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上）

　　1、夜。寝宫内。时间接上。
　　王后：哦？一个宛邑，尤其你说那个疯子，竟敢闯我越王寝宫来拜见大王，还真有点疯劲！
　　越王勾践：可不是嘛！
　　哎，大王，臣妾可听说世上有雄才大略之人，多被人称疯道狂。说不定这俩人，还真有旷世之才。时下正用人之际，大王还是见一见为好！王后说着，又干咳了一声。门官再次禀报：楚国贤士范蠡、文种拜见大王！
　　越王勾践仍不耐烦地：好好好，传他们进来吧！
　　门官：大王请二位贤士进宫！
　　随着门官喧声，范蠡、文种气宇轩昂，步入越王寝宫。
　　王后看着二位不禁暗叫：哦，二位乃雄才大略的将相啊？
　　越王勾践心里说：这不是那俩替寡人要马的人吗？
　　范蠡、文种走上前：楚国文种（范蠡）拜见大王、王后！
　　王后：二位坐下说话！
　　越王勾践：哦，对，坐下说话！
　　诺！范蠡、文种应着在两边坐下，侍女端上茶。
　　越王勾践：二位贤士，若寡王没认错的话，二位可是前些天替寡人讨回马的义士？噢？！范蠡、文种惊异说着，相互对视了一眼：大王慧眼，范蠡（文种）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王恕罪！
　　越王勾践：哎，义士为寡讨回坐骑，寡应褒奖才是，岂能有罪？快说说，二位见寡何事？！
　　范蠡、文种：为大王如何应战吴军之事！
　　王后故且：哎呀，二位真乃大王的祥臣，大王正为此事闹心，二位就来献策。越王勾践仍不在意地：是啊，给寡人讲讲有何良策？
　　范蠡双手一抱：回大王，常言道水来土坉，兵来将挡！
　　越王勾践难为情地：强吴在上，犹如乌云压顶，来之如洪水之猛，只怕……
　　范蠡：大王顶天立地，乌云何惧。只怕自己不立，头顶无云，也会倒下！
　　越王勾践闻此，抬眼把目光落到范蠡、文种脸上。
　　文种即刻插话：范公言之有理，国之王犹如一国之旗，旗杆挺立，万民拥戴！国之帅犹如一军之旗，旗杆挺立，万马腾起！
　　王后和越王勾践佩服地对视了一眼：嗯！
　　越王勾践仍底气不足地：有句话曰，吾弱敌强，战则必亡。
　　范蠡：大王，还有句话，叫祸福相倚，强弱互转，天下大事，本无定数。
　　越王勾践再次把目光又落到文种脸上。
　　文种：范公言之有理！大王刚才只说了我弱敌强的前两句，却忘了‘战未必亡，和未必存’，需因时因人而定。
　　嗯！越王勾践点头嗯着，把目光转向范蠡。
　　大王愁的是兵少将单，无力应敌。但大王要知道，吴军侵我国土，远道而来，我王何不唤起军心、民心，全民皆兵，同仇敌忾！范蠡说到此，看了勾践一眼：大王还担心吴国有伍子胥、孙武名将统军，越国无良将精师。而我闻知，孙武与阖闾有隔阂，已不在宫中，伍子胥正在疏浚宣、歙（现在安徽宣城、歙she县）二水，亦不在姑苏。剩下一个伯嚭，即使阖闾一世英武，过去大事都是伍子胥、孙武担当。如今他膀臂皆无，志柔短浅，年过六旬，犹如夕阳，旋即落山。大王年轻气壮，如同朝阳。两军对战勇者胜……
　　王后不禁拍手出声：好！
　　越王勾践点头：嗯，说得好！
　　范蠡：臣还有一法。
　　越王勾践：噢，快说说看！
　　范蠡：大王何不大赦牢狱犯人，启用那些被贬流放而没恢复原职的人……
　　越王勾践质疑：大敌当前，启用这样的人妥否？
