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噩梦来袭
作品名称:一网情深 作者:峙榛起航 发布时间:2023-07-06 10:05:05 字数:7284
“不会是昨晚,太尽兴,把哪里磕碰到了,也不知道?”旋即,苏北陷入一片沉思。
“亲爱的,你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薛芳见状,一脸担心地问。
“没有啊,我实在没有什么印象,更不用说哪里有疼痛感了!”苏北强调。
“没有就好,为了慎重起见,咱们还是看看比较好!”薛芳说完,便将两人盖的被子掀开。
当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不失时机地映入眼帘,苏北一脸的欣喜跃然纸上,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身在天堂。确切地讲,这是他“改邪归正”道路上,以真心谈下的第一个女朋友,想着,对方不仅善良、漂亮、聪明能干,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心底的占有欲望又慢慢升腾起来。当然,这个细微的变化,薛芳并未发现。也是这个当口,苏北渐渐沉下心来,一脸自责的音符布满每一根神经。此刻,他在思索,昨晚,薛芳把人生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自己,而自己只图一时的快活,却没有顾及对方的感受。于是,一面轻抚对方如丝秀发,一面满脸担心地问:“亲爱的,昨晚,你没什么大碍吧?”
“没,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慢慢就习惯了!”薛芳羞似地回答。
“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宽心,才这样说的吧?”苏北又问。
“真的没有!”薛芳强调。
“那我就放心了!”苏北说完,忍不住在对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大清早的,你可真会撩人啊!”薛芳笑着讲。
“要不,咱们再来一次,反正时间还早!”苏北打趣道。
“你再那么说,我可真生气了!”薛芳突然板着脸说。
“为啥?”苏北不解地问。
“小样,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想想,床上的那摊血?”薛芳意味深长地提醒。
“哎,都怪我,别生气了,好不好!”苏北笑着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
“对了,一会儿还要上班,这里正好有两个洗澡间,咱们先冲洗一下,再去随便吃个早点!”
“嗯,这个主意不错!”
“就这么决定了……”
随后,只听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响起,约莫一刻钟,两人从各自的洗澡间走了出来。穿好衣服,整理完行装,遂向着街上走去。行了不久,苏北看见一家距离不到五米的地方,有家口味不错的羊肉粉馆,就指了指那里笑着说:“小芳,要不咱们进去尝一下鲜?”
“要去,你去吧,我到前面的牛肉粉馆!一会儿,咱们吃完各走各的!”薛芳没好气地讲。
“怎么了,咱也没说错话啊!”苏北见状,有些纳闷地问。
“你自己好好想想!”薛芳撇了撇嘴说道。
“羊肉,哎,我怎么那么糊涂,小芳那里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吃羊肉!”苏北挠了挠头,恍然大悟道。
“今早咱们还是吃牛肉粉吧!”随即,他厚着脸皮,拉着对方向目的地走去。
在那里,薛芳点了碗清汤的,苏北则点了碗麻辣的。吃完以后,两人朝着厂区有说有笑的,慢慢靠近。
