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下）

　　29，时间接上：
　　
　　是！刀斧手应着把大刀双手捧上，县官接住大刀，猛然扬刀照柱子劈去。
　　你……巫师惊异地说着，欲拦被官兵挡住。
　　县官一刀劈开木柱，原来木柱外是用木板围着，顿时通往暗室的门洞大白天下。
　　巫师和众尸祝见暗室暴露，顿时舞拳弄棒和衙役、官兵们打了起来。县官立刻带领衙役、官兵反击镇压，顷刻将众尸祝和巫师捉拿捆绑。
　　县官命众衙役：速到暗室搜查！
　　是！衙役们应着进复出，从暗室救出八个年轻漂亮的民女，巫师和众尸祝一见顿若筛糠……
　　县官随即将八位遭难民女和那作孽的巫师及尸祝带回县衙，连夜审案上报。把遭难的民女安抚归家，给作孽的巫师处以极刑，那些尸祝也按罪量刑，分别给予应有的严惩……
　　
　　30、日。山坳里。
　　范蠡在野外宣讲：三皇五帝造太极、研八卦、筑巢、纺织、尝百草、务农桑、养畜牧造富为民，桀、纣残暴昏庸无道害民生，诸侯功过、治国方略、农桑畜牧……
　　割草、砍柴、放牛人等听不懂：
　　哎，他说的啥？
　　啥？尽是疯话！
　　是啊，疯子，不说疯话，能说啥话？还有人无奈摆头：……
　　小二路过听了，诡谲地点头……
　　
　　31、日。王老抠家里。
　　王老抠和王财在客厅里说话。
　　王财：那范蠡整天疯疯狂狂，你说他是不是装的？
　　王老抠：啥装的？一条恁大一船货遭劫，他能不疯吗！
　　王财摆头：嗯，我总觉着他是装的！王老抠：别多心了，谁有头发能装禿子！
　　小二跑进屋：大少爷，哦，老爷也在，刚才我收账回来，听那范蠡独自在野外说什么诸（猪）侯（狗）功（经）过、治（猪）国（拱）方（蜂）略（窝）、农桑牧（木）畜（须）……
　　王财一笑纠正：那是诸侯功过、治国方略、农桑牧畜……
　　小二：噢，对，大概就是这么说！
　　王财深沉地点头：看来，他范蠡是对当今不满呀！
　　小二：大少爷，那咱……
　　王老抠：啥对当今不满？他这是疯话！
　　绝不是疯话。王财肯定地说着，冲王老抠道：你说范蠡是疯子，他能揭露庙里巫师的骗术吗？他能查出巫师庙里藏民妇吗？
　　王老抠：嗯，这倒也是！
　　小二：老爷，大少爷，那咱告官去！王财：嗯，我这就去告诉卒长（当时30家为一里，相当现在的村，10里为一卒，相当现在的乡镇）。
　　别急！王老抠说着，站起身来：打蛇要打七寸，逮鳖要掐肷窝。
　　嗯，爹，儿子明白了！王财说着，比了个抹脖子手势。
　　你傻呀？杀人要偿命！王老抠说着，看着王财的脸：我是说捉贼要拿赃！就凭人家几句话，就说人家谋反了？再说，到时人家一口咬定没说，你不仅落个诬告，而且没打住皮狐子反惹一身骚！
　　噢……王财“噢”着，吩咐伙计：从现在起，你把范蠡给我盯死了！
　　哎！小二应出。
　　
　　32、夜。王老抠门外。
　　王财在门外转悠，小二跑来耳语。王财闻听两眼一抬：可看清了？
　　小二：都看几天了，范蠡天天下午领着狗娃、赖子往河湾里跑。正为此疑惑呢，刚才见范蠡、狗娃、赖子和几个穷货又鬼祟地往河湾里跑去。
　　往河湾里跑，他们往河湾里跑着干啥？难道真要谋反？王财想着，在门前走着，脑袋突然一扬：走，看看去！
　　
　　33、夜。河湾。
　　里正王财，跟着小二悄然来到河湾，躲到暗处一看，果然见范蠡、赖子、狗娃和几个穷货，鬼祟地往河滩深处走去。王财没有打草惊蛇，悄声尾随其后一看，范蠡一行不是练武，不是聚兵，而是在河滩里刨挖着寻啥东西，并且发现他们寻那东西还闪着光亮。王财和小二如此盯梢到鸡叫三遍，直到范蠡一行离去，才往回走去。
　　
