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同行探险琅素情 比翼情劫日渐升（5）

　　就在她话音落下，林小子一只脚已踏入滚烫的岩浆中。楚素妍一声惊呼，闭上眼，不敢去看。可过来半响，没听见甚不好之声，她慢慢地睁开眼，却见林小子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你……你没事？”
　　“没事。”
　　此刻，林小子的小腿已踏进岩浆之中，他感受着来自腿上的力量，这股力量是他所未知的，可又没半分伤害的力量。林小子暗道：“果然如我猜想般，这依然是幻境。什么狗屁沧澜界，兴许是子虚乌有。”他缓缓地向前移动，在离莲台一丈远时，那莲中人影突然焦急地阻扰道：“小子，你想干甚，还不快快停下。”它在莲台中来回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楚素妍好奇问道：“林少侠，你发现了什么？”
　　“还不大清楚，得需验证才知。”
　　“能透露一点么？”
　　楚素妍觉得在他面前她的聪明劲、她的睿智、她的冷静完全跟不上，她提起衣裙跟上林小子。她觉得，兴许在他身边，她不需要那么聪明，只要跟着便好。
　　“喂……喂……你们想干嘛？”
　　莲中人影急了，它被困于这方莲台，在滚烫的岩浆中漂流，虽然孤独，却胜自由自在。可它不想变成药引，故而急得跳脚。
　　林小子怪异一笑：“我这需要炼制一颗丹药，正好缺一味主药，我看这莲台不错，要不将就用一下。”说完又向前推进几步。莲中人影更加焦急想要逃离，可它一旦靠近莲台边缘，就被无故弹回，像是莲台边缘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封锁住它。
　　“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林小子再挪动几步，莲中人影见阻拦不了，认命的低垂下头，焉巴巴的瘫坐在莲台上，一副生无可恋。虽然即将死亡，但也要说出最硬气的话。楚素妍见它这般模样，笑出声道：“小家伙，你这是认命了么？”
　　莲中人影道：“不认命还能作甚？逃又逃不了，动又不能动。”
　　“你可以求饶呀。”
　　“不。莲这一生，从不低头，死则死耳，大不了万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这话逗得楚素妍咯咯笑个不停，含糊道：“你……你还有莲生？还……还万年后。你怎知，万年后，你还是你？”
　　“怎么不知，我乃莲中生，他也是莲中生，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生出来的。你又怎知，万年后，他不是我？”在莲中人影的意识中，只要是一个地方诞生，那就自己。
　　 一人一莲对话间，林小子已来到莲台处，他看向莲中的人影。那是一个袖珍版的人儿，娇小可爱，粉嫩的小手，在摆弄着，随后又用粉嫩的小手撑起小脑袋，一副娇憨模样，很是可爱。
　　莲中人影突感压迫，一阵心悸，它抬头看去，只见一颗巨大的头颅正透过莲台结界看着。那人眼眸中清澈明亮，并没贪欲，有的只是戏谑。它感受巨大侮辱，于是，小眼圆瞪，双手叉腰，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英明帅气的——小孩么？”它本想说自己名字，可从它有意识开始，并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楚素妍有意逗弄于它，笑道：“没见过。”
　　莲中人影被她这一句“没见过”呛得不行，一时语噻。然楚素妍见它吃瘪，咯咯笑个不停。完全忘记了，他们还身在危险之中。
　　林小子则不然，神情冷漠，伸出大手，向着莲中人影抓去，手刚一触碰到莲台结界，便见莲台犹如打破的玻璃，支离破碎。待得岩浆褪去，眼前场景转换，又到乱石群外围，身后是望不到头的乱石，前面是一片碧波深潭。潭水碧悠荡漾，山风拂来，漾起波光涟漪。
　　楚素妍高兴道：“林少侠，咱们到地方了。”
　　可林小子却没半点兴奋，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起来。沉声道：“真是么？”