　　范蠡：有何不妥？如果一个人既有才干又无过失，自然当重用。如果一个人确实有才能，却遭到诬陷而被贬，若不趁国家危机时启用，那他们就永远成为废人了！
　　文种：嗯，范公言之极是！
　　王后：对，范公言之极是！
　　嗯，范公真乃大才者。好，从即日起，寡人大赦天下，启用被贬人才！越王勾践点头说着，禁不住说着一掌拍在桌上：好！本王就以二公之见！
　　王后闻听看了一眼勾践，低语提示：大王，你还没下诏封二位官爵呢？
　　越王勾践眉目一展：噢，本王封二位为越国大夫！
　　范蠡、文种：臣谢大王、王后！
　　越王勾践、王后：免礼！
　　
　　2、日。越国大殿外。
　　早晨。
　　第二天早朝，皓进、诸嵇郢、畴无余等众臣来到殿外。
　　几位臣正窃窃私语：
　　难怪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是啊，没见过这么早就上朝？
　　皓进、诸嵇郢、畴无余、灵姑浮走过来不语。
　　几位臣没注意仍窃窃私语：
　　哎，今天来这么早，是不是要与吴国应战了？
　　嗯，有可能，大王昨夜诏见了那俩楚国人？
　　几个臣说着，见皓进和诸嵇郢等：哦，早上好！
　　几位招呼着装着啥也没说似的散去……
　　皓进对诸嵇郢：大王真要启用那俩楚国人？
　　诸嵇郢：不知道啊！
　　皓进故意刺激诸嵇郢说：新挖的茅坑三天香啊！
　　诸嵇郢满不在乎地：再香，他也不敢骑咱们头上拉屎！
　　皓进：听说那个楚国范蠡一口好说，满腹文韬武略。哦，还听说他的剑法了得！诸嵇郢仍满不在乎地：那姓范的比大王还小两岁，充其量就是个娃娃吗。只是那个文种不仅老练，而且学识渊博，深谋远虑。哦，听说还当过楚国宛邑！
　　皓进：哦，难怪他俩一来就鼓动大王主战！
　　灵姑浮：是啊，诸将军若不主战，岂不等于放弃大将军的兵权吗？
　　诸嵇郢：哼！
　　皓进推了一下诸嵇郢：进殿了！
　　诸嵇郢：哦，进殿！
　　
　　3、日。越国大殿内。
　　皓进、诸嵇郢、灵姑浮等文武大臣在大殿站立两厢。
　　太史官：大王进殿——
　　越王勾践在侍官护卫下登殿。
　　皓进、诸嵇郢等文武大臣：臣参拜吾王！
　　越王勾践坐下手一摆：平、平身！
　　皓进、诸嵇郢等文武大臣：吾王隆恩！
　　本王今天把诸位召来，要宣两项事宜。越王勾践说着对太史官：宣诏！
　　诺！太史官应着，宣曰：诸位听诏！众跪应：吾王万年！
　　太史官：皇天承运，吾王诏曰，从即日起大赦天下，恢复被贬臣属官职。钦赐！吾王隆恩！众谢着，无不意外：啊？大赦天下？还要启用被贬官员？
　　宣第二道诏。太史官说着，宣曰：诸位听诏。
　　众应：吾王万年！
　　太史官：皇天承运，吾王诏曰，从即日起正式向吴国应战！钦赐！
　　众：吾王隆恩！
　　越王勾践：众卿平身！
　　众：谢吾王隆恩！
　　越王勾践对太史官：宣范蠡、文种进殿！
　　太史官：宣范蠡、文种进殿——
　　门官应：宣范蠡、文种进殿——
　　范蠡雄壮威武、文种气宇轩昂步入王宫大殿，二人整冠拍袖跪曰：范蠡（文种）拜见大王！
　　越王勾践起身下殿到范蠡文种跟前：二位平身！
　　范蠡、文种：谢大王！
　　越王勾践扶起二位，面对众卿：众卿可能要问，是战是和，昨天大王还举棋不定，怎么时隔一夜，就宣诏向吴国应战？越王勾践说到这儿，拍着范蠡、文种的肩膀对众臣说：就是这二位贤士的一番谏言，使本王从怯战的阴影里挣脱出来，坚定了与吴国应战的信心和决心！越王勾践说着，走上王位对太史官：宣诏！
