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乱世杀手>第七章:得意之时莫猖狂,四处出击终遭殃

第七章:得意之时莫猖狂,四处出击终遭殃

作品名称:乱世杀手      作者:无道黑白      发布时间:2023-09-12 09:30:47      字数:12313

  第七章:得意之时莫猖狂,四处出击终遭殃
  第一节:嫁祸成功
  眼见负夜笙惨死,众府兵顿时没了主意,更不敢追击,只得收拾尸首,匆匆返回营地。
  左风云带着三人进入密道后,先是将夜行衣脱了,又洗了洗手和脸,然后穿上普通衣物潜回宅院。
  左风云等人回到卧房时,薛嵩还在跟旧青衫喝酒聊天。四人心中暗喜,悄悄返回各自卧房。
  香如是出入阁楼伺候着薛嵩,发现左风云等已然回来,于是打暗语,将消息告诉了旧青衫和夏荷衣。
  旧青衫和夏荷衣强压心中喜悦,继续故作无事地和薛嵩闲聊。
  不多时,宅院外马蹄声大响。
  一士兵慌慌张张跑进宅院,对着薛嵩一阵耳语。
  薛嵩听着听着,平静的脸色一下变得狰狞恐怖。
  旧青衫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假装不知,惊慌失措地问道:“将军,怎么了……”
  薛嵩拿起宝剑,道:“我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啊?出了什么事……”旧青衫假装关心,起身欲送薛嵩,却把桌子给带翻了。
  哗啦啦!
  桌上的酒菜顿时散落一地。
  “怎么了?怎么了?”左风云、水无常和百里擒王陆续跑了出来,急急忙忙收拾地面。
  寒刀则慢腾腾地走到旧青衫身前,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地面后,道:“掌柜,你喝多了吗?”
  旧青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快去开门。”
  “是!”寒刀答应一声,匆忙向前将宅门打开。
  薛嵩回头看了看地面,略一抱拳,道:“叨扰了!”说罢,带着云红倩和兵将奔向负夜笙出事方向。
  薛嵩带人连夜查看,只寻得两把单刀和几件夜行衣。
  官兵在四周搜寻了一夜,未寻得刺杀负夜笙之人其他踪迹。
  一切如预期,旧青衫等人未受牵连。
  原本此事就此搁置了,哪知史思明和田承嗣得知铁云和负夜笙相继被杀后,顿时异常愤怒,命令薛嵩务必查出凶手。
  薛嵩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再查。几经查询,终于从负夜笙旧部那里得知那两把刀和夜行衣是负夜笙豢养的杀手的。
  薛嵩觉得破案了,认为是负夜笙的杀手反水将他杀害,于是大张旗鼓画影图形,欲捉拿负夜笙豢养的杀手。可惜他不知,那些杀手早已殒命了。
  事情过后,旧青衫将云红倩与百里擒王之事如实告知了夏荷衣。二人商议一番后,决定不将事情扩大,只说那夜的黑衣人已死在郊外,打消了水无常、左风云等五人的担忧。
  过了十多日,云红倩一大早来到云海布庄。随便挑了两匹布后,指名百里擒王将她和布匹送到皇宫。
  百里擒王自然愿意,前后伺候甚是周到。
  行至半途,云红倩让百里擒王驾马来到城外一湖边。
  太阳已升起,地面仍铺着一层白霜。天上的白云倒映在深蓝色的湖水之中,令人恍如置于两重天之间。不知何时,湖对面的山上已悄悄落了一层雪,山顶的小楼静静矗立在云端,似温婉恬静的老婆婆一往情深的望着远方,静静等待着情郎归来。
  相约共白头,君走我却留。
  日日盼君安,夜夜为君愁,独守一地望穿几度春秋。
  今我已白头,犹驻小寒楼。
  芳华难再续,消薄似霜柳,却是痴心不改向往依旧。
  君可曾白头?可记小寒楼?
  可有人解忧?可似我温柔?
  可曾挽新人?可曾忆旧手?可曾想起还有人在远方依依等候?
  风烟乱世,多情儿女难生风雅之情。云红倩看着远方,怅然若失。她跟随薛嵩许久,深知战争的残酷和可怕。因为战争,不知有多少人居无定所,也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更不知有多少有情人劳燕分飞!眼前之人,既是敌人,又是心属之人,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百里擒王静静站在一旁,亦是感慨颇多。不知不觉间,他离开军营已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曾经的陌刀军兄弟怎么样了。自己虽改换了名字,想必兄弟们还能认出他来吧。只可惜,自己是背了一个“逃兵”的名声出来的,也不知道他日相遇,自家兄弟会不会冷眼相向。百里擒王又想起自己的亲弟弟战檄文。他若能得到有效医治,定不会枉死。可恨军营腐化严重,季燕鹏这狗官为了贪图他的抚恤费,竟暗地将他害死了。战檄文一生精忠报国,却窝囊地死于自己人手里,这是百里擒王对朝廷不满的另一原因。
  二人就这样静静待了许久,中午时方离开湖畔。
  晌午时分,百里擒王和云红倩来到一处客栈吃饭。
  见云红倩依然眉头不展,百里擒王道:“云姑娘,为何如此忧愁?”
