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下）

　　31、日。范蠡榻屋。
　　剑侠夫妻进屋一看，床上的铺盖和侠妻送的换洗旧衣一样不缺。剑侠拿起枕头一看，枕下搁着一把和自己的剑一样宽窄、长短的山榆木剑，和一副白麻胡须……
　　侠妻一见：啊？昨夜果然是哑巴扮你舞剑驱盗贼啊？
　　剑侠感慨地：哎呀，多亏这哑巴了！ 侠妻：难道哑巴自觉露底走了！
　　看来是出去了，我刚才回来大门就在虚掩着。剑侠说着，头一扬：我想他若是条汉子，他是不会走的。
　　侠妻：肯定走了，他偷学了咱的剑法能不走吗？
　　剑侠：唉，都怨我不慎，错把剑法传给此等无德之人！
　　侠妻：真是防不胜防！
　　剑侠：多亏他走的早啊！
　　侠妻：其实他已掌握了所有剑法和套路！
　　剑侠：你咋知道？
　　侠妻：因为昨晚我亲眼看他舞过的剑路了！
　　剑侠：啊？
　　恰在此时大门开了。
　　剑侠、侠妻循声一看：是哑巴回来了？
　　范蠡头一点：噢，我本来就没走…… 剑侠、侠妻：你不是哑巴？！
　　我不是哑巴！我也没走！范蠡敢作敢当地说着，举起手里包袱：是出去拿我包袱去了！
　　剑侠、侠妻疑惑：拿你包袱？
　　哦，这是我初来时搁在外边的包袱！范蠡说着，极不好意思地：师、师父，我不该装哑……
　　好，啥也别说了！剑侠没在意地说着，对侠妻说：快去炒几个菜，我俩今要好好喝几杯！
　　范蠡仍不好意思地：师父，师母，我不该装哑欺哄你们，我这里向师父、师母谢罪！范蠡说着就欲跪下……
　　好了别跪！剑侠说着，一把拉住范蠡：走，有话咱屋里说！
　　
　　32、日。剑侠客房。
　　范蠡随剑侠进客屋。
　　剑侠让坐：来坐！
　　师父……范蠡说着欲跪……
　　哎……
　　没等剑侠哎着拦住，范蠡已跪到地上。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范蠡说着，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仰起头愧疚地说：师父，徒弟乃楚国丹阳人，姓范名蠡，字少伯。剑侠闻听，惊得瞪大了眼睛：你就是人们传说那个甘食异味，蓬头垢面的狂人范蠡？！
　　范蠡点头：嗯！弟子在家佯狂读书，谋求治国理政之道。来此装哑，只为拜师学艺。请师父恕罪！
　　哎呀，还恕什么罪，你装哑是为了学艺长技，又不是纯粹地坑骗，何罪之有？快起来，起来！剑侠说着，扶起范蠡：你没有不辞而别，你能把藏的包袱拿来直面见我，你能不掖不藏说自己装哑。可见你是有德之人，也是颇有报复的志士！
　　侠妻已端来酒菜：好了好了，有话吃着说着，不然菜就凉了！
　　范蠡对侠妻双手包拳深鞠一躬：谢谢师母！
　　侠妻：哎呀谢啥，快坐下吃菜！
　　剑侠对范蠡：是啊，来，坐下咱们好好喝几爵！
　　范蠡让着：师父坐！师母也坐！
　　侠妻：好，你们坐，我还去给你们端菜去！
　　
　　33、夜。剑侠院里。
　　当天午夜。
　　范蠡拿着木剑来到院里，怕惊动师父、师母，端水浇在门枢上，轻轻开门，走出大门。
　　
　　34、夜。剑侠院外。
　　范蠡来到大门外独自练剑，不避不回，放开身手，把看着学到的剑法套路，一招一式的舞练。
　　剑侠、侠妻拍手走出大门：好！好！ 范蠡闻听一看，惊异地：师父、师母，弟子怕打扰你们，才到这里来练，没想到还是打扰了你们……
　　舞得好！怎能说打扰呢？剑侠说着，走上前：范蠡呀，可不是为师撵你，你可以下山了！
