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集（上）

　　1、日。勾践内宫。时间接上。
　　范蠡：回大王，计太史没有胡说，是臣让其特意走错路线的！
　　勾践闻听一头雾水，莫名奇妙地看着范蠡和计倪：尔等这唱的哪一出？不仅让计太史走错路线，臣让吾的范护卫官也走错了路线。范蠡说着，对计倪努了努嘴：太史官，那就把尔错走的路线图，呈给大王看！
　　计倪随手掏出字绢呈上：大王，请看图！
　　范蠡见勾践接住图看，随对外拍手，范赖子随进递图。范蠡接图呈给越王：此乃臣护卫官走错的路线图，请大王过目！
　　勾践看着两张图，更是一头雾水：怎、怎么会如此错走呢？！
　　范蠡见勾践大惑不解，便曰：此乃是臣故意让尔等错走，而绘的通达吴都的捷径路线图！
　　勾践顿然明白：噢，这样咱就有两条通往吴都路线图了！
　　范蠡：不是两条，加上原来那条，那可是三条路线了！
　　勾践惊异地看着范蠡：哎呀呀，寡的范大将军，原来尔时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让尔等故意走错，意在绘制地图啊！
　　计倪：嗯，对！
　　勾践欣喜地上前拍着范蠡的肩膀：范大将军，真是寡人的福星、吉星！
　　范蠡：大王过奖了！
　　
　　次年，即公元前481年。
　　2、姑苏台上。日。
　　夫差坐在姑苏台上，正眯蒙着双眼，摇头晃脑，色迷迷地听看着西施弹琵琶……侍臣内传：太宰、王大人觐见——
　　夫差仍眯蒙着眼、晃着脑袋色迷地听看着：宣见！
　　伯嚭、王孙骆上前：拜见大王！
　　夫差仍一边眯蒙着眼、晃着脑袋、色迷迷地听看西施弹琵琶，一边问：何事请讲！伯嚭、王孙骆互相示意先讲……
　　伯嚭：大王，出大事了！
　　夫差顿然把目光落到二位脸上：什么，出啥大事了？
　　伯嚭：发给国民那一万石谷种皆不萌芽！
　　夫差别一下站起来：此事当真？
　　王孙骆：接到各地方官来报，臣亲临察看，果然当真。难道越国还那谷有问题？西施闻听故意戛然停住弹琵琶，并难耐地抽泣起来……
　　夫差循声一见，忙上前看着西施：哎，美人，尔怎么了？
　　西施抽泣着，极难为情地：天怎么如此对待臣妾呀！
　　夫差疑惑地：美人，天怎么寡的美人了？
　　西施：天不让谷萌芽，臣妾又要挨那些人的咒骂了……
　　吴王夫差娇宠地哄着：看谁敢埋怨诅骂寡的美人？！再说那谷寡人亲眼过目，颗粒饱满，干净无杂，能有啥问题？
　　伯嚭：是啊，那谷绝对没有问题？
　　王孙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水土问题！
　　伯嚭：嗯，一定乃水土问题！
　　吴王夫差：对，水土问题！
　　王孙骆：勾践这下把咱害惨了！
　　西施又顿然抽泣出声：……
　　吴王夫差忙伸手抹着西施的眼窝：别别别……
　　伯嚭随讨好地埋怨王孙骆：哎，王大人，怎能怨人家勾践？大王都说了，是水土问题……
　　吴王夫差眼冲王孙骆一瞪：是啊，都怨咱水土不适合此谷萌芽！
　　王孙骆叹息地：唉！当初若不借给越国那一万石谷……
　　伯嚭忙抢过王孙骆的话：大王借粮，是仁慈越民。再说，谁也没长前后眼！
　　吴王夫差：好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侍卫外传：王大人觐见——
　　吴王夫差：宣王大人！
　　侍卫对外：宣王大人觐见——
　　王孙雄进：臣，见过大王！
　　吴王夫差：免礼，何事请讲！
　　王孙雄：回大王，大王吩咐臣在灵岩寺建造的馆娃宫竣工了！
　　噢！吴王夫差欣喜地“噢”着：快带寡人与美人到馆娃宫看！
　　
　　3、勾践内宫。
　　日。
　　越王勾践正和范蠡、文种在内宫议事。
　　侍卫进：报——刚送来的600里加急密函！
　　侍官接密函转交越王。
