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解药

　　二
　　电梯在12楼门口停下，秋无离进去后完全没有理会在后面跟着的秋黛，径直朝一个病房里疾步而去。秋黛跟在他的身后，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一个脆嫩的声音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一会就要进手术室了！”
　　秋黛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个面目俊秀的女孩子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她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瓜子脸丹凤眼，肤色白净，虽然没有涂抹口红，但是天然的红色让女孩子看上去很漂亮。这个女孩子就是秋无离的徒弟，秋风。
　　只见秋无离的话还没出口，又听秋风问道：“你身后这个漂亮的阿姨是谁？为什么会跟着你来医院？”
　　秋无离笑着说道：“秋黛，跟你说过送钱来的秋黛董事长，她刚才在楼下给你交完了所有欠着的费用，你可以安心住院治病了。”
　　秋风一下子坐起来盯着秋黛看，秋黛微微一笑：“秋风妹妹，安心治病就行，别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哦。”
　　秋风闻言笑着说道：“师傅，你觉得我到底该叫她啥？你说，我服从。”秋无离说道：“你刚才叫人阿姨的确是不够礼貌，这样吧，你就叫她姐姐合适些。”完了似乎还觉得话没有说明白，又补充道：“我个人觉得应该喊秋黛董事长姐姐比较合适。”
　　“好的，姐姐。”秋风笑着说道：“谢谢你出钱给我交医药费，已经拖欠了很久了，对吧，师傅？”秋无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笑道：“你就不能委婉一些吗？搞得师傅好没面子。”
　　秋风转头看着秋黛：“姐姐，我师傅说，你出的钱将来十倍百倍的还你！”秋黛微笑着看着秋无离，目光里充满了怀疑，这种目光让秋无离很不受用。“秋黛董事长，秋风说的没错，我也给你说过了的，晚上回去我会将秋黛酒业未来三年的销售计划讲给你听，到时你就不会用这种目光看我了。”秋无离说道。
　　秋黛心里暗暗吃惊，心道：“我都没和你交流过，更没有将公司目前面临的困境告诉你，你就已经给我做了三年销售计划？！”
　　秋无离见她流露出不信任的神情，于是说道：“秋黛董事长，接下来我要做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计划，你想要的解药其实就包含在里面。嗯嗯，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方便谈这个话题，你懂吧？！”
　　秋黛从秋无离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坚定，明净却又深邃。秋黛找不到理由来怀疑这种目光，所以，在她的内心里只有接受。“是的，我既然把二十万交到他手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的庞大商业计划？”秋黛想着，“秋无离先生，”秋黛笑着说道：“我公司虽然面临倒闭，但是我个人还是有一些存款的，我可以选择投资你！”
　　秋无离愣愣地看着她，护士已经进来推着秋风往手术室去了，可是秋无离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看着秋黛。秋黛对他招招手，秋无离才回过神来：“秋黛董事长，你是第一个告诉我愿意投资我这个人的商业人士，我心里很感动。我希望的是，你能成为我计划里的主角，全方位的合作伙伴，行吗？”
　　秋黛明白了，眼睛里出现了光辉，低声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商业计划的核心内容吗？”
　　秋无离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流，他的徒弟秋风此时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他如同没有看到一般。此刻，他的脑子里全是他的商业计划，以及不久后的美丽蓝图。他似乎没有听到秋黛问自己的话，眼睛盯着推着徒弟去做手术的逐渐远去的移动病床，突然反问秋黛一句：“秋黛董事长，你难道还没看明白我为何要在隐蔽的山村里搞实验？那株植物没有引发你的想象力？”