经历了这次云雨之情,薛芳惊奇地发现,原来男女之间做那事,令人飘然的韵味竟是那么妙不可言。特别是一想到苏北那健硕的身体,将其整个人搂在怀里,那种痴痴、微妙的感觉,在彼此达到顶点的那一刻,让她体验到了作为女人的真正含义。同理,苏北也有类似的感觉,他发现薛芳身上有种独一无二的体香,加上,樱桃般嘴唇的细腻柔软,光滑、如水般做的肌肤,能够在一瞬间把男人的征服欲望给彻底调动起来。可以自豪地讲。
之前,苏北花天酒地玩了那么多女人,没一个能像薛芳一样,给他如此惊喜的。因此,对方在苏北眼里,实打实的一个尤物存在,他恨不得每时每刻将其紧紧搂在怀里。而且,男女之事,对于处在热恋中的两人而言,有了第一次,理所应当地,就会有下一次。只是,由于眼下处于公司里的非常时期,为了不影响工作,两人的见面,都是在周末那个不加班的时段里进行。
三个月后的某天早上,薛芳在宿舍楼里洗漱,顺便去了一趟厕所。当时,四下无人,她刚解完手,肠胃竟不听使唤地翻腾起来。随即,一阵恼人的呕吐声响起,第一次遇见这种难受的感觉,直把薛芳弄得手足无措。当电视上的某些剧情一闪而过,她便在心底揣测,难道自己已经怀孕?可转念一想,薛芳又觉得应是最近工作太累,天气越来越热,晚上没有盖好被子着凉所致。况且,最最重要的一点,近段时间,她的月事周期并无任何异常。这一次,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薛芳认为,只要与苏北稍稍努力一下,怀孕的可能性依然存在。尤其是联想起即将当上母亲的那一刻,她内心的喜悦更加无以言表。
紧接着,又是一个月过去。在这并不漫长的岁月里,大家可谓憋足了一口气。经过众人的不懈努力,鸿欣电子之前签下的那两个订单,亦渐渐步入尾声。同理,因厂区单量减少,事情便没前几个月那么多,周末的时间便被腾了出来。这天,两个热恋中的年轻人,相约去就近的山上游玩,爬到一半时,他们不小心摔了一跤。其实,这是苏北有意为之,对方见着四周地势较为平缓,且都是些比较柔软的青草,假借摔跤之机,抱着薛芳滚到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当他的手儿无意间触碰到对方胸前那两个柔软,当那张娇羞的脸变得红通通起来,两个热恋中的年轻人又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此刻,山风像是预知了这一切,为了扰乱其他游玩者的听觉和视线,风声开始吹得越加猛烈起来。这头,薛芳生怕两人害羞的事情被人发现,由于实在忍不住,只在对方发起冲锋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嘤了两声。完事以后,两人迅速整理着装,很快又加入爬山的行列。
可能之前做那事消耗了一定体力,他们爬了一阵,觉得浑身酸软,便决定原路返回。到了街上,见着天色已晚,两人吃了点东西,这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此事过后的第五天早上,同上次一样,薛芳洗漱完毕,上了一趟厕所。不承想,那怪怪的感觉又在肠胃里翻腾不已。由于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谙世事的她,片面地认为,是自己晚上没有盖好被子,着了凉。随后,吃上一点感冒药,继续投入到紧张有序地工作当中。
很快,一个月的时光匆匆溜走。这天,正好是周末,一个大好的晴天。中午,苏北打来电话,让薛芳赶到城乡接合部的“开心”超市,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她细说。薛芳有些无语,为了寻求答案,亦为了能够与对方见上一面,依然选择独自前往。最终,两人在那里碰了面。刚一见面,苏北便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走吧,咱们买点东西,去我家!”
“你是想让我与伯父伯母见面!”薛芳一脸吃惊地讲。
“嗯,咱们相处有些时日,也该带你见见他们。到时候,若是咱们的婚事定下来,还少不了要麻烦他们呢!”苏北笑着解释道。
“谁说要嫁给你了,讨厌!”薛芳闻罢,边打趣道,边开心地往超市里走去。
“小样,原来你是在逗我!”苏北愣在原地,看着对方迈出的步伐,立马反应过来,遂笑着跟了上去。
“小妮子,我这就追你来了!”