　　范蠡一怔：师父，是不是还怪我不该装哑……
　　剑侠手一扬：不，为师的心眼还没小到那种地步！再说也怨为师过于谨慎，怕此剑法误传无德之人而为之！
　　范蠡愧疚地：承蒙师父、师母不怪之恩，弟子一定向师父虚心学练！
　　范蠡呀，听你师母说，你已掌握了全部剑法套路和招式，我还不信，刚才一看，你不仅完全掌握了我的祖传剑法和套路，而且剑法娴熟自如，并且融汇了多家剑技之长。剑侠说着，拍了拍范蠡的肩膀：但是，愿你下山后，要坚持苦练，融会贯通，力求使其剑技别具一格，独树一帜啊！
　　范蠡点头：好，弟子明天就下山，绝不辜负师父、师母一片苦心！
　　好，少练一会儿，早点休息！剑侠说着，对妻子说：走，咱回房去！
　　
　　35、夜。剑侠屋内。
　　第二天晚饭后。
　　剑侠对妻子：你去把干粮给范蠡准备好，再给他准备些银两！
　　哎！
　　噢，先把范蠡叫来！
　　哎！
　　剑侠目送妻子出去，从枕下拿出一个丝绵裹着的包，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喃喃自语：你终于可归有德之主了！
　　范蠡来到屋外：师父！
　　剑侠一看：噢，你进来！
　　哎！范蠡应着进屋。
　　剑侠：范蠡呀，你明天就要下山了。为师没有别的送你，就把我藏匿多年的剑侠图送与你！
　　范蠡忙摆手拒之：不不不，此图乃师父传家之宝，弟子万不能贪得！
　　剑侠：此言差也！前天若不是你巧计相帮，此图已落入强盗之手！再说，此图本应归于你这有德之人。就收下吧！
　　谢谢师父！范蠡说着，“扑通”跪到地上，叩首拜过，双手接住图。
　　
　　36、日。剑侠大门外。早晨。
　　范蠡背着包袱，剑侠亲自送出大门，侠妻拿着干粮盘缠，随后走来……
　　切换镜头：
　　大门外树林中。
　　一人鬼祟地从树中，探出脑袋窥看……
　　镜头切回：
　　剑侠大门外。
　　范蠡见侠妻拿着东西：师母你这是……
　　剑侠：哦，窄家宽路嘛，这是我让你师母给你准备的干粮和盘缠！
　　侠妻：给，你带上用吧！
　　多谢师父、师母！范蠡说着抱拳叩首作揖后，接着师母递给的东西：请师父、师母留步。徒儿走了！范蠡言罢，再次深鞠一躬，扭身而去。走到拐弯处范蠡忽然扭身，冲师父、师母招手辞别。
　　剑侠、侠妻也摆手回别……
　　
　　37、范蠡路经老翁家伴着（画外音）闪现镜头：
　　范蠡当天下山后，顺路拜见老翁，并在老翁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辞别老翁，按照老翁的指点，沿着一条马路走去……
　　
　　38、日。路途。
　　一天，半下午时。范蠡坐在路边树下歇脚，喝罢水起身，手搭凉棚朝前一望，隐约看到一个集镇，便匆匆朝前赶去……
　　39、日。集镇客栈。
　　傍晚。
　　范蠡走进客栈。
　　一路尾随的人，也跟进客栈……
　　
　　40、夜。客房内。
　　天色已黑。
　　堂倌进客房点灯：客官请！
　　范蠡进屋对堂倌说：好，你给我拎壶开水来！
　　哎！堂倌点头应出，提壶拿碗复进：开水来了！堂倌说着把碗放到桌上：客官慢用，有啥你叫我一声！
　　好的！范蠡说着，提壶倒了碗茶水，喝水吃干粮时，猛然发现窗外有人窥视，范蠡顿然眉头一皱，毅然装作没事似地吃喝着……待吃喝好，把包袱压到枕下，便熄灯和衣睡下。
　　
　　41、夜。客房顶。子夜。