　　“真的。这里我跟爹爹来过。”
　　这一句“我跟爹爹来过”暴露她的目的。林小子怪异地看她，见她低垂着眉，好似做错了事。她的确做错了事，不应该说她来过，可人一到高兴时，心中隐藏的小秘密便抛之脑后。
　　林小子想得更多，她爹爹是谁？她又是谁？为何要跟着我？为何要这般使用苦肉计？她图甚？一连好几个问题在他脑中转悠。可转念一想，他能有甚可图？难不成也是为了那把剑？可为了那把剑，这一路来，她有许多次机会动手，为何不动手？
　　就在林小子电光火石间思考时，楚素妍又道：“我爹爹是炼器师，他带我来此，也是为了取天寒水。”听她解释，这会林小子还未跟岳州那位姓楚的楚大师相连，他还以为，天下间哪有这么赶巧之事。只是楚姑娘这般解释，使得他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原来不是为了那把剑，那她究竟为何？想不明白。
　　“是了。之前她提过，天寒水对炼器师来说，是上等淬炼材料，于普通修士而言，天寒水只不过是寻常水。既然她爹爹是炼器师，知道天寒水作用，来过此处实属正常不过。”林小子想到这，便把诸多杂乱思绪抛之脑后，愣愣地看着眼前深潭。
　　“对了，楚姑娘，你既然说过，这里你来过，可否告知，天寒水在何处去取？”
　　“知道。取天寒水是有讲究的，需要源头活水，这深潭之水虽然也是，可对炼器师来说跟普通之水无疑。淬炼兵刃，如人之炼体，上等功法修炼出来的效果才是最佳。”
　　“那这活水源头在何处？”
　　楚素妍看向四周，向着两边各走数十丈，回道：“林少侠，我看了四周，咱们走这边。”虽说她来过这里，但那是破开空间壁垒而来，匆忙之间她哪曾记得清楚，只是感觉熟悉，莫名亲切，若真要论起来，她这一次也是首次来此。
　　两人又行了几里，可这深潭却还是在身旁，一点也没小，好似无边无际，可又一眼望穿。楚素妍皱眉暗道：“不可能呀，这里我听爹爹说过，这深潭不过数千丈，而我们走了有三四里了，为何还没走出，难道是着了甚道？”对于她心中猜想，林小子并不知，在他俩行进得有两三里时，他便发现了端倪，这恐怕他们还在幻阵里。他一直在思考怎么破除这幻阵，对楚素妍的表情变化都没看见。
　　“楚姑娘，我想我们应该还在幻境里。”
　　林小子这会说出自己内心所想。他也想听听这位“来过”之人怎么见解。楚素妍尴尬一笑：“好似我们真的还在幻境中。”她无奈，更无奈的是，这位巨熊前辈还是跟小孩一般心性。她深知这等幻境也只有它才能布置，听爹爹说它手里有一颗幻珠，这颗幻珠是那位存在送给它玩的。
　　这时头顶上有一个声音传来“两个小娃娃，心性不错”。说罢，眼前的景象如同泡沫般破裂，像是打碎的镜子。待得支离破碎的泡沫消散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山峰像是有生命般，随着一呼一吸上下起伏。两人看着眼前的巨物，震撼感和压迫感随之而来，那是来自上古的蛮荒气息。
　　随着话音落下，山峰突然缩小，眨眼间，身前只有一个五尺高的棕熊，憨态可掬的看着眼前他俩。原先那巨大的如同山岳的身体占据的是一个巨坑，巨坑下汩汩而出的一汪清泉犹如决堤的洪水，转瞬间便填满深坑，形成一个深潭。
　　“小家伙，说说你是怎么看出那是幻境的？”
　　在棕熊变幻缩小的瞬间，林小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暗道：“糟糕，这等存在苏醒了，哪里还有命在。”可接下来，那巨物缩小，最后变换成五尺高的棕熊，那股压迫感陡然消失，呈现在眼前是一头憨憨的棕熊。听得它问起，林小子深深一躬道：“晚辈多有打扰，望前辈勿怪。”楚素妍也深深一礼，撒娇道：“熊爷爷。你这里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难进。”她虽有所震撼，但不像林小子那般紧张。
　　棕熊咧咧嘴一笑，摇摇头瓮声瓮气道：“不不不。我这里是隐居之地，闲人免进。”它可不敢告知这两小辈，它万年前受伤，须得这天寒水压制伤势。那日白衣女子到来，它醒来一次，今日为了见这两小辈，又动了幻珠，如今它强压伤势，尽可能的表现坦然。