　　秋黛摇着头，说道：“秋无离先生，我是来寻求解药的，不是来找你开发想象力的。”她的话引发了秋无离的笑声，只听他哈哈笑道：“如果我让你的秋黛酒业的酒品牌换个名字，你愿意吗？”
　　秋黛心里一惊，问道：“什么名字？”
　　秋无离沉默了一会吐出非常清晰的两个字：“将军！”秋黛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听秋无离低声说道：“秋黛董事长，我要把你的酒卖到北京去，你信不信？你敢不敢信？”
　　秋黛愣住了，这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但是一直没有实现。如今，却从一个三十出头的秋无离嘴里说出来，感觉是那么遥远和不现实。然而，这句话是从秋无离嘴里说出来的，这就意味着一定是可以实现的，因此，她才会如此激动。
　　“然后呢？”秋黛低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秋无离笑笑：“请问秋黛董事长，你能融资多少？或者，你能投资多少？”
　　秋黛不知他问这些话的具体所指，所以蠕动着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秋无离见秋黛迟迟没有应声，又似乎醒过来一般朝着秋风做手术的地方走去，秋黛楞了一下迅速跟上去和他并肩走着。“我能融资多少和投资多少完全取决于你的商业计划给我多大的信心！”秋黛说道：“任何投资都是讲究回报的，没有回报的投资算什么？！”
　　秋无离没有回应她，径直走到电梯口按下18楼手术部，秋黛看到秋无离似乎没有等待自己上电梯的意思，急忙跟上去。电梯缓缓而行，里面只有秋无离和秋黛两个人。“你一点礼貌都没有，秋无离先生。”秋黛低声说道：“我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秋无离面容冷峻地说道：“什么叫安全感？许诺你能赚到2百万还是2千万？或者，给个东西在你那儿押着就有安全感吗？实话告诉你，我能等着用你的二十万来给我徒弟交医疗费，那是我在给你机会啊，你这么聪明的企业家，非要我给你一些虚夸或者华而不实的东西吗？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立个字据，以便你将来作为控告我的证据？”
　　秋黛听到秋无离生气了，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秋无离先生，我是想，你至少让我知道你心里解救我公司的计划，可是到现在你给我的是什么？忙碌、不礼貌、对我毫不在乎，这些都是你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给我的印象。”
　　秋无离盯着楼梯上升的数字，冷冷地说道：“明天县委书记请我喝茶，你可以跟我去旁听。如果你不想，就请你离开，二十万我会在一周之内还给你！”
　　秋黛禁不住“啊”了一声，说道：“县委书记请你喝茶？！”秋无离点点头，电梯停在了手术部门口，秋无离大踏步走出去，完全不理会秋黛有没有出来。秋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紧跟在秋无离的身后朝秋风做手术的地方走去。
　　第二天早晨，秋黛就被秋无离的敲门声惊醒，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是七点半。秋黛从床上坐起来，回应敲门声：“来了。”她吸着拖鞋将睡衣穿好后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看到秋无离静静地站立着。昨天下午秋风做完手术后，秋无离突然对秋黛说道：“你还有钱吧？”秋黛想想，说道：“还有些零花钱。”秋无离便在医院约二十分钟路程的酒店开了两间房，他和秋黛一人一间。
　　秋黛在房间里等了很久，本以为秋无离会过来和他说说它的商业计划，但是没有，房门一直处于静止状态。“走，秋黛董事长。”秋无离笑着说道：“刘书记要和我一起吃早餐，你马上收拾一下，还有半小时到。”
　　秋黛一听急了，因为秋无离带来的信息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于是急急忙忙地回到洗手间洗漱，秋无离则是乖乖等在门口不进来。他的这个举动给秋黛一种很好的感觉，那就是秋无离是一个很有修养的男人，非常尊重自己。