　　34、夜。王财房屋。
　　王财回到房屋，仰脸躺在床上：他们背着人们在河滩里寻啥？莫非发现河湾里有啥金银宝贝？有可能，当年发牛瘟，范蠡偷着把牛赶到老北山里躲过瘟情；那年一江两岸盐堆积如山卖不出去，他借钱收盐，盐商们都笑范蠡头脑有病，无不把盐砸到范蠡手里，只等他卖不出去，不气死也要气病时，却等来了盐路畅销，范蠡赚了个盆满钵满。最近又破了巫师藏民妇一案。范蠡读的书多，又忒机灵，再说人无利惠不起早，他一定另有所图。王财如此想到天亮，起床往河湾里走去……
　　
　　35、日。河湾里。早晨。
　　王财沿着范蠡一行夜里刨挖的痕迹仔细一看，突然发现标有暗记：嗯，难道真发现这河滩里有啥宝贝？待今夜去查个水落石出！
　　
　　36、河湾芭茅后。夜。
　　王财和小二躲在芭茅后，鬼祟地往河湾环视着……
　　小二指着：哎，看他们在那里挖刨……
　　嗯！王财循着小二的指向看着，对小二说：你到近处看看在干啥？！
　　哎！小二应去……
　　
　　37、夜。河湾里。
　　范蠡一行，在河滩刨挖……
　　小二鬼祟走来，躲在暗处。
　　甲挖着，突然惊叫出声：哎呀——
　　乙：挖住了？！
　　刨挖者们无不惊异地看，见甲拿住闪亮的宝贝让乙看……
　　众走过来：挖住啥了？
　　甲急忙藏起东西，低沉地：只管干活挣钱！
　　嗯——乙浓重地“嗯”着，冲几个眼一瞪，低沉地：只管干活，莫问其音！
　　范赖子走过来，接住甲拿的亮东西，往袋子里一装，递给狗娃。冲甲、乙几个低沉地：叨叨啥，只管干活！
　　高个见赖子和狗娃走去，抗了抗低个：这里真有宝？
　　低个：没有范蠡能掏钱雇咱们来淘宝？
　　乙眼一睖：瞎叨叨啥哩？干活！
　　啥干活？挖渠！甲大声对乙说着，冲高个、低个等：只管干活挣钱……
　　高个、低个不语了，乖乖刨挖起来……
　　切换镜头：
　　芭茅后。
　　王财仍躲在芭茅后，小二悄声回来：少爷……
　　噢，回来了。王财说着，翘起下巴：看清了？
　　小二：嗯，看见他们都在河湾里挖刨，还看见挖出个闪亮的东西！
　　啥？挖住闪亮的东西？王财惊异着，对小二：眼见为实！走，去亲眼看看！
　　哎，大少爷你看！小二说着，指着：那儿也有人在挖刨！
　　王财随即朝那儿看去……
　　镜头切回：
　　河滩里。
　　大高个领着一群人正在刨挖着。
　　哎——狗娃喊着，走上前：你们在这干啥？
　　大高个“呼哧”扬起头：私家田地大家的河，俺们干啥，你管得着吗？
　　这儿俺们占了！狗娃说着，指着：这是俺们插的标记！
　　啥你占了？啥是你插的标记？大高个蛮横地说着，抬脚往地上“通哧”一跺：我说这河湾都占了，这芭茅都是俺们栽的！
　　哎，狗娃哥——范蠡喊着，跑过来：你看都来恁多淘宝的了！范蠡说着把狗娃一拉，嘴往大高个一努：人家说得对，河道上的东西，谁挖出来是谁的。范蠡说着，对大高个歉意地：大哥，你们挖！
　　切换镜头：
　　芭茅后。
　　王财听范蠡一说，朝周围环视一看，对身边的小二：走，回！
　　小二：不看了？
　　还看啥？你看河滩里有好几起人在刨挖！你回，我找卒长去！
　　哎！
　　
　　38、卒长家。
　　夜。
　　卒长正端着碗品茶。
　　卒长……王财喊着，欣喜地进：卒长！
　　卒长一见，把刚呡那口茶咽下：啥事，把你乐的。
　　好事！
　　好事？真有好事，你不吃独食，来找我？
　　这不找你来了吗？王财说着，凑近卒长耳边低语……
　　真有这事？卒长说着，当把茶碗往桌上一搁，像对王财说，又像自言自语：咱这儿地处两河交汇之间，这多年来，上游不知多少次遇暴发洪，人们每次只顾捞漂浮的“柴、物”，却忽视了沉积的金、银、铜器和陶具……
