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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作品名称:第十个恋人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05-26 10:50:08      字数:6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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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马月琴心神不安,怀疑自己的心理出现问题,又觉得自己很正常,只是为王籽玉而烦恼。上大学前马月琴依赖王籽玉,总希望看见他的身影,听见他的声音,跟他一起探讨问题。而今马月琴抛去了依赖,可以独立面对生活,期待王籽玉求爱,甚或是别人的求爱。王籽玉来看她,不是来求爱,这让她失落,感觉王籽玉不像过去那么亲近。难道他恋着别人?马月琴仔细回忆大学时的通信内容,揣摩王籽玉的感情,感觉他心里只有她。高中时马月琴发现几双着迷的眼睛总看着王籽玉,而王籽玉并不认真理会这些眼睛,只是跟它们随意调笑,彼此间并没有太深的交往。马月琴曾嫉妒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睛,乃至有几分憎恨。马月琴回忆那几双眼睛,发现有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便告诉自己,任其自然吧。
  单位有位同事向马月琴投来爱慕的目光。这是两束新鲜而闪亮的光束,其中蕴含着撩逗和刺激,有似闪电,让马月琴眼前骤亮。马月琴有几分惊奇,有几分欣慰。为什么王籽玉的目光没有这种神奇的魅力?难道王籽玉的身上没有这种魅力?不。过去马月琴曾经感觉到这种魅力,现在却没有明显的感觉。她不明白是自己的原因还是王籽玉的原因,便默默地接受这道目光的沐浴,默默地享受沐浴中的温馨与快慰,尽管她没有给予对方任何暗示。马月琴呼唤那道熟悉的目光,那道曾经让她向往的目光。
  王籽玉想给马月琴写信,又没有大学时代的激情,期待得到马月琴,又没有爱的激情。他想再次拜访马月琴,觉得内心缺乏动力。他怨恨内心渐渐暗淡的感情,渴望马月琴向他抛橄榄枝,哪怕只来看他一次,可马月琴不愿光顾,她正接受另一双目光的沐浴。王籽玉有几分懊恼,没想到多年的感情冷却,想为冷却的感情加热,又没有充足的热源。
  李纹银踏进马月琴的宿舍,手里提着几样水果。马月琴十分惊讶,潜意识告诉她,李纹银一定有事而来。马月琴看着李纹银的笑脸,猜测他的来意。李纹银环顾马月琴的宿舍,简单朴素。这是单位的宿舍。马月琴依然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微笑妩媚动人。马月琴给李纹银倒了一杯水,李纹银端起水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向马月琴微笑。
  马月琴说:“怎想起来看我?”
  李纹银说:“听说你在此工作,顺便来看你。”
  马月琴轻轻地笑了。高中时只要李纹银站在面前,马月琴心里就有一种微妙感觉,此时李纹银从马月琴的脸上再次捕捉到这种感觉。马月琴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觉,笑着说:“我不是七老八十,有什么看头。”
  李纹银说:“同学之间有难以割舍的感情,我来看你,你不欢迎吗?”
  马月琴说:“欢迎。不过我有点别扭,被人盯着的感觉很难受。”
  李纹银说:“看来我不应该来看你。你刚刚大学毕业,学历高,工作好,人好看,不值得看吗?”
  马月琴咯咯笑,说:“原来如此。我以为没人理我,没想到你如此赏识我。你远道而来,一定还有别的事。”
  李纹银说:“其他都是小事,主要是来看你。听说你有了男朋友,是吗?”
  马月琴笑了,说:“听谁说的?没有。”
  李纹银高兴地笑了,甜甜地看着马月琴,说:“别好高骛远,在同学中找一位喜欢的人,彼此熟悉,日后好过日子。”
  马月琴甜甜地看着水果,从眼神中捕捉到了李纹银的心意,心里暗暗笑了。李纹银走后,马月琴的眼前依然闪现着他的笑脸,心里一阵甜蜜。李纹银是个头脑灵活的人,聪明能干,讨女同学喜欢,而且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李纹银的笑很迷人,微笑时双眼弯弯似月亮。马月琴轻轻地笑了,细细品味李纹银的笑。
  李纹银回到县城,立即去找王籽玉,把见马月琴的情形讲了一遍。王籽玉默默地看着李纹银,心里忐忑。李纹银喜滋滋地看着王籽玉,说:“我俩是亲戚,彼此熟悉,我感觉马月琴眼中有我。”
  王籽玉说:“请道来。”
  李纹银说:“高中时我就喜欢她,她一定有感觉。这次去看她,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眼中有我。”
  王籽玉说:“依我看,你没戏。”
  李纹银疑惑地看着王籽玉,说:“莫非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王籽玉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硬币,说:“碰碰运气,你要正面还是反面?”