　　越王勾践掏出金帛密函展看：哎呀，咱那一万石谷，可胜过十万雄兵啊！真乃天助寡也，果然一苗没出啊！
　　范蠡、文种接信看着，相视一笑：蒸熟的谷，能出苗吗？！
　　越王勾践得意地：去年吴国遇灾，水稻歉收，今年举国又赤地无苗，咱可乘机伐吴！
　　范蠡当即拒之：大王不可，天时已至，人事未尽，再等等！
　　越王勾践顿然不乐地看着范蠡：寡人与尔谈人事，尔以天事应寡人，现天时已至，尔又借人事来推诿。
　　文种：大王，范将军是说，时未至也，再说其忠臣还在。
　　越王勾践脸冲范蠡一冰：范将军，到底何时才能伐吴？！
　　范蠡：回大王，伐吴之时不远了。请大王操练精兵强将等着！
　　越王勾践：尔是说，吾伐吴之力还不具备？
　　范蠡：回大王，与敌开战，必有精兵……精兵必有超敌的本领。大者剑戟，小者弓弩……
　　越王勾践抢过范蠡的话：尔不是早已在山中练兵吗？
　　范蠡：回大王，精兵必有超敌的本领。大者剑戟，小者弓弩，这些没有名师教习，是达不到的。
　　越王勾践：这名师……
　　文种：大王莫急，范将军已得到两位身怀绝技的奇人。
　　越王勾践：噢，快讲讲，二人有何绝技？
　　范蠡：回大王，一位乃奇女，其人身怀剑刺绝道。得此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
　　越王勾践：噢？！哪另一位呢？
　　范蠡：另一位乃奇男，身怀射术绝技，不论走兽飞禽，其射必中。
　　越王勾践嗔怪地：有此等奇人，何不引寡人见之？！
　　范蠡：请大王恕罪。臣为保密，故将其人隐于山中，教习演兵。若大王欲见，可以游猎为名，随臣到山中见之！
　　越王勾践：好啊，现在就带朕去！
　　范蠡：诺！
　　
　　4、日。游猎路上。
　　范蠡骑马在前，越王勾践、侍卫（侍卫背着弓箭）骑马随后，一行奔至山中军帐前。
　　范赖子迎出：大王、范将军请！
　　
　　5、日。军帐。
　　范赖子随范蠡、越王勾践走进军帐：大王、范将军坐。范赖子见勾践、范蠡坐下，欲给大王、将军沏茶！
　　范蠡手一举：哎，慢！
　　范赖子：将军有何吩咐？！
　　范蠡：传二位奇人来见大王！
　　诺！范赖子应出复进：回大王、将军，射师陈音在帐外等候，神刺奇女随后就到！
　　越王勾践：宣射师陈音！
　　范赖子：大王宣射师陈音进帐——
　　陈音进跪拜：陈音拜见大王、将军！越王勾践：免礼！
　　请射师坐下与大王对话！范蠡说着，上前扶起陈音挨越王坐下，并给越王介绍说：陈音乃楚国人氏，因冲撞地方官员于此避难。此人身怀弓弩绝技，飞禽走兽，射之必命。
　　越王勾践惊异地：噢！尔可知弓弩何所而始？
　　陈音：回大王，臣闻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弹生于上古时的孝义。上古时人们生活简朴，饥食鸟兽，渴饮雾露，卒后白茅裹身，投于野外。那些孝义者，不忍父母身尸被禽兽所食，就做弹守护一旁。到神农时，兴弦木为弧，削木为矢，威于四方。有一孝贤，先代父为爷、奶守尸，后代哥为父、母守尸，再后来又为哥守尸。天长日久，射技上身，所射无脱，百射百中。最后把射技传于羿，羿又传于蒙，蒙传于琴氏。琴氏用射为诸侯相伐……
　　越王勾践满意地点头“噢”一声：尔的射技何人传之？
　　吾乃祖上传之。吾祖世代狩猎，弩之所向，鸟不及飞，兽不及走。吾可现场演射！陈音说着，随搭弓朝帐顶吊灯，嗖嗖连射两箭，两灯随灭。
　　哎呀，绝！越王勾践说着，手拍着陈音的肩膀：朕封尔为吾越国射师，给尔派三千军士教习！
　　陈音随起身抱拳恭礼：遵命！
　　陈音应出。
　　此时外传：神剑奇女到——
　　越王勾践：宣奇女！
　　范蠡：宣神剑奇女进帐！
　　奇女进：侠女见过大王、将军！
　　越王勾践：免礼，赐座！
　　范蠡指着大王挨边座位：坐！
　　侠女，谢大王、将军！奇女抱拳应着坐下。
