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奔赴黑土诛倭寇 6

　　且说李连闻听陈小玉述说了自己家里的详情心里喜乐之甚，又晓得母亲的宽广的胸盛着国家民族和消灭日本鬼子侵略者的革命斗志而深感骄傲。她握起拳头听着琉璃河的波涛心潮澎湃，澎湃着一种倍感亲切的牵挂和思念，久久无语，可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明知如此，却也控制不住这种灵魂深处的眷恋，尽管情感轮回的春夏秋冬更替不跌，如此的眷恋好似火红的热线贯穿其中。想起负心郎莫生——理应恨他，可恨不起来。或许也有一丝的恨，可那数百倍于恨的爱，又好似翻山雾一样汹涌而来，压到心头，制造出莫名其妙更加新奇的意义。停了好久，看着小玉，问道：“可曾晓得莫生一家的详细的事儿吗？”
　　小玉忖，这个姑姑为何操心起莫生家的事儿来了？想问她为啥杞人忧天的，但话到嘴边咽到了肚里，脑子转了个窍，道：“当然晓得了，还曾在他家吃过捞面条的。”见着连姑姑期盼的眼神，就道出了莫生家事儿来，尤其是两个孩子。
　　多好的俩口子啊，善良、仁爱温暖着启祥的心。莫生的超高的武术教会了苦命的李妮，二人为了启村寨的平安，心甘情愿付出很大的辛苦，深得人们的称颂。后来村里的青年启刚、发顺、卫东、云深都拜了莫生为师，苦练武功，成立了“启祥村寨保卫队”。
　　可奇怪的是，被人敬仰的两口子生了两个孩子，大的叫莫贵，二的叫莫丑。这两个孩子貌相都很出众，都接受了家庭和学校的优良教育，叫人不能理解的是，弟兄俩的心性竟然恰恰相反，一善一恶。
　　莫贵生性顽劣，说的贵，一点儿也不主贵。秉性犟硬，刚愎暴戾，心里装满了悬点子：坑老师，打同学，调戏女生……
　　李妮得知，批评教育几次，就等于耳旁风刮跑了，依然我行我素。大课堂里不听讲，竟然抱着临位的启凤凰——就是启刚的女儿，咬人家的脸蛋儿，吓得凤凰哭着跑了，自此不敢再上学了怕莫贵再咬。
　　启刚的妻子叫小倩不是个脾气，拉着女儿找到了莫生家里。李妮知道老大不成景，给丈夫一说，就用麻绳绑着莫贵双手吊在树上用鞭子好抽，抽了一身血痕。
　　启刚、发顺看见了惨不忍睹的一幕飞奔而来，好劝歹劝，李妮住了手。发顺解了下来，“哼”了一声，道：“小孩们不懂事，大人好狠心！吵一顿长个记性不就好了，格挡死里打？”
　　莫生眼湿了，其声低沉，喃喃地似自言自语：“打我记事，听父母说祖上都积德行善的，而父母为了保卫村寨，同清军打仗不幸没了。我救下苦命的李妮结为夫妻，咋生个如此的坏孩子呢？坏得轻了，当父母的也不至于这样的。坏得出奇，不可理喻。若不这样这孩子永远不会学好的。”
　　发顺道：“这样只能叫孩子心里更是叛逆了。”转脸看莫贵谁知早就出溜跑了。发顺要出去找，李妮拽着道：“顺哥，别多事了，没这孩子我们多活几年，有莫丑这个好孩子，我们心里也感到了宽慰了。”
　　发顺心想，平素善良的夫妻怎么如今这么狠心呢？大人小孩子都是个生命，因一气之中能扔了不管吗？
　　不多时来了客，袁庄的六子找莫生有事情。趁两口子给客人到屋里说事儿，发顺跑出村寨顺着损河找莫贵。从葛亚洞起一直寻到下游的石窟潭，了无踪影。这孩子说跑跑得这么快，往哪里去了呢？
　　“莫贵莫贵——”他扯破喉咙喊，喊得歪头山也在喊：“莫贵莫贵——”然而回答的只有树林的叹息和鸟雀的幸灾乐祸。顺着曲曲弯弯的损河又找了几里地，没希望了，回到村寨，到家床上一躺，思考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世界里有些事儿无法理解的，毫无情由地发生出来了。
　　时过两年，十五岁的莫贵人高马大，不知为个啥破罐子破摔地丑陋着自己？或许是绝望的发泄？或许是仇恨的象征？总之他这个样子给人没有好感的。
　　只见他披散着头发，五官不正，呲牙瞪眼，胡须邋遢，满面青灰，穿着青袍，披着红披篷，腰里挎大刀，手里持长矛，带着数百十个舞枪弄棒的土匪，围着村寨的大门，诈唬得没治，咆哮着：“㗏！我莫贵今个儿领着天兵天将踏平启祥村寨，逮着莫生李妮这两个罪魁祸首诛之，以雪当年给我的鞭抽之恨！”
