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国内的人搞女人也好，找街头卖淫女也罢，多少都是要花钱，有些外国的留学生仗着自己留学的所谓优势身份，对街边的卖淫女士不屑一顾的，专门玩儿弄那些出身良家的姑娘，在学的女大学生更是他们玩儿弄的对象。这些贱的不能再贱的浪主儿，把姑娘二字都让她们给糟蹋了。这种主儿不仅心甘情愿地白让那些无良的人玩儿，有的甚至倒贴。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尝惯甜头的无良之徒自鸣得意，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这么好的事儿，既不用花心思，也不用花钱，更无需到外面去寻寻觅觅，自动送上门来，不笑纳岂不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美意，浪费了大好时光。有的留学生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竟然恬不知耻的以此为生，千方百计、绞尽脑汁地从这些不知廉耻的人身上捞到好处。也难怪，既然不吃廉耻，把肉身当作交易筹码，见到臭肉怎能不像苍蝇一样，嗡嗡叫着追赶着投怀送抱。这些投怀送抱者也有她们的目的，在她们的眼里外国人都是有钱的，围着转的目的就是盼着从床上滚出银子来，即便滚不出银子，能带着她们出国同样是一种享受。岂不知银子没得到，怎么走出国门更是一无所知，到头来落得竹篮子打水，银子出国都成梦想，得到的那一肚子坏水倒是丰盈外溢。
　　大区的销售额大幅下滑，是否与张凯在外包养小三儿有关系？这是曹开利最为关心的问题。如果这两者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在总部没有向自己说明此事的情况下，自己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既不理睬，更不处理，权当没这回事儿。即便总部问起，也会理直气壮地说并没交待过，不会给自己带来负面的影响。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怕就怕包小秘和大区的销售下滑两者挂上钩……
　　曹开利和邱有德一起来到酒店，陆有财先一步到了，菜上来后边喝边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曹开利直截了当地问陆有财。
　　“怎么回事儿……”陆有财气哼哼地说，“上次说好了，第二批货款到账后给我提成款，可张凯这人小子又耍心眼，只给了第一批合同所欠的一半儿……”
　　“为什么……”曹开利不解地看着陆有财，“是不是你第四批合同没签……”
　　“当初你说的，提成款兑现后再签第四批合同。”陆有财有些无奈地看着曹开利，“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第二批合同的货款打过去的，没想到这小子旧病又犯。第一批的提成都没全部到位，你说这第二批的提成还能想吗？”陆有财无奈地看着曹开利，“你说，对他这种不讲信用的人，我还怎么能和他签合同？”
　　
　　不管总部有没有让了解张凯在外面包养小三儿的意图，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加兄弟，本着对他父母和老婆孩子负责的精神，曹开利认为都有责任把这件事了解清楚了。查清事实后，严厉的告诫他，必须彻底改掉这个要命的毛病，对孩子和大人都要负责。这样做不仅对得起张凯，更对得起他们一家人，不管是谁都算有个交代。
　　晚上喝酒的时候，曹开利从陆有财的口中得知，双方之所以又终止合同，是因为张凯老毛病又犯了，故伎重演，把陆有财又给得罪了。由于有了前次的教训，曹开利这次并没大包大揽。他心里明白，前次是他撮合着陆有财和张凯签订了合同，帮着张凯度过难关。这次就不同了，里面掺杂着其他问题，即便是真的把他和陆有财的矛盾解决了，也不会长久。难免以后不再旧病复发，这种情况反复出现，自己在陆有财面前可真的是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以后再无脸相见。更何况还涉及到找小三的问题，不查清了他不会承认，不把他彻底治服怎么能改得了。
　　曹开利回到宾馆，对滕茂华说：“你明天到大区，去了解一下情况。”他特意对滕茂华说，“了解的时候注意点儿方式方法，只谈销售下滑，别的暂时不问，以免让张凯有所察觉。”
　　“就我一个人吗？”
　　“凭你的能力，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明天有点事儿，就不去了。”
　　“这……”滕茂华倒不是为难，他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儿，部长不在身边，一个人心里没底儿。