　　越王勾践：侠女，给寡人讲讲神剑何人所传？
　　奇女：吾之剑道，乃黑龙口剑师所传。侠女幼时父母双丧，和瞎爷爷相依为命。五、六岁就随瞎爷爷挨门卖唱讨生。直到九岁那年，在秦岭山下遇到一位好心的后生，送给些银两，准备回家买二亩薄田，种地让爷爷安度晚年哩，谁知爷爷在回家途中一病离世，只得用银两买棺，就地安葬了爷爷。吾就孤身流落山中，也就在那年冬天，一天刮着北风，飘着雪花，吾冻饿交加，晕倒路边，被剑师救回收养而传授剑道……
　　范蠡闻此，顿然想起十几年前在秦岭山下，遇到九岁拉瞎爷爷卖唱讨生的丫丫，不禁出声：尔是丫丫？
　　侠女：木木地打量着范蠡：尔乃……
　　丫丫！范蠡冲丫丫喊着，说：吾就是给你银子那个后生！
　　啊？！侠女惊讶着，上前一把抓住范蠡的手，感激涕零地：恩人呀，要不是你给那银子，吾真要头插麦草，自卖其身安葬爷爷呵呀……
　　范蠡见丫丫说着竟哭出了声，忙劝慰地说：别这样丫丫，大王还等著听你讲剑道呢！
　　侠女顿然回过神来，慌忙放开范蠡的手，极不好意思地冲大王、范蠡连连点着头说：侠女失礼！侠女失礼！
　　好一个侠义之女！勾践冲范蠡说着，双手一扬：哎，寡王不怪！快给寡王讲讲神剑之道！
　　范蠡：对，大王不怪。快给大王讲讲神剑之道！
　　侠女谢大王不怪之恩！侠女拱手说着，讲道：神剑之道，乃内实精神，外示安佚，见之如妇，夺之似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捷若腾兔，追形还影，纵横往来，目不及瞬。得吾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大王若疑，可到帐外观之。
　　越王勾践：哎，好！
　　
　　6、日。演兵场上。
　　奇女随范蠡、勾践来到演兵场上，对范赖子：把挑选的勇士叫来！
　　来了！范赖子应着，手冲林中一摆，百位勇士攒戟，若猛虎般朝奇女刺杀而来。却见奇女手握宝剑，不急不躁，不惊不颤，稳若香柱。眼看百位勇士蜂拥而至，戟已近身，奇女连接其戟，顿若疾风席卷，百位勇士顿然倒地……
　　越王勾践，顿时傻眼瞠目……
　　范蠡：大王，大王……
　　越王勾践这才醒过神来：天欲兴越灭吴，特赐朕神女传授剑术，助越也！寡人封尔为越国剑师，寡给你三千军士教之！奇女：侠女，遵命！
　　
　　7、日。灵岩寺馆娃宫。
　　夕阳西下。
　　吴王夫差、西施、伯嚭侍卫，随王孙雄来到灵岩寺馆娃宫，仰视着眼前的馆娃宫，可谓铜钩玉槛，饰以珠玉……
　　哎呀，实乃美人游息之所！夫差赞誉着，挽起西施：走，美人！
　　夫差和西施及伯嚭等步履在响屟（xie）廊上，铮铮有声，令夫差、西施、伯嚭惊异不已的朝脚下看着：
　　嗯？这……
　　是啊，此乃怎么？
　　王大人，此乃怎么？！
　　王孙雄：回大王、美娘、太宰，此廊名曰响屟（音协）廊。
　　吴王夫差、西施、伯嚭无不惊异：响屟廊？！
　　王孙雄：对，响屟廊！
　　伯嚭：快给大王、美娘说说，此响屟廊是怎么建的？
　　吴王夫差：是啊，此响屟廊，何有此声？
　　王孙雄：回大王、美娘，此乃凿空廊下之土，将大瓮铺平，覆以厚板而步之有声。吴王夫差：噢，怎么事先没告诉寡人一声？
　　伯嚭随拍马讨好大王：是啊，事先怎么不告知大王？
　　王孙雄：请大王恕罪，臣之所以没告知大王，乃给大王、美娘一个惊喜！
　　伯嚭随替公孙雄圆场：噢，乃这样。哎，哪这山上还有何景致，快带大王、美娘一睹为快！
　　哎！大王、美娘。王孙雄说着，指着：此乃玩花池，那叫玩月池。噢，大王看，这里是旺井，井水清碧如镜，可照见人影。
　　吴王夫差不禁惊讶地“噢”了一声，随即拉着西施：来，美人，陪寡人一展风采！说着便挽着西施来到井边，夫差指着映在水里的西施：哎呀，美人看，美人真美！
　　西施看着水中的自己，顿然羞涩地一笑：……
　　吴王夫差看着水中的美人图：哎呀呀，看美人更美!
