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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作品名称:华年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10-11 23:00:01      字数:6095

  13
  
  郝丽丽为曹央央风波所困扰,心里忐忑不安,深怕自己受到连累。此风从班里刮到系里,又从系里刮到班里。郝丽丽庆幸自己的小说没有拿给别人看,否则一定受牵连。郝丽丽同情曹央央的遭遇,没想到搞创作会惹出麻烦。郝丽丽找到曹央央,劝她别把某些人的话当真,要注意保护自己。曹央央感谢郝丽丽的提醒,深信自己无错,声称自己无所畏惧,谁都阻挡不了自己前进的步伐。曹央央如此倔强,郝丽丽十分佩服。郝丽丽觉得自己应该乖巧一点,免得引来麻烦。郝丽丽专心于学习,同时积极参加班内的活动,其表现得到林木木等人的认可,夸奖她思想要求进步。对于自己的表现,郝丽丽颇为满意,感觉前景一片光明。郝丽丽怀揣写散文和小说的心思,却将这份心思悄悄埋在心里,等待机会动笔。与班内女生比较,郝丽丽认为自己的艳丽无人可比,认为父母赐给的艳丽是自己的一笔宝贵财富,要认真呵护这笔财富。为此郝丽丽很注意衣着打扮,哪怕一件极平常的衣服,也要想法穿出靓丽来,梳洗打扮格外讲究。曹央央俊俏,但她并不刻意打扮自己,靠天生丽质引人。郝丽丽和曹央央是班里的一对并蒂花,一朵如红杏吐蕊,艳丽迷人;一朵如梨花带雨,娇嫩袭人。校园里,郝丽丽所到之处,犹如一朵带香的花朵,经常引来人们羡慕的目光。自信激励郝丽丽,美丽的光环环绕着郝丽丽,郝丽丽满面春风。
  班里党员讨论培养党员对象,壮大党员队伍。曲召认为班里同学的思想比较复杂,有成名成家的思想,有埋头读书,不问政治,只专不红的思想。辛勇认为班内情况没有曲召说得那么严重,所谓成名成家思想,不过是某些同学的喜好;有些同学重视学习,属于正常现象。上大学是来学习知识,舍弃知识,上大学毫无意义。曲召认为每个人必须政治挂帅,如果让学习居于政治之上,本末倒置,势必会走到邪路上去。
  曲召说:“衡量党员的标准首先是政治标准,看其是否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林木木各项工作都很积极,墙报办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很吸引人。尤其是校园的墙报,办得极为出色,得到系里和学校的表扬。林木木政治挂帅,关心国家大事,积极写政治文章,富有朝气,应该成为培养对象。”
  对于曲召的提议,几位党员没有异议。大家知道政治觉悟是衡量党员的金标准。林木木是个热衷于政治的人,能有多少心思投入学习?辛勇怀疑此类人的入党动机。如果辛勇把此话说出来,可能遭到大多数人的反对,因此只是想想而已。张一心提出仇子月为班里的事忙忙碌碌,任劳任怨,也可作为培养对象。曲召、辛勇和耿心水都没有表示反对。耿心水认为郝丽丽积极参加班内活动,专心学习,提议大家考虑。
  曲召说:“郝丽丽来自城市,尽管她插过队,经过劳动锻炼,思想有所提高,但身上散发着小资产阶级气味。她长得美不说,经常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在有意炫耀自己。这不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作怪吗?不仅如此,她还喜欢拿着相机拍照,一副风光无限的样子,让人看着不顺眼。在她身上看不出劳动人民的艰苦朴素,看不出劳动人民的朴实,完全是一个娇小姐的样子。这样的人难以服众。”
  辛勇没想到耿心水会提议郝丽丽为党员培养对象,不明白个中原因。据辛勇所知,耿心水与郝丽丽接触不多,对郝丽丽没有很深的了解,为什么会提议郝丽丽?是不是耿心水喜欢郝丽丽,在讨好郝丽丽?辛勇知道耿心水是个刻板的人,平时很少接近女生,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架势。如果不是为郝丽丽的美色所迷,那么是郝丽丽的积极性征服了耿心水,耿心水并没有携带私心,而是出于公心。辛勇瞅着耿心水笑,想用自己不怀好意的笑验证自己的看法。耿心水惊奇地看着辛勇,说:“有什么好笑的?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并不挟带私心。”
