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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作品名称:似是故人来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3-06-04 13:11:32      字数:5050

  因我的恶作剧导致张颉予新欢出车祸去世,张颉予被死者家属告上法庭,索要民事赔偿。他积蓄本就不多,这一赔偿,让他大大的破财,裤兜见底。叶芷蓁借口公司资金需要周转,分文不借,借钱给张颉予,等于肉包子喂狗,张颉予只好向奶奶和他的姐姐们及亲戚朋友同事借钱赔偿。张颉予命犯桃花,霉运不断,牵连影响到内部的职位升迁,院长一职无望,二十几年只能停留在副院长的职位上。
  赔偿让张颉予的生活捉襟见肘,他还要给丁丁看病治疗,生活变得更加困窘,再也无心搭理身边的桃花运。每每看到张颉予窘迫的样子,连加油钱都要问叶芷蓁借,叶芷蓁打心眼里暗笑。
  欧阳雨霏打电话通知我去彩排,八一建军节乐团要为部队表演。因我擅长短笛,届时我有专门的独奏。我大吃一惊,我有独奏表演?欧阳指挥真是太器重我了,我精神一振,忘却了车祸带来的烦恼,乐颠颠跑去乐团参加彩排。
  彩排结束,我回到旅行社,会客厅里齐聚着公司员工,我在人群中见到成少希,她已完全变成了一个职场女子,穿着合体的职业套装,梳着一丝不乱的头发,说话口齿伶俐。成少希见到我,高兴极了,拉着我问长问短。
  “你现在怎么样?工作顺利吗?”我问。
  “我带的是老人团,工作挺顺的。”成少希笑容满面地说。
  “薪水呢?”
  成少希咬着我的耳朵说:“好棒,这个月领了一万二。”
  我替少希高兴。她有了经济实力,已经在外面租房住了。
  旅行社的员工陆续回来,参加会议。
  叶芷蓁走出办公室,招集公司全体三十多名员工开会。我跟叶芷蓁打了声招呼,闲来无事,到隔壁的冷饮店坐一会儿,一边玩着手机游戏。
  “是这个大姐姐吗?”身后有个男孩子在叫着。
  我没有抬头,专注地玩着游戏,玩到后面有点手忙脚乱,忍不住自言自语:“哎呀,妈呀,被打死了。”
  对面有个男孩子发出阵阵的笑声,我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和他妈妈坐在我对面,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玩什么游戏?”男孩子很熟络地问我。
  “植物大战僵尸。”我说。
  一杯布丁奶茶端放在我面前,我讶然,抬眼看去,是成少全。他微笑地坐在我对面,原来他和对面坐的母子俩是一家人。
  “今天不忙?”成少全问。
  “我找我妈有点事,她现在在开会。”我喝了一口布丁奶茶,说:“成少希也在开会。”
  “我们知道,是她告诉我们,你在这里。”
  我看着成少全的妻子说:“嫂子来探亲?”
  成少全的妻子微笑着说:“没,我早一个月带着尊尊搬到这里来,和姑姑一块儿住。”
  “不在老家住?”我问。
  “不了,为了尊尊将来能有个好环境读书,我们决定搬出来住。”
  “买到房子了?”我又问。
  “没,我打算找份高薪的工作,以后买房子压力没那么大。”
  我明白了,成少全恳切地看着我。
  “囡囡,能不能再帮个忙,把嫂子介绍进旅行社工作?拜托你了。”
  “那尊尊将来读书谁接送?带团很忙的,有时大半个月在外面回不来。”我说。
  “玉梅的妈妈负责接送。”成少全说。
  他们为了生活,把该有的问题都考虑到了。于是我说道:“行啊,等会儿我妈开完会,我跟她说声。”
  嫂子千恩万谢,一家三口开心极了。
  二十分钟后,成少希跑过来,她出来,会议也就结束了。我让嫂子等会儿,我去找叶芷蓁。她正与到来的客人商谈业务。等客人走后,我跟她说有朋友要找工作一事。叶芷蓁犯难了,员工刚招满,塞不进了。
  “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了。”我也为难了。
  “你这孩子,心太实诚。”叶芷蓁拍了下额头,说道:“有了,到井慕蘅所属的航空公司工作,前些天我听她说公司要招不少员工。”她立马打电话给井慕蘅,两人聊了几分钟,打完电话,叶芷蓁说搞定了。
  我却说:“她只想在旅行社工作,你让她去井慕蘅那里,无非是做清洁工,能有几个钱挣?我开不了这口。再说,人家还要带孩子,航空公司那么远,心里不踏实。而你欠井慕蘅一个人情,心里也难受。”
  叶芷蓁对我是又气又无奈,可一时又没办法。这时,有员工敲门进来,是一名跑短途线路的导游要辞职。公司里经常有人辞职,做不到两三年就跳槽,叶芷蓁也不挽留,同意这个员工辞职,开了工资结算单,让员工去财务部领薪资。这么一来,工作安排就好办了。叶芷蓁同意把成少全的妻子招进来。
  “你来找妈就为这事?”叶芷蓁问。
  “不是,我和班上的女同学约好了,今晚要去百蹊海山庄泡温泉。”
  “你说什么?去百蹊海山庄?”叶芷蓁脸色一变。
  “对呀,听说那里的温泉能祛湿除秽……”
  不等我把话说完,叶芷蓁打断我的话说:“囡囡,你不能去那种地方玩,太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我不解。
  叶芷蓁揽着我的肩,小声说:“我听井慕蘅说,秦卓雍去那里玩过,说是山庄,其实是个卖淫嫖娼的高级会所,秦卓雍只不过叫了个小姐喝茶聊天,才一个钟,就不见了一万多,他当时身上没带够钱,那里的人不放他出来,扣了他两天,逼井慕蘅带钱来,这才把秦卓雍救出来。你一个那么漂亮干净的女孩子去,说不定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大惊:“电视报纸不是一天到晚说扫黄打非吗?怎么还有那种地方存在?”
