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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8

作品名称:第十个恋人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07-12 21:55:35      字数:6852

  97
  
  与王籽玉见面后耿田书沉浸在甜蜜中,这是几十年来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感觉?耿田书不去深究,只去享受。这种感觉驱使她追求更美的感觉,尽管她知道彼此无法回到过去,不会像过去天真烂漫。周末,耿田书与王籽玉约定在县城的街头相见。清晨,王籽玉来到街头,浏览周围的景色。一辆小车停在王籽玉身边,车内伸出一只丰腴的手,这只手曾为王籽玉洗涤衣服,曾与王籽玉一起打球,曾与王籽玉的手相牵。这只手让王籽玉瞬间回到过去,心中涌现往日的情景,不觉兴奋起来。不远处就是河岸,车到河岸,两人下车。耿田书穿紫色短袖,黑裙子,形体轮廓鲜明,饱满而不臃肿。王籽玉穿白底蓝条短袖,白色长裤。两人顿时想起多年前相互欣赏对方充满性感的身体,王籽玉想起耿田书丰满的胸部,耿田书想起王籽玉结实的胸肌,彼此瞅着对方微笑。
  耿田书说:“你笑什么?我打扮不合体吗?”
  王籽玉说:“很合体。没想到岁月把你塑造成一个丰腴美人。如果你生活在唐代,可以与杨贵妃媲美,那是一个以肥为美的时代。即便在当今,你的体态也给你增添不少魅力。”
  耿田书说:“虽然我有点胖,但胖得恰到好处,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眼神怪怪的,很讨厌。你的体态居然跟当年一样,几乎看不出变化,苗条匀称,不胖不瘦。”
  耿田书眼中露出羡慕目光,王籽玉在耿田书胸前寻找当年的乳峰,竟然依然饱满。耿田书摸了一下短袖下摆,说:“别看了,到河对面去。”
  两人走过街头,跨过一座拱桥,到了河对面。当年这里是河滩,滩上布满乱石,乱石间有小股的河水流过,人们喜欢坐在石头上洗衣服,捣衣之声此起彼伏。耿田书正是在此为王籽玉洗涤临行的被褥,现在河滩筑起一道水泥长堤,两人站立长堤,耿田书俯身寻找当年洗被褥的地方。
  王籽玉说:“找什么?”
  耿田书说:“当年我们洗被褥的地方。”
  长堤下有几块乱石,石头周围长着稀疏的水草,已无当年的痕迹。耿田书叹息:“如果那块石头还在,我一定能认出来,可惜不在了。”
  王籽玉说:“虽然石头作古,但在我们心里留下了痕迹。那时我们边洗涤边说笑,很开心。你劝我不要忘记你,有机会一定回来看你,而我一去几十年,从未回来看你,心里十分愧疚。”
  耿田书转头看着王籽玉,发现他的眼神忧郁,便靠近王籽玉。王籽玉伸出手,拉着耿田书的手,说:“当年你为我临行洗被褥,我十分感激,可我只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只在临行时握过你的手。”
  耿田书说:“现在你向我伸出热情的手,我已满足了。”
  河两岸各有一条长堤,昔日在河滩漫流的河水变成一小股河水,失去了往日浩浩汤汤的气势。耿田书望着这条熟悉的河,说:“河水为何如此小?”
  王籽玉说:“沿河工业用水多,导致地下水下降,大河变成小河了。”
  河两岸多了一些小柳树,却失去了昔日高大的柳树,耿田书建议重回那条老街看看。两人向一条东西方向的街道走去,街道的不远处就是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街道两侧的建筑已有变化,但留有旧迹。耿田书停下脚步,寻找当年住过的地方,发现那栋二层楼房已变成一座大厦。耿田书抹掉眼前的大厦,眼前浮现出那栋二层小楼,听见一个窗口飘出缥缈的歌声。这栋小楼与王籽玉居住的三层楼隔街相望,耿田书发现那栋三层楼已变成一栋高大的商品楼。
  耿田书失望,说:“它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们,觉得有点孤独。如果它们还在,我们可以浏览一番。”
  王籽玉说:“眼前比过去好,珍惜现在也是珍惜过去。那时街道两头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线,你看见了吗?”
  耿田书想了想,说:“那是两片情义连成的线,纤细而柔韧。那时街道两头还有一座桥,你看见了吗?”