　　王财闻听点着头说：是啊，卒长，咱不能眼看着让范蠡得了便宜。快派人，去把那个范蠡抓起来！
　　你傻呀？卒长说着，眼冲王财一瞪：那样一声张，你、我还能得利吗？
　　也是啊，刚才河湾又冒出一起淘宝的。王财说着，对卒长：就这几天，河滩里就来了好几起淘宝的。
　　卒长惊得两眼一大：你说淘金的就有好几起？
　　王财：可不是嘛，卒长，快说咋办？
　　哼哼！卒长从鼻孔里，浓重地“哼哼”着：舍不下娃子套不住狼。咱出钱，以治理河道为名……
　　嗯，高！这样既得民心，又顺民意，还淘得宝贝。此乃一石三鸟！卒长，妙。王财翘着拇指说着，照胸口“啪”一拍：这钱我出一份！
　　出多少我不管。卒长拉着腔调说着，把话音一抬：但分成，按出钱多少而论！
　　王财随改口：那我、我出一半！
　　卒长两手一拍：好！你今天就把钱拿来，明天我就把治河布告贴出去！
　　
　　39、日。第二天。早。
　　范家庄贴出治河布告，围了好多人看布告。有识字的念道：……雨季将临，为民疏通河道。里正王财和卒长自捐金银，为治河民工发放工钱……
　　画外音：于是里正和卒长结伙，撵走了所有淘宝者，以疏通河道为名，合伙掏钱雇了好多人开挖河道，尽管按照范蠡标示的暗记开挖，尽管挖得又宽又深，尽管挖了大半个月，除了挖出些朽木头、柴疙瘩、烂缸、破罐及小铜器、耳环、手箍小玩意，没淘到啥值钱的宝贝。王财和卒长见寻不到宝贝，就放弃不淘了。范蠡见王财和卒长不挖河淘宝了，就再次把穷人们组织起来“淘宝”。随着不断地开挖，河道形成，沼水归渠，使一个荒河沼泽滩，成为一片沃土良田。范蠡便把田地分给开挖河道的穷人。有的养鱼、种藕，有的种粮、植桑……
　　随着画外音，闪现出王财、卒长掏钱雇人，开挖河道的宏大阵势，挖出朽木头、柴疙瘩、烂缸、破罐、小铜器和耳环、手箍等小玩意，败兴、沮丧而收场……范蠡再次组织穷人，开挖河道的场面。使沼水归渠，河滩呈现一片沃土良田及范蠡把田地分给开挖河道的穷人的画面……
　　
　　半年以后。
　　40、日。秋天。河湾边。
　　卒长站在河湾边，望着河滩里那绿树掩映的鱼塘、莲盘顶顶的藕池和粮田、桑林：人家说是官刁似民，我咋没想到如此开渠造田这一招呢？这个范蠡不可小觑……
　　王财慌慌地跑来：唉呀，卒长你在这儿……
　　卒长仍目视着河湾：啥事，你急得跟着火似的？
　　王财：有人对官府不满！
　　卒长顿然扭过头：说谁对官府不满？王财：范蠡！
　　又是范蠡！卒长说着，来到王财跟前：你气范蠡，我也气范蠡？你白花了银子，可我也白花了银子！可人家毕竟为民治理了河道，造了良田！
　　知道。王财说着，对卒长：他经常在野外胡乱宣讲什么：三皇五帝造太极、研八卦、筑巢、纺织、尝百草、务农桑、养畜牧造富为民，桀、纣残暴昏庸无道害民生，诸侯功过、治国方略、农桑畜牧，还说……
　　卒长接过话说：还说纣王昏君无道失天下，周王开明得盛世……
　　王财惊异地：哎呀，这么说，卒长也听范蠡这样说了？
　　卒长乜斜王财一眼：不是听范蠡说的，是书简上记载的。人家那叫背书！别胡说乱猜了。卒长说着，手指照王财脑门上一戳：我看上回那银子，你算白花了！
　　41、日。王老抠家。
　　小二见王财进屋：大少爷回来了，我来倒茶！
　　王老抠见王财：见卒长了？
　　王财：嗯！
　　王老抠：把范蠡的事报告他了？
　　王财：嗯！
　　王老抠不禁懊恼：你是猪啊？只会嗯。问你卒长咋说的！
　　王财：卒、卒长……
　　王老抠：咋，又吃扒岔了吧？
　　王财气休休地：分明是卒长，袒护范蠡！
　　王老抠手一摆：不是袒护，是说范蠡疯人说疯话！
　　卒长说书简上就这么记载的！王财说着，嘴一噘：分明是袒护范蠡！
　　小二一边倒茶，一边说：哪是范蠡给卒长送钱了？
