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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8

作品名称:第十个恋人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07-07 22:40:12      字数:6448

  87
  
  夜深了,武孟钢坐在店里抽烟,等待夜客;刘玉萍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到子夜。刘玉萍先去厨房收拾碗筷,洗干净后放进橱柜里,然后拿一块抹布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又拿来拖把拖地,把厨房拖干净后拖店里的地。
  武孟钢说:“你歇着,我来拖。”
  武孟钢接过拖把拖地,刘玉萍活动几下腰,看着武孟钢拖地。
  武孟钢说:“你先回家,我再等一会儿。”
  刘玉萍说:“好吧。”
  刘玉萍回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早点入睡,眼前跳出王籽玉的影子。在店里待了一整天,刘玉萍感到累,不由得闭上眼,可王籽玉的影子总在眼前跳跃。她翻了个身,想驱走王籽玉的影子,可无济于事。刘玉萍很少想王籽玉,那段恋情毕竟是多年前的事,她不愿咀嚼那枚苦果,不愿在苦涩的日子中再添一份苦涩。王籽玉来餐馆,刘玉萍欣慰,因为又看到了他潇洒的面容,说了几句心里话。她想起王籽玉走出餐馆后自己眼中的泪水,不知自己为什么流泪。刘玉萍的日子艰难,但她很少流泪。她摸摸眼角,没有湿润,叹口气,想早点入睡。
  武孟钢回家,看见刘玉萍翻了个身,说:“没有睡吗?”
  刘玉萍“嗯”了一声,闭着眼。武孟钢上床,说:“往日这时候你早睡着了,今天累了吧?”
  刘玉萍“嗯”了一声,果真睡着了。
  王籽玉几次回县城,每次都想去看刘玉萍,一次次打消念头,此次终于见到刘玉萍。国外时王籽玉偶尔会想起刘玉萍,不知她的日子如何。王籽玉知道刘玉萍嫁给武孟钢不会受委屈,感觉她是雪地里的一粒悲凉的种子,不知那颗曾经冷冻的心是否复苏,是否长出快乐的禾苗,是否迎着太阳欢笑。王籽玉想了解刘玉萍的现在,也想了解她的过去。几天后王籽玉拨通了刘玉萍的电话,要求见面。刘玉萍说已经见过一面,店里忙,很难抽身,王籽玉让她挤时间,满足他的心愿。刘玉萍叹息一声,说声“好吧”。
  刘玉萍说上街一趟,武孟钢说去吧。刘玉萍走进县城的一处小公园,看见王籽玉在甬道上徘徊,刘玉萍默默地走过去,跟在王籽玉身后。甬道边默默地站着两行柏树,因天冷而蜷缩着身子。王籽玉转身,看见刘玉萍默默地跟在身后,惊喜,说:“你来了!”
  刘玉萍说:“我不会不来,我不是那个不晓事的姑娘,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难得见你一面。”
  刘玉萍几乎跟王籽玉一般高,身材苗条,跟姑娘时差不多。刘玉萍上身穿一件薄薄的蓝色羽绒服,下身穿一条黑裤子,脚上穿一双旧皮鞋,两手插在衣兜里,静静地看着王籽玉。刘玉萍依然有几分青春气息,尽管衣着朴素。王籽玉穿一身西装,眉宇间跳跃着喜悦。
  刘玉萍说:“走走,站着冷。”
  王籽玉没看够刘玉萍,依然站着不动,似乎想从她身上索取什么。
  刘玉萍说:“我不是一个姑娘,没看头了,你还像个小伙子,怎不老呢?”
  王籽玉说:“那是你认为不老,岂能不老?相别二十多年了。你跟姑娘时一样迷人,经常来这里吗?”
  刘玉萍说:“极少。我每天忙店里的活,没时间闲逛。对我而言消遣是件奢侈的事,在你也许是件平常事。”
  吹来一阵冷风,刘玉萍感觉冷,急忙躲在王籽玉身后,说:“你过得好吗?”