  李纹银说:“当然要正面。”
  王籽玉把硬币抛向空中,硬币打了几个滚,轻轻地落在桌上。
  李纹银喊:“正面!”
  王籽玉低下头,说:“你的运气好,我服输。”
  王籽玉陷入困惑中,他不忍相恋几年的马月琴落入别人之手,但面对李纹银的挑战,他不得不让步,因为彼此是好朋友。灯下,王籽玉拿出信笺给马月琴写信,想用简短的话斩断几年的情丝,但只写了几个字便停下来,觉得写信很难道尽心里话,可能会引来马月琴的误会。王籽玉打算去见马月琴。春暖花开,王籽玉走进马月琴的宿舍,一个男人正跟马月琴说话,男人看见有客人来,转身走了。王籽玉风尘仆仆,马月琴惊讶,彼此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王籽玉面容憔悴,微笑着。
  马月琴说:“吃不饱肚子吗?你的脸色不好。”
  王籽玉说:“供应的粮食不够吃,我的食量大,只能吃七分饱。”
  马月琴脸上掠过一丝阴云,知道王籽玉喜欢运动,身体健壮,每月二十八斤粮食自然不够吃。须臾,马月琴说:“何不到外面买点东西吃,哪能亏身体,身体是本钱。”
  王籽玉说:“习惯了。”
  王籽玉有几分感动,马月琴眼中含着忧郁,不知王籽玉是来求婚还是来道别。马月琴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意,默默地看着王籽玉,等待他开口。王籽玉沉默片刻,说:“我向你道喜,你应该选择李纹银。”
  前段日子,马月琴回家看父母,刚进家门,母亲悄悄地说:“有人来提亲了。”
  马月琴惊讶,说:“谁?”
  母亲说:“李纹银的父亲上门提亲,送来不少礼物。他家跟我家沾亲,李纹银是个好孩子。”
  马月琴苦笑,说:“你答应了吗?”
  母亲说:“我要征求你的意见,哪能自作主张。”
  马月琴说:“我的事自己管,你别管,我自有主张。”
  马月琴不知王籽玉如何得知李纹银求婚的事,干笑一声,说:“他是他,我是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应该关心自己才对。”
  王籽玉说:“我无法关心自己,听天由命。”
  马月琴说:“自甘人后。走人!”
  王籽玉讪讪离开马月琴,听见马月琴小声啜泣。王籽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马月琴的屋子,随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马月琴在地级单位工作,王籽玉在县级单位工作,王籽玉认为马月琴有优越感。
  回到单位,王籽玉给马月琴写了一封短信。一朵云彩掠过月亮,王籽玉站在窗前,想起吴刚与嫦娥的故事,任清辉冰冷身心。他默默地呼喊:“为什么?我为什么如此懦弱?”
  王籽玉尽力工作,以此麻痹灵魂,夜里便沉浸在书里。书是他最好的朋友,无论何时都能从书中找到快乐。看了一阵书,王籽玉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窗外宁静,远处的河水默默地流淌,月亮的清辉洒在树上,树影朦胧。清辉中蓦然闪出一张笑脸,笑意甜蜜迷人,王籽玉轻轻地问她是你吗?笑脸骤然消失,月辉如银。王籽玉回到书桌前,再次捧起书,泪水模糊了双眼。
  周末,王籽玉和同事打了一场篮球,然后骑着自行车上街,打算找李纹银聊天。路过一座拱桥,桥下的流水轻轻地向西流去,清澈而欢快。王籽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姗姗而来,立即下车,同学郝美菊笑盈盈地向他招手。尽管在同一个县里,彼此几年未见,王籽玉听说郝美菊在村里的一所小学教书。王籽玉仔细端详郝美菊,身材颀长,一双漂亮的大眼光芒四射,一张圆脸像盛开的向日葵,向着王籽玉微笑。郝美菊依然淳朴,只是脸上少了几分嫩稚,多了几分成熟,比高中时更美了。
  郝美菊说:“我有变化吗?”
  王籽玉说:“老了。”
  郝美菊脸上现出嗔相,随即粲然一笑,说:“我还没到老的年龄,日后你远离我。你倒年轻了,比高中时还帅气。”
  王籽玉说:“其实你比高中时更美了,简直是个大美人,我得接近你才是。”
  郝美菊的手轻轻地扶着王籽玉的车把,与王籽玉的手只有一寸之遥,手指不停地颤动。郝美菊身材高,喜欢运动,经常活跃在运动场上,与王籽玉同是校篮球队的队员。看见王籽玉穿着一身运动衣,郝美菊说:“还喜欢打球吗?”
  王籽玉说:“习惯成自然。你还打球吗?”