　　太史官：范蠡、文种听诏！
　　范蠡、文种跪曰：吾王万年！
　　太史官：皇天承运，吾王诏曰，封范蠡、文种为越国大夫！钦赐！
　　范蠡、文种：范蠡（文种）谢吾王隆恩！
　　越王勾践：二位大夫平身！
　　吾王万年！范蠡、文种应起。
　　越王勾践：诸位，本王的应战诏书已宣，即然要与吴国应战，就必须有主帅和大将军。这主帅自然有本王来挂。那就请诸位议议，此战由谁担任大将军一职！越王勾践说罢，见诸位你看他，他看你不语，往站在前边的皓进一指：皓司职年纪最长，你先说！
　　皓进：回大王，臣以为能胜任大将军一职者，一乃诸嵇郢将军。诸将军带过兵，也打过仗。可谓经验丰富，堪当重任！
　　众赞許地点头：
　　嗯！
　　是！
　　……
　　诸嵇郢、灵姑浮、自得地窃视了一眼范蠡、文种。
　　嗯！越王勾践点头嗯着：那二呢？
　　皓进看了范蠡一眼：另一位乃范大夫也。
　　越王勾践欣然点头：嗯！
　　皓进：范大夫虽没带过兵打过仗，但年轻有为，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堪当重任！众附和：
　　嗯！
　　是！
　　……
　　诸嵇郢、灵姑浮撇了皓进一眼，低语：这个老滑头！
　　嗯！越王勾践欣然点头嗯着，随即朝灵姑浮一指：灵将军讲！
　　灵姑浮：回大王，臣以为堪当大将军一职者，还有镇守北疆的石买将军！
　　皓进白了他一眼：远水能解近渴吗？越王勾践把目光落到畴无余脸上：以畴将军之见……
　　畴无余：回大王，臣以为堪当大将军一职者，非诸将军莫属！因为诸将军多次带兵打仗，经验丰富，堪当重任！
　　诸嵇郢又自得地窥视了范蠡一眼。
　　越王勾践闻此把目光转向范蠡：范大夫你讲！
　　范蠡：臣以为畴将军言之有理，这大将军一职，非诸将军莫属！
　　诸嵇郢等大出意外：……
　　越王勾践闻听意外的把目光转向文种：以文大夫之见？
　　文种：回大王，臣以为范大夫言之有理。此次应战，大将军一职，非诸将军莫属。越王勾践大出意外地：哦？
　　诸嵇郢等大出意外：……
　　众无不意外地点头默赞：……
　　文种：范大夫虽然年轻有为，智勇双全，但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环境。所以，非诸将军莫属！
　　越王勾践耳边回响父王临终嘱咐（画外音）：……待危难时你可启用范蠡、文种贤士，且记要妥善照顾好诸嵇郢、石买等臣的情绪，遇事莫要武断任性，多听贤臣良言……
　　越王勾践顿然双手一扬：好，本王就依文大夫之言！诸将军听诏！
　　臣诸嵇郢听诏！诸嵇郢说着，随即跪听。
　　越王勾践：本王口谕，宣诸嵇郢将军为大将军！
　　诸嵇郢得意地：谢大王隆恩，臣领诏！
　　越王勾践：诸将军平身！
　　诸嵇郢：谢大王！
　　越王勾践：灵姑浮、畴无余、胥犴（音安）听诏！
　　臣（灵姑浮）、畴无余、（胥犴）听诏！三人说着跪听。
　　越王勾践：本王口谕，宣灵姑浮将军为先锋，畴无余、胥犴为左、右翼！
　　畴无余、灵姑浮、胥犴：谢大王隆恩，臣领诏！
　　越王勾践：退朝！
　　太史官：退朝——
　　越王勾践冲范蠡、文种：哎，二位大夫留下！
　　范蠡、文种闻声驻足。
　　越王勾践对范蠡、文种：二位大夫随我到寝宫来！
