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铁骨铮铮,4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5-25 08:30:26 字数:7503
却说在张顺等数十人的护送里,鞠芳、世龙搀扶左腿不甚灵活的侄女一跛一跛地上了车。鞠芳忽然心血来潮也哟跟着到河南玩一转。张顺阻止不让去,万一有个啥好歹,净给世龙添麻烦,非叫下来不可。
鞠芳不是个脾气,把老公臭骂一气就是不听。
世龙道∶“顺哥,嫂子跟着到我们老家看看有何不可?管恁严干啥?”
张顺有时候也不清亮,看不清事儿,见媳妇对世龙有些“特殊”的目光,想着是“老鳖瞅绿豆对了眼”,心底里光怪自己的女人见了漂亮的汉子会那样的?因憷媳妇的虎劲儿不敢发作。
今一见虎媳妇跟着去河南,就以为自己的昏头昏脑的不着调误解是正确的,就忽然心生一计,道∶“媳妇,老三搞了个对象,过了月底到家里相亲的,你若不在,女方要见婆婆咋办?”
鞠芳闻听如此的大好事儿,道∶“等再回一定去河南看看啥样子。路远山高的,开车慢些,别颠簸着腿了。”只好下了车。
蔡连道∶“老娘保重,过些时我好利索了接您来!”
忽然就想起了地下安眠的父亲蔡国正来,奇门遁甲掐算了一会子琉璃河联络站的近况,头里闪出一个可怕的信号,便急忙道∶“顺伯伯,求飞虎队帮助弄个防震的10公斤TNT炸药包有大事情要做。”
世龙觉奇道∶“连妮子,就是这样子了还能做大事情?是不是准备把咱俩一起送上天吗?”
蔡连道∶“叔叔啥也不晓得!既然回老家就想起了琉璃河的38号来了,一经掐算,联络站都被鬼子在占领了,烈士祠堂,和父亲的坟墓……我不往下说了。”
世龙道∶“奇门遁甲,奇门遁甲?我以为这几年忘了的,如何又跑了出来?仝水富的弟子好敬业的!”
张顺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问那司机道,“多子,你们队里有那好炸药吗?”
司机也姓张,叫张多子,拉拉屯的,张顺自然认识。多子道∶“以前有些,偷袭关东军的据点用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不行了就一起到队里问问队长就是了。”
张顺道∶“那就一起去吧,争取弄着。”
世龙、蔡连对拉拉屯的人们很是感谢,洒泪道别,见鞠国去了。
轿车下了大路顺着高低不平便道绕过了沈阳,来到苏家屯西面的林木掩映小屯北边的院落里。
院落挺大,周围都是平凡,只有中间的平房是上下两层,底层往下是数亩大的地下室,石条结构,保温防潮,不知何时修建的。此处很保密,知之甚少,还是屯子里十多年前一个近白十岁的来人给鞠国说过此处。问啥时候谁修建的,老人闭口不言,到死也没说这个谜。自从拉起了抗日队伍,就悄悄此处当了据点。
队长亲热地握着世龙的手说道∶“英雄啊,上屋!”
世龙道∶“时间紧迫,来日再叙!”
张多子就说明了来意。
队长道∶“可能还有一件。”喊,“赵欣,看看下头的‘坏脾气’还有吗?”