　　楚素妍上前拉着棕熊的手臂，摇晃道：“熊爷爷，你那外边乱石群太难过了。要是下回想找你，怎么过？”
　　棕熊道：“你找俺作甚？”
　　“当然是有事啦。”她可不敢说找它作甚，要是它告诉爹爹，那还得了。
　　棕熊依旧摆摆头。外面那乱石群本来就是它摆的一个乱石阵，主要是阻挡外面的妖兽或者不相干的人进来。若是撤了或是减弱都不大好。
　　随即棕熊不理会楚素妍而是看向林小子道：“那把剑拿出来看看吧。”它话音刚落，便见一把剑从林小子丹田内飞出，飞到棕熊跟前，剑身震动不已，像是见着多年的老友。
　　棕熊看着古剑，神色悲凄，眼中似乎有泪痕在转动，它伸出熊掌，握住剑，呢喃道：“好久不见。”古剑一阵颤抖，好似在回应着它。棕熊傻笑，然后沉默，沉默后，又傻笑，这般反反复复，看得林小子两人甚为奇怪。片刻后，棕熊把剑还给林小子，叹息一声道：“好好努力吧，我们需要你。”没来由的一句，弄得两小辈云里雾里。
　　“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自己去吧。”
　　把剑还给林小子后，它转身向着深坑处走去，身影孤寂，是经历过大苦大难后孑然一生的悲戚。林小子想要问询，却被剑中的神仙姐姐阻止：“让它静静吧。”他不在说话，从棕熊的背影中他看到了他自己，也是一个人孤独的在世间游走，虽然棕熊一睡便是百年千年，可他自己呢。
　　“走吧，我知在哪取。”
　　随即楚素妍带着林小子穿过深潭，向着一条溪流前行。这溪流的水冰冷刺骨，走在溪水旁，那股冷意直透心间。他暗运功法，抵御这溪水带来的寒冷。
　　说来也奇怪，这溪水这般冰冷，却不见结冰，且这地处荒州，说来气候温和，不会如青州那般寒冷。可这里却是有一股冰眼溪流，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林小子紧跟在楚素妍身后，心里默问：“神仙姐姐，你为何阻止我叫住前辈？”
　　“它身上有伤，须得靠这方寒潭压制。你们的到来，已经使得它的伤势加重，若是再不躺回寒潭里，伤势会影响心智，做出不利的举动。”
　　林小子听神仙姐姐这般说，回头看一眼那走向深坑处的身影，心底悲凉。“神仙姐姐，它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为何不用沧澜界里的大药治伤？”他虽觉得沧澜界是虚幻的，可既然能够虚幻出来，想来这世间是有这么这一处地方。
　　“它的伤是大道之伤，一般灵丹大药无法根治。再说，你口中的沧澜界不过是一个虚幻世界，这修行界根本不存在。”
　　“可那幻境却如此真实。”
　　“不真实怎么骗人！沧澜界一直在修士中传说，说那里是修士的天堂，遍地灵药，有真龙真凤在空中翱翔，麒麟玄武朱雀等大妖为其镇守四方。然白剑帝走遍修士界也没找到，什么秘境、禁地、上古遗失之地统统都去过，却也无法找到。”
　　“那时……”白衣女子停顿下，才继续道，“他急需一批物资来打开局面，也是为了找寻一味大药。翻遍整个修行界。”
　　“哪有甚岁月静好，无非是有人替你们负重前行。所以，你们得快点成长起来，他们需要你们。”
　　“神仙姐姐，究竟是什么事，需要几代人填进去？”
　　“现在的你，还不是知晓的时候，你只要知道努力修行，快速提升自己。待得你实力达到，自然就明白了。”
　　林小子沉默。每次问起，白衣女子都会跟他说还不是时候，那究竟甚时候才是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再次看向那落寞的身影，只见它已经深入深潭之中，身体在不断的膨胀，最后变成一座巨大山峰，完全覆盖住那处深潭。
　　楚素妍一直在前探寻着，她走得极慢，好似怕林小子跟不上她脚程。突然，她停下脚步，却不曾想身后的林小子撞上来，弄得她差点摔倒。林小子回过神，连连致歉：“楚姑娘，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想迷了。”
　　“那你说说，你在想甚？”楚素妍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尴尬的林小子，打趣的问。她倒要看看这个坏痞子能有甚花言巧语搪塞。