　　诺！范蠡、文种应着，随越王勾践往寝宫去。
　　
　　4、日。寝宫。
　　越王勾践对范蠡、文种：二位大夫坐！
　　诺！范蠡、文种应坐。
　　侍女进将茶分别放到越王勾践、范蠡、文种面前。
　　越王勾践端起茶：二位请！
　　范蠡、文种端起茶：大王请！
　　请！越王勾践端起茶，呡了一口放下：本王有话对二位讲！
　　范蠡、文种：臣洗耳恭听！
　　越王勾践：刚才，本王要宣范大夫为大将军。但为了让众臣服尔，故且拿到朝堂议后再宣。多亏范、文大夫提醒本王，使本王顿然想起父王临终时的嘱咐，便免去一场武断的任选，不仅照顾安抚了诸嵇郢等臣的情绪，而且拉近了二位大夫与群臣的关系。
　　文种：回大王，臣之言，乃范大夫之意！
　　哦？乃范大夫之意？！越王勾践敬佩地看着范蠡：哎呀，范大夫，真乃宽宏大度、豪气冲天之贤臣，真令本王刮目相看！既然是范大夫之意，那就暂且委屈范大夫了！范蠡开朗地：大王见外了，范蠡乃一介布衣，出身寒门。初出柴屋就被大王重用，臣应肝脑涂地辅佐大王！
　　文种：禀大王，臣以为范大夫此次随大王出战甚好。一来置身实战可得到锻炼，二来可作大王阵前谋士。
　　越王勾践：好！孤王准范大夫随之！范蠡：诺！
　　
　　5、日。吴军国内。
　　上午。
　　吴王阖闾、伯嚭、王孙骆、专毅等统领3万兵马，出南门骁勇浩荡、不可一势、霸气冲天往越进发。
　　
　　6、日。会稽城外10里。
　　吴军行至距越国会稽城（今浙江省嘉兴市）城外10里安营扎寨。
　　
　　7、日。会稽城内。
　　越王勾践、诸嵇郢、畴无余、灵姑浮、胥犴等带领数万兵马，浩浩荡荡、旌旗猎猎出城应战。
　　
　　8、日。会稽城外。
　　越军出兵来到会稽城外。
　　
　　9、日。两军帐前。
　　吴王阖闾、伯嚭、王孙骆、专毅和越王勾践、诸嵇郢、畴无余、灵姑浮、胥犴（音安）及双方兵士。
　　双方击鼓挑战。
　　吴军专毅和越军胥犴出营对阵。
　　二将对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吴越两军换将。
　　吴将王孙骆和越将灵姑浮出阵对战。二将对战三十余回合仍不分胜负，双方收兵。
　　
　　10、日。吴军阵前。
　　吴王阖闾观之大怒：嗨！怎么又战个平手？！
　　伯嚭见吴王不乐：启禀大王，势可鼓不可泄。待我王给将军们鼓鼓气，来日再论雌雄！
　　吴王阖闾手一摆：罢了！如此磨磨蹭蹭，倒不如列阵于五台山，戒军中毋得妄动，待越兵懈怠而攻之。
　　伯嚭、王孙骆等：诺！
　　吴军趁夜色迅疾撤移。
　　
　　11、日。五台山。
　　吴军撤移到五台山列阵屯兵。
　　吴王阖闾对众将官：传令将士，我军在此列阵屯兵，周围三梯警戒，无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众将官：诺！
　　
　　12、日。越军阵地。
　　第二天。
　　禀大王！诸嵇郢说着，给勾践指着：大王看，吴兵列阵五台山不来挑战！
　　越王勾践见吴军队列整齐，戈甲精锐：吴兵势气甚振，不可轻敌。可有乱其阵之法？
　　范蠡：回大王，臣以为吴军列阵不出，并非龟缩不战，而是强势避锋，待我懈怠，乘机歼之。吴军侵我，按兵法应速战速决才是。如此有悖常理，吾军应严阵戒备，与敌对峙，时不吾待，随时准备应敌！
　　诸嵇郢：禀大王，臣以为不可与敌对峙，可以计乱之！