赵欣二十多岁,精明灵动,负责管理军火,道∶“有两件!”就到了地下室都搬了出来,说,“就这了,防震的,车再快也没事儿。”
世龙道∶“一个够了。”
鞠国道∶“都装走吧,多炸死鬼子比啥都强!”就都收了。鞠国亲自去库房取了两套崭新的军服和两顶军帽叫二人换上道,“河南那边这行头吃香的,老蒋的势力枝杈得很。”又给世龙佩戴了驳壳枪,显得威武气质。二人穿戴整齐,言谢告辞了。
打鞍山、海城、葫芦岛,出了山海关越过秦皇岛,岔开天津一路琉璃河而去。
单见∶车轮滚滚腾紫云,啸啸山风滌烟尘。丰台往事全不挂,琉璃涛声唤情亲。祠堂忠烈当祭祀,抗日英雄系心魂。
过了天津,蔡连道∶“叔,车速慢些,等天黑到琉璃河最顶对的。但愿我掐算的不对跑了就好了,给父亲告辞一声,再祭奠一下祠堂的抗日忠烈们,满了夙愿好直接回老家去。”
世龙道∶“纵观你利用奇门遁甲指挥作战时出岔子很少!这次若破例,就一切无恙了。”
蔡连道∶“错吧错吧,奇门遁甲你就颠三倒四出回大错特错吧!”
奇门遁甲虽然有些神话气息,说黄帝在涿鹿同蚩尤打架,九天玄女见蚩尤不是好货,就帮助了黄帝奇门遁甲的秘密,消灭了蚩尤呼风唤雨和作大雾邪法,捶死了蚩尤大取胜利了。虽然有些神神道道地些许演绎,毕竟是古代劳动人民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智慧,一代一代的继承和深入研究发展,除了算数、占卜、预测吉凶祸福之外,其功用还推广到许多领域里,如国之盛衰、军事谋略、天文历法、历史文化等等。其准确性一般是百分之九十九的。
沈阳苏家屯到北京琉璃河不到九百里天不黑就不远了,就绕道十里庙的山林里泊了车。
世龙化了装,反穿了衣服,歪戴个帽子,勾腰驼背的一步一咳地来到了里琉璃河镇子里看消息。
路过渔具店,店铺倒塌;往前就是臭蛋家,门户落锁,凄冷一片,就有着不好的感觉。想到了马医生,诊所里还在开着业挺忙乎。
马医生比原来瘦了穿着白大褂,大挂的左胸上有着红陀螺子中文标着“中日亲善”,成了为日本服务的医生。还有两女医生一样的打扮,满口日语。病床上铺盖纯一白色床单等都有大日本“中日亲善”“东亚共荣”的图案。三张病床上躺个三个受伤的日本鬼,伤势不轻。不用说,肯定被地方组织抗日的给揍的,正在挂静点。
马医生听拖拉拖拉声音来到诊所,抬头仔细一瞧,只见一个不讨喜的精神病似的患者,心运近无此人,就仔细把划起来了,心里大吃一惊,这不是原来的世龙叔叔吧,何以装成了这样子?看见自己穿着日本标志的白大褂当医生一定生出误会的!
马医生急中生智,对医师长指着世龙道∶“这是我十里庙家的哥哥,头里愚钝,心里少弦一有事儿找我来了,家里老母亲肯定得病了,故请个假回去看看母亲如何了?”
医师长叫北海樱花,二十多岁,就取出几块大洋给了马医生道∶“速去速回,有我们大日本精湛的医术给老人康复的。”小马没脱白大褂拽着“哥哥”走了。
出了村子,世龙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问∶“马医生,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也给鬼子当汉奸了?”
小马道∶“我是那样的人吗?啥时候也忘记不了自己是中国人!为了等你们回来,才表面让鬼子加入了我的诊所。这两个日本姑娘心地也算可以的。”又道,“听,旗子的风吹的。”南风刮的大,顺风那猎猎的声音好刺耳。世龙问其故,小马回∶“这两面旗一个在镇子当中日本学校的大楼上黑里白天的飘扬,第二个是在38号联络站的楼顶上热闹着。恨死人了!”
世龙问∶“鬼子占领了琉璃河?”
