就没法再重演最初的体会了,故作的思绪永远不会心旷神怡。时间呢,追不上更追不回。能一天痊愈的伤口,绝不吮吸它三十三天或一百年。”
  此时、应该说是一时间的我如当头棒喝,唐明、哦不,是佳禾送给唐明的箴言让我荡气回肠、沉醉良久。在日后的每一天,我也深深的记下了这对于我来说的“醒世恒言”。
  随着“吱呀”一声,唐明的车停在了我们单位的机关大楼门口,我们要从这一路的神侃中逃逸出来、然后接我们唯一的女性搭档——这位清纯漂亮又睿智、平时身着古装风格的伊考佳禾下班、一起去滨湖泛舟了。
  谈话间我们已经坐到了这个专属于我们几个人的四座小艇上、叫小艇是因为它小,跟速度可没关系,当然我们又不赛龙舟,太快也没用。
  对岸湖畔霓虹闪烁、跳动,让我们在傍晚省去烛火的同时也仿佛诉说着整个城市的繁华和与时俱进。而我们登船这边晚风拂柳、渔家闲坐,带着清咸的微风、偶尔泛起的涟漪与对岸的灯火通明,形成了慢节奏人生的惬意与现代化城市的激进的鲜明对比和无间融合。
  这里我们都很熟悉,船靠在湖边、不是为了赏美景,是为了等唐把我们各自喜爱的美食、饮品和笔墨搬到船上来,又要开始了我们偶尔的青梅煮酒、吟诗作对的惬意人生了。
  少时,唐明拎着大包小溜的回来了,等他上船,我们边聊着边把小船驶向安静的湖心,在这傍晚夕阳和晚霞笼罩的薄暮下,吹着风,放着轻音乐,品尝着美食美酒,畅谈着、叫喊着,偶尔高歌一曲,偶尔回忆遐想,好不自在。宏潮从手提电脑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点亮头顶的吊灯。摘下他胸前的钢笔,在上面写了起来。显而易见,飞花令的时间到了,他率先开始了他的文采秀:“经一冬,旧一冬。五十轮回印臆胸,夜深空耗灯;深一更,浅一更。千般百境肆意聆,辄醉在道中。”
  我们齐刷刷地说道:“好诗!”是胖哥行万里路、饱经风霜后淡然从容的格调。
  紧接着我说道:“嗯,现场题诗一首:不恋珍馐鸳鸯床,唯欲江心一帆扬。心有山河千万里,甘似柳絮遇风惶?每经生平不得志,慰心姜尚与冯唐。愿潜寒潭深千尺,会凌九霄高万丈。”
  接着响起了略显“世俗”却又你那么动听的恭维:“古科长,怪不得你是我司中流砥柱呢,你的远大志向,时刻激励着我们这批有志青年扬帆远航。”小佳禾笑盈盈地说道。
  “哥,该我了吧,我吃了这么多美食,可一直憋着呢。”唐明补充道:“遥想鱼月雁花,心系秦淮八艳。邀六合名媛于舍中,插花柳遍北岸。锁九尾狐于塌边,困白娘子伴夜宴。结寰宇红颜似秦晋,欠一方帝皇丸。”
  “你小子就没三分钟正经时候,这良辰美景、大伙儿烘托起来的意境全让你给搅了。”给我气的啊……有啥办法?这小伙子就这样。
  “哈哈,我闹呢、闹呢奥,先来个抛砖引玉。接下来才是重点。身在旷怡之境,似云寓情长空。心海已无婀娜影,暂忘俗世之争。拟西江月牌名,念卜算子之风。经词远逝流千古,但遗峰池成灵。”
  “好啊,小明同学长大了。为此我提一杯。”宏潮罕见的开腔了。我们也先意思性地鼓了鼓掌,然后一起端起了酒杯。
  “该我了吧,女士优先在咱们这咋没体现出来?伊人玉立泽边楼,十里烟波荡清秋。临风开卷神乘驷,意游千古驭轻舟。堕红尘,笑红楼。前朝悲喜沁新忧。泪洇子美留墨处,憔悴滨江惹人愁。”
  “佳禾还是个心怀天下的女人啊。”哈哈,高精尖知识分子跟我们的文采水平哪在一个层次上?短短几句,道尽古今迷茫、痴心与哀愁。
  就这样畅享了许久,我们时而阔谈同欢、时而共情热泪。尝着美食,品着美酒,吹着晚风,荡漾湖中。好不快活的时光。
  “天色已晚,收拾收拾咱们上岸吧,我来收个尾。彼畔灯火燃天,亭旁拂柳拍岸。风涌层云游远天,急雨争相来探。今朝三令五申,昔日三反五反。郎朗隐却俗世间,世说纷纭谁断?”
  今天晚上,我们放下了所有包袱,寓情于景、心旷神怡。丝毫没有去考虑和担忧:自我们四个从业以来、相爱相杀许久的最强对手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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