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敦煌无语

　　沁园春词：
　　西域风光，又到中秋，屈指一年。
　　记骖鸾紫陌，火烧剑阁，钓鳌渭河，凤鸣岐山。
　　玉宇琼楼，蓬莱金阙，阊阖门开御路边。
　　香烟绕，佩环鸣珂碎，彩仗翩跹。
　　多君惠泽流传，更谁道麒麟阁上仙。
　　只丹炉未熟，经纶妙手，赤松难老，蓑笠闲眠。
　　黄发垂垂，苍髯衮衮，笑问蟠桃几度缘。
　　人间世，算功成行满，归醉云泉。
　　话说从夏周伊始，继张骞之后，西风烈马，往来奔驰，驼铃声声，竟日不绝。在那古老的丝绸之路上，一个个长长的驼队，过黄河，沿祁连，出嘉峪关、玉门关，一路向西，带去了精美绝伦的丝绸、瓷器和华夏文明，带回了胡桃、胡豆、胡瓜、胡麻、胡蒜、胡荽、胡椒、胡饼、胡床、胡瓶。
　　长安城有了胡乐和胡人跳的胡旋舞，还有了“曹衣出水”人物画，丝绸之路上也有了敦煌和敦煌石窟、敦煌壁画。从商贸往来到文化交流，肩负着文化双向馈赠的使命，东西方相遇在敦煌。
　　毫无疑问，对于喜爱旅游、绘画和摄影的人来说，大漠、长城、敦煌是他们心中渴望的圣地。高老板、袁文林和高姑娘和大伙商量了很久，最后一致同意骑骆驼去敦煌一游。
　　敦煌属于典型的极低干旱大陆性气候，干燥少雨，昼夜温差较大。春天多有沙尘暴天气，最佳旅游时间在夏秋两季，具体在每年的5月至10月。一般5-6月份和8-9月份是最合适的季节，初夏不炎热，秋季瓜果成熟，也避开暑期旅游高峰期，算是每年的最佳旅游时间。袁文林旅游团的选择正当其时，是硕果累累的收获的好日子。
　　西域、大漠、敦煌、瓜州从古至今不知有几多大诗人、大探险家、大旅行家和摄影师接踵而来，他们览景抒怀，填词作赋，吟诗绘画，拍照留影，泼墨挥毫，留下了许多诗作佳话。这儿一眼望去，尽是黄沙，敦煌，沙海里的一片绿洲，诗词文化古蕴深沉，源远流长，不啻是中华文化历史长河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正是：
　　一沙一世界，一粒一乾坤。
　　且说高老板、袁文林他们再住了一天，第二天袁文林旅游团奔上大路，便取道走古冀、襄武、定西、兰州、武威、金昌、张掖、酒泉、嘉峪关、瓜州至敦煌。当天便走古冀，过襄武，进入兰山道。这儿一路都是高山丘陵，在群山环抱之中，是一片广褒无垠的原野，此时光景如梭，又值深秋之候，但见：
　　山坡上、田野里簇簇鲜花，红红的果子挂满枝头，轻风徐来，清香四溢。水痕收，山骨瘦。红叶纷飞，黄花时候。霜晴觉夜长，月白穿窗透。家家烟火夕阳多，处处湖光寒水溜。白苹香，红蓼茂。桔绿橙黄，柳衰谷秀。荒村雁落碎芦花，野店鸡声收菽豆。
　　高姑娘在一只双峰骆驼上给大伙讲故事，说到妙处，不由脱口而出，一首词《秋风清•兰山行》，词曰：
　　溪桥西，千万枝。
　　石路粉墙角，斜阳茅店蹊。
　　门前车马休来骤，山乡处处埋香泥。
　　一游人填了一首《声声慢•过陇西》，词曰：
　　斜阳夕照山石滑，秋风送爽千万家。
　　麦垛圆圆早囤起，葡萄架下话桑麻。
　　一游人也填了一首《声声慢•过陇西》，词曰：
　　东坡老弟，笑倩谁扶，西湖一片冷蕊。
　　玉骨冰肌，还怕蝶魂惊起。
　　伶俜鬓影独倚，弄晚凉，粉香残醉。
　　忍忍见，小山丛，相约踏歌塞外。
　　楚客悲秋憔悴，怜瘦损，休夸艳阳天气。
　　露叶霜枝，问讯此行去意。
　　南楼月明故里，算幽情，写入墨纸。
　　情未了，素手剪，红柳细细。
　　一游人填了一首《声声慢•过陇西》，词曰：