　　启刚、发顺、卫东、云深等因知日本鬼子侵略者踏入了中原地带，所以村寨加强了站岗放哨的警惕。当见到寨墙下莫贵，纷纷道：“莫贵不仁不义作恶的样子肯定不是莫生的种子，也必是李妮当年被别人强暴后留下的渣滓，生出这样的恶物来了。”
　　云深指着下面的“恶物”道：“莫贵，如何变态之甚？朝着你父母生养你一场，也不该仇恨启祥啊！疯了不成？”
　　莫贵不答，将手里的长矛“嗖”一声向高高的寨墙上投去，云深极速一闪身子躲过一着，心忖莫贵恶得好似魔鬼六亲不认了。
　　启祥村寨高多了，寨墙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高加厚加宽的寨墙，乍一看来就和城墙没有差别的样子。四面岗楼多处，戒备森严。
　　其间吴佩孚、段祺瑞，还有奉系的张作霖都听说河南泌阳县歪头山下的启祥村寨是个历史久远所在，古老的历史文物多之又多，每件文物都是价值连城的，军阀首领垂涎欲滴，屡屡带大兵前来攻打，皆以惨败告终。自此启祥村寨成了老虎无法下口的“刺猬”了。今天这个恶物不自量力来了，也许是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莫贵出了村寨，先跑过损河到对面大山里的石头洞里躲了起来，怕人们找。天西之时就从山南坡到了板桥，肚子饥了，见一个店铺灯光闪烁还没打烊，就装作可怜之人来到铺子里，见案板有卤鸡酱兔，香喷喷的，诱人馋得哈啦子顺着嘴角淌。不等掌柜发问，猛然伸出五爪龙，抓了两只就飞风地逃，快得就不像空腹的人。
　　掌柜追了一节路，想这个青年想必快饿死的，不然咋好冒险偷盗呢？算了，天有好生之德，放他一马吧。
　　莫贵见那人不追了，骂道：“老舅子，想追我？没门！”就撕着美味享用起来，还骂自己的父母：“这俩孬鳖孙皮鞭揍得好！要不我咋能享此‘洪福’呢？”
　　吃饱骂足之后，看着暮色里的山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还有风里夜空的星月不住地动情眨眼，心里一奋，顺着马队走出的便道往春水去了。到了春水，一街两行关门了，没有停留，一路蘑菇章、下碑寺、贾楼泌阳而去。泌阳以前听说过，就是没来过，这次来了，时间不可心，夜半街里没有多少行人，偶尔猫儿狗儿从胡同里窜了出来叫着跑着追。此时就感到两腿没有劲儿了。
　　天不算冷，两眼一酸歪到在门市的墙壁上朦胧开了。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群土匪拥戴为首领，打家劫舍，抢金夺银大发横财。得意的梦里叫他好高兴，就高兴醒了。
　　突见十几条黑影快速窜了过来，就知道是砸铺的，并不害怕，想着加入其中砸了铺子也能分一杯羹的。不料自己被人发现了，黑影里亮着灯光都围了上来拳脚出击，要打倒他获得钱财。不料穷鬼一个，功夫厉害得无比。扯扯拽拽，踢踢踹踹，没费多大劲儿，放到了一群，他还要打，一心狠狠教训这伙不法之徒。
　　为首的哀求道：“好汉饶命！我们有金银孝敬您的。”
　　莫贵一听金银乐道：“起来起来都快起来！若真孝敬于我，教你们真本事的。你们半夜三更要砸铺怎的？”
　　为首的是牛疙瘩的长子牛大，一个肉条子又胖又高，仗着一手好枪法，干起了土匪勾当，和丁万林的丁超江，丁大牙的丁香奉，吕秀峰吕青山几家的公子哥儿们紧紧连结一起，因和官府鸟系着，胆大妄为，砸窑子，绑大票，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成了地方的凶恶势力。
　　得知了泌阳县盘古路281号的金店是焦仡佬的二十代孙子仗着势力干起了金银买卖，结果招惹了这帮土匪的觊觎前来光顾。
　　牛大道：“好汉在上，我等夜奔近百十多里，就是为这金店而来的。砸了发大财。”说着土匪们对着大门梆梆的好是一大阵子锤没个活动。原来这门是合金的保险门，所以店老板特别放心，连岗哨也不按。
