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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情玩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西楚霸王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5-31 09:42:13      字数:3064

  “因为你那种伸缩性很大的善良,因为你那是很少着意掩饰的自私自利,还有你身上精明和实用本性,这最后一点我想你是从某位不太远的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贱民!杂种……”
  他这简直是在侮辱她了!她激怒得说不出话来。
  “请不要打断我。”他把她的手紧紧地捏了捏说,“我喜欢你,还因为我身上也有同样的品性,所谓同病相怜而己。我发现你还在惦念那位死了而活着的项羽,尽管他可能躺进坟里已经许久许久了。不过你心里一定也还有我的地土。何仙姑,你不要回避了!我正在向你表白反后秦王朝前时,第一眼看见你以后,我就需要你了,那时你正在迷惑可怜的项羽兮。我想要你的心情,比曾经想要哪个女人的心情都更迫切。而且等待你的时光比等待任何其他女人的时间都更长兮。”
  她听到这末了一句话时,紧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原来,不管他怎样侮辱她,他毕竟是风流她的,而且他仅仅由于执拗才不想坦白承认,仅仅由于怕她笑话才没有说出来。嗨兮,她马上就要给他颜色看了。
  “你这是要我跟你结果兮?”
  他把她的手放下,同时高声地笑起来,笑得她直往竹椅靠背上退缩。“嗨兮!我的玉皇大帝,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人是不结果的?”
  “可是?嗨兮?何如?”他站起来,然后把手放在胸口,向她滑稽地鞠了一躬。
  “仙姑妹妹。”他平静地说。“我尊重你是个有见地的女人,所以没有首先勾引你,只要求你做我的情伴。情伴!”
  她心里叫喊着这个词,叫喊自己被他这样卑鄙地侮辱了。不过她在吃惊的最初一刹,那并没有感觉到这种侮辱。她只觉得心头一阵怒火,为何吕洞宾竟把她看成了如此一个木瓜。如果他对她只提出这样一个要求,而不是如她所期待的结果,光开花不结果,那当然是把她当木瓜看待了。于是愤怒、屈辱和失望之情把她的心搅得一团糟,她已经来不及从道德立场上想出更好的理由去谴责他,便让来到嘴边的话冲口而出:“情伴!那除了云游四海之外,我还能得到何事兮?”她刚一说完就发现这话很不像她的话,害怕得目瞪口呆了。他却哈哈大笑,笑得几乎接不上气来,一面从阴影中窥视她,只见她坐在那里,用手帛紧紧捂着嘴,像个吓坏了的老鼠似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喜欢你!你是我认识的唯一坦白的女人,一个只从实际出发,看问题而不多谈何种道德来掩饰问题的女人。要是别的女人,她就会首先晕倒,然后叫我滚蛋了。”
  何仙姑羞得满脸通红,猛地站起。她为何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了!为何她,天理和地理一手教养大的女人,居然会坐在这里听他说了如此下流的话,然后还作出如此无耻的回答嗨!她本来应当吓得尖叫起来兮。她本来应当晕倒嗨。她本来应当一声不响冷冷地扭过头去,然后愤愤地离开院子回到屋里去兮。可现在已经晚了嗨!“我要叫你滚出去!”她大声嚷道,也不管虞姬或太白何彩云会不会听见,“滚出去!你如何会对我说如此无聊的话!”
  “我究竟做了何种不正当的事,才叫你?才叫你认为滚出去,永远别来了。”
  “这回我可要说到做到。你永远也不要再来,满以为我会饶恕你,拿那些无用的东西,如玉佩、丝云帛来哄骗我,我要?我要告诉项羽,他会把你煮了!”