  云红倩苦笑一声,道:“不是忧愁,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们。”
  “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都是老实人啊!”
  “百里哥哥,你可真会说笑。你们九人聚集在一起,若一群饿虎一般,焉能不令人生畏?铁云、负夜笙均是盖世豪杰,眨眼间就灰飞烟灭,难道不是你们的手笔?”
  “呵呵,我不知道此事。负夜笙怎么了?”
  “铁云且不说,但说负夜笙。我给你们通风报信,想不到你们竟如此胆大,居然在半途将他截杀了。为了混淆视听,你们将负夜笙门客的夜行衣和刀刃故意丢掉。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你们掌柜故意打翻桌椅,进而让我家老爷看见你们都在家里。而且,你们居然现学现用了扔白鳞丸的伎俩……这些还不能证明负夜笙是你们杀的吗?”
  “嗯,你推测的确实不错。但你想过没有,薛嵩赴宴,各项保卫自是非常严密的。试问,我等若真的杀了负夜笙,是怎么出去的呢,又是怎么潜回宅院的呢?”
  “这……或许你们会隐身之术。”
  “隐身术?哈哈,哪有这等法术!”
  “有的。听闻日本武人擅长此术。”
  “哦,你说的是岛国三寸钉啊!他们哪会什么隐身术啊,只是障眼法而已。”
  “怎么说?”
  “岛国三寸钉虽来大唐许久,但学不了什么真能耐,更别提自创武艺了。其隐藏之术,一般是穿着伪装躲起来,或者是潜入水中靠竹枝呼吸,算不得什么高明手段。”
  “那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返宅院?”
  “呃……你再猜!”
  “算了,我不问了!”云红倩有些生气,兀自喝起茶来。
  百里擒王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道:“云姑娘莫生气。有些事情,实在说不得。”
  云红倩将茶杯放下,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问那么多,无非是好奇。若我死于你们之手,最起码死得明白。”
  “我们是不会加害云姑娘的。”
  “是吗?你想过没有,跟你喝茶的可是你未来的敌人啊。战局复杂,刀兵相向只是一眨眼的事。”
  “唉……这不是我等所能控制的。”
  “那你的那封信是何用意?轻浮浪子调戏之词?”
  “啊?”百里擒王听到此处,知道云红倩已对他刮目相看了,道:“我对姑娘用情至深,姑娘应该知道。姑娘不如弃暗投明归附唐军吧,这样你我就不是敌人了……”
  “百里哥哥说得在理,但谈何容易啊。我承蒙老爷关照方活到现在,焉能背他而去?此事不可再提了!”云红倩说罢,起身下了楼。
  “云姑娘……”
  百里擒王无奈,只得送云红倩回去。
  第二节:替人解忧
  转眼一个月过去,寒冬已至,朝廷似将九人忘记一般,未发来任何密令。旧青衫并没闲着,开始搜寻洛阳叛军将领的消息,准备再找一条大鱼。
  旧青衫首先瞄准了薛嵩。薛嵩武艺高强,治军严明,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薛嵩的为人,旧青衫是敬佩的,且他深居皇宫,极难窥探,更别提下手了。想来想去,旧青衫决定先放薛嵩一马。
  见梅蝉衣和左风云在一起谈诗作画,旧青衫方想起寒刀说香如是有杀气之事。只怪前些日子太忙了,竟将香如是的事遗忘了。本想着跟香如是谈谈心,却见他好像没什么事发生过一般,旧青衫遂暂时打消了想法。
  此时,战局开始扭转。唐军在仆固怀恩、马璘、李光弼带领下,不断从西、南两侧开始推进。史思明坐不住了,年都不准备过了,率其子史朝义南下洛阳。
  史思明未至,散骑常侍张通儒的弟弟张通贤作为开路先锋,已率五千兵马来到洛阳。
  张通儒兄弟俩可谓是高才,不仅掌管叛军宫廷禁卫,更是凌驾于田承嗣、薛嵩、张忠志等节度使之上。二人武艺谋略之高,堪称叛军武将的顶峰。张通贤来到洛阳后,首先将薛嵩从洛阳皇宫赶了出去,接着大肆搜捕唐军密探。
  唐军密探被破了好几处,不少无辜平民被冤杀。洛阳城一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值得庆幸的是,与旧青衫联络的密探没有暴露。旧青衫和密探为避免泄露行踪,相互约定一月只见一次。但闲着终归是难受,旧青衫遂将目标盯向了张通贤。
  唐军密探费尽周折,终于搜集了一些张通贤的情报。
  密室内,旧青衫将情报和画像看了半天,兀自愁眉不展。
  夏荷衣道:“大哥,可有计策了?”