  王籽玉说:“我离开县城后读研,然后出国,国外生活不错,德国妻子贤惠,工作顺心,心情愉快。你生活艰辛,我看着难过。”
  刘玉萍微笑,说:“没什么。生在苦中不觉苦。你顺利归来,我很高兴。跟你在一起走,有几分亲热,仿佛又回到二十多年前。你记得那段日子吗?”
  王籽玉说:“那时你像水塘里的荷花,摇曳生姿;又像春天吐芽的柳条,青春勃发。尽管我们贫穷,但我们快乐地生活。你知道那时我的心情吗?”
  刘玉萍说:“那时你有令人羡慕的学历,有稳定的工作,有光明的前途。我是公社的广播员,后来被人辞了,回家种地。你说我能跟你在一起吗?我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丢掉我。”
  王籽玉说:“如果我不喜欢你,不会一次次去找你。我骑车十里去找你,邻居说你在家,你居然不开门。天上飘起雪花,我冒雪回到县城,心里一片凄凉。你太残酷了。”
  刘玉萍说:“当时我狠下心不见你,你和公社书记一样,是我的死敌。现在想起来,我的确有点残酷,可当时我只能这样做。你记得另一个雪天吗?”
  王籽玉说:“我再次来到你家大门外,从门缝中看见你独自在院里起舞。你的舞姿优美,时而舒展双臂,时而跳跃,时而俯身,仿佛孔雀起舞。如果你开门,我会与你共舞,你不会孤单。我可以帮你抹去头上的雪花,可以抖去你身上的雪花,可以欣赏你雪花一样美丽的脸蛋。”
  刘玉萍说:“你错了。”
  王籽玉说:“那是舞,你与雪花共舞;那不是舞,你用舞蹈宣泄情感。”
  刘玉萍说:“我不知道宣泄什么,是爱?是恨?跳完舞,我后悔了,不如把情感闷在心里,因为你看见我舞蹈,我心不安。我不想为你开门,如果我打开那扇大门,感情的洪水会奔腾而出,淹没你,淹没我,对你造成伤害。我听见了敲门声,像鼓声,声声敲击我的心。我听见了喊声,像一只受伤的鸟发出的凄厉叫声,声声扎我的心。我轻轻抖去身上的雪花,感觉脸热,兴许有点红,像朵花。大门外没有响声,我以为你走了,我开心地笑了。谁料你——”
  王籽玉说:“我一遍遍祈求,你终于开了大门,答应跟我到村外去。村外有棵大柳树,柳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天下雪,雪花小。你在雪中哭泣,你的哭声感动了上天,降下纷纷扬扬的雪花。那棵大柳树披上了雪花,一身白。你的身上也披上了雪花,一身白。你用泪水向我告别,而不是用言语告别。我默默地看着你落泪,你的眉毛上挂着一层雪,你的眼珠里浮着一层泪,你的脚上粘着一层雪。我无法用语言安慰你,我默默地看着你,你转身走了,地上留下一串洁白的脚印,天地间留下一个模糊的黑影。你消失在茫茫雪域中,现在我才看到真切的你。”
  刘玉萍脸上现出凄凉的微笑,说:“那时我想尽快离开你,尽快回到家里。回家后我倒在母亲的怀里哭了,直到睡着了。一睡睡了二十多年,今天睡醒了。”
  王籽玉转头,看见刘玉萍轻轻眨动眼皮,如梦初醒。其实王籽玉也沉睡了二十多年,他没有忘记刘玉萍,把她深深埋在心底。刘玉萍再次出现在眼前,王籽玉从梦中醒来,看见刘玉萍已经不再年轻。王籽玉发现刘玉萍用一部又小又旧的手机,提出送她一部手机,刘玉萍坚辞不受,委屈地看着王籽玉,说:“我穷吗?”
  王籽玉说:“不。我的一点心意。你喜欢什么,尽管说。当年你给我织了一件毛衣,那是我第一次穿毛衣。那件毛衣穿了很多年,现在我还保存着。你记得那件毛衣吗?”
  刘玉萍笑了,说:“多年前的芝麻小事放在心上,值吗?”
