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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莫奈何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西楚霸王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7-01 07:54:01      字数:3052

  “她就是我的生命,是我血脉的一个部分,而且我们互相风流。是相互风流才云雨,不是唯云雨的云雨;是天长地久的云雨,不是就云雨一次的云雨;是激情的云雨,不是平静的云雨;不是谋划的云雨,是突如其来的云雨。”他说。
  “项羽!项羽!难道我就不能使你晓得,除了两个人彼此风流的云雨,还有两个人可以不彼此风流的云雨。”太乙轻言细语地说。“我们两个可以是我们风流的云雨,也可以是彼此不风流的云雨。要是你不与我云雨,那么周勃跟我结了果也无法稳稳过下去兮。仿佛别的什么人也说过:‘结果只能是同类配同类,不然就不会有天长地久。’这话是谁说的兮?”仿佛她听过已经上百万年了,可它仍然显得毫无见地。有见地的是,他现在和她云雨。
  “你还有何话要说兮?”她问他。
  项羽道:“我本不该说兮。你要我如何说兮?”
  在此情此景中,太乙心劲的地土有一把缓缓燃着的火升起来了,愤怒开始要扫除其余的一切。她说:“嗨兮,项羽!如此说来那就太沒有日头和月亮了兮。”
  项羽的脸发白了:“因为你就要跟周勃结果了。我这样说是有日头和月亮兮,我本来就不该说的,既然我晓得你不会理解。我如何不关心你兮?再说你对生活倾注着全部热情,而这种热情我却没有。你能够狠狠地风流和狠狠地仇恨,而我却不能这样。你就像火和风以及其他本来的东西那样单纯,而我?太乙,你不把你的全部——包括你的躯体,你的风情,你的魂魄,你的心劲。如果周勃以后晓得他没有得到你的这些,他是会很痛苦的。所以我不能。”
  太乙仿佛自己彼时面对不是项羽,而是周勃。仿佛项羽晓得周勃在不远处。仿佛周勃想起了她,突然看到她那双宁静的仿佛正在出神的眼睛,她那双温和的小手和那种高雅文静的神态。于是他的怒火爆发了,这就是激起项伯去杀人和其他人去冒生命危险的那种怒火。此刻,她身上已没有一点点在鬼谷子会所授艺时,所富有教养和能够默默忍受任何折磨的品性了。她什么也都不顾了。喊道:“项羽,你这个杂种!贱民!你为何不说出来,你是害怕跟我云雨兮!你是宁愿同那个愚蠢的虞姬过日子,她开口闭口‘嗨兮’、‘嗨兮’,还会养出一个像她那样百依百顺的第一名来呢!为何?”
  “你不能把虞姬说成如此的不堪!”
  “为何你不能,去你的了!你算是谁?要来教训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你是个贱民,你是个杂种。你让我相信你准备和我云雨了。”
  “太乙,你是太乙兮?”项羽用恳求的口气说。
  他当然晓得,她现在可以不要任何脸面和骄傲了,尽管他的话她是晓得一点不错兮。他从来没有跨越过跟她的风流关系的界限,可是她只要心劲到这一些,怒火就更旺了,因为这有伤她的自尊心和女性的虚荣。她一直在风流他,可他一点也不动心。他宁愿要虞姬这样的木头也不要她。嗨兮,她要是遵照虞姬和何仙姑的教训,连一丝喜欢的见地也从不向他透露,那么她会好得多了。比面对这种羞死人的场面更不晓得要好到哪里去了!所以她两只手紧紧握拳,她一跃而起,同时他也起身俯视着她,脸上充满着无言的痛苦,就像一个人在被迫面对现实而现实又十分惨痛似的。
  “我要恨你一辈子,你这贱民,你这杂种。”她还要用比贱民杂种更恶毒的字眼,可是无论如何也心劲不出来。
  “太乙,请你息怒,玉皇大帝,你是玉皇大帝,请你息怒。”项羽轻言细语着,向她伸出手来。可这时,她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那噼啪的响声在这静静的帐蓬里就像抽了一树枝似的。紧接着,她的怒气突然消失,心中只剩下一阵凄凉。
  她那黄黄的手掌印,明显地留在他黑红的而疲倦的脸上。
  可见但凡是要两个人做的事就不存在自由,云雨就不存在自由,把云雨也看着自由,那么这种自由叫失智。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拿起她那只柔软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舔了舔。接着,他没等她说出话来便走了出去,随手把门轻轻关上。