  辛勇用坏笑证实了自己的看法。在辛勇眼中,郝丽丽是花中牡丹,可观赏而不可亵渎;是众星拱卫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辛勇与郝丽丽接触很少,并不了解郝丽丽的内心世界。辛勇感觉郝丽丽的心极其遥远,非自己的心力所及,因此不反对耿心水的提议,也不赞成。既然耿心水没有私心,辛勇愿意看着郝丽丽这朵牡丹自然开放。
  华耳说:“郝丽丽犹如天上的月亮,难以掩饰其阴影。郝丽丽的妖艳与爱美,她的小资产阶级情调,是她身上无法掩饰的阴影。如此光艳的人站在党员中间,众多党员都会被她的光环所吞没,那是莫大的悲哀。”
  张一心冲着华耳抿嘴一笑,华耳一脸茫然,担心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系支部会上,曲召提到郝丽丽,龚家亘连连摇头,说:“你们简直是开国际玩笑,郝丽丽是何等人,你们不知道,我不知道吗?当她从校园穿过,像东海刮来一股旋风,将男生的目光一齐卷去。如此女子,必是招蜂惹蝶之人,放在百花园中尚可,站在党员中绝对不行。她会淹没党员的光辉,让我们这些人黯然失色。罢罢罢。”
  纪言说以后再考虑。任仁沉吟片刻,说再议。此时辛勇希望耿心水力挽狂澜,耿心水自知无力回天,居然不愿为郝丽丽争辩。郝丽丽哪里知道,自己身上的光环照亮了自己,也无情地淹没了自己,只在辛勇眼前闪着亮光,在耿心水心里闪着光辉。龚家亘刻意渲染郝丽丽的风情,郝丽丽在辛勇心里留下深刻印象。辛勇看惯了钢枪,看惯了内蒙边疆的风沙,看惯了自家村里的黄土,面对一朵人见人爱、人见人恨的鲜花有点不知所然。
  曲召找林木木谈话,鼓励他再接再厉。听到这个消息,林木木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我热爱党,我要积极投身于政治运动,政治是我的第一生命。我要牢记劳动人民过去所受的苦,一心跟着党走,决不让祖国江山变色。我有一颗红心,要把一切献给党。”
  华耳找仇子月谈话,仇子月说:“我是一个实干家,喜欢脚踏实地,不喜欢好高骛远,更不想出人头地,只愿做一个平凡人。伟大基于平凡,平凡人是伟大的。”
  曲召让耿心水找郝丽丽谈话,耿心水一口拒绝,只好让辛勇找郝丽丽谈话。夜色浓重,操场上静悄悄的,高大的城墙包裹着操场。与艳丽女生漫步,辛勇平生第一次享受如此美妙机遇,既兴奋,又忐忑。辛勇担心别人发现自己与郝丽丽漫步,也担心郝丽丽不能接受他的意见。辛勇看不见郝丽丽的面貌,只听见她轻轻的脚步声。郝丽丽步履轻盈,似清风拂过水面;身姿摇曳,如月下风竹。辛勇嗅到郝丽丽身上飘来的幽微清气,为奇香惊奇。
  辛勇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郝丽丽说:“我不是神仙,没有神机妙算的本领。以你的身份,我能猜出几分。你是党支部的人,不会谈私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能承受,我相信自己的坚强意志。”
  辛勇没想到郝丽丽柔弱的身体里包裹着一颗坚强的心,他犹豫着,要不要直言人们对郝丽丽的质疑。据平时观察,辛勇感觉郝丽丽特要面子,还是委婉表达为好,说:“你要求进步,得到大家的认可,但仍有不足,希望你今后继续努力。党员需要经受考验,现在正是考验你的时候,你不能气馁。”
  郝丽丽的心颤抖一下,听出了辛勇的弦外之音,分明告诉自己,支部中有人对自己有看法。郝丽丽自称坚强的心受到了重击。郝丽丽把自己的表现与林木木、仇子月的表现比较,认为自己并不逊色,居然得不到人们的理解,落在了他们之后。辛勇想看清郝丽丽的脸色,窥伺她的内心,但夜色抹去了郝丽丽的脸色。辛勇想从郝丽丽的脚步揣测她的心态,郝丽丽的脚步似在轻轻叹息。叹息在郝丽丽胸腔里旋转,没有传出一点声响。许久,郝丽丽说:“我脚下的路很长,不在乎一朝一夕。”
  听到郝丽丽的心声,辛勇欣慰地笑了,说:“但愿你能正视自己,直面现实,勇往直前。”
  郝丽丽说:“我有什么缺点?”
  辛勇说:“注意你的衣着打扮,别过分。”
  郝丽丽惊奇,说:“我不应该打扮吗?”