  王籽玉说:“值。”
  刘玉萍记得编织那件毛衣时正在公社当广播员,王籽玉给予她一份感情,她心花怒放,边织毛衣边哼歌。眼前的王籽玉与她没有多大关系,王籽玉眼中弥漫着悲凉,默默地走着。
  刘玉萍说:“你在想什么?”
  王籽玉说:“不想什么。”
  刘玉萍说:“我该走了,武孟钢在等我,店里离不开我。”
  王籽玉看出武孟钢在刘玉萍心中的位置,为她高兴之余,心头溢出缕缕酸楚。刘玉萍默默地向前走去,身后留下一道凄美的影子,王籽玉紧紧盯着这个影子,沉默良久。
  刘玉萍走出去很远,郝美菊向王籽玉走来,王籽玉警惕地看着郝美菊,不知她的来意。郝美菊走到王籽玉跟前,说:“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王籽玉说:“刚送走一个人。”
  郝美菊说:“谁?”
  王籽玉说:“你没有看见吗?”
  郝美菊说:“我眼拙,没看清,是你当年的恋人吧?”
  王籽玉说:“你不也是吗?”
  王籽玉和郝美菊一起走进公园,园里有几个人在漫步。郝美菊与王籽玉一起漫步,引来游人的目光。郝美菊穿着一身漂亮衣服,脸色忧郁。王籽玉瞅一眼郝美菊的脸,说:“你眉头紧锁,有不愉快的事吗?”
  郝美菊说:“见到你后我就没有开心,你给我带来了痛苦。”
  王籽玉笑了,说:“有那么严重吗?我给你带来了活力和快乐才对。”
  郝美菊说:“你心中没有我,只有别人。我比不上刘玉萍、马月琴和王韵竹等人吗?你正眼看我,我哪点差?”
  王籽玉认真瞅着郝美菊,看见在漂亮衣服映衬下郝美菊现出贵妇与官员兼具的高贵气质。王籽玉痴痴地看着郝美菊,发现她非同一般女人,说:“你气质非凡!”
  郝美菊说:“如果我是你的眼中人,你早将我抱在怀里。你不愿多看我一眼,可见当年你对我的爱是装出来的,并不是真心实意。我真傻,居然比不上一个小餐馆的老板娘。”
  王籽玉爽朗地笑了,郝美菊瞅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被她的笑声震撼。郝美菊看着昔日恋人,感觉他像一匹野马,难以驯服。
  
  88
  
  刘玉萍回到店里,看见几个客人正等着吃饭,连忙跑进厨房,武孟钢正忙着炒菜。刘玉萍走出厨房,把客人面前的桌子抹了一遍,然后进厨房端菜。武孟钢做好了菜,到店里坐着抽烟。客人走了,店里冷清了,刘玉萍把几张桌子抹干净。
  武孟钢抽烟,刘玉萍说:“少抽几口,呛人!”
  武孟钢微笑,掐灭烟头,看着刘玉萍。刘玉萍日日陪伴着武猛钢,武孟钢感觉天仙降临身边,这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没事时武孟钢总喜欢痴痴地看着刘玉萍,看她的身段,看她的脸蛋,看她的头发,看她的衣服。欣赏刘玉萍是武孟钢最大的享受,其乐无穷。刘玉萍喜欢接受武孟钢爱恋目光的沐浴,如坐春风。平时刘玉萍总喜欢穿一件白大褂,此时穿着便衣,武孟钢提醒她穿白大褂。
  刘玉萍笑了,说:“今天怎忘了穿白大褂?”