  “我的女儿就是单纯,听说这会所是市里一个很有实力的人开的,有谁敢动?公安机关都得给那个人面子。囡囡,安全要紧,别去那种表面华丽高级干净,其实污秽浑浊肮脏不堪的地方。”
  叶芷蓁这么一说,我就不去了。我离开旅行社,到隔壁找成少全,跟他们说叶芷蓁同意了,成少希拉着我,邀我上他们家吃餐饭,我谢绝了,下午还要彩排。
  下午五时,车丽玲刁娜娜打电话找我,我借故彩排不去了,同时劝她们别去那个地方玩,她们不听,反而说我不守信用,放她们的鸽子。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她们不听劝,出了事别怪我事先不提醒她们。
  
  全国举行系统考核比赛,成绩决定工资等级。我不敢大意,每天都抽出时间在巩固练习。比赛在上海进行,为期两天。我和来自全国各大乐团的笛子演奏员竞争名次,比赛异常激烈残酷,毕竟是嫩姜,我还是比不上那些老姜,仅仅拿到了三等奖。唉,不过,考核是两年一次,我还有机会。
  从上海回来,我用获奖的一点奖金请美嘉去韩国料理餐厅吃饭。美嘉这段时间一直在减肥,身材瘦了许多,可是脸上还是肉嘟嘟的。我请她吃韩国料理,把她给乐得跳起来,她最爱吃料理,点得尽是最好吃的,来到餐厅,她把减肥的事抛在脑后,大快朵颐。
  我笑说:“你是不是要把你的胃给填满呀?”
  美嘉笑说:“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吃肉了,我肚子都寡淡了。特想吃肉。”
  “那你不是白减肥了吗?”
  美嘉自我安慰地说:“没事,吃饱了再减。三个月不吃肉,多锻炼就行了。”
  “行吗?”
  美嘉说:“行的。把身上那三层游泳圈减掉,脸上的肉掉不掉都无所谓。百花园里什么花都有才好看,我就是那花园里的肉肉,自有独特的美。”
  我笑了,美嘉的性格就是好,放得开也看得开。
  
  八一节那天傍晚,我跟着乐团的中巴来到某部队的一礼堂附近的空地,同时来表演的还有其他单位的演出团队。我下了车,一眼看去,一队队的官兵排着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依次走进大礼堂。我跟着团队在后台等待。听说有军区领导前来,大家的神经变得高度紧张。
  乐团被安排在中场出场,前面是舞蹈和演唱,后面是相声和小品,反观我们交响乐是很独特的,演奏两首曲子,地位显得极高。轮到乐团上台,帷幕隔开了台下的视线,我站在欧阳身边,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站在大型舞台上独奏并与乐团配合表演,欧阳向我做了个镇静的手势,她对我信心满满。帷幕徐徐拉开,台下座无虚席,全是一双双安静严肃的眼睛。
  第一首是名曲《胜利》,我润了润舌尖,悠扬地吹起了抑扬顿挫的短笛。曲子时间长达五分钟,曲子旋律高亢激昂,我吹得得心应手,舒展自如。第二首《山鹰之歌》,我把短笛的清亮宽广,珠圆玉润发挥到极致。两支曲子下来,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来到后台,我们收拾乐器,主持人却来告知欧阳指挥,领导意犹未尽,要求我们在节目的后面再演奏一曲。指挥犹豫了几秒钟,答应了主持人。我们按照指挥的要求,翻出乐谱,在后台默记背熟。
  当我们再次站在舞台上时,底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我坐回到中间的吹奏席位上,欧阳指挥正要打着手势开始,主持人匆匆跑上来,在欧阳耳边低语了两句,欧阳的脸孔瞬间变色。她向乐队打了个手势,让乐队等候,她跟主持人走下台,与领导商量。不一会儿,欧阳上台,走到我身边,跟我说,领导就喜欢听笛子演奏,尤其是短笛。
  “来一曲《故乡的原风景》吧,上次在上海我们演奏过的,还记得吗?”欧阳低声问我。
  我点头,欧阳抬头对乐队说:“准备演奏《故乡的原风景》。上次短笛是配乐,现改成独奏,大家看我的指挥。”
  我重新站在前台,感觉台下的目光变得跟前次不一样,灼灼然一片海洋,紧迫而期待。我镇定了下情绪,舒缓地吹起了曲子。
  柔丝百转的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悠远地飘散。
  欧阳雨霏走下指挥台,揽着我的肩,和乐队成员及全体演出成员站在舞台前,接受部队领导们的握手礼。
  “小姑娘吹得很棒!”领导走到我面前轻声赞许。
  “谢谢领导。”我很谦虚地回应。
  在回去的路上,同事们都夸我,我的尾巴差点没翘起来,但又不敢得意,做人要低调。
  
  从乐团回来,我一路小跑,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在楼梯拐弯处,隐隐听到屋里有吵架声,是张颉予和姚婧。姚婧回来了?我轻轻用钥匙开门,客厅里,张颉予和姚婧正吵得不可开交,丁丁缩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惊魂未定地望着父母。我站在壁橱旁,听他们争吵,原来是张颉予没有兑现承诺,说离婚后支付五万给姚婧,结果一分不给。姚婧在外面租房住,打工薪水又低,生活很困难,张颉予迟迟不给钱,姚婧便上门讨要。
