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见长胡子

　　她在手机地图上搜索，找到荷里酒吧，酒吧竟位于位置偏僻的城中村，脑海对城中村的印象脏乱差，也是低层次人群蜗居的想象地方。
　　出租车司机得知小雨去荷里酒吧，很好心地发出提醒，小心遇到不良少年，城中村的治安不太好，小雨点头表示知道。她之前住在城中村，工资待遇提高之后，便从城中村搬出来，找到很满意的小区。
　　小雨从出租车里走出来，她讨厌眼前的地方，街道过于狭窄，电线杆多得离谱，稍微抬起头来，看见电缆线密密麻麻，到处竟贴满了小广告，它们就是城市的牛皮癣。
　　小雨没有后退的理由，走进一条漆黑的小巷，她遇到几个站街女，她们浓妆艳抹，身上衣着暴露，生怕自己不被好色的男人发现。
　　忽然小巷里出现男人的身影，小雨胆怯得低下头，把手提包抓紧，处于提防状态，始终与陌生人保持着距离。
　　眼前的荷里酒吧，藏在城中村的中心，看起来不怎起眼，那霓虹灯在闪烁着，那花形状的部分已坏掉，停留在漆黑的状态。
　　小雨站在酒吧外面，隐约听见里面喧闹，可不是一般的热闹。她轻推开门走进去，眼前霓虹灯闪烁着，舞池中央身穿奇装异服男女，正在疯狂地跳着舞，不停地摇摆着身体，DJ在播放着劲爆歌曲，那音响非常给力，震得小小心脏颤抖。
　　小雨坐在靠近柜台木凳上，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塞住耳朵，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酒保主动过来招呼，小雨假装过来喝酒，要了一杯普通的鸡尾酒，一个人慢慢地独酌。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努力地四处张望，试图发现要找的目标，半个小时过去，一无所获，倒有少年过来搭讪，他秀出手臂上的纹身，耳朵戴有怪形状的耳环，竟然有一只骷髅头。
　　少年请小雨喝酒，还敢伸手轻撩，分明有意挑逗。小雨有必要露出女儿本色，她使劲地踹过去，竟把少年踹倒在地，那场面十分的狼狈。
　　少年的朋友见状捧腹大笑，少年从地上跳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只见他按出刀身，把刀在小雨眼前晃动。
　　小雨瞬间花容失色，她有想过逃跑，但是身体不听使劲，像被点穴那样，因为那一把刀已近在咫尺。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挺身而出，阻止少年人身威胁，少年像知道遇到狠角色，很扫兴地离开。小雨看着救命恩人，他留着长胡子，还留着长头，有着一张宽阔的脸，就像电影里的古惑仔，帅气且又有杀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长胡子是调酒师，也是酒吧的老板，他的地盘有做主的权力。
　　“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过来喝酒。”小雨心存感激，对长胡子有好感，一个热心肠的大叔。
　　“你不是过来这喝酒，而是专程过来找人。”长胡子拿起吸水毛巾，把酒柜擦得干净，还要应付客人点酒。他那熟练的调酒动作，潇洒之余又是准确，两瓶酒同时倒向酒杯，酒中的颜色刚刚好，调出一杯看似好喝鸡尾酒。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小雨分外惊讶，她已经很小心，但是疏忽大意，身上还穿着工作服，脸上的妆很淡。
　　“从你身上的衣服，还有你刚坐下来，不停东张西望。”长胡子有察人的经验，他能够一眼看出，一个人的真实年龄，就像那人化了浓妆。
　　“既然被你猜出，我坦白告诉你，我正在找一个人。”小雨爽快地道，长胡子看起起稳重不像是坏人，不然的话不会出手相救，她已对他有几分好感。
　　“你说说那人的模样，看我有印象不。”长胡子微笑着，好像小雨意外出现，让他找到了新鲜感。眼前的酒吧虽不大，但是人来人往，过来这里喝酒的人，多半为了寻找刺激，而不是来借酒消愁。
　　小雨不慌不忙，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相片，放在酒柜上面，倒更像是付钱的动作。长胡子停下手上的活，拿毛巾擦干净手，接着拿起相片认真看着，先是皱起眉头，接着睁大眼睛，看上去像是有印象。
　　“你对她有没有印象？”小雨迫不及待，主动靠上前去，只等长胡子开口，真害怕自己白来一趟。
　　“不但是有印象，而且印象深刻。”长胡子将相片归还，他接着忙起来，把酒杯擦干净，好像打算隐瞒。