　　莫贵见一个个笨得不行，道：“都滚他妈的蛋！看老子的！”就哈哈了几声活似狮子吼，气沉了丹田，全身的气血灌注到了下肢。只见他凌空飞身，双脚“嘭”地一声，那保险门轰然倒塌。这劲头儿吓得众土匪心里砰砰乱跳，因都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功夫。就持着电筒一窝蜂地闯进了金店。
　　玻璃柜里灿灿耀目，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金手镯等，还有翡翠珠宝之类，这一笔巨大财富真乃天官赐福了。土匪们也算识相不敢贸然了。牛大问：“好汉，您看咋办？”
　　莫贵道：“问个蛋哩！拾掇精光，放把火起了！”一句话成了土匪们的圣旨，不敢丝毫懈怠。
　　出了泌阳二十多里，火光在哔哔削削里烧红了天空，城里在美妙的时刻乱套了，大喊大叫的声音震了好远。
　　莫贵道：“往哪里？”
　　牛大道：“窝窝里。”
　　“哪里的窝窝？”莫贵有些茫然，道，“真尼玛的不会放屁！洞府多好啊，在啥处？”
　　牛大道：“是是是，洞府听好汉的。白磨垛大山半腰的石洞里，又宽又畅冬暖夏凉可美了。还养了两头豹子看家。”
　　莫贵一听觉着有些传奇色彩，就被前呼后拥着去了。
　　拂晓到了山下，一条石阶小路长满了石耳，从这点可知这路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很可能是夏启留下的遗迹吧？也未可知的。
　　足足有个把小时，果然见两头肥壮豹子在铁闸门的两边很敬业地站着岗。看见有生人，溜圆的眼睛冒着凶光随时就有发动攻击的可能。牛大道：“豹护法，不得无礼！这个好汉，老大的交椅非他莫属。”
　　豹子似乎听懂了意思，立即目光柔和，有了友好的表情。铁栅开出，莫贵被恭敬到了洞里。
　　洞里的布置设施十分豪华。两边的石壁都是一溜百十个两丈深一丈宽的较小石窟，可容十几人。中间比较大的石洞是老大的住所。厨房在外面的石洞里设立着，以免烟气熏着洞府。
　　大家落坐，负责炊饮的急急上了好茶开始造饭。此时众土匪一齐跪倒在莫贵跟前，推尊“老大”。
　　他心里大喜，想着自己的梦真准，说道：“有大家的孝心，我就却之不恭了。从今往后众弟兄们就亲如手足，生死与共，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财富同均了。我的真名叫莫贵，大号叫‘草莽魔鬼’，就是江湖里杀人不眨眼的英雄豪杰了。”
　　在丰盛酒饭的享受里莫贵登上了土匪头子老大的宝座，接着到山下抢劫更甚了。南至桐柏，西到唐河，北至羊册，东到明港，还有回龙大河一带惨遭祸害。又掳掠二十多个漂亮的姑娘，捡最漂亮给自己当了压寨夫人，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忽然有一天想到了老家启祥村寨，自己的父母曾用皮鞭抽打自己，仇恨得不得了，就带着众匪徒攻打启祥来了。
　　莫贵闻听云深的话儿，骂道：“云深你个大王八会说个话儿不？他俩生我不是为了生我而生我，而是为了舒服受活而生我。我特别恨那流氓的污事儿。”就一挥手，厉喝，“弟兄们，轰他们！”
　　也是莫贵别的不中，对武术确有独到之处，曾得着了父亲武术的奥旨，教的土匪们功夫数一数二的。擂了一阵大门没擂开，都嗖嗖地飞到了寨墙上同岗哨们交起战来。
　　因敌众我寡，不能取胜。发顺乘着混乱喊莫生去了。
　　莫生两口子得知此事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了此事必定发生的样子。李妮道：“快叫岗哨撤下了。莫生带着连炮弓弩揍他一排子就没事了。”说着莫丑骑个马提着弓箭回来了。
　　翻身下来道：“我听说哥哥带着好多土匪造反来了。父亲您别急，那连珠炮孩儿已经熟练得脑子里都是窍门。我能叫他们撤。”