　　侍卫：大王，伍太师求见！
　　西施顿然收起笑脸：扫兴，怎么会撵到这儿来了？！
　　吴王夫差见西施不乐，手冲侍卫一摆：不见！
　　西施撒着娇：大王，若不去见，该又要说妾……
　　吴王夫差忙哄道：好，那就让他到馆娃宫等朕！
　　
　　8、日。馆娃宫内。
　　伍子胥坐在馆娃宫内，见吴王夫差走进馆娃宫起身：老臣，拜见大王！
　　吴王夫差不乐地：好了，免礼！朕早说了，尔年纪大了，让尔歇着。跑到这里干啥？何事，尔说吧！
　　伍子胥：老臣歇得了吗？再歇歇吾吴国就要被越国给灭了！
　　吴王夫差不在意地：太师也特危言耸听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吾吴国乃日益壮大的骆驼，他越国充其量是头瘦驴。何以灭吾？！
　　伍子胥：大王，臣听说那越王勾践派人在山中募兵习武……
　　吴王夫差：有这等事？
　　伍子胥：真真切切，臣的密探亲眼见勾践，观看侠女剑刺和民夫神射，当场封二人为剑师、射师，并给二人各调兵三千训练！
　　吴王夫差闻此不禁恼愤：那太宰怎么说是山中村夫和那民间村女聚众耍剑、射弩而已？
　　大王，别听那伯嚭之言，信越臣顺。其实越用范蠡，募兵买马，日夜训练士卒，越国剑戟弓矢，无不精良。如此养虎为患，一旦乘虚而入，吴国难敌矣。伍子胥说到这儿，见夫差迟疑心动，又谏：大王，越乃吾心腹之病，齐国乃身上的疥癣。别为伐齐除癣之患，而忘大毒于心腹。攻齐未必胜，而越祸已至也!
　　嗯，太师言之有理！吴王夫差说着，对侍卫：传太宰！
　　侍卫冲外：宣太宰觐见！
　　外传：宣太宰觐见——
　　伯嚭进：臣，拜见大王！
　　吴王夫差：免礼！
　　伯嚭：谢大王！
　　吴王夫差：听说越王勾践在山中募兵习武，可有此事？
　　伯嚭：回大王，却有此事。不过臣已派人打探了，勾践到山中游猎，巧遇山中村夫、民女聚众耍剑、射弩而观之。勾践一时喜兴，就封二人为剑师、射师，并分调三千兵卒习之。
　　吴王夫差：既然越已臣顺，又为何调拨兵卒练习？！
　　伯嚭：回大王，勾践训兵守土，是守国之常事，大王有何疑虑的？！
　　伍子胥：大王，莫听那佞臣胡言……吴王夫差随打断伍子胥的话：好了！别张口一个佞臣，闭口一个佞臣，好像寡吴国，唯尔才是忠臣似的。夫差斥责着，对伯嚭：以太宰之见，眼下是伐越，还是伐齐？伯嚭顿时语塞地：这、这当然以大王之意伐齐为上……
　　
　　9、日。宫门外。
　　侍卫窥听……
　　
　　10、日。宫内。
　　伍子胥：不，大王。还是先铲除越患为上！
　　吴王夫差：那、那就按太师之言，先铲除越患！
　　
　　11、日。宫门外。
　　侍卫闻听惊愕：快把此事告知夫人。侍卫默默着，迅疾退去……
　　
　　12、日。宫内。
　　伍子胥：大王明鉴！
　　伯嚭：大王，子贡已到吾吴，子贡乃孔门高弟，大王伐越还是攻齐，可征求他的高见！
　　伍子胥急切地：大王，越才是吾心腹之患，当断不断必将出乱呀！
　　好了，太师先回吧，寡人知道孰轻孰重！吴王夫差说着，对伯嚭：走，随寡人去见子贡！