“等等,超市里面可不能嬉戏打闹……”
随后,两人兴高采烈地在超市里逛了逛,约莫一小时,付了钱,拎着大包小包地走了出来。
说实话,第一次去见苏北父母,薛芳心底着实有些紧张,特别是站在那栋高八层,如此宽敞的楼房面前时,整个人被彻底怔住了。这还不算,当苏北领着她上了二楼,穿过一道铁门,再通过防盗门密码进入客厅时,屋里的装饰、摆设、布局,都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十分有钱有地位的家庭。
“进来啊,咋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因从未见过这样的家境,惊讶之余,薛芳竟忘了向客厅走去。恰巧,一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妇女隔着不远的距离笑着讲。
“小芳,刚才那位是我母亲,坐在沙发上那位是我父亲!”苏北见状,笑着提醒。
“天哪,这小子没有跟我说实话,一般工薪阶层怎会有如此家境!”此时此刻,薛芳的思绪变得有些复杂,竟对恋人先前的隐瞒有所不解。
“伯父,伯母,你们好!”或许,这是给自己的一个考验,眼下,拜金族大有人在,而我应该已经通过了第一道考验。如此想着,她一面朝着里面走去,一面用细腻动听、带着磁性的喉咙喊道。
话音刚落,苏北父母就被那甜美的声音彻底征服,加上,一身朴素的打扮和灿烂的微笑,每时每刻,透着几分善良的音符,让人越看越喜欢。
其实,还有一个秘密,是薛芳不知道的。苏北父母在儿子的婚姻大事上,做了两手准备。他们从苏北那里了解到关于薛芳的一些信息,仅仅只能作为片面的参考,这一次的临时见面,无非是想确认一下,她是否能够达到未来儿媳的基本要求。论家境来说,苏北父母是不会选择薛芳的,毕竟,到了他们这个社会层次,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因此,她被淘汰的概率占了80%以上。万事没有绝对,苏北父母看重的是,薛芳的漂亮、善良、勤劳、有担当,他们相信一旦时机成熟,有朝一日,她必将成为一只浴火凤凰。反之,倘若薛芳没有这些潜在的优点,苏北父母则会毫不留情地来个棒打鸳鸯,让她从此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一旦薛芳没有通过,苏北父母心底认准的未来儿媳将再次进入遴选阶段,以他们现在的家庭条件,找一个稍微合适的,估计登门拜访的人能够将门槛踏破。
值得庆幸的是,有了这次意外的会面后,薛芳被认定为苏家的儿媳,亦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是这个缘由,知道内幕的人,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为了使薛芳放下心来,苏北在征得父母的同意后,为她配了一把进出铁门的钥匙,就连那道防盗门的密码也不再是什么秘密。其次,苏北父母决定,等忙完了这阵,打算趁着过年歇息的那段时间,前往薛芳的家乡。见了面,双方父母达成共识以后,便可慢慢筹备两个年轻人的人生大事。当薛芳和苏北得知这一消息,他们笑得合不拢嘴。
时光拖着它长长的尾巴,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元旦假期。这段日子,于两个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年轻人而言,可谓度日如年。当然,这些只是表象而已。掐指算算,薛芳与苏北相恋已快一年。从医学角度来讲,男女双方在性生活正常的情况下,若是一年内没有怀孕,两人都要去医院做一些必要的检查,以此来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而且,为了拿到强有力的证据,苏北在父母的劝说下,先一步到医院去了一趟,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如今,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薛芳身上,若是问题真的出现在她这里,自然那个未来儿媳的位置,将会被她人彻彻底底地取代。此时,有人会说,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倘若两人真的愿意在一起,花点钱治一治,或者弄个试管婴儿也未尝不可?可有一点不容忽视,万一这个病一直治不好,或者试管婴儿手术失败,于一个家财万贯的家庭,在后继无人的状态下,将是一个致命、毁灭性的打击。因此,在这个致命打击尚未到来之前,苏北一家只能选择避重就轻,否则,即使他们再家大业大,最终也逃不过消亡的命运。虽然这个事实在薛芳看来有些残酷,但人都是自私的,在风险和利益面前,所谓的爱情,其实一文不值。也是这个缘由,原先苏北一家打算陪同薛芳前往聊城几大景点游玩的计划,被对方父母借故以生意为由脱不开身,只让苏北和她在就近的公园里玩了几天。
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实则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风暴。就在元旦的第三天,苏北一家瞒着薛芳打了个时间差,安排了一场门当户对、别开生面的相亲大会。
