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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激情岁月      作者:叔洪      发布时间:2023-07-24 09:09:27      字数:3166

  九
  
  这场天灾人祸使曹立仁的家庭破败,在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下,曹立仁遭受了失去父母的巨大打击,再无爹娘疼爱的曹立仁和他的弟弟曹立宏的人生被彻底的改变。只有十六岁的曹立仁看着个子很高,但却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失去父母,没有经济来源的曹立仁万般无奈,只可带着弟弟一起四处漂泊,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曹立仁担起了在这个年龄段本不该由他承担的重担,迈上了艰难的生活之路,从此,结束了和姥爷继续学医的生涯,开始了他到处流浪的生活。也是事有凑巧,被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兄弟俩在奔波中,途径一山村,正欲到一家人家讨碗水喝,走到门口时,听到院中闹哄哄的乱作一团,仔细一听却原来是这家的男主人得了一种怪病,虽经多名中医诊治,却并无起见,反而越治越重,已到奄奄一息之状,故而全家人心慌乱,六神无主,乱作一团。
  不知事该如此,还是活该让曹立仁遇到。初生牛犊不怕虎,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年龄的曹立仁,和弟弟正饿的前心贴后心的难忍之时,见到如此情景竟然突发奇想,天真的认为,如果给人看病,说不定会换碗饭吃。不知天高地厚的曹立仁,竟然不请自到的来到了病人的榻前,观瞧了一番心中算有了数。他也不管自己看的是否准确,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个能力给人家把病看好,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声说道“不就是得了一点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吃点药不就得了吗。”
  他曹立仁的这一句话,把正着急的人们差点没给气死,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然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妄之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步奔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挥动着巴掌说道“人不大口气倒不小,竟然如此无礼,还敢口出狂言。小小年纪也不尿泡尿照照……”说着就要打。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看出了一点玄机,上前拦住,看了曹立仁一眼,很客气的问道“难道你也懂医术不成?”
  曹立仁一甩脑袋,不屑地看着稍长者说“这种病我见过,随便开一服药,吃下去就没事了。”
  稍长者看着眼前的这一小哥虽穿的破衣烂衫,眉宇间却透射一丝书生之气,又听曹立仁的口气不小,觉得既然老人的病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程度,不妨让他试试。既然所请来的大夫们都已无计可施,就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试一试又有何妨。即便是无效,又能有多大的损失哪,更何况万一见效,岂不是不幸中的万幸。想到此便和声细语的问道“敢问小师傅贵地何方?”
  “我乃蓬莱小哥。”
  “那你受业哪位大师?”
  “讳忌,盛守宗。”
  “什么?”稍长者听后心里一惊“敢问盛守宗老中医现在何方?”
  “被日本鬼子逼的不知去向。”
  “你是……”
  曹立仁答道“乃我外祖!”
  稍长者听后,相信这小哥说的是实话。盛守宗老中医的医术远近驰名,前些天还派专人去请,遗憾的是不知所踪。既然打着灯笼无处寻的高人不见,难道是特意把高徒送上门来不成?耿盛守宗老中医是高手,他的外孙会不会也是一位高手?假如这位小哥得到了他的真传,说不定还真的能治这种病。既然病已入膏肓,何不一试。想罢很恭敬地说道“那就敢烦小师傅——不知可肯出手否?”
  曹立仁一听觉得有门儿,管他能否治好,先混顿饱饭吃再说。其实曹立仁多少心中还是有数的,他曾跟随外祖父看过这种病人,外祖父曾对他说这种病不是什么难治得重病,更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疑难杂症,而是被一种假象掩盖,如果诊断不透极易误诊,诊断不明白,也就所谓的找不到病根儿,无法对症下药。其实就是一种毒火盖心,窝在心里的火无法排除,导致心智迷失,故而昏迷不醒。对看不透病情的人来说,还真的就无计可施,只要看透了,几副药即可痊愈。
  曹立仁心中暗想,今天幸亏遇到他,也算是老人家的造化,想不到天下还真是事有凑巧。曹立仁也不客气,仔细的看了看老人的面容,又掰开嘴看了看舌苔,摸完左脉摸右脉,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曹立仁坐回桌边,沉思良久,要来纸笔,开了药方,又仔细斟酌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叫家人赶紧到药铺去抓。
  下人手拿药方,见少主人并不发话,便有些犹豫的迟迟不动,用疑惑的眼神看看曹立仁,又看看少主人,眼里透着不信任之意。稍长者见状,便把少主人拉出来说:“是不是有些信不过?”