小马道∶“可不是吗?你们给老人守孝三年走了。就剩下宝芬一个孤孤单单的,她的老家艾香村的妹妹宝琴、宝辰就来做了伴。后来沈光奇的表姐岚皋儿凑来了,又叫黄岭村的郝娃子董素梅两口子和齐庄秀花花王七小两口也来了。人多力量大,种了稻田,园子弄得菜蔬茂盛,日子过得挺好。蔡虎子、沈圣明学满了往南方参加了工农红军。东北沦陷后,有些鬼子从沈阳跑到了北京附近别有用心扎了营,恶的没治。可沈光奇这兔崽子一见日本人威武就害怕了,屈膝变节,当了汉奸。就把皮特和奶牛场都扔了,跟着日本女郎大酒和妮结了婚,还怂容日本到琉璃河修建了大日本学校,专一培养日本学生。动工里琉璃河的青壮年都得当劳工。臭蛋的媳妇姬大妮被一个鬼子太君看上了抢走了,臭蛋和父亲上去论理,结果都被打死了。邵江万见状,就把自己的媳妇抹了一脸灰,觉得还不安全,黑夜里带着媳妇儿子逃跑了。沈光奇带着几个鬼子,来到了联络站,宝芬一看觉得势头不对,啥也不顾了,双臂一展凌空飞了。鬼子呯第一枪竟然走火了,刺瞎了一只眼。沈光奇要说服大家投降,不料遭到了辱骂唾弃道‘你个中国人给日本人当汉奸,连吃屎的狗子也不如’,接着所有的鬼子杀死了郝娃子和王七。岚皋儿、宝琴、宝辰、素梅、秀花花宁死不屈。光奇看着两个小姨子和表姐淫笑一阵,鬼子兽性大发,将五位女子轮番强暴致死。光奇又叫鬼子炸毁了蔡伯伯的坟墓和烈士祠堂,成了废墟。自此沈光奇就和一群日本女郎长期在联络站里骄奢淫逸,醉生梦死。”
世龙闻此道∶“今晚送他们下地狱算了!”
马医生道∶“说说算了吧!”过了一会儿又道,“叔叔,你咋独个儿从何处飞来的?”
走了几里地,世龙指着那辆轿车道∶“从沈阳开车来的。”马医生惊讶得只是“咦咦”着一起来到车前。
世龙道∶“连妮子你看谁来了?”
蔡连摇开玻璃窗,手灯一照道∶“日本医生?”
小马道∶“莲姐姐,小马呀!”
蔡连要问其故,世龙道∶“别问了,晚些说。”就打开了后备箱,取出了那两炸药包道,“走,嘣了去!”
小马道∶“您们快走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这一百多斤早想在消灭鬼子里交代了,落个荣兴。”说着,“叔叔姐姐放心,琉璃河的历史很快就改写了。”扛着炸药包子疾步而去了。
轿车入了京汉大道溅着星光风驰电掣,越过高碑店来不及想教堂神父的事儿。陡然琉璃河的巨响,火光映红了夜空,38号的楼房和日本学校,轰然坍塌,数百个日本崽子,以及日本女郎怀里的沈光奇都成了废墟里的鬼。
然而小马也不幸牺牲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医生用宝贵的生命诠释了热爱祖国的伟大意义。
世龙将车子停靠路边,二人对着琉璃河的火光默默至哀,慰藉巾帼英雄的马医生的在天之灵安息吧!