　　“想姑娘面巾下的容颜。花容月貌凌波仙子，一定是个极美的女子。”林小子狡黠的看着她，眼中露出色眯眯。
　　她轻啐一口，道：“色胚。”故作生气的别过头，向着小溪的上游前行。
　　过了片刻，她幽幽道：“你真想看我的容颜？”
　　“我想不会有人拒绝，更何况还是一位美女。”
　　“你怎知是美女，要不是呢？”
　　“不是也不吃亏。”
　　“可摘掉面巾给你看了，若不是美女也要娶，你敢么？”
　　这话问得他不敢接话，他很想说敢，可一想到自己还在飘零，居无定所，浪迹天涯，娶回家跟自己一起流浪么？这怎对得起人家。
　　楚素妍没听到林小子声音，又道：“你们这些男人，好处都让你们占，让你们负责又不敢。”说罢，脚下加快几分，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转过一个山涧，又行了半里地，然后再向眼前的山前进，待走到山前已然没了路，只见一个两丈来高的洞穴。溪水便是从洞穴中流出，汩汩的从山洞中潺潺湲湲的向着山涧流下。两人停驻在山洞前，从洞口处吹来一阵冷风，楚素妍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小子取出皮草，轻轻地披在她身上，轻柔道：“这里冷，小心些。”楚素妍感激道：“谢谢。”然后拢了拢皮草，踏步进洞。越是往里走，空间越是开阔，潺湲的溪水汩汩的往外流。两人拿出火折子，小心地摸索着。
　　“这天寒水的源头在洞内的一个隐秘的地方，若是没人带进来，一时半会很难找到的。我第一次进来，在这洞内还迷了路。所以，林少侠，你得跟紧点。”
　　“好。”
　　两人又走了一里，然后转过一道狭窄的岔口，岔口处只容得一人通过，若是对面有人持刀看守，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穿过那狭窄的岔口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大堂般开阔的空间，中间有一小潭，潭水清亮见底，冒着雾气。
　　此处已然到了尽头，可只见一小潭，却不见活水从哪里来。过了片刻，“叮咚”一声，一滴水珠滴落在小潭上，溅起一个浪花。两人抬头看去，头顶上是钟乳石般垂直向下，那水珠就是在钟乳石末梢渐渐凝聚而成。
　　“林少侠，那便是天寒水。”楚素妍指着那一处小潭，轻声道。这会不见她有何喜色，神情冷淡，好似知道，他们的分别即将到来而怅然。
　　林小子喜出望外，便要上前装取。楚素妍连忙拉住他，神色凝重道：“林少侠，不可鲁莽，这天寒水近在咫尺，但却危险重重。”
　　“不知楚姑娘所指的是甚危险？”
　　林小子不解的看着楚素妍，想要看出她口中所说的危机在何处。见她沉默，他只好看向这个空间。此间并无他物，灵识探查过，这里除了这处小潭，并无妖兽。何来危险重重一说。
　　“那小潭中有一只冰蟾。我爹爹说，那冰蟾实力在破虚境巅峰，差一步便可突破到飞升境了。”
　　林小子刚忙止住，灵识向小潭探去。可灵识刚一接触水潭，便被一股冷意冰冻住，吓得他刚忙收回灵识，惊诧地看着小潭。没曾想着水潭这等恐怖，他后退一步，震惊不已。
　　“怎么样？没骗你吧。”
　　林小子心有余悸道：“灵识探查不了。”
　　楚素妍怪异的看向他，惊奇道：“你用灵识探查了？”
　　“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天寒水不能用灵识探查，只能凭借肉眼所看。”她虽如此说，可眼中的狡黠却是出卖了她。
　　“这天寒水还有甚说法么？”
　　楚素妍的小把戏林小子看在眼里，并没出言责备，而是认真的问道。他想知这天寒水究竟是因何不能用灵识探查。
　　“这天寒水里住着一只冰蟾，此冰蟾有一项能力——域场，凡是在它域场内，任何物质都会被其所影响。若是鲁莽行事，则会陷入它的域场中，最后不知不觉的死去。”
　　“域场，便是我辈修士修炼到一定境界，便会领悟的一项技能，也可以说他是禁术的初级版。”
　　听她这么一说，林小子又后退一小步。暗道：“好险。这冰蟾是何妖兽，怎的不见其形，它隐于何处？”这会林小子用肉眼看去，却只见潭水清幽，明亮透彻，并无甚妖兽在其中。这时耳边又响起楚素妍的声音。
　　“这冰蟾全身蓝色，用肉眼极难发现，须得仔细辨别才是。”