　　盗贼甲、乙飞檐登脊，甲给乙用暗语比划：揭瓦、把乙系下，拿到图后，摇摇绳，甲往上系乙……二人比划罢，二人点头揭去天窗瓦……甲从天窗往房内俯视，看不见屋内，便附耳听，只听范蠡鼾声如雷，呼呼大睡。甲便从天窗往屋里系乙……
　　
　　42、夜。客房内。
　　范蠡侧身躺在床上，目视着房顶的天窗，落下的微小灰尘，飘到范蠡脸上。继而见一个黑东西，从天窗徐徐落下。范蠡抑制情绪，一边不急不慌地打着鼾声，一边不声不响地下床，赤脚蹲在暗处看着。见黑物越下越近，便隐约看到系下的黑物是人时，范蠡闭住呼吸，待那人落地，陡然捂住那人的嘴，迅疾将臭袜子塞到盗贼嘴里，然后用裤带把盗贼拴在床腿上。随即不声不响地开门出屋……
　　
　　43、夜。房外。
　　范蠡随即出门飞身跃上屋顶，将正趴在天窗等着乙摇绳的甲捉拿，一手掐住甲的脖子，一手将袜子塞到甲嘴里，低沉地说：敢哼一声，就掐死你！范蠡说着，用绳拴住盗贼甲的双手、双脚，从天窗将甲系到屋内……
　　范蠡飞身下房，进屋拿起行李悄然朝账房走去……
　　
　　44、日。范蠡客屋。
　　第二天上午。
　　堂倌知道范蠡起早结账走了，半上午进屋收拾客房时，见床腿拴着人，地上圪蹴一人吓得：哎呀不好了——堂倌喊着向屋外跑去——
　　
　　45、日。客栈柜上。
　　堂倌跑着：掌柜不好了——
　　掌柜忙出：怎么了？
　　堂倌指着客房：里边拴着两个人…… 屋里拴着两个人？这怎么会？掌柜说着随跟堂倌朝房里走去。
　　
　　46、日。范蠡客房。
　　掌柜随堂倌进房一看，冲二人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
　　堂倌不见二人回话：掌柜问你们话哩！
　　掌柜仍不见二人说话，这才看见嘴都在塞着，随拽去袜子：你们是何人？
　　甲乙支吾：我、我……
　　正当二人我不出第二个字时，掌柜顺绳往屋顶一看，发现屋顶上的天窗洞开。
　　掌柜顿然明白了一切：原来你俩是揭房入室的盗贼？
　　甲忙：不不不，我们不是盗贼……
　　乙：是啊，我们不是盗贼！
　　还想耍赖？掌柜说着，吩咐堂倌：快去报官！
　　哎！堂倌应着走去……
　　
　　47、日。河边一客栈。午时。
　　范蠡当夜出了客栈，一路马不停蹄，直到第二天晌午赶到一家客栈。客栈分两层，一层是饭馆，二层是客栈。由于客栈离河近在尺咫，不管是二楼住店的客人，还是一楼吃饭的顾客，隔着临河的窗、门，不仅能清楚地看见在河里洗澡、洗衣或淘菜的人，而且人们在河里说话，店里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范蠡坐在店里喝酒吃菜，见挨边桌上，高、中、低三男客吃过饭走到柜上。 高者把钱褡递给柜上：掌柜，这是六百两银子，是我们三人共同所有。先寄你柜上，取银子时，还须我们三人到场，缺一人你就不给。
　　中者、低者叮嘱：不然，银子由你赔！
　　掌柜点头：嗯！
　　高者：走，下河洗洗！
　　中、低二人：走！
　　三人先后走出……
　　范蠡吃过饭准备到柜上结账，见低者走回来……
　　哼！都欺负我瘦小，让我回来给你们拿东西，那你们就等着吧！低者自语着，来到柜上：掌柜的，我们洗罢澡要急着赶路，把那六百两银子取给我。
　　掌柜眼皮一抬：哎，刚才寄银子时你们讲好的，三人寄存，三人到场来取，缺一人我都不能给！
　　我们三个人，两人在河里，人都看得见，说话也都听得见，他俩催我来拿，这还有假吗？不信你问他俩！低者说着，拉着掌柜朝河里看着，没等掌柜开口。就听高、中二者冲他们一齐喊着催：快拿来！快拿来！