车轮飞速旋转,旋跑了满天的星斗,旋来了东方的晨曦。当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刻,来到了河南泌阳境地,路过羊册不知是啥人路里撒几枚铁蒺藜扎破了车轱辘。
蔡连正打旽儿,“刺”地车身猛然一颠,头狠狠撞到车壁上,额里破了皮流出血。世龙赶紧扶到临近的药铺里上了止血粉,包扎了,活似战场里归来的伤兵。又到修车铺请师傅卸了轮胎修补一回,上紧。重新启动绕道官庄往东路过春水就见了久违的歪陡山,泛着紫色的岚霭耸立在就别重逢的眸子里。
看着损河浪浪流淌,流淌着童年的那一幕。咯亚丁的毒刺扎着了脚,痛庝欲死,要不是母亲抢救的及时,自己早就不在尘世了。母亲啊,数十年的隔离,女儿如今回来看您,不知您的身体还和当年一样强壮不?启祥村寨在启善伯伯带领下必定有着很大的变化,启功、启刚、卫东、云深、发顺一定孝敬着伯伯的。当想起莫生李妮,不有心里一紧,驱赶着脑子里的错乱的经纬,不让曾经的伤心的往事浮现出了。
来到村寨前,寨门未开。听着损河涛声震远,看着河岸都是茂盛的花草,芳香袭人。3月里,东北的残冰犹在,故乡的春意盎然。绿色的裙装把歪头山装扮的美丽妖娆,令人心醉。村寨比原来高了一米多,加宽了不少,多了四五处岗楼,这就是莫生的大儿子投靠了日本鬼子当了汉奸攻打村寨的结果,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对少有的鸟儿落在附近的树上,甚为美丽。但见那,俊俏如梭,通身亮白,近见羽干、两翅及尾巴呈浅粉红色,颈项矛状羽毛形成羽冠,耸的夺目;嘴长而向下弯曲,呈黑色,先端朱红,腿爪亮红,头脸也是朱红色,翅膀尾羽亦然,故名。
蔡连指着那鸟问∶“啥鸟?特别!”
世龙此时不知为何心里非常沉重,道∶“在东北见过,当地的叫朱鹮,是跟着咱们来的。”就按了一声喇叭,寨门开了……
一辆半新半旧黑色轿车停在大门的左边,车门开处,下来一个军人,腰束皮带,挎着盒子炮。身材魁梧,棱角分明地脸庞透着冰雪般的冷酷,冷酷出令人莫名其妙的意思。
他从车里扶下一个伤员缓缓往院里走去。伤员也是身着军服,军帽没有盖着头上缠着绷带,水灵灵地大眼睛流露出热切情感。
启功、启刚、云深、发顺、启善、姜大美、李婶子、李妮、莫生等都来瞧仔细。伤员一下子拽着李婶子的手道∶“娘娘,我的娘亲,不认识女儿了……”就出现了前面曾叙述的一幕,不在重复。
启功人等见袁世龙好多年没见越发比刺杀袁世凯时更加威武了,好久隔离的思念之情不料今个儿得以实现,都一起到了李婶子家去了。
姜大美、启刚、启功、等各自回家搬来了椅子、板凳摆了满院,大家落坐。
李婶子一时激动得忘了二人吃饭的事儿,只顾介绍地说∶“连妮子跑了快二十多年了,脸皮粗糙了些,模样儿还强。家里的变化可大了。那位面容俊的头发白的是你弟弟相连的岳母唐贞杰,你叫大母的;那位比你年轻的是你弟弟的媳妇毕雪花。”
蔡连分别问了个“好”,亲亲热热了一番。
李婶子又道∶“还有侄子李保国、侄女李金秀都在上学的。”
蔡连喜形于色“好好好,李家香烟有续了”连说几声,道∶“娘啊娘,女儿如今不姓李了,姓蔡叫蔡连了。”
李婶子一听不管人多,火爆脾气起了∶“不想你光外跑,跑的忘了祖宗改名卖姓?了得了你!不中了你还走吧,只当没有你!”蔡连只是笑。当娘的说∶“你还笑?不知羞耻!”
大家都惊诧着母女俩长时不见面,见面就掐架。李婶子的性格“王瘸子腿就一”了。世龙只好根稍解释了一番,当娘的才释然了道∶“人家是为了穷苦人闹革命的共产党,给人家当女儿比给你的死爹当女儿强!姓名是个符号想姓啥姓啥。”又道,“云深、发顺、卫东、启刚都给我过来!”