  王籽玉想了想,说:“那是用几道目光搭成的桥,像彩虹美丽,你我曾在桥上自由往来。”
  耿田书在街道间寻找那座桥,那座桥真如彩虹美丽。她想起王籽玉跨过这座桥,看她用纤细的手指敲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看他的拙劣书法,听她的歌声。
  耿田书说:“你经常跨过这座桥,悄悄走进我的屋,有时没有一点声响。”
  王籽玉说:“我想悄悄地走到你身边,悄悄地走进你的心,可理智阻止了我的脚步,我退缩了。”
  耿田书说:“你再次悄悄地走到我身边,我已听到了你的脚步,你的脚步像当年球场上的脚步,轻盈敏捷。你像一束阳光出现在我眼前,我的眼前五彩斑斓。如果当年我们像现在这样多好,也许你不会远走高飞,会留在我身边。”
  日头毒了,两人返回街头,钻进车里。午后,王籽玉提议到县城的山顶公园浏览。车到山顶,耿田书从车中拿出她的书法作品,一起来到一座小亭下。公园山青气爽,耿田书打开书法作品,王籽玉一件一件仔细欣赏。王籽玉发现耿田书的书法已成气候,脱去了当年的嫰稚和笨拙,灵秀俊逸。王籽玉询问她学习书法的经历,耿田书说经常利用周末向书法高手学习,有时去外地拜师学习。几十年磨一剑,剑锋雪亮锋利,上面刻着耿田书的聪明伶俐。王籽玉收起书法,盯着耿田书的脸,沉默不语。耿田书看出王籽玉的心思,说:“你还记得我的歌声吗?”
  王籽玉说:“当然。不妨唱几曲。”
  耿田书站起来清清嗓子,敞开歌喉。这是一首七十年代的电影插曲,王籽玉的心随着歌声飘扬,将逝去的岁月拉回眼前。耿田书的歌声传到不远处的松树外,飘向树外的旷野。耿田书连唱几支曲子,然后向王籽玉微笑,说:“你在想什么?”
  王籽玉说:“你的歌声把我带回过去,一时难以收回。你的嗓音变化不大,极富感染力,真是一副金嗓子。你经常唱歌吗?”
  耿田书说:“这是我的业余爱好。”
  耿田书又唱了几曲,王籽玉陶醉其中。日头西斜,耿田书兴浓,建议跳舞。在耿田书轻轻的歌声中,两人翩翩起舞,几位游人看得眼热,啧啧称道。霞光撒进耿田书的车里,两人一起下山。
  王韵竹约见耿田书,耿田书如约走进王韵竹的家,茶几上摆着瓜子和几样水果。王韵竹说最近心烦,不想见人,不想与人说话。
  耿田书说:“少女怀春。”
  王韵竹说:“你也讥笑我,讨厌!”
  耿田书说:“如实告诉我,什么事让你心烦?”
  王韵竹说:“那次聚会后刘紫画批评我,说我科里的麻烦事多,批评我管理不善。这不是找碴吗?如果我在聚会上不说话,也许不会引来麻烦。我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刘紫画当着几个医生的面批评我,我受不了。我知道她想把杨腊梅与王籽玉拉在一起,因此找借口批评我,意在逼我退却。王籽玉喜欢谁,谁都左右不了他,能怪我吗?”
  耿田书说:“不必在乎她的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对王籽玉的感觉如何?”
  王韵竹的脸上现出几片红晕,迟迟不语,耿田书催促,王韵竹说不知道。
  耿田书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的脸色泄露了你的心思,你喜欢王籽玉。”
  王韵竹说:“人都老了,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冲动,似乎有一样东西吸引着我。”
  耿田书说:“你一直在寻找心中的白马王子,原来他就在你眼前,当年为何放走他?”
  王韵竹说:“当年我寻找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现在我寻找一个跟我牵手共度余生的人,我不要求他十全十美,只要彼此喜欢就行了。”
  耿田书说:“那你向他坦陈心怀,不要遮遮掩掩,否则王籽玉会被别人抢走。”
  王韵竹眼前现出一道曙光,曙光照耀着一片绿地,绿地芳草萋萋,百花争艳。
  如果王韵竹与王籽玉结合,耿田书将失去王籽玉的情意,一片好心换取一桩姻缘,固然是好事,但耿田书失意。她钻进车里,懒懒地开车,心里想着王籽玉。回家后耿田书坐在沙发上,觉得疲惫,丈夫发现她精神不振,说:“累吗?”