　　秋黛洗漱完毕，秋无离看看时间说道：“还有十分钟，这里离县委办公大楼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马上走！”秋黛点点头，提着她的小坤包跟在秋无离的身后走向电梯口。
　　八分钟后，秋无离让她在一个县委大楼附近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餐馆边停下，“书记在里面等我们，”秋无离低声说道：“你只需配合我就行了，多余的话不要说。”秋黛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跟在秋无离的身后走进里面去。
　　县委书记很年轻，年龄似乎不比秋黛大，看上去有些书卷气，但是很帅气，眼神里有一股正气禀然的神态。“刘书记，早上好！”秋无离紧走几步过去和刘书记握手，同时介绍道：“我给您带来一个集团董事长秋黛女士，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秋黛没想到秋无离会这么介绍自己，连忙伸出右手和刘书记握着，她感觉书记的手掌厚实温热，这是一个务实做实事的书记，这是秋黛的第一感。
　　“你好，秋黛董事长。”刘书记笑着说道：“很漂亮的女企业家，我们县委非常欢迎你哦！”秋黛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笑着说道：“刘书记，有幸相识，你是年轻有为啊！”
　　刘书记笑着摇摇头：“那里那里，不知美女企业家光临本县，这种规格的接待有点对不住了！请坐，秋先生，你也坐！”
　　秋无离笑着说道：“刘书记，上次和你说过的大人物就是秋黛董事长，她酿造的将军红酒一直很受北京老首长的欢迎，觉得我们家乡能出这种纪念将军流血牺牲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酒，认为刘书记正是积极执行中央有关振兴乡村文件精神的楷模和表率！”秋黛在一边听的是心惊肉跳，因为将军红酒只是秋无离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现在竟成了本次谈话的主体内容。
　　刘书记听到这里眼睛里的光顿时亮了起来：“秋先生，酿造这种具有纪念价值的酒是不是可以移到我们县里来生产？要房给房，要地皮给地皮，甚至还可以提供一定的经济支援！但是，这个事情我们前期还一直停留在设想之中，什么时候具体落实下来，我们县委心里一直没底嘛！”
　　秋无离此时的眼神看向了秋黛，秋黛不知如何作答，但在秋无离的直视下心一横说道：“是这样啊，刘书记。秋先生一直想把我们的生产线引进来，我们秋黛酒业有成熟的生产工艺和流水线，为当地农村的经济增长创造了递增态势，农户手里有钱了反过来将他们的原材料以优惠的价格卖给我们从而推动着我们公司的持续发展。秋先生在和我接触时就说过，要在贵县以实业振兴的方式来推动乡村振兴的伟大进程。受他高贵的精神所感染，我们秋黛酒业想在贵县建立分厂，所生产的将军红酒直达北京老首长们的手中。为家乡经济发展做贡献，老首长们肯定是愿意的嘛，对不，秋先生？！”
　　秋无离眼里飘过一丝赞许的神情，县委刘书记更是听的津津有味，见秋黛停止了叙述，刘书记激动地说道：“是啊，秋先生是大格局大胸襟，我们真诚邀请秋黛董事长来我们县建立分厂，我们这里物产丰富，做酒的原料更是随处可见。除此之外，我们的人力资源也是非常丰富的，总之，我们县委热烈欢迎秋黛董事长，我们县委会提供所有的力所能及的帮助！”
　　秋无离微微点头，说道：“只要县委同意秋黛董事长进来，后面的一切都好办。你说呢，秋黛董事长？”
　　秋黛连忙呼应：“是的，刘书记，一个月内我们的厂房就可以建成，可以为贵县解决工作岗位200个。”
　　“好，甚好！”刘书记很高兴地说道：“这样吧，秋黛董事长起草一份建设厂房申请书，递交上来后我马上批复。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秋先生懂我的意思吗？”
　　秋无离笑着点点头：“刘书记工作很忙，您可以先撤，我和秋黛董事长再商议一下具体落实的细节。”刘书记点点头起身离开时说道：“今天的早餐费用我付，你们尽管点哦！”
　　秋黛在看不到刘书记后低声说道：“秋无离先生，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是搞砸了怎么办？”
　　秋无离笑着说道：“你反应很快，我喜欢。点早餐吧，刘书记不是说着玩儿的。”