  旧青衫摇了摇头,道:“张通贤武艺高强,一把落秋戟耍得出神入化,为人更是谨慎阴毒,极难对付。”
  “他就没什么喜好吗?”
  “呃……唯一的喜好,就是好色。但他从不外出掠夺,都是手下安排。从这方面做文章,应该不妥……”
  旧青衫只是如实告知,但在众人眼里,却似是刻意为之。
  众人听罢,纷纷低头不语。九人之中,夏荷衣、夏蕙带、梅蝉衣三人是女子,且年轻貌美。若让她们混入皇宫,或许有机会刺杀张通贤……
  整个密室静无声息,如同坟场一般死寂。
  许久之后,左风云冷冷说道:“大哥,我们男人还没死绝呢……”
  夏荷衣急忙拽了拽左风云的衣角,道:“四弟,你误会大哥了。大哥只是将密信如实告知我等罢了。”
  水无常道:“四弟说的对。我虽对女子没什么偏见,但我始终觉得无论何时,男人都要冲在最前面。让二姐和两位妹妹以清白犯险,是我等男人的耻辱。大哥,再等等看吧。”
  百里擒王道:“大哥,洛阳皇宫戒备森严,即便二姐他们能混进去,也带不了一兵一刃,怎敌得过千百精兵?若二姐她们即刻殒命,也算一个好结局;若被生擒活捉,那岂不是很可怕?张通贤这人,我略有耳闻,真算不得好人啊……”
  旧青衫胸口急剧起伏,似被气得不轻,一字一句说道:“我还没定好计策,你们就不要妄加评论了!今夜相谈,只是通告消息而已!散了!”
  众人散去,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旧青衫为了避免众人多想,已刻意将情报淡化了,想不到还是被猜忌,自然有些委屈。但他不怕背黑锅,只是怕伤了众人的心。
  夏荷衣三姐妹一方面感念众兄弟的护卫之情,另一方面又在家国抱负和女儿清白之间反复徘徊。为了家国和众兄弟,她们愿意做任何事。但一想起其中污秽,又觉得生不如死。
  水无常、左风云等男子走出密室不久,便很快意识到他们误会旧青衫了。但他们没有找旧青衫致歉,而是拼命想着破敌之策。从长安出发至今,这是他们最积极的一次。
  第二日,旧青衫听取了左风云的建议,命夏荷衣三姐妹待在宅院,以免被张通贤的人看到。又命水无常、左风云和寒刀将云海布庄的布匹悉数取回,正式闭门歇业。然后与百里擒王带了两匹绸缎送给薛嵩,名义上是感谢他的照顾之恩,实际上是探查下薛嵩的近况,并将闭门歇业的事宣扬出去。闭门歇业的理由很简单:洛阳即将开战,南下购货的线路已被封锁,云海布庄库存不足难以为继,只能停止经营。
  夏荷衣三姐妹免去了麻烦,云红倩却被张通贤盯上了。平常,都是薛嵩拜见张通贤。哪知有一天,张通贤心血来潮拜会薛嵩,自此对云红倩产生了邪念。
  薛嵩不想将云红倩交给张通贤,但又不想得罪他,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云红倩无奈,只得寻求百里擒王帮助。
  心仪的姑娘都保护不了,还自称什么男人?百里擒王听罢,顿时义愤填膺,但他没有失去冷静,将事情告知了旧青衫、夏荷衣和梅蝉衣。
  兄弟的终身大事,便是自己的大事。旧青衫与众人商议后,决定先搞一些事情出来,以暂时分散张通贤的注意力,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说干就干!旧青衫将人分为三组,分别由自己、夏荷衣和左风云带队,对洛阳守卫、巡逻官兵和洛阳城外的小型兵营进行偷袭。他们也不纠缠,杀几个人放几把火就跑,搞得洛阳城及周围一片混乱。
  张通贤震怒,将薛嵩召唤过来,道:“薛将军,我初来洛阳,便到处有唐军作乱,是何原因啊?”
  薛嵩听得明白,张通贤这是猜忌自己啊。
  薛嵩急忙向前一步,道:“禀副常侍,洛阳一直有贼人出没。之前负夜笙将军遇害,便是他们所为。”
  “负夜笙之事,你可查清是谁干的?”
  “查清了,是负夜笙豢养的门客反叛。”
  “抓住了没有?”
  “尚未捕获。”
  “什么?这么久了,还没结案?你身为一方霸主,就这点能耐?左骁卫大将军一世英武,怎么他的子孙就那么谦逊低调呢?”
  薛嵩被骂,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道:“属下定当加派人手!”
  “嗯。现在洛阳到处乱糟糟的,陛下若责怪起来,我该如何说呢?”
  “还请副常侍多替属下美言几句。”
  “美言几句?呵呵,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你我是旧相识。但你要做出个样子来,于公于私都要有所表率才行啊!”