  吕洞宾拿起头发丝帛,鞠躬作辑,如此她才从灯光下窥见,他那髭须底下的两排牙齿间流露出一丝微笑。他一点也不害臊,还觉得她的话很有趣,并且怀着浓厚的兴味看着她呢。
  嗨兮,他真是讨厌极了!她迅速转过身来,大步走进屋里。
  她一手抓住门把,很想“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可是让门开着的门闩太紧了,她如何使劲也拔不动,直弄得气喘吁吁。
  “让我帮你一下忙行兮?”他问。
  她气得身上的皮肉都要破裂了,她连一刹那也待不下去,于是便一阵风似地奔向里屋去。跑到里屋时,她才听到他似乎出于好意替她把门带上了。
  到炎热喧嚣的八月即将结束时,战鼓声也突然停息了。令人惊诧不已,全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中,邻居们在街上碰到时,彼此面面相觑,惊疑莫定,生怕即将发生何种意外。如此长期杀声不绝之后的平静,不仅没有给绷紧的心情带来松弛,反而使它更加紧张起来。谁也不晓得为何陈胜、吴广军队的擂石不飞了;部队也没有何种风声,只听说他们已经大批大批地从环城的防御工事中撤出,开到地沟保卫马路去了。如果目前确实还有仗打,或者仗打得如何,如果还在打仗的话,谁也不清楚仗在哪里打。
  这几天唯一的风声是口头上流传的种种嗨。吹牛逼会所,缺帛布,缺乏侠义,从围城开始就相继逃走了,因此谣传蜂起,传遍全城。在这焦急的沉默中,人群像潮水般涌向司马欣部队索取情报,或者聚集在天理和地理周围,希望得到一点风声,无论好的坏的都行。因为大家都渴望着陈胜、吴广军队擂石的缄默能证明陈胜、吴广军在全线退却,同时司马欣部队正把他们赶回到漳河以北去。可是没有风声。人,神,鬼三界寂然无声,那剩下的最后一条路也没有马车队来去,一切都中断了。
  在尘土和闷热中,秋天悄悄地溜了进来,使这突然沉默的皖城为之窒息,使人们疲倦而焦急的心越发枯索和沉重,几乎喘不过起来了。何仙姑因听不到来自南天门的风声,急得快发疯了,可是仍努力保持一副勇敢的猜想和心劲;她觉得从围城开始以来已经很久很久了,仿佛自己一直生活在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直到这古怪的沉寂降临到四周为止。不过从围城开始至今才过了二个月兮。二个月的围城生活!整个皖城已围上了密密的散兵坑,单调的隆隆的擂石声昼夜不停,络绎不绝的马车和牛车在尘土飞扬的大街上一路洒着鲜血驶向诊疗会所。早已精疲力竭的掩埋队将死亡者的尸体拖出来,把它们像木头似的倾倒在漫无尽头的浅沟里。这都是刚刚的二个月的事情了!
  而且,从陈胜、吴广军离开南方北上以来,才过了四个月!刚刚四个月兮!何仙姑回顾过去那遥远的一天,觉得它已经恍如隔世。嗨兮,实际上的的确确才四个月兮!可是仿佛已挨过一辈子一。
  四个月以前!陈余,四个月以前,漳河、天河和地沟对她还仅仅是马路沿线一些地土的名字兮。它们如今已成了一个个打仗的名称,即服从向陈余退却时,一路上拼命而徒然地打过的那些仗的名称。而且皖城、阴曹地府和南天门也不再是令人愉快的地土了。它们曾经是些宁静的乡间,那里有她不少殷勤的记忆;它们是碧绿的田野,在那里小河两岸浅草如茵的地土,她曾经跟南天门的大家一起野火过,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记忆,一去不复返了。这些地名也同样成了打仗的名称,她曾经坐过的绿茵般的草地已被沉重的擂石碾得七零八落,被短兵相接时士兵们拼死的脚步践踏得凌乱不堪,被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翻滚的垂死者反复压迫着,如今缓缓的溪流已变得比天理和地理所赋予它们的本色更绿了。天河在陈胜、吴广军渡过以后,像大家说的,已经是一片浅黄。地沟,阴曹地府,南天门,它们永远也不再是一般的地名了。在何仙姑心目中它们已成了埋葬死人的地土,尸体在那里露天腐烂的矮树丛和密林,以及陈胜、吴广军试图闯入和司马欣顽强地把他击退之处的皖城的郊区。
  后来,从外面传来的风声终于到达了紧张的程,但这风声是令人震惊兮,对何仙姑尤其如此。陈胜、吴广军又在开始攻击本城的各个方面,即又一次攻击地沟的马路。大量的司马欣的军队集中在本城的这个地土,这不是从事小仗打的队伍或骑兵队,而是集结的后秦王朝的大军。所以司马欣的军队已经从靠近皖城的战线上撤去堵击他们了。这就是皖城突然沉寂下来的原因。
  “如何,嗨兮?”何仙姑心里有些纳闷。她心劲到南天门靠那里多远,便惊恐得心都凉了。为何不找个旁的地土去攻打马路兮?他们为何总是打地沟地土兮?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听到南天门的风声,因此再看看南天门上次的那帛书,就更加害怕起来。害怕娘亲的病情在恶化,变得非常严重了。现在大概还得再过许多天才能得到南天门风声,听到娘亲是死是活的风声。天理和地理,要是在围城以前她回家一次,管她虞姬不虞姬,那多好的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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