  耿田书说:“心里累。”
  丈夫莫名其妙,说:“少想烦心事,多想开心事,心情自然好。女人心事多,别想这想那,时时想着这个家,想着我,烦恼一扫而光。”
  耿田书说:“成天跟你在一个家,还让我想你,我会变成傻子。去干活,少烦我,让我清净一会儿。”
  丈夫钻进厨房做饭,猜测耿田书的心事,不知她伤了哪根神经,便轻轻地哼起歌来。歌声传进客厅,耿田书更心烦,大声说:“别哼了,乌鸦叫!”
  丈夫停止哼歌,刀俎相碰,声音传进客厅,耿田书起身钻进卧室,闭上门,躺在床上想心事,直到丈夫喊她吃饭。
  夜里,耿田书做了一个梦,梦见王韵竹做了王籽玉的新娘,醒后发现泪水打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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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田书心情抑郁,丈夫询问原因,耿田书推说单位的事让她烦心,丈夫释然。耿田书心里蔫蔫的,打开电视消遣,换了几个台,没有合心的节目,便喝茶解闷。耿田书喜欢品茶,视茶为友,无论在单位还是在家里,总喜欢泡上一杯绿茶,看碧绿的茶叶在水流的冲击下猛然从杯底浮上来,然后缓缓地沉下去,茶水渐渐绿了,现出一片春色,送出缕缕清香。如果在平常,耿田书脸上会现出笑意,绿茶犹如一块翡翠,总是看不够。此时,耿田书脸上却没有笑意,两眼直直地盯着茶水出神。丈夫看见耿田书无心看电视,便换了台,独自看起来。耿田书端起茶杯细细品茶,心情渐渐好转,想起夜里梦见王韵竹与王籽玉的婚礼场面,心里惊异。他们果真要举行婚礼吗?她想见王籽玉,于是给他打电话。王籽玉很乐意见耿田书,想在耿田书身上寻找年轻时的感觉。王籽玉向耿田书提出去观景,以此怡情,耿田书欣然答应。
  王籽玉上车,问去哪里观景,耿田书说必然是去值得一去的地方,要让他流连忘返。王籽玉细想附近的景点,没有让他流连忘返的地方,权当带他出去兜风。小车沿着山路上行,山路弯弯曲曲,渐行渐高。
  王籽玉怀疑耿田书将他骗到旷野,说:“此路越爬越高,山上有景吗?”
  耿田书说:“你不相信我吗?我不会让你只看蓝天白云。”
  车到山顶,耿田书停下车,让王籽玉跟她走。王籽玉环顾四周,一片旷野,苦笑着说:“你带我来看原野吗?”
  耿田书说:“教授先生,别以为书上写的都是字,天地之间就没有字,其实最好的字未必在书上,而在天地之间。同理,值得一看的地方未必是景点,但未必不如景点。”
  对于耿田书的高论,王籽玉将信将疑,只好跟着她走。脚下是一片高原,放眼望去,只有蓝天白云和大地,远处的天地连在一起,地上的青苗已现出绿色,不远处出现一片翠绿的枣林,王籽玉问:“去枣林吗?”
  耿田书说:“是。”
  进入枣林,绿荫遮住了烈日,树荫下长满低矮的绿草,王籽玉一点都不觉得新奇。耿田书带着他往前走,树林的边缘竟是一处断崖,断崖下是峡谷,峡谷里横卧着一条长长的黄带,峡谷那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莽原。
  王籽玉惊呼:“好壮丽的景色!”
  耿田书笑了,说:“这里不是景点,是极普通的地方,却有不普通的景色。书呆子,满意吧?”
  这里是秦晋峡谷,峡谷里的黄带是黄河,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壮丽的黄河,可以瞭望陕北高原,视野开阔。枣林边缘有两棵高大的柳树,筛下两片浓荫,正好在此乘凉观景。两人坐在树荫里,地上绿草如茵,耿田书拿出几瓶水和一些果品。
  王籽玉说:“你如何发现这处好景?”