  想不到洛阳都这么乱了,张通贤还惦记着云红倩。薛嵩强压怒火,道:“属下明白。”
  “那你说说,你明白了什么?”
  “属下定加派人手巡逻,确保洛阳安然无恙!”
  “哼,行吧!你那丫鬟,怎么说?”
  “禀副常侍,我那丫鬟自小侍奉我等,深得家母喜爱。家母年事已高,且体弱多病,若将丫鬟移开,恐怕不妥。不如副常侍多等些时日,等家母身体康复了,我再将丫鬟送来。”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将那丫鬟给我!是吗?”
  “属下并无此意,只是……”
  “够了!陛下年前就会来洛阳,你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准备。这段时间,你做什么,我都会记在心里。退下吧!”
  “是!”薛嵩恭敬行礼,愤愤退下。
  薛嵩虽有些恐惧,但武人脾气一上来,也是强硬的很。他表面上大张旗鼓搜寻杀手,其实并没有将张通贤的话放在心上。自己在洛阳有两万兵将,在相州有五万兵将,谁敢随便动他?
  第三节:自投罗网(一)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旧青衫决定再干两票。
  当夜,旧青衫率水无常、梅蝉衣潜行至洛阳城墙附近,左风云则率夏蕙带、寒刀前行至洛阳城外三里处。
  旧青衫这一组率先动手。本以为十几个叛军很容易对付,哪知缠斗了半天,才斩杀了四个人。这些叛军不仅武艺高强,且配合默契,根本不是寻常士兵。
  旧青衫怕再斗下去会惹来更多叛军,遂招呼撤退。
  叛军则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这些叛军确实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张通贤的嫡系部队,专职护卫皇庭,地位等同于大内禁军。
  旧青衫这一队遇到了麻烦,左风云那一队则遇到了危机。
  左风云三人杀了几个守卫后,本想放一把火就跑,哪知周围突然冒出十个身穿精致轻甲之人。为首之人身形高瘦,手持一把长戟,正是张通贤。其余九人左手持盾,右手持刀,齐齐站在张通贤身前。
  张通贤愤怒将长戟插入地上,道:“小小贼子,让本将军等得好苦啊!若束手就擒,可给你们一个痛快!”
  左风云看过情报,知道此人便是张通贤。凭直觉,左风云觉得此次凶多吉少。短暂思虑后,他想好了对策:临兵对阵,自然要奋力一搏。若不能取胜,则掩护寒刀和夏蕙带撤退。纵然是死,也要像聂政一样毁掉面容,不给敌人任何信息。
  左风云没有回答张通贤,悄声对寒刀和夏蕙带说道:“我先冲过去,你们伺机行事!”说罢,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过去,同时左手抖动射出五把飞刀。
  嗖!嗖!嗖!嗖!嗖!
  五把飞刀一字排开,直奔敌人面门而去。
  九个藤盾兵齐齐举盾,将飞刀挡住。
  左风云左手再探腰带,朝人群甩出三个白磷弹。
  砰!砰!砰!
  白磷弹结结实实砸在藤盾之上,冒出团团白色烟火。
  藤盾由梓木刨制而成,且藤盾上均包裹着铁皮,加之白磷弹威力太小,因此并未对藤盾兵造成任何伤害。左风云军旅出身,自然知道这一点。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障人耳目!
  趁着面前白烟升腾,左风云原地一滚来到藤盾兵身前,躺在地上对着藤盾兵的下盘疯狂输出。
  藤盾虽然轻便结实,但长不过三尺,宽不过二尺,根本不能护住全身。左风云之所以用飞刀攻击藤盾兵的面部,就是诱骗藤盾兵抬盾防守,进而将下盘暴露。
  “啊!啊!啊!”
  浓浓白烟之中,一时间血光四射,撕心裂肺之声不绝于耳。左风云趁乱砍断了五个藤盾兵的腿脚。
  张通贤和四个藤盾兵反应较快,各展本领跳出了白烟阵。
  夏蕙带和寒刀早已在旁等候,手起刀落各解决了一个藤盾兵。
  “给我杀!”张通贤怒目圆睁,双手擎戟冲进白烟阵。另外两个藤盾兵则分别杀向寒刀和夏蕙带。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张通贤来到白烟阵后,抡起落秋戟就是一通乱扫乱砸。
  左风云刚给五个藤盾兵降了身高,正欲跳出白烟阵,忽听得身旁风声大响。还未等他判断出声音方向,落秋戟已然扫来。
  砰!
  左风云被落秋戟扫中,一下瘫倒在地。好在没有被戟尖砸中,否则性命堪忧。
  “唔……”
  左风云右臂剧痛,忍不住发出了声响。
  张通贤听到动静,大踏步向前,连续劈戟攻击。
  呼!呼!呼!
  落秋戟疯狂劈下,砸得地面尘土飞扬,枯叶横飞。
  “啊!”