　　越王勾践：哦，诸将军既有妙计乱敌，快快讲来！
　　诸嵇郢：臣派畴无余、胥犴（音安）带敢死队，分左500人，各持长枪，右500人，各持大戟，一声呐喊杀向吴军。吴军猝不及防，军阵必乱，吾可乘机歼敌！
　　越王勾践：好！
　　范蠡随拦：大王，不可……
　　越王勾践对范蠡手一扬：嗯！勾践“嗯”着对诸嵇郢：诸将军，以计而行！
　　诺！诸嵇郢冲范蠡得意地“哼”了一声。
　　
　　13、日。两军阵前。
　　畴无余、胥犴各带500人，突然大喊：杀——
　　众将士喊着左右冲出，但出乎意料的是，吴军不仅全然不动，而且万箭飞出，越军死伤遍地。
　　
　　14、日。越军帐前。
　　越王勾践见越军死伤惨重，愤怒地在地上重重地跺了一脚：嗨！
　　范蠡见之忙对勾践、诸稽郢：大王，诸将军，快鸣金收兵！
　　越王勾践：嗯，快鸣金收兵！
　　范蠡随令：哎，大王让你鸣金收兵！鸣金手看了一眼范蠡不理不应……
　　范蠡不见鸣金，敢死队仍然冒死冲杀，吴军万箭飞出，越军又死伤遍地……范蠡急忙催诸稽郢：诸将军，快令其鸣金！
　　诸稽郢：鸣金——
　　鸣金手这才鸣金收兵……
　　范蠡看着阵前遍地将士尸体不禁懊恼，手朝鸣金手一指，厉声质问：尔是不是阵前鸣金手？
　　鸣金手高昂大头：是啊！
　　范蠡仍厉声质问着：你身为阵前鸣金手，为何不遵令鸣金？！
　　鸣金手轻蔑地看了范蠡一眼：哼，在家我只听主人的，在国我只听君王的，阵前我只听大将军的！你让我鸣金，吾不听有错吗？
　　有！范蠡厉声说着，随令身边侍卫：把这鸣金手抓来治罪！
　　二侍卫：诺！
　　二侍卫应着，随即把鸣金手抓到范蠡面前：跪下！
　　鸣金手傲慢愤然地：我自己会跪！鸣金手说着，挣开侍卫跪下，怒视着范蠡愤愤地叫道：姓范的，你要我跪下容易，但要我站起来就难了！
　　范蠡竭力抑制情绪，冲鸣金手一脸严肃认真地：再问一遍：尔是不是阵前鸣金手？鸣金手仍高昂大头：是啊！
　　范蠡仍厉声问道：你身为阵前鸣金手，为何不遵令鸣金？！
　　鸣金手轻蔑地看了范蠡一眼：性范的，我也再给你重审一遍，在家我只听主人的，在国我只听君王的，在阵前我只听大将军的！
　　范蠡抑制情绪，仍然严肃认真地冲鸣金手问道：这么说尔刚才听到我让你鸣金的命令了？
　　鸣金手仍傲慢轻蔑地：不仅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鸣金手说着，还学着范蠡当时的动作、腔调和语气：哎，大王让你鸣金收兵！鸣金手学说着，还狂妄地大笑：哈哈哈……鸣金手狂笑着，揶揄地看着范蠡：姓范的，刚才我就说了，你要我跪下容易，但要我站起来就难了！
　　范蠡没在意地冲鸣金手质问道：这么说尔是真听清了？
　　鸣金手仍狂妄傲慢地冲着范蠡：怎么，现在你可知道让我跪下容易，让我站起来难了吧？哈哈哈……
　　范蠡仍没在意地目视着鸣金手：那我也把刚才让你鸣金的话当着大王和诸大将军的面再重复一遍。范蠡说到这儿，声大字准地：哎，大王让你鸣金收兵！
　　鸣金手目视着范蠡：别废话了，快扶我站起来吧！
　　范蠡冲鸣金手淡然地一笑：吾刚才向你传的可是大王之令！尔违抗王令，你永远也站不起来了！范蠡说着，一剑削去鸣金手的脑袋。
　　诸稽郢意外地瞪大了双眼……
　　畴无余懊恼出声：姓范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