　　云低楚尾，猎猎霜寒，秋风驿路十里。
　　紫塞黄昏，曾见羽书飞起。
　　山河旧迹未改，洗泪痕，又添红叶。
　　怕转眼，乱鸦啼，满地夕阳江水。
　　断梗飘蓬天际，怜倦旅，朱颜顿成流涕。
　　冷落吴宫，只有数茎点缀。
　　羁怀暗惊岁岁，想刀环，夜火独倚。
　　待寄讯，瀚海外，黄花戍垒。
　　袁文林骑着一只单峰骆驼，忽前忽后，忙着给大伙照相，这时也诗兴大发，填了一首《满庭芳•陇西抒怀》，词曰：
　　稻藿飘香，玉山留影，西风吹开蒙蒙。
　　月圆红柳，数秦帐汉营。
　　谁夸雄关神驼，休叫俺，来去匆匆。
　　豪情起，匹马纵横，大话西凉城。
　　三危星稀，沙鸣泉涌，露寝寒岭。
　　喜江河有意，青鸾含情。
　　好事从来多磨，长夜里，心潮难平。
　　莫高窟，敦煌无语，一觉到天明。
　　高老板也即兴填了一首《踏莎行•秋凉》，词曰：
　　金井梧桐，碧天秋晚，粗布衫子凉初满。
　　背灯细数更声残，倚栏暗把愁眉展。
　　翠幕红炉，香销酒浅，恼人最是黄昏短。
　　西风吹落山石边，无言蹙损双望眼。
　　老话说得好，欢悦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且说大伙一边说笑，一边吟诗作赋，一边评古论今，甚是愉快。不觉之间，三天过去了。旅游团游兰州，过武威、金昌、张掖、酒泉、嘉峪关，一路畅游。这天傍晚，袁文林一行停鞭荻花池，歇马玉门关也。
　　玉门关又称小方盘城，建于公元前一百年左右。为丝绸之路通往西域北道的咽喉要隘，关城为正方形，黄土垒就，高三丈，大小约一亩，西北各开一门。城北傍有哈拉湖，湖中生有大片芦苇。小城堡挺立在荒凉的戈壁滩中，这就是著名的玉门关了。从这里出去，就是大漠也。
　　袁文林一行人马众多，再加上还有一些同行的其他骆驼队，哪里找这么大的客栈啊。袁文林他们和同行者都在那湖边露营。一时间，那芦苇塘周围树立起一座座帐篷，恍如一个小集镇。说来也稀奇，他们落脚不到一个时辰，竟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许多小贩来，纷纷在此摆摊做起了买卖，原本只有稀稀落落几个闲荡的游人的冷清辟地，顿时热闹起来。
　　书中代表，在清末时期，从玉门关到敦煌的路线中，需要穿越库姆塔格沙漠地区。这是因为当时的交通路线主要经过了玉门关、阳关、疏勒河、库姆塔格沙漠等地，其中穿越库姆塔格沙漠的路段是必经之地。由于沙漠地区的气候条件极为恶劣，旅行者需要应对高温、干旱、缺水、沙尘暴等各种挑战，因此在当时，库姆塔格沙漠被誉为“难以逾越之海”。
　　在当时，穿越库姆塔格沙漠是一项非常危险和艰苦的任务，不仅需要旅行者具备一定的体力和技能，同时还需要有足够的准备和保障。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挑选交通工具了。无疑，有沙漠之舟美誉的骆驼是最合适的伴侣了。骆驼有两种，一种是单峰骆驼，另一种是双峰骆驼。
　　单峰骆驼，也叫单驼，是另一种骆驼品种，其背部只有一个较小的驼峰。单峰骆驼通常比双峰骆驼体型较小，速度较快，但是在负重能力和适应性方面略逊于双峰骆驼。单峰骆驼主要分布在中东地区，如伊朗、土耳其、叙利亚等地，是当地人们进行沙漠旅行和农业生产的重要工具。