启刚道∶“娘,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叫我们干啥?”“干啥?”李婶子撇了女儿一眼道∶“蔡连,你给我听着,这几个都是你弟弟的,启刚是我干儿子了,都结了婚,孩子都出息了。云深的媳妇叫曹紫燕,女儿叫云芳在北京念书的;启刚的媳妇叫小倩,女儿启凤凰也在北京读书的,都快毕业了。”“五四运动里我们在北大见过两位侄女。”蔡连道,“越发的水灵了,仪表端庄,思想先进,在李大钊革命教导下成为了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主义而坚强信仰者,在反帝反封建的爱国学潮同了匡互生一鸣等勇敢向曹汝霖家冲去,火烧赵垛楼吊打卖国贼,为北大书写了爱国的正义诗篇!”
启刚、云深闻之喜不自胜为各自的女儿革命精神深感自豪。李婶子好是称赞了一阵,又道∶“卫东的媳妇叫孙敏;发顺的媳妇叫白如梅,他俩命里好造化都是男儿给莫邪一般大。那年咱们这里过红军都跟着走了。”正说间,两个孩子放学回来了。
蔡连亲的不得了,一下子抱着两个孩子,连亲直亲道∶“好孩子,姑姑爱你们!”
保国、金秀挣脱了手,扭着头齐道∶“姑姑?哪里跑出来的姑姑?”毕雪花说了一回,两个孩子就不陌生了。
此时,项城的张涛、小唐、丁医生、齐志江原来的地下党员因叛徒出卖离开项城来启祥村好多年了,都在地里干活得知袁世龙到了就丢下伙计赶来了。
彼此相见,世龙显得有些陌生。
张涛道∶“谁不晓得你大名鼎鼎年纪轻轻打死磨家棚土匪头子易万诺的英雄!”就一一作了介绍。
莫生道∶“今个龙叔叔和恁四位到我家做客去。”
蔡连道∶“莫生哥别慌走,莫邪当兵走了,莫贵呢?”
没等莫生说,李妮道∶“我一刀砍死了!”
蔡连惊讶道∶“哪有你恁恨的娘?”
李妮∶“你不知道,他坏的啥不着调干啥!给鬼子当汉奸,领着攻打启祥村寨。不砍死他就成妖魔鬼怪了!”蔡连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不多时启善伯伯来了。蔡连见到了启善伯伯,就想起自己能上保定陆军学校成为能指挥打仗的将领,多亏伯伯引导着认识了国英姑姑和国华表叔,得以给当时身为教官的舅爷王家栋求助有幸成了一届军校武生,得以成为韬略满腹,披坚持锐征战沙场诛杀倭寇的勇士。然而国英姑姑她……她不敢往下想了。抑制不着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抱着了启善老人。
几十年的风霜袭礼,原来五十岁的汉子,如今成了七十岁的老人了——岁月啊残酷无情。启善吓了一跳,道∶“谁家的孩子?没见过!”蔡连笑道∶“表伯,连妮子你也不认识了,上河北保定陆军学校多亏了您!”
启善打了个愣怔,恍然大悟道∶“好你个连妮子,还知道回了啊?再停十几年不回来,你母亲,贞洁大娘我们就找你父亲李大春去了!走了一点儿不挂家,妮子好狠的心!”
李婶子道∶“别说了大哥,孩子是为了大家,咱这是小家。大家没了小家也完。就不看看日本鬼子已经闯到了南阳、唐河、连桐柏也有了。听说有个叫老套筒子的英雄领着好些人马打鬼子的。项城来的几个孩子也正组织打鬼子的队伍里,女儿等身子强壮了和世龙侄子都参加打鬼子吧。不知可恶的鬼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蔡连道∶“还用说吗?都是从汉奸走狗卖国贼的嘴里冒出来的。”
启善道∶“先别说这个!连妮子不惑之年了,和世龙风里雨里奔波,扶持痛爱。依我之见,虽然年龄辈份有些差别,也不算啥,干脆两人喜结连理的好了。”
蔡连一听心里恼火,曾在马克思的圣像前入党宣誓里铿锵有力道∶“为了国际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革命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结婚。”今天听到“喜结连理”这个庸俗的词儿,恶心的要吐!但也不好发作,道,“伯伯的头里老封建啊!”