  两人吵得不开可交,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情份。姚婧趁张颉予不注意,愤怒地朝他的两腿之间用力踹了一脚,正中要害,张颉予当场跪倒在地。
  “去死吧!嫁给你这种男人,算我瞎了眼!你不得好死!”姚婧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她转身,看到我,也不说话,穿上鞋,打开门扬长而去。
  姚婧那一脚,踢得张颉予半天缓不过气来。他抬头看见我,一脸的难堪和尴尬。我拿了瓶云南白药气雾剂递给他了,他佝偻着身体走进卫生间。
  第二天早上,我在厨房煮豆浆,张颉予走进厨房,站在我身旁,吞吞吐吐地问我借钱,他要带丁丁去海洋馆,可是连火车票都没钱买。
  我说:“借可以,你要还我。”
  “一定还。”他保证。
  “如果不还,我就换门锁,你和丁丁就在外面租房住。”
  张颉予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囡囡,你怎么变得跟你妈一样?有你这么对自己的爸爸吗?你以前要买什么就是什么,爸爸从不拒绝。”
  我冷哼:“我买的东西有你给那骚货买的首饰贵吗?你买给妈的东西有买给姚婧的贵吗?你和姚婧离婚了,她趁我不在,把家里值钱的电器全搬走,甚至连厨房里的灶具和一套景德镇陶瓷碗都带走,小气吧啦成这样。现在家里的电器全是我买的,为了防止姚婧回来偷我的东西,两扇防盗门我都换了锁。我重申一遍,这个家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张颉予讨好我,“爸爸没说不是你的。”
  吃过早餐,我给了张颉予两千元,他背着丁丁,一手提着行李下楼。张颉予和丁丁不在家,宽敞的家只剩我一人,我把客厅的音响开到最大声,开着冷气,舒服地躺在床上边看网络小说,边喝奶茶,感觉惬意极了。
  手机响了几响,我一看来电显示,是轩辕。我高兴地坐起身,他说他在门外,摁了半天的门铃都没人开门,而屋里音响是震天响。
  我跳下床,跑去开门。轩辕英姿挺拔地站在门外,大半年不见,他和原来一样,没变样。他买了一袋石榴给我,看到石榴,我笑而不语。他走进屋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他皱眉。
  “你过得很惬意。”他把音量关小声。
  “那当然,这就是我的生活。”我接过石榴,拿进厨房一个个洗干净。
  轩辕也跟着走进厨房,从我身后抱着我,下巴贴着我的后脖子:“宝贝,昨晚我看了你的演出,你真是棒极了。”
  我吃惊地回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但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没时间找你。”他吻着我的脸蛋。
  “还走吗?”我问。
  “不清楚,听上面的命令。”他说。
  我们深情地相视着,久别重逢,空气里流动着汹涌的情潮。他把我拉进他怀里,低下头深情地吻着我。门外有铃声,我一惊,该不会是张颉予回来了吧?我还没有思想准备让轩辕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找谁呀?”我问。
  门外站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大黑鬼,说真的,我没有种族歧视,但我有很狭隘的民族情感,我只爱我的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爱身上这纯净的炎黄血液。
  “请问伶伶在吗?”
  我皱着眉,这个黑人好臭!嘴臭,身上的味道也臭,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中国的女孩子会喜欢这些身上散发着臭味的黑人?再说这些黑人个个是种马,繁殖能力超强,又喜新厌旧。我眼珠子转了转,没好气地说:“她跟她男朋友去旅游了。不在家。”
  黑人一脸的失望,转身下楼。
  我关上门,转过身,看到轩辕探究的眼神。
  “你不会是有意打发的吧?”轩辕问。
  我扬着眉说:“我就是有意的。我不想让中国的女孩子被这种黑人给糟蹋了。”
  轩辕笑了笑,牵着我,和我一起去蜀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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