　　王老抠眼朝小二一瞪：范蠡穷得一张皮了，哪有钱送礼？
　　哼，不管他送钱还是送礼，等抓住了范蠡的把柄，看卒长可咋说！王财气咻咻地说着，吩咐伙计：小二！
　　小二：哎！
　　王财：你继续盯着范蠡，一有异常，就报告我！
　　小二：是！
　　
　　42、丹江河边。日。
　　范蠡坐在岸边，双手掂着柳枝垂钓吟：
　　姜公垂钓真好笑，
　　无勾无饵把鱼钓。
　　看似好笑不好笑，
　　愿者自来不用钓。
　　切换镜头：
　　柳树后。
　　小二躲在树后窥视……
　　镜头切回：
　　河地边。夜。
　　这是一个天高星密的无月秋夜，丹江岸边的河地上，小二躲在暗处，借着星光窥视，耳边突然传来范蠡的喊声。
　　三军听令——范蠡挥手喊着：左右向中军看齐——
　　小二循声借着星光一看，隐约看到范蠡站在一个高台子上，台下站着黑压压一片人：哎呀，果然不出所料，看来范蠡真要起兵谋反，这就回去向里正报告！
　　
　　43、夜。王老抠家里。
　　王财独自在屋里转悠着：这个小二，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探出一点儿线索，莫不是走露了风声，引起范蠡提防？
　　里正——小二急慌地喊着跑进屋，气喘嘘嘘地：里、里长，范、范蠡在河边聚兵训练……
　　王财欣喜地：当真？
　　小二：我亲眼所见！
　　王财：看清了？
　　小二：看的清清楚楚，见范蠡站在一个高台子上大声宣讲，台下站了黑压压一片人！
　　王财欢欣得一步迈到伙计面前：好，你快去给我盯着，我这就去找卒长报告！小二点头：嗯！
　　王财见伙计转身走去：哎，你回来！小二忙回过头。
　　王财严肃地叮嘱：千万别打草惊蛇！嗯，知道！伙计应着转身走去。
　　王财得意地笑了……
　　
　　44、夜。河边。
　　小二猫着腰来到地边，向范蠡练兵的地方偷窥着，耳边传来范蠡的教练声。
　　范蠡：帐下三军听令，左右向中军看齐——
　　小二借着星光，伴着范蠡的喊号声看……
　　切换镜头：
　　朦胧看见范蠡站在高台子上，台下站着黑压压一片人……
　　
　　45、卒长门外。
　　夜。
　　王财急匆匆来到卒长门外，见卒长已熄灯睡了。急切地敲门喊道：卒长开门！开门呀卒长！
　　卒长鞈着鞋，边穿衣服走出来了：嚎叫啥哩？！
　　王财：卒长，是我！
　　卒长：知道是你，啥事等不到天明，还是明天没日头了？
　　王财急慌地：卒长，那范蠡聚兵谋反……
　　卒长淡漠地：哼，我早给说过，别胡说，要有凭据。你抓住他谋反的凭据了？王财：卒长，这回可不是胡说，我家伙计亲眼看见，范蠡在河边聚众练兵！
　　卒长惊异出声：啥？你家伙计亲眼看见，范蠡在河地里聚众练兵？
　　王财点头：对，伙计说看的清清楚楚，范蠡站在一个高台子上宣讲教练，台下站了黑压压一片人！我让他在那盯着，来向你报告！
　　嗨，他范蠡还真敢聚兵谋反！卒长厉声说着，恼得脚在地上重重一跺，把门一关：走，抓他去！
　　是！王财说着，见卒长一个人前边走了，慌忙喊着抢到前边：哎，卒长，就你和我去，能抓住范蠡吗？
　　卒长：我抓不了他，官府还抓不了他？
　　王财见卒长说着走着：是是是，下官明白。卒长，这是去看个清楚明白，好报官府捉拿范蠡！
　　
　　46、夜。河地边。
　　王财带着卒长按照伙计说的地方走来，正不知伙计在何处时，见有人走来忙蹲下。
　　小二低声：里正，我是小二！
　　是小二？王财欣喜地手一扬：走，是我家伙计！
　　王财说着，问伙计：那范蠡和他聚众的人呢？
　　小二低声：都还在，快跟我来！
　　地中一苞谷杆垄跟。