  突然,白烟之中,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夏蕙带和寒刀听到动静,料想左风云受了伤,遂欲向前相救。怎奈那两个藤盾兵甚是难缠,一时摆脱不了。
  “哼,不过如此!”张通贤暗骂一声,以戟拖着残尸大步走出白烟迷雾。
  待走出白烟迷雾,张通贤回头观瞧,差点气个半死。那个被落秋戟勾住的伤员不是左风云,而是自己的藤盾兵!
  那藤盾兵双手抱着落秋戟,不可置信地说道:“张将军……你……”
  张通贤望着双脚尽断还在垂死挣扎的藤盾兵,又看了看附近半跪在地上喘息的左风云,顿时怒火滔天。他猛然一用力,将那藤盾兵捅死,接着纵身一跃扑向左风云。
  “狗贼,纳命来!”张通贤招招凶狠且势大力沉,打得左风云左摇右摆无法支撑。
  夏蕙带见左风云有危险,强行发出几支袖箭逼退藤盾兵,接着飞扑向张通贤。
  张通贤以一敌二,毫无惧色,与左风云、夏蕙带二人打得难分难解。
  被夏蕙带摆脱的藤盾兵很快赶到,猛砍几刀后突然一挥左手,用藤盾将夏蕙带砸倒在地。
  “啊!”
  夏蕙带痛喊一声,倒地的时候双臂齐动,射出了四支袖箭。
  嗖!嗖!嗖!嗖!
  藤盾兵有了上次教训,不敢再站着格挡,急忙持盾蹲了下来。
  咚!咚!
  两支袖箭射空,两支袖箭则钉在藤盾上。
  趁此机会,左风云连续翻腾来到那藤盾兵面前,在他将藤盾挪开的一瞬间挥刀向前,将其咽喉割断。
  呼!
  张通贤凌空赶到,趁左风云立足未稳,一招白龙探海刺了过去,将其左肩径直贯穿。
  “啊!”
  左风云剧痛难忍,且无法挣脱,一下趴在了地上。
  “去死!”
  张通贤紧握落秋戟,双臂猛然一用力,将左风云挑飞至空中,接着腾空而起刺向他的心口。
  “四哥小心!”夏蕙带大喊一声,双臂齐齐抖动,却只射出一支袖箭。
  张通贤瞥见袖箭来袭,却丝毫不顾,眼里只有左风云的头颅。
  “看刀!”寒刀见左风云有难,不顾一切地将鬼头刀扔向张通贤。
  另一个藤盾兵见寒刀弃刀,于是一个箭步向前,对着寒刀连砍两刀。
  “啊!啊!”
  寒刀猝不及防,瞬间被砍翻在地。
  张通贤在半空见鬼头刀飞来,这才有些重视。他奋力一挥落秋戟将鬼头刀拨开,却被袖箭打中右胳膊。
  扑通!
  左风云重重跌落在地,虽摔了一跤,却躲过了张通贤的致命一击。他不顾身体伤痛,急忙掏出两把飞刀扔向那藤盾兵,将寒刀暂时救了下来。
  吱!
  伴随着一阵刺耳之声,一道白光直冲天际。一个断了腿的藤盾兵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掏出照夜箭,将支援信号发了出去。
  这照夜箭和白磷弹原理相同,均是利用白鳞易燃的道理制造而成,只是配方不同。照夜箭偏向于发出亮光,射程较远;白磷弹偏向于制造烟雾,使用距离较短。
  刺耳之声响过之后,天空绽放出雪白的烟花,将周围照得一片煞白。
  “援军马上就到,你们死定了!”张通贤愤然将肩膀上的袖箭拔出,和最后一个藤盾兵一前一后将左风云三人围在中间,准备发起最后攻击。
  第四节:自投罗网(二)
  与此同时,洛阳城门附近也升起照夜箭。
  左风云看了看远方,料想旧青衫等人也遭遇了麻烦,于是低声对寒刀和夏蕙带说道:“七弟,你与我各找一人决战。五妹,你趁机翻看那些尸首,看是否还有照夜箭。若有,你且速速离去,在别的地方将照夜箭发出,这样或许可以迷惑援兵。若没有照夜箭,你赶快回宅院报信,通知二姐她们做好撤退准备。”
  夏蕙带道:“四哥,这里你轻功最好,不如你去报信吧!”
  左风云焦急地说道:“我与七弟均身负重伤,跑不了多远的。事关紧急,不可再犹豫了!”
  夏蕙带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轻声说道:“好吧!四哥、七弟,你们珍重!”
  “嗯!七弟,我先上了!”左风云说罢,猛然掏出一把飞刀扔向张通贤,接着快步如飞杀向藤盾兵。
  寒刀心领神会,趁机向前一跃捡起鬼头刀,接着杀向张通贤。
  夏蕙带迅速跳出战场,翻查尸首找出两支照夜箭,接着强忍悲痛飞向远方。
  张通贤知道夏蕙带是去报信了,也知道左风云和寒刀已是强弩之末,遂大喊一声:“追!莫让那个人跑了!”