　　双峰骆驼，也叫双驼，是一种常见的骆驼品种，其背部有两个高高的驼峰，中间有一条明显的驼脊。双峰骆驼通常比单峰骆驼体型更大、更结实，适应性更强，能够在较为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和工作。双峰骆驼主要分布在中东和南亚地区，是当地人们进行沙漠旅行和贸易的重要工具。
　　除了驼峰的数量和形状之外，双峰骆驼和单峰骆驼在外形、性格和用途等方面也存在一些差异。例如，双峰骆驼的背部比单峰骆驼更加平坦，适合搭载大量货物和人员；而单峰骆驼的背部比较凸起，更适合进行短途旅行和轻负荷运输。
　　需要注意的是，骆驼的行走速度并不慢，而且可以在没有水源和食物的情况下能够坚持很长一段时间。因此，骆驼是沙漠中非常实用的交通工具之一，被广泛用于沙漠旅行、物资运输等活动中。
　　袁文林因为需要来回不停的拍照摄影，所以选择的是单峰骆驼。高姑娘要给大伙讲解各处景点的故事典故，神话传说，需要稳定安全，她的坐骑就是双峰骆驼。其他游人大都是由骆驼队来安排。
　　袁文林一行在穿越沙漠前。做了详细计划和周密安排。骆驼队在早晨出发，在日落前宿营。没有特殊情况，不在夜间行走。与此同时，他们也考虑到了，万一遇到沙尘暴或其他突发情况而不得不延长在沙漠中的旅行时间，骆驼队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句话，为了顺利的旅游，他们准备了足够的水和食物，以保证万无一失。此是闲话，一语带过，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袁文林旅游团在哈拉湖岸边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吃罢野餐，便进入了茫茫沙漠。
　　近中午时，驼队已经到了沙漠深处。高老板一声吆喝：“打尖。”人们纷纷下了驼峰，埋锅造饭。正是：
　　袅袅炊烟，随风而起。
　　在广褒无垠的沙滩上，红日如火，散落沙滩上的五彩奇石到处闪烁着瑰丽的光芒。此时，酒足饭饱的游客不带分说，纷纷跑去寻宝。
　　高老板祖上本是书香门第，到他这一代虽然做起了经营客栈的营生，可是骨头里依然留有着书生的气息。高老板对石头可谓是痴迷，在他眼里，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独特的美。在家乡时，时不时就去山涧或小溪欣赏欣赏美石。现在，看到满地都是奇形怪状的玉石，无疑正挠着了他的痒处，如此宝地，咋能空手而归呢！
　　高老板和高姑娘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小河边，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高姑娘发现有一缕金光。她心里咯噔一下：“是什么？怎么是黄色的？小小的？难道是……”
　　高姑娘下意识觉得那块一眼瞥过的石头可能不一般。她紧走几步过去，原来是一块包裹着沙子的石头，在太阳的照射下放射出道道光芒。她赶紧把不远处的高老板叫过来。二人将石头清洗了一番，拳头大小，形状好似一个不倒翁。
　　“大哥，你是生意人，见多识广，这是什么石头？不会是个金疙瘩吧？”
　　“很重！”高老板用手掂了掂，说大概有三斤多重。高老板对着这块石头研究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姑娘，按颜色来判断，我觉得这可能是一块黄铁矿石，可是也不完全符合，黄铁矿石大都同时还含有铜，不过没有这么压手，难道说是‘金？’真说不准也。”