　　王财、卒长跟着伙计，猫着腰摸到一苞谷杆堆跟前，果然听见范蠡教练三军的宣号声：
　　三军听令——中路军持刀、左路军持矛、右路军开弓搭箭！向前向左向右发兵——
　　王财得意地说：卒长你听，是练兵发令声！
　　卒长点头：嗯，果然是真！
　　王财一行跟着伙计，又不声不响走到一土坎处听得越来越清，看得也清楚了。
　　切换镜头：
　　范蠡仍在宣号发令：三军听令——中军持刀、左军持矛、右军开弓搭箭！向前向左向右发兵——
　　镜头切回：
　　王财更加得意地对卒长：卒长，没错，是范蠡的声音！
　　卒长：别大意，再近些看准！
　　王财和卒长跟着伙计朝前走了几步，蹲下继续往近处挪动……
　　小二陡然停住，低声：停！
　　王财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卒长低语：是啊，怎么回事？
　　看见他们了，小心打草惊蛇！小二低声说着，用手指着：在那儿，你们看！
　　嗯！王财嗯着，对身边的卒长：卒长你看，在那儿！
　　卒长顺着王财的指向看去……
　　切换镜头：
　　高台子上。
　　隐约看见范蠡站在高台子上，朦胧看见台下站了黑压压一片人，并清楚的听见范蠡号令三军的声音……
　　范蠡：众三军听令，向中军看齐——镜头切回：
　　王财又往前走走。
　　王财看着，得意地对卒长低声：卒长，下官这次可没谎报军情吧？！王财见卒长没有表扬，也没递腔：卒长，千万莫错过良机，快去报告官府，派兵来剿拿范匪吧！小二：是啊，我在这儿盯着，你们快去报官！
　　卒长仍没递腔，只是将手摆了摆低沉地：别声张，等我再近前看看！
　　王财见卒长说着，猫着腰往前走走蹲下又看，牢骚地：真是走一步摸摸屌，小心了又小心！
　　小二：是啊，眼看那范蠡在兴师训兵，还用看吗？！
　　二人牢骚着往前走去。
　　切换镜头：
　　土台子上。
　　影影绰绰看见，范蠡昂首站在台上，大声宣号教练的身影和台下三军官兵的队形。并且影绰地看见左中右三军队前站着一个较高的身影。
　　范蠡那宏钟般的声音，还带有铮铮虎音：左军右军中军听令，本帅向三军授旗——
　　镜头切回：
　　王财对卒长：哎呀卒长，你听，范蠡自称本帅，还要给三军授旗！
　　伙计：是啊！
　　卒长没言语，仔细朝范蠡帐下看着……
　　切换镜头：
　　土台子上。
　　影绰地看见范蠡举起一面旗子：中军主将接旗——
　　得令！
　　范蠡将旗子一展，走到台子前边，把旗交给站在中军前边那高者举着。回身又举起一面旗子：左军主将接旗——
　　得令！
　　范蠡将旗子一展，走到台子前边，把旗交给站在左军前那高者举着。
　　范蠡再次回身举起一面旗子：右军主将接旗——
　　得令！
　　范蠡将旗子一展，走到台子前边，把旗交给站在右军前边那高者举着。
　　镜头切回：
　　卒长又往前靠近。疑惑低语：哎？怎么听着那接旗的人声，不像台下三军主将应的？既然是授旗，三军主将怎么不上台接旗？却要站在台下，等范蠡把旗交到手上？莫非是在演习授旗？
　　王财闻听低声：卒长，照我说不管他是真授旗，还是演习授旗，既然他范蠡敢聚众练兵，又搞授旗演习，说明他已有谋反之心，应速报官府抓他治罪！
　　小二：嗯，对！
　　那咱也得探清他聚有多少人马，持什么兵器，他兵居何处，官兵来好擒拿呀？！卒长低声说着，冲王财一摆头：走，再近前看看！
　　王财见卒长言罢，猫着腰向前走去：哼，再磨蹭磨蹭，范蠡一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王财叽咕牢骚着往前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