这天,应是元旦过后的一个周末。天空飘着鹅毛般的大雪,那雪扫过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犹如一位身穿白色霓裳、出落凡尘的唯美神灵,降临人世。偶尔,吹过一阵杂乱无章、呼呼作响的风声,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年关,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一个不大的包间,薛芳和苏北正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尽情享受着充满“爱意”的云雨之情。大约半小时,她幸福地躺在男人怀里,如一只乖巧的小兔,脸色一阵潮红。许是累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苏北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薛芳则全无睡意,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内心亦是一片欣喜。还有不到三个星期,等苏北父母从外地回来,对方一家会和她一起,回到养育了自己多年的偏远山村。双方父母见了面以后,磋商定下婚事,不久,便可携心爱之人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联想起即将穿上婚纱,成为漂亮新娘的幸福时刻,薛芳脸上露出的甜蜜微笑,似乎在刹那间令她又年轻、美丽了几分。然而,薛芳不知道的是,苏北父母说的这些话,无非是在假惺惺宽慰她,他们的真正去向是,等待另一户张姓人家从沿海回来,顺带着把对方的外甥女介绍给苏北。至于薛芳现在的角色,亦如苏北年少轻狂时,玩弄的女人一般,倘若腻歪了,换衣服般扔了便是。
真是可怜了一副楚楚动人、摄人心魄的俏模样。全然不知危机已然降临的薛芳,依旧陶醉在这短暂的欢愉当中,她错误地认为,上天将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赐予自己,是命运之神的有意安排。也是在这一刻,薛芳又傻傻地,闭上了自以为幸福满满的双眼。
阳光、蓝天、白云、飞鸟,这些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景致,足够为每个平凡的人编织一场美丽的梦。可梦也有破碎的时候,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曾经许下的海誓山盟,脆弱得如一粒毫不起眼的沙砾,一张一吹即破的白纸,无足轻重。当薛芳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之时,命运的神灵,不由分说地给了她当头一棒。印象之中,这亦是第三次呕吐,先前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的薛芳,浅显、无知地以为是受凉感冒了。可这一次的症状明显不同,呕吐之时,还伴有一阵眩晕的感觉。此刻,已被喜悦冲晕头脑、不谙世事的苏北,一度认为是自己的恋人怀孕了。他二话没说,带着快要当上父亲的念想,陪同薛芳去了一家较为权威的女子医院。
这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就出了大问题。前两个小时,苏北还打电话给家里报喜,取报告时,却始终未见他的任何踪影。起初,薛芳还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对方应该是在哪里接电话,或者一时尿急,上厕所去了。殊不知,等了许久,依然不见苏北的到来。随后,她试着拨打对方的电话,结果,莫名其妙地提示已在关机状态。渐渐地,薛芳有些坐立不安,一种不祥之感瞬间爬上心头。
“难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抱着这个疑问,薛芳已然没了之前的兴致,整个人顿时变得惴惴不安起来。然而,这一切只是凭空猜测,必须拿到那张具有审判意义的检查报告,方可定下结论。当“白血病”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时,她如同跌进了万丈深渊,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一瞬之间,将曾经美丽的梦击打得体无完肤。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残酷事实的薛芳,再也压抑不住无言的泪水,独自跑到医院厕所的某个角落,沉声、哽咽地哭了起来。可一味地痛哭,并非智者所采取的办法,更无法赢得任何人的一丝同情。冷静下来的她,开始想到向苏北一家寻求帮助。但,这种情况往往只是一厢情愿,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仍然处在关机状态。无奈之下,薛芳只能凭着记忆找到苏北家的所在,殊不知,那扇曾经为她敞开的、高大的铁门,俨然成了一道厚厚的城墙立在那里。茫然失措地站在铁门面前,望着那把曾经为她预留的钥匙,似乎能够感应,换掉的那把锁正向自己投来不屑、鄙夷的目光。种种迹象表明,苏北一家这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与薛芳彻彻底底地断绝所有往来。结合当下不幸的遭遇,她不由得在心底憎恨自己,不会所谓的识人之术,竟被苏北的甜言蜜语所欺骗,最后稀里糊涂、心甘情愿地,将身体给了这样一个不知冷暖、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虚伪男人。