  郝美菊说:“戒了。成天跟孩子打交道,没有机会打球。”
  王籽玉跟郝美菊闲聊一会儿,骑车而去,身后追来郝美菊热情的目光。
  
  6
  
  王籽玉耳畔荡漾着郝美菊的笑声,笑声清澈如水,明朗如月。高中时同学间传诵着两个运动健将,一个是王籽玉,一个是郝美菊。王籽玉曾为此自豪。篮球场上的郝美菊一改平时的淳朴,凶猛如虎,动作迅捷,犹如一道闪电,常常引来女生的欢呼和男生的喝彩。王籽玉曾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郝美菊在球场上飞来飞去,为她的运动天赋着迷。王籽玉曾跟郝美菊说,上帝赋予你一副好身材和运动天赋,太眷顾你了。郝美菊憨厚地微笑,不理睬王籽玉的调侃。有的女生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王籽玉和郝美菊说话,羡慕郝美菊得到王籽玉的夸奖,羡慕王籽玉只把赞美词送给郝美菊。郝美菊自豪,朝王籽玉傻笑一下,拉着同伴走了。其实王籽玉并非有意恭维郝美菊,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郝美菊对王籽玉产生好感,有空就拉着爱好运动的同学找王籽玉打球。郝美菊的同伴明白,郝美菊想以此过球瘾,并乘机接近王籽玉。王籽玉从不推辞郝美菊的邀请,乐意接受这份送来的情意。高中毕业后两人从未见面,但对对方的情况有所了解。王籽玉仔细揣摩郝美菊的笑意,还像高中时淳朴,但不知她是否在恋爱,是否惦记他。
  郝美菊偶遇王籽玉,心里异常高兴。有时郝美菊会想起王籽玉,也曾向同学打听他的情况,但总遇不到他。郝美菊望着王籽玉的身影不能自已。郝美菊回家,母亲看见女儿高兴,不知女儿心中有什么高兴事。郝美菊忙着找脏衣服,收拾好一包脏衣服,说:“我去河边洗衣服。”
  母亲说:“早去早回。”
  一道清清的流水从县城中心流过,这是从河里引来的流水,流水常年清澈,即便冬天也不结冰,因为河的上游有温泉。人们喜欢到河边洗衣服,甚至到河里挑水吃。郝美菊跑到河边,找了一块平平整整的石头,蹲下身子洗衣服。平时郝美菊在村里教书,回家后总帮着母亲干活。郝美菊把衣服泡在河里,然后在石板上不停地搓揉衣服,偶尔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行人。郝美菊的影子印在河面,朦朦胧胧。郝美菊对着河水里的影子微笑,低低地说:“笑什么?”
  影子也说:“笑什么?”
  郝美菊忍不住笑了,骂道:“烦人!”
  郝美菊回头张望,希望看见王籽玉的身影。午时到了,依然没有发现王籽玉的影子。郝美菊失望地回家,让母亲帮着晾衣服。母亲看见郝美菊脸色不好,说:“不舒服吗?”
  郝美菊不吭声,只顾晾衣服,直到吃饭时刻,脸上才露出笑意。
  王籽玉与李纹银喝水闲聊。王籽玉说看到了郝美菊,她依然爱傻笑。李纹银告诉王籽玉,郝美菊一直在农村教书,日子很舒心。王籽玉听说郝美菊的父母都是干部,家庭条件很好,因此郝美菊免于劳动,找到一份教书美差。李纹银认为郝美菊一定能找到一份像样的正式工作,因为她有父母帮忙。李纹银说郝美菊是一朵美丽的蒲公英,普通男子很难与她比翼高飞,并说高文墨喜欢郝美菊。高文墨工科大学毕业,有一份好工作。
  李纹银说:“郝美菊总是一副快乐的样子,心中没有一点忧愁。这究竟是无忧无虑,还是缺心眼?”
  王籽玉不知郝美菊是何种人,因为同学时的交往单纯而肤浅,而且女子的心游移多变。李纹银呷了一口水,说:“谁能摘取这朵鲜花,谁是天下最有福气的男人。”
  王籽玉赞同李纹银的话,杯中浮现着郝美菊淳朴的笑脸。回到办公室,王籽玉铺开一张纸,把郝美菊的笑脸写成一首诗。这是一首自由诗,节奏欢快,格调清新。王籽玉捧着诗朗读起来,郝美菊的笑脸再次出现在眼前,美若花朵。王籽玉想把这首诗献给郝美菊,表达爱慕之意。王籽玉仔细修改这首诗,然后把诗誊写一遍,折起来装进口袋,准备去找郝美菊。王籽玉向李纹银打听郝美菊家的地址,然后骑车来到郝美菊家门口,向门内张望,看见郝美菊在扫院子。王籽玉喊了一声,郝美菊说:“快进来!”