  辛勇说:“适可而止。”
  浓浓夜色没有阻止郝丽丽轻盈的脚步,辛勇的脚步随之轻快起来。郝丽丽用厚厚的夜色当脂粉,将自己的脸色和心一起装在夜色里,辛勇等待明天的太阳撩开郝丽丽的面纱。
  
  14
  
  张一心把系支部对郝丽丽的态度委婉告诉曹央央,曹央央笑了。曹央央知道郝丽丽明明喜欢写作,偏要掩盖自己的喜好,还装出一副积极要求进步的姿势,由此揣摩到了郝丽丽的机变心理。曹央央发现入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甘愿做一个党外人士。曹央央想看郝丽丽受打击后的样子。早晨,曹央央看见郝丽丽像平日一样,精心打扮自己,似乎比往常更加精细。曹央央仔细观察郝丽丽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皮有点浮肿,显然昨夜没有睡好觉。曹央央由此看出了郝丽丽的心理波动。曹央央朝郝丽丽微笑一下,郝丽丽从镜子里看见了曹央央的笑,回头问:“笑什么?”
  曹央央说:“我笑你越来越喜欢打扮,何苦?你本来就很美,无需刻意打扮,自然本色足够迷人。”
  郝丽丽说:“谁叫我是女生?打扮是女生的天性,不打扮会遭人耻笑。不过真应该向你学习,保持天然本色。打扮太累,还会遭人非议。做人真不容易,左右为难,有你那份洒脱就好了。”
  曹央央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何必效仿我?我是遭人贬斥的人,恐怕活不出人样来,只能顺着自己的性子苟且度日。你的性情跟我不一样,应该寻求发展自己的道路。”
  曹央央的话是实话,希望郝丽丽比自己好,因为郝丽丽是个头脑灵活的人。郝丽丽感觉曹央央的心隐隐作痛。郝丽丽一心要求进步,凡事总想走在别人前面,争取早点入党,给自己创造良好的生存环境,不想事与愿违。郝丽丽听说曲召的一首农村题材的诗在班内流传,为什么曲召可以写作,曹央央和自己不能写作?她纳闷。曲召是班长,有特殊地位,别人不敢干涉,何况诗歌的内容紧贴时事。郝丽丽走进教室,引来辛勇的目光。昨夜的夜色遮挡了辛勇的视线,无法看清郝丽丽的脸色。美丽的郝丽丽遭受打击,辛勇感觉是一件残酷的事,何况是未必合理的打击。辛勇看见郝丽丽比平时打扮得更精致,头发一丝不乱,脸蛋白净,两条短小的辫子垂挂在脑后,风姿绰约,比平日更加动人。辛勇发现郝丽丽的眼皮有点浮肿,估计昨夜她很久才入睡。辛勇想从郝丽丽的脸色观察她所受的打击程度,不想郝丽丽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只给辛勇留下一个侧影。
  课间,曹央央递给郝丽丽一张纸,上面写着曲召的诗。郝丽丽匆匆看了几眼,把纸还给曹央央。郝丽丽与曲召不同,兴趣不在诗歌上,而在散文和小说上。像班内很多同学一样,郝丽丽和曹央央也喜欢诗歌。偶尔,她们会写一首小诗自娱。诗歌是年轻人的宠物,年轻人血气方刚,激情澎湃,是写作诗歌的最佳年龄。曹央央想跟郝丽丽交换对曲召诗歌的看法。课后,曹央央正想找郝丽丽说话,听见几位男生议论曲召的诗。林木木热情洋溢,赞扬曲召的诗紧贴时代脉搏,有力度,有高度,形象突出,饱含激情,写出了农民兄弟的义愤。李一文不赞成林木木的看法,说:“你只看诗歌的内容,不顾诗歌的语言,评论失之偏颇。此诗声嘶力竭地呐喊,意蕴浅薄,不含蓄,诗意不浓。”
  林木木说:“内容决定形式,对逆潮流而动的人岂可温良恭俭让?自然要有杀气,有斗志。呐喊尚且不足,应该大声咆哮,时代正是在呐喊和咆哮中前进。”
  李一文笑了,说:“没有呐喊就不会前进吗?文学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如果只是刻板地再现现实,那不叫诗。诗歌要有其独特韵味。”
  洪玉赞同李一文的观点,认为曲召的这首诗的确缺少诗味。洪玉喜欢写诗,其诗小巧玲珑,温婉细腻,很有韵味。林木木不愿与洪玉争辩,因为洪玉的诗写得好,林木木却不会写诗。看见耿心水和辛勇凑过来,林木木像看见了救星,拍着耿心水的肩膀,希望耿心水附和自己。林木木和耿心水都喜欢谈论政治,倾向于政治至上。
  耿心水说:“曲召的诗歌有自己的特色,语言凝练,饱含战斗激情,密切联系现实。不过即便是自由诗也应该讲究含蓄,一味呐喊,读者似乎听一个屠夫呐喊,听一个商贩叫卖,而不是看一个诗人战斗。然而时代需要屠夫和商贩式的人物,否则有人会翻天。”