　　秋黛愣愣地盯着秋无离：“你胆子真大，还没影儿的事情被你说的天花乱坠，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秋无离淡淡一笑：“很刺激吧？以后还会有更刺激的等着你！说完，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开始点餐。”
　　因为秋风刚动完手术还不能下地走动，秋无离只能留在医院里照顾她。秋黛又不能回去，也只能待在医院里陪着秋无离。秋风毕竟年轻，身体状态恢复的很快，事实上也就是个简单的阑尾炎手术，根本用不了秋黛的二十万。秋无离是在试探秋黛的诚心到底如何，提前和收费处的医生打过招呼，说会有个朋友来交手术费，按照二十万的数字刷卡。医生其实暗示过秋黛，说秋无离根本就不用等交完手术费再给秋风动手术，秋黛不知内情肯定不懂。
　　秋风一双妙目流转，一会在秋无离身上停留，一会飘向秋黛丰满多姿的身段，秋无离看见了笑着说道：“你不用这么看你秋黛阿姨，等你长大了到她这个年纪了，你也和她一样拥有这么性感多姿的身材。”这话在秋黛听来很不受用，果然秋黛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你怎么说话啊，秋无离！”秋黛厉声喝道：“我怎么就成她的阿姨了？我有这么老吗我？别忘了，她的手术费还是我掏的呢。”
　　秋无离受到秋黛的一顿抢白，讪讪笑道：“秋黛董事长不要见怪，我逗着秋风玩儿呢，上次我还不是让她喊你姐姐嘛。”秋黛一听就更来气了，脸色更不好看了：“你拿我给这小丫头取乐？秋无离，马上把钱还我，我不找你要解药了。”秋无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嘴唇蠕动着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傻愣愣地看着秋风。
　　秋风抿嘴一笑说道：“秋黛董事长，我师父不会说话，以后您可能要常因为语言上的原因受气了哦！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受气，你可以选择离开，同时也可以将你的钱拿走。”秋风这话说的没毛病，既为秋无离解了围，同时也警告了秋黛：“你是来寻求帮助的，不是来耍董事长脾气的。”可谓是一语双关，让秋黛一时接不上话来。
　　秋无离很开心地看着秋风，转头对秋黛说道：“秋黛董事长，你可别小看了秋风，她可是武大文学系的高材生，你辩不过她哦。”听到秋无离这么介绍秋风，秋黛顿时睁大眼睛盯着秋风看，秋风抿嘴笑道：“秋黛董事长，您仔细想想，我一个武大文学系的高材生都能义无反顾地跟着师傅鞍前马后，这说明什么呢？”说完后，转头看着秋无离，秋无离眼睛里露出赞许的微笑。
　　秋黛再次哑口无言地看着秋风，是啊，秋无离看上去普普通通，却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县委刘书记都能亲自陪着他吃早餐，此刻，秋黛的心里在暗暗庆幸。秋风忽然笑着说道：“秋黛董事长，您是不是在心里暗暗庆幸能够认识到我师父？”秋黛闻言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此刻的想法？难道你听得懂心语？”秋黛惊异地问道。
　　秋风哈哈一笑，可能是这笑牵扯到了神经系统，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是在琢磨呢，秋黛董事长。”秋风龇牙咧嘴地说道：“我是设身处地地站在你的立场想问题啊，换了我，我也是你这么想的哦。我师父虽然不善言辞，但是他心地善良，心中藏着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大世界，你只有跟着他久了，你会慢慢发现他身上潜藏着的巨大能量！”
　　秋黛心中的激情被秋风几句话就给撩起来了，而且得知她的来历后，更是刮目相看。“我下午就想回去了，师父。”秋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秋无离，秋无离无可奈何的说道：“不行啊，医生说你至少要住上一个星期才能出院，秋黛董事长都在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一个星期的房间。下午是不能回去的啊，你别想这美事了。”
　　秋风眼睛滴溜溜地转，忽然低声说道：“师父，那株遗爱莲需要浇水啊，我们在这里呆这么长的时间，遗爱莲不是没人照顾吗？要是没人照顾，她死了怎么办？”秋风果真是一语惊醒了秋无离，他眼里露出焦急之色，愣了下后忽然笑着说道：“哈哈，你不用担心，我走时已经装置了自动滴水系统，我们的遗爱莲不会干死！哼哼，你也不用找借口激我带你回去！”