  少主人点了点头“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子……”
  稍长者拦住话头,微微一笑说:“既然已到山穷水尽之即,能找的大夫都找到了,没有一个能治好的,试试又有何妨?见效是咱们的造化,也是老人家福大命大。不见效也是命该如此,老人家命中有此一劫。天意如此,谁也无法改变”
  少主人见说的有道理,便点头让下人赶紧去抓药。
  药抓回来了,熬好了,灌下去了。所有的人们都焦急地等待着,担心和期待在每个人的心中交织着。
  在人们焦急的等待中,奇迹并没有发生。少主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他看着喝下去药的父亲觉得绝对不会有奇迹发生。可他万没料到,躺在炕上的父亲前身猛然一挺,抬起身来,张开嘴,猛地喷射出一口血来,喷了一被,然后身体往后一倒,便没了一点气息,俨然就像死去了一般。人们一看,顿时慌了手脚。
  少主人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出得屋来,上前揪住曹立仁,挥拳就要打。曹立仁既不躲闪,也不争辩,静静的看着少主人,大有任凭少主人挥拳解气之势。
  少主人的举动令稍长者心里一惊。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少主人这一拳要是真的打下,就凭他那满腔的怒气,绝对轻不了,要是真把人打坏了,岂不是又添麻烦。为了防止乱上添乱,不惜果断出手,用力将少主人推开。
  少主人打出去的拳被稍长者一推虽泄了很大的力,还是打到了曹立仁。稍长者推的力量过猛,少主人站立不住,和手里拉着的曹立仁一同摔倒在地。倒在地上的曹立仁只是看着少主人,一言不发,并没因挨了一拳而嗔怪。曹立仁慢慢的的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稳稳地站在少主人面前,沉思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是不是老人家口吐鲜血……”
  少主人听后感到奇怪,他不在身边怎么知道吐血了?少主人并不掩饰地冲他点了点头。曹立仁开口说道:“这是药起作用的征兆反应,大家稍安勿躁。”回手指着老人说:“你上前试一试,看看是否尚有一丝鼻息?”
  少主人有些疑惑地看着曹立仁,见他很有把握的冲自己点了点头,才动作有些迟疑,满腹狐疑地来到父亲的病体前,伸出手指在鼻前一式,果真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脸上现出惊讶状,马上回转身,冲曹立仁点了点头。
  曹立仁并不关心少主人的表情,眉头一扬,尔后又一甩头,满脸得意的冲少主人一笑,缓缓地说:“就让老人家这么躺着,快则一个时辰,最慢也不过俩时辰便会醒过来。”
  曹立仁说完,复坐在桌旁,拿起笔来,在纸上写处方,写好后递给少主人:“赶紧让人去抓药,等老人家醒过来立即服下。”
  少主人接过处方,不敢怠慢,赶紧打发下人去抓药。
  抓药的人走了,少主人站在父亲的床旁,俯下身看着,又把手伸到父亲的鼻旁再次试着,尽管父亲的喘息很弱,但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得出来,就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本来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稍稍的好了一点。回身出屋,看到曹立仁仍旧在桌旁坐着,心里便有一丝歉意,但又不知该如何表示,抬头看了一眼门外,见天已经有些暗了,才知道天快黑了。人家还没吃饭哪。少主人猛然惊醒,立即冲下人大声地说:“快,快去给曹先生准备晚饭。”下人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不妨事。”早已饥肠辘辘,饿得肚子咕咕乱叫的曹立仁,却装作无所谓时的样子,神态自如地说:“吃饭是小事,老先生的病情才是大事。”
  曹立仁并未因遭到少主人的痛打而怪罪,反而大度地面对,这让少主人心里一动,觉得这年轻人绝非一般孩子可比,是一个受过教育,具有一定教养的人。这样的人,是值得尊重的。
  去抓药的人回来了,少主人吩咐赶紧去熬药。等下人出去后,少主人来到父亲的房间,把手又伸到父亲的鼻子下,觉得与以前并无变化。退后几步,搬过一把椅子。坐在父亲的病榻旁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回身看了看八仙桌上的座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离曹先生说的一个时辰还差一半,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焦躁不安,暗自埋怨这座钟是不是坏了,怎么走的这么慢。座钟发出清晰的滴答声音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走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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