  尽管刘玉萍回到店里,眼前还留着王籽玉的影子。刘玉萍连忙把白大褂穿在身上,武孟钢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刘玉萍天使一般,得意地笑了。刘玉萍看见武孟钢目光中含着爱怜,说:“我的几件衣服都旧了,穿了好多年,不新鲜了。”
  武孟钢说:“买一身新衣服吧,委屈你了。这么好的身材,总穿旧衣服,你跟着我受苦了。”
  刘玉萍说:“家里钱不多,用钱处多,省着点,不买了。”
  武孟钢说:“买吧。女人应该穿好点的衣服,否则遭人笑话。”
  刘玉萍抬头想了好久,说:“不买了,穿旧衣服吧。”
  夜里,刘玉萍回家翻箱倒柜,一件件旧衣服堆满了床,讥笑自己展览旧衣服。看着一堆旧衣服,刘玉萍眼里酸,心里甜。这堆衣服中不止有她婚后穿过的衣服,还有她姑娘时穿过的衣服。她拿起一件件衣服,仔细回忆哪个年头穿过的衣服,回忆那个年头的生活,回忆那个年头的心情。这些衣服记录着她几十年的人生,见证了她的生活,跟她一起在艰难中栉风沐雨。婚后的衣服都已破旧,找不出一件可穿的衣服,发现姑娘时穿过的一件衣服,是一件花衣服,虽说花色旧,而衣服并不旧。她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到镜子前一照,居然又变成了姑娘,不禁对着镜子里的姑娘笑。她仔细回忆姑娘时的模样,已经忘却,怨恨艰苦的生活磨灭了她的记忆。突然,她想起这件衣服正是与王籽玉在雪天告别时穿的衣服,不觉黯然神伤。她把这件衣服保存下来,是纪念还是留恋,已经忘却。她把其他的衣服放回原处,把这件衣服留下来,准备穿着去买菜,或在店里穿。找一件旧衣服穿,可以省一点钱,她心里欣慰。
  武孟钢回家,刘玉萍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说:“好看吗?”
  武孟钢笑了,说:“太好看了!穿着年轻多了,你依然是个姑娘。”
  王籽玉上街买菜,看见一个女人挑着担子向菜场走去,觉得眼熟,又辨不清是谁,于是向女人走去。女人不回头,继续向前走,王籽玉紧走几步,走到女人前面,吃惊地看着女人,说:“是你?”
  刘玉萍回头,看见王籽玉吃惊的神色,笑了,说:“不认识吗?”
  王籽玉说:“真不认识。你怎穿这件衣服?”
  刘玉萍说:“记得吗,你?”
  王籽玉说:“那个雪天你穿着这件衣服,这件衣服在我眼前晃了几十年。现在穿着倒好,又回到姑娘时代,又是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如果扎两条辫子,不就是当年的姑娘吗?兴许我又会去追你。”
  刘玉萍说:“我去买菜,去晚了就没有好菜。”
  王籽玉说:“我给你买身衣服吧,别糊弄自己。”
  刘玉萍说:“别买,你不是我男人,武孟钢说给我买身新衣服。”
  刘玉萍挑着担子走进菜场,王籽玉脸色暗下来,知道刘玉萍找旧衣服穿不是卖弄年轻,不是图新鲜,而是为了省钱。王籽玉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心里颇不平静。
  刘玉萍挑着菜担子回到店里,武孟钢看见刘玉萍变成一个姑娘,笑嘻嘻地说:“我的婆姨真美,越来越年轻了。”
  刘玉萍放下菜担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这身衣服真好,有好几个过路人看我。我真年轻了吗?”
  武孟钢说:“年轻了。我给你买身新衣服。”
  刘玉萍坐在店里,边择菜边回想王籽玉夸她的神情,心里甜蜜。她想穿着这身衣服去见王籽玉,再找年轻时的感觉,又担心王籽玉讥笑她。刘玉萍的心活跃起来,穿着这件旧衣服不下身,武孟钢讥笑几次,她不愿脱下来。武孟钢叹口气,拉着刘玉萍上街买了一身新衣服。回到家里,刘玉萍穿上新衣,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然后把新衣服放起来,依旧穿着那件旧衣服。
  刘玉萍邀请王籽玉见面,王籽玉求之不得,已被刘玉萍的青春气息吸引。刘玉萍建议到公园见面,那里避风。王籽玉走进公园,看见刘玉萍已在那里徘徊,快步上前,看见刘玉萍依旧穿着那件旧衣服,笑着说:“怎不脱掉这件衣服?”
  刘玉萍说:“我喜欢这件衣服,它代表了我的姑娘时代,凝聚着我的酸和苦。虽说衣服旧了,也能穿一阵,穿着温暖亲切。”
  王籽玉说:“太恋旧了。为什么不买身新衣服穿?”
