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张老师说完，陈女士说：“三十九中学这些年一直是咱们市第一，遥遥领先多少年了。”吴女士说：“可不是，以前三十中学排第一，这些年不行了，排在第五了。”陈女士说：“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可是三十九中学响当当的第一呀，是所有家长惦记的学校。”小张老师说：“所以说我们学校在校长的领导下，这些年一直保持第一。我们校长没上来之前，我们学校总是在五六名左右，就打我们校长上来，学校一年比一年好，尤其这几年始终保持第一的位置，并且遥遥领先。”陈女士说：“还是贾校长领导的好，把学校治理的这么好。”贾校长说：“也不能那么说，我只是带一个头，最重要是全体教师的配合。我们学校的老师确实很辛苦，每天除了正常上课，晚上还要轮换着跟班，陪着学生上自习。学校的好坏不是一个校长就能决定的，那真是教职员工一起努力的结果。说一句心里话，我真的很感谢我们学校的老师，没有他们这么多年地辛勤付出，没有他们真心地配合校领导的工作，是没有这样的好成绩。这是我的心里话，绝不是假话。”贾校长说完，小张老师说：“校长说的是，真的要感谢我们学校的老师，没有他们这么地辛勤付出，没有他们真心地配合校领导的工作，是没有这样的好成绩。但是，要我说呀，还是校长这个头带的好，起到了表率作用。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干部带了头，大家才有尽头吗。”
　　陈女士说：“所以三十九中学才能在咱们市中学里排在头名呢，关键是有了一个好的校长。”吴女士接着陈女士的话说：“是，关键有一个好校长。谁不知道三十九中学是咱们市最好的中学，可惜我们不在那个学区，去不了啊！”小张老师说：“有择校名额。”陈女士叹口气说：“唉！择校也得要成绩呀！成绩不够也不行啊！”陈女士说完，吴女士笑呵呵地对贾校长说：“到时求贾校长呗！”贾校长对她们笑笑说：“等你们孩子上初中，我可能就不当校长了！”贾校长这么一说，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哎呀！贾校长这么快就封口了。”她们说完大家都笑了。
　　这时艾老师和女儿唱累了也不唱了，看他们聊得热闹就说：“什么话题聊得这么高兴。”吴女士说：“艾姐，我们俩在求贾校长，以后让我们的孩子去三十九中学上学。”艾老师笑笑说：“这也太早了吧！孩子才小学二年级。”艾老师说完，小张老师用手指着陈女士和吴女士说：“可不是，你俩想的太早了吧！”小张老师说完，陈女士对小张老师说：“当然要早打算了，这就叫未雨绸缪，懂了吧！”吴女士说：怎么没人唱了？“碧雪你和你们校长唱一首。”陈女士说：“对对对你们俩唱一首。”小张老师用眼睛看看贾校长说：“那好吧。”然后小张老师站起来对贾校长说，“来吧，校长！”小张老师这么一叫贾校长，贾校长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能站起身来。
　　实际上，此时贾校长不愿和小张老师站在一起唱歌，吴女士和陈女士这么一说，小张老师还叫他，他也不好再推迟了。吴女士说：“你们俩唱一首《祈祷》吧！正好是男女对唱，我也喜欢这首歌，很好听。”陈女士接着说：“那就来这首吧！”她们说完，音乐响起，二人开始唱：(女)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男)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女)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啊，四季少了夏秋冬\……\(合)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
　　小张老师每次唱到：“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这句时，她就把头转向贾校长这边，用她那深情的眼神看着贾校长，而且小张老师还把自己的身体有意地往贾校长这边倾斜。贾校长一看小张老师的身体要挨上自己了，这把他吓得汗都下来了，他真的有些慌张了，他怕被艾老师看出破绽来。贾校长稳定一下情绪，借着歌曲停顿的瞬间，他假装咳嗽一声说：“今天有些感冒。”贾校长说完后，他借机转过身去，来到茶几边拿起一张面巾纸在脑门上擦了一下，这样贾校长就把刚才那种尴尬的场面给缓解了。艾老师和其他人根本也没看出来小张老师的动作。