　　“别憷头。”曹开利知道滕茂华心里想什么，“谁也不是天生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所有的事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的，一个人的能力都是经过磨练获得的。放下包袱，大胆的去干。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好好地锻炼一下自己，为以后担当大任打点儿基础。再说了，我不是在这了吗，有嘛事回来咱们再商量。”
　　滕茂华心里很明白，这是曹部长有意锻炼自己，这是栽培，让自己经受更多的锻炼，成长的更快。只有对你好的领导才会这么做，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感激之情。滕茂华心里很清楚部长的良苦用心，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儿，为了使自己得到锻炼，更为了不辜负曹部长的一片苦心，很高兴的一个人去了沈阳大区。曹开利也没闲着，他要去找刘玉发，了解一下，张凯和那个小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开利和刘玉发虽然不是很熟，彼此见过面，也算一面之缘。刘玉发得知曹开利找他是为了张凯和诸葛秀丽的事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复琢磨，觉得再瞒下去也没嘛意思，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盘儿托给了曹开利。最后他对曹开利说：“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你可以到他们大区去问一下财务总监韩晓梅。”
　　下午回到宾馆，滕茂华已经早他一步回来了：“这么早就回来了？”曹开利笑着说：“我还以为他们会请你喝酒呢。”
　　“他们是想请我喝酒，可我心中没数，怕给您以后在处理这件事带来不便，所以推辞了。”
　　“挺好。”曹开利拍了拍滕茂华的肩，“我就喜欢你这种爱动脑子的人，说明你已经开始走向成熟。”而后看着滕茂华问，“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倒也没发现什么。”滕茂华看着曹开利，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说说。”
　　“大区里特别安静，这么大的一个业务单位，连一个办业务的都没有。再看大区销售员工们，一个一个冲你笑都不自然，就好像强挤出来似的，太假了。”
　　“他们没问你和谁一起来沈阳的？”
　　“问了。我实话实说，就是因为他们大区销售额下降的事儿。”
　　“在大区还发现了什么情况？”
　　“没有。”滕茂华有些奇怪地看着曹开利。他虽不知道部长这句话指的是什么，但却隐隐觉得话中有含义，“怎么，部长您……”
　　“没在大区看到生人吗？”
　　滕茂华摇了摇头：“连一个办业务的人都没有，怎么会看到生人？”
　　“没看到一个小姑娘？”曹开利突然觉得这句话问的有些太露骨，赶紧补充道，“比如，大区男职员的女朋友……”
　　“这个我哪知道啊，我跟他们又不熟，即便有去找去找，也得背着我这个生人……”
　　滕茂华的回答让曹开利感到奇怪，不管是邱有德，还是刘玉发都说，张凯包养的那个小三儿天天都到大区堵着张凯，搅和的都无法办公，滕茂华怎么没看到呢，难道张凯在私底下解决了？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曹开利和滕茂华一起来到沈阳大区。滕茂华还是接着去了解销售额下滑的问题，曹开利则来到财务，找韩总监单独聊。
　　
　　曹开利的突然到来，让韩晓梅感到惊奇，一个人单独找她，了解的竟然是张总和诸葛秀丽的事儿，这是韩晓梅没想到的。她搞不明白，曹部长怎么管起这种事儿来了，张凯的事儿充其量不过是男女作风问题，怎么竟然惊动了北京总部，而且还派下人来专门处理，这是不是说明北京总部对这件事的重视。既然曹部长问起，说明他已经知道了，看来想瞒都无法替他瞒了。即便如此，韩总监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上面的人你随便一问就实话实说，岂不是显得太不够意思，也有点对不起张总。
　　韩晓梅想到这里对曹开利说道：“曹部长，你知道，我是女同志，对这种事儿不愿多打听，别人也不愿当着我这个女同志说。我是既不上心，又懒怠打听。至于张总究竟有没有这种事儿，不瞒你说，我还真不太清楚。”
　　“我知道你不愿意对我说。”曹开利并不想让韩总监为难，“关键是，这件事在大区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了。你以为北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你也不想想，如果总部不知道，怎么会派我下来？”
　　“这……”韩总监还是有点不好张嘴，“且别说张总有没有这种事儿，即便真的有，现在这社会上这种事儿到处都是，也没嘛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