  刘玉萍说:“武孟钢给我买了一身衣服。穿着这件衣服来见你,你我都有年轻感。年轻时代真好,尽管比现在艰苦。闲时我会想起你,现在你孤身一人,今后的日子如何过?”
  王籽玉说:“婚姻不能强求,随缘。我想送你一件礼物,毕竟我们有一段恋情。”
  王籽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机,递在刘玉萍手里,说:“刚买的。”
  刘玉萍说:“你让我难堪,我如何跟武孟钢说?”
  王籽玉说:“武孟钢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说是我送你的礼物,他会理解。”
  刘玉萍掏出自己的旧手机,说:“这只手机用了好多年,依然可以用,扔掉可惜。”
  王籽玉说:“新的比旧的好用,拿着吧。”
  刘玉萍说:“当年我担心连累你,现在我没法照顾你。你在同事或同学中物色一个女人,一定要找个贴心人,像武孟钢对我一样。”
  王籽玉点头,瞅着眼前不再年轻的刘玉萍,思绪回到多年前。
  刘玉萍路遇郝美菊,郝美菊看见刘玉萍高兴,问她去做什么,刘玉萍说与王籽玉见面。刘玉萍回到店里,把一只崭新的手机递给武孟钢,说:“别人送我的,你用吧。”
  武孟钢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遍,爱不释手,说:“谁送的?”
  刘玉萍说:“王籽玉。”
  武孟钢说:“他吃了一顿饭,送你一个手机,合算。他顾念我们日子艰难,顾念那份旧情,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拿着用吧。”
  刘玉萍心里颇不平静,日日在店里帮助武孟钢照料生意,心里总想着王籽玉,不知他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如何度过后半生。刘玉萍看出王籽玉表面洒脱,心灵深处藏着一股热流。这是一股潜藏深而久的暗流,汹涌澎湃,奔流不息。当年与王籽玉别离,刘玉萍从未触及他的心,不知他当年爱自己有多深,对自己的情有多重。刘玉萍不求得到王籽玉的物质馈赠,却想了解他当年的心,尽管知道这样做没有多大意义,依然想了解自己在王籽玉心中的分量,相信王籽玉会敞开心扉。
  王籽玉带着李纹银、白丝铜和刘小金来刘玉萍店里吃饭,刘玉萍和武孟钢热情接待几位同学,白丝铜招呼武孟钢炒几个拿手菜,武孟钢答应一声,进厨房炒菜。刘玉萍沏了几杯茶,端在几位同学面前,说:“平时你们不来照顾我的生意,今天成群结队来,为什么?”
  李纹银说:“王籽玉做东,我们岂能不来?老板娘秀色可餐,王籽玉贪恋美色,贪恋好菜,特来品味。”
  刘玉萍说:“如果说当年他贪恋美色,一点不假。如果说现在他贪恋美色,何至于独身?王籽玉是洁身自好的人。”
  王籽玉说:“知我者,刘玉萍也。你们几位知人知面不知心,刘玉萍才是知心人,不枉当年交往一场。”
  刘小金说:“王籽玉不忘旧情,兴许心里还恋着刘玉萍。”
  刘玉萍说:“如果他真恋着我,我高兴,可以再次享受甜蜜的恋爱。”
  武孟钢喊一声“来了”,端着几盘菜走出厨房,几人坐定,热闹起来。刘玉萍与大家一起热闹,王籽玉乐在其中。
  郝美菊把王籽玉与刘玉萍相见的事告诉张蓝玉,张蓝玉转告马月琴。刘紫画向马月琴打听王籽玉的情况,马月琴说王籽玉是一匹烈马,前不久与刘玉萍见面,两人十分亲密。
  刘紫画说:“王籽玉与一个穷女人卿卿我我,不就是当年有一段恋情吗?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女人,能给别人带来什么好处?王籽玉是一个糊涂人,我得修理他。”
  刘紫画拨通王籽玉的电话,要求见面,王籽玉说假期已到,即刻返京。刘紫画在电话中教训王籽玉,王籽玉呵呵笑,说有机会一定当面领受院长的教诲。刘紫画发誓,永远不与冥顽不灵的王籽玉见面,王籽玉笑她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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