　　“什么啊？我当是什么好宝贝呐？原来是一块‘假金’这个在沙滩里不稀奇。”骆驼队的一个领队的当地人道。
　　“扔了罢！”
　　“不！管他假的真的，这石头形状多可爱，黄澄澄的，像个老寿星，我带回杭州，做个纪念也好啊。”
　　“你这妹子，长得苗苗条条的，不嫌累赘，就多多益善。我这儿还有十几块呢，只是别让我的骆驼驮，不然，我要另外算银子吆。”
　　“行，给你银子，老财迷。”高姑娘两手抱着石头，笑着跑回帐篷去了。
　　“高姑娘，你捡到宝啦。我们这边曾经有人捡到过，真是黄金，所以我们都叫这种石头为‘狗头金’。”一直坐在帐篷里精心处理图册的袁文林抬起头望了一眼高姑娘笑道。
　　“如果真是狗头金，大哥，你拿去卖了，再开一家更大的照相馆吧。”
　　“好姑娘，谢谢你，不过我已经赚了一些本钱，用不着卖那宝贝了。”
　　袁文林笑了，笑得特别开心。接着，袁文林给大伙讲了一个狗头金的故事。他说，狗头金为一种富金矿矿石，是天然产出的、质地不纯的、颗粒大而形态不规则的块金。它通常由自然金、石英和其他矿物集合体组成。有人以其形似狗头，称之为狗头金。有人以其形似马蹄，称之为马蹄金；但多数通称这种天然块金为狗头金。
　　世界各国都以有狗头金为自豪和骄傲。这种狗头金可遇而不可求，一旦发现都会被当成珍宝留存下来。狗头金就像是自然界中的珍禽异兽那样，极为稀奇罕见，一般难以寻找。有趣的是，当你有意寻找时，却“踏破铁鞋无觅处”，很难如愿以偿。但无意寻找时。却能“得来全不费功夫”。在古今中外，有不少块狗头金都是传奇式地被发现的。
　　一般情况下，如果不具有完备的成矿条件，很难形成狗头金，所以其在自然界中极为少见，更是价值不菲。十九世纪中叶，一位木匠在美国西海岸路旁拣到一块狗头金，重三十二公斤。随后，人群纷纷涌向美国西海岸到处挖金子，形成一个找金热潮。持续五十多年的淘金热之后，一座新兴的旧金山市出现了。这时，一游人即兴填了一首《沁园春•瀚海行》，词曰：
　　金风阵阵，黄沙扑面，海岱初晴。
　　是天高地迥，花瑶云飞，龙骧水涌，万斛舟行。
　　奔走群山，盘盘虎踞，绝域居延檀响筝。
　　长河北，望高原一发，脉脉神惊。
　　回头往事凄清，历历尽崎岖险未成。
　　看长河落日，何曾团团，几处炊烟，袅袅升平。
　　茅店孤灯，戍楼残角，几点荧荧野火明。
　　疏钟断，有苍松翠柏，宜作秋声。
　　一游人也即兴填了一首《渔歌子•瀚海行》，词曰：
　　古来海内有奇闻，说法谈经众所期。
　　将变化，上方池，狗头金藏在日西。
　　一游人也即兴填了一首《忆王孙•瀚海行》，词曰：
　　从来海内有奇珍，得得全真入妙微。
　　运用工夫不在机，急修持，笑看明珠出土时。
　　一游人也即兴填了一首《沁园春•瀚海行》，词曰：
　　大漠天寒，朔风劲吹，猎猎征衣。
　　马嘶路途远，残星数点，乱山影里，返照斜晖。
　　绝塞云低，平沙雪暗，白雁声声朝向北。
　　谁家笛，正妙音嘹亮，惊起双栖。
　　那堪弱水东西，西望神州处处着迷。
　　想葡萄美酒，霞烘汉月，琼枝倚树，烟笼虹霓。
　　衰草荒烟，残阳落木，一片红叶浮流溪。
　　孤吟久，恨乡情难述，寄我新词。
　　少顷，高老板一声高呼：“走喽！”大伙翻身上马，重新登程。现在大伙是酒足饭饱，茶水也喝足了，而且在那沙滩里也淘到了许多心仪的宝贝。于是各自炫耀一番，不过一路上大伙谈论最多的话题，还是那高姑娘手里的狗头金也。大伙都很高兴，又走了几十里地，眼看那圆圆的落日要没有入地平线了，高老板见天色已晚，便在一片小河边宿营了。他们结束了一天愉快的旅行，在星空下，进入了梦乡。