　　秋黛这才明白刚见到秋无离时他为什么是屁股对着自己，原来是在架设自动滴水系统，以保证24小时都有水源到达遗爱莲的根部。而这棵遗爱莲居然是秋无离解救自己公司的解药，“这也太神奇了吧？！”秋黛心里默默想着，对秋无离越发敬佩起来。
　　秋风无可奈何地低下脑袋，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快又抬起头看着秋黛笑，秋黛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便问道：“你笑啥？”秋风笑着说道：“这医院一股难闻的医药味儿，既然不能出院，那我就搬到秋黛董事长那里住一个星期嘛，好不好？秋黛姐姐！”
　　秋黛听到秋风喊自己姐姐，心里头高兴得很，脸上就显露出来了。看着秋无离，眼神里露出询问之色。秋无离呵呵笑着，点点头：“只要你秋黛姐姐愿意你去，我何乐而不为哈？！”秋风顿时手舞足蹈地说道：“师父，你看我秋黛姐姐多么漂亮？像仙女一样哦！”
　　这通对话是在秋风的病床边完成的，通过对话交流，秋黛似乎是重新认识了秋无离一番。晚上八点半，秋无离和秋黛扶着秋风从医院的货梯下去，到达停车场后，秋黛把车开过来，秋无离扶着秋风上车，当车子驶出医院负一楼停车场后，三人即刻大笑起来。秋黛打开窗户，她那一头秀发在车窗内轻舞飞扬，月色之下，秋黛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秋风傻傻盯着秋黛看，秋无离则是闭上眼睛躺在靠背上想着他的商业计划。
　　街道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往后退去，霓虹灯如同漂浮的云朵，徐徐的夜风中，点点星光释放出人间的美好。秋黛董事长的车技确实很好，车子如同在水平面上划过一般，平稳且不起任何波澜。
　　二十分钟后，秋黛驾驶着她的黑色大奔驰驶入了之前预定的酒店门口。秋无离扶着秋风下车，秋黛则是找停车位。“这个酒店是本县最豪华的酒店，”秋无离说道：“能为两位漂亮的女士效劳，深感荣幸！”他想调和一下气氛，故意这么说。
　　秋黛和秋无离一边一个扶着秋风来到电梯门口，在等候电梯下来的过程中，秋风可能是因为负痛一直不语。电梯下来后，三人进去电梯后按下了直达预定的酒店楼层的按键。“一会就到了哈，忍着点。”秋无离心疼地说道：“早知道这样子，就不让你偷偷地出院了。”秋风说道：“我知道师傅心疼我，可是医院那地方是师父和姐姐能待的地儿？事实上，我这么做不纯粹是为我自己哦，同时也是为师父和姐姐着想嘛。”秋风这话说的义正词严，让你听着很有道理。
　　秋黛笑着说道：“行啊，秋风，你是能言善辩，不愧为文学系的高材生。明明是自己想逃离那种环境，却被你说的好像是为我们着想一样，我不佩服你都不行哦。”秋无离呵呵一笑，说道：“两位女士休息好，我去隔壁房间了。”他说完就要走出去，却听秋黛不紧不慢地说道：“秋无离先生，我好像听到谁说过，晚上要和我谈他如何打造他的商业帝国计划的！”
　　秋无离闻言转身，秋风笑着说道：“师父，还早呢，不如坐下来给我们上上课？反正你也是睡不着的嘛！”
　　秋无离愣了一下说道：“秋黛董事长，我讲学有个规矩，那就是必须先得入我秋氏玄学门，行拜师礼！”秋黛不明所以，转头看向秋风，秋风点点头，秋黛问道：“秋无离大师，如何给你行拜师礼？你说我做！”
　　秋无离静静地看着秋黛，忽然叹息一声说道：“秋黛董事长，我先给你一句话，待明天你给我讲个原委后我再决定要不要收你为徒！这句话就是，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这里面含着商业学问，包罗万象，你思考一下，明天回答我再说。”
　　秋黛肯定是听不懂这句话为何意，便说道：“秋无离大师，我是来求救的，不是来学玄学的啊！”
　　秋无离微微一笑说道：“你要是能把这句话搞懂，你的公司就不会面临如此局面！睡觉吧，明天都睡个懒觉，想吃早餐的自己去弄，别喊我哈。”说着，径直走出去。
　　秋黛看着秋风愣愣地问道：“秋风，你能弄懂这句话的意思吗？”秋风抿嘴一笑说道：“师父又不是考我，我才不去想呢。困了，睡觉。”说着，往床上一趟闭上眼睛，很快就呼呼睡去。
　　秋黛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那句话，是真真想不通吃不透，最后也是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