　　李妮道：“孩儿你哥哥没救了，有他太多，没他不少，他活着是地球的祸害，死里干他！”
　　莫生道：“李妮咋这么狠呢？他又没亲老子，轰走他就是了，暂且留个活命。莫丑可要有原则的善良别动不动恶得没治。连珠炮要稳当，发个地动山摇吓跑他们算了。你老表参加了工农红军从上海回来想学学咱莫家武术，正在后院广场里练习的，为父指点他去。”说着走了。
　　李妮的心恨莫贵不争气，走下坡路坏透了，带着连珠炮的弓弩箭矢，和莫丑来到了寨墙下。村寨的人们围了一大片，高呼着“莫贵死，死莫贵，天打雷击也不亏……”
　　站岗的躲进岗楼里一个劲儿劝说莫贵：“别学坏了，启祥的水土养大成人了你，不思报恩还来忘恩负义攻打老家来，你没有好报应的！”
　　莫贵骂道：“还敢乱放屁？等死吧！”
　　土匪们挥刀舞棒，包围了岗楼，情况危急。
　　突然一片虫唱莺歌之声好似从天而降。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土匪们好似码红术母子一样倒了一大片，鲜血乱淌染红了寨墙。“草莽魔鬼”这下子心惊了，打眼一望，见弟弟和母亲正在放连珠炮呢。就后悔当初自己咋不学呢？
　　连珠炮弓弩是宋朝一个农民发明的，因家里穷吃不起肉，见漫山遍野的野兔特别多，逮着一个爆炒爆炒解馋的。野兔跑得快抓不着，就开动脑筋发明能够远距离杀死兔子的弓弩，效果挺好，就扑获了好多的兔子。消息不胫而走，朝廷知道了，就把发明弓弩的请到京里让他专门研究弓弩，就琢磨除了连珠炮的弓弩一发就是一百多支箭镞，用于战场，威力无比。
　　莫贵急急命令：“弟兄们，撤撤，快撤！晚了都得死！”剩余的土匪仅仅不到一百人呼呼地跳下寨墙，逃命去了。
　　莫贵扭着头瞧着母亲和弟弟没追，心里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圆磨垛，啥也不说了开始琢磨连珠炮了，好再次攻打启祥村寨做准备。
　　有一天，有打着镰刀斧头红旗的军队从启祥村寨大门前路过，那旗上的“中国革命工农红军”的字儿非常醒目。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敲锣打鼓迎接红军。
　　这支红军能有千把号人，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队伍，奉中央的命令，日本鬼子进犯中原，南阳岌岌可危，故从确山从少近路往南阳进军，以便迎头痛击鬼子。路过这个古老的村寨，受到了群众的热烈欢迎，不得不顺从群众的心愿到村寨稍停片刻，宣传红军是毛泽东亲自缔造的共产党领导的为穷人翻身得解放的无产阶级的革命的队伍。有了红军的队伍，中国就有胜利的希望。
　　莫丑的心里得知红军的意义，就主动要求参加红军。因年纪还不足15岁，当红军战士不够格的。莫丑急哭了，求父母给红军首长苦苦求情。不得已，只好破例批准了。
　　莫丑当上了红军的一员高兴得无法形容。别看他年纪小，论武功、枪法、骑射都是一流的。后来领导知道了莫丑的优秀，通过全军武术比赛获得了第一名，就被领导推荐到井冈山军部里学习一年，给首长当警卫员。井冈山的岁月是不平凡的岁月，经过蒋介石的五次围剿，踏上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道路，爬雪山过草地的日子使他更加坚强，这是后话。
　　莫贵自封“草莽魔鬼”，是自知之明的，恰恰名副其实。不冒烟的事儿干的难以计数，同时又招兵买马扩大土匪的势力。
　　磨家棚的恶霸易万若被袁世龙打死之后，他的侄子易千阳又接受了恶霸的衣钵，不吸取教训，变本加厉行凶作恶。得知草莽魔鬼招贤纳士，就带着自己的乌合之众，投靠了麾下谋了个不小的官职。
　　不长的时间，日本鬼子野蛮劲头子在桐柏、唐河、泌阳等地铺展开了，草莽魔鬼带着自己的雄气主动投靠了日本鬼子，为鬼子侵略中国加油打气。