　　低者明知二人喊着催他拿梳子，故且对掌柜说：听见了吧，看我说假了没有？ 我不是怕嘛？掌柜说着，就信以为真地把六百两银子取给了低者。
　　
　　48、日。河里。
　　洗澡的高者和中者不见低者拿梳子来。
　　高者：这矮子怎么搞的？
　　中者：是啊，都去一袋烟时间了，怎么不见来呢？
　　高者：算了，不洗辫子了。走，回客栈！
　　高者和中者穿衣上岸朝客栈走去。
　　
　　49、日。客栈柜上。
　　高、中二人走进客栈。
　　高者冲柜上问道：哎，掌柜的，刚才那个矮子呢？
　　掌柜眼一抬：他把银子拿去了。
　　高、中二者愕然出声：啥？你把存银取给他了？！
　　掌柜点头：是啊，不是你们喊着叫他取走的吗？
　　谁喊着叫他拿银子，我们喊着让他快把梳子拿去！高者急急地说着脸一沉，对掌柜说：那你赔我们银子！
　　中者：是啊，说好的，我们三人缺一人你都不能给。可我们二人都没到，你把银子给他了，你赔我们银子。
　　掌柜：我怎能赔你们银子呢，那矮子来说你们急着赶路，要他来去银子，我说不给，你们寄银时交代过，三人到才给银子。矮子说你不信来看我喊他们怎么说。低者拉着我往门口一站，没等他开口，你们喊着快拿来，快拿来。见你们都答应了，我就把六百两银子取给了他！
　　高者：唉呀，我们喊着催他快把梳子拿去来！
　　中者：是啊，是催他拿梳子。谁知你把银子给他拿跑了，你赔我们银子！
　　高者：是啊，你赔我们银子！
　　掌柜一脸苦涩，极难为情地：我、我就是个帮工的伙计，六百两银子，这、这不是要我命吗？
　　高者脸子一板：这我们不管，你要不赔我们，就报官论理！
　　中者：对，我们报官论理！
　　掌柜一不做二不休地说：论理就论理。反正听你俩喊着“快拿来！快拿来！”我才给他取的！
　　范蠡等顾客听到吵嚷都围来看。
　　好，论理就论理！高者说着，对中者说：走，去县衙！
　　走！中者应着，瞥了掌柜一眼：你等着！
　　掌柜见中者恶声恶气地说着随高者走去，仍一不做二不休地自语等着就等着，反正我听你俩在河里喊着“快拿来！快拿来！”
　　众：
　　别嘴硬，你输了！
　　是啊，人家虽然喊着快拿来，但人家俩没到场！
　　就是！
　　掌柜听众人如此一说，“吭”地一声哭了起来……
　　众无不怜悯地劝：
　　别只顾哭，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是啊，眼泪也不当理。
　　掌柜束手无策难为情地哭着：事到如今，我拴住日头也说不清呀！掌柜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范蠡坐在一旁，见高、中者咄咄逼人，本来喉咙就憋多粗，现在见掌柜一哭，再也憋不住了。一蹦从座上起来，二话没说，一步迈到掌柜面前，手指尖朝掌柜眼窝一点，朗声说道：你胡说八道，我一直坐在这看着，你说银子给谁了？
　　掌柜闻听：你……
　　刚刚走出门的高者和中者听到范蠡说的，随即折回客栈。
　　你谁也没给？范蠡冲掌柜说着，随即对折回的高者和中者问道：你们当初寄银时，说好三人存银，三人来取是吧？
　　高、中者忙点头应道：嗯，是！
　　范蠡又转脸对掌柜反问道：那你还有啥话可说？三人到场，才给人家取银子吗！就是，那你还有啥话可说？！高、中者说着，手朝掌柜一伸：快给我们取银子呀？！你们别听他胡说……掌柜没等听后边的“他胡说。”仨字说出，顿时豁然开朗：这后生说的对，银子我谁也没给。掌柜心里想着，随即对高、中者说：按当初说的，三个人寄银，三人一同来取，少一人我都不给。