  “遵命!”藤盾兵收到命令,拼命攻击两招将左风云击退,接着追向夏蕙带。
  见计策被识破,左风云和寒刀欲向前阻拦那藤盾兵,却被张通贤拦了下来。
  藤盾兵虽然也是高手,但毕竟不是张通贤。他去追夏蕙带,总比张通贤去追来得好。左风云和寒刀虽被张通贤拦下,心里却甚是高兴,再次抖擞精神与张通贤斗在一起。
  再说那夏蕙带。她跑了一里多地后,似有些体力不支,躲在一棵树后休息起来。
  藤盾兵看得清楚,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悄悄靠了过去。待他来到树下,发现夏蕙带已不见踪影。
  “咦,去哪里了?”藤盾兵甚是纳闷,开始四处张望。
  呼!
  突然间,夏蕙带从天而降,手持两刃恶狠狠地杀了过来。原来,夏蕙带来到树后时并没有逃跑,而是悄悄上了树顶。
  藤盾兵感觉到头皮发凉,急忙持藤盾护住头部,接着向前一滚来到另一颗树下,然后借力用力一蹬树干,若出膛炮弹般冲向夏蕙带。
  藤盾兵刀盾齐上,攻守并进,打得夏蕙带急急后退,连续吐了几口鲜血。
  “呼呼……”夏蕙带左眼缠着纱布,双手紧握乾坤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之前受了一击,现在又遭受攻击,她着实有些扛不住了。
  藤盾兵盯着夏蕙带,心中不禁起了疑惑。夏蕙带的左眼似乎受伤了,莫非是逃跑的时候被树枝划伤了?
  “这些人不是善茬!不管怎样,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藤盾兵想罢,再次冲了过去。
  眼见藤盾兵即将来到身前,夏蕙带猛然将右手乾坤圈甩出。
  嗖!
  乾坤圈带着疾风,盘旋飞向藤盾兵左侧。
  藤盾兵有盾牌在身,根本不惧,左臂一挥将乾坤圈打开。
  在乾坤圈被弹开的一瞬间,夏蕙带再次抖动右手,射出了一支短箭。
  之前混战,藤盾兵看得清楚,夏蕙带早已将袖箭打完。他正防备着另一把乾坤圈,突见一支箭射来,顿时有些慌乱,急忙挥刀劈向那支短箭。
  砰!
  一声闷响过后,那支短箭突然炸裂,在二人中间绽放出一阵刺眼的白光。
  夏蕙带射出的箭不是袖箭,而是照夜箭!照夜箭虽威力不大,却立刻令二人眼前一黑。
  “啊?”藤盾兵大吃一惊,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拼命挥刀后退。
  得手了!夏蕙带不顾右眼刺痛,迅速扯去左眼纱布,简单适应了光亮后,一个飞扑将地上的乾坤圈捡起,接着双手齐动杀向藤盾兵。
  藤盾兵被照夜箭致盲,短时间内只能似瞎子一般,只能任凭夏蕙带切割。
  “啊!啊!啊!”
  一阵急促的呐喊声过后,藤盾兵被夏蕙带反杀!
  “呼呼呼……”
  夏蕙带急促地喘着气,从藤盾兵身上又找出一支照夜箭,接着将照夜箭射向空中。
  借着照夜箭发出的亮光,夏蕙带再次疾驰而去。
  又跑了一里地后,夏蕙带将最后一支照夜箭打出,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跃到一颗大树上。
  这棵树很粗,上面完全可以躺下一个人。夏蕙带将一个乾坤圈套在脖子上,将另一个乾坤圈放在身旁,然后依靠在树上休息。她太累了,再也走不动了。但即便是死,也不能给敌人留活口。她已经想好,若敌人找到她,她只要稍微动一下脖子上的乾坤圈,便可自行了断。
  此时,左风云、寒刀和张通贤已斗得体无完肤。左风云浑身都是血口,横刀被打飞,握着双拳摇摇欲坠;寒刀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仅浑身是血窟窿,右臂更是被砸断。
  张通贤也惨,不仅轻甲被剥了个精光,身上更找不出一块好肉。依仗的落秋戟也被卸去,只有一把盾刀防身。
  “死!”寒刀摇摇晃晃向前,与张通贤疯狂拼刀。此时,再也没什么技巧可讲了,完全是拼意志力和杀气。
  二十几招过后,寒刀稍不留神,被张通贤将兵刃打掉,且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扑通!