　　“那你快告诉我，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为什么要告你，而不尊重本人隐私。”
　　小雨一时哑口无言，长胡子的话听起来有道理，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是觉得痛苦。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小雨眨眼睛在卖乖，看上去可爱之余，又有几分的善良。
　　“坦白告诉你吧，我只信任好朋友。”长胡子的回答，让小雨很扫兴，她痛快喝干鸡尾酒，要求再来一杯，打算一醉方休。
　　周围气氛适合喝酒，就算你没喝的意思，别人也会过来请客，人喝酒之后容易兴奋，就会到舞池里跳舞，一切的发生似顺理成章。
　　“你再喝的话就会醉。”长胡子见小雨闷闷不乐，大概有醉酒的倾向，女人喝醉酒只会添麻烦。
　　“醉了更好，什么都不用想。”小雨最近想得太多，爱情与事业不可兼得，爱情远了，事业远了，而不是像某些人能同时兼收。
　　“你看她们表面看上去好像非常高兴，内心却是无比空虚寂寞，喝酒解决不了问题。”长胡子伸手指向舞池，他看过不少例子，也看过花朵的枯萎，刚才开始觉得惋惜，见多了也就不奇怪。
　　“你得告诉我有关于她的，我才能够解决问题。”小雨再次要求，好像眼前一切都是浮云，她想要的答案，能让眼前乌云飘走。长胡子索性停下来，从口袋掏出烟，缓慢地点着了烟，动作倒是优雅，成熟男人应有的范儿。
　　“不如，你过几天再来找我，等我心情好的时候。”长胡子沉思一会，终于开口说话，他像是在理清思路，或许所说的有点长。
　　“那好一言为定。”小雨怕长胡子耍赖，伸出手要求勾手指，反悔的人是乌龟王八蛋。长胡子不得不苦笑，感觉自己已上当，眼前的姑娘看来不傻，冰雪聪明。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下次过来可以换个造型。”小雨听得似懂非懂，她喝完最后一口酒，很开心地离开酒吧。
　　张经易已在觉得，他已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莫玲跟之前的女人不同，既不抽烟又不喝酒，他在爱情的滋润下，工作充满活力，这让刘总刮目相看。
　　同时让张经易惊讶的一点，莫玲的开销有点大，她喜欢穿名牌衣服，吃的方面很讲究，且对金银首饰贪得无厌，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她已花掉了他的十万块。
　　张经易不敢有怨言，爱情得经住金钱的考验，没有付出何来的回报。
　　每当夜幕降临，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有人喜欢上了夜生活，过来为了寻个开心。
　　有一个女郎打扮得时髦，头上的卷发看上去漂亮，还穿着一双高跟鞋，她在荷里酒吧出现，虽不叫人眼前一亮，但已吸引不少目光，让人从外表上会误以为，她的性格外向，给人火般的感觉。
　　“今晚我的打扮怎样？”她径直来到酒吧柜台，坐凳子上一坐，双腿交错叠加，那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长胡子停止手上动作，打量身前的俏女郎，有点不敢相信，女人的改变远超出男人的想象。
　　“我给你八十分。”长胡子淡然一笑，虽然笑得很浅，但是胡子像扫那般，似乎看上去有魅力。
　　“你好意思给这么少分，都不知我在出门前，花了多少功夫。”小雨有向闺密请教过，闺密给了她专业意见，她还特意买了假发，打扮得像舞女，但是内心有所保留，像大多数演员那样逢场作戏。
　　“我忽然间在觉得，还是你之前的打扮好看一点。”长胡子见过不少女人，但是思想单纯的女人，还真没遇到过几个。
　　“你是在耍我吗？”小雨有小脾气，假如不是酒柜挡住，她有想踢他的冲动。
　　“先喝一杯再说。”长胡子递过来一杯红玫瑰鸡尾酒，邀请小雨品尝，那酒的颜色鲜艳很吸引人。
　　“让我来尝一下。”小雨轻拿起鸡尾酒，红唇轻碰酒杯，缓慢地喝一口，接着轻皱眉头。
　　“味道怎样？”长胡子迫不及待，在他的眼中酒如作品，喝酒的人就是观众。
　　“有点酸有点甜，总之是怪怪的。”小雨从来没有喝过，这酒比酸奶要好喝，貌似有加青柠檬，像有青春的味道。
　　“这就对了，就是这种味道。”长胡子得意起来，一个出色的调酒师，会看人来调酒，懂得迎合顾客心情。
　　“你还没告诉我，有关于她的事。”小雨没忘记之前的约定，如遇到难猜的谜，非得解开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