  她很突然地又在椅子上坐下。因为怒气一过,两个膝头便酸软无力了。他走了,可是他那张被抽打的脸孔的印象将终生留在她的记忆中。她流下了眼泪,她的这种眼泪的性质连她自己也都不晓得是气愤还是悲伤。
  她见他徐缓而低沉的脚步声在龟山帐蓬尽头渐渐消失,这才觉得她这番举动的严重后果已全部由她来承担了。她已永远失去了他。从此还会恨他,每次看见他时,都会记起他曾在根本没得到他鼓励的情况下,就要将自己的委身于他了,而被他拒绝惨状。
  “我像丁飞一样下贱了。”太乙突然这样想,并记起每个人,首先是她自己,曾如何轻蔑地嘲笑丁飞的鲁莽行为。她仿佛看见丁飞吊在司马多膀子上那种讨厌的扭捏作态,听见她那愚蠢的嗤笑声。这越发刺痛了她,于是又大为生气,生自己的气,生项羽的气,生天理和地理的气。因为她恨自己,恨这一切,这是出于一种因为自己的风流遭到挫折和屈辱而产生的怨愤。她的风流只混进了一点点真正的柔情,大部分是虚荣心混杂着对自己魅力的迷信。现在她失败了,而比失败感更沉重的是她的恐惧,惧怕自己已沦为公众的笑柄。她已经像丁飞那样惹人注目了兮?会不会人人都耻笑她?想到这里她就浑身战栗起来。
  她的手落在身旁一棵小树技上,手指无意中触摸到一只小巧的花苞,天空有两朵乌云在朝她嘻着嘴木头笑。一切都静极了,为了打破这沉寂,她几乎心劲大叫一声。她必须做点何事,否则会发疯的。她拿起那个喝水的缽子,狠狠地向对面的石头掷去,可它只掠过了那棵树的树顶,砸到石头上,“嘭”的一声就摔碎了。
  “这是如何了?”地土远处传来的声音说。
  太乙从来没有这样惊恐过,可她已经口干得发不出声来了。
  她紧紧抓住树枒,觉得两腿发软,像站不稳了似的。这时周勃从他一直躺着的那个石头下面站了起来,用客气得过分的态度向她鞠了一躬。“这是如何了?困个午觉也要被打扰不休,被迫恭听那么一大段戏法,这已经够倒霉了,可为何还要危及人家的生命兮?”他不是鬼。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可是,玉皇大帝保佑他,他一切都听见了!她只得尽全力,装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嗨兮,你待在这里,应当让人家晓得才好。”
  “你当真不晓得兮?”周勃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一对勇敢的黑眼睛在嘲笑她,“你才是个不请自来闯入者兮。我是被迫在这里等候项羽,因为觉得也许我在此地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几经考虑才识相地来到这里。我想这下大概可以不受干扰了。可是,真后悔!”他嗨了嗨肩膀,温和地笑起来。
  一想起这个要和自己结果的人已经听见一切,听见了那些她现在宁死也不愿意说出的话,她的脾气又开始发作了。
  “听了如何?!”她愤愤地说。
  “偷听者常常听的是一些很动听很有益的东西。”他故意木头笑着说,“从长期偷听的经验中,我晓得这次得到了这些东西。”
  “周勃,你是不是男人?!”
  “你现在还是很女人兮,太乙。”他轻松地说,“可你,嗨兮,是和我要结果的!”他似乎觉得她很有趣,因为他又温和地笑了。
  “无论谁,只要她说了和做了我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情,她就不能再算个纯粹的女人了。不过,纯粹对于我来说也很少有什么魅力。我晓得她在心劲何事,可是她们从来就没有勇气或者说缺乏教养来说出她们所心劲的东西。这种态度到时光就要使人厌烦了。可是你,你是个魂魄很不平凡,很值得钦佩的女人,可惜项羽不晓风情,因此我要向你叩拜。我不晓得,那个项羽有何美妙之处,能叫你如此一位性格如急风暴雨的女人着迷兮?他应当跪下来叩叩玉皇大帝给了他一个有你这种,他是如何说的?对生活倾注着全部热情的女人,谁知他竟个官三代的可怜虫兮”
  “你还不配给他提鞋子兮!”太乙气愤地厉声说。
  “那只好准备恨他一辈子了!”他说罢。她见他还在笑。
  假如她能够把他杀了,她是做得出来的。但事情没有她那样发生,因为她还要和他结果。所以,她尽力装出庄重的样子走出龟山帐蓬,砰的一声把沉重的门关上。
  她一口气跑上山去,到达山顶时她觉得简直要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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