  寒刀承受不住,一下趴在地上。
  “去死!”张通贤咬牙切齿,双手举刀劈下。
  “七弟!”左风云大喊一声,奋力扑向张通贤的身后。他左手死死拉住张通贤的左臂,右臂则拳头紧握勒住其脖颈。
  张通贤虽被左风云缠住,却没有被压倒。他迅速撤出右手,接着右手腕一抖将刀反握,恶狠狠地刺向身后。
  “呃……”寒刀看得清楚,却已无法说话,奋力向前一扑将刀身握住。
  霎时间,汩汩鲜血从寒刀手中流出。
  寒刀虽然握住了刀身,却有些晚了,张通贤的刀已刺入左风云腹部。
  “唔……”
  左风云闷哼一声,右拳猛然轻微一张,接着五指齐动现出一把小飞刀,在倒地的一瞬间,趁势将张通贤的咽喉割了。
  “呃……噗!”
  伴着若喷泉般翻滚的血水,张通贤应声倒地。
  ……
  夏荷衣、百里擒王和香如是在宅院发现照夜箭光亮后,方察觉事情不妙,遂急急奔出城去。她们先是帮旧青衫等人解决了追赶的叛军,然后朝左风云等人的方向而去。
  夏蕙带施放的照夜箭干扰了敌人,亦干扰了自己人。旧青衫、夏荷衣不知原委,更不知夏蕙带和左风云等人身在何处,简单商议后决定分开寻找。
  旧青衫、水无常、梅蝉衣来到左风云和寒刀的战场,顿时被眼前场景惊呆了。地面一片狼藉,断手断脚随处可见。寒刀双手抓刀伏在地上,跟血水和泥浆融为了一体;左风云也好不到哪里去,面无血色,肚子上的血都成黑色的了。他右手握着飞刀,右臂呈弯曲状,仍保持着最后的攻击姿态。
  “四哥,你醒醒!你醒醒啊!”梅蝉衣见左风云昏迷不醒,顿时痛不欲生。
  旧青衫急忙拭了拭左风云和寒刀的鼻息和脉搏,道:“还有救!三弟,速速给他们止血,然后将我们的外衣给他们换上!”
  旧青衫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怕撤退时留下过多血迹。
  “哦,好!”水无常说罢,急忙帮寒刀和左风云止血,接着将二人拖至一旁,简单给他们换了衣服。
  不多时,远处火把高亮,马蹄声大作,支援的叛军寻过来了。
  旧青衫背起左风云,接着将鞋子脱了,道:“九妹,你去引开援兵,我和三弟带他们回去!记住,不可恋战!”
  “放心吧,大哥!”梅蝉衣拔剑而出,若阴间厉鬼一般恶狠狠地说道:“大哥放心,小妹自有分寸!他们尽管来吧!来一个,我杀一个!”
  “嗯,你小心!”旧青衫说罢,与水无常各背一人急急离去。
  为避免留下过多血迹,旧青衫和水无常尽量寻找水路走。此是小事,无须多表。
  第五节:强人所难
  再说那梅蝉衣。她将张通贤的援兵一通乱杀后,觉得还不解气,于是朝夏蕙带的方向飞去。
  此时,夏荷衣等人已将另一队支援叛军除去,与梅蝉衣恰好汇合至夏蕙带的藏身之地。
  夏蕙带藏身之地,早已聚集了大量援兵,正手持火把紧张地搜索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夏荷衣、百里擒王、香如是、梅蝉衣见到叛军,立刻扑了上去。一阵疯狂屠戮后,将其尽数歼灭。
  夏荷衣道:“九妹,四弟他们怎么样了?”
  一听到左风云,梅蝉衣顿时泣不成声:“四哥、七哥身负重伤,已被大哥和三哥带走了。五姐……五姐……”
  “我妹妹怎么了?”
  “未发现五姐……”
  “这……这该如何是好?”
  香如是眉头紧锁,思虑片刻后,道:“二姐,莫要着急。林中起三处照夜箭,一处是张通贤他们放的,针对的是四哥和七哥;另外两处应该是其他叛军放的,针对的应该是五姐。小弟猜测,五姐若不在此地,就在我们刚刚去过的地方。”
  “八弟说的在理。”夏荷衣很快恢复了心神,道:“这样吧,我们分开找……”
  嘡啷!
  一声脆响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百里擒王闻声寻去,发现是夏蕙带的乾坤圈。
  “五姐?”百里擒王自语一声,垫步凌腰飞到树上,终于发现了面色惨白的夏蕙带。见她脖子上挂着乾坤圈,百里擒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不禁潸然泪下,道:“五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夏蕙带半睁双目,只是微微笑着,却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幸亏她的手指能动弹,否则就发不出求救信息了。
  夏荷衣在树下焦急喊道:“六弟,是五妹吗?她怎么样了?”
  “二姐放心,五姐并无大碍。”百里擒王用力擦了擦眼角,对夏蕙带轻声说道:“五姐,你且忍耐一下,六弟得罪了!”说罢,抱着夏蕙带飞身来到树下。
  “五姐!”梅蝉衣见到夏蕙带,立刻转忧为喜,道:“五姐,你没事太好了!”