　　见到鬼子的兵力武器装备特别厉害，又想起了启祥村寨的仇恨，就带着厚礼同了牛大、丁超江、易千阳到泌阳鬼子大队拜见大队长岸田大猫。大猫见礼物甚厚，就一一封了官官，个个喜得屁刺一般。
　　莫贵是“大日本皇军地方治安总司令”，牛大是“地方治安副总司令”，丁超江是“地方皇军武力组织会会长”，易千阳是“日本皇军住泌阳作战部部长”。几个人大吃了日本鬼子大屁之后，陡然觉身子擎天，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莫贵又给日本侵略者大猫绘声绘色告颂着歪头山下的启祥村寨，是尧舜禹汤、周公文王、秦皇汉武历代帝王藏宝之处，地下稀世奇宝能有亿万之多，每件都是价值连城。日本皇军得之，足可辉煌大日岛国财富可居世界之首。
　　大猫闻此，喜不自胜，连连“吆西吆西的有”，就择个黄道吉日，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机械兵团并着千把号土匪，武武浪浪、浩浩荡荡向启祥村寨出发扫荡去了。
　　启祥村寨的岗哨们，见西南方向尘土蔽空合着战马的嘶鸣，知道大事不好。启功伯伯急急同莫生合计如何御敌。
　　莫生不慌不忙道：“伯伯不要惊慌，可知去年咱们大家为防局势突然变化，修筑的陷阱机关不？”启功道：“可不是的。我咋忘了呢？”就和莫生查看周围的暗道机关去了。
　　要说这暗道机关不是那么简单的，乃莫生的精心布局是按照奇门遁甲的原理设置而成的。
　　信息来自网络。奇门遁甲一共有八门，乃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和惊门，每个门都决定着吉凶祸福和特定的意义，在军事作战的领域里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八门在奇门遁甲里天、地、人的格局中代表着人事，预测中极为重要。八门在五行中各有所属，开门、休门、生门为三吉门；死门、惊门、伤门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为中平门。在中国古代军事里是依次决断胜败关键。日本鬼子研究中国的兵法，却研究不懂中国的奇门遁甲。
　　奇门与八卦关系密切。惊门应兑；开门应乾；休门应坎；生门应艮；伤门应震；杜门应巽；景门应离；死门应坤。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鬼子不在乎这些，气势汹汹到了距离村寨半里之遥，就踏进了三凶门。没见到一个人，突然路面坍塌，箭镞飞蝗一般嗖嗖射击，鬼子土匪死伤甚巨；又有巨石腾空飞起，追着鬼子砸。
　　大猫的坐骑四肢中满了飞箭，大猫也没幸免，死于非命。
　　莫贵真的不知厉害的机关如何布置的，他只顾忙忙逃命。却被一口大刀拦着了去路。“站着！今天末日到了！”一声雷霆般厉喝，吓得作恶多端的莫贵肝胆破裂。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恨得要死父亲。
　　他两腿一软跪到跟前，乞求道：“父亲且饶儿子这一回吧！我我我……知错必改，重新做人的……”莫生眸子里的儿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妮冲了上来，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举起利刃砍掉了莫贵的脑袋，结束了草莽魔鬼的罪恶的灵魂。
　　这伟大的一刀，天地间唱起了赞歌，刷新了血统里善恶分明的历史，使损河更加清澈，歪头山似乎挺直了脖颈，弘扬着启祥村寨的浩然正气。鼓舞着世龙、李连决定奔赴黑土诛杀倭寇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的意志。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