　　伍子胥：大王，子贡虽属高人，但却为鲁国而来……
　　大王比你知道，还用尔提示吗？伯嚭冲伍子胥抢白着说着，低声对吴王：别给伍太师费嘴！
　　伍子胥目视着随夫差走出的伯嚭，恼得“嗨”一声，
　　朝地上重重地跺了一脚。
　　
　　13、日。驿站内。
　　夫差、伯嚭来到驿站，见过子贡，二人从傍晚谈到天黑。
　　夫差问子贡：尔乃孔门高徒，据目前形势，以尔之见，当伐何之为上？
　　子贡对吴王夫差：现齐兵已在鲁国边境，将伐鲁……
　　吴王夫差：噢，尔是说咱吴鲁连兵伐齐？！
　　子贡：吴鲁连兵伐齐，齐恨入骨髓。若齐伐鲁，必及吴。
　　吴王夫差疑惑：这……
　　子贡：大王何不伐齐以救鲁？再说，尔打败万乘之齐，而收千乘之鲁，同时又威震强晋，吴遂可称霸天下。
　　吴王夫差：寡人闻越君勤政训武，大有吞吴之野心。寡人想先伐越国，然后伐齐。子贡惊道：哎呀，不可！越弱而齐强，伐越得利小，而放纵了齐国祸患就大了。再说，尔畏弱越，而避强齐，非大国气派。逐小利而忘大患，非智也；智勇皆失，岂能称霸？
　　伯嚭点头：嗯，言之有理。
　　吴王夫差：但越国……
　　子贡：大王不必忧虑，吾替大王去说越王，要他亲自带一支人马，随吴伐齐。他若应之，说明越已臣顺吴。
　　伯嚭：嗯，此乃上策！
　　吴王夫差：好，越王若应之，寡人就决定伐齐！
　　
　　14、日。勾践内宫。
　　越王勾践在内宫阅奏简。
　　外传：范将军觐见——
　　越王勾践：宣！
　　侍官：宣范将军觐见！
　　范蠡进：臣，见过大王！
　　越王勾践：免礼，坐！
　　范蠡：谢大王！
　　越王勾践：何事请讲！
　　范蠡：臣刚接到600里加急密报，夫差要对吾越国出兵！
　　越王勾践顿然一惊，对范蠡：以范将军之见，若吴进攻吾越国，咱有几成胜算？范蠡摆头说：没有胜算！
　　勾践惊异出声：没有胜算？
　　嗯，只有缓兵之计。范蠡成竹在胸地说。
　　越王勾践亟待地：哎呀，快说如何缓兵？！
　　范蠡：只有让吴国伐齐，方可缓兵！越王勾践：夫差已决计伐越，如何让其伐齐？
　　外传：文大夫觐见——，
　　越王勾践：快宣文大夫！
　　侍官：宣文大夫觐见！
　　文种进：臣，见过大王！
　　越王勾践：文大夫来的正是时候，快坐！
　　文种见范蠡：范将军也在！
　　范蠡：噢，坐！
　　越王勾践见文种坐下：文大夫，尔也为……
　　文种没等勾践后边吴国伐越的话说出，就接过话说：臣闻子贡正往吾越国而来！噢？大王正为夫差伐越犯难呢。范蠡说着，欣喜地对勾践说：大王，咱有缓兵之计了！
　　越王勾践：噢，范将军快讲！
　　范蠡：子贡乃孔门高弟！
　　文种：是啊，咱可要以最高礼仪接待！
　　范蠡：对，咱可借子贡之嘴，说服夫差伐齐！
　　文种：嗯，听说子贡正为吴伐齐而来！
　　越王勾践：两手一合：好，那就给其安排上等驿馆！
　　范蠡说：不仅上等驿馆，还要以最高礼仪接待。
　　好！越王勾践应着，对侍卫：备车，寡人要亲自到三十里外的城郊接子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