“老天啊,我的命咋那么苦,老天啊,你咋不睁开眼看看,难道你连最起码的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此时此刻,薛芳很想大哭一场,可她清楚,任凭自己怎样的哭泣,也换不回对方一丝的同情。
傻傻地站在那里,仍是无济于事,万般无奈之下,薛芳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匆匆离开。她茫然失措的行走在大街小巷里,孤独的背影像及一棵无人怜爱的小草。
一个不大的羊肉粉馆,逛完街的小敏和郭伟正津津有味地享受着点好的美餐。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她匆匆吃了几口,与恋人打了个招呼,便追了上去。郭伟有些无语,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他和父母在城乡接合部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由于不用回宿舍,就没有起身去追。
“小芳,你等等我,小芳,你倒是等等我呀……”路上,小敏一面小跑,一面焦急地喊道。
有些失神的薛芳,自然没有听见对方的呼喊,依旧自顾自地走着。片刻,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倒是小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薛芳将要倒下身姿的同时,还不忘关切地说:“小芳,你怎么了,刚才喊你也不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有些头昏!”薛芳闻罢,立马随口搪塞道。
“不对,以前可没见你这样,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苏北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等我有空好好收拾他一顿!”小敏一脸疑惑地讲。
“真的没事,他家来客人了,我不好意思待在那里。出来时还好好的,哪里想到会突然头晕!”薛芳连忙解释。
“行,没事就好,不说了,我扶你回宿舍吧!”
“小敏真是谢谢你了!”
“哎,咱们什么关系,还说这些客套话!”
“我以后不说了就是!”
“这还差不多……”
一颠一跛地,终于回到宿舍。将薛芳放在床上躺着,小敏倒了杯水给对方喝下。凑巧,她的大号来了,便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以后,发现薛芳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说实话,逛了一天的街,还真有些累了,稍微洗漱一下,在床上躺了片刻,不知不觉中,她亦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宿舍的熄灯号如离弦的箭一样,旋即冲入漫无边际的夜空。约莫半小时,一声刺耳的“啊”字,打破了薛芳所在宿舍的宁静,由于担心出了什么意外,管理宿舍的陈阿姨起身穿上衣服,匆匆向女生宿舍的二楼跑去。不承想,刚进二楼走道,又是一声刺耳的“啊”字传来。此时,小敏等人已被突来的喊叫声吵醒,索性,朝着薛芳的床前走去。把灯打开以后,看见对方出了一身冷汗。
“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们宿舍有喊叫的声音?”陈阿姨见这个房间的灯还亮着,走进来焦急地问。
大家没有说话,而是纷纷指向躺在床上的薛芳。陈阿姨见状,遂示意一旁的小敏将其喊醒。梦里的薛芳,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便强迫自己迅速从梦里醒来。当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看见整个宿舍的姐妹,以及管理宿舍的陈阿姨,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欲开口,却被陈阿姨抢了个先说道:“姑娘,你这是怎么啦,咋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吧!”薛芳连忙解释。
“你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或许大家可以帮到你!”陈阿姨笑着讲。
“陈阿姨,真的没有,估计是太过劳累,休息一下就好!”薛芳略有隐瞒地说。
“那行,既然没事,我便休息去了,你们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阿姨,慢走,陈阿姨,晚安……”
不多时,宿舍楼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待大家睡下,薛芳起身喝了一口水。因担心又做噩梦将大家吵醒,她只好硬着头皮,拿出手机继续看那部没有追完的小说。将近凌晨一点,当两眼皮开始不听使唤地打起架来,一个冷不丁地,这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兴致勃勃地起了床,洗漱后,陆续前往厂区食堂。往常都是小敏和薛芳一道,可今日却形影只单。她担心对方昨晚没有睡好,遂来到床前呼喊,哪里料到,眼睛被人从身后突然捂住。顿时,有些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