　　又经过两天两夜，旅游团到了西千佛洞。西千佛洞是最早修建，规模也要比莫高窟大得多，这里是人们出关之前的最后一个求神的地方，出关生死难料，人们会在这里许愿，得幸归来会来这里还愿，做供养，修建洞窟，所以这里曾经非常繁荣，但是因为地质和历史的原因，这里崩塌侵蚀得很严重，随着丝绸之路的消亡，这里也逐渐被人遗忘，现在只剩下了十几个洞窟，往日的繁华不在，游人至此，皆唏嘘不止。
　　一游人也即兴填了一首《沁园春•千佛洞》，词曰：
　　十里秋色，千古陈迹，一梦扬州。
　　有铜驼巷陌，金鞍绣毂，钿筝尘土，锦瑟歌喉。
　　花市春游，秣陵秋夜，璧月琼枝破玉钩。
　　春眠稳，镜鸾双影瘦，琐碎床头。
　　少年俊侣温柔，记前度刘郎今复求。
　　奈酒阑烛暗，香销人去，曲终弦断，檀板云收。
　　蝉鬓珑璁，凤钗婀娜，细按新声赵国讴。
　　秦娥唱，想青衫泪湿，翠袖含愁。
　　袁文林一行，从西千佛洞出发前往鸣沙山。鸣沙山以沙动成响而得名。东汉称沙角山，俗名神沙山，晋代始称鸣沙山，其山东西长约百里，南北宽约五十里。青山环绕，峰峦危峭，山脊如刃，经缩复初；人乘沙流，有鼓角之声，轻若丝竹，重若雷鸣，此即“沙岭晴鸣”。
　　在那群山之中有一清泉，名叫月牙泉。泉如弯月，水清见底，涟漪萦回，碧如翡翠。泉边芦苇茂密，微风起伏，碧波荡漾，水映沙山，颇为奇观。泉在流沙中，干旱不枯竭，风吹沙不落。对于月牙泉千年遇烈风而不为沙掩盖的不解之谜，有许多说法。有人认为，这一带可能是原党河河湾，是敦煌绿洲的一部分，由于沙丘移动，水道变化，遂成为单独的水体。因为地势低，渗流在地下的水不断向泉内补充，使之涓流不息，天旱不涸，大伙看罢对这一独特的山泉地貌，沙漠奇观赞叹不已。
　　从月牙泉东去是三危山，古人利用三危山自然风景及山势，挖岩洞，造佛像，均依山傍水，依势布局，使殿、亭、楼、阁与廊檐，顺次铺开，高低错落，相互陪衬，层次分明，井井有条。从而展现出“莫高窟”的独特风采。
　　过此南行，已进山谷之中，清家河蜿蜒而北，两岸绿荫缤纷，农舍亦不少，所谓“山明水秀，风景天然”。
　　清晨的晓风，轻轻掠过。路旁草上枝头，凝着一层乳白的薄霜，宛似晨妆初罢的少女，愈加明媚而皎洁。一会儿金黄色的太阳，从山峡中爬起，照遍了山谷大道，那乳白的薄霜，凝成一颗颗的珍珠，凝在草上枝头，闪烁发光。
　　袁文林一行走了约三十里山路，便来到了宕泉河边。这宕泉河发源于祁连山西端的深山密林，清水形成的几条小河流，一路穿山越岭流到了这里。
　　宕泉河平时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每遇涨水季节，这条小溪就会变成宽阔的河流，浇灌着莫高窟的土地，使宕泉两岸红柳丛生、草木青绿。每到秋天，河水变得很浅，甚至出现断流。现在，部分河底露出了光滑剔透的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人马可以从这里轻松走过河去，而宕泉河对岸就是那闻名世界的旅游胜地敦煌莫高窟了。
　　因为旅游团人数太多，骆驼也要饮水和为了方便游览，旅游团在对岸一片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正是：
　　跋山涉水万里来，只为一睹你那千年的风采。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