  耿心水的评论让林木木泄气,感觉耿心水等人有意贬低曲召的诗,自感不敌众口,无奈地看着众人。张耒不动声色,默默地看着几人争论。张耒背了不少中国古典诗歌,也读过一些欧洲诗歌,对中国古诗言志和言情的创作思想有所了解,欣赏含蓄倾吐诗人心声的诗歌,厌恶声嘶力竭的呐喊。近年诗坛上的诗歌少,大多是政治的翻版,缺乏诗味,与政治宣传品相差无几。张耒看出同学们期盼曲召写出大家喜欢的诗歌,但事实不如人意。
  郑二水和龚月生没有参加这场辩论。郑二水是个崇尚自由的人,生性散漫,不喜欢约束,不愿绞尽脑汁搞创作,只喜欢博览群书。
  郑二水躺在床上看了半天书,眼睛发酸,于是找龚月生说话。龚月生正在利用周末时间写一个话剧。龚月生的家乡盛行晋剧,龚月生从小就喜欢看旧戏。龚月生没有写旧戏的功底,于是尝试写话剧。郑二水进门,看见龚月生正在低头写作,要龚月生休息一会儿。郑二水打断了龚月生的思路,龚月生只好歇笔。郑二水拉着龚月生走出宿舍,登上城墙。
  冬天,城墙上的杂草都已枯黄,稀稀疏疏的蒿草在微风里轻轻抖着身子,挣扎过冬。城墙下深深的护城河早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只有沟堑没有水,但依旧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郑二水和龚月生望着远处,远山隐约;一段隐隐约约的汾河从地上流过,没有涛声,只见一带亮色。广袤原野上的麦苗在冬风里身着绿色,装点着冬天。郑二水望着原野上苦苦挣扎的麦苗,说:“你怎想到写剧本?多辛苦。”
  龚月生说:“那些地里的麦苗不比我辛苦吗?它们在寒风里匍匐着身子,准备来年结出沉甸甸的麦穗。自然界的植物动物在磨难中生长,人类在艰辛中前行。你为什么不写点东西?以你的知识积累,可以写点东西。”
  郑二水说:“我是个懒人,不求发达,但求胸中有点知识而已。我的思想奇特,如果写出来的东西触犯了什么,得不偿失。与其如此,不如汲取一些知识。你喜欢动笔是好事,但不要对自己抱太大的希望,写作辛苦且不说,很难出成果。地里的麦苗随便生长,都可以结出大小不一的麦穗,写作则不然,大都有头无尾。不过尝尝苦涩不是坏事。”
  龚月生本来雄心勃勃,立志要写几个剧本,展示自己的才能,不料遭到郑二水的打击。龚月生想起了曲召的诗,曲召可以写诗歌,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写戏剧?龚月生想起了曹央央,曾劝曹央央暂时放弃写作,免得惹麻烦,曹央央听从他的劝告,埋头于学习。龚月生感觉曹央央是个从善如流的人。龚月生想起了郝丽丽,认为郝丽丽是一朵灿烂的鲜花,任何人都挡不住她绽放。龚月生从耿心水口中得知有人对郝丽丽有非议,便说:“你听说郝丽丽的事了吗?”
  郑二水说:“没有。我是遁于世事之外的人,别人不会告诉我什么。郝丽丽有什么事?”
  龚月生说:“听说有人对郝丽丽有非议。”
  郑二水说:“莫非因为她的美丽?”
  龚月生说:“美丽和爱美。”
  郑二水说:“美丽是天赋,无可厚非。爱美有错吗?”
  龚月生说:“有人认为爱美是大逆不道,与时俗相悖。”
  郑二水吃惊地看着龚月生,不相信有人会有这样的论调。在与郝丽丽的接触中,郑二水感觉郝丽丽和曹央央一样,都是聪明的女子,两人不单相貌出众,而且具有城市女子特有的聪慧。郑二水认为美丽和聪明是女子的宝贵财富,同时也是包袱。郑二水没听说郝丽丽写东西,只看见她积极要求进步,似乎一顶漂亮的政治帽子才是她追求的东西。郑二水不嫉妒曹央央和郝丽丽的美丽和聪慧,认为女子毕竟是女子,美丽和聪慧是女子的专利。龚月生隐隐感到曹央央还会继续写作,谁都阻挡不了她前进的步伐。对于表面灿烂而内心神秘的郝丽丽,龚月生不甚了然。正如龚月生的预测一样,曹央央并没有因受到打击而辍笔,再次执笔写作。神秘的郝丽丽遭到打击后转了心思,把心思转到写作上。龚月生和郑二水哪会想到曹央央和郝丽丽要把自己的聪慧展示给嫉妒她们的人看,两人都有一颗不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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