  “……”夏蕙带只是微微一笑,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夏荷衣轻轻抬手,摸了摸夏蕙带的发髻,对众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就这样,百里擒王和香如是轮流背着夏蕙带,很快返回宅院。
  此番遭遇,令北斗九煞元气大伤。夏蕙带被藤盾砸中,受了严重内伤,须精心调养。寒刀和左风云可更惨了,浑身都是伤口不说,血也流了不少,索性并无性命之忧。多亏了寒刀将张通贤的刀拦住,左风云才没有被刺穿。否则,左风云必死无疑。旧青衫等其他人则好些,虽也受了些伤,但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洛阳一夜损失近百名叛军,且张通贤也死了,这令薛嵩甚为震惊和恐慌。他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将领放下其他任务,全力在洛阳城内外调查。为了尽快找到凶手,薛嵩亲自来到了洛阳城外。
  虽然旧青衫行事谨慎,地下管网的出入口也很隐蔽,但薛嵩还是将排水管网查了出来。只可惜,他带着一干兵将在地下管网走了一天,却再未寻得旧青衫等人的半分踪迹。在此,得夸一夸水无常,多亏他在地下管网布置了一些暗门,否则薛嵩定能找到旧青衫等人。
  薛嵩不甘心,派人去工部取地下管网图纸。当得知图纸被盗后,他再次震怒,却不敢将所有地下管网给填了,只得命人将能排水管网入口缩小至一尺宽。
  薛嵩仍在大肆搜查,这可着实急坏了旧青衫。眼下夏蕙带卧床不起,左风云和寒刀更是被麻布裹成了粽子,如何经得起按名盘查?
  百里擒王与旧青衫、夏荷衣简单商议后,决定去找云红倩碰碰运气。哪知他还未进入薛嵩府邸大门,便被“懂事”的管家赶了回去。洛阳现在乱成一锅粥,薛嵩一家哪会有心情接待闲人呢?
  张通贤被杀,解除了云红倩的一块心病,云红倩自然高兴万分。高兴之余,云红倩对张通贤的死开始好奇起来。云红倩听闻百里擒王来过后,主动找上门去。
  见到百里擒王,云红倩懒得废话,道:“百里哥哥,之前找我何事?”
  百里擒王悄悄将云红倩拉到一旁,道:“事关紧急,还望妹妹仗义相助。”
  “说吧。”
  “呃……觊觎你的美色的张通贤,是我们杀的,你高不高兴?”
  “哼,还行吧。”
  “你看啊,我们帮你解除了一个祸患,你是不是该知恩图报呢?”
  “废话少说!”
  “呃……好吧!四哥、五姐和七弟现在都受了重伤,卧床不起。薛将军的人很快就来盘查了,你能不能替我们挡一下?”
  “怎么挡?”
  “我随便找个借口阻止他们搜查,你帮忙附和一下就行。反正你和薛将军的人都认识,说话也方便。”
  “哎呀,百里哥哥,你太高看我了!张通贤是何许人也?他可是史思明手下数一数二的将领啊。若查不出来,我家老爷可要遭殃了!如此重要的事,我挡不住。”
  “嗯……那你说张通贤该不该杀嘛?”
  “他确实该死!”
  “那你还不帮我们?”
  “我帮不了……再说了,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忍心看着我被抓?”
  “你少胡说!史思明马上就到洛阳城了,你让我家老爷怎么回话?”
  二人正说话间,突听得院内人声嘈杂,原来是薛嵩的部将来搜查了。
  为首的一个将士拿着名册,正挨个点名。
  “旧青衫!”
  “小人在,小人在。”
  “夏荷衣!夏荷衣!夏荷衣在哪里?”
  “官爷稍等,官爷稍等,我马上出来……”
  “……”
  点到左风云时,百里擒王推着云红倩走出阁楼,边走边说道:“在呢,在呢!这不来贵客了嘛,左风云、夏蕙带和寒刀正忙着做饭呢。”
  那将士看了看百里擒王,见他左手抱着一匹布,右手勾着云红倩的肩膀,似立刻明白了什么,道:“云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云红倩一把将百里擒王的手推开,接着看了看旧青衫等人,道:“马上过年了,我过来购置一些布匹,好给老爷添几件衣服。这些人跟老爷打过一些交道,算是相识,你们去别的地方吧!”
  那将士看了看旧青衫,又看了看百里擒王,道:“哦,是!”说罢,单手一挥,率众官兵走了出去。
  “咳……”待搜查的官兵走后,云红倩突然怅然若失,兀自低头不语。
  夏荷衣见此,急忙朝百里擒王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安慰一下云红倩。
  “红倩告辞了!”云红倩略一躬身,心事重重地抱着布匹走出宅院。
  “唉……”百里擒王庆幸之余,深深觉得愧对云红倩。置一个女子于不义之地,真算不得君子所为。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她。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