  王籽玉犹豫,说:“我们不妨到外面走走。”
  郝美菊跟母亲打个招呼,跟着王籽玉来到河边。河水清清,河畔的绿苗青青。王籽玉把自行车靠在田边,与郝美菊在河边漫步。郝美菊张着笑脸,说:“你怎会想到找我,有事吗?”
  王籽玉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们是同学,又是朋友,自然可以找你。你记得高中那段友谊吗?”
  郝美菊说:“哪能忘记。那是一段极其美好的生活,回想起来格外甜蜜。那时我羡慕你的球技,总拉着同学跟你打球,你给予我很大的帮助,鼓舞我热爱篮球。那时你活泼热烈,身体像注入兴奋剂,充满活力,女同学羡慕死了。”
  王籽玉笑了,说:“你也羡慕吗?”
  郝美菊说:“岂止羡慕,简直有几分崇拜,真想拜你为师,永远活跃在球场。高中一闪而过,现在只有美好的回忆。”
  王籽玉说:“那段生活的确美好,上课前教室里荡漾着歌声,直至老师走进教室,歌声才停下来。记得你很爱唱歌,还教过同学们几首歌,现在还喜欢唱歌吗?”
  郝美菊说:“喜欢。我的歌声不美,只是喜欢唱歌而已。那时我们唱京剧,唱《国际歌》,真有趣。现在我是老师,要经常给学生教歌,培养他们的生活情趣,因此依然喜欢唱歌。”
  王籽玉说:“可以献一首歌吗?”
  郝美菊笑了,说:“对着一个人唱歌,多傻,再说你不也会唱歌吗?”
  王籽玉说:“我们合唱一首歌,如何?”
  郝美菊说:“好。”
  王籽玉哼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郝美菊轻轻地附和,歌声在河滩飘荡,在水面飘荡,在河对面的石崖上激起缥缈的回音,然后消失在附近的田里。歌声停了,两人相视而笑,仿佛高中生活重现眼前。郝美菊脸上青春荡漾,王籽玉仔细瞅着郝美菊,郝美菊皱了一下眉头,说:“老熟人,看什么?你早已熟悉。”
  王籽玉说:“你的歌声里有一种甜蜜的滋味,不知是桃子的甜味,还是梨子或苹果的甜味。总之,甜甜的。”
  郝美菊说:“别恭维了,我受不了。我记得那时校园里总飘荡着京腔样板戏的歌声,似乎谁都能唱几段京剧。你还记得那几个样板戏吗?”
  王籽玉说:“当然记得。那时样板戏几乎统治歌坛,不过有歌唱毕竟是一种幸福,尤其是处于青春期的学生。现在歌曲多了,特别是港台歌曲,软绵绵的,倒很入耳。”
  郝美菊发现王籽玉比高中时结实,不由得想起高中时的伙食。那时一日三餐,早上小米稀饭,中午和晚上大都是高粱面窝头,另加一碗菜汤。一星期只能吃一两次白面馒头,白面馒头是同学们的美餐。红红的高粱面窝头塞进嘴里,滑腻而没有滋味,经过肠胃运行,再现红色,苦煞肠胃不好的同学。郝美菊仔细回味高粱面窝头的滋味,嘴巴咂巴一下,嘴里回旋着高粱面味。郝美菊不吱声,王籽玉说:“你在想什么?”
  郝美菊说:“我在回味高粱面窝头的滋味,似乎嘴里正嚼着高粱面窝头。”
  王籽玉哈哈大笑,没想到郝美菊还在咀嚼高粱面窝头的滋味。王籽玉并不觉得吃高粱面有多苦,因为他的食量大,一个高粱面窝头几口就吞进肚里,其味道只能让肠胃去品味。虽说现在比那时的伙食好点,还是只能吃各种杂粮,尚且吃不饱肚子,白面依然是美餐。王籽玉突然想起球队训练时的伙食,说:“你还记得篮球队训练吗?”
  郝美菊笑了,说:“那是县里组织的集训,每天不仅可以痛快地打球,还可以吃到白面馒头,甚至能吃到肉,太幸福了。我把集训队的伙食告诉女同学,她们羡慕死了。那真是天堂一般的生活。”
  两人哈哈大笑。王籽玉发现郝美菊比高中时胖了一点,微笑甜蜜性感。郝美菊发现王籽玉痴痴地看着自己,说:“别看了,怪难受。”
  王籽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在郝美菊手里,郝美菊发现是一首诗,便轻声念起来。
  郝美菊说:“这是送给谁的诗?”
  王籽玉说:“眼中人。”
  郝美菊甜蜜地笑了。河边吹来一阵微风,两人离开河边,漫步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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