启善道∶“封建个啥?你娘在就把唐贞洁的红线帮到了伯伯心里,成了一家好多年了。你还年轻该成家了。”
蔡连道∶“还有这把彩的!好啊好啊,离天远离地近有个伴侣到了那一间不寂寞。我的事儿您去找我那世龙叔叔,他没事儿了我也没啥说的。在莫生家吃饭的。”“好!我去给他疏通疏通。”启善乐的不行说着“水到渠成”,就“噌噌”地去了。
原来莫生、张涛、小唐等正研究启祥村的所有青年男女尽快成立抗日小分队,由世龙莫生担任正负队长和老套筒子张世汇团结起来狠狠打击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正说着,启善来了。
莫生道∶“伯伯随便坐,我们商量大事情的。”
启善道∶“我的事情更大!”
人们便疑惑的眼光盯着老人。只见他嘴巴对着世龙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世龙大笑道∶“老伯伯你咋了!连天火雷子的你咋还顾这?以后再说吧!”老人乐道∶“啥以后啊?以后就是明天!”返老还童似的连蹦带跳去了。
蔡连见善伯伯了乐得不像,心想难道世龙叔叔迷糊了,问∶“咋样?”
老人道∶“别急,到时你就晓得了。”就对李婶子道了个“好事儿”,拉着唐贞洁道,“老伴回家展展裁缝手艺去!”礼貌了一声回家了。
不错,唐贞洁祖上三代都是裁缝世家,到她这里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古装服、现代服、男女西装、裙装、普通农民、工商、学生、军装无所不精,当年在春水街远近遐迩。今个儿她要做的衣服不言而喻了。
次日天空蔚蓝,晨曦冉冉,阳光洒满大地。启祥村寨锣鼓喧天,好不热闹。这都是老人昨夜里撺掇好的。启刚、启功、发顺、云深、曹青松、杜明春,孙良义,还有不少的女同志头里缠着红布,胸前带着红花,踩着锣鼓家私的点子跳着舞蹈,热烈祝贺世龙、蔡连大喜的日子。
唐贞洁端着调盘,垫着红布,上摆着一条红色连衣裙,和一件绿色的长跑,来到蔡连世龙跟前道∶“女儿、女婿快快穿了。老母我连夜特意给二人缝制的新婚礼服。大家喜欢的了不得,别寒了大家的心。”锣鼓声里鞭炮碰碰嚓嚓暴烈起来了。
世龙眼一瞪,怒不可遏,夺了新婚礼服跑到外面摔进涛涛的损河里冲跑了,踅道院里,道∶“国家七零八落,不顾国难还结婚的?结了几百万年还没结够?滚!”
世龙这火气发的不可理喻。人人喜爱,朝廷老子醉迷的女色,多少文人歌颂和描写女色都成了伟大的名人,巨著风靡全球。何以到世龙这里就成了臭不可闻的垃圾了?
因为他的心里装着祖国处处受帝国主义欺负侵略、蹂躏、侮辱和死去的尊严;装着被压迫被剥削的穷苦百姓;装着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革命!这一切,那些披着人皮的自私自利只为金钱的畜生和把男女性欲描写的淋漓尽致的流氓作家文人是无法理解、无法接受和无法颂扬的。
所以共产党的革命理论著作,只有革命人士去攻读去、研究,去宣传,去感化世界里真正正能量,打造祥和、博爱、平等幸福美好的人间,共产主义的伟大红旗高高飘扬。
低级趣味的粪尿,只能成为苍蝇和狗子的宝物堕落到自我陶醉的迷幻世界里迷失自己。
人们正在对漂漂亮亮地袁世龙感到何以头里有病大惑不解之时,从外面来了一个藏族姑娘,人们的视线一下子包围着来者,欲知来者怎的?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