　　小张老师以为贾校长也会把头转过来看她，身体也会向她倾斜；但让小张老师没想到的是，贾校长根本就没有转头，而且眼睛始终在盯着屏幕，好像她不存在似的。最让小张老师来气的是贾校长还借着咳嗽躲开她了，这把小张老师气的，她心想：“你就装吧！在你老婆面前你也装不了几天了。等下次见面时，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乖乖地成为我的小绵羊。”
　　贾校长和小张老师刚唱完，吴女士和陈女士，还有艾老师和瑶瑶一齐鼓掌，陈女士一边鼓掌一边说：“好听，唱的好。”吴女士接着陈女士话说：“唱的真好听，你们俩组成一个组合吧！可以参加比赛去了。是吧，艾姐！”艾老师说：“张老师唱的真好听，声音柔柔的、甜甜的，还非常清脆。”陈女士逗艾老师：“艾姐，怎么不夸夸自己的老公啊！贾校长唱的多好听啊！那声音低沉浑厚，多有磁性啊！是不是碧雪？”小张老师看了一眼贾校长说：“我们校长可是我们学校的歌王，在我们学校没有比我们校长唱的再好听的老师了。”瑶瑶接着说：“我爸在上大学时就是他们学校的歌王。”贾校长瞪一眼女儿说：“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话，没礼貌。”瑶瑶对着贾校长做个怪脸就躲到妈妈身后去了。贾校长在上大学时，他是学生会的干部，是学校的活跃分子，不论是体育，还是文艺都少不了他的身影。贾校长唱歌好听那是全校有名的，他天生嗓子就好，还有些音乐天赋，每次学校开联欢会，贾校长都要登台演唱，都会赢得老师和学生的赞美。
　　陈女士接着说：“你们俩再唱一首。”贾校长说：“我不唱了，这几天有点感冒，嗓子有些不舒服，还是你们唱吧！”小张老师看贾校长不唱了，她心里想：“他今天不想和我唱歌，刚才那是迫不得已而已，现在是在找借口。”小张老师想到这些后就说，“没人陪我唱，我自己唱，那我唱谁的歌呢？”吴女士说：“我是不唱了，看看谁还想唱？我去趟洗手间。”艾老师说：“我和你一起去。”“妈妈，我也去。”瑶瑶就跟着妈妈和吴女士去了洗手间。
　　陈女士对小张老师说：“那你自己选歌吧！”小张老师看艾老师她们出去了，她就说：“那我唱高胜美的歌吧！陈姐，你和我一起唱吧！自己唱没意思。”陈女士说：“让贾校长陪你唱。”贾校长赶紧摆手说：“我可唱不了啦！这嗓子实在不行，还是你们唱吧！”小张老师用眼睛瞟一眼贾校长，她心想：“他是在故意躲着我呢，不想让她老婆发现。哼！现在我让你先装几天，早晚我给你揭底，让你乖乖地来到我的身边。”小张老师想到这里，她就对陈女士说，“我们校长今天不舒服，那就别让他唱了。陈姐还是咱俩唱吧！”陈女士说：“你还挺护着你们校长的，真会给领导打进步，以后好让贾校长提拔你呀！”小张老师似笑非笑地说：“提拔是不敢想啊！只要别看不上我就行了，以后别给我小鞋穿。是吧，校长！”贾校长赶紧说：“得得得你们别说了，赶紧唱吧！”小张老师和陈女士开始唱高胜美歌，《深情的目光》\……\这一份这一份深深的情\彼此交换着深情的目光\就代表许多的爱\……
　　唱完这首，陈女士对小张老师说：“这相思的、爱的，咱俩唱有些不合适了，都多大岁数了，也不是小女孩子。是吧，贾校长！”贾校长随口一说：“合适，怎么不合适。”小张老师说：“怎么不合适，校长都说合适了。来，继续唱。”她们俩又开始唱高胜美的歌，《请你记得我的好》请你记得我的好\你是我最初的依靠\……\何不回过头回过头好好看着我\是不是她也那么好\……\只要记得我的好\……《我有一个秘密》……\我真心真意我喜欢你\我爱你就像爱我自己、\如果你不信\天知道地知道信不信由你\心上人呀心上人呀我是痴心人……
　　开始贾校长没怎么听她们唱歌，后来听着听着，他感觉小张她们唱的这几首歌好像是小张特意选的，是给自己听的。贾校长知道这是小张故意的，他只能佯装不知了，但他的心里还是翻江倒海似的。小张老师唱着唱着突然停了下来，陈女士还纳闷呢：怎么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