　　“既然楚姑娘知晓，那不知，姑娘可有取之法？”
　　“自然是有的。”
　　便见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此物通体黝黑，林小子辨认不出。只见她点燃那物，便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然后便见她把燃着通体黝黑的那物放在水潭一丈开外。放好后，快速向后闪开，到林小子身边，拉住其手道：“林少侠，快走。”
　　“楚姑娘，不知这是何物？”
　　“这是云香，冰蟾喜好这香味。”
　　“云香燃，冰蟾出。便是这个理。”
　　待她说完。便见水潭一处有异物搅起波纹，逐渐地探出头。有异物在动，林小子运转功法入双眼，这才看得真切。那是一只通体蓝色的蟾蜍，鼓鼓的双眼盯着云香位置，大嘴开合，似要一口吞下。
　　楚素妍在见到冰蟾缓慢爬出时，便做了个噤声手势，还拉住林小子躲在冰蟾看不见的地方。在冰蟾脱离水潭时，楚素妍传音道：“此时不取，要待何时。”听她一声娇喝，林小子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此瓷瓶是楚大师所给，当时，楚大师从后屋拿出一个盒子，高兴的说：“小兄弟，你此去，老夫得与你准备些东西，快看看。”他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个瓷瓶，瓷瓶很小，做工精致。楚大师兴奋地说：“这瓷瓶可是老夫的一大宝贝，今日借与你为老夫取宝，你可得守好此宝。”
　　林小子不解的问：“大师，你这瓷瓶能装多少？”他拿起瓷瓶仔细看，却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可别小可看着小小的瓷瓶，它可是老夫为数不多的宝贝。”他抢过瓷瓶，爱不释手的把玩，爱怜神情，犹如稀世珍宝。林小子自然不以为意，楚大师像似知道林小子心中所想，又骄傲的道，“这瓷瓶可是灵器。”
　　林小子一脸不信，毕竟谁会无聊到炼制一个瓷瓶到灵器级别。楚大师心生不岔道：“你不信。”林小子耸耸肩道：“很难让人相信。不是么？”
　　楚大师很生气，他把瓷瓶小心的放进盒子，然后重重地拍在林小子手心，怒道：“滚滚滚，你这个没眼力劲的小子。”说完还推嚷着，直到茅草屋外，他重重地摔门，任凭林小子怎么呼喊，他就是不应。而今他手握瓷瓶，心中忐忑，暗道：“这么小的瓷瓶能装多少？”
　　在林小子思虑间，楚素妍传音催促道：“还不快取，你要搞到甚时候？”听出楚素妍不耐烦的声音，林小子也不再纠结着瓷瓶能装多少，他把瓷瓶一抛，手上迅速结印，一套晦涩的结印眨眼间便打出。一道劲气打入瓷瓶，便见那瓷瓶好似得了甚指令，一股脑的一吸，转瞬间，便将水潭中的水吸了干净。
　　冰蟾感觉到水潭中的天寒水不知去向，“呱”的一声，看向空中，见得一个小瓷瓶被一少年收取，它呱叫一声，扑将上来。嘴里的舌头像似一把匕首。两人一惊，迅速躲开，只听得“砰”的一声，冰蟾舌头击中石壁，随即又缩了回去。
　　林小子收好装满天寒水的瓷瓶，取出青锋剑，一剑劈下。哪知那冰蟾实力不弱，剑光未至，它早已跳开，舌头再次袭来。林小子用剑格挡，那舌头猛然一吸一卷，他只觉得手上一股舒麻传来放开剑，那剑便被冰蟾卷走。然后，缩回，一甩，青锋剑夹带着强劲的气劲直逼林小子。
　　这两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眼见剑直刺而来，带着威猛之势。突然，一把剑挡住来势的剑，林小子看见楚素妍横剑挡住，挽上一个剑花，那青锋剑上的力道卸去一半。林小子飞身而进，接住青锋剑，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她身旁。
　　“这蟾蜍的实力不弱。加之它领域，我们很难取胜。”说话间，林小子看向出口处，他俩离出口处又五丈，而那冰蟾离出口只有三丈，若是想要闪到出口，必然会被冰蟾拦住。
　　熟不知，那冰蟾的智商很高，它先一步来到出口处，守在出口，两双鼓起的眼睛怨毒地看向林小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