　　高、中者冲掌柜说：你刚才怎么说银子让低者取走了？
　　掌柜说：刚才怕惹恼你俩做出过激的事，才说存银让低者取走了。
　　高、中者你看看他，他看看你：这……
　　范蠡说：这啥，你们把低者找来，他敢不把寄银取给你们？
　　是是！高、中者说着，不得不去找那低者……
　　掌柜见二人走去，回头对范蠡说：他、他们真把低者找来，哪我能剁指头给人家？范蠡一笑：别说他们找不到低者，若真找到低者，那低者做贼心虚，早自招了！
　　嗯！掌柜嗯着，冲范蠡竖起了拇指。
　　众人也都冲范蠡竖起了赞誉的拇指……
　　
　　50、日。郑地集镇。
　　晌午。
　　范蠡来到郑地集镇，正准备找家饭馆吃午饭呢，偶然与石头相遇：哎呀，石头兄，怎么在这儿遇上你呀？
　　石头摆摆头：唉，老弟呀。自你走后，那王老抠勾结官商，在码头开了家油盐山货栈，凡是他经营的不许别家经营，若要经营就没收罚款。弄得生意实在没法做了，听说南方马贵，我买了些马匹，准备运往吴越之地贩卖！
　　范蠡闻听：哎呀，石头兄，你能找到新的生意门路，好啊！
　　石头苦涩地一笑：好啥，又遇到难处了！
　　范蠡：又遇到什么难处了？
　　石头：一言难尽呀！走，咱找个饭馆，炒几个菜，打点酒，咱喝着说着！
　　范蠡：好啊，我出来这一年多，还没有好好喝一场呢。走，咱今晌午就喝个痛快！
　　
　　酒馆内。
　　范蠡和石头在酒店边喝边谈。
　　石头端起酒爵：范蠡老弟，哥先敬你一爵！
　　范蠡手一扬：石头兄，你敬这酒我喝。但是得先说说你遇到啥难处了！
　　石头：其实没什么，只是我没钱请镖！
　　范蠡略一沉思：这点小事，就难住你了？
　　石头：哎呀，咋是小事？这一路，特别到吴越之间，山势险峻，树木遮天，乃强盗出没之地，没有强势的保镖咋行？
　　范蠡胸有成竹地说：这镖我来给你请！
　　石头：不是请不来镖，是我没请镖的钱！
　　范蠡认真地：我说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咱喝酒！
　　石头：哦，喝酒！
　　二人酒足饭饱。
　　范蠡对石头说：去柜上拿来笔墨，再给找一块白绢来！
　　石头冲柜上喊着：掌柜的拿笔墨，哦，再拿一块二尺见方的白绢来！
　　饭馆掌柜冲后堂喊道：拿笔墨，外拿一块二尺见方的白绢来！
　　来了——堂倌应着，拿笔墨、绢：笔墨绢拿来了——
　　石头接住笔墨和绢：范老弟，给，这是笔墨和绢！
　　范蠡摊开绢，提笔蘸墨，挥笔写了一张“无偿运货”的告示，往石头面前一推：快快拿去贴到城门上！
　　石头一看告示出声：无偿运货？我要保镖，怎么……
　　范蠡一笑：什么都别说了，快把告示贴出去，镖就有了！
　　石头似信非信地把告示贴到城门上……
　　
　　51、日。郑地城门处。
　　当天下午。
　　石头随把告示，往城门口一贴，众人围观。
　　有人：哎，识字的念念写的啥？
　　又有人：对，念念写的啥？
　　一识字人念：现有新组建一马队，先无偿向吴越的客商试运几趟货探路，不但不收运费，而且连马的草料也不用管。有运货者，请到五富客栈找范蠡。
　　众人闻听：
　　这范蠡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就是！不然咋会无偿给人运货呢？
　　呵，难道真有这好事？姜布商看着自语着，随手撕下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