  耿田书说:“我经常下乡,自然知晓哪里有好景。你生活在城市,很少深入大自然,因此带你到这里来消遣。”
  王籽玉瞅着耿田书俊俏的脸,瓜子脸,两眼不大,但异常灵动,眉眼闪动,风情万种。
  耿田书说:“别瞅,怪难受。”
  王籽玉说:“我发现一处美景。”
  耿田书说:“哪里?”
  王籽玉说:“远在千里,近在眼前。”
  耿田书会意,脸上一片灿烂,说:“可惜发现晚了,如果二十年前你将这片风景收入眼中,可以尽情欣赏,而今只能观赏,却不能亵渎。”
  耿田书瞅着王籽玉的脸,两眼闪亮,嘴角现出淡淡笑意。当年这张脸春意盎然,活泼中飘着洒脱,而今洒脱中多了几分老成。耿田书将两张脸比较,掂量自己更喜欢哪张脸,发现更喜欢年轻时的那张脸。如果这张脸还年轻,她还年轻,兴许会亲吻这张脸。耿田书痴痴地瞅着王籽玉脸,思绪回到过去。那时康一琼追求她,她只把他当作朋友,并没有爱意。刘小金辅导她作画,她心中有几分爱意,而刘小金不开口,她将心思投向王籽玉,王籽玉却以朋友相待。年轻时的那份爱意像一粒种子,在她心中萌发,长出嫩芽,长出绿叶。
  王籽玉说:“你在想什么?”
  耿田书说:“我在想年轻时心里埋下的一粒种子,现在已经长出绿叶。”
  王籽玉说:“沉睡几十年的种子萌芽,值得庆幸。什么种子?”
  耿田书说:“爱的种子。我想掐掉这片绿叶,残忍吗?”
  王籽玉说:“当然。何不让它茁壮成长?”
  耿田书说:“不行。”
  王籽玉说:“为什么?”
  耿田书说:“让它自由生长,会变成一棵毒苗,伤害人。”
  王籽玉说:“有这么严重吗?”
  耿田书说:“是。我实在不忍心掐掉它,我怜悯它,爱惜它,曾在心中珍藏多年,像爱护宝贝一样爱护它。”
  王籽玉看着耿田书平静的脸,在她的眼中寻找这片绿叶,发现这片绿叶翠绿娇嫩,似一片碧玉,狡黠一笑,说:“多可爱的绿叶!我想抚摸一下,可以吗?”
  耿田书说:“如果你的确看到了绿叶,抚摸一下何妨?只是不能摘取它。日后你只能观赏它,不能抚摸它。”
  王籽玉坐在耿田书身边,看见她丰满的胸部微微起伏,想起二十年前散发着光芒的双峰。他轻轻地抚摸耿田书的长发,发梢的电流流遍耿田书全身,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想阻断电流,发现自己软弱无力,任由电流冲击,电流将她变为一片叶子,在王籽玉身边漂浮。王籽玉轻轻抚摸这片带有春意的叶子,思绪回到二十年前。耿田书轻轻闭着眼,眼前出现当年王籽玉发达的胸肌,全身酥软。王籽玉化作一片白云,在两座翠峰间游弋。许久,耿田书抬头,痴痴地瞅着王籽玉。王籽玉瞅着这张略显丰润的脸,激流在体内奔涌。
  峡谷,一枚金钗;旷野,一片宁静;远天,一抹蔚蓝。
  归途,耿田书喜色满脸,说:“这里的景色如何?”
  王籽玉说:“别有洞天。”
  康一琼惦记王籽玉,恰好在街头相遇,问及王籽玉与王韵竹的事,王籽玉说心里有数,康一琼为之高兴。康一琼把王籽玉的话告诉耿田书、刘紫画和郝美菊。刘紫画对王籽玉的决定并不惊奇,但心里难免一震。刘紫画把这个消息传给杨腊梅,杨腊梅沉默良久,眼前浮现那位绅士实业家。刘紫画给王韵竹打电话,让她到院长办公室来。王韵竹进门,刘紫画起身,走到王韵竹身边,笑嘻嘻地说:“恭喜你!”
  王韵竹说:“何喜之有?”
  刘紫画说:“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谁?既是你的同学,也是你的上级,值得藏着掖着吗?王籽玉向你表白了吗?”
  王韵竹的脸红了,说:“我不清楚,你倒清楚,怪事。”
  王韵竹转身要走,刘紫画一把拉住她,说:“你的喜事传遍同学,不会有假。既然王籽玉答应娶你,你早点做准备。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尽力帮你,我做你的伴娘。”
  刘紫画嬉笑,王韵竹苦笑,说:“别埋汰我了。”
  王韵竹转身出门,刘紫画默念:“该结婚了。”
  王韵竹坐卧不宁,怨恨王籽玉不跟自己商量,自作主张。王韵竹连忙给王籽玉打电话,王籽玉说自己并没有让人传递消息,可能有人出于好意,想促成此事。王韵竹无法埋怨传递消息的人,但对刘紫画怀有不满。
  郝美菊知道康一琼与耿田书关系好,于是找耿田书落实康一琼的消息,耿田书听后笑了,说此消息不确,王韵竹没有向她提起此事。郝美菊心里的石头落地,心头再次燃起希望之火,希望耿田书劝说王籽玉,接受她的情意。耿田书为难,说王籽玉是明白人,如果他真喜欢你,会追求你。郝美菊泄气,埋怨耿田书不为她出力。郝美菊要求与王籽玉见面,王籽玉不好意思拒绝。黄昏,王籽玉走进郝美菊的家,郝美菊穿着一身精致的衣服,笑脸相迎。
  王籽玉说:“看来你要嫁人了,这身衣服爱煞人!”
  郝美菊说:“难道人不比衣服更美吗?你眼中只有别人,没有我,我有那么讨厌吗?”
  王籽玉说:“若论美丽,的确很少有人比得上你,并非我看不上你,而是我俩不合适。你与绿军衣旧情依在,与李显章新情难断,如此复杂的关系,我难以应付。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面对错综复杂的关系晕头转向,原谅我吧。”
  郝美菊眼中含着泪水,王籽玉掏出纸巾,为郝美菊拭去泪水,郝美菊伏在王籽玉肩上嘤嘤哭泣。王籽玉轻轻地拍着郝美菊的背,嘱咐她坚强起来。郝美菊进浴室洗澡,嘱咐王籽玉稍候。郝美菊身披一袭蝉翼白纱,缓缓走出浴室,白纱里的玉体若隐若现,两峰如双鸟欲飞,王籽玉目瞪口呆,吸了一口冷气。
  郝美菊嫣然一笑,说:“羡慕吗?”
  王籽玉说:“岂止羡慕?”
  郝美菊说:“我洗去了此前的污垢,现在一片清白,你可以独自享受。毫不夸张,我的身子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玉,温润细腻,杨腊梅和王韵竹无法与我相比,不妨浏览一番。”
  郝美菊敞开白纱,王籽玉魂飞魄散,将郝美菊轻轻托起,抛入天堂。
  王籽玉领略了郝美菊的美,心里滋润,又有几分自责,认为自己不该落入郝美菊的圈套,让她想入非非。郝美菊领略了王籽玉的热情,认为王籽玉会迷恋自己的魅力,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轻轻地哼起歌来。
  耿田书给王韵竹打电话,询问她与王籽玉的事,王韵竹说是谣传。耿田书又给王籽玉打电话,王籽玉说自己没有公布消息。耿田书知道王籽玉的心意,约他与王韵竹相见,两人走进王韵竹的家,王韵竹脸色阴沉。
  耿田书笑着说:“我给你带来一位白马王子,你应该高兴才是。”
  王韵竹说:“王籽玉不像话,私自向人透露消息,目中无人。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耿田书说:“我替白马王子回答,你心里早已答应了,只等王籽玉向你求爱。如果你喜欢浪漫,不妨让王籽玉立即向你求爱。”
  王韵竹给两人削了两只苹果,脸上的红晕不散。王籽玉嚼着苹果,说:“你的苹果真甜!果真要我向你求爱吗?”
  王韵竹说:“你犯了错误,应该先承认错误。”
  王籽玉说:“其实我并未公布任何消息,有人想让我娶你,特意传布消息。如果你觉得有损于你的形象,我消除这则消息对你的影响。”
  王韵竹说:“我没有向你做任何承诺,你应该澄清事实。”
  耿田书疑惑,呆呆地看着王韵竹。王韵竹脸色羞涩,灿烂如花。王籽